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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昏君复国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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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天下风流,莫盛于此。建康南拥秦淮,北倚后湖,有钟山龙蟠,石城虎踞。六朝殿阁台城,壮丽巍峨,宫苑园林,水木清华。
  秦汉的风骨,南朝的风物,都融入这座城的灵魂里。走在它的怀抱中,那千年以来的风月,似乎都历历在目。
  不论它昨日叫金陵还是今日叫建康,都改不了它六朝古都,自古繁华。只是如今,褪了繁华,添了沧桑。
  建康的三月,繁花似锦,春光无限。杏花如雪,杨柳堆烟。烟柳画桥之间,清波荡漾的秦淮河上,一叶小舟轻轻荡漾。
  小舟上,两人四目相对,眼中似有春意盎然。
  “快到家了。”宋于明眯着眼对他笑道,“紧张不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陆瑾的整颗心都揪在一起,说不出心里百味杂陈,只是握紧了宋于明的手。
  建康的祖坟可曾在战乱中保全?建康的府邸宅院可还安在?建康的庶母和妹妹,在当年那场屠杀之后,葬身何处呢?
  当年书声琅琅的书院,早已成为断壁残垣;当年的亲朋故友,早就化作黄土青烟;当年的清欢无限,经年回首后,只余下触目心惊的悲凉。
  想起那前尘往事,陆瑾本是不敢面对如今的建康城。只是心中却似被什么牵绊,一定要回来看看。
  小舟轻轻停在岸边,本在船头摇橹的船夫对船上的人喊道:“二位客官,到了。”
  宋于明和陆瑾是拉着手下的船,那船夫不禁多看了两眼。
  要说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都不奇怪,像这样拉拉小手,反而让人觉得他们有隐情。
  宋于明递给他一两银钱,笑道:“不用找了。”
  今天可是赚大了!那船夫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俩有什么隐情,连忙接过银子道了好几声谢,高高兴兴地摇着船离去。
  陆瑾家在秦淮河畔,只要上了南岸,不过几十步路程便到。
  家门西面不出一里,有一条荒凉破落的小巷,便是那历史上曾经高门大宅,宝马香车,画檐若云,灯花如雨的乌衣巷。
  少时喜欢看那巷子怀古伤今,如今,到处皆是伤怀之地。
  建康就是现代的南京,这点宋于明还是知道的。以前还是到南京秦淮河夫子庙旅游过的,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灯红酒绿。眼前这里,如果不是人说它是秦淮,自己绝对无法把它与南京那繁华的商业街想到一起。
  桃红柳绿的□□里,是一片荒凉破败。东倒西歪的粉墙,满地狼藉的破瓦,虬曲错节的古木,枯槁憔悴的行人……
  陆瑾往岸边走了几步,在一株古树下驻足。这是一株枝干黢黑的古树,大多枝桠都已死去,稀疏存活树枝上,浓郁的绿叶染出一又一片繁茂的翠色,如碧玉一般青翠欲滴。
  树下,立着一块比人高的石碑。
  看到石碑上的字,原来还惆怅伤情的宋于明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原来这是一块墓碑,碑上的字刻得很深,用血色书写着:宋左丞相陆郎瑾墓。
  墓碑下小小楷书刻下的立碑人,是十几个一看就知道是风尘女子的名字。
  “啧啧啧。”宋于明顿时醋性大发,指着墓碑挖苦道,“痴情女子薄幸郎。看看陆郎怎么这么风流倜傥啊,还有这么多名妓为你立碑。要不要我来数数这里有多少个痴情的青楼女子的名字?”
  “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陆瑾重重捏了一把宋于明的脸,转身道,“那你就在这里数着有多少吧,我回家了。”
  “诶你……”这个人脾气太大,开两句玩笑就心虚生气,宋于明只得死皮赖脸地跟上,好说歹说劝说个半天,才勉强把人给劝好。
  一起穿过一条小巷,便到了陆府门前。
  昔日富贵高门,今朝沉寂落寞。几片杏花飘落在门前石阶上,宁静无声。府邸的大门紧闭,却没有一丝蛛网,甚至不见灰尘。
  难道,里面还有人?陆瑾走上整齐的石阶,向紧闭的大门上,用门环轻轻叩了叩。
  虽然自己心里都不敢相信,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人?
