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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两世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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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做什么呢?绘夏顺着县太爷的目光望去。是他!平稳的心突然怦怦跳个不停,微微的潮红浮上颊边,像极了她最爱的玫瑰酿。
  她深吸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他,她还在想尽办法进宰相府呢。
  再见面,迎着日光的乌眸随着笑意晕开,不知怎地,竟有几分晕眩。
  四目相对,她灿灿烂烂地笑开,不懂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开心,就是开心着、愉快着,还有一些些想跳舞的冲动,突地她想起裁冬的华尔滋。
  看见她灿烂的笑颜,宇文骥涌起难以言喻的欣跃,血脉突如其来地层层扩张开来,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不懂自己的兴奋所为何来,这是不合理的,就像那个不合理的夜晚,但他放任嘴角往上调两分,差一点点就不合理地笑了出来,幸而跪在地上那个芝麻官的孬相及时阻止他的笑脸。
  “宇文相爷到,下官未能远迎,望相爷恕罪。”他的品级太小,还见不到皇帝的面,所以他对赵铎是全然陌生的。
  “我让你拿出办法整顿治安,而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整顿的?”宇文骥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吓得他两脚发软,连跪也跪不正了。
  “下、下官想,杀、杀一儆百,其他的衙役自会更、更认真抓、抓贼。”
  “原来杀人就可以整顿治安?那么,杀个品级高点儿的官,会不会更见效果?来人!”
  话一出,绘夏想也不想的奔到他面前,用力摇头,宇文骥明白看见她用嘴型告诉他——不要杀人!
  可,他何必听她的?
  嘴角噙着冷笑。他偏要打破她的话,什么善良?那是他身上没有的东西,不要强加穿凿。
  “在。”几个衙役快步跑到宇文骥跟前。
  他随口就要说——拖下去斩了。但绘夏夸张地摇着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头,那么顺理成章的字句就是迟迟下不了口,顺从心意和迟疑,竟在他心中造成两股势力,互相拉扯。
  看他不说话,绘夏双手合掌,摆在嘴边,拿他当佛祖来拜托。
  他就这样站着,居高临下看着眼皮底下的人,似笑非笑的眸子变换迷离,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只见跪在地上的县太爷吓出一身冷汗,滴滴答答的汗水在地上滴出一片湿润,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多年官海沉沦,哪知道会毁在今天。
  绘夏又向前一步,大胆地抓起宇文骥的衣袖,这样一个轻轻的动作,就让他胸口的势力分出胜负。
  “先把人给我放了,至于脑袋,先寄放在你身上,半个月内要是提不出像样的法子,就照你自己说的,拿条绳子往脑袋上一系,提头来见本相爷。”
  居然没事?呼,县太爷傻笑半天,在虎口下抢回一命,“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阿弥陀佛……”他满口念着佛号。“谢相爷,谢谢相爷。”他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不要谢得太早。”搞清楚,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宇文骥,岂能让他有好果子吃。
  “死罪可逃,活罪难饶,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谢宰相。”才杖责三十,小事儿,他仍然高声大喊,满心感激。
  县太爷被带下去,一票穿着白衣的妇孺全跪到宇文骥面前磕头。
  “谢谢相爷,救咱儿子一命。”
  “谢谢相爷明察秋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爷好心有好报,佛祖会保佑您。”
  “相爷是我一家的恩人,民妇回去定要为相爷立长生牌位。”
  从来没被人感激过的宇文骥很尴尬,不知道要怎么说话,绘夏笑了笑,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奶奶说:“各位奶奶婶婶大姐,大哥大叔们就要被放出来了,大家要不要先到狱前等他们?”
