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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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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威武！”福哈奇趴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喘着粗气道，“奴才一定不辱使命！”
大越国，升龙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终于回到了大越国！终于回到了升龙！李日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爱国思乡了。
安排宋于明和春服在驿馆休息后，李日立刻又马不停蹄地领着陆瑾进了宫。陈旺早在冈州就交代过，陆瑾一到就必须立刻领他进宫相见。
一开始，陆瑾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需要李日引路，走着走着，陆瑾干脆不跟在他身后，直接按照自己的判断走。
“你认识路吗？”李日不相信，这个从来没来过大越国皇宫的人会认识这里的路！可是他竟然一步都没走错！
“你不可能来过我们大越国的皇宫吧！”
“没。”陆瑾只顾自己走，并不回头看他。
之所以认识路，其实很简单——大越国皇宫的布局，与宋国东京的皇宫竟然一模一样！
就连往来宫人的服侍，都无中原并无二致！
陆瑾心头涌起一阵不知是悲是喜。连宋国自己都已经失去的地方，它的影子却还在另一个国度里延续……
“没你走这么快！”李日嚷了一句，连忙捂住嘴轻声道，“你小心点，别惊动了太上皇就完了。”
“太上皇？”陆瑾微微点头，“好。”
☆、卧榻之上（上）
“太上皇？”陆瑾微微点头，“好。”
李日心里思忖着，这个陆瑾平时喜欢装高冷不太说话，但是只要一开口就嘴贱得很……现在如果不提醒他，等会儿说不定一言不合就把陛下惹火了，然后后果肯定很严重，说不定自己也得跟着倒霉……还是保险起见，提醒他好好说话吧。
“快到了。”走到文德殿门前，李日忽然站住，小心谨慎地转头看了陆瑾一眼，嘱咐道，“你知道怎么和我们陛下说话吧？”
“你教我？”陆瑾跟着在文德殿门口站住，淡淡道。
果然一开口就是这么欠揍……好心提醒他一句他还不领情！李日瞪着陆瑾看了好半天，方才没好气道：“随便你！想要找死是你的事！”
“嗯。”陆瑾也没什么好脸色，径自穿过李日身边走进了文德殿去。这种事何须他人来提醒？搞得自己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真是可笑极了。
以往，赵检喜欢藏在偏殿或者盆景后，有时候突然冲出来吓自己一跳，然后因为陆瑾惊愕的眼神傻乐上半天。于是陆瑾早已养成习惯，在过道里小心翼翼地走，随时提防着有人从隐秘的角落猝然冲出。
只是，这里是大越国的宫殿，哪里会有第二个国家的君主像赵检一样做那么荒唐的事情？况且还有一堆宫人看着。
一切都是过去了。
正殿门前，几位引路的宫人停下脚步，自觉分成两排侍立在两侧，一名宫人走出队列，毕恭毕敬地跪在门前对里面禀报。
陆瑾对大越语接触不多，只是五年前那场战役中听他们说过一些，所以粗略地知道一些话的大概意思。宫人是在用大越语说：陛下，您的客人到了。
“陆丞相，请进吧。”陈旺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总不至于要自己推门吧？陆瑾看看边上的宫人，都没有要帮自己开门的意思，看样子她们大约根本听不懂陈旺对自己说的汉语，也没反应过来要给自己开门。
罢了，初来乍到异国他乡凡事难免多有麻烦，这只是小事。陆瑾自己上前将门轻轻推开，走入了殿内。
大越国，北宫
“啊呀不好！”一个头上插着鸡毛，脸上画着各色颜料的巫师“唰”地跳起来，摇动了手上的法器“丁零当啷”作响，“啊呀不好太上皇！灾星已经到了皇宫之中！”
“什么！”陈天惊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法师你说什么！皇宫之中！在哪里！”
“太上皇您稍安勿躁啊，待贫道我掐指算来……啊……咿哇呀……啊……哪……”那巫师摇动着手中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在陈天手舞足蹈，“兜西哇……呀哪……”
然而陈天就吃这一套。
首都升龙本来应该是大越国皇帝居住的地方，作为太上皇，陈天应该长住在南方天长府。然而前几日法师说有灾星将会降临大越国，降临首都，影响到大越国皇帝的安危，影响到整个大越国的国运，于是陈天急匆匆地从天长府赶到升龙，就为了亲自帮儿子，帮大越铲除掉这个法师言中要毁灭大越国的灾星。
