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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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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说你这招还不如拿去对付我哥,放不放人的那才真正是他一句话就能尘埃落定的事。可转念一想兄长日理万机的已经够辛苦,这种麻烦还是不要住那儿推的好,忍住了没有说。
他也不顾自己之前把姑娘家得罪得有多狠,仍是愿意做这笔生意:“还是方才那句话,你拿钱来,我就办事。算啦算啦,少收你一百两……”说到少收一百两,他眼里闪过一丝肉疼的表情。
段云嘉若是能找得出别的冤大头,又怎么会知道明知道周继戎野蛮凶残简单粗暴名声在外,仍然壮着胆子找上门来,果然自取其辱。然而这份屈辱她受得十分不甘,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我怎么就不值十万两?”看她的神色,倒不是非要替自己争个十万两的价钱,而是对明明花容月貌的自己却在他那儿一文不值耿耿于怀。
周继戎见她天真无知得让人同情,倒不介意与她分说一二:“大小姐只怕连鸡蛋多少钱一个也不知道吧,你哪知道银两足够做多少事。你当你的肉就是金子做的么,怎么能一样!反正我要钱不要人!你拿不出钱就想开些,流放又不一定要死人,不然直接砍了可不是干脆利落,还费这么大的周折干什么。”
段云嘉确实不知道市井中鸡蛋如何买卖,更无从应对周继戎这种死要钱不认人的古怪思绪。至此也算是有些死心了,要她拿周继戎的开解来安慰自己又实在不甘心,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含章姑娘又是什么人?”
“含章是寒州最大的青楼里的最红的头牌,长得比你更漂亮,不光会弹琵琶,还会唱歌跳舞,最会哄人开心……”周继戎一时说得顺口,话出口就意识到有些不合适,又改口道:“不过她当然比不得段小姐你出身高贵……你干什么!”
段云嘉跳起来,抬手就想打他,周继戎当然不能让她得逞,一把将她推了回去,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段云嘉涨红了脸道:“你拿我和风尘女子相提并论,你……”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来,只好说:“你不要脸!”
周继戎觉得这么点小事哪里就能值得自己挨一巴掌,再说这关老子要不要脸什么事,简直莫名其妙无理取闹:“老子后来不是说了她比不了你么?还要怎样!”
他越发觉得这小姑娘有病,‘啧’了一声朝着外头道:“小真,你还要在那里躲到什么时候?活都干完了么?”
方真眼见藏不住,只得走出来期期艾艾地说:“……灯笼还剩几个,时大哥他们在挂。吴统领让我过来看看客人的事说完没,要问你屏风要摆哪儿。我我我也没有过来很久,真的就一会儿……”
他偷偷地打量着周继戎的脸色,说起来后来声音已经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周继戎也没功夫跟他计较偷听的事,朝着段云嘉的方向随手一指,吩咐道:“你也看到了,她刚才想打老子来着,可不能便宜了她!今天咱们就不能放她回去了,你先找个柴房先把她关起来,叫她哥哥拿钱来赎!段小姐肉金贵着呢,得算仔细了论斤两卖!”
他吩咐完也不管显然十分为难的方真和身后愤怒的段云嘉,仰首挺胸出门而去,一边撇着嘴角想道:“敢找到老子的门上来撒野,老子非把你油水剐干净不可,叫你知道厉害。”
想到不日还有段宁泽前来赎妹子的一笔银子可收,他看着满檐满院张灯结彩的一片红色,觉得富贵喜庆吉祥如意,心情甚是舒畅。
他这种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饭时方真回来的时候才告一个段落。
周继戎身边也没有什么家人了。他隐约也会觉得寂寥,总嫌一个人吃饭不够热闹,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讲究,平时就让几个亲近的侍卫陪着,如今又给吴思则添了个座,七七八八的坐满一张桌子。
方真鬼鬼祟祟地从门口偷偷摸进来,周继戎偏就眼尖看见了,诧异道:“小真,你脸怎么了,捂着干什么?手拿下来我看看。”
方真继续捂脸道:“没什么。”
周继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竖起眉头来:“有什么没什么老子没长眼睛难道不会看?老子叫你把手拿下来,没听见?”
