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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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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整张脸如同着火一般通红。
  是做梦么?眼前摇摇晃晃出现了那张期盼已久的脸,宋于明痴痴一笑,伸手去抓,却遥不可及。
  陆阿瑾!小妖精!你再跑!宋于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把扑了上去。
  “嗯……”宋于明闷哼一声,整个人扑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哪里有什么阿瑾?
  “阿瑾!阿瑾!小妖精你给我出来……我不弄死你,小妖精……”宋于明抱着酒坛,仰头一口全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角,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陆郎风流

  大宋的东京,是这世上最繁华的城市。
  夜里,街上花灯缤纷,歌楼丝管哦哑,游人多如流水。昼夜不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秦楼楚馆之中,达官显贵往来应酬,放浪形骸,浪荡子弟寻花问柳,颠鸾倒凤;富商大贾轻掷千金,只买一笑。
  有的是风尘女子贪恋红尘,朝云暮雨。
  也有的是风尘女子洁身自好,不爱千金,只爱才子;不屑权贵,只惜相知。
  东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陆郎风流,世上无双。
  都道他是一位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绝世美少年;清新俊逸、才高八斗的旷世第一才子。笔下行云流水,如走龙蛇的书法;指下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琴音,纸上沉博绮丽、惊才绝艳的诗词。
  幸得一面之缘,多少名伶佳丽为之闭门谢客,相许终身;即使无缘相见,也有的是痴心女儿为之茶饭不思,肝肠寸断。
  这位陆郎虽状元及第进士出身,却无心官场,虽身居高位,却不关名利;虽出身名门世家,却不以门第论人。
  真真是无数少女怀春之恋,多少名妓惺惺执念。
  也有的是无法自拔的男人写诗告白,弹琴达意……美好的人谁都喜欢,不分他是男是女。
  倚翠阁里,一袭青衣从容步入。
  “陆相公!”一见他进门,陈妈妈立刻瞪直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一双眼睛挖出来安在他身上看,连忙招手把附近一丛姑娘全都叫过来接待,“贵客来了,你们还不快来见过陆相公!”
  “陆相公!”“陆相公!”“陆相公……”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见了他来,都差点没晕过去,连忙一用上前。
  他是什么人,她们是知道的,比不得寻常人只求寻欢作乐,对他断不能举止轻浮。好在她们身处高端青楼,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懂得根据客人需要调整自己的道理,一个个都收敛起轻薄状态,躬身行礼,礼数周全。
  只要他看上的,一夜就能身价百倍,从此不但吃穿不愁,而且能挥金如土。有的是达官贵人富商大贾想花重金见一面,他陆郎看上的女人是何等倾城倾国艳若桃李,是何等蕙质兰心钟灵毓秀……总之,只要是和他有关的,在世人眼中就都是值得为之一掷千金在所不惜的。
  陆瑾微微一笑,对众人施一礼,却连半丝眼神都未往那群红红绿绿身上看去,只是径直问陈妈妈:“师师在否?”
  “师师……”陈师师乃是倚翠阁的头牌,相貌一流,才华横溢,而且只钟情陆郎一人。可是今晚被一位蛮横的客人看上了,一定要让她弹唱。陈妈妈立刻面露难色,“不知今日陆相公来,有位客人一定要听她唱曲儿,她现在在楼上呢。陆相公,我们家有一位新来的姑娘翠云,样貌也是极好的,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在此等她。”陆瑾没有理会,径自在茶桌前坐下。
  “好好好。”陈妈妈点头哈腰地伺候着他坐下,连忙对一旁的女孩们挤眉弄眼道,“燕儿还不快给陆相公上香茶!依依!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弹个曲儿!”
  不几时,琵琶声起,茶香四溢。
  陆瑾坐在楼下,啜了一口茶,隐隐听得楼上歌声袅袅,恍如天籁。
  闭上眼侧耳倾听,楼上歌声却戛然而止,突然响起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
  那是师师的声音!如此撕心裂肺!陆瑾蓦然起身!
  恐怕打扰了陆瑾兴致,陈妈妈连忙上前赔礼。
  陆瑾推开她三步并作两步得往楼上冲去,一脚踢开面前一扇雕花木门。
  眼前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正按住师师在榻上动手动脚。
  师师的外衣凌乱地扔在一边,香肩半露,使劲挣扎不愿从命。
  她虽自幼父母双亡沦落风尘,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今日却遭无耻之人敢出手猥亵,陆瑾顿时怒起,冲上前揪住那人的头发,往脸上就是狠狠一拳!
