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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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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边狠狠说着这番话,边踢踢摔摔地向着门口走了过去,回头一脚将门踢开,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向着后面的小厨房走去。
徒留一脸懵逼的燕宛一个人待在窗户口,无奈地将头转向面前的窗户。
时光仿佛是在瞬间就停滞下来,在一片惨淡颜色的清晨中,白尹终于再次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庞。
白尹感觉自己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他知道一个瞎子的感知能力是很厉害的,他甚至生怕自己多呼出一口气,就会惊动他。
惨淡的晨光照射在燕宛的眼睛上,让他原本没有神采的眼睛,略微有些发亮。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浅蓝色的斗篷,那是白尹的衣裳,说好了是没洗来着,现在却盖在他的身上。
白尹瞬间感到心乱如麻,心也在咚咚跳个不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燕宛一直沉静的脸庞,突然向着白尹停留的那个地方转了过去,那死寂的眼睛里仿佛是能看见白尹一样:
“我说,是谁在哪里啊?”
白尹一愣,脸上浮现出错愕的神情,恍惚中,他甚至忘记了燕宛还是个瞎子。
燕宛听没有人回答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之色,低头思索了一下。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迷茫之色好像更重,他再次看向那个角落,像是在自言自语:
“奇怪,明明有味道啊。”
白尹听到这里才忽然想到,自己是刚从执金吾的停尸房里回来的,只怕身上沾了些尸体的臭气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白尹越发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燕宛失焦的眼神,在白尹所在的角落扫视了一会儿,他可能觉得自己没法让对方开口,于是只好叹了口气,慢慢移开了眼睛。他的身子软软地依靠在椅子上,轻轻合上眼睛,仿佛有些累极了。
门外的风声还在肆虐,昨夜的雪早就落定,但是强劲的北风却依旧能吹动毓庆宫外紫楠上的雪片,涌进窗户口。丝丝冰凉的雪片通过打开的窗户,落在燕宛苍白的脸庞上,打卷的睫毛上。他那样瘦削的脸庞,就那样裸露在疾劲的北风里,任凭风霜的侵袭。
白尹长久注视着那张脸庞,那张自己思念了很久的脸庞。他忍不住轻轻从房檐上落了下来,来到窗户面前。
七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离他这样近了。
犹记的最后一次距离他这么近,还是七年前,昆仑的集市上,闻人司指着一边算姻缘的一家摊子,拉着他的手,缠着要去算个命玩玩。
白尹拗不过他,只得任他拉着自己向着哪家算命摊跑去。
“吉凶祸福,姻缘前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知客官想要算点什么?”
算命的道长说地十分熟练,显然是经常给人算命。但是白尹不知为何怎么听,都觉得这个道长的声音有点耳熟。
闻人司显然是没有什么防备,反而更加来劲。问地话也十分离谱:“真的什么都能算?准不准啊?”
“准不准?不准不要钱好咯。”
“好啊,那你不妨算算小爷我会不会有儿子,有了的话,起个什么名字好!”
白尹听他在哪里越发胡说八道,忍不住推他一把,叫他正经点。
然而闻人司却一脸痞笑,低声说什么,只是逗算命的玩玩,反正他们又不会有孩子。若是算命的算出他不会有儿子,那就算哪算命的厉害,要是算命的算不出来,反正又不花钱,全当看了个笑话!
闻人司这边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乱响,那边给算命的却只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
“公子将来若有孩子,便叫螟蛉就是。”
闻人司一愣:“这么快?这名字又怎么解释?”
对方微微摇头:“公子不是命长之人,便是有了孩子也多半是孤苦伶仃或者留给他人寄养。这样的孩子,不叫螟蛉又叫什么?”
闻人司听完了这番话直惊得张口结舌,整个人都愣在当场了,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才是。
也亏了同行的是白尹,白尹听完了那算命先生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把将闻人司从凳子上揪了起来,对着那算命的先生便沉声道:
“文师叔,莫要装了,我已经听出是你来了!”