“……就是让猫给挠了一下。”方真眼见实在瞒不过,只得将手放下来,他将脸微微侧了侧,希望这样能使得周继戎看不真切,一边欲盖弥彰地道:“真的只是让猫给挠了,并不要紧。”
第14章
他脸上那血道道十分显眼,在坐的都是明眼人,立即就神色古怪起来。
周继戎更是恼他张着眼睛说瞎话,哼了一声道:“咱们有养猫么?你倒是找出这么大的猫爪子来让老子看看,怕是猫精挠的吧。”
想来他身边这些侍卫里,除了白庭玉沉稳庄重还有点儿读书人的斯文劲,其余人不是凶神恶煞就是阴沉狡诈,一群人乌烟瘴气地聚集在一起,算得是寒州数得上来的泥沼深潭。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乌,这方真跟在他身边和这些人打交道也有几个年头了。却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天真温顺,不光性子软心也软。
周继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悻悻道:“老子多久都没给你派过事,让你做点小事你就弄成这模样?不过让你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你自己倒落成这样了!平时卓问他们做事你也跟着,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换了小白一定能办得妥妥当当。你学了功夫难道是用来赶蚊子的,她挠你你不会揍她?老子平时怎么和你们说的?谁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只管往死里揍别客气,揍死了算老子的!”
方真又想去捂脸,见周继戎狠狠盯着自己,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去了。讪讪地说:“……她总是个姑娘,我把她住死里揍……这不太好……”
周继戎捶着桌子道:“那就活该让她挠你!活该知道不!你活该!”
方真知道他脾气,见话已经说到这儿,接下去也不会怎么样了。他倒是没怎么把这伤放在心下,想了想小心道:“我听到王爷开口就和她要十万两银子,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过狮子大开口了。”
周继戎简直都要没脾气了:“你也知道老子那是漫天要价,要怪就怪她不知道落地还钱!你听她一张口就跟老子说她没钱,偏偏没看到她耳朵上带的珍珠耳坠么,脖子上还有项链,手上的玉镯!那成色水润润的有多好!”
“听说从前太后还得宠时就十分喜爱她,平时宫里给的赏赐一定少不了,她一个望族的女儿,首饰珍玩根本就少不了。只要舍得都卖了,凑一凑总能拿出一部分钱来。口口声声如何念着刘公子的旧钱,却连这些身外之物都舍不得!这要多没诚意才会这样想都不想一张口就说没钱。”
方真却是没有留意到这许多,一时哑口无言,顿了顿小声分辩道:“也许段小姐只是一时没有想到可以把首饰换成银钱,毕竟她像是没经过什么事的样子,什么都不懂……”
周继戎哼了一声:“就算真不是故意的,但她以为会哭就了不起么?空口白牙的两片嘴皮子一碰,别人凭什么就要给她白忙活!她是没经过事,却未必什么都不懂!你却是经过事也什么都不懂,脑子里全是豆渣的傻戳!”
只因为有着这么木讷老实得愁死个人的手下,周继戎愤愤地再次一拍桌子,表示:“老子不吃啦!”
他发起脾气来骂人比这凶残的时候多了去,今天还是有吴统领在场而收敛了一些。
众人除了吴思则知道一点点原因,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只能从他两人的话时揣摩出一点事情的脉络,不明就里的也不好开口劝说。
眼下见两人的争议告一段落。白庭玉悄悄起身去让厨房准备宵夜,向来活跃的卓问则扳过方真的脸来嘻笑道:“只可惜王爷家里不种葡萄,没有搭架子,要不然你还不如说是葡萄架子倒了给划的。来来给哥哥看看,这就是被京城大小姐的爪子给挠出来的?老时你也来看看,是不是跟什么春红柳绿姑娘们挠出来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看了看他就‘啧啧’地大惊小怪道:“坏了坏了方真,这血道道挠在脸上,你这小脸从此可就算是破相了啊。你可还连亲事都没有定,以后顶着这一看就是小娘子挠出来的爪子印,大姑娘们一见准觉得你不是好东西,谁还愿意跟着你呢。你以后找媳妇的事就难办得很了。难办得很啊!”
