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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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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极为惊艳,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竟比那蓬莱仙阁里的灵女还要摄魂猎魄。
“你这小哑巴模样倒是不错,”江殷冷不防地冒出这句话,又让那小孩低下头去,他漫不经心地望过去,结果就看到那小子耳朵根子红得滴血,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好笑,这小子,夸他一句倒还害羞了。
“我不是哑巴,”那小孩终于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很是稚嫩,江殷毫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名字?”
“萧承亭。”
江殷一个翻身跃上了床,合上眼自顾自地说着话,“你这小子长得跟个羞怯的小姑娘似的,口齿倒还清楚,也罢,救了你也不亏,只可惜我还要关禁闭,得,你刚刚从哪来的回哪里去吧,别打扰我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那个叨叨个不停地的人才终于闭上了嘴,萧承亭跪得膝盖酸痛,看着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白衣男人许久,才终于站起身来,可是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床上那个男人身上离开过。
岫云峰上风景秀丽,目及之处层峦叠嶂,群山苍翠,白云如同白丝绸一般缠绕在半山腰,倒像极了那蓬莱阁上的灵女。
江殷躺在岫云峰上的藤椅上闭目养神,这山上景色再好,也总有看腻的一天,更何况这山上荒无人烟的,哪里比得了山下熙熙攘攘的街市好玩,在这里江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在山上不是捉麻雀就是放麻雀,再要么追追兔子,一言以蔽之,无聊至极,昨夜山上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江殷在山洞里还救了一窝快被雨淋死的狐狸崽子,他十分好心地替他们生了一堆火,还把他早上时候在山里抓的那只大野鸡拔了毛烤得喷香,撑得那窝小狐狸崽子走都走不动。
隐隐有了一些动静,像是人的脚步声,江殷立刻警觉起来,闭着眼伸手摘了一片叶子从声源处打过去,直直地打到萧承庭的脸上,打得他脸颊生疼。
江殷睁开一只眼,就看到提着一大包东西捂着脸站在台阶下惊慌失措的萧承亭,下一秒又闭上了眼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承亭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跪下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够说出一句话来,他穿着江家的家服,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如雪的白衣下摆污秽不堪,江殷看着他这幅局促不安的样子,突然就笑了,“那天变哑巴,今日变结巴了吗?”
江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长鞭向萧承亭的方向挥过去,那鞭子像是张了触角一般准确无误地缠绕住萧承亭的腰身,他只需要稍微用力,萧承亭就被拉到了藤椅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揽进怀里。
萧承亭躺在江殷怀里,清亮的眸子因惊恐瞪得老大,浑身僵硬得不行,动也不敢动一下,他不知道江殷此举究竟是何意思,为了以防万一,萧承亭下意识在他鞭子挥过来时袖里食指与中指之间迅速地藏了一根毒针,虽然他内心明确,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刺向这个好看的男人。
“小结巴,你害怕些什么?”
江殷转过头对他说话,口中呵出的热气飘散在他的耳朵边,弄得他耳朵痒痒的,他看着澄碧如洗的天空,一时之间竟然又不会说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出了一句,“我不是结巴。”
江殷俊朗面容上神采奕奕,他语气轻快,“那你是为何上这岫云峰上来,又是谁让你来的?”
萧承亭小心翼翼地昂起头瞥了江殷一眼,那如扇细密的长睫毛挠得他心里有些痒痒,“是师父说昨夜下了雨,让我来给您送衣服。”
“你这个小结巴,与我也是很有缘分,倒是很想收你这个徒弟,可是你入了我淮隐门,又认了我大哥做师父,若我再收你为徒就坏了规矩了。这样吧,你随他们一样唤我小师叔,名为我大哥之徒,实则我教你读书写字,武艺剑法,这一段时间,你就和我留在这岫云峰上,如何?”