原来白尹已经认出这个算命先生是自己的大熟人文多星。虽然当时的白尹不知道文多星为何会千里迢迢地来到昆仑,并在这里装成一个算命先生。但是听文多星对闻人司说的那番话,俨然也不是什么好话,心里的敌意顿时油然而生。
文多星听白尹已经认出了自己,当下也不再多做掩饰,反而大大方方教训白尹道:“白尹,奉劝你莫要闹了,你师父的毒我可以给他解,快快完成你的任务回北冥去吧,在这里跟这个人纠缠,没有什么好处!”
“文师叔若是来劝诫弟子的,那还是请回吧,弟子已经说过了。师傅当年答应的那段姻缘只是戏言。师叔若要责怪,只责怪弟子就是。待弟子回去,愿意承受任何惩罚,赔偿文小姐……”
“赔偿?”文多星听到这里,眉毛一挑,声音都罩上了一层寒霜,“你和你师父就他妈会个赔偿!”
话音刚落,文多星手中拂尘立刻转动起来,周遭的空气瞬间就变地沉重起来,那压抑的气息,一如他喷薄的怒火,灼热之极。
北冥国的武林是个老套的武林,习武之人一般修炼的都是内功。文家是北冥国里仅次于白家的世家,其内功功法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文多星是文家的家主,当然内功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文多星虽然是文家的第一,但是白尹更变态,他是整个北冥的第一,白尹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一把就将人闻人司抓到了手里,狠狠向着远处一推:
“跑!”
闻人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被白尹推开了好多步,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长得颇有仙气的算命先生跟白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他倒是的确知道北冥有个文多星,但是因为文家更多的是支持闻人夏,所以闻人司并没有多见过文多星几面。
他眼看着白尹和那个文多星打成一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尹?”
闻人司有些慌张,然而更令他慌张的还在后面。他刚喊完白尹的名字,四周围一直看热闹的人里,却是突然蹦出了几个带着刀子男人,将他团团围住。
“白……”
闻人司想张嘴叫些什么,但是还不等他说出口,那边闻人司就看见,迎面冲过来一个提着大刀的男子。
北冥国男子多是身材伟岸之人,像闻人司这种身量略显纤瘦的男子并不多见。
但绕是如此,闻人司还是有些功夫底子的,眼看着对方提着刀跟他冲过来,他极为伶俐地一侧身,巧了就躲了过去。可是闻人司躲过了一个人的进攻,却躲不过另一个人的,三躲两躲,就左支右绌,变得狼狈之极。
当第一道雪亮的刀锋在闻人司的肩膀上划出一道血痕。
闻人司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是连痛都忘记了,整个人闷哼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就在那里他的眼前晃啊晃啊晃啊,闻人司觉得自己眼前都一片朦胧,身上也越来越乏力,渐渐地竟是连话也说出来,几乎要睡了过去!
就在闻人司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要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眼前却是出现一片刀剑相撞的火花,铿锵有力,在闻人司的耳边发出“铮铮”地急响。
白尹那只带着鹿皮手套的大手,一把就将闻人司从地上抓了起来,嵌进自己的怀里,拼命摇晃:
“阿司!阿司不要睡,你沿着北边跑,千万不要停,我马上就去找你!”
闻人司晕晕乎乎地听着白尹在他耳边说来说去,脚下只能配合着移动起来。
白尹护送着闻人司冲出了包围圈,闻人司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冲出一条路,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众人眼前。但是白尹从未想过,自从那天他松开了闻人司的手,他便永远失去了那个人,并且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
直到多年以后,他看到那与他长相相似的少年进宫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丢掉的那个人,可能回来了。但是回来的这个人,却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半分脾气秉性。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苟且度日。
白尹从回忆中,抽出身来,愣愣看着躺在椅子上的燕宛,闭上眼睛的样子。
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他的睫毛上,慢慢融化,化作一片水珠,在眼皮上,宛如一滴将要落下的泪。
白尹看着那滴“泪”,不受控制地向着那滴眼泪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轻轻抚摸上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燕宛的脸颊的时候,身边的一个尖锐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不远处炸响:
“住手!”