  “谁啊?”静默半晌,门里竟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此熟悉的声音……是清芷!陆瑾心头一颤,这是庶母贴身丫鬟清芷的声音,她还活着?!
  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生死一线之时,陆瑾也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勉强冷静下自己,答道:“是我,陆瑾。”
  “相公?”门立刻被“吱”一声打开,一名年轻的女子惊喜地冲出门。看到陆瑾,瞬间愣在原地,又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相公!”
  虽然知道宋人叫“相公”和叫“公子”是一个意思,不过乍一听这个称呼,宋于明还是觉得特别别扭!感觉自己的人被占便宜了!
  “相公!真的是你回来了……呜呜呜……”看到陆瑾回来,清芷竟然顿时掩面泣不成声,“呜呜呜……”
  大暖男宋于明最怕看女生哭,其实,是怕阿瑾如果上去哄她自己会直接打翻醋坛子!宋于明眼疾手快地把陆瑾拉到身后,立刻上前一步对清芷道:“小妹妹别哭了,他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是高兴的。”清芷抹了抹泪,破涕为笑道,“你们先请进去坐坐,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言罢,清芷转身就跑。
  夫人?她也还活着么?陆瑾微微愣了。
  耶律天泽屠城,从来不留任何活口。听说当年血洗建康城,就连牛羊也没有一只幸存的。方才见到清芷还活着,就已经令人吃惊不已。庶母也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进去吧。”宋于明高高兴兴地拉着陆瑾的手走进前厅坐下,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这是阿瑾的娘家,可不就是自己家吗?他回家了,自己能不跟着一起高兴吗?然而他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呢?
  “阿瑾,阿瑾?”宋于明轻轻唤了他两声,“怎么了?高兴得不会说话了?”
  陆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他高兴就好。没人陪自己说话,宋于明闷闷地往四周打量。
  这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当年富贵气派的人家。再说这么大的宅院,当年上上下下仆人应该不下百位数才能打理得起来吧。可是如今只剩那么几个人了,这偌大的宅院看起来就显得格外荒凉。
  真是当时越繁华,而后越落寞。
  突然,宋于明注意到东面大柱子后似乎有个人影,正偷偷摸摸地探出头往自己这边看。
  “小玉!”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那次印象真是相当深刻啊,宋于明还是一口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你怎么在这里!”
  小玉?听到这个名字,陆瑾抬起了眼,往堂前看去。
  “唔……”小玉从柱子后走出来,犹犹豫豫地走到宋于明和陆瑾面前,“二位哥哥,你们来了。”
  “啊呀真的是你啊!哈哈哈!”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在另一个地方遇见以前的熟人,总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宋于明站起来摸了摸小玉的头,笑道,“又漂亮了了啊小妹妹。”
  “噫。”小玉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漂亮了。”
  “我……”宋于明扶额。这算是被夸了的意思吗?
  小玉又默默走到陆瑾面前,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些人为什么看到阿瑾都要哭?难道阿瑾身上抹了辣椒水吗?宋于明走回他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他,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啊。
  “小玉,别哭……”陆瑾伸出手,抵了一方帛帕。
  宋于明眼疾手快地一把接过陆瑾手中的帛帕,弯腰在小玉脸上抹了一把,再塞进她手里:“你看,刚夸你漂亮,哭了就不漂亮了!”
  小玉接过帛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抽抽噎噎道:“哥哥,冈州只有我一个人活了……我娘死了……呜呜呜……我一直都在想见到你……”
  “小玉别伤心了啊。”宋于明离她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看我们大家不是又见面了吗?”
