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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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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
然而太后这话没有说完,那边刘大仁却是突然将头上的乌纱帽一脱,再次磕头:“奴才请求死罪!皇子中毒太深,奴才能救活性命,但是小皇子要以后健康,奴才万万做不到!”
“那就给我保住性命!这是我东门家的后人!死不得!若能救活!我立刻给你院使的职位,世代承袭!”
刘大仁果然尽职尽责,最后可算是将闻人誉治好了,但是正如他所说,闻人誉的脑子终是废了,成了一个痴痴傻傻地痴儿。但是刘大仁却依旧被提拔成了院使!
刘大仁这人能被选成院使,也是够传奇的!刘大仁虽然医术高超,在太医院里只比上一任院使范素泷差点,但是因为以前是个走江湖的医生,向来不受人家京城的大夫的待见,老受排挤,日子过得甚是憋屈。但是后来老天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计是觉得这小子一辈子太坎坷了,应该有个飞黄腾达的时候了,于是提前将范素泷的命给勾走了,太医院群龙无首,相互推诿,无聊了的闻人誉的事,大家使了坏心眼,就把刘大仁推了出去顶包,结果没成想,就给治好了!后来宫里重新推举院使,有能者居之,太后便钦点了刘大仁。
这事后来被太医院里的人知道了,那可就被气死了!要知道刘大仁这小子可是没给人治好的!而且还把人治成了残废!要是放以前,那绝对是跟当年没治好静王妃的范素泷一样,要株连九族的!但是人家刘大仁不光没有遭罪,最后连带着惠及了他的儿子刘青守。
而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白尹,他就没刘大仁那么风光了!而且最后还悲催被太后给发现了。
其实想要查出是白尹干的来,并不难。只要着人问问小皇子的那碗米糊经过谁的手,而这其中谁有最可疑就是了!
结果事实证明,在米糊制作过程中,从购买原材料开始,到送到闻人誉的口中基本上都是极为安全的,唯有一环出了差错,那就是御膳房里的时候,有人将煮米糊用的豌豆和宫里做油焖蚕豆的豆子混了些,御厨下手时没看清,又听人说蚕豆更适合小孩子吃,于是没怀疑,就给错了。
而这几天宫里一直在做油焖蚕豆的,并且亲口告诉御厨往米糊里掺蚕豆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尹。
可以说,白尹甚至是毫无遮掩地在做这种事情!仿佛是要高调宣布自己要做这种事情一样!
太后终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带着顺如意就跑去了养心殿找闻人夏。
闻人夏当时正在白尹的陪同下边批阅奏折边品尝着白尹刚给他做出来了油焖蚕豆。
那可是夺取他儿子智力的蚕豆!
看到这一幕的太后几乎是疯了一样地,不顾礼仪冲了上去,一把将那盘蚕豆推在了地上,油乎乎地蚕豆撒了一地,沾在地毯上,留下印记。
闻人夏显然不明白母亲在反什么疯,直愣愣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不许吃这种东西!不许吃!”太后的脸色苍白无比,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然而一直站在身边的白尹却忽然微微一笑,看了看地下的蚕豆,淡淡说道:“太后娘娘不要急,大人比孩子要好。吃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跟蟹肉一起吃,不会伤身体的……”
“你闭嘴!”太后双目都忍不住变得赤红起来!多少年了!她除了因为那个南国来的女子外,再没这么恨一个人!
剧烈地咬牙切齿之下,她声音低压威胁道:“白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究竟还想不想要你师父的解药了!”
然而白尹这一次,面对解药这两个字,却是无比淡定,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慌张:“解药?太后娘娘觉得,这个理由还能再用么?”
