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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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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是你们假意答应订婚的!一定是你们假意答应订婚!你们利用订婚害死了我们萃馨!然后嫁祸给太后,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陈见素连掰了几下都没掰开东门哲的手,他几乎要断气了,一双眼睛瞪得很圆,也不知道是给掐的,还是给东门哲一番话惊得:“不是、东门大人你先冷静一下,萃馨、萃馨是自己落水死得,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死的那天,我连引觞河都没有去过!我、我怎么知道她会出事!与我们陈家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再敢说没关系!从你们陈家提出联姻开始我就早该防着你们的!你们陈家这一家子全是人屠!杀人不眨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只是萃馨!阿康的死也一定跟你们又莫大的关系!莫大的关系!陈有龙区区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动老夫的人!他害我子侄!我就杀他子侄给他看!”东门哲说着这话。脸色已经绿的不像样子。
陈见素看看自己再不挣扎,只怕就真的要被东门哲给掐死了!他也来不及回答东门哲什么,只继续用力掰着东门哲的手指。两个人的身影兀自在哪里缠斗不止。
东门哲早在仁德帝上位之前,就已经登堂入室,进入朝廷,如今他一个已经快要六十岁的人,在官场中沉浮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像这种人,他越老其实应该活的越明白的,怎料看眼前这个样子,东门哲却已然像是个疯狗一样的老头子,见人就咬!
一边的东门翎唯恐东门哲这样闹下去在出什么岔子,于是忙赶了上去,努力在东门哲的耳边规劝什么,但是东门哲现在这个样子,却俨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陈见素用了大力气才从东门哲的手下挣扎了出去,但是他刚缓了口气,东门哲却是又扑将上来揪他的衣襟。
陈见素真是被东门哲这个样子给整怕了,忙转身就要夺路而去。他一转身,正是面对着白尹原来站着的地方,但是现在那个地方哪里还有白尹的影子!这小子早就带着燕宛跑掉了!
陈见素强忍着心头的一口老血,心中默默感慨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不顺心,竟是遇上了这等倒霉事!平时看东门哲很明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成了眼前这个样子!还说什么自己杀了东门萃馨?真是冤枉死人了!自己虽然跟那女人感情不深,但是也绝对没有杀她的想法啊!
“统统给哀家住手!”就在陈见素无比绝望之际,救命一样的声音终于在太医院的门口响起,“夏大人、孙大人,你们还站在哪里做什么!”
太后一声令下果然就是好使,夏宁与孙坚立刻向着自己人使了几个眼色,身边的一圈殿前司、执金吾都纷纷出动起来,冲上去将死死黏在陈见素身上的东门哲给拽了下来。
东门哲估计是真疯狂了,一连上去了五六个人才勉强将东门哲从陈见素身上扯了下来,亏他们刚才看见这场景的时候,只以为是陈见素让着东门哲一个老人家,没想到东门哲是真的力气很大。众人这样一想,瞬间就觉得陈见素刚才没被掐死,真是厉害的紧!
眼看着东门哲从自己的身上退略微下去,陈见素终于长舒了口气。但是他虽然舒了口气,但是对于对面的孙坚却是略微感到有些疑惑。毕竟刚才听文衷衷说的,执金吾是去了东门家才对,怎么孙坚又出现在这里?
但是孙坚在不在这里,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东门哲这人现在的样子,仿佛是已经疯了。
尽管他被五六个人从东门哲的身上扯了下去,但是被扯开的东门哲,俨然是束发冠也散了,衣襟也全都散开了。因为岁月的原因,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虽然他平时也是以这种发色见人,但是可能平时的时候,东门哲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所以人们往往会忽略他头发的颜色,但是如今的东门哲俨然是个慌乱无措的样子,若再配上东门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众人竟是瞬间感觉他不只是苍老了一倍!
东门哲的双腿双臂皆被人束缚住,但是那种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怒火却是叫人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东门哲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但是他几乎是狂吼的声音却没有半点的颤抖:“你不用想骗我!一定是你们陈家!是你们陈家!你们陈家这是要我们东门家绝后!这是要闻人家绝后!这是要一家独大!我告诉!你想也不要想!便是我东门家倒了!还有孙家来顶缸,你陈家休想!”