  “小玉,你是怎么回建康的?”陆瑾问道。
  “是耶律天泽把我送回来的。”小玉擦干了眼泪,看着陆瑾道,“我说认识你,他没有杀我,还把我送回了建康。那时候,建康城里所有人都死了,除了你家里。他就把我送来这里,让我和干娘还有阿希一起住。”
  陆瑾心中一震,竟说不出任何话。
  耶律天泽,这个名字,太血腥,太冷酷,太可恨……却又,太令人百感交集。血洗皇宫,他唯一留下了自己习惯的几个厨师工匠;冈州屠城,他唯一放过了认识自己的小玉;建康屠城,他唯一放过了自己的家人……他阴狠他残暴他蛮横,对于自己,却真的没有半分恶毒。
  如今,他不在了。虽然恨,是为国家而恨,然而若放下这层立场平心而论,陆瑾的心中,竟然对他有几分敬重。                        
作者有话要说:  和大家说一下,这周四到下周三日更三千——正好一周后完结。谢谢大家支持。

☆、夜雨对床

  “瑾儿!是瑾儿回来了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
  陆瑾站起身,往堂下走去。
  宋于明连忙也跟着站起来。看阿瑾亲自起身去迎接,就知道那声音那八成是她那庶母了。
  听声音那么急切,依然不失温柔的感觉,看来是个温柔的后妈咯。不然,换个恶毒后妈,阿瑾肯定是服服帖帖的性格,怎么可能被惯成现在这个样。
  “母亲!”那身影一走入堂上,陆瑾便屈膝跪了下去。
  “瑾儿……”卢氏揩了把泪,连忙扶起陆瑾,“快起来。”
  “哥哥。”卢氏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怯怯地唤了陆瑾一声。
  这是他庶母所生的妹妹,他从前一向不待见。如今,陆瑾却笑着点了点头。
  “瑾儿在外真是辛苦了,瘦成这样。”卢氏握着陆瑾的手,转头对清芷道,“快去让厨房备饭,记得菜里多放点糖。”
  宋于明心里不禁瑟瑟发抖?菜里多放点糖?真是要人的老命啊。不过阿瑾的口味一向这么独特,生在一个吃甜的地方,而且嗜甜如命……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这位是?”此刻关心完了陆瑾,卢氏的目光落在素昧平生的宋于明身上。
  说自己是赵检吧,不光自己嫌弃这个身份,还会把这一家子和谐气愤给破坏了;说自己是宋于明吧,反正他们也不认识!宋于明连忙答道:“我是他朋友!大家叫我小宋好了!”
  “小宋。”卢氏点点头,一手拉着陆瑾,对宋于明笑道,“请堂上说话吧。”
  “嗯,好。”一段感情里,获得家长的好感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古代这个以孝为先的社会。宋于明讨好地笑道,“这位夫人,您看起来真年轻啊,您肯定还没到三十五吧。”
  “我今年刚好三十五。”卢氏笑道,“小宋,人出门在外,全靠朋友帮衬,你一定没少照顾瑾儿,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需要感谢。”宋于明摆摆手,“阿瑾也是帮了我很多的。”
  “小宋,我是妇道人家,不懂外面那些事。”卢氏道,“只是听说朝中情形险恶,瑾儿他为人直率是要吃亏的,还请你多多照顾。”
  矮油,感觉这个后妈真是和亲妈一样亲啊!这么关心阿瑾啊!宋于明心里不禁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郑重地点点头:“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照顾他一辈子!”
  虽然,这句话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出去有那么点奇怪……不过的确是真话啊!宋于明私下对陆瑾不怀好意地挑眉笑了笑。
  陆瑾听他这么说本就脸上一热,复对上他那炽热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 
  春夜,庭院中的雨一阵大过一阵。雨打在庭中芭蕉上,芭蕉叶一颤一颤,溅起噼噼啪啪的水声,却显得原本静谧的庭院愈加宁静安逸。
  没有月色的雨夜,黑夜如墨色一般浓重。浓重的墨色中,只有一间房的雕窗里,散出淡淡的微黄烛光。
  陆瑾没有睡着,独自躺在床上,怔怔望着房中的一切。
  还是少时的房间,还是熟悉的陈设,依然是自己温暖的家。只是不复当年府中那些热闹欢欣,雨打芭蕉声中,只余下无限的寂寞和冷清。
  少年疏狂不羁,没少惹父亲生气,处处与他针锋相对不肯退让,最后换来他一通教训。那时总觉得心中不服,现在想来,那别是一种幸福,一种光阴流逝后,转眼就永远唤不回的幸福。
  想到父亲,陆瑾目光落在窗边悬挂的七弦琴上,情不自禁地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将它取下。
  这张琴,从六岁便开始陪伴自己。那年,父亲将它送给陆瑾,并亲手教授《文王操》。他不厌其烦地教了一遍又一遍,要陆瑾体会其中的高深的意旨,体会文王的仁爱睿智,体会文王博大的胸怀高远的志向。
  最终,陆瑾还是成了个胸无大志的浪荡公子。不关心国家大事,也无心追名逐利,只一味喜欢赏月吟风,卧花眠柳;不会写经世文章,也没有雄才大略,只玩弄诗词歌赋,在曲坊勾栏之间被歌妓们争相传唱。
  不想有一日,陆瑾也会懂得忠君爱国?不想有一日,陆瑾也会懂得心系天下?不想有一日,陆瑾也可以匡扶末世东山再起?