第三十二章 礼物
'
白尹听到那一声惊叫,立刻就将手抽了回去。
扭头一看,站在远处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阿莲。
阿莲的表情当然是愤怒的,那种样子很像是自己从外面回来,却恰好遇见有小偷来偷她的东西一样。
白尹尴尬地站在那里,但是脸上还是勉强保持着淡定。
他这是偷窥被人发现了,说问心无愧是假的。
阿莲大步向着白尹走过去,她手上端着上次用过的那个官字碗,显然那是端给燕宛的吃食。
一直倚靠在椅子上的燕宛也被阿莲的这一声怒吼惊醒,一双眼睛慢慢张开来。
但是他什么都看不见。并不知道阿莲凶的人是谁。
阿莲哐地一脚先踹开了毓庆宫正殿的木门,把那个官字碗放在了屋里的木桌上。
接着就转身出去,便向着白尹的方向走去,便骂道:
“白大人莫不是疯了!大清早的来咱们毓庆宫做什么?有门不走走窗户,莫不是皇上又喊你们殿前司来看我们主子了?”
阿莲嗓门不算大,但是说出来的字真是句句戳人,直把白尹挤兑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个……”白尹支支吾吾地,其实真要让他编个理由,他还是会保准会说是闻人夏派他来看燕宛的。
但是阿莲早就看出了白尹的想法,张嘴就把白尹给堵死了。
燕宛总算听出来了,来的人是白尹。
燕宛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诧异,但是马上就蠕动了一下嘴唇,仿佛想要说点什么。
但是阿莲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了上来,哗啦一声,就把窗户掼上,断绝了燕宛要和白尹说话的企图。
“阿莲……”
燕宛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阿莲隔着窗户啐了一口:“闭嘴,给我老实待着!”
说完这话,阿莲旋即转过了自己的身体,眼神仿佛带着刀子,狠狠剜了白尹一眼,伸手指指门外,一脸冷漠:“大人那边走,阿莲是个嘴巴快的,说话也大声,趁着毓庆宫其他的奴才还没起来,大人早些回去吧,以免事情传到皇上哪里去。咱们两边都难做人。”
阿莲说的其实是实情,这宫里向来是人多嘴杂,白尹几次三番打着闻人夏的旗号来看燕宛,迟早会有人生疑,更何况,刚才白尹还差点就对燕宛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走啊!”
阿莲有些不耐烦起来,不由得推搡起白尹来。
一直坐在里面的燕宛可能听不下阿莲和白尹的推推搡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阿莲,你做什么!放人进来就是。咱们还没还给白大人衣服呢!”
白尹听得里面燕宛这样说了,原本尴尬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反而反手推推阿莲,将她推开几步。
一脸诚恳地向毓庆宫的门口里走去:“你家主子叫我呢!”
阿莲被白尹推到一边去,直气地怒火中烧,但她可不是个轻易死心的,立刻拔腿向着正殿的大门跑过去。
阿莲武功虽然赶不上白尹,但是贵在反应灵敏,身子又比白尹瘦削些,只一低头,便抢在白尹前面先进了毓庆宫,两只胳膊张开,再次把白尹挡在门口:
“不许进!我家主子只是说还你斗篷,我给你拿出来就是了,用不着你进去。”
说完这话,阿莲再次极为不给面子地哐一声把门又关上,木门被关上时,带来的劲风让白尹的鼻头都感到发颤。
这女人真是没谁了,自己哪回儿来,哪回都要找自己的事。要不是目前只有这女人还照顾着燕宛,白尹绝对要先拔了她舌头,再凌迟了她炖肉吃。
阿莲一进门,门里再次传出一阵噼里啪啦地叫骂声。
主仆两个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阿莲骂燕宛一声犯贱!嫌弃他什么人都敢招惹!
然后燕宛就会在一边嘟囔一句,自己只是想还给白尹斗篷,跟别的什么绝对没有关系!
阿莲不住冷笑,燕宛似乎又在房间里低声说了些什么,阿莲言语之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是顺着燕宛一些的。踩着一双高底的宫靴,在房间里吧嗒吧嗒地走来走去,最后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窸窸窣窣找了很久,这才向着门口走了过来。
阿莲再次打开门,看向白尹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左手的臂弯里挎着白尹的那件淡蓝色的斗篷,右手则拿了一个褐色的陶土小罐子,看上去怪旧的,看上去陶土的成分也不好。
“拿着!”