  “是啊、是啊。”
  一阵喧扰后,人群散去,绘夏仍然待在宇文骥跟前。
  就说吧,他很善良,从他乐意同她一起去施粥这件事看起,她就明了,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性格大变,变成火炼地狱里的。
  她没注意赵铎目不转睛地望她。
  他看着眉似春柳、唇若红樱的她,看一袭月白色长袍套在她纤瘦的身子上,除尘若仙,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一个青春韶华的女子,竟拥有如此恬淡高雅的气质。
  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任谁见了都要怦然心动,即使是皇帝也一样。他的目光凝在她身上,再也转移不去。
  赵铎的目光让宇文骥不舒服,眉峰一挑,眼梢处掠过一抹阴鸷,这让赵铎收敛了眼光。
  他低头望向绘夏,只见她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灵活大眼,盛载了满满的笑意,像是嘉许小孩似地,她说:“你的处理方法很好。”
  堂堂宰相需要一个平民百姓夸奖?他哼了一声,把头别开。
  “可我不懂,你怎么觉得京城治安不好?姑且不论百姓们说的,我那日夜里出府,夜深了,路上都没人,一路上风平浪静,没看到什么宵小,那日我身上可是抱了一堆银子呢……”
  宇文骥的额头冒出三道黑线。她不就是始作俑者吗?甩袖,他扭头走开。
  “你会不会弄错,其实治安这种东西……”
  她加快脚步跟在他身旁,眼里只看得见宇文骥,完全无视走在一旁那玉树临风的皇帝赵铎。
  “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感觉,可以试着做民调,民调呢,就是定下几个问题,抽样问几个百姓,再将大家的意见汇整……”
  她没有发现赵铎那狐狸发现甜葡萄的眼神,宇文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个没好气,他陡然停下脚步,对她凝视良久,方才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她以为一路跟,就可以顺理成章跟着他回到宰相府,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行。
  “我同姑娘有什么瓜葛?”
  “嗯,并没有,我只是、只是没有地方可以住,希望相爷可以收留。”
  “与我何干?”
  他就是喜欢欺负她,喜欢看她那阳光璀璨的双眼瞬地沉下,然后微微地嘟起嘴巴……猛地,熟悉感侵袭,他用力甩头告诉自己,她不是李若予。
  “哦。”她沮丧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走!”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凶恶。
  她乖乖走了,赵铎一脸错愕。不会吧,把那么美的女人赶走?表哥的眼睛该不该请大夫看看?
  “表哥,你同那位姑娘是旧识?”他追着问。
  宇文骥没应答,他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让赵铎急急问出下一句。
  “周晋刚刚来报,表哥走得那样匆忙,你在意的不是那群差点儿变成孤儿寡母的女人,而是孟绘夏对吧?”
  他缓缓扬起一丝冷笑。聪明人这时候就该住嘴了,不过赵铎是皇帝,他没那习惯,皇帝嘛,一向是别人看他的脸色。
  “周晋会来向表哥报告她的动静,表示他是表哥派在绘夏姑娘身边的人,而周晋是表哥的得力助手,为什么把他派出去?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表哥很在乎绘夏姑娘。”
  宇文骥的头顶上方黑云层层密布,马上就要刮风打雷下起倾盆大雨,赵铎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推理。
  “可我就不懂了,既然是在乎绘夏姑娘,为什么还要赶她走,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表哥……”
  他蓦然抬头,发现表哥嘴角缓缓绽出一个阴郁的笑意。
  “你不懂的事有很多,我们要不要一件件慢慢谈?就从我为什么没把你五马分尸,丢进狼窝喂食小狼,自己登上皇位这件事开始谈,你说怎样?”宇文骥缓慢地把句子说得清楚分明。
  “呃、呃……”赵铎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里刮起霜雪,他终于理解,早该适可而止了。
  “表哥,今日的微服出巡应该可以结束,不如、不如让周晋送我回宫?周晋,走!”
  说着,不由分说,他拉起周晋的手腕飞身快奔。
  宇文骥凝视着皇帝表弟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沉了沉。
  没错,赵铎说对了,他的确是矛盾至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保护她?为什么要在夜里跟随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赵铎发现甜葡萄的目光憎厌不已?