现在，看着法师在面前掐算灾星方位，陈天心里像吊了个摇摇晃晃的水桶，无法让自己平静，时刻都提着十二分的戒备。因为，他知道巨大的危险已经逼近，逼近自己和属于自己的国家！
“算出来了太上皇！算出来了！”巫师高声喊道，“太上皇！灾星已经进入皇宫，而且如同一团邪恶的乌云，已经在宫中侵蚀我们尊敬的皇帝！”
“太邪恶了！”陈天勃然大怒，大喊道，“来人！去皇帝那里搜查有什么不是宫中的外来人！找到就立刻杀掉！”
文德殿
“很好很好，我也有这样的打算！”陈旺正与陆瑾聊得不亦乐乎，说到会心之处不停用手去拍打陆瑾细腻的手背，“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陆瑾话锋一转，略带鄙夷得看了陈旺一眼，“也就想想便是，陛下别太往心里去才好。”
“这是什么话！”刚才还说得热血沸腾，占领两广吞并中原定都东京，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陈旺不满道，“我是想想就算的人吗！我想要做的就一定会去做的！怎么别往心里去？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怎么？难道你看我弄不过耶律天泽！”
“这倒不是。”陆瑾还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干嘛磨磨唧唧的！”陈旺急了，一把抓住陆瑾的手腕，“我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烦死人了！”
“我听说……”陆瑾朝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大门紧闭，方才回过头轻声道，“太上皇并不赞成陛下这个想法，而是另有其他志向。”
“呸！”陈旺狠狠敲了下桌子，心里憋了口气，气得牙都痒了，想反驳他，却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太上皇总揽政权，老是对自己指手画脚也就忍了，现在自己这个窝囊名竟然已经传到国外去了！现在连刚来国中的陆瑾都看不起自己了！
陈旺心里一团怒火蹭蹭蹭往上窜，一把推翻了横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太上皇又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陆瑾依旧安然坐着，只是不冷不热道：“陛下息怒，陆瑾失言了。”
“不！”陈旺摆手道，“你没失言！没有！”
“咚咚咚——”
陈旺正发怒间，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陛下，太上皇听说有邪恶的灾星在您宫中，为保证您的安危，请允许我等进入搜查。”门外一个声音说道。
陆瑾听得懂大概意思，看来自己还没在越国有所行动，这个太上皇就先盯上自己了。
“这里没有灾星！滚！”
陆瑾的眼神指了指陈旺摆在殿中用于休息的卧榻，一闪身便上了榻拉下帷幔，藏在了陈旺的卧榻之上。
陈旺刚想说“他们进不来你不用躲”，只听得一声轰响，外面的人竟然破门而入了！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陈旺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吼道，“你们太放肆了！”
“为了陛下的安危，太上皇命令我等仔细搜查宫殿，不能让灾星损害陛下和大越国。”言罢，也不顾陈旺恼怒，那些人便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
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在当年宋国那样繁荣的国度，太上皇都是摆设，皇帝才是说了算的！然而在大越国，情况恰好相反，皇帝说什么都不算，太上皇说什么都是圣旨！凭什么！这个皇帝这是没法当了！
陈旺简直气昏了头，忽然想起来陆瑾还藏在自己卧榻上，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两个人走到自己卧榻旁，正伸手去掀那帷幔！
☆、卧榻之上（下）
陈旺简直气昏了头，忽然想起来陆瑾还藏在自己卧榻上，连忙回过头去看，只见两个人走到自己卧榻旁，正伸手去掀那帷幔！
“烦死了你们！”陈旺冲上前一把打开那两人的手，自己一翻身躺进了卧榻，“别来打扰朕休息！搜完了就滚！”
皇帝躺在里面，那两人自然是不敢掀开帷幔往里看，只能去搜查其他地方。
那群人真是尽职尽责，宫殿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把柜子里，床底下都通通搜查了一遍。直到把陈旺的宫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搜查出半个人影来，只能悻悻告退。