陈见素听着这话,只听得脸色煞白。
其实不只是他的脸色煞白,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是煞白的。只不过每个人脸白的原因略有不同,东门翎的脸是白的,他脸色发白的原因是因为他感觉东门哲疯了,因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太后的脸色也发白,她发白的原因是东门哲说的话虽然是疯话,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死去的金陵王文人雍是闻人家的人,而死去的东门萃馨和东门坤却是东门家的人。而这三个人的身份无一例外都十分重要。但是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却是半个人都没有死,这的确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太后思及此处,一双凤眸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向着陈见素哪里瞟了过去,陈见素看着太后的目光瞟了过来,脸色几乎是更加难看,他立刻就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我、、、、、、太后明鉴,这些事情真的与我们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我们陈家有意掀起风波,又怎么会把事情做的这样一目了然,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陈见素的声音刚落,太后的目光却是刚好从他的身上离开,她没有回答陈见素的话,反而是直勾勾看着前方,看着已经疯狂的东门哲。
然而面对着这个亲人,她的声音却是不冷不淡地:“东门大人今日恐是受了刺激,趁早将人带走吧。”
说完这话她俨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身后的顺如意忙将自己的手送了上去,将太后稳稳扶住。经过今天这一场折腾,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东门翎见太后这副冷淡的意思,眼底只飞快地划过一丝波动,但是低着头不说话。陈见素眼看太后不理会自己的话,心中却是凉了半截,眼看太后这样,只怕是心中已然对陈家心存芥蒂,陈家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边已经疯狂的东门哲却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太后的话,他给人压制住全身,但是嘴却没人给堵上,只听东门哲的声音依旧在哪里嘶嚎:“就是你们陈家!就是你们陈家!若不是你们陈家,就是闻人夏这个狗皇帝!他恨自己儿子是智障!他心里肮脏!他怕有人谋权篡位!他怕自己保不住皇位!啊、、、、、、闻人淞!闻人淞!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的儿子都干了什么事!活该他儿子是智障!”
“狂悖!狂悖”走在前面的太后的身形终于微微顿住,等她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一张脸却已经是僵硬无比,“东门大人已经疯了!赶紧给哀家堵上他的嘴!”
身边的夏宁与孙坚相互看看彼此,一时间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堵东门哲的嘴。
“自古慈母多败儿!东门镜如!东门镜如给你儿子挡那么多丑事!迟早有天会害死他!会害死他的!你毒害先帝!篡改遗诏!令皇嗣蒙尘!纵容他们兄弟之间做那种肮脏的事情!现在你儿子杀了人,你还为他遮掩!你迟早要害死他!要害死他!你死后没脸去见闻人家的列祖列宗的!你没脸!”
东门镜如,那是太后为出阁时的闺名,算起来,自从她嫁入东宫后,边再也无人敢这样直呼过她的名字。
而今突然被喊到名字的她,已经难以抑制她嘴角的颤抖,她甚至是忍不住住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用那纤细的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自己已经疯狂的兄长:“杀了他!给哀家杀死这个疯子、、、、、、没人敢动是不是,那哀家自己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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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门口,此刻完全已经乱为一锅粥。
但是行走在宫街上的白尹与燕宛却什么都听不见,白尹此刻的行走速度,严格意义上讲,已经算不上走了。他几乎是以一种小跑的姿态,在着偌大的深宫中疾驰。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相信那些御医了。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燕宛会毒瘾发作,但是他现在回想起来,越发觉的此事断然跟那些御医有很大的关联。只怕燕宛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御医们听了闻人夏的命令才整出这么一处的。
想到闻人夏,白尹几乎是一阵头痛,就连浑身上下的血液也忍不住变得沸腾起来。八九年来,闻人夏简直如同鬼魅一样缠在他的身边,令他抽身不得。当年他初入宫时,与他是师徒之情,但是自从仁德九年那次秋猎之后,又或者说是仁德九年之前,闻人司从白家回去之后,闻人夏便已经如同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还记得那日自己送闻人司回东宫的时候,彼时的自己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应该是个跟今天一样,虽然有些冰雪,但是阳光依旧和煦的日子。
那时的自己就一本正经地向着东宫走,而闻人司就唉声叹气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磨磨蹭蹭跟在自己的后面。
“白尹……”那时的闻人司在自己的身后,那样叫着自己,那声音带点委屈,又有些撩人。
然而“不解风情”的白尹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埋着头继续往前面走。
“白尹……”闻人司还在身后叫唤着,声音比之刚才更带了几分嗔怪!
“白景行!”眼看着前面的人依旧无动于衷,身为北冥国的小王爷闻人司,觉得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屈辱,在原地停了下来,并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以示自己的不满。
白尹在前面听到了闻人司的“撒泼”声,总算是回过头来面对着闻人司,白尹坚信,当时如果自己看得见的话,那他必定会给予闻人司一个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做什么?”
“我要吃包子!”白尹话音刚落,闻人司几乎是抢着冲上去几步,理直气壮地叫嚣道。
白尹在那一瞬间微微错愕了一下,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以前在金陵的时候,这人也曾经妖精一样,巴巴地跟在自己的身后,白尹白尹的叫。只是那个时候的闻人司声音更加柔和纤细,有带点软糯。而且现在在看起来,不过半年之隔,闻人司的声音已经有了显著的变化,那种声音已经略微带点男孩子的磁性,不像是自己刚见闻人司时,那种雌雄难辨的少年声音。
白尹听到闻人司的这种要求,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僵硬了一下,白尹便沉吟开口道:“既是想要吃包子,等会儿回东宫,叫赵忠诚找人给你去做就是。”
闻人司微微撇撇嘴,却是叫嚣道:“我要吃你买的!不吃他找人做的!”
