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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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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广末先生刚才的故事很有意思,陆瑾听闻日本有很多有趣的妖怪传说,不知广末先生可愿意赐教?”
“好啊。”看陆瑾有兴趣,广末凉川便说起日本有名的传说故事来,“我们来说说日本传说中百鬼之王吧。”
百鬼都有生动的故事,百鬼之王的故事应该愈加生动精彩吧!陆瑾点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这率领众妖怪的百鬼之王,名为酒吞童子。他生活在平安朝代,曾是震撼京都的大妖怪。
传说在丹波国大江山上,住着酒吞童子,他纠结了一伙恶鬼,和他在一起无恶不作,还修建了铁铸的宫殿。
晚上他们潜入富豪家中偷窃财宝,并掳走妇女和儿童作为食粮。
“嵯峨天皇的时候,弘法大师用念力将其封印了起来。但后来时过境迁,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文武兼备且能力出众的几人去讨伐酒吞童子。”
“哦?”陆瑾听得兴致盎然,问道,“是哪几人?”
“那就是大将军源赖光,率领有着“赖光四天王”之称的渡边纲、坂田金时、卜部季武、碓井贞光以及勇士藤原保昌等六人。”广末凉川道。
果然,虽然日本对汉文化了解甚多,汉人对日本却知之甚少。这六人应当都是日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惜陆瑾一个名字也没听过。
广末凉川自然没看出陆瑾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他们出发前特地参拜了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的神社,以请求诸神的庇护。
到达大江山脚下时,他们在一个洞穴中偶遇三位老人。这三位老人拿出神便鬼毒酒和星兜甲送给源赖光等人,说这酒人喝无事;但鬼怪饮后,却会立刻机昏死过去。
三位老人又告诉了酒吞童子所在的具体地点,随后就步出洞口,化作青烟消失。原来,他们其实就是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之神,因为被参拜特来相助。”
多简陋的民间传说啊!神仙显灵相助!听到这里,陆瑾不禁笑了。
“六人根据神人指示到达酒吞童子的居所,得以进见酒吞童子。
源赖光称于山间迷路,而特来借宿,并献上神酒以表谢意。嗜酒的酒吞童子听后大喜,答应了与他们共饮。
源赖光斟满神便鬼毒酒,敬予各位鬼怪,导致酒吞童子与其手下们全部昏睡。
六人斩杀了陷入沉睡的众多鬼怪,而对于酒吞童子,四人各斩其四肢,源赖光斩头。”
“结束了?”陆瑾轻声问道。原来以为斩杀百鬼之王是多么天昏地暗血肉横飞的残酷场景,六人会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英勇表现……竟然就是下个毒|药,趁他们昏迷,就把妖怪妖王全都杀了?
“哦,还有一段。”广末凉川说道,“”就在被斩下首级的瞬间,酒吞童子竟然苏醒了过来!他已经离开身体的头张着怒目,在空中作狂飞舞,朝众人俯冲袭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源赖光立刻抛出之前神人所赠的星兜甲,挡住了酒吞童子的头!将他的头包裹在了星兜甲中。
就这样消灭了酒吞童子的鬼怪势力,源赖光和渡边纲等人从此威名远震,鬼怪都闻风丧胆,京都一带的百姓生活才又归于安定。”
陆瑾点点头,这一股脑儿神仙鬼怪的,果然只是传说啊。
感觉还差了点什么,广末凉川又郑重地补充道:“大将军源赖光斩杀的百鬼之王的佩刀,也因此名为安纲童子切。”
“世上真有这把刀?”陆瑾问道。
“当然有啊。”广末凉川道,“如今都还在。”
“哦?现在何处?”
“这把刀源赖光将军家时代相传。”广末凉川道,“后来源氏在镰仓建立幕府,这把刀也跟着征夷大将军到了镰仓。不过三十多年前,这把剑跟着一个人离开了日本的国土。”
“是何人?”
“三十多年前,有个年轻的汉人到了日本,他叫郑质。此人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广末凉川道,“不过此人非常英勇善战,得到了上一代幕府将军源实家的青睐。”
陆瑾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将军的女儿希平姬看上了这个汉人,盗走将军的安纲童子切与这个郑质私奔了。”说道此处,广末凉川对陆瑾问道,“你知道那郑质和西平姬儿子是谁?”