阿莲先将斗篷一股脑推进了白尹的怀里,毛绒绒地斗篷摩擦着白尹的下颚,白尹嗅到斗篷上,残留着燕宛最近很喜欢用的薄荷香。
“呐……还有这个。”
阿莲翻了个白眼,将那个褐色的小罐子推到白尹面前。
白尹皱皱眉头,却不知道应该是接还是不接,这些年下来,他也算学乖了,别人送的东西,未必都是好的。
阿莲看他一副警惕的样子,脸上却是冷笑:“这是我家主子送你的。”
这会轮到白尹脸上一片诧异,但是他诧异归诧异,手却是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这是什么东西?”
阿莲斜靠在门框边,挑着下巴道:“我主子存的些养生茶罢了,存了很久,成色也不及你主子给的好,你要是看着还顺眼,就拿回去给你家的长辈用吧。”
白尹又受阿莲一顿排遣,脸上尴尬更甚,但是他心里惶恐的成分更多些,因为他万万没有料到,燕宛居然还记得他的师傅……就是那个所谓的家里的长辈白小暑。
按理燕宛其实应该恨白小暑才对,因为如果不是白小暑当年贪吃,不小心中了太后的砒霜之毒,留下了一些不治之症。白尹也不至于被太后威胁,从而跟燕宛决裂。
因此拿着手中的那罐小小地养生茶,白尹的心中是无比复杂的。
“那……便多谢你家主子了……”
阿莲继续冷笑,也不言语,只指着一边的大门口,意思十分明确。
当白尹再度踏着积雪走向毓庆宫的门外的时候,白尹面对着眼前宽敞的宫街,脑袋里居然空空地,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才好。
去养心殿是必然的,但是白尹每次想到养心殿的那位,总是会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闲的没事干了,居然造出这样一个变态来。
但是白尹只能在心里骂一声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去见那个变态的话,只怕那个变态又要那他师傅的性命做威胁。
其实白尹作为北冥的第一,还是认识一些通晓药理的朋友的,但是无奈的是,白尹认识的那些朋友,基本上都是通过文家结交的,他们往往一听说是白尹提出请求,多半是能躲就躲。
他也试着让白瑛帮自己师傅求过药,但是无奈白瑛动用了自己的许多力量,最后都在暗中被皇家的一些势力给阻挡下来。
时至今日,白小暑只要活一天,白尹就要老老实实在闻人夏的手下待一天。这么多年下来,白尹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被闻人夏给折腾的麻木了。
而更让白尹始料不及的是,燕宛的突然到来,恰好多给了闻人夏一个挟持白尹的理由,这就让白尹觉得老天爷简直是向死里玩自己。
不过如今白尹怀里抱着燕宛送的那一小罐养生茶,心里却是感到一丝欣慰,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地陶土,传到罐中。莫名的安心感阵阵涌来。
今天的养心殿是很不一般的。
才刚到养心殿的门口,白尹就感觉到了。
他到养心殿的时候,正是天空慢慢放出晨光的时候。
洋洋洒洒地金黄,透过厚厚地云层,撒射在养心殿上面的琉璃瓦上,阴霾尽扫,看上去使人非常舒心。
白尹打老远就瞧见江如意的那张笑脸了!
早知道这几天宫里可没几件好事,能让江如意笑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稀罕了。
但是让白尹感兴趣的不是江如意的笑容。白尹真正感兴趣的是:江如意的身边正站着一个同江如意一样肥胖的宦官!
那赫然是太后身边的顺如意公公!
“嘿呦!你瞧!咱们刚才还说着咱们白大人呢!咱们白大人就来了!”