白尹在那一瞬间皱了下眉头,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对。只看那样子,竟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面的闻人司看见白尹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尹表情更加疑惑地面向闻人司。
闻人司的声音里还夹杂着笑,但是语气却有些酸溜溜地:“哎!白景行,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傻,看你那个样子,莫非真的要去给我买包子去?”
白尹被他猜中了心思,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但是白尹还是兀自装着镇定,趁闻人司没再开口笑话他的时候,赶紧把头转了过去:“自作多情。”
闻人司听着白尹的话,却也不恼,反而笑的更欢了:“白景行!哈哈,还我自作多情!小爷倒要看看是谁自作多情!赶紧回过头给我看看,是不是脸红了!”
他边说着,边蹦蹦跳跳就跑上去,伸出一只胳膊就想要去搂他的肩膀,无奈他也白尹的身高差距是在是有点大,静小王爷的胳膊伸了出去,却只有半条手臂搭在了白尹的脖子上,连臂弯都碰不到白尹的脖子。
闻人司一时间咦了一声,似乎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恶,怎么就这么高、、、、、、嗯?”
他嘟嘟囔囔那句话说了还不到一半,忽觉自己的双脚都离开了地面。
闻人司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白尹这小子给从地上抄进了怀里!闻人司惊讶地咦了一声,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抗争道:“放手!放开本王!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白尹冷峻的脸没有别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静王爷闻人司手下,什么时候才能出个能威胁我性命的?”
“你!”闻人司一时气结,却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白尹,“自恋!不要脸!先、先放我下来!”
白尹闻言,依旧丝毫不为所动:“放你下来?可以啊,先承认是谁自作多情?”
“是你!”静小王爷宁死不屈,在白尹的怀中挣扎着,几乎要翻个跟头。
然而白尹听到这种回答,却是越发不肯松手,反而将怀中的人匝地更紧:“重新给你次机会,再回答我一次。”
闻人司几乎被白尹的蛮力钳地喘不上气来,但是静小王爷不愿意就这样认怂啊,于是梗着脖子埋怨道:“哈!白景行,想不到你这小气!我闻……”
闻人司还没将自己的名字叫全,他又猛然感觉白尹原本抱着自己上半身的那只手,竟是悄无声息的撤开了,闻人司上半身失去了支撑,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往地面上撞过去。
“白景行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闻人司几乎是不忍心看自己脑袋开花的样子,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但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发现自己的头并没有撞在地上,虽然白尹是个瞎子,但是不可否认,他对于闻人司的身高还是很有把握的。此刻的白尹双手正抓着分别闻人司的两条小腿,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倒悬着的闻人司:“机会不多,考虑好了再说啊。”
“白景……不!白尹大爷!白尹大爷,行行好,我错了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我嘴贱不应该……啊!赶紧放我下来,我脑袋充血!放手啊!”
被倒悬的滋味果然是不好受,闻人司空有两只爪子,但是根本没有用,他几乎是秒怂。
然而白尹这“混球”今日偏偏是兴致来了,即使是听到了闻人司话,却依旧是装作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重新说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大点声!”
闻人司听到这种话,真是委屈死了,自己刚才求饶的声音几乎是可以用声嘶力竭来形容了,自己现在离得东宫这样近,只怕刚才那声音都要传进东宫里面去了。
闻人司想到这里,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想到东宫,他就忍不住想到了东宫里还住着另外一尊佛,他下意识地瞅了下门口。万幸门口没有人,闻人司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
但是上面的白尹却俨然是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双手颇为不老实的晃动了两下,闻人司被他这样一晃,整个人更感觉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了,他连忙伸出双手,支撑在地面上,微微抬起自己的头,好叫自己充血的脑袋缓和一下:“我说!我说!”
“我等着。”白尹的话言简意赅。但是听在闻人司耳朵里,闻人司忍不住想要骂这小子一声“死禽兽”。
闻人司最后再看了一眼门口,门口依旧一个人都没有。闻人司索性闭上眼睛,咬咬牙,左右他静小王爷糗事也没少做,喊了就喊了,左不过就是被几个太监宫女给笑话了去的事。
闻人司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也就顾不上省么脸皮了,等喊完了,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无理取闹!是我故意骚扰……”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听不听话?”
闻人司简直要被白尹倒悬到气绝身亡!他也来不及细究白尹的话是不是已经有些脱离了正轨,只一个劲儿地在那里闭着眼睛喊道:“听你的!听你的!白大爷我都听你……”
闻人司那里说的正起劲儿,然而他一个“的”字还没出口,那厢忽觉自己面前竟是有个东西冲着自己面前冲了过来!