萧承亭不知道说什么话,他从小到大,甚至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他是很想留在江殷身边的,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够忙不迭地地点头。
若是这个小子不在。江殷简直要为自己方才这番决定仰天长啸,拍手称快,这个荒无人迹的秀美峰顶,一个人呆在这里有多么的无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活人来了,他怎么肯轻易放他下山,当然要将这小子留在身边,让他替他端茶倒水,捉鸡跑腿,最主要地还是让这倒霉小子替他罚抄,两百遍《般若心经》,他可是一个字都没动。
江殷瞥到了萧承亭身上污秽,勾唇一笑,抱着他从藤椅上飞身而起道:“邋里邋遢,看着不舒服,跟我去洗洗。”说完便抱着萧承亭到了山洞之中,内有一处温泉,泉水清且沸,是江殷无意中发现的。
他将怀中那个惊慌失措的可怜小子往泉水中一扔,重物落下溅起的水花落了他一身,萧承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路往下,直到掉落在山泉之中,在水中呛了好几口水,连忙挣扎扑棱才好不容易站稳,睁开眼就看到似雪白衣飘飞,才发觉是江殷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不过瞬间,那个人便坐在了泉水中闭目养神,衣物叠好落到了岸边石块之上。
江殷肤白胜雪,清隽俊朗,玲珑精致的锁骨线条如同一株葳蕤的菟丝子在萧承亭年幼的心中疯狂生长。
“你不好好洗澡,待会儿要是还邋里邋遢,就一个人睡在山洞外面。”
萧承亭听罢此语,立马利索地清洗起来。
第四章
“门主,那小孩没有失踪,被小少爷留下来了,小少爷说我们不必带他下山,那小孩以后就跟着他了。”
“真是胡闹!”江燕郦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他天性好玩,又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身边跟个孩子,成何体统!”
江弈垂下眼帘,他薄唇轻启,缓缓道来,“倒也不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了?你们兄弟俩都只知道让我操心,阿殷如今也到了婚配年纪,我记起父亲曾经和蓬莱阁主定下过一门亲事的,是给阿殷和他小女儿青荇灵女,”江燕郦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了那件让她耿耿于怀的事,她冷淡地瞥了一眼江弈,“你做的事已经够让我寒心的了,我可不能让江家在你们这里绝后。”
江弈神色平淡,言语缓缓,“阿殷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阿姐不用太过担忧。”
江燕郦抿起嘴唇,忧心忡忡道:“父母去得早,我这个做大姐的自然考虑得多一些。想当年,父母在的时候,我们淮隐门,名震江湖,天下谁人不忌惮三分,可是如今,算了,不提也罢!”
江弈好生安慰了她几句,处理了些门中事务,缓缓走到房中,关好门,走到窗边,些许冷风从那精致镂空雕花的窗子中吹进来,他看着雾气氤氲的天空,估摸着时辰快到了,不过瞬间,一声鸽鸣,随即一只雪白大鸽随声而下,稳稳地站到窗边,江弈从鸽子脚边取下信,看完收好,突然觉得有些寒意,猛烈地咳嗽起来。
江淮迅速进来关好窗户,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阿弈,”江淮脸埋在他的颈间,轻轻蹭着,声音嘶哑,“不关窗户,受凉了怎么办?”
江弈唇角微微翘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发丝,将自己的身体往他怀中靠得更紧,江淮蹲下来,一只手抱住江弈的双腿轻而易举地将他抗在肩上,另一只手往他股间重重拍去,语气严厉,刚刚的温柔撒娇好似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冷峻男人身上出现过,“我怎么跟你说的?进门关窗,不许凉着自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不听话,该打!”
江弈挣扎着说道:“江淮,我手疼。”
江淮混浊的眼眸微微转动,连忙将江弈扛到床上,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这里。”
“好。”
“还有这里。”
“嗯。”
“这里也疼,我浑身都疼,江淮。”
“小骗子,骗我是不是?”
