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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皇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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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脸上的五官,清清楚楚,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那双明亮的眼眸。
  执废也察觉到帝王探询却犀利的视线,并不回避,迎着他的目光,语气肯定,“多少知道一点吧。”
  殷无遥却苦笑,“恐怕你知道的已比我还要多……”
  “怕了吗?”执废淡淡地问,お/萫“想杀我,已经来不及了。”
  一丝痛楚漫上,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心,有种撕裂的感觉,殷无遥沉默了会,“我……我怎么可能杀你……”
  拳头紧握,可那种无力挽回的感觉却刻骨铭心。
  
  那种痛,生平第一次遇到,已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唯有在话说开了的时候,殷无遥才稍微离那高高在上的决策者远了些,露出了属于常人的面孔,但要看到那种表情的殷无遥,却只能在这种时候,执废内心苦笑,面无表情,他们注定越来越远。
  一时间,话题戛然而止,两人都无话可说。
  面对疏星朗月,夜色深沉,树影斑驳,比一人独处的时候更加落寞。
  
  十一在不远处静候,那个距离,着实拿捏有度,既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又不会听见两人的谈话内容。
  执废想起一些不该在这种时候想的事情。
  皇家的影卫,多以数字的多寡来判定尊卑,数字越靠近一的,武功和地位越高,十九的地位在影卫中应当不低,手头上丰富的药材和其线报网可以看出,那么十一的地位比十九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么此刻在暗处的,殷无遥从西北带过来的影卫,数字只怕比十一还要往前。
  他们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训练,能让他们的心完全忠于殷无遥呢?
  这个不应该他来思考的问题,竟然在此时显得无比有魅力。
  只不过,这个答案,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殷无遥不会再以他为心腹,回到皇都或许会另立新太子,而十一说不定在信王府一行结束后便回归本位,继续为殷无遥效力,隐身暗处,自然也无从接触。
  
  “咳咳……”执废手抵唇边,轻咳两声,立马引来殷无遥关切的视线。
  “夜风寒冷,有什么话,明日再谈吧——”正要将外衣脱下的帝王手刚停留在衣带上素来柔弱的人便闪至眼前,话音未落,冰冷的质感便抵在喉间,下手快准狠一样不缺。
  还来不及惊讶,视线捕捉到十一飞扑上来的身影,正要出口,就听到独属少年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
  “十一,别逼我动手……”语气里似有悲凉,又似有无奈,“这个距离这个姿势,要杀殷无遥,很容易。”
  帝王低沉着声音,“是吗……”
  帝王双手已被执废的另一只手缴住,巧妙地按在运气的穴道之上,一时运力不得,挣脱不易,喉间贴在皮肤之上的利刃印出一道浅薄血痕,轻微的刺痛更添了几分实感。
  “你竟是如此防备我——”
  “我已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抬眼,执废眼神的冰冷和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陌生无比。
  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执废。
  
  灵动的双眸里是雪寒天的温度,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晶莹而憔悴,漠然的神情加上自然流露的一弯弧度,朦胧月色下如精灵如鬼魅,猜不透看不明,又让人忍不住心动神驰。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下一章很快就能面世了。
最近是越来越难以下笔,但一下笔就一发不可收拾,大概是因为执废已经超出我能掌控的范围了吧,难得的,他也主动了一回啊。

前段时间真是好多事情要处理,考证一个接一个,要背的要记的塞了满满一脑子,唉。
最近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有时间,再慢慢继续这个故事。






54

54、五十四 。。。 
 
 
  月色银华,清风几许。
  
  低头只见那人无情刀柄紧握手中,刀锋冰冷贴入皮肉,一派从容不改,长衫而立,双手虽然被制住,短时间内无法可解,但终是难不倒久经沙场的人,心中一点疑惑,只在于那人陌生的表情和难以靠近的态度。
  
