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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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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又或者是想要尖叫出来,但是白尹却好像是能看见一样,伸出了右手,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还是厚实又可靠的鹿皮质感,但是不知为何这次触碰起来,却是让闻人司感到万分的陌生,甚至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记忆中白尹的声音,似乎还在他的耳边清晰地响着,“就是这个道理。总要让他受到同样的惩罚,才算公平。”
如果不是白尹的这句提醒,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白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只是他那句话,未免让他心中隐隐动摇着,毕竟受到损害的人是自己,为什么白尹会帮他报复?又或者说自己在白尹的心中,他已经是属于他的一部分,侵害了他,就是侵犯了白尹自己。
闻人司觉得不太可信,也不再敢信。总之那件事,他们终究是选择了袖手旁观。而这件事情就宛如一道不可磨灭又显眼的伤疤,让两个人每次相对的时候,都感到尴尬万分,残忍万分。
白尹的身影,飞快地在宽敞笔直的宫街上快速的跑过,他不只是内力不错,轻功也是绝佳,不过片刻之间,他已经拐过了景仁宫,径直向着东华门的方向狂奔过去。
也许是他奔跑的太快,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过景仁宫的那一瞬间,有道碧绿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景仁宫的门口。
如果白尹能够转过头来看那人一眼的话,他会惊讶于他穿衣的风格与文远若很像,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危险的。与文远若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驯服、温顺感完全不同!
北冥的冬天是很冷的,但是纪箬身上的那件衣服却着实单薄,他的半条手臂从碧色的纱衣中露出来,雪白而细腻的肌肤,丝毫不亚于燕宛。但是也就是在那条雪白细腻的手臂上,以及那只俏生生、白嫩嫩的手指上,淋漓的鲜血,格外刺目。
他从景仁宫的大门中,慢慢走出来,一双称得上妩媚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尹身影消失的地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思绪好像是回到了很久的以前,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但是终于是叹了口气,似乎是有点惋惜、有点自嘲:“也许、他也已经这样大了。”
他说完这话,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过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正是沾着鲜血的那只手。然而面对着这鲜血,他毫不避讳,反而是轻轻伸出了自己舌头,蜻蜓点水一样的舔舐了一下。
顺便他没有忘记喊一下记忆中的那个名字……白瑛。
然而身在宫外的白瑛,对于这声呼唤,全然不知。
时间现在已经是申时了,送完黄瓜的白瑛有些疲惫的一个人从安国侯府里走了出来,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
去见陈有龙一次,还真是有些疲惫。其实倒不是陈有龙不好打交道,要说这陈有龙实在是个很客气的人,说话也圆滑,但是偏偏他在家教实在是有些严,以至于白瑛一贯觉得他们家的气氛上略微有些压抑,整的白瑛在他们家不得不绷着一张脸,想笑也笑不出来。
如今总算是从陈家出来了,白瑛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安国侯府的大门上的匾额,心里微微摇了摇头,要说这安国侯陈有灵,那的确是个实在人,从仁德帝在位时,陈有灵便为北冥征战沙场,这些年下来那也是战功赫赫,怎料偏偏当年站错了对,支持了闻人司。闻人夏在位七年,硬是让陈家穿了七年的小鞋!他都替陈有龙感到委屈!
白瑛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为陈有灵默哀了一小下,等默哀完毕,白瑛立刻就转过头去,从自己口袋里摸了一只玫瑰馅的老婆饼,放在嘴里嚼了嚼。放松心态准备向着城西出发!
“这女人啊就是麻烦!哎,还是小爷自己一个人好!”走在路上的白瑛颇为哀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只老婆饼,圆圆的老婆饼被自己咬了一大口去,现在的老婆饼活像一只没长圆的月亮。
白瑛看着自己的这只老婆饼,目光里似乎闪烁出些许的怜爱之色,他想若是井莜莜能看自己这种眼神,估计她能气的将自己手里的这只老婆饼抢过来扔在地上再踩个稀巴烂!