江弈愉快地轻笑,伸手勾住江淮的脖子吻了上去,唇齿交缠,江淮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他俯身下去,加深了这个吻,手指也不闲着,伸到江弈身侧去解他的衣带,动作娴熟,担心江弈着凉,拉过被子替未着寸缕的他盖好。
“江淮……”江弈吻得动情,气息也不稳了,他伸手向江淮身下摸去,直到摸到那如铁般坚硬的灼热处,江弈伸腿勾上他的腰身,往灼热处蹭了蹭,凑到他的耳边轻语道:“江淮,进来。”
喷洒的热气拂过江淮耳边,惹得江淮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江淮粗砺的手掌抚上江弈娇嫩的皮肤,好不容易解开了衣带,那处已经胀得受不了。
江弈咿咿呀呀的娇喘声刺激得江淮喘不过气来,他控制住自己,进入得更深,慢慢抽动起来,弄得江弈情难自禁,泪眼如丝,江淮一边抽动一边吸住他的娇舌,两人赤裸的身体交缠,旖旎一夜。
萧承亭一夜都睡得极不安稳,梦里那个可怖的女人狠狠扼住她的喉咙,让他呼吸不得,挣扎中醒过来,才发觉天色大白,身边那个男人还在熟睡,他小心翼翼地起身默默端详江殷的睡颜,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江殷是被萧承亭的起身吵醒的,他不由分说,长腿一伸,对着身边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就是一脚,将他踢下床去,随即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他最讨厌大早上被人扰清梦了。
萧承亭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江殷生气了。
待江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起身来不见萧承亭的身影,整理好衣衫走出山洞便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晾衣服,晾的正是他前几日换下来的衣服,以往他都要积攒一大堆带到山下给丫鬟洗,这下好了。
江殷吹了一下口哨,萧承亭转过头来就看到了山洞门口伸着懒腰的他,江殷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勤快啊!”
萧承亭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因为他的夸奖欢喜起来。
“小……师叔……”
萧承亭第一次这么叫他,犹犹豫豫的叫出声来。
“嗯,”江殷回答得漫不经心,他看向萧承亭稚嫩的脸庞,“饿死了,等会去打只野兔考了吃了。”
萧承亭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他抬起眼眸看着闲庭信步的江殷雀跃地点点头。
江殷没少被扔上岫云峰关禁闭抄心经,这里就跟他第二个家一样,哪里野鸡多哪里野果丰富他都了如指掌。
“小师叔,”他又低声叫了一声,唇角微微翘起,不过声音太小,江殷并没有听到。
岫云峰里草木繁茂,江殷备了弓箭,带着萧承亭去打猎。
萧承亭只齐江殷胸膛,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两只手紧紧拽着江殷的衣角,寸步不离。
“你这样我们今天就要饿肚子了,饿着你了不要紧,饿着我了我今天就烤了你,”江殷对于拽着他衣角的臭小子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说,“离我远点,去那边摘点野梨子。”
“小师叔,我害怕……”萧承亭可怜兮兮,那一双精致的桃花眼里泪光闪闪。
“怕什么,”江殷说得漫不经心,只想快点将萧承亭支开,不然他真的施展不开打猎的技术,“摘野果去,快点!”
萧承亭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了一眼江殷慢腾腾往后面走去。
终于将那个粘人的小子打发走了,江殷吁了一口气,就看到一只野兔,他三两步跳上树拉开弓箭,射了过去。
萧承亭看到了一树野果,可那树太过于高大繁茂,果子都长在枝头,他实在是够不着,于是抓住粗壮的树干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摘了几个果子揣在了衣袖里,突然发觉树底下有些奇怪的声音,他往下望过去,就看到树下几只狼围着他走来走去,眼神凶狠。
萧承亭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好在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树枝,他奋力向上爬,下面的饿狼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呲着一口锋利的大黄牙,嘴里淌着拉成丝的口水。
树下饿狼仿佛不愿意放过树上这顿鲜美的食物,它们也并不着急,围着这棵果树踱步。
萧承亭抓着树枝的酸麻无比,他大声叫了两声,“小师叔,救命,小师叔……”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树下低吼的狼声,萧承亭的内心更加不安,想走到另一边看看能不能看到江殷的身影,可是脚底一滑。
他以为他就要被树下那几只狼撕肉饮血了,可是有一双手接住了他飞到了树上,萧承亭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素衣清隽的男子,他惊喜得大叫,“小师叔。”
第五章
江殷摘了几颗野果将那几只狼打得落荒而逃,索性一手提着他猎到的野兔,一手扛起吓得半死的萧承亭往山洞里走去,走着走着发觉出有些不对劲了,他的肩后衣服怎么湿了,听到了抽泣声,江殷才知道萧承亭竟然趴在他肩上默默掉眼泪。
“胆小鬼,”江殷愉悦地笑出声来,毫不客气地取笑他。
“我不是……”萧承亭哽咽着说道。
“还不是啊,不就是遇到一群狼吗,怎么倒还哭起来了,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怎么保护自己,你说是不是?”
