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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皇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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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现在掉转方向回码头?”执仲小心翼翼地拨开执废面前的发丝,手指触碰到执废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禁有些颤抖。
  “啊,不用了,”执废抬眼看了看天,“船尾系了一条小舟,我用那个回去吧。”
  执仲担心地看着他,沐翱走到执废身后扶起他来,朝执仲微微颔首,“殿下有我就够了。”
  说完扶着执废走出船舱,执清和执铸喝多了酒,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结果却差点动了刀剑,执仲忙上去劝架,也没来得及顾及中途离场了的执废。
  
  和沐翱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沐翱有些不解地看着执废,“从不知道殿下是晕船的。”
  执废吐了吐舌头,笑容淡淡的,“只是不习惯那种环境吧,没办法理解皇兄们的风流雅趣。”
  沐翱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随即转开了视线。
  
  春去冬来,执秦和执语也相继封王,在皇都建了府邸,分别称秦王和裕王。
  执语离开皇宫的时候,给执废留了一大包的干桃花,面容愈发俊秀的执语笑得儒雅,“本来种的那满园桃花就是为了让执废年年喝到最新鲜的桃花茶的,花茶不能久放,容易坏,唯有现摘的才最清香。”
  执废看着怀里的桃花,轻叹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把“侍君身侧,朝夕不虞”放到“内容提要”上去……
老爹:朕有那么可怕吗?O。O




28

二十八 。。。 
 
 
  这两年来的夏季大雨连连,洪水溃堤,粮食歉收,饥荒成灾,进入六月份后更是民心惶惶。
  因此帝王寿宴也只能一切从简,只有二品以上官员和皇亲国戚出席,宴席上的食物也十分简单,主食是粗面做的,菜色也都是寻常百姓家的菜色,帝王在寿宴上强调节俭廉政,一番话说到了老臣们的心里头去,很是让在座的宾客们动容。
  虽然于内饥荒成灾,于外强敌虎视眈眈,但殷无遥的政治手腕发挥到极致,赈灾事宜稳步进行,竟让皇帝的威望也上升了一个高度,灾区的民众无不歌颂殷无遥的。
  就连执废也似乎沾了父皇的光,那些称赞的呼声里,有那么几分是属于太子的。
  被那些几位大臣灌下几杯酒后,执废有些晕晕乎乎的,早知道就不喝光了,一杯接一杯的,他们像是约好似的,怎么也应付不完。
  手中的酒杯又被满上,执废绷着脸,看着釉质细腻的杯盏中透明的液体,压下胃里叫嚣般的翻腾的胃液,仰头喝下。
  
  “太子殿下好酒量!”
  “微臣佩服殿下的江左七策,敬殿下一杯!”
  “臣也要敬殿下……”
  “……”
  最后差点看东西都看出重影来了,执废脸上爬上瑰丽的红色,那些大臣们才放过他。
  执废向父皇请示提前离场,殷无遥眼里满是揶揄他的笑意,挥挥手让他回端居宫了。
  
  说到今天大臣们拼了命似的向他敬酒,都是因为江左七策。
  江左七策中详细地解决了水灾泛滥地区的灾民安置、赈灾、灾后重建的问题,条条目目有迹可循,地方官员们按照对策来办,果然成效不错。
  朝中上下都以为那是太子想出的奇策,其实,那并非执废一个人想出来的。
  昏黄摇曳的烛火底下,连续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的殷无遥一条一条策略地推敲,和执废一起。
  虽然最初提出一个大布局的执废,但是具体的条目和实施方式都是殷无遥的功劳,然而,他却没有在江左七策的绣本上冠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太子立威最佳的时机,朕不需要以谋策得民心,只要做一个任人唯贤的君王便足够成就盛名。”
  殷无遥说的那句话,至今还在执废脑中回响。
  那种自信而得意的语调,配合他低沉魅惑的声音,蛊惑人心般。
  