太后顿时错愕,几乎是呆愣当场,讷讷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第三十八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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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后的眼神中划过一抹诧异的颜色,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
“太后娘娘觉得,这种威胁人的把戏好玩么?”白尹嘴角微微一勾,似乎是在嘲笑着什么,“太后娘娘用解药来牵制白尹,不过是觉得白尹是关心师傅的,不能让师傅因为自己而死。但是娘娘呢?娘娘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吧?那么若是娘娘不给白尹解药,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次,这次只是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实验一下,但是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你!”也许是白尹这番话对她的冲击力太大,几乎要将她击倒在地上,“如果你再敢对我们闻人家,甚至东门家动手,你会成为北冥的罪人!哀家一定会将你投进天牢,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听了这话的白尹却是忍不住轻嗤:“是么?太后娘娘对白尹没什么想法,怎么折腾白尹都不会觉得过分……但是皇上呢?太后这样折磨白尹,您觉得,皇上会看下去么?”
的确,白尹说的很对,也许太后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妄为,坏事做绝,但是闻人夏不会,因为白尹知道闻人夏对自己的感情,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情字身边,何尝不是一把刀?一旦对一个人动了情,做事总会留三分不忍的。
脸色苍白的太后,终是再次支撑不住,再次被一脸担忧的顺如意扶住。她回头看向呆呆坐在一边,手里还拿着奏折的闻人夏,显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满是懵逼。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悲悯的颜色,像是难以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但又不得不接受。毕竟白尹的态度实在转换的太快,以前的白尹虽然有几分习武之人的果决,但是说到底,还是有几分优柔寡断在里面的。可是现在的白尹,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说出来的话,简直跟他的心一样硬。
从前他眼盲心不盲,那样很好,这样至少还能让他知道君臣尊卑,心中有惧怕。但是如今的他倒是能看见了,但是心却仿佛被蒙蔽了,整个人便如同没有感情的动物,一味地折磨着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乐此不疲。
太后仿佛是疲惫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好叫自己能保持一下清醒:“昆仑的事,是因为你没有找到药,我才没有给你解药,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如今大局已定,哀家与皇上可以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吧,哀家将解药给你就是。”
然而听了这话的白尹却微微摇头,眼眸翕动,流露出一丝颇严肃的神情来:“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你们葬送了我的阿司,总该有个报应。”
“你!”
太后终是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指向白尹,然而她张开嘴巴怒指着他很久,却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为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许她应该感叹一句“因果循环,都是报应”。但是如今这报应却是报应在了她的头上。又或者她应该怒骂白尹一句狠毒,但是现实情况是:她狠毒在前,一切都是她与闻人夏酿成的苦果。如果不是她和闻人夏苦心酿制了一个昆仑的陷阱,也许白尹不会这么早就爆发。他们给白尹和闻人司织造了一个骗局,最后将自己也套弄了进去。
其实,在昆仑山,根本没有治疗闻人夏“残疾”的解药。而且他闻人夏真正被皇上厌弃,并且精神萎靡的原因,根本不是残疾。所谓的“残疾”只不过是用来掩饰不可告人的真相罢了。
那年是仁德十二年。
距离闻人夏残废已经过了三年。
在仁德九年那年,闻人夏因为“残疾”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位被拉了下来,而身为静王的闻人司却炙手可热,成为了皇位的接班人。
然而也就是三年后仁德十二年,仁德了一辈子的仁德帝闻人淞终于死了,离奇的事情也接二连三出现。三年来最炙手可热的皇位人选闻人司忽然就失踪不见了,而“残疾”了三年的,闻人夏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并且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皇位的最终继承人。
随着闻人夏的上位和闻人司的消失,从前那三年里,已经成型的势力划分开始出现了新的改变。
北冥国里除去闻人家以外,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就只有北冥的白家,文家,东门家,还有世代掌握虎符的安国侯陈家。
原先这些家族都是两两分成,白家和陈家都比较偏向闻人司那边,而文家和东门家都是坚定站闻人夏这边。等闻人司一下子没了影,白家和陈家几乎是立刻当机立断,直接投降入了闻人夏的阵营。
其实白家和陈家的这步棋也着实走的辛苦,原来好好支持闻人司来着,没少为难闻人夏。没想到闻人司这小子忒不靠谱,半道上就把他们撇了!整得他们还要吃回头草!这不把他们逼成二皮脸了么!