  “皇儿……你要用父皇的命来与你谈条件?”低沉无情的声音,隐隐藏着无尽的悲痛。
  执废双目微睁,对于第一次听到的称呼,惊讶感胜于陌生感,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不被帝王深沉心思下的言语扰乱心神,“是。两个条件,答应我就放开你。”
  “你说。”
  “你先答应。”
  殷无遥冷笑一声,“凭你,还不足以取朕性命。”
  执废匕首再入皮肉一分,顿时鲜血沿着刀锋低落在地,低落无声,却可感觉得到执刀之人手上的坚决。
  “……我说过,不要逼我。”
  紧咬的下唇微微泛白,尽管不明原因让眼前人变得似乎要与他为敌,可那习惯性的动作却依然没变,执废仍是执废,心、神、智都还是执废,不管他遭遇何种变故,只要他还是他,对殷无遥而言,就足够了。
  还记得大雪方休,他跪在自己面前无奈又坚持的样子,那眼神,和今夜又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他或许无法再信任自己了。
  “……好,朕答应你。”
  微微合目,数日来的不眠不休似乎终于让他感觉到疲累了。
  
  刀锋离开的那一刹,似乎连心都撕裂了。
  执废转身不去看殷无遥,滴落在地的暗色液体让他有点心烦,明知此时此刻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便是从此与殷无遥背道而驰,他也不会有半句后悔的话。
  “两个条件:第一,十一留下,你今夜离开;第二,不得再过问十一与我的事情,专心对付沐家吧。”
  殷无遥了然地笑了笑,睨了远处的影卫一眼,“十一,从今往后,跟着殿下,不必回来了。”
  
  那这几天的守护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殷无遥已经不愿再去想,只是,少年大病初愈的身体能坚持完他要做的事情吗,那件,他连想也不敢想,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的事情。
  无所畏惧的帝王,居然也有难以抉择,害怕失去的一天。
  可笑,可叹,可悲,殷无遥覆上脖颈的那道新伤,还没有人能够近身伤他分毫,如今被硬生生刺入皮下一寸,伤口短时间内无法愈合,只怕要疼数月了。
  再好的良药,即使能让伤口恢复如初,却无法让已经受伤碎裂的心,重新粘好。
  
  “皇儿,你想不想听听关于你和信王之间的故事?”
  
  微风肃然,人影静立。
  “我正好奇你为什么竭力让我来到这里,连日来为什么会数度梦靥,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执废的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伤感,没有一丝的质问,有的,只是陈述事实的疑问而已。
  殷无遥心里百般滋味,而风度依然,“信王是朕最敬佩的兄长,他的悲剧,亦是朕一手造成……”
  “移魂转命?”
  殷无遥苦笑,“说到这个地步,看来你知道已经比朕要多,朕所知道的,只是皇兄他忽有一日神志不复,得知他曾经施法移转自己的魂魄,朕得了许多术法,却遍寻不得能让皇兄恢复之方,曾有一名道士告知,可用嫡亲之躯合以血蛊招魂。”
  
  “所以那嫡亲之躯就是我?”
  “沐家野心之大注定了沐妃无法在宫中生活下去,而冷宫偏荒无人,正是朕之所需,怀胎七月加上以皇兄之血养的血蛊,本以为可以成功让皇兄的魂魄转至沐妃腹中胎儿身上,不料……”
  “不料你失败了,信王的魂魄没来,来的是我……不过对你而言,灵魂是不是亲生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在你不确定我对你没有威胁的时候,就将我留在你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可悲的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身世背后的含义,在你计中计、谋中谋里,以为活出了执废的人生。”
  “朕只问你一句,你真的没有一刻是为自己而活的?”
  寂寞的眼神,空无的心,这个问题既是执废常常反问自己的话,又是他不敢也不想面对的事情。
  看到执废眼里的一丝动摇,殷无遥心中已有结论,他没有进一步逼问,而将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了习武之人面门上的空门,“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朕不会插手。”
  执废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刀柄纤细的螺纹深深刻入手掌心,以此冷静,却越来越无法冷静,事实的真相从殷无遥口中得知,又加以挑拨人心的话语,渐渐让人觉得心情沉重。
  即使这并非殷无遥的本意,已经产生的隔膜,毕竟无法弥补,也难以轻易消除。
  