  所以他就必须承担这个“美名”喝酒喝到反胃么……
  执废苦笑了下,也不知是醉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竟然冒出了这么孩子气的想法。
  “殿下?要不我背你回去?”沐翱看见执废靠在长廊的阑干旁,左扭右扭,费尽力气好不容易坐了上去,抱着一边的柱子,眯起眼睛。
  “不要!唔……让我吹吹风……”执废喃喃着,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的样子,在沐翱看来,真是既可爱又可气。
  酡红的脸蛋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粉嫩诱人,小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气混着淡淡的酒味,撩心醉人。
  沐翱怔了怔,半晌反应过来,“坐在这里会着凉的啊……”
  没办法,将外衫脱下披在执废身上,沐翱也坐了上去,抬头看着夜色中明亮的一轮新月。
  
  “七弟!原来你在这里!”执语快步走向并排坐在一起的二人,夜色之下一袭墨色锦衣衬出他非凡的风采。
  执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三……皇兄?”
  “是三哥,小七又忘记了吗?”执语略有嗔怪地看着执废,执废抱歉地笑笑,“不知三哥找我是有什么事?”
  裕王爷执语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这本是要送给父皇的,可小七离席后不久父皇也离席了,没来得及呈上去,不知小七可愿为三哥代劳呢?就算是王爷,宫禁前还是要回府的。”
  “啊,是这样吗……”执废点点头,接过那个纹饰精美的盒子。沐翱却皱着眉,“王爷让宫人代劳不是更好?”
  执语露出为难的表情,“里面是珍贵的南海灵香,交由宫人,本王不放心。”
  执废看了看天,“夜色已晚,可能明日才能呈给父皇,三哥不介意吧?”
  执语点头,笑得温和,“那就劳烦小七了。”
  看着执语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盒子,执废对沐翱说,“我们也回去吧。”
  
  执废觉得非常疲惫,他十多年来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胃里一直很不舒服,回到端居宫,将盒子交给沐翱以后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宫。
  还没进门,就看见房间里摇曳的烛光。
  可能是闻涵实现帮自己点好的吧,没有多想,执废推开了门。
  微微震动的床铺,发出钝器一般的声音,半遮掩的幔帐里,是两具交叠的人体。
  
  殷无遥一手抬起身下人的下巴,一手压在那人半敞开的衣襟上,目光深邃。
  那人乌发如云,散开的长发与殷无遥的黑发交缠着,发出困难的喘息,“呃……父、皇……”
  猛地回过头,殷无遥看见站在门边的执废,眼中一抹惊诧,手上的动作也僵硬了。
  执秦艰难地转过头,有些恨恨地看着呆立着的执废。
  室内尽是尴尬的气氛,三人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回过神来,执废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你们继续……”
  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房间,连执废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做贼心虚般的行为到底是为什么。
  
  那分明是他的寝宫啊。
  
  默默地走着,执废抬起头,才恍然发现面前的是驰骤宫的宫门。
  锈迹斑斑的院门,里面是一个个简陋的院子,院子里住的都是一辈子再无缘见到皇帝的女人们。心下掠过一丝惆怅,执废想起已经很久没去看望母妃了,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夜里的冷宫散发着凄凉萧索的气息,草丛里蟋蟀的歌声也显得孤单寂寞,执废看着那间已熄了灯火的屋子,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一抹黑影却夺去了执废的视线。
  破空一般,鬼魅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如果执废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视上才能看到的黑色夜行衣。
  当他脑子里蹦出“刺客”这个词的时候,已经晚了。脖子一道强劲的力道,还来不及感觉到痛,眼前和意识皆是一片黑暗。
  他甚至连刺客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
  尽管朦胧之间听见那人说了些什么,混沌的意识却无法将话语传达到大脑,伴随着疑惑和恐惧,执废陷入了昏睡中。
  