“郑质……”陆瑾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他们的儿子名叫郑成。”广末凉川惊讶道,“你们汉人竟然对郑质这段事情一无所知。郑成如今占领了一个岛割据为王,名叫琉球岛。这你总该知道吧?此岛就在当年宋国东南部海上,离宋国不开三百里。”
郑成!琉球!陆瑾吃了一惊。崖山战败之后,不是没想过占领这个地方为跳板恢复东南!只是碍于当时摸不清当地情况,谨慎起见选择了西南大越国这条路。
而郑成,这不是当年建康认识的一位外乡朋友的名字吗!当时他就说自己来自宋国西南面一个叫琉球的岛,他们是一个人吗?
“要说琉球,真是取得宋国东南江浙福广之地的最好跳板啊。”广末凉川道,“因为宋国繁荣,这郑成又认为自己是汉人血统,一直没有对宋国下手。但是如今整个大宋国土沦于觉罗人手中,这个郑成已经三番问我国借兵十万,要攻取福广江浙之地。”
“借兵?”按照自己留给小明从西南到西北再东图的计划,如果能在东南多一股势力打击魏国,一切将会好办太多!陆瑾问道,“不知执权有何态度?”
“执权本来碍于耶律天泽实在厉害,之前一直不肯借兵。但是耶律天泽驾崩之后,魏国一分为三。”广末凉川道,“执权近来似乎有意借兵给郑成,攻打现在的魏国。”
“魏国一分为三?”虽然此事绝对在预料之中,然而已经数月不闻政事,猝然听闻,陆瑾还是不免惊讶。
“嗯。”广末凉川点点头,“你近来卧病在床我怕你操劳,没告诉你这些事。你想,我们离开魏国时发生那一场冲突,以魏国的记仇后来为何没有派兵追杀?因为我们还在海上的时候,魏国已经爆发一场内乱,把整个大魏国一分为三了。”
“现在是哪三部分?”
“据说魏国三王六王割据了西方北方,各自建国。”广末凉川道,“现在的魏国皇帝能统领的土地,基本上就是当年的宋国土地。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本应该早已在崖山殉国的宋国皇帝赵检竟然没死,在西南复立国号,现在已取回当年宋国西南西北之地。”广末凉川看着陆瑾道,“宋国君主突然复活,而且手握重兵号召复国,一切完成得如此顺理成章,不知道这些是否在陆君计算之中?”
“我怎么能计算到这么多。”陆瑾微微一笑,“我也本该死在崖山,我活着也在广末先生计算之中吗?”
“哈哈哈。”广末凉川笑着摇摇头,“陆君开我玩笑,这不能比。你能算得天时地利算得人事国势;而我,怎么计算得到你?”
“哪里。”陆瑾被他说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广末先生刚才说到的安纲童子切,如今是否就在那位郑成手中了?”
“是啊。”广末凉川道,“那是源家的至宝之刀,现在掌握于郑成手中。而郑成的母亲又是如今将军的亲妹妹,因此将军和执权都没把郑成当外族人看,并没有问他讨要。”
广末凉川是往好听了说,其实就算日本想讨要宝刀,也要不回来。如今郑成割据了琉球岛,如果日本真要和他打起来,也不一定谁胜谁负,何苦为一把刀玉石俱焚?
“嗯。”陆瑾点点头。这郑成是敌是友,现在还不好说。然而不论他日后是敌是友,现在绝对是推进宋国复国一个绝妙的助力!