  只是,那个人再也看不见了呢。
  陆瑾把琴平放在桌案上,用锦帕轻轻拭去表面那层薄薄的灰尘。
  虽然离家之后也有人打理,没让它会灰尘掩盖。可终究没人住的地方,再怎么打理,也总有打理不尽的灰尘。
  再度开指弹琴,已隔几度春秋。
  还是一曲《文王操》。
  经年累月,指法纯属。久经风雨,志意愈明。
  方才弹了半曲,就听得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陆瑾微微回头,没有说话,指间的琴声也没受任何干扰。依然把握着原来的韵律,似一本记载几千年光阴过眼的史书,不悲不喜,向听者娓娓道来。
  宋于明没有说话,轻手轻脚地默默走到他身边,听他弹琴。
  果然是自己太没学问了,宋于明竟然从来没见过他弹的是什么琴。反正,宋于明在现代是见不到这样的琴。
  “小明?”一曲弹罢,陆瑾停下指,方才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你睡不着啊。”宋于明嘿嘿笑道,“我看你也一直没熄灯不知道睡没睡,听你弹琴才知道你肯定是也还没睡,我就过来找你。你弹琴可真好听啊!”
  “小明,你答应过我什么?”陆瑾道,“现在深更半夜,不要让人非议,你还是快回去睡吧。”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宋于明双手按住陆瑾的肩膀,“你忘了我们都拜堂成亲了啊?”
  “可是……”可是这是在我家,不能让人撞见了我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陆瑾把宋于明往门外推去,“你还是快出去吧。”
  “我不走我不走!”宋于明死皮赖脸地一把抱住陆瑾,“我们两个大男人的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乱想乱说的,你这么怕我留宿是你心虚啊,你是不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啊?”
  “我……”陆瑾双颊立刻泛起一抹绯红,低声道,“岂有此理……”
  “那你怕我留宿干什么?”宋于明径自跑到陆瑾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指指自己身旁,“快来,我们一起睡觉。”
  陆瑾看了看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旁躺下。
  “阿瑾,你听外面的雨声,听得人心里好宁静。”宋于明侧了个身,面对陆瑾,“真想一直这样,在这样宁静的夜里,这样清幽的地方,这样温柔的灯下,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听雨声。就这样,一直到老……”
  “小明……”
  “让我啃一口。”宋于明唇角一挑,欺身而上,低头往他的两瓣薄唇吻去。
  “不可以。”陆瑾连用手挡住自己的唇。
  一吻落在了手上,轻轻软软。紧接着感到一阵湿热,手指就被人衔在了口中。
  宋于明轻轻咬啮着陆瑾的手指,把他的手一点点抬起,再松开嘴把他的手扔到一边。
  “你说,为什么不可以?”宋于明一脸坏笑。
  为什么?害羞不可以吗?还故意来羞我问我为什么?陆瑾愤愤看着他,抬手就打。
  “啊喂,你还挺暴力啊!”宋于明一把抓住陆瑾的手握在手心里,送到自己唇边亲了又亲,最后一口咬在手腕上。
  “嗯……”陆瑾轻哼一声,使了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
  宋于明依然咬着他的手不肯松开,陆瑾一使劲,手腕反而被扯得更痛。
  “小明……松开……”再不松口,明日手腕上就该一道深深地牙印了……那时若被人看见,想掩饰都难。
  宋于明不答话,依旧咬着他的手腕,反而加重了齿间的力道。
  抽不出手,只能被他咬,陆瑾紧紧咬着牙,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快松开自己。
  “好了。”宋于明松开口,握着陆瑾的手在灯下仔细看看那一排深深的印记,满意地笑着,宝贝地把那只手搂进怀里,“打上了印子,就是我的了。”
  陆瑾看着他那小孩子占地盘一般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
  “阿瑾阿瑾……再给我一次!就一次!”