  昏昏沉沉之间,执废想了很多。
  想到江左七策制订时候的艰辛,想到寿宴上后劲很足的竹叶青,粗粮做的饽饽,沐翱为自己披衣,然后不小心撞见在他寝宫里的父皇和二皇兄,冷宫,刺客……
  冷宫的守卫真是薄弱,怪不得刺客总是挑这个这方。
  上次宋景满缉拿刺客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发生,历历在目。那戎篱刺客身上狰狞的刺青,看上去无比鲜活。
  执废迷迷糊糊地想,难道这次的刺客也是戎篱人?
  他为什么要抓自己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执废发现自己在一辆粗陋的马车上。
  动了动身子,竟然没有被绳索束缚住,看来那刺客待他还错,执废苦笑着,慢慢起来,宿醉的后遗症正荼毒着他的脑袋,整个头沉沉的,思考也慢了许多。
  听见响动,外面有人掀开车帘,背着阳光,那人的面貌看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由于时间问题,此章半更,或者我会把后面的内容的都移到下一章。
造成不便,请多谅解啊……(表打头就好了)




29

二十九 。。。 
 
 
  那氤氲着水汽的桃花眼,与记忆中的柔情温婉似是而非。
  
  还没看清那人的面貌,就听见他急切地叫嚷着:“姐!丹秋姐姐!”男子高大的身躯挡在执废身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待他靠得近些了,执废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一身黑色紧身劲装,衣料下绷着结实的肌肉,面貌清秀,五官端正,有点书香世家的文墨风味,又带点江湖游侠的洒脱不羁,薄唇微微泛白,胸口因情绪激动而起伏剧烈,一双精神的杏眼满带喜悦地看着他。
  相较于男子的热切,执废却只有深深的不明就里。
  ……不是戎篱刺客吗?
  
  “怎么啦,不认得我了?姐姐,我是丹鹤啊!”男子急得差点要伸手去摇醒对方,可一见那单薄的身躯,又面色不忍。
  “可是……”执废不太好意思地打断对方,“我不认识你啊……”
  而且,我也不是女的,执废心想。
  真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眼神,要劫人也不看清楚一点。
  只见那人猛地吸了一口气,扑到执废身前,两手毫不客气抓起执废,一时用手捏着执废的脸,眉、眼、鼻、唇细细摩挲一遍,仿佛在确认与回忆中的那张脸相差多少,一手移到执废的脖颈摸到小小的硬核,最后不甘心地咬着唇闭上眼,吼了句“得罪了!”两手就覆上了执废的胸口……
  于是那名叫丹鹤的男子之后就一直颓败地坐在马车里,表情那叫一个郁闷。
  
  执废看着将脸埋在手掌里的丹鹤,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时是有些想离开那是非之地的,但执废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戏剧性地离开了皇宫。
  不过,周国失踪了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大概皇宫里会乱作一团,殷无遥也会动员禁卫军的吧,执废还有想要做的事,还要想要保护的人,江左七策只是一个开头,上位者的一个决策可以左右无数人的生死,能利用这个位置救更多的人,比起个人的努力,要有效得多。
  有效?
  想到这个词,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位讲求效率和手腕厉害的帝王。
  不经意间,和帝王接触的时间多了,执废的某些观念也潜移默化着。
  自己突然被劫走,不知那帝王是什么反应呢,反正是一个好用的棋子,就算丢了也有别人可以顶上吧,执废恹恹地想。
  
  执废看了看身边的男子,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地被他劫持了,后脑勺还隐隐作痛,但他是为了救他姐姐,倒也情有可原。
  趁现在天色还早,回去的话局面应该还不会很混乱。
  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执废斟酌了一下语气,“那个,丹鹤……你能不能,让我回到宫里去?”
  丹鹤从手掌中抬起头,斜了他一眼,微红的眼眶里蓄着悲痛,“回去?那种地方你还要回去干什么?”
  执废苦笑,可是,正如母妃说的,不留在那里,又能去那里呢,原本对于他而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好不容易那个地发对执废而言有了一些意义,“我是太子……”
  
  不是没有质疑过那份意义对自己而言的重要性,尽管这是在殷无遥的软硬兼施与有意无意的刺激下产生的,让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自保与保护他人的能力,命悬一线之时,不是没有害怕过,不是没有彷徨过。
  可除了这一点意义,他再找不到任何支持下去的理由了。
  权力是很可怕的东西,他有一种秘魔之力,让陷入其中的人,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动的,都无法置身事外。
  