周继戎听到媳妇什么的心里头就不痛快。瞪着眼接腔道:“破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个什么将军的女儿,脸上也是不平整,正好盘配。”他回忆着刘经宇那个王八蛋那时怎么说来着的,大概地描述了一遍:“那位小姐长得那叫磅礴大气,身强力壮精悍能干,身板壮实传宗接代准没有问题,是英雄豪杰的良配。”想了想他又添上自己的话道:“大约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你实在找不着妻子,我就帮你向她家提亲。”
方真苦着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不娶媳妇也不要那样的姑娘……多谢王爷美意。”
周继戎道:“老子给你选的,不许说不要。”说完仍是不快,索性起身走了出去。
满座的人都看向方真,时未辰不知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地拍着方真肩膀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时大哥去替你寻些生肌养颜的秘方来用用,说不定治好了也能是个美人对吧?”
方真知道自己这下子成了别人的乐子,苦着脸也不答话,坐到一旁盛了饭来匆匆扒过几口。周继戎没说不用给段云嘉吃的,他也就自作主张地盛了碗米饭,拣着还完好的菜挟了一些。只是怕周继戎那天想到追问起来,少不得又是一顿骂,也没敢拣什么肉食。如今也算是他的一番照顾,至于段小姐领不领情吃不吃,则又是另一番说法了。
送过饭回来,就看见周继戎拿着弓箭木着脸靠在白日他挂灯笼的回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瞄上半天,偶尔一开弓,必然射断挂着灯笼的红绳,那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地却仍是完好无损。
白庭玉站在他身边,蒋俞帮他把箭再捡回来,卓问和时未辰一干人等扛着梯子候在一边,专等着拣地上的灯笼栓上绳子再重新挂上去。做主子的心情不好,侍卫跟着遭殃,一干人全是叫方真给连累的,见他来了,不好开口埋怨便一个个都拿眼瞪着他。
周继戎瞧见他,指了指房檐处让他过去挂灯笼,示意卓问和时未辰等人可以收工了。
方真刚刚才背着他给段小姐送了吃食,这时颇为心虚,连忙殷勤备至地上去接手:“我来我来。王爷,要不要挂高一点?”
周继戎也不理他,射箭的速度却快了许多。有几次方真刚把灯笼挂好,嗖一下又被他射下来。折腾得方真跟个猴似的,在梯子上爬上爬下。
只因为他把方真视为自己人,总不好上拳头什么的招呼,只好用这么歪歪扭扭的方法。别人也不敢来劝,好在他一般闹上一闹出了气也就消停了。
等到华灯初上时,再看方真,他一番上窜下跳累得一身是汗,但活动开来反而脸色红润。反倒是周继戎坐了半天觉得有点儿冷,这才愤愤放下弓箭。
白庭玉查颜观色,抖开手中早已准备着的外袍给他披在身上。卓问背着周继戎连忙给方真使眼色。
方真趁这机会连忙上前认错:“王爷,我知道错了。”
周继戎哼了一声道:“错在那了?”
方真道:“她挠得不是我的脸,是王爷的面子。以后我一定不让人再挠我,谁挠我我就揍谁,一定揍!”
周继戎虽然觉得他口是心非,再有下次一定还会犯他那些破毛病,只是入夜了气温下降,他在石栏上坐着越发冷得很,垫了垫子也没有用,想了想觉得自己坐在这根本是在自找苦吃,也懒得再和他啰嗦下去。
正要说两句话收一收场赶紧回房里去,又是日间看门的那位侍卫来报,那段宁泽已经来了,正在门外求见,先就道是舍妹年少无知多有打扰,托门房将一个做赔礼的盒子进来。
别看周继戎当着段云嘉的面嚷嚷着把她关起来让她家里拿钱来赎,要把她论斤论两地买掉,却也是说得一时气话,大半还是吓唬的成分居多。过后想想便觉得自己这做法实在有欠考虑,先不说把个小姑娘留在府里不放传出去实在不好听,换做时别人或许当场就会劝他这么做不妥。
可惜那时只有老老实实的方真在旁边,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
现在人家的家人真上门来了,那要人家拿钱来赎的话却有点不太好出口了。
他出了一小会儿神,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只是人家礼数周全言语客气,他也不好简单粗暴地拒之门外,让侍卫带人进来。
一边又把放在手边的弓箭拿起来,默不作声地去瞄挂得最高的灯笼。
段宁泽来得很快,脚步声轻盈地止在他身后三米处,下拜行礼道:“在下段宁泽,见过王爷。”
周继戎听得他声音低沉温和而且平静,并没有表露出妹子被大魔头抓去了应该有的慌乱。不由得有些好奇,晾着他的打算只坚持了小片刻就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段宁泽身段高挑匀称,在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也正微微地仰着脸在看周继戎,见周继戎转过头来,他对着周继戎勉强笑了笑,微微垂下眼来,脸笼在黄昏时朦胧的灯光里,轮廓看不太清楚,只是脸色是世家子弟惯有的那种白,甚至他还要更白一些。
周继戎总算从他的神色上看得出一分强自的镇定,令得周继戎大为满意,觉得这才是该有的态度才对嘛,于是道:“进来说话。我低着头说话不舒服。”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党棍自己的口气和缓了很多。
段宁泽先道了谢才站起身来。这下子却又变成周继戎得抬着头和他说话,拈量着那身形,段宁泽只怕要比自己还高一点点,周继戎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声娘的,却不好说你还是再跪下来吧,老子低着头比仰着脖子舒服。
他只好就抬头看着段宁泽,开门见山地道:“你是来找你妹妹的吧?”