听得外面的人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远得听不见，陆瑾方才闭上眼长舒一口气。
再睁开眼是，陆瑾吓了一跳，眼前是一张陈旺放大的脸！他脸挨得很近，正紧紧盯着自己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喜欢你。”陈旺盯着陆瑾的脸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你果然到处都很出众啊。不光长得那么风华绝代无与伦比，气质也简直是遗世独立高不可攀。而且性格也真的讨人喜欢，和我又有那么多共同话题。”
这种表白听太多了，陆瑾已经听到了耳根子生茧的地步。反正只要是表白，不论什么新奇花样，说话方法怎么翻新，套路却就反反复复那么几个，陆瑾早已没了感觉，甚至有些反感，何况是个用词都用不准确还只会堆砌辞藻的外国人。
不动手打人就不错了！陆瑾皱了皱眉，直接伸手把陈旺推了开去，随便回答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陈旺一把抓住陆瑾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感觉到没有，是不是跳得又快又猛烈？”
这种话，陆瑾还是听多了。至少，赵检就曾经把自己的手拉过去给自己感受了百八十回！还有直接搂过去听的！现在陆瑾哪里会有一丝一毫感觉？只觉得这群皇帝当真都是恶心透了。一旦掌握着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就一个个不检点，任凭欲望泛滥也不知克制，逮着谁都想要……
“嗯。”陆瑾面无表情地随口回答了一声。
“‘嗯’又是什么意思？”陈旺又逼近一分，凝视着陆瑾的眼，“我觉得，我们很适合长相厮守。”
“……”陆瑾真心觉得无语，一把推开陈旺就翻身下了他的卧榻。
以后，宁可被太上皇千刀万剐，也不要上这个人这个人的床榻躲避。被他表白，真是比死还恶心……
陈旺也掀开帷幔跳下榻来，迫不及待地往陆瑾身边奔过去。
陆瑾退后两步，直退向了窗边：“如果你不想害死我，请允许我暂时离开。”
言罢，不待陈旺回答，陆瑾便翻身跳出了窗外。
“诶你……”
“咚咚咚——”门外的脚步声和敲门声第二次响起。
“陛下，太上皇听说有邪恶的灾星在您宫中，为保证您的安危，请允许我等进入搜查。”
“你们不是来过了吗！”陈旺大怒。
“为了陛下的安危，太上皇命令我等仔细搜查宫殿，不能让灾星损害陛下和大越国。”外面回答道，“刚才还有一处没有搜查，太上皇命令我等再来搜查一次。”
“呀呸！”
陈旺还没发话，那群人又闯了进来，径直冲向陈旺的卧榻，掀起帷幔，把被褥之类都翻得乱七八糟，顺便又再次将翻过一遍的宫殿翻了个底朝天。
“你们够了没！一群放肆的东西！”陈旺忍无可忍，大喊道，“来人啊！把这群人都给朕拖出去斩了！”
那群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皇帝竟然敢杀太上皇的人！
有几个人甚是不服气，趾高气扬地对陈旺喊道：“陛下！我们是太上皇派来的！并没有做错事情！您不能这样！”
陈旺全然不理，直到他们全被拖了出去，方才觉得心里堵的一口气稍微舒了些，又想起陆瑾，连忙往窗边走去。
窗外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边怪石堆砌，烟柳画桥，悉心模仿了宋国的江南景致，将千里莺啼绿桃红柳绿的江南精简重现在了一方小小的庭院里。陈旺站在窗边望了半天，将各个角落都看了个遍，也没找到陆瑾的影子。
“陛下。”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旺猛然回过头，陆瑾竟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陈旺一拍自己的脑门，长吁了一口气：“你说的都太对了。太上皇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今日不过管中窥豹。”陆瑾径自回到原来坐的位置坐下，将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淡定地就像全没发生过之前的事情，“要么改变；要么，习惯。”
“你说的对，你说的太对了！”陈旺在陆瑾面前坐下，拉起他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我应该把你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反复研究领会！你没来的时候，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不过现在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嗯？”