  那人被打倒在地,痛得捂住脸,抬起头指指自己对陆瑾吼道:“你个不长眼的!你看看老子是谁!”
  陆瑾看了他一眼,心下吃了一惊。
  赵检!他这做种事若被人知道,作为一国之君必然颜面扫地。陆瑾当着师师的面自然不能认他,皱眉低声喝道:“管你是谁!滚!”
  “你丫的……”赵检捂着脸站起来,一个人偷跑出宫又没带侍卫打不过陆瑾,便指着他吼道,“你给我等着!”
  刚才当着登徒子的面,骄傲得不愿意示弱,其实心里怎能不怕怎能不委屈?看那个登徒子被打出了门去,眼前只剩下温润如玉的陆郎,陈师师忍不住一把抱住陆瑾,哭泣出声来。
  “没事了。”陆瑾任由她抱着,在怀里低低抽泣,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她柔软的秀发,拍了拍她的后背。
  哭泣了许久,陈师师才从陆瑾怀中起来,擦干泪水见礼:“师师今日失礼了,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愿请陆郎共饮良宵。”
  “无妨。”陆瑾笑道,“既是师师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陈师师一笑,命人取来杯盏,与陆瑾在雕花小桌前坐下。那桌精雕细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四角垂着小金铃,甚是雅致。桌上一只密色冰裂瓷瓶,插着一枝火红的梅花,幽香袅袅,不绝如缕。
  两人坐下互相敬了几杯,陈师师又让人取过一副牙牌为酒令,与陆瑾玩诗词起来。
  “这是改字诗令。”陆瑾举着一块牙牌在眼前道,“将古诗错读一句,另引一句诗解之。不工者罚酒一杯,做不出罚酒两杯。”
  “这真是个新鲜花样,我还是头一遭玩呢。”陈思思思索一阵,笑道,“有了。‘少小离家老二回’!”
  陆瑾笑道:“老二回,那么老大呢?”
  “因为‘老大嫁作商人妇’,回不来!”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该你了。”陈师师接过陆瑾手中递来的牙牌道,“这是词牌合字令。一个‘腰’字,你来说词牌吧!”
  “月下笛、西吴曲、女冠子。”
  “不行这个太简单了,我吃亏了。”陈师师耍赖道,“我还要再抽你一个。”
  陆瑾一笑:“好。”
  “哈哈哈……”陈师师帮他抽了一张牌,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笑什么?”陆瑾问道。
  “这回是一个‘甜’字,你说不出的,你快直接饮了这杯罢!‘”陈师师笑道。
  “还真倒霉啊。”陆瑾结果牙牌,笑道,“有了。千年调、甘州令、口衔云锦字。”
  “啐!你这耍赖的!”陈师师笑道,“‘口衔云锦字’是李太白《以诗代书答元丹丘》里的一句诗,怎么就耍赖做了词牌!”
  “不耍赖。”陆瑾道,“我说它是词牌,还可以唱。”
  “你唱!你唱我就信这是词牌!”陈师师道。
  “嗯哼,听好。”陆瑾起身去墙上取下一张七弦瑶琴,即兴弹弦便唱道:
  “浮云横远山,
  三见秦草绿。
  今朝青鸟海上来,
  绮窗前,
  云锦字,
  与我忽飞去。
  佳人何处宿,
  算几番,
  韶华空误。
  雾遮楼台,
  月迷津渡。
  依稀有,
  心事婉约,
  却与何人诉?”
  心事婉约,与何人诉?总有那么几句诗词,能走进人灵魂深处。
  他即兴谱的曲调本就哀婉苍凉,陈师师听着他的歌词,不觉眼底滑落了两行清泪。
  “在下失言,惹师师姑娘伤心了。”陆瑾起身走到酒桌旁,举起一杯酒仰头饮下,对陈师师道,“陆某自罚一杯,还望姑娘不要悲伤。”
  “陆郎!不!”陈师师一把扑进陆瑾怀里,双手抱住他,把头紧贴上他的胸膛,“陆郎……人生贵在相知心,奴此生能遇陆郎,死而无憾!”