  殷无遥离开时,天色正是最暗的时候,星辰无光,萧瑟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傲视天下的帝王,也有难以言说的苦恼。一方是自己尊敬的兄长,一方面是感情还在游离不定的儿子。身世的悲剧,十几年来活在隐瞒之下,信任和诺言在铁一般的事实前不堪一击,他与执废,最终会如何,已不是他能看出来的了。
  身在局中,有心无力。
  
  还没来得及向执废说明让他到王府的意图,只单凭执废自己的猜测,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深,然而,他没有任何立场改变两人的命运,或许从此执废的魂魄会消失无踪,或许兄长的魂魄永远无法挽回,这都不是他所期待的,却又是他所在意的。
  他只是希望让执废看到自己的人生,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一步步走过来的,并非虚无啊。
  
  执废目送殷无遥远去的背影,直到人已经自视线消失许久。
  十一一直站在不远处,既没有走近,也没有出半句声,等到那人想起自己的存在时,才稍稍抬起了头。
  对上的,却是熟悉的眼神。
  多少年来,这样的眼神最令他头疼,又让他甘之如饴。
  
  这个夜晚并不平静,辗转反侧了许久,徐彦还不曾入睡,他点燃桌上的灯,昏黄的灯光下平铺着一张普通的宣纸,宣纸上是士子们常写的山水田园诗。
  然而在一片黑色的墨迹上,却是鲜艳而特别的朱砂红。
  一个苍劲有力的“保”字,更是让徐彦无法理解之余心生一丝希望。
  七年来,不曾写过一个字的主子,竟然在执废的诗作上留下了一个“保”字,意思是再明显不过,要徐彦保住那名住在偏院的可疑人物,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只要对主子恢复有一点助力的人,徐彦都不会放过。
  而去偏院探视那名客人时,徐彦发现这个人并不简单。
  虽说从树上摔下来后,那人就一直低烧不断,即使经过一段时日的调理,还是没有好转,只是会恶化到那种程度,就非一般的人可以理解了。
  并非是调理不好而恶化的病情,是身体主人有意的拖延。
  被梦靥扼住的人口中喃喃自语徐彦虽然没能听清,但王爷既然出面要自己保住这个人,就一定要不遗余力保住他,不管是什么人,来历如何。
  只是,为什么这么多年,王爷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却又并非真的神志不清?
  
  答案,唯有等偏院之人醒来,才能得到了。
  
  执废看向十一,眼里充满了慈爱般的温柔。
  那样洞明一切的眼神,既让人害怕,又忍不住向往。
  一向温和的人也并非毫无脾气,同是血肉之躯,如果表情能再丰富一些,才更像人吧。
  这是十一一贯以来的想法。
  
  慢慢走向表情僵硬的影卫,一步一步,脚步无声,执废看着影卫的一双黑而有神的双眼,涌起不少情绪波澜,只是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慢慢靠近。
  十一却愣了愣,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等到执废已经离他不过三尺远的距离,右手下意识地按上了腰间的剑柄,浑身充满了警惕。
  杀意像是一道屏障,隔开了执废与十一两人。
  暗淡的夜里,唯有风是可感不可捉摸的,而杀气,不仅可感,还化无形于有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墙。
  执废不再往前走,只是定定地看着十一的双眸,淡淡地说,“我该如何称呼你,十一,还是沐翱?”
  十一身形一晃,表情开始有崩溃的迹象,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马上又恢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我只是十一。”
  “我更喜欢叫你沐翱,叫了十几年,都习惯了。”
  执废语气惋惜,惋惜中又暗含了掩饰得很好的愤怒。
  “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沐翱。”
  “和沐翱相处了十几年,就算不交心,也习惯了他的做事方式、性格特点以及武功套路。沐翱也好,十一也罢,本以为是世上至亲之人却也有瞒着我的事,最近经历了太多,也不觉得奇怪了……我累了。”执废说着,没什么力气般往屋内走去。
  沐翱看着转身离开之人孤单的后背,感觉到一阵冰冷,他紧紧握着剑柄,觉得如果此时不说什么的话,他定要后悔终生。
  “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不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对你也没有什么意图!我只是要单纯地保护你、照顾你而已!”几乎是用吼的,沐翱的声音回响在偏僻的院子里,显得绝望。
  执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那张卸去易容的熟悉的面孔,正是与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忠心护卫。
  