而且,他们加入闻人夏的也不是白加入的!因为后来闻人夏上位之后,就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为期两年的“净权之役”!将闻人司以前的势力都清除了个干净,而“净权之役”中的主力军,就是他们白家和陈家。
你说说这白家怎么着也是个武林世家,跟皇家打交道的少,可是人家陈家可就遭殃了,虽然祖上与闻人家多有联姻,又手握兵符,但是到底是常受皇上差遣的,在“净权之役”中没少杀自己以前的同党!名声从此就臭了!等后来“净权之役”结束,他们家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反而处处受到新生出来的家族排挤,真是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憋屈!
但是,说来也奇怪,净权之役虽然耗时两年,而且是集中杀死与闻人司的党羽的政变,但是一群人纠结了甚久,最后受到严厉惩罚,并且是灭顶之灾的只有赵家一个,那可是被杀地干干净净!其余的家族或跑或贬官,大部分的被流放,甚至有的更悲催,全家都被抓到刑场上了,但是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
当时负责杀人的白家和陈家商议着:虽然各家都有漏网之鱼或者是残余势力,但是他们失去了赵家的支持,那基本成不了气候!不就是留下几个余孽么!留下就留下吧,将来这要是杀多了人,就成造孽了!
白家和陈家一直以为,他们这个想法是在闻人夏不知情的情况下实施的。但是闻人夏其实都是知道的,因为就在净权之役风风火火开展的那几天,那本他仔细保存在养心殿里的一份“铲除名单”悄无声息地失踪了。他第一时间跑到白尹居住的承乾宫去,看到的却正好是那份名单被白尹丢在火盆里,任凭妖娆的火焰将它吞噬成灰。
抑制不住地闻人夏终于扑了上去,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火盆,大吼大叫:“混蛋!你以为烧了它我就会收手么!”
白尹微微屈起手指,做了了噤声的手势,轻轻摇头:“你收不收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要杀谁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给他留人,门都没有!”
白尹默默注视着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却是淡定说道:“你有必要那么激动么?做这种事情,我很开心。你不是就想要我开心么?”
闻人夏顿时无语,几乎是呆立在了当场。
这话说的就相当尴尬了,他伸出去指着白尹的那只手,还停在半空之中,脸上的颜色还铁青着!
然而白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低头看了眼地下的火盆,慢慢拿一边的钩子给翻回了原装,再从外面取了一把扫帚回来,一下一下地将地上的炭灰扫在一起,扫成一个小堆。
闻人夏终于无力地放下了他张牙舞爪的手,默默注视着白尹忙里忙外的样子:
“其实就算你给他保留下这么多人,他也不一定能回来……不,他最大的可能是根本回不来。”
白尹将炭火拨弄回火盆里,拿出火折子来轻轻点上火,淡淡道:“那就不需要你关心,自己看着办吧。”
白尹叫闻人夏自己看着办,闻人夏当然是不傻,知道白尹是在威胁自己,叫自己手下留情。巨大的愤怒再次铺天盖地地来袭,闻人夏一甩袖子,再次一脚踢翻了房间里白尹刚弄好的火盆,扬长而去!
对于白尹,他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当着他的面,摔摔打打一番了!所以至于后来白尹是如何在各个家族中周旋,委屈求全,他就懒得再过问了。
有的人,喜欢将往事形容成流水,一想到往事,它们就会像潮水一样地涌来,无休无止。当白尹从回忆中返回现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从北冥的皇宫里走了出来。
因为做过多年的瞎子,又常年在宫里行走,所以白尹即使是低着头想事情,也能很好地避开迎面而来的阻碍。因此出宫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然而,真正困难的事情正在眼前:那就是他要去见白小暑了!