“我不是来使离间计的。”陆瑾淡淡看了陈旺一眼，“我不会。”
“你当然不是！”你分明是来使美人计的才对！陈旺抓着陆瑾的手怎么也放不下了，拿在手里摸来摸去，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你有没有办法都没关系，反正我和大越国都很欢迎你，希望你可以一直在这里。”
北宫
陈天背着手，在宫殿里来来回回踱步，简直就要气炸了。
不就是为了皇帝的安全派人搜查了一下他的宫殿吗？竟然把自己派的人全都杀了！真是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因为太生气，陈天没法气顺，只能听得他的气大口大口呼出，肝肺都像要炸裂了。
“太上皇，您别太生气。”此时，原本淡定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巫师终于站了起来，发话道，“看来，皇帝果然被灾星蒙蔽，都失去了理智，我们不能与他正面硬来了。”
“法师你有办法了？”一听法师开口，陈天连忙立刻走到他跟前，“法师有何高见？”
☆、上皇之计
“法师你有办法了？”一听法师开口，陈天连忙立刻走到他跟前，“法师有何高见？”
巫师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金灿灿的小盒子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的指头指了指：“太上皇，您看这个。”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一个金做的盒子么？宫里也有啊。陈天根本看不出这盒子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乃是贫道五十多年来精心研制的蛊毒，名叫‘神仙死’。”巫师疼爱地抚摸着手中的小金盒，说道，“当年，贫道提炼了五毒的毒汁放在一瓮中，每天都去捉来蜈蚣王，眼镜蛇王，毒蝎王等毒物，让他们在我有瓮中的剧毒毒汁里相互残杀。三十年下来，贫道终于得到了这世上最剧毒的毒物之王！
那毒王死后，尸体慢慢腐烂，变成了无数毒虫。这些毒虫因每日吸食瓮内的毒汁，所以本身己充满五种不同的剧毒。贫道又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条毒王！这条毒王再死再生毒虫……又过了二十多年下来，一共五十多年，方才有了这个里面的宝贝。这真是世上无比的剧毒中的毒王！”
说到此处，巫师骄傲地扬高了声音：“中了贫道这‘神仙死’，绝对无药可救！就是神仙也会死！”
“啊呀！”陈天不住点头，“真是好东西。不过这要怎么使用呢？”
“非常简单。”巫师道，“这蛊毒无色无味，人服用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异常。”
“不过。”巫师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银色的盒子，并排放在金色盒子的边上，“这个盒子里的药物是为了‘神仙死’特意研制的，常人闻不到它的气味。但是中了蛊毒之人只要闻到它的味道，呵呵……如万虫啃咬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又让人神魂颠倒神志不清，耳边能听到厉鬼嚎叫悲哭，眼前能看到妖魔恶鬼排山倒海前来索命——恐怕人等不到毒发身亡，就已经吓死，痛死，或者受不了自杀了！”
陈天看着眼前两个金银盒子，也如同看到了世间至宝，不住点头：“好东西，好东西！”
“不过，这个蛊毒太有灵性。”巫师道，“如果有两个人都中了‘神仙死’……”
“是不是两个人能抵消？”恐怕会失手，陈天连忙问道。
“这倒不会。”巫师道，“不过这蛊毒很有灵性，如果有一个中毒之人想要另一个人中毒之人身上的蛊毒，另一个中毒之人身上的蛊毒就会有感应，都会往他身上钻来加剧他身上的蛊毒的作用，那样另一个人就没事了。”
“哈哈哈。”陈天笑着摆摆手，“没人会想要这种东西的，肯定没人能救他。”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这种意外发生的好。”陈天转念道，“我已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现在一定会有所防范，这个蛊毒怎么给他下，法师有何高见啊？”
“这说难倒是也不难。”巫师将两个小盒子收回袖中，阴测测地眯上眼看陈天道，“再有所防范，总不可能亲自做饭洗衣吧？就算有人吃饭谨慎，还没听过穿衣服要先试毒的。贫道的蛊毒，可以从衣物直接钻入人体！”