  陆瑾一怔,站着不动。
  “奴出身微贱,沦落风尘,虽有那达官贵人往来相交,山盟海誓不绝于耳,终究只是一时玩弄,奴也只当浮云而已。唯有陆郎真心待奴,奴也只愿托付陆郎……”陈师师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松开陆瑾的衣带,“陆郎高贵,自不会与奴成双。就算不能长相厮守,奴也只求一瞬欢欣,此生足矣!”
  “不。”陆瑾伸手握住自己的衣带。
  “陆郎放心,奴是自爱之人,没有和别人……”
  “我知道。”
  “奴不过微贱之人,不需要陆郎负责,只愿将此身献给陆郎。”陈师师抬头凝望着陆瑾清俊的脸,哀求道,“求陆郎成全!”
  “陆瑾所做任何事,都会负责。”陆瑾推开陈师师的手,将自己的衣带系好,对陈师师一拜,“今夜陆瑾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刚才的事,陆瑾只当从未发生。”
  “陆郎!”
  陆瑾早已转身大步走出门去,不复回头。
  陈师师追到楼下,却早已没了人影。冲到门口,却见门口人来人往,哪里还能寻觅!
  你就这样清高!陆郎啊陆郎,世人只知你混迹青楼,可几人知道你是这般自爱!几人知道你是这般薄情!你从来只当我们是谈心的朋友,高兴时一起玩笑,伤心时互相慰藉,竟然从没有动过半点男女之情!
  这些事,也就只有和他相交过,才会知道。多少人翘首期盼着陆郎垂青一段巫山云雨,岂知陆郎最是清白,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女儿啊,他怎么走啦?”陈妈妈走上前,见陈师师倚在门口哭泣,问道,“你怎么哭了?得罪他了?啊哟你真是怎么连他也敢得罪!他要什么你就给他好了,干嘛一天到晚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你拒绝别人也就算了,他怎么好拒绝呢?他以后要是不来了,我就打死你个小蹄子!”
  “呜呜呜……”陈师师用手帕掩面,哭着往楼上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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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倚翠阁,陆瑾从容走到街外人少的地方。
  突然,脚步停住,对暗处一声喝道:“出来吧!”
  几十个黑影从暗处一闪而下,持剑将他团团围住!

☆、耶律与阿瑾(下)

  出了倚翠阁,陆瑾从容走到街外人少的地方。
  突然,脚步停住,对暗处一声喝道:“出来吧!”
  几十个黑影从暗处一闪而下,持剑将他团团围住!
  陆瑾面不改色,冷冽的目光对周围之人一扫而过:
  来者个个都是武功绝顶的高手!
  而自己,手无寸铁。
  陆瑾一笑,干脆站着不动,看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杀了几十个自己!别说现在是几十个他们杀一个自己!这根本就不用打!
  那些人见陆瑾泰然自若,心底一阵惊疑。莫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围了半天没人敢贸然上前,都希望其他人先上前试探一下虚实。最后,那些人互相一点头,一齐提剑冲了上去!
  刀剑送四面八方狠狠砍来,陆瑾根本无处躲避!
  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能坐以待毙!陆瑾身上别无他物可以抵挡,对面前的人迅速掷出了手中的折扇!
  “当!”
  一声刀剑轰鸣的巨响!来不及得知发生了什么,那几十人都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震得纷纷后撤。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腾身跃起,接住一柄空中飞掠的弯刀。那凛冽刀光在夜空下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冰冷透骨。
  刚才震开他们的,就是这男子手中飞出的弯刀!
  男子在空中接住弯刀,落在了陆瑾身旁,冷笑一声:“这些汉人真他妈孬种,几十个人欺负一个?让爷爷陪你们玩玩!”
  几十个人面面相觑,齐刷刷提剑刺来!
  那男子不慌不忙,待他们逼近,猛然提刀跃起,在空中一画。
  “铿!”几十人手中刀剑皆断,满手鲜血淋漓!
  “这么怂包还出来杀人?”男子冷哼一声,“爷爷来教你们怎么杀人!”