第三十九章 白小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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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现象在外人看来是不能理解的。
因为当年在白家,白尹很小的时候,白尹那对冤家父母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自相残杀,双双死去。白尹按照祖规便被分给了他的师傅白小暑全权教养。可以说白尹从小就是被白小暑带大的。至于后来白小暑终身未娶,大部分也有为了更好的照顾白尹所致。
那时候的白尹的天赋还没有展露出来,不能想白小暑一样有资格带上黑色的绸带,那时候他们只是白家里的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瞎子。他为他未娶,他拜他为师,两个人俨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照这种情况,别说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们会遭遇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连见面都觉得难为情。
白尹说实话已经很久不曾看过白小暑了。如今的白小暑早就不住在白家,而是住在在闻人夏给白尹安置的哪所宅子里,跟那个原名为“文远若”的舟水住在一起。
白尹很少去那处宅子,便是去了那宅子,他也尽量会避开那屋子。好叫自己不去看白小暑如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白尹提着自己的斗篷和茶叶,再次来到了那熟悉的门前。面对着大门,白尹思索了良久:到底是他敲敲门,把舟水叫出来托他转交给白小暑好呢?还是自己进去面对面地看看多日未见的白小暑好呢?
当经过脑海中的一番激烈角逐,他再次下定决心选择第一个计划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敲门。
这一次敲门,很奇怪,没有舟水清脆而妩媚地回应声,回应白尹的,是一片常常地死寂。
白尹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奇,大约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现象,他忍不住伸出手再次敲敲门,这次加重了力气,但是领他尴尬的是,情况跟上一次是一样的,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白尹心里没由来一阵紧张,伸手就推了一把大门。
门是虚掩的。
吱吱呀呀地,门被推开,仿佛一个老者的叹息,白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里的一根弦也跟着紧绷起来。他不敢想象里面的情况。
然而,门在他的眼前被推开,里面却是一片出奇的宁静。连地下的积雪都没有一丝足迹,或者是碾压的迹象。
白尹站在没有积雪的屋檐下,像个傻子一样地向着里面张望。
庭院中已经落满了积雪,看上去一片白茫茫。只有庭院中的那株从后院移过来的青梅和另一边舟水新侍弄的忍冬花,还有几分绿意。但是走进了仔细一看,青梅已经隐隐有些枯萎,而忍冬花也像是多日未曾打理的样子。
白尹踏着积雪,慢慢走进庭院之中,里面的情况渐渐浮现出来。
忽然,白尹瞥到了一样“东西”。
他家的正堂外,设有专门供人休息遮阴用的一趟游廊,而就在正对着正堂外面,稍微靠左边的位置,赫然放着一张黄梨木的铺了羊羔绒的大摇椅,而在那张大摇椅的上面,赫然躺着一只庞然大物,仔细一看,却正是个身形极为肥胖的人。
白尹远远看着那个肥硕的身影,一丝心酸,从心里慢慢浮了上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小暑。
其实白小暑年轻的时候,又或者说,在七八年前,也是很好看的一个人,虽然他是个瞎子,但是还是继承了白家男子的优良基因,鼻梁高高,皮肤白白,手指修长,眼睛上的黑布不但不给他的颜值减分,反而更显得他神秘,他人又喜欢笑,一笑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到“明朗”两个字,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残疾。
然而如今的白小暑,俨然没有了当年的半分风采。估计就是他那个一起长大的师弟文多星来了,也很难能认出这就他那个耍痞贪吃的无赖师哥。因为他的全身都是浮肿的,原本瘦削的脸庞已经成了圆的,身子也早胖成了团子,整个像皮球一样,这可是真正的一胖毁所有!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岁月似乎真的跟他有仇,他今年也不过是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很多,这样的岁数放在白家,那绝对还是春秋正盛的时候。才不会沦为这个鬼样子。
白尹在一边看着这个熟悉的人,一直没有出声,因为白小暑一直在睡觉,可能是睡的太深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听见白尹的敲门声。
其实,白尹不止一次地想着:若是当年自己不曾进宫,那么自己就不会遇见闻人司,若是自己不曾遇见闻人司,那么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喜欢,没有喜欢,也就不会招来旁人的怨恨,将自己的师傅殃及。
当年太后以宴会之名,将白小暑骗进了宫去,白小暑原先整天跟着闻人司出去吃吃喝喝,吃货的名头,那可是声名远扬!于是太后很贴心地送了他一盘颇有异域风情的菜肴。据说是拿那种活生生的龙虾,直接在沸水里过了一遍,再给丢到冰块上冷冻着,最后撒上一层金桔汁,给送到了白小暑的眼前。
虾肉本来就鲜嫩,再经过这一热一冷的处理,虾肉的味道就更加劲道了。最后拿金桔汁那么一撒,竟是出人意料地新鲜!与北冥常吃的什么粉蒸肉、红烧肉啥的简直不是一个口味!