“陆君,现在你的病尚未痊愈,先别管这么多。”广末凉川拍拍陆瑾的肩,劝道,“现在宋国魏国到处不稳定,还很不安全。我会一直帮你关注宋魏之间时局动向,待你回国时机成熟没有危险的时候,我会亲自护送你回国。”
“多谢广末先生厚意。不过,”陆瑾推拒道,“从前不到日本,不知路途遥远,海上颠簸,竟然曾约广末先生再入宋国。不但劳烦广末先生舟车劳顿数月,且海上风浪难测,步步危险,现在想来,已经深感惭愧惶恐不已。如果再劳动先生越海相送,往返之间积年累月时日长久,又有险涛恶浪路途辛苦,陆瑾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等时机成熟时,我自己回去就好。”
“陆君,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怕时日漫长路途辛苦。”广末凉川道,“我们当初一见如故,你约我他年再见。与我心中的喜悦相比,路上这点辛苦实在微不足道,所以当时我愿意为你再次远渡大海,这次也绝不例外。如今到处都潜藏危险,你又身体欠佳,我实在不放心你,以后不论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大休正|念
镰仓的春天,一直暖风和煦,陆瑾的病情也随之渐渐温和。
春去夏来,万物生发繁茂,天地之间阳气正盛,陆瑾的病情随之好转。
然而夏天刚去,萧瑟的秋风又加重了陆瑾刚刚有所好转的病情。这几日病情反反复复,又感染了风寒,白天夜里总是咳个不停。
“咳……咳咳……”
时值初秋,夜里却已凉风瑟瑟。魏珂披着一件夹衣走到门外,就听见房中咳声不断。
这咳嗽声撕心裂肺,简直能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的病不论怎么治都不好转,恐怕这病是由内而外渗透的。又因为体虚自身无法抵御寒暑侵害,受了四时交替外界寒热变化的影响,所以时好时坏,反反复复,愈加伤及根本。在门外站了半晌,脚背上悄然落了一片红叶红叶,魏珂收住神思,伸出手敲了敲门。
“请进……咳……”最后一声轻咳只是短短一瞬,就被咽了下去。
魏珂推开门,步入房中,赶紧回身把门轻轻掩上,阻挡拥入房间的寒风。
“陆丞相,我来了。”
“嗯。”陆瑾扶着桌案起身微微行礼,指指身边的椅子,“请坐。”
“丞相身体不适,请多多保重。”魏珂躬身回礼,方才在椅子上坐下,转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魏某与丞相患难相交,真心相待,丞相真的不需要如此客气。”
“嗯。”陆瑾点点头,问道:“魏先生,在下拜托你打听的事,不知怎么样了?”
“哦,在下都打听清楚了。”魏珂道,“琉球岛上的首领的确叫郑成,原籍福建路,出生于日本。他父亲郑质并非落难日本,而是一名强悍的海盗,也做海上走私,手握重兵,富可敌国。他母亲为日本女子,随其父到了魏国,本来全家投降了魏国。但是郑质死后,郑成的母亲在泉州遭魏军屠城之时为自保名节自杀,郑成气愤之下不再对魏国称臣,此后一直与魏对抗。近来他一直在向日本借兵,意图攻打魏国夺回福广江浙一带。”
“泉州不是你家乡么?你们是同乡?”
“是啊。”魏珂黯然点点头,叹息道,“颇感意外。泉州那场抗争,城中牺牲了百姓十万人!郑成的母亲竟然也丧生于泉州那场抗争之中。”
“十万……”陆瑾点点头,蹙眉道:“十万百姓,绝不会白白牺牲!魏国是自掘坟墓!”
“是啊,我当时就这么想!泉州没有一个人不这么想!”魏珂凄然笑道,“所以尽管知道大势所趋尽管知道以卵击石泉州还是与魏国对抗整整二十一日!最后那几日,城中下着大雨。那雨大得,把天上地下连成一片……城中实在支持不住了,我带着五十人想冲开包围出去借兵。待冲出来时,只剩下我一个人。”
“再后来,泉州全城皆遭屠戮,一个百姓也没有留下……泉州,只剩我一个人……”说到此处,魏珂抹了把湿润的眼眶,闭上眼,把泪水咽回了心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魏先生……”昏黄的灯光下,陆瑾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听他说完,轻声道,“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
“付出最多的,是泉州的百姓。”魏珂睁开眼,注视着陆瑾道,“他们的心愿,就是看到宋国振兴!”
“嗯。”陆瑾注视着他的眼睛,深深地点点头。
“刚才是在下一时情不自禁说偏题了。”魏珂对陆瑾一笑,“我们继续说正事。”
“嗯。”陆瑾点点头,问道, “这郑成实力如何?”