萧承亭这个时候停止了抽泣,他看着脚底下不停变换的景物,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快些长大,好保护想保护的人。
近来山上多雨,江殷扛着萧承亭还没到山洞呢,天空一声惊雷,电光闪过,不过瞬间,天上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么大的雨啊!我的好师侄,你介不介意再洗个澡?”江殷问道。
萧承亭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唯唯诺诺道:“不……介意……”
江殷听完这句话就将萧承亭举在头顶挡雨,淋得他嗷嗷叫,到了山洞口的时候,江殷才将这只落汤鸡放下来,拍了拍下摆的水滴,“拖好侄儿的福,”回过头看了一眼全身湿透的萧承亭,叹了一口气,“等会给你烤野兔吃。”
萧承亭坐在洞中大石头上,冻得浑身发抖,嘴唇乌青,身上不停地淌着水,一双好看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生火的江殷。
火好不容易生起来了,噼里啪啦火光四溅,萧承亭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些许暖意,伸出手去触碰火苗,想要赶走身上寒意。
“把衣服解了。”
“啊?”萧承亭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小师叔……”
“怎么愣着不动,让你解你就解,你这衣物湿成这样,晾在外面的根本就没收进来,不脱了,你难道还想要继续穿吗?”
萧承亭这才慢腾腾地将衣带解开,刚脱完被江殷一脚踢下温泉里泡着去了,踢完之后便将胡乱地支了个架子替萧承亭烘衣服,然后又在火堆上支了个铁架子开始烤清洗好的兔子,他很会烤东西吃,过了没多久,整个山洞就香气四溢,勾得萧承亭垂涎欲滴。
他慢慢游到温泉岸边,眼巴巴地看着江殷跳跃火光中认真的脸庞,突然就移不开眼睛了。
江殷瞥了他一眼,“起来吧,该吃东西了,都饿了一天了,吃了这顿你可还有大事要做呢。”
萧承亭为难地盯着自己未干的衣物,“小师叔,我的衣服……”
江殷了然,本想着将架子上半干的衣服拿下来递给他,可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自己竟然踢到了那个木架子,衣服落到了火堆里燃烧了起来。
萧承亭最后穿了江殷的衣服吃烤兔肉,吃完了之后还被江殷命令给他抄写《般若心经》。
“我不会写字。”
“一个字都不会,”江殷歪着头问。
萧承亭低下头,“嗯。”
那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吃完了之后,江殷觉得身心疲惫,躺到床上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萧承亭坐在火堆前,秃鹰尖利的声音划破天空。
这难道是,阿蛛姐姐来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床上的江殷,发现他睡得正熟,于是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刚出山洞,就看到了一个长发飘飞的女子,穿着一袭紫衣,半边脸上有着可怖的疤痕,他一见到萧承亭就恭恭敬敬地跪下来,“参见教主。”
萧承亭眼神阴骘,目光暗淡,他声音稚嫩,可是语气严肃,“离开这里,这是命令,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教主,”女子声音急切,“这里是淮隐门的地盘,老教主不在了,您呆在这里非常危险。”
萧承亭狡黠的桃花眼里透着一丝轻蔑,他语气冰冷,“我让你离开这里。”
“教主!”