白小暑对此是相当满意,于是就在太后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吃了个畅快。但是吃着吃着,他腹中却不由得一阵绞痛,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吃的太猛,一时间胃里接受不了,于是颇为抱歉地向太后所在的位置别过脸去,甚至还想着对着太后笑笑啥的,但是还不等他转过头来看向太后,悲催的他就一头扎在了地上。
“我劝白大侠还是不要乱动,一个激动很可能走火入魔哦。”太后善意的提醒在他头顶盘旋。
白小暑的内心是卧槽的:“喂!狠心娘们不带这样的,你下毒!”
太后讶然:“那有?本宫怎么会干那种勾当!原以为白大侠是个吃东西的行家,知道金桔和海鲜不能同时食用,吃了那两种东西,可是形同食用砒霜,看来白大侠……不知道呢!”
“知道你妹子啊!我要是知道还能成这样!你说你有什么跟我过不去的!吃饱了撑得吧给我下毒!解药在哪里!劝你痛痛快快给了便是,不然白家和文……哎,他们不算!我徒弟是不会放过你的!小阿司也不会!”
太后直听地差点没翻白眼了,冷声道:“白大侠怕是疯了吧!如今白大侠的命可是攥在本宫手上,真不知哪里来的这股勇气跟本宫叫嚣,本宫给你设计这么个局,只是用来威胁下白少侠而已,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徒弟吧。”
“我呸!”白小暑义正言辞,“实话告诉你,老子的命可没那么值钱,不就是个砒霜么!死了就死了!老子将来变成药死鬼了,一定回来弄死你!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威胁我徒弟!”
“值不值钱,白大侠说了不算,那就要看看在咱们白少侠心里,您是个什么价位了……”
最后的结局果然是以白尹的妥协而告终。为了能让白小暑活下去,白尹选择了接受太后的条件,帮助闻人夏夺得皇位,与闻人司暂时决裂。
但是白尹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并不知道他们会在给白小暑的解药中掺了新的慢性毒药。
白小暑一毒未解又添了新毒,整得他完全成了一个依靠白尹取药的药罐子,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他身体底子虽然不错,但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来二去等白尹从昆仑回来后的那几年里,身体状况就一下子下滑起来,人也渐渐颓废起来,在过几年,身上的肌肉也开始萎缩,最后就向着一个球的方向发展去了。
尤记得当年白小暑第一次被白尹用解药救过来的时候,白小暑便义正言辞地告诉白尹,作为白家的人,绝对不能被这种狠心娘们给欺负了!
然而白尹只是苦笑,并不回答。
等第二次白尹又给白小暑带来解药的时候,白小暑忍着痛苦,很有骨气地拒绝接受!说自己宁愿死了也不吃这种药!
可这一次的白尹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一把把药放在一边,怨气冲天地骂了句:“爱吃不吃!”便跑出了门去。
白小暑当时尽管被自己徒弟突然爆发的怒火,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转弯抹角地才从别人那里得知,原来那次的解药不是白给的。
那是仁德九年的一个雪天,天色阴郁。北冥的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要从东宫搬离去毓庆宫的静王闻人司与太子的人发生了冲突,结果被太子身边的人发成了重伤。打人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白尹。
他打了他的阿司一顿,为的却是给自己的师傅换一支续命的解药。那天的白尹真的觉得人生都崩溃了!而且为了继续给他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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