  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凶狠的口气将她赶走?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做着“不知道为什么”的事情,没有原因、没有目的、没有预设标的……
  她一笑,声若银铃,悦耳动听。
  一树粉黛鲜花,一簇一簇地开在枝头上,掩不住的殷红,柔软而妩媚。
  第5章(2)
  “婆婆,鸡汤煮好了,开动吧。”绘夏拿起汤勺,替婆婆和每个小萝卜头把碗给添满。
  婆婆的家住在福来客栈后头,那日她路过,看见婆婆的儿子抢走家里最后一点碎银子,跑出去赌博,几个孙子围在婆婆身边嚎哭。
  左右邻居也没法子,助贫助苦,就这赌博人助不得,否则给再多银子,转个眼儿,还不是拿到赌桌上挥霍光了。
  听说婆婆的媳妇两三年前就被打跑,留下婆婆一个人带五个小毛头过活,光靠她替人洗衣浆衣赚取的银子,生活已是左支右绌,可那个冤家儿子一出现,大家就得勒紧肚皮过日子。
  绘夏知道了这件事,买一堆青菜猪肉上门,还买好几只鸡养在院子后院里头,她把米瓮装满米,还寄了十两银,让米店每隔半个月,就上门来添新米。
  她常上婆婆家探望,见婆婆洗衣服赚不了几个钱,讨论过几回,决定上街卖卤味,卤味是裁冬教她做的,好几回,裁冬说要试试卤兔子是什么味儿,都让她给拦了下来。
  这里的人不会做卤味,唯有到大饭馆才能尝尝鲜,婆婆的卤味一上街,那香味啊,香遍百里,生意好得很。就这样,他们的生活慢慢改善当中。
  “姐姐,幸亏有你,不然我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吃着香喷喷的鸡肉,小毛头里的姐姐大妞感激地对绘夏说。
  才十岁的小娃儿,说起话来老成持重,那是生活磨的,她懂。
  “这叫缘分。往后你得教导弟弟,看好你爹爹的样儿,绝不可以沾赌,人呐,只要肯弯下腰,辛勤工作,就没饿死人的道理。”
  “绘夏姑娘这话说得好,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你们的爹爹就是成天想着不做事就能赚大钱,才会沦落到今日这番光景。”婆婆也道。
  他们一面吃一面聊着,还讨论卤味除了鸡、鸭、豆干外,要不要每隔一段时间加点新品味,让老客户能时常上门,说着说着,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粗壮大汉闯了进来。
  他们一进门,不由分说就乱砸东西,吓得一群孩子噤若寒蝉。
  一阵乒乒乓乓后,门外进来一名脑满阳肥,脸上长了个疗疮的男人,他四十开外,迈着外八字脚步进屋,婆婆和几个孙子全挤成一团,呜咽哭声,低沉而压抑,这不是第一次碰到,但恶人每上门一次,总让他们接连几日睡不安稳。
  “说没钱还债,竟然关起门来喝鸡汤,这是什么道理?”胖老爷坐下,拿起汤勺在鸡汤里面捞了几下,抓起一块肉,啃得顺嘴。
  “谁欠你们钱了?”绘夏挺身而出。
  看见她,恶人口水流了满地。哇,真美的姑娘,要是能把她压在身下……嘻嘻两声笑,色心骤起,他光想像着她衣服下的曼妙身躯,鼻血就要喷出来了。
  “赵春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我没说错吧,婆婆。”他拿起绘夏的碗,盛了一碗汤,仰头吞下,喝完咂咂嘴,笑道:“果然是好手艺,难怪卤味摊的生意这么好,婆婆早该上街做生意了,光洗衣能挣几个钱啊。”
  “赵春生欠你们的钱,你们不去找他要,干么上这里来?这里可没有欠你们钱的人。”绘夏理直气壮地说。
  “姑娘这话说得不对,这是他的家啊,我们不来这里,上哪里去逮那只耗子?都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当然得到这间庙里守着挖着,看能刨出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
  “大老爷,您别这样,我刚刚做生意,还没挣到多少银子,连做生意跟绘夏姑娘借的钱都还不起呢。”婆婆老泪纵横。
  “那不关我的事,今儿个我人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让我空手而归?”
  “不然大爷再宽限我几日,等揽够了银子,一定按月把钱还给您。”
  “不成不成,依我看嘛……”他起身,眼光溜溜地转过一圈,定在大妞身上。
  “这丫头上回见着还是干巴巴,这几日养得益发好了,转卖给牙婆还可抵个五两、十两银,就这样吧,我把小姑娘带走,下一回,婆婆您可得存够银子,别让我空手而回。”
  目光示意,两个壮汉推倒一群老弱妇孺,把大妞抓起给架在肩膀上,大妞拼了命扭动身子,哭着、捶着,可那点力气在这些壮汉眼底只像抓痒。
  抓住大妞的男子一掌拍上大妞的屁股。“别怪别怨,要气恨就去恨你那个不长进的老爹,谁教你要让他生出来。”说着,他咧开嘴巴露出黄板牙,哈哈大笑。
  绘夏再也忍不住,大声喊,“放开大妞,赵春生欠你们多少钱,我还!”