  “……”
  “不吱一声就是同意了……”
  “吱。”
  ……

☆、江山一统

  在建康住了不过半月,郑成赶出日本平定东南的消息便已传到建康。
  看来,这个郑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宋于明心中暗暗感叹。
  这下,往北扫除魏国残余势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天下一统宋国光复的胜利在望。
  东南已定,郑成就要入京朝觐了。陆瑾收拾着东西,准备和宋于明回东京去。
  “阿瑾,我不想回东京去了。”宋于明突然制止陆瑾收拾行李,“不如让郑成到建康来吧。”
  “你不在东京接见,会让人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陆瑾道。
  “我觉得这里真好,真是我到过最好的地方。”宋于明往陆瑾的床上一躺,“反正我不想走了。”
  “小明别任性。”陆瑾走到床前,劝道,“你若喜欢,日后再来便是。”
  “不走不走我不走。”宋于明说着,就赖在床上打滚。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陆瑾无奈地摇摇头,“要不这样吧……”
  ~~~~~~~~~~~~~~~~
  东南平定后,宋国皇帝幸建康,命人于建康城秦淮河南岸乌衣巷中废墟之上,建来燕堂。并于来燕堂召见郑成,表其功绩,恩赐其管辖福建路,时代继承。
  自此,琉球也划归宋土,统辖于福建路下,依旧归郑成管辖。
  秦淮河北岸,就是当年郑成在建康求学的地方,与来燕堂仅一河之隔。因此,分外亲切。
  郑成兴致来时,独自故地重游,正遇上同样故地重游的施玉。
  郑成一眼便看上了这位昔日老师的女儿,竟向宋于明请求赐婚。
  出于大局考虑,把施玉嫁出去是好事。但是问题是,人家施玉一直以来根本就是看上了自己家阿瑾!怎么会愿意和郑成走呢?
  宋于明愁了一天,不把施玉嫁出去吧东南才刚回归,这时候破坏和郑成的和谐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把施玉嫁出去吧,太不尊重这个女孩子的个人情感,不是强行包办人家终身大事吗?
  傍晚,施玉竟然主动找到宋于明,要嫁给郑成。
  宋于明惊呆了:“你喜欢他么?”
  施玉咬着自己粉嫩嫩的下唇,摇摇头。
  “不喜欢别勉强啊。”宋于明道,“没有人会强迫你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们。”施玉看看宋于明,再看看陆瑾,“我早就已经客死他乡,怎么可能回到建康?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活着?现在国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事破坏国家的和谐。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能为国家做一件事,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小玉,你别这样。”宋于明拍拍胸脯道,“国家稳定不稳定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的。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做,不用管我们,也别拿什么国家大计压你自己。”
  施玉摇摇头,眼里擎着泪光,看了陆瑾一眼:“反正,除了一个人,我嫁给谁都是一样不喜欢的。那为什么不能嫁给郑成呢?对我来说嫁给谁都一样,嫁给郑成还能为国家分忧,不是很好吗?”
  陆瑾只觉心中堵得难受,竟不敢去看她的眼神,默然坐了良久,方才道:“不要去。建康是你家。”
  宋于明见这般情状,心里竟然没有嫉妒,反而有些伤感。这个女孩从小失去父母,后来失去养母,她喜欢的人又被自己抢了来,她不喜欢的人又想娶他背井离乡……想到这里,宋于明也觉得不该让她再背井离乡了:“你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能和郑成走呢?阿瑾说的对,你不要去,我一定在建康给你找个好人家。”
  “我看见他,心里难受。”施玉眼中的泪水不住滑落,自己用手帕轻轻擦拭去,强压住哽咽之声,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伤心,“不如让我走吧……如果能就此不再见面,说不定还能慢慢淡忘……对我们都好,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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