  沐翱抢上前,想抓住执废的手,却被执废躲了过去,无声的沉默是一种阻隔,不再信任的眼神却让人感到无限悲哀,内心的痛苦,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而不断扩散,最终满心的悲凉,也让双眸蒙上了不可遏止的伤痛。
  执废故作镇定,笑得比哭还难看般地问道,“你也是一开始就是殷无遥安插在我身边的吗?你也是从一开始就一个骗局吗?你也……”
  “不!我说过了不是!”沐翱激动地抓住了执废瘦弱的肩膀,“我是殿下从角逢殿解救出来的沐翱,一直都是只想保护好你的沐翱!”
  “那我方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矢口否认你是沐翱,为什么你会是殷无遥的手下?”
  沐翱面露难色,“我不能说……”
  世上最无奈的事,莫过于面对着最在乎的人声声有力的质问却无从解释,而沐翱隐瞒不说的话语,却成了两人之间误会加深的助力。
  “你不说也罢,我不强迫你,只是我真的累了……刚才殷无遥也说过他会从此放你离开,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待在殷无遥身边的,此时此刻你已经自由了。”
  执废满脸的疲累,而疲累外表下却是一颗疲累的心。
  所幸值得安慰的是,沐翱不是一开始注定的骗局,至少对他还有几分真心,不至于让他觉得被全世界抛弃,至少曾经的付出不是全无收获,友谊也好爱情也罢,终究到头来如幻梦一场,真正是印证了信王的那句话,真真假假,又有谁分得清?
  
  执废有些好笑地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沐翱,“都说你已经自由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
  那种生疏,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份感情,不该就这样结束。而他所受的地狱般的训练所承受的苦,也不应该换来这样的冷言冷语。
  可是答应了殷无遥的,他却不能违背约定。
  他一直看着他,一直在乎他,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那都不是假的。
  他的心,从来就不是假的,也不曾做过危害殿下的事,殿下不仅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更是他一直渴望接近的存在。
  也罢,此时的殿下根本就听不进任何解释,他沐翱知道他需要保护,也需要一个人陪着。
  “陛下刚才说过,要我一直跟在殿□边。”
  稳定了情绪之后,这是口拙的沐翱唯一能想到的说辞。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会很快写完的一章,结果拖了十多天,囧
上星期因为肺炎住院了,发烧没及时治疗,结果越拖越严重,一发不可收拾。
正印证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

这一章有两个不算惊天的秘密,一是信王和执废之间的关系,二是十一的真实身份。
信王的事情,下两章就会有详细的交代,而沐翱也是。
相信我,沐翱没变,他只是人比较不懂变通而已,和执废的对话,没有一句能解开执废心里的郁闷,反而加深了执废心里的苦闷,造成了反效果。

不过,比起殷无遥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沐翱实在是条件优越可惜不懂得运用。

越写我竟越觉得这三人很可爱?……OTL,就当我还在发烧乱说话好了。




55

55、五十五 。。。 
 
 
  我赌上了我的爱情,你却赌上了你的一生。
  何必如此?
  痴傻的,究竟是你,或是我?
  