“这郑成个人能力不错,文武兼备。他曾在宋国求学有成,精通兵法,能征善战。又有其父留下的基业,兵力财力都十分雄厚。”魏珂道,“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又与幕府将军有亲,日本借兵给他并不是亏本的买卖,却不知为何至今犹豫不决。”
“国家之间决策,不过权衡利弊。”陆瑾道,“郑成此人既然能力非凡,日本若出兵相助若得东南之地,确实有可见的利益。但是如今犹豫不决,说明他们有所顾虑,怕为他取得东南不稳,会白费一场辛苦。”
“是啊。”魏珂点头道。
陆瑾转念问道:“陛下如今到了哪里?”
“因为消息传输不便,打听得是三月之前的消息,说陛下已入京兆府。”魏珂道,“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说不定建康都已经回来了。”
“不一定。”陆瑾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我离开陛下时,留给他一些建议。洛阳在天下之中,魏国必然重兵防守。取之损耗巨大,宜静观诸国政策变动,于魏国东南有变之时图之。如果按我所言,陛下应该没取洛阳,而是按兵不动了数月。”
“丞相要在一年之前就算准了让日本出兵东南使魏国两面受敌?”魏珂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陆瑾半晌说不出别的话来。
“宋国立足不稳,前期能取回西南西北已经不易,还是借的魏国分裂内部动乱之时机。”陆瑾道,“不借他日本国之力,复国谈何容易?当时给陛下定先取西南西北的路线,就是想东部可以借日本之力。日本对东部垂涎已久,如果先取东部现在腹背受敌的恐怕就是宋国。”
“如今能用日本对付魏国,真是绝妙之策。可是现在日本未肯出兵……”魏珂道,“不知要拖延到何时。”
“魏先生。”陆瑾道,“明日,陪我去见一个人……”
“咳咳……”忍了许久,陆瑾终于又忍不住咳起来。
魏珂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先喝口水。”
“谢谢……咳咳咳……咳……”陆瑾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又轻轻咳了几声。
“你病成这样,还是改日再出门。”魏珂看着他道,“或者,你若信得过,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即可。”
“咳……”三个月前到的京兆府,如果小明真按自己说的做,现在都已经在洛阳城外等待将近两个月了,不能再拖了!陆瑾摇摇头,“没事。明日,我和你一起去。”
“不知,明日需要见什么人?”
“一位高僧——大休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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镰仓的寿福寺,坐落于青山密林之间,古朴而庄重。寿福寺有一位高僧,名大休正|念,乃是宋人。
大宋咸淳五年,大休正|念随高僧兰溪道隆离开宋国东渡日本传教,因执权北条时义的信奉而受到日本国的礼遇,并受邀居于寿福寺中,已经有十余年。
由于北条时义对禅宗的笃信痴迷,导致了大休正|念在日本国举足轻重的地位。
陆瑾要拜访的,正是这位在日本德高望重的高僧。
借此人之手,影响日本对的国策,再合适不过。
大休正|念是个不关世事之人,带着陆瑾在山中寺院前后转了一整天,一直在讲佛说法,处处都暗藏出世之机,都在表达自己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
“陆施主你看枫叶红了,与施主有什么关系?”
“我看见了。”
大休正|念又一把扯下枫叶,在手中撕碎:“贫僧现在把枫叶撕碎了,与陆施主有什么关系?”
“看见了。”
“陆施主,你的眼睛能看见枫叶红了,能看见贫僧把枫叶撕碎。”大休正|念道,“其实这里没有枫叶,贫僧也没有把它撕碎。”
素闻禅宗喜欢故弄玄虚,这大休正|念果然已经登峰造极。陆瑾一笑:“那就没有吧。”
大休正|念见他毫不疑问也不与自己理论,心中略微惊讶,问道:“所以,陆施主现在相信自己的眼识也是虚妄的了?”
“你说是虚妄,那对于你就是虚妄;我说是真实,对于你还是虚妄。”陆瑾道,“所以我有没有看见枫叶,你有没有撕碎枫叶都不重要,我怎么认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是虚妄,这就是虚妄。”
“陆施主说的话,真是蕴含十分禅机。”大休正|念点点头,“不错,一切皆由心生。陆施主真是慧根具足,如果能皈依我佛,定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得证如来净法身。”
“大师认为自己证如来法身了吗?”