段宁泽似是没料到他这么直接,眼中微微闪动:“在下疏于管教,使得云嘉天真愚昧,她冒然上门打扰王爷,一定有得罪王爷的地方,我先侍她向王爷赔罪,日后必定对她严加管教。”
这几句也就是一般的场面话,并没有什么格外有新意的地方。若是换成个别人同样来这么说,周继戎可不见得好说话。只是他有一把得天独厚的声音,低沉和缓地如温水一样的听得人舒服。
周继戎本来率性,看在他声音不错的份上,也就没心思怎么刁难他,只是直话直说道:“你妹妹莫名其妙地跑来,要我救她的小情人一家。我不干白工,让她拿钱来。她拿不出钱,就说要嫁我算了,让我帮她。我说认钱不认人,争执了几句,她大失所望之下想打我,就这么回事。”
段宁泽听到段云嘉说要嫁给周继戎甚至周继戎说只认钱的时候也只是嘴角微微抽搐,等说起段云嘉动手时他方才真正大吃了一惊,立即又跪了下来急道:“王爷见谅!”
“我当然不能让她打着,这账一会再算。”周继戎摆了摆手,只是这次也没有让他再站起来。:“我是觉得她今天脑子不清醒,要是这么随便跑去那户人家,张口就说要嫁谁谁的,实在太扰民了。所以先把她留在了府上作客。”倒是把他张牙舞爪地说要把段小姐论斤两换银子的话抹得干干净净。
第15章
他这理由说得十分牵强,段宁泽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一挑,然而他随即感激地道:“云嘉确实胡闹,幸好有王爷将她拦下。”
他尽力将自己真实想法掩饰得十分好。但周继戎偏偏眼睛亮得跟贼似的,他又有种野兽一般的本能,直觉向来敏锐又准确。段宁泽脸上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他却立即就嗅出隐约的不对劲。再一回想,觉得他虽然说了些责备段云嘉的话,但却不说具体怎么处置,显然是敷衍自己的成份居多,可见这人也不是实诚之辈。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段宁泽在他面前示弱服软或许是想避免再起冲突。
但周继戎心里能明白约摸是这么回事,可被人当傻子一般的哄也令人心头不爽,不知怎地,他看着这段宁泽是越看越不顺眼起来。
周继戎瞪着还死样活气地低头装老实的段宁泽,若是他稍稍顶上那么一句半句嘴,周继戎能一巴掌就呼过去。但对方言语恭顺,一时也挑不出错来,反而叫人憋屈。
周继戎前面把话说得好听,整得自己就跟那义薄云天的大善人似的,这时却总不能再自打嘴巴吐露实情,翻脸说其实就是看她不顺眼抓了她好换银子,如今老子看你也不顺眼了。
“她不识好歹还在其次,可你看看她把老子的侍卫给抓成什么样了。”周继戎想了想,招手把方真叫过来,指着他的脸示意段宁泽看仔细了:“这可得有个说法,我的手下,不是谁想挠就挠,挠了也白挠的。”
方真想说自己这是皮外伤不要紧,被周继戎恶狠狠地一瞪,只得讪讪地把嘴巴又紧紧闭了回去。
段小姐留得老长的指甲,愤怒之下毫不留情,挠得痛快淋漓,这时渗出的血丝凝固起来,瞧上去倒十分严重的样子。
段宁泽歉意地连连赔礼道:“舍妹顽劣不堪,实在是不成样子……这样,所需的医药花费,在下定然双倍奉上。此外改日写然另备薄礼登门赔罪。还望王爷海涵、这位军爷海涵则个!”