紫衣女子上空盘旋着一只秃鹰,声音凄厉,久久不肯离去。
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洞中突然飞出来一根银针,被紫衣女子侧身躲了过去。
萧承亭才想转过身,就听到江殷清亮的声音,“毒月老妖座下大弟子毒蛛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说完将萧承亭拉到身后。
紫衣女子看到了萧承亭的眼神,冷瞥了一眼江殷转过身往万丈悬崖下跳去,江殷惊讶中伏到悬崖边看了一眼,下面烟雾缭绕,早已看不见人的影子了,他觉得此事不简单,当即飞鸽传书给江弈。
第六章
江燕郦一袭素色袄裙,眉头紧蹙,眼神凌厉,手持长剑侧身站立于淮隐门山下的玄武场上,她的身后是一百八十名淮隐门弟子,如她一样,素衣束发,持剑而立。
“今日谁人想入我淮隐门,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江燕郦唇边挂着冷笑,声音威严,眼神如同一把利剑刺向台阶下那些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
多么讽刺,前几日这些名门正派还恳请淮隐门出手和他们一起剿灭杜月影和一众魔教妖孽,今日竟然联合起来一齐攻上了淮隐门,口口声声地说淮隐门藏匿魔教余孽,还大言不馋地声称今日的淮隐门早就已经是毒月妖人的天下了。
呵,可笑!
“江燕郦,你真是执迷不悟,被魔教妖人迷了心智。”
江燕郦冷哼一声,随后昂起头来哈哈大笑,“我看在父亲的份上,叫您一声师伯,您今日召集了以你玄宗门为首六门十一派齐聚我淮隐门,说我淮隐门藏匿魔教余孽,已经被毒月教同化了,我不知道您哪里来的证据,其实您今日来的用意我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还是为了我们淮隐门独门禁术而来的吧!”
眼前那个玄色道袍的男子被说中了,捋了捋胡子,眸眼里带着轻蔑的笑意,他扯大嗓门道:“本尊也是看在和你父亲是同门的份上,才想给你淮隐门一条生路,可你如今顽固不化,已经成了毒月教的同党,和你多说无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淮隐门中人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有和毒月教有过任何瓜葛,你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淮隐门与毒月教勾结,还妄想进入我淮隐门,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今日我江燕郦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王长风面露杀意,厉声道:“你父亲去得早,你又堕入魔道,我作为你的师伯,理应为你淮隐门清理门户,众弟子听令,杀妖女,除邪祟!”
几名青衣男子手持长剑如同疾风一样朝江燕郦刺过来,可是下一秒,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男子几脚踢到玄武台下去,躺在地上哀声惨叫。
江淮神色冷漠站立在江燕郦身前,混沌白灼的左眼微微发红,看起来更加恐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淮隐门养的一条狗,怎么?狗都出来了,淮隐门那个废物门主呢,长得跟个女人一样,怎么行事作风还不如个女人,勾结了毒月教,还躲着不敢出来吗?”王长风的大弟子王玄琮道。
现在的七门十二派除了淮隐门几乎全入了玄宗门。
江淮听到此语,神色更加冷峻,他的手腕处暗暗运功。
江弈白衣如雪,缓缓从后面走出来,清俊儒雅,眉眼似画,江淮将他拦在身后。
江燕郦看到江弈,顿时急了,在他身边低语道:“阿弈,你病未痊愈,现在回去,这里有我和江淮就够了。”
“阿弈,回去,”江淮语气冰冷。
“淮隐门有难,我这个门主,哪有躲起来的道理。”
好在阿殷在岫云峰上,这场灾难,波及不到他。
“愣着干嘛!杀啊!”
王玄琮一声令下,众人皆持剑朝他们冲了过来。
江殷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淮隐门横尸遍野。
他醒来之后便心神不宁,给大哥送的信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江殷走出山洞,到了悬崖边往山下淮隐门的方向望过去,便看到淮隐门那里浓烟滚滚,火光跳跃。
江殷心中急切,他连忙叫醒萧承亭,萧承亭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睡眼惺忪。
“小师叔,怎么了?”
“快随我下山去!”
萧承亭一脸疑惑,“可是师父说过,要你抄完心经才能下山。”
江殷原本以为最多是淮隐门失了火,可是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内心更加不安,他带着萧承亭加快脚步,走到玄武场的时候,遍地的尸体让他说不出话来,几乎半数都是淮隐门弟子。
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是跪了下来,双手颤抖着抚上淮隐门弟子如雪白衣上刺目的鲜血,他早已经断了气。
萧承亭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随着江殷跪了下来。
“阿姐,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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