  猜测、疑惑、不甘、震惊、讶异……最终定格在愤怒上。
  丹鹤瞪大了眼睛睨着他,牙关紧咬,每一个字都用了十分的力像是从齿缝间咬出来的,“你是太子?殷执废?”
  说着细细地又看了看执废的脸,那双桃花眼流露的神情触碰到丹鹤内心深处最软弱的角落。
  双手扣在执废肩膀上,手指都差点要插到肉里,执废吃痛地哼了一声,抗拒地挥动着手臂,可是无论如何反抗,那双铁钩一般的手牢牢地扣着,纹丝不动。
  执废盯着丹鹤变得有些疯狂的眼睛,心下有些骇,他动了动唇,可没过多久脖子就被丹鹤的其中一只手捏着,大动脉的搏动感觉异常清晰,喉咙深处难过地溢出几声呻、吟,可丹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是你啊……姐姐和那个男人生的小白眼狼!”
  执废勉强撑起眼皮,缺氧的痛苦折磨着他,憋红了的脸青筋浮现,一手死死巴着丹鹤的手做着垂死挣扎。
  “姐姐在冷宫里受尽苦难,你却做了那逍遥的太子爷!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白眼狼!”
  
  秋枫火红如焰,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明艳而不造作,热情而不狂妄。
  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名字,执废也不知道她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原来母妃的名字是这样好听,丹秋丹秋,蕙质兰心。
  可惜,以后怕是没有法再吃到母妃做的菜肴,听到她温婉的声音。
  
  人在临死的时候往往能突破很多东西,比如小说里的主人公会在死亡的恐惧下参透某本武学秘籍,执废虽然没有那种能力,却也在窒息头昏的时候,想明白了很多。
  因为死亡的脚步离他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渐渐微弱下来的心跳声。
  全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全身心的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活下去!
  这个念头在脑中只一闪而过,执废却像是得了某种力量,剧烈地反抗了起来,挣松了丹鹤的钳制,张口就咬在那有力的手腕上,拳上蓄力猛地挥上男人的脸颊,丹鹤怒吼一声,执废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五脏六腑全被揪住了一般的绞痛,那一拳只怕丹鹤是用尽了全力去揍的,速度之快,让执废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就倒了下来。
  费力地睁开眼,却看到丹鹤脸上的沉痛,“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实力悬殊,胜之不武。而且姐姐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怕是不会再有了。
  说完合上了眼皮,眼角处却有一道透明的液体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执废突然就想到这个句子,丹鹤是真性情,或许在江湖上他会是个仗剑恩仇的侠客,这种性格执废并不讨厌,但他却对丹鹤心有抵触,慢慢顺了顺气,缓缓说了一句话,“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当时不救她?”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挑起了丹鹤心中的痛,他霍地睁开眼,朝执废吼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执废不再看他扭曲的脸,转过头,用喑哑的嗓子继续说着,“你又如何知道母妃是不幸福的呢,至少她在冷宫里有人保护,有人陪伴……我虽不孝,也不会像你一般鲁莽冲动……”
  丹鹤愤怒地握紧拳,这次却没有落在执废身上,而是重重地击在了马车的侧壁上,钝声过后,光线透过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流泻进来。
  
  马车的车轮轧过路面发出的轱辘声,和摇摇晃晃的车身时不时发出的咿咿呀呀木质不结实的声音,混合着沐丹鹤震天动地的咆哮声,真是一曲令人难忘的交响。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响起冷笑声,丹鹤看着倒在车板上捂着肚子的执废,眼里露出轻蔑,“车行三日,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可见你这太子,没有多少分量嘛!”
  执废愣了下,原来他已经昏了三天,这三天,皇都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昏昏涨涨的大脑已经想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丹鹤的一掌糅了内力直摧五脏六腑,疼得额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水,自己那三脚猫功夫跟丹鹤相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就算与沐翱相比,丹鹤的武功也只怕有高无低,难得丹鹤不屑动手杀他泄愤,嘴边泛着苦涩的笑,留他一命,代表他还有点用处吧。
  有什么用处呢……有什么比太子在手更大的筹码?
  冷不丁地,执废缩了缩身子。
  