  踏月而来的男子,一身素净,几分狂傲。
  他向少年伸出手,只问一句,“敢不敢与我赌?”
  少年嘴边露出讽刺的笑容,身体三处大穴被封,肋骨断了两根,却根本没看清男人用的招数。
  “赌什么?”
  男人低笑着,一如以往运筹帷幄时的处变不惊,“赌你,有没有能力杀我……不过很可惜,现在看来,就算再给你三十年,也未必是朕的对手。”
  “你!……”少年勉力撑住重伤的身体和变得混沌的意识,心中除了恨,更多的是纷杂难诉的情绪,头一低,视线避开男人精明锐利的目光,“小人……小人怎敢犯上作乱?”
  “敢不敢,可不是朕说了算,”男人这天的心情不坏,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果然近朱者赤,也沾染了那人的几分感觉,“灭族之仇,护主之心……你的眼神没有丝毫掩饰,就算及时向朕低头,你那点心思,朕岂会不知?”
  少年没有说话。
  “让朕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成为朕的影卫,让你学到最高段的剑法。”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两人,但见少年紧握颤抖着的拳头,和一直低下看不到表情的面容。
  终于,少年缓缓抬起头,黑亮的双眼是殷无遥喜欢的神色。
  不甘、愤恨却又带着一丝忍辱的希望,和对于自身身为弱者的自卑。
  “……陛下,你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再赞一掌,真气打通了三处大穴,少年终于口吐鲜血,体力不支而倒下。
  
  影卫的试炼,比起角逢殿的训练还要严苛,两相比较,经历了前者方体会到后者的不足为道。
  在七皇子成为太子,走上储君之路时,沐翱也在影卫的试炼中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
  然而,成为影卫岂止严苛的训练而已,影卫首要任务,乃是以陛下为主,以陛下为命,君命一言,不仅是生命,甚至身边任何重要之人都必须舍得牺牲。
  这与他的初衷不符。
  他成为影卫,是为了在剑术上取得更高的造诣,而非全身心效忠皇帝,而且,他与帝王,新仇旧怨,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楚明白的。
  想起那一夜他未能听见的男人的回答,只余男人嘴角那抹深沉的笑。
  难怪殿下也感叹,殷无遥不愧为一代帝王,心思莫测,只怕就连殷无遥自己也无法猜透吧,哈。
  原本的恨意,渐渐在磨炼中坚定了心智,转变为沉静心思的好奇。知己知彼,一昧的恨并不能让人变得更强,反而会蒙蔽人的双眼,殿下是这么说的。
  
  回忆就此打住,沐翱隔着一扇门,双目的视线似乎穿透了这层隔膜,看着房中的人。
  随着殿下的不断成熟,自己的剑术也不断增进,只是分心剑术的同时,也渐渐离那人越来越远。
  殿下的心思,殿下在意的事情,他越来越不能把握了。
  
  而房中的执废,此刻独自面对摇曳灯火,表情不明。
  手中的锦盒,是当年的模样,而当时单纯的心思,却成了如今导致如今局面的一环,算是揽祸上身,也算是毫无自觉的后果。
  执废轻叹,天将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凝神定气,最终打开了盒子,取出内中唯一的鲜红丹药,含入口中。
  “你可以中途变卦,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信王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少了几分云淡风轻,而一脸的严肃,正让人不得不想起他本身为皇族的聪慧。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
  就当做是给信王一个机会,给帝王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殷无遥没能想明白的动机和没能亲眼见到的移魂仪式,其实很简单。
  早在殷无遥还是个没有能力的小皇子时,当年的太子并不若后来演变的那般,是明君之材。只比太子小一岁的信王,当年也不过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与太子皇兄关系甚亲,两人常结伴踏青,春色满园,不如纵马高歌。前太子广交奇人,其中一名号称“邋遢道士”,终年一身褴褛衣衫,言行怪异,为人却极为有趣,从皇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道长的事迹,两人皆佩服道长的乐观豁达,而道长也常赞太子慧根不凡,与太子相处,不称太子,而叫“小五”。
  然而,天命到时,人力终究难以回天。从小身体不好的太子,因一场重病而险些丧命,信王不忍见敬重的皇兄尚未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便撒手人寰,不顾皇兄的劝阻,找到道长,哀求救得太子一命之方,道长只默默不语,良久,拗不过顽固的信王,才长叹一声,将延命之法告诉了他。
  那便是移魂转命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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