顺如意这只老活宝看来也是老远就认出了白尹,并递给了白尹一个招财猫般的笑容。
那种笑,很像白尹见过的那些不倒翁。
而顺如意也果真是个极为伶俐的人,如果真的要形容这位顺如意公公的话,不倒翁这个比喻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从良隐帝时候,他便留在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太后身边,一直熬到仁德帝上位,闻人夏又上位,他顺如意一直稳坐太后跟前的第一把交椅,从来都是大红人。而且在宫里,顺如意的口碑向来都是极好的,便是皇上身边的江如意也比不得他!
白尹看清了顺如意向他微笑的样子,心里没来由感到一阵发毛。因为他深知像顺如意这种一直身居高位的人,心思都远比常人复杂好多好多倍,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啃得骨头都不剩。
明显的例子就是当年闻人司身边的得力助手赵南陵和赵忠诚两个,那全都是这阉人下手弄死的!
白尹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了顺如意。
江如意看看白尹,又扭头对着顺如意笑道:
“顺公公是稀客,有所不知啊,这白大人那可是整日给皇上办事,天天忙的一个头有两个大,这会子又火急火燎地来了,只怕饭都没吃呢……”
顺如意呦呵一声,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这可怎么使得!咱们为皇上办事,这事要办好不假,身体也要养好啊!咱们刚才正说里面那位夏宁大人呢,这忙了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却一直不见咱们白大人!正说着呢,这不您就来了!哎,都是辛苦的人呢!”
白尹听着顺如意的话,那话听在耳朵里到是挺自然,但是仔细思索了一下竟是隐隐夹杂了些埋怨他擅自离岗的意味来。
白尹极力忍耐着心里的不舒服,却是接过顺如意的话茬来说道:
“夏宁可还在里面,我这便去换他好了……”
“诶!白大人先停停!”白尹正要拔腿向着里面走,离开这个地方,那边顺如意却突然扬声喊住了他!
白尹回头,脸上一片茫然:“何事?”
顺如意微微一笑,却是看不出喜怒来:“太后,里面等着您呢!”
第三十三章 礼尚往来
'
“太后?”
白尹也许是太过于惊讶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江如意面带微笑,抢在顺如意之前点头道:“那可不是,太后都来了好一阵子了,白大人快些进去吧。”
白尹皱皱眉头,说真的,白尹厌恶太后那女人的程度,不亚于厌恶闻人夏,但凡是那女人找他,那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白尹在江如意和顺如意的两张标志性笑脸中,走进了宽敞的养心殿。
养心殿里还残余着淡淡地药香味道,距离闻人夏得感冒已经有几天了,以刘青守的医术,闻人夏的身子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
白尹并没有遇见夏宁,估计熬了这么多天人都倒了,不知道跑哪里休息去了,于是白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某个熟识的侍卫,这才走进里面去。
隔着一道屏风,白尹隐隐看见在室内的座塌上,左右各有两团黑影,不用想就知道是闻人夏母子。
但是等白尹再向里面走了几步,却意外在里面听见了刘青守的声音。
白尹虽不知刘青守正在说什么,但是偶尔还能听见刘青守在哪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茯苓”、“珍珠”之类的药材,想来又是在跟太后讲些保养容颜的法子。
要说这宫里的御医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揽地活,平日里要给各宫大大小小的主子看些杂七杂八的不说,完了还要研究研究怎么保养她们的皮肤。据说如今宫里一直都在流行用刘青守前些年里研究出来的一道“三白玉女膏”,据说涂在脸上之后再洗去,那就跟换了张脸似得,比那正儿八经的官窑烧出来的瓷器都光滑。
太后虽然年华逝去,青春不在,但是爱美之心却并不减半分,是以总请刘青守到她宫里请教。
白尹在屏风外面站定,太后俨然沉浸在与刘青守的交谈中。
闻人夏脸上隐隐有不耐烦之色,那样子就跟民间的大小伙子陪自己媳妇买脂粉一样厌烦。
他眼睛无聊地转悠着,目光流动之间,自然首先看见了白尹。
“咦!母后……白大人到了……”
闻人夏的声音打断了太后同刘青守的谈话。
屏风内一时间陷入一片寂静。
但是短暂的寂静之后,便已经有了伶俐地小太监们跑上来,七手八脚将屏风抬开。
屏风里的场景,慢慢出现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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