  车身偶尔晃起了帘子,透过帘子,执废辨不出身处何方,不是穷山恶水就是鲜少人烟的稻田,分不清方向,身体累得乏了,也不管沐丹鹤就在身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丹鹤提着领子扔下车的,他似乎不屑于用捆绑的方式对待“俘虏”,挺拔的肢体跳下车时动作迅捷有力,面前是一间有些破落的客栈,小镇里似乎只此一家。
  撇撇嘴,丹鹤瞪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执废,“还不快走!要老子踹你进去吗?”
  老子老子的,跟丹鹤风雅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称,光线明亮的地方,可以看出丹鹤生得修长俊朗,分明是翩翩君子,却似一锅好汤里多了几味败坏味道的材料,搅出古怪的滋味来。
  看到丹鹤右边脸颊上的青紫痕迹时,执废才猛然想起是出自自己之手,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打过几次架,每次打架无不被人欺负得惨了才回家,尽管这次是最惨烈的,他却也让对方尝到了苦头。
  执废也不看他,慢慢爬起身来,中间甚至摇晃了一下,幸而身后有人扶了自己一把,回头看时,正是他们的马夫。
  
  驾车的马夫是个黑瘦的中年大叔,皮肤晒得干裂,头发也乱糟糟的,执废试着跟他道谢,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回答他,讳莫如深地看着他,然后干干地啊了几声。
  原来那马夫是哑巴。
  
  将执废扶起来以后,哑巴大叔便牵着马车到一边,卸了车身,给马上料,不再理会执废。
  执废笑了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挪着身子,面前的沐丹鹤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他好几次。
  坐在大堂的角落里,沐丹鹤叫了几样吃食,分了一些给执废,又留了些迟来的哑巴大叔,便自己吃了起来。哑巴大叔从容自在地坐下,也不讲究主仆之分,拿起黄面的饽饽面无表情地啃着,就着稀粥,几口吃完。
  吃晚饭,天色已晚,沐丹鹤让小二备了一间房,粗略沐浴过后便自己翻身睡到了床上,留了冷冰冰的地板给执废,“别想逃跑,老子的刀剑可不是好玩的!”
  执废苦笑。
  
  哑巴大叔睡的是马房,吃过饭执废从房间的窗户上往下望,有好几匹模样俊秀的马被栓在那里,想必是比他们稍晚些到的客栈,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能用得起这么漂亮的马。
  在宫里学骑射武技,什么没学到,光学会看马了,扯扯嘴角,揉了揉青紫的小腹,又摸上了指尖压力触感尚在的脖颈,呼吸之间脉搏的跳动清晰可感,昏暗的烛光微微跳动,投射出一片大大的黑暗,缩在这篇黑暗里,冰冷顺着地面袭上了身体,冷得发抖。
  灭灯以后,一阵衣服摩擦的细琐声音,接着是丹鹤淡淡的呼吸声。
  执废冷得睡不着,呆呆地看着清冷月光下装饰在墙上的画,过了许久,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里有人声,但含含糊糊的,他根本听不清。
  
  几乎就在这时,丹鹤鬼魅一般地睁开眼,黑瞳流泻着银色的月华,如猎豹一般坐起身警惕着,一丝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过了一会,丹鹤快速并且悄声地穿上外衣,足部轻点落在执废面前,微蹙起的眉下一双泛着厉芒的眼睛,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敢叫,老子宰了你。”
  说完提起执废便从窗户越了出去。
  这可是二楼啊,执废惊讶地看着沐丹鹤,夜里飕飕的冷风灌进执废单薄的衣服里,身体轻轻发颤,正咬着牙,人已落了地。
  丹鹤两指放在唇上,吹了一声哨,不久后,哑巴大叔利落地牵着马车悄声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一章恋姐癖的丹鹤出场了,先别砸他,他自己也相当郁闷,本来是要劫人家的妈,不小心劫错人了= =
于是将错就错,谁将谁的错,留个悬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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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评我都有认真的看过,谢谢你们的一直支持~




30

三十 。。。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一路颠簸不堪,而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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