陈天嘴角一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升龙皇宫，紫垂殿
陈旺对逐鹿中原的向往，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光宫廷的布局结构模仿了宋国的宫廷，就连这宫殿的名字……陆瑾不禁嘴角抽搐，连这议政的宫殿都是宋宫里“紫宸殿”和“垂拱殿”拼凑在一起的盗版。可惜“紫宸”“垂拱”都有它的意义，这“紫垂”就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
来来往往的宫人，穿戴也许宋国宫人无异。如果不是陆瑾对宋宫实在太熟悉，一定会觉得宋国就是在这里。
整个大越国皇宫简直就是个山寨版的宋国皇宫！
真是厉害了……然而此时的陆瑾还是低估了陈旺的山寨能力。
走上他的朝堂，那才真是山寨技术到了顶点。有那么一瞬间，陆瑾还真以为自己回到了宋朝。
大越国的人除了身高矮了一截，皮肤黑了一圈，长相上与汉人差别不大，并且朝堂上穿的官服竟然与宋国丝毫无差，就连陈旺的那身黄袍——都和宋国皇帝一模一样！
就有这么喜欢宋国？他这是做了多久的有关宋国的美梦啊？陆瑾在大殿正中面对陈旺站住，虽然没有转眼，也能感觉到周围无数个眼神“刷刷刷”集中到自己身上，一下子成了他们瞩目的焦点。
换成平常人都要紧张得发抖。然而陆瑾，又是习惯了。
“给众卿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陆瑾陆无渝。”陈旺道，“朕从宋国新请来的客人。”
“久仰久仰！”一位大臣喊道，“早就听说陆无渝好本事，偌大一个宋国都被他搞垮亡国了！”
陈旺怕陆瑾听不懂大越语，特意给他准备了两个翻译：一个为他把大越的语言翻译成汉语，一个为他把他的汉语翻译成大越语。
然而此时，陈旺真是阻止都来不及阻止那个翻译的工作热情，只听那个翻译用汉语对陆瑾喋喋不休地翻译道：“我仰望你很久了，我仰望你很久了。我很早就听别人说陆无渝很厉害，那么大一个宋国都被你搞垮亡国了。”
这还能自动添加主语转换人称的翻译到底是谁选的的……陈旺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其实陆瑾自己大概听得懂，再经人翻译纯粹多此一举，只能等那翻译说完，方才回答道：“您也很厉害，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竟然好意思在朝堂上说这种不经之论。”
另一个翻译连忙对那位大臣用大越语翻译：“您也很有本事，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道路听路途说的，竟然好意思在朝堂上说这种不能经过的理论。”
“噗！什么意思！”那大臣根本听不懂这狗屁不通的翻译，跳起来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是不是只要四字成语就不会翻译？陈旺这下彻底满脸黑线了……这两个翻译，绝对不是自己找的。
“请问，陛下找个亡国的丞相来我们大越国，不怕招来不详吗？宋国那么繁荣，结果还是被搞垮了。臣觉得他大概是耶律天泽的奸细，专门来搞垮国家，请陛下小心。”一位大臣道。
怕陆瑾听不懂，那位翻译竟然也把这番话给陆瑾用汉语翻译了一遍。
陈旺彻底无语，这两个不靠谱的翻译简直就是地摊货！
对于那位大臣，陈旺只回答了四个字：朕相信他。
翻译转头对陆瑾翻译道：“我相信你。”
这个自动转换人称的翻译……陈旺真的好想叫他滚。
“那么。”坐在侧首的太上皇陈天终于开口，“你认为大越国应该南扩还是北扩？”
这一直是太上皇与皇帝分歧所在，选择哪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太上皇抛出这个问题明显是在区分敌友啊，群臣纷纷看向陆瑾，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这回，不等那翻译开口，陆瑾淡淡回答道：“都可以。”
那翻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连忙闭上嘴。感情他明明听得懂，那还翻译什么啊！简直被耍了！本来还想在朝堂上找点存在感，这样一句台词都没有地站在朝堂上真是他｜妈尴尬了！
“都可以？呵呵。”陈天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子你说什么大话？现在南扩就已经不容易了，北方可是大魏国，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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