  杀手不能完成任务,也是一死!那几十人虽没了兵器,还是向中间扑来!那男子手起刀落“刷刷刷”只挥舞几下,如同砍土削泥一般,身旁倒下一片血淋淋的躯体:断了脖子的、断了手臂的、断了腿的……
  虽然见过杀人,却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陆瑾惊呆在原地,也不知道身边这个人是谁。
  “你的扇子。”陆瑾震惊间,那男子已经弯腰拾起他的扇子递给他,“收好。这么漂亮的扇子,被这群废物砍坏了岂不可惜。”
  “多谢。”陆瑾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紫檀刻竹骨撒金丝面题诗的折扇,方才看清此人相貌英武,举止豪迈,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而且身穿胡服,不是汉人,倒像是觉罗人。
  “有缘相遇,不如一起喝两杯?”那男子道,“我远道而来东京游览,不知道附近什么地方酒好吃?”
  “离此不远有家丰乐楼。”陆瑾道,“恩公若不嫌弃,陆某愿与恩公同饮,权作答谢。”
  “不要叫我恩公,我叫耶律天泽。你怎么称呼?你叫陆某?”耶律天泽竟自拉起了陆瑾的胳膊,“怎么走?”
  耶律,是北方大魏国皇族姓氏。然而陆瑾没想这么多,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管他是谁?
  再说,不同于文弱酸腐的汉人,那个很强健,很直率,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迷人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
  陆瑾本就不怕生,他拉手也就随他拉了,带他到了御街北端的丰乐楼上。
  丰乐楼名扬天下,是东京最为着名的七十二家酒楼之首,一直引来无数富商豪门、王孙公子、文人骚客的游玩赏宴,更有设立皇帝赵检专门御座供他随时前来吃喝玩乐。丰乐楼不是一座楼,而是由东西南北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赛(好)!”望着这样的楼宇,耶律天泽不禁点头赞叹,“确实繁华,名不虚传。”
  陆瑾与他上了北楼,在三楼上挑了个上好的位置,让他点了酒菜,陪他坐下喝酒。
  耶律天泽只看了看酒保端上来那小巧玲珑的玉杯,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说道:“用大碗,用坛子。”
  “大碗、坛子……呃好。”又是个大土豪!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中山松醪!一两黄金一两酒!一般人连一小杯都喝不起!酒保连忙下去换了大碗,把整坛酒扛了上来。
  人总是对新鲜事物感兴趣,陆瑾也是一样,他很好奇,也很欣赏这个耶律天泽的行为作风。
  陆瑾陪他用大碗喝着,听他说他生长的地方,北方那片广阔无际的草原上,那大漠长烟,霜天断雁,茫茫四野,饮马长城,……令一个久居江南看惯粉墙黛瓦,烟柳画桥的人无限向往。
  一见如故,倾心而谈。陆瑾也不吝说起自己的家乡,江南那座水云深处,清丽悠雅的建康城……
  喝着聊着,渐渐不胜酒力,陆瑾醉了。趴在桌上,迷迷茫茫之中,听得楼上管弦呕哑,恍如白云缭绕,身在天宫。
  耶律天泽扶起他烂醉中柔软如水的身体,让他的头枕上自己的膝盖。
  都说中原物产丰富,什么都有,没成想天下竟然有这般绝世美人!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倾国倾城……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耶律天泽此时的感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太美,美得清新俊逸,没有半分俗气;却又温润柔和,没有半点出尘绝俗的冷艳。
  此刻,白皙如雪的肌肤上,两颊泛着一抹妩媚的桃红。他醉了的模样,也撩醉了低头看他之人的心。
  耶律天泽忍不住对那如同朱砂点染过的绛唇吻了上去,用灵活有力的舌头撬开玲珑贝齿,来劫掠一方从未到过的领地。
  陆瑾似乎有意识,又似乎没有意识,被他猝然一吻,惊得酒醒了七分,但是没有抗拒!方才脑海中曾经闪过无数个念头,乱七八糟,自己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对这个耶律天泽有好感!就像他对自己一样!
  明明没有睡,陆瑾只作睡着了,任由他搂抱着自己,在唇齿之间缠绵旖旎,不可自拔。
  绕是被他咬痛了,陆瑾也没睁开眼睛,不愿意打扰他此刻的痴迷。
  一吻过后,耶律天泽重重呼出一口气,低头竟发现陆瑾竟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装睡……”耶律天泽喃喃道。
  陆瑾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个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的外族人,竟然让自己今夜如此魂不守舍!