闻人司一愣之间,来不及躲闪,倒是白尹反应还快些,立刻就将闻人司抱离了原地。
响亮的咯噔声在闻人司脑袋旁落定。
闻人司只听着声音,心中边已经凉了半截,等他一睁开眼睛,却见落在自己脑袋边的正是一只银柄的拂尘,那是宫里的太监用的。而眼前这只拂尘更是与众不同的,只看上面的兽毛,便是与众不同的上好塵尾,绝非普通太监所用的丝麻。闻人司在认出这只拂尘的瞬间,就下意识地看向了东宫的门口……刚才半个人都不见的门口,现在俨然是站着“大队人马”。
站在最前面,也是最中间的,自然就是他已经半年没怎么见面的闻人夏,他的脸色还是铁青的,手也是哆嗦的。他左边站着的是江如意,江如意脸色苍白,手里的拂尘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而站在闻人夏右边的正是他房里的赵忠诚,赵忠诚的拂尘倒是好好抱在怀里,但是他的脸色远比江如意要白。
看到这一幕的闻人司几乎是瞬间就反映了过来,他双腿快速地挣扎,企图从白尹的手下挣扎出去:“不是!阿夏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开玩笑的,纯粹开玩笑!白尹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阿夏”这两个字一出口,白尹也终于明白过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谁,但是当时的他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闻人司在见到闻人夏的时候会那样慌张。
然而白尹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闻人司毫无防备地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闻人司来不及收拾自己已经凌乱的衣衫,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努力向着闻人夏的方向跑了过去:“阿夏这是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啊!”
闻人司一语未了,对面的闻人夏却已然劈手硬从赵忠诚的怀里抢过了另一只拂尘,对准了闻人司的脚下就扔了过去。
闻人司急速奔跑的过程中,哪里来得及停步,他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就那样踩上了那只拂尘,继而便以一种极其可笑地姿势硬生生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然而在着地的那一瞬间,闻人司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膝盖处似乎发出了一声不小的脆响。
第一百四十九章 城西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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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当时闻人司摔在地上之后,太医给出的诊断是,他的髌骨出现了一道裂痕,按理养上两天也就好了。
身为一个男孩子,摔着伤着也实属正常,区区一道裂痕倒也算不上什么,顶多一瘸一拐的走上两天也就是了。但是两个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么一道小小的裂痕,却为将来,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那一年是仁德九年,因为静王自白家养伤数月后归来,龙颜大悦,再次组织全部皇族前去长白狩猎。在那场狩猎过程之中,闻人司有意掩盖自己膝盖受伤的事实,强行上阵,结果在狩猎过程之中“遭遇异族伏击”,不知所终。仁德帝闻人淞倾全员之力在长白搜寻闻人司下落,太子也跟随前去搜寻,怎料半月后闻人司没找到,太子自己也“自马匹上滚落”腿部落下重伤。
最后,静王闻人司被少傅白尹完好无损地带回到仁德帝身边,但是身为太子的闻人夏却从此落下“残疾”,一蹶不振!
因为这场狩猎,整个北冥的上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东宫更是如此,阴郁的气氛几乎是弥漫了所有角落。
但是令人压抑的远远不止于此,令白尹与闻人司更感到压抑的,是他们所遭遇的“伏击”也好“摔落”也好。那都是用来掩饰真相的。最最令人羞赧的是,在闻人司所谓的遭遇“伏击”那天,白尹是第一个发现的,也许闻人司应该庆幸白尹是个瞎子,没能直接看见那活色生香又恶心残忍的一幕,但是只是回味一下当时此起彼伏的索求声与哀求声,便足以在脑海中脑补出各种场景。
“都是因为你!要是你不在东宫前同我闹,我会摔伤自己的膝盖么!如果我没有摔伤自己的膝盖,也许我就能跑掉的!我、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彼时他恐是害怕急了,又羞愧急了,所以他才会对着姗姗来迟的白尹说出那种话来。
然而姗姗来迟的白尹只是低着自己的头,只是默默低着自己的头,仿佛真的是错在自己。
他当时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白尹没有当场杀死那些**他的人,而且还以“养伤”为由,将他偷偷藏在长白某个隐蔽的山洞之中。
直到半个月之后,白尹终于觉得他“恢复”地差不多了,这才决定将他领回皇上那里,然而就在回去的途中,再经过那个令他受伤的地方的时候,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就在曾经自己受难的地方,此刻正上演着相同的场景,人还是那些人,但是主角却已经不是他,而是换成了闻人夏。
当时的他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又或者是想要尖叫出来,但是白尹却好像是能看见一样,伸出了右手,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还是厚实又可靠的鹿皮质感,但是不知为何这次触碰起来,却是让闻人司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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