  呵呵,脑满肠肥的大老爷就等她这么一句话,要玩也得找这个活色春香的女子玩才有味道,他上前一步,笑咪咪问:“姑娘此话可当真?”
  “当真,说吧,赵春生欠你们多少钱?”
  “行!”他从口袋里掏出借据,在绘夏面前晃了晃说:“他欠得不算多,只有二百两。”
  “二百两?有没有说错?”她瞠目结舌。多少百姓终其一生没见过一两银,他居然光是赌债就欠下二百两,这些开赌场的吸血鬼!
  “姑娘拿不出来吗?没关系。”他不给绘夏反应时间,眼光闪过,两个大汉跳出来,架起她的膀子往外带。
  一时间,尖叫声、哭吼声齐鸣,肥老爷一张嘴笑得益发阖不拢了。
  内院偏厅的位置非常隐密,南边是粼粼池水,北面有一整排紫藤遮住了窗子,密密浓荫油绿蓊郁,阳光晒不进来,整个屋子里有股子淡淡的潮湿霉腐味道。
  绘夏在这里待了近一个时辰,她的手被粗绳子捆在背后,脚也被绑紧,嘴里还塞了块布,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
  她的喉咙干哑,一颗心紧得将要跳出胸臆,太阳穴重重跳着,心底大喊救命。
  这时候,她能找谁来救命?婆婆要真领了那群小萝卜头来,才真的是麻烦,别救不了她,又把大妞给赔进去,那么……
  她想起阿观,阿观的武功是极好的,只消三两下,肯定能把那群吸人血的恶棍给打趴,可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是啊,他已经摆明不想同她沾上关系,那日那样凶恶地赶她走,她回宰相府的日子遥遥无期了。
  绘夏苦笑。她只能等,等那个脑满肠肥的坏蛋出现,解开她的绳子,让她有机会向姐妹们求救。
  侧过脸,在她等得昏头几乎入睡时,门砰地被打开,那个庞大身躯欺了上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撕掉她半截衣衫,猛地一震,空气里的潮湿感侵上她的肌肤。
  由诧到惊,由惊到惧,自心底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嗡嗡作响,她逃不了了吗?
  放开她啊,就算想做什么,先放开她再说呀!
  她看着被反锁的大门,蹬着双腿,拼命蜷缩身子,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布塞在嘴里,她说不出半个字句。
  “再踢大力些,我最喜欢这种刺激。”他变态地吸了下口水,手指在她腰间缓缓滑动,随即用力一扯,嘶的一声,腰间带子自他手中滑落,飘在俗艳的大红色床被间。
  不要!她狼狈地摇头,满头青丝被她摇散开来,心狠狠揪成一团。她躲不开了吗?阿观……阿观……
  她像一条被钓上岸的鱼,拼命扭动身体,企图挣脱对方的桎梏,她一寸寸往床后退去,可她退后一分,他就上前一步,他跨开双腿跪在她身上,脸上露出肆无忌惮的笑,颤巍巍的,脸旁的肥肉抖个不停。
  他的唇欺了上来,她扭过头,他就顺势咬上她裸露的肩颈,让她吓呆了,他扯掉她脚上的绳子,用力扳开她的双脚,她脸上一汪泪水漫过,她不要……
  长长的手指,指节上有着厚厚的粗茧,那是长期练武形成的,手指端起一杯茶水,茶汤橙黄厚重,味酽香醇,应是云南普洱。
  宇文骥并不好此道,但他一天天养成习惯,习惯在闲暇时,泡上一盏茶,品尝那个甘苦味儿。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它会在不知不觉间腐蚀人的意志力,就像当“想她”成了惯性行为,他再也否认下了自己在想她当中,得到愉悦。
  他想她说“因为我知道那些传闻是夸张了,知道你其实有一颗善良的心”的神情,那个口吻、那个表情带着笃定自信,好像全世间都没人了解他,独独她认得他的真性情。
  逐渐地,他不再反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善良,不再否认,其实她懂自己。虽然很诡异,因为他们只见过一面两面,她凭什么了解他?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她想得上瘾,想她佝凄身子,抱着装满银子的包袱,低头走路;想她勇敢地领着一群妇人小孩向县太爷抗争;想她同自己争辩京城治安……
  他额顶冒出许多条黑线的同时,微笑漾上嘴角。