在他开口之前,周继戎又从他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冷笑神色,果然之前并非是他的错觉,顿时勃然。你个龟儿子当着老子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在瞧不起老子,果然兄妹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点医药费老子还出得起,可话是不是这样说的!”周继戎冷冷道:“段小姐挠得也太不是地方,都说打人不打脸,可她倒好么,全朝着脸上招呼!老子这侍卫原本眉清目秀,乃是老子众侍卫中拨尖的一枝花,现在全破相了。他以后要是因此说不成亲事,方家因此无后,你说这怎么办吧?”
段宁泽听出他从我到自称老子的变化,可任凭他再怎么聪明也万万猜不到周小王爷那九曲十八弯的小心眼。也想不出他突然变脸的原因。
适才他提出赔偿周继戎不肯答应,接着又扯到破相说亲上,这意思待要如何,难不成要让段云嘉负责不成?段云嘉虽不是金枝玉叶,却也一直是当作掌上明珠养到如今的。
要说周继戎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少出错,这段宁泽比段云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要好些,却也好得有限,向来也是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他方才一直小心赔礼,但周继戎反而越反咄咄逼人,心里头也渐渐有了火气。
段宁泽将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片刻,再开口语气冷淡了许多,神色也不复方才的温顺恭良,抬起头来直视着周继戎,不答反问道:“那王爷想怎么办?”
周继戎心道看吧看吧你方才果然是和老子虚以委蛇的,这会终于忍不住露出刻薄尖酸的嘴脸了吧。他原本只打算想逼得这段宁泽本性毕露跳脚不已。
但他进京也来遇到的世家子弟都对他恭敬畏惧,便是刘经宇也不敢这样和他顶着干。这时段宁泽锋芒稍露,不想却激起了他争斗的心思,打又不能打,便只有在言语上为难为难对方了。
他给方真使了个眼角,一边道:“这要问方真。方真你说怎么办吧?”
方真从方才周继戎吹嘘他是一枝花的时候就涨红了脸,这时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他不得周继戎给他的眼色,抢着说道:“我我我娶不到媳妇也没什么,我愿意一辈子追随王爷!伺候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段宁泽有些出乎意料,看了方真一眼:“多谢军爷宽宏大量。但这确实是云嘉的不对,不管王爷稀不稀罕,段家都会将药费奉上。”
他的话是对着方真说的,但眼睛却看向周继戎,对着他微微地一笑。
方真把周继戎给气的只想骂娘。暗恨这方真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正替他出头,他却在底下拆台,让别人看老子的笑话,整个一胳膊肘子向外拐的混帐东西。
却听得段宁泽又道:“既然这位军爷不予计较,在下可以把妹妹带回去了么?”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不该把周继戎得罪太过,接着又道:“等在下管教好了云嘉,定然带她来向王爷赔不是。”
“不行!”周继戎道:“他挠的不光是方真的脸,还有老子的面子!方真可以不要脸,老子的面子不能不要。你若是能把人管教好,今天她就不会找上老子无理取闹。反正谁管教不是管教?还是让她小住几日,老子替你管教。”
顿了顿又不耐烦地道:“你非要现在非要带她走,也行。她怎么挠的方真,也在自个脸上比划比划就行,老子能给她出十倍的医药费,干不干?不干滚,过几天再来!”说完也不看段宁泽,拈了弓去东瞄西瞄。
可女孩子的脸毕竟比那性命也不差上多少,那能说挠就挠。周继戎这话其实只是吓唬拿捏人的,但这话听在段宁泽耳中可谓歹毒阴狠之极,段宁泽如何会肯。
周继戎正等着段宁泽要如何反驳呢,又琢磨着自己又要如何如何的应付,却不料自己这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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