“贫僧还不足够。”
陆瑾笑道: “大师自认为尚未足够,如何评断在下能证如来法身?况且大师所见之我,可是虚妄之我,或者真实之我?若我本为虚妄,如何得证如来?若我是真实,为何要证如来?”
“善哉。”大休正|念双手合十,笑道,“陆施主所见,令贫僧汗颜。请到贫僧禅房详谈。”
☆、千里追寻
陆瑾已经不见了整整三日。
广末凉川只知道他最后去过的地方是寿福寺,再后来,就没人知道他的踪迹了。
和他同来日本的魏珂,也一起不见了。
广末凉川不知道陆瑾和寿福寺的高僧大休□□说过什么,也不知道大休□□和日本执权北条时义说过什么。然而尽人皆知的是,犹豫是否借兵已经一年多的执权北条时义,两日之前突然下定决定借兵十万给琉球岛的郑成。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广末凉川不得而知,现在也没心思知道这些。
广末凉川现在只关心陆瑾去哪里了,怎么找到他。
日本出兵后一日,趁国各项内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其他,广末凉川带随从亲信五十人,驾一艘小船,偷偷下了大海。
他一开始就知道,陆瑾跟自己来日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暂时避难这么简单。现在看来,他来日本应当是为了借日本之力平定东南,如果自己推断不错,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回国了。
他怕自己跟着,所以悄悄离开了。
他是不想麻烦自己,还是故意躲着自己?广末凉川相信是前者,他相信陆瑾对自己有情有义。所以,哪怕海上波涛千里,哪怕陆上关隘重重,为了找到他保护好他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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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在海州登岸时,已经是深秋。
一年了,小明到了哪里?他可还好?过去的三百六十多个日日夜夜里,陆瑾无数次被关于小明的无数问题无限困扰着。
如今回到故国的土地,知道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这些问题却越来越被无限放大。
离他近一分,心中的彷徨便更增一分。他可还是原来的模样吗?他对自己可还是当初那样的一颗赤子之心吗?
想见他,又怕见他。
想看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却怕物是人非。
“咳咳……”海风猛烈地吹打着单薄的身躯,陆瑾不禁又轻咳了几声。
魏珂走到陆瑾身旁,一手护在他身后用袖子为他遮挡些风力:“海边风大,你又一路颠簸辛苦,我们快去城中找个住处歇下吧。”
“嗯。”陆瑾点点头,随他往海州城内走去。
如今的海州城,却不似当年的认识中那样繁荣,大街小巷之间甚至找不到几家开张的店铺。
走了大半条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能勉强下脚的客店,魏珂安顿陆瑾在房中休息,又独自一人下楼,亲自给他端饭菜上楼。
虽然在海上多日没有吃好,陆瑾还是只能吃下一点东西,便放下了筷子。
“魏先生,一路见海州都是这般萧条,不知是何缘故。”陆瑾往窗外行人稀疏的街道望去,“不如出去看看?”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魏珂道,“你想打听什么,我出去看看。”
“不。”陆瑾的倔脾气上来,便是十个魏珂也拦不住,径自起身下了楼。
走出客店没几步,几个人正在一户人家门口用海州方言争执着什么事,吵得不可开交。
“锅铲今天应该归我们家用,我三天前都说好了给我家娃煎荷包蛋吃了!”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拽着一个铁锅锅柄不放。
“不是说好了一户人家用一天的吗!我这才用了一个早上怎么就要抢锅啊?你家娃明天再吃荷包蛋不行啊?”另一个妇女扯着锅另一头,扯着嗓子大吼道。
周围的人都在劝架说和,两个人却说什么都不肯相让。
“你上次就把锅烧了一个大洞,害得我们六户人家几天都吃不上饭!”那要煎荷包蛋的妇女大喊道,“你看看今天早上要不是我浇了一瓢水啊,这个锅又被你给烧通掉了!要我说就不该给你用!我明天用?今天给你用了我明天还有得用啊!”
“吼吼!你妈|了|个|逼|的!说谁呢你!”那妇女拎着另一只手中的锅铲往那妇女头顶打去,“你该骂老娘!”
眼看要打起来,周围的人连忙把两个妇女拉住分开,两人仍然口中骂骂咧咧,互相不依不饶。
两个妇女争抢一个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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