  当想她再也不能满足自己时,他就偷偷地去看她,看她当散财童子,东边送人米、西边送人衣,她是好人,自己舍不得胡花却把银子拿去浪费在陌生人身上,这点,她和若予相像。
  但她比若予更聪明勇敢,若予是关在深阖里的大家闺秀,而她自由自在,不受羁绊。他确定再确定,她不是若予,虽然她们都有一双干净透亮的眼睛,但绘夏更为聪明、更大胆。
  他在她身上寻找和若予相像的地方,也在寻找她和若予不同的地方。
  笑意侵入他的双颊,想起她的睡颜,粉红的小脸在柔和的月光的照映下一派宁静安稳……他不理解自己窥伺的变态行为,就像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让想她变成习惯。
  周晋未经人通报就闯进书房里,他只说了“姑娘有难”,宇文骥便飞身而去。
  看着主子迅速非凡的行为,他怔住。她居然能教主子失去沉稳?回过神,这个时候不是思考的好时机,他使出轻功,跟在主子后头。
  门被狠狠自外踹开,守在外头的壮汉一个个被打飞,落入南面的池水里,宇文骥进门,没给男人任何反应时间,揪起他的后颈,像抓猫似地把他扔到湿冷的地板上。
  “周晋,给我好好处理!”那口气之阴狠毒辣,让人忍不住打心底泛起寒意。
  “是,属下绝对会处理得让主子‘非常’满意。”周晋应答时,非常两字说得咬牙切齿。
  宇文骥走到床边,迅速替绘夏解开绳子和口中的布团,他想拿被子替她盖上,她却二话不说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软软的身子贴上他的,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传进他的鼻息里,紧张平抑、焦郁远离,他叹口气,缓缓圈住双臂,把她稳稳收纳起来。
  一颗心,平了;胸口那堵气,消了。从没那样惊慌过的自己,在她扑进怀里那一刻,得到慰借。
  瞬间,似乎有什么熠熠的光芒燃了他的心,让他在转眼间看清。
  懂了,他为什么会在深夜里跟着她,为什么要派周晋暗中保护,为什么要一次一次提醒自己,她不是李若予,为什么要在没人的地方偷窃她,那是因为他喜欢她、爱上她了。至于那个矛盾……是他的心结,因为爱上他的女子皆无好下场,他不想害她,不想一个善良的女子坠入同样的结局里。
  很奇怪吧,他从来不是一个看重外貌的肤浅男子,京城多少美貌千金想攀上相府门楣,但他都看不上眼,对女人,心早已死绝,谁想得到,一个用红披风欺负狂牛的女人,再度挑起他跃动的心。
  勾起她的脸,她乌灿的眸子里泛起泪光,她傻傻地看着他,好像受了委屈却无从哭诉的小孩。
  “没事了。”他说,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口气,那是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拥有的语调。
  她点头,却还是吓得说不出半句话。她目不转睛,继续把眼光停在他身上,他们互视对方,烛火在她的眉眼发梢带出金亮光芒,她很美,美得让所有男人动心,但他最喜欢的,是她无所畏惧的灿烂眼睛。
  情不自禁地,他的手指画上她弯弯的柳眉,他来回描绘,不肯停。
  绘夏陷入光阴巨轮,仿佛她还是那年的李若予,立在新房里,一句句听着他的甜言蜜语。
  我是周观奕,今日迎娶李若予为妻,誓言疼她爱她惜她一生一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注视着宇文骥,她回想着他的吻、他的气味,双颊生嫣,娇羞赧颜。
  她的唇引人垂涎,他缓缓俯下身,想尝尝那诱人滋味,她的唇比他看见的更柔软香甜,他在她唇上辗转,一圈圈缠出蜜甜,他心动也心悸,她的吻解除了他的心结,他再不抗拒、再不推却,她的结局让他来写,这回没了恩怨情仇、圈圈点点,他的力气已经大得可以保护他深爱的女人。
  一吻方休,他开口,“我们回去。”
  第6章(1)
  一句“我们回去”,绘夏进入宰相府。
  不知道是因为她常在恶梦里惊醒,还是因为她常被细小的声音吓到,所以宇文骥在家的时候,总是把她拉在身旁。
  他们形影不离,任谁看在眼底,都觉得两人好事将近。
  当然,这种事没人敢去问相爷,至于绘夏姑娘,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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