  以后与他相见几次,陆瑾不再沾酒,只是陪他游赏风光而已。
  在东京游览了半个月,耶律天泽就说家中有事要立刻赶回去,许诺日后一定再来中原相见。
  临行前,耶律天泽解下腰间一个紫罗香囊送给陆瑾。那是他身为汉人的外婆,从中原学来的织造技术,为耶律天泽用紫罗缝制成一只猛虎形状的香囊,香囊上用金线绣着两个觉罗文字:神烨——这是耶律天泽的封号,意为像神一样光明,能够统治整个世界!
  后来,陆瑾知道,耶律天泽是北方大魏国的太子,他匆匆回去是回去继承可汗之位的!
  他实在太强,虽然有十几个自命不凡人中龙凤的兄弟,却没有一个敢与他争锋!只要他在,大魏国永远不可能有皇权之争!可汗只会是耶律天泽一个人!
  耶律天泽一去两年,陆瑾几次打听过,只听说他在北方厉兵秣马,励精图治,吞并了周围大国小国无数。
  最后,将刀锋指向中原,他已是百战百胜所向无敌的神烨可汗!
  北方沦陷,南方不保,两广失守……宋国节节败退,直到崖山最后一战,全军覆没。
  此刻站在船头,海上腥风阵阵,脚下的船上鲜血横流……陆瑾扯着赵检的手,逼他和自己跳海殉国——作为皇帝,赵检除了死别无选择!作为汉人,陆瑾别无选择!
  总觉得对他的爱都被国人的鲜血涤荡消磨得干干净净了,此刻,即将走向人生的尽头,陆瑾却觉得不是这样!东京城,丰乐楼上,那深深的一吻……有多少眷恋在心底挥之不去啊!
  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敌军的船头,目光那么坚定,那么深情,望着自己说:“阿瑾,和朕走吧!”
  多想和你走啊!陆瑾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忽然,脚下一沉!光明在身边渐渐消逝,灰蓝色的天空被一点点吞噬进深深的黑暗……一个巨大浪花打碎眼中最后一线光明,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瑾好像看到他着急到扭曲的脸,在波涛怒吼的大海上,却声嘶力竭地下令二十万水军在漂浮满鲜血尸体的水中打捞一个活着的人——活着,那个人也快死了。
  黑暗,冰冷,死寂……光明已是奢望;呼吸,又这么艰难……
  死亡就在眼前了吗?陆瑾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眼前是一张赵检放大了的脸——他在吻自己!
  “走开!”陆瑾猛然惊醒,一把推开宋于明。
  宋于明本就喝多了站不稳,被他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个人是无耻的昏君赵检!他昏庸误国根本不值得任何同情!自己喜欢的是耶律天泽!是那个英明神武所向无敌的耶律天泽!他统一天下有什么错!以前都是自己心量狭窄对族人生死太过执着,才蒙蔽了对他深深的爱!陆瑾发现自己是爱耶律天泽的,而且不是一点点!是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吃了我的小妖精(上)

  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宋于明瞬间酒醒了大半。
  看陆瑾一脸愠怒,宋于明心里一阵发寒。自己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是有心上人的人,怎么能随便亲呢?他现在病好了,是不能亲他了……
  心里只有耶律天泽,陆瑾自然不会理会赵检这个无耻之人怎么想,起身去寻自己的外衣穿上。
  “阿瑾,你怎么了?”大半夜的,穿什么衣服?宋于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出去静静。”陆瑾厌恶地皱着眉道,“别跟着我!”
  “已经很晚了!”宋于明心里一急,拦住陆瑾对他吼了一声,“大晚上的别乱跑!去哪里!”
  “不用你管我!”陆瑾一把推开宋于明,径往门外走去。
  陆瑾刚走到房门口,一个人张开双臂堵在了门口,对宋于明喊道:“陛下!他今晚上中邪了吧!”
  陆瑾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回头对宋于明道:“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并不想纠缠。”宋于明走到他身边,道,“阿瑾,我也觉得你最近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奇怪?呵……”陆瑾冷笑道,“你们才奇怪!你们再不让我走,我就不客气了!”
  “好,让你走!”宋于明着急地对他喊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那个香囊是谁的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不会再纠缠你!”
  “那好,我告诉你!”告诉他自己喜欢的是耶律天泽让他趁早死心吧!陆瑾不屑地看了宋于明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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