喜欢吃老婆饼是白瑛的一个嗜好,但是至于他是怎么染上吃老婆饼的恶习的,恐怕连他自己都忘了。
白瑛也懒得再去琢磨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吃这小东西,他将剩下的那半只老婆饼整个儿塞进自己的嘴巴里,酥脆的面皮,微微带些油腻,甜腻腻的玫瑰馅,直齁到白瑛的嗓子眼。吃到这里,白瑛又想起了井莜莜,若是井莜莜在自己身边看见自己吃东西这个德行的话,肯定是会骂的。
但是偏偏井莜莜已经不在身边了,因为她选择带着东门远去找舒窈。如今想来她应该已经将东门远送了回去,自己也就回白家了。
至于井莜莜为什么会选择去送东门远,而不是跟着白瑛去城西,这是有一定原因的。
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井莜莜追问他那个城西究竟是个什么鬼的时候。他十分诚恳的将来龙去脉讲给了井莜莜听。
“就是说那城西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过来些,我偷着与你讲,别让文衷衷听见。”白瑛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井莜莜硬扯到了自己的身边,小声说道,“要说这个城西,我要先从那个静王闻人司哪里说起。”
井莜莜做了个万分诧异的表情:“怎么又跟闻人司有关?”
“哎!左右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上回不是跟你说过白尹跟闻人司的事么!就是他们两个人不是经常闹不愉快么!就是这一不愉快,白尹他就总是不理闻人司,这闻人司心里有火没处可以发泄,正好赶上他的侍卫里面有个跟白尹哥身形很像,模样也略有点影子的。闻人司也够坏的,每次他跟白尹不高兴,就喜欢回来打这个侍卫,最后一来二去将人打死了。那侍卫是家里的独子家里就一个老娘,他一死了以后家里没人接济,后来闻人司自己可能过意不去于是就经常派人去照顾。后来他不在了陈见素就把这活揽了过来,可是陈见素也要出去打仗,所以他没空的时候就叫我去。”
井莜莜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住在城西的,是那侍卫的老娘!”
白瑛听到这里,连忙点头称是,井莜莜只微微一笑,当机立断:“那好,我等下跟你一块去!”
“哎哎哎!可别可别!”白瑛听到这里,脸色却是突然变了,伸出两只爪子挡住了井莜莜前进的脚步。
井莜莜狐疑地看了白瑛一眼:“为何不能去。”
白瑛两只爪子上下晃动道:“哎!你不知道的!这个婆婆呢其实命很苦的,她一个人将自己儿子养大,本来就指望抱孙子了,谁知她儿子死了,于是着婆婆性子就变得很古怪,见不得人家小伙子领媳妇在她面前晃悠的!你若是去了,只怕是要被打出来的!”
井莜莜挺大这里,脸上的那抹怀疑之色简直是夸张到了极点,但是白瑛这二货显然是无视了自家未婚妻的表情,反而将她向着东门远那里一推:“所以叫我说,你还是赶紧将着孩子送到他姨娘哪里去好了!没准她正急着找孩子呢!”
“白青衫你!”井莜莜不及将话说完,那边白瑛已经一把抓过桌子上的黄瓜,无顾于井莜莜一脸的嫌弃,跳出茶棚的栏杆就跑掉了!
“白青衫!信你的鬼话我就是大傻子!”井莜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目送着白瑛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申时的北冥已经渐渐被夜色所包笼,行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用力咀嚼着老婆饼的白瑛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抹碧绿色的身影已经在他的身后,跟了他很久。
第一百五十章 瑛哥儿来发老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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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盛京是北冥的首都,也是北冥最为富庶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在多么富庶的地方,还是会有贫富差别,众百姓贫富差别不一,住的区域自然也就不同。就拿北冥的盛京来说,盛京城的富户那基本都是将房子安排在靠近皇城的位置的,而那些收入一般,或者是贫苦人家,大多都是将自己的家安置在距离北冥比较远的地方。这其中又因为北冥的皇城坐落于盛京城中稍微偏向东北的位置,所以位于盛京城西南的地方,乃是盛京中地价最为低廉的地方。白瑛如今即将去的城西,正属于那片低廉之地。
白瑛身为北冥白家的少主,说白了也是土豪子一只,平日里向来是养尊处优的主儿!但是他可能是来这个地方来了很多次了,所以面对于眼前萧索凄凉之景,他竟然毫无反应!反而是神态自若地穿过一条又一条布满泥泞的道路,走过一道又一道地上流满污水、空气中散发着泔水臭的胡同。而且可能是天色已经晚了,他自己也可能有些饿了的原因,他甚至是很自然的从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只老婆饼,放进嘴巴里,先狠狠咬了一口!再啊呜一声全部塞进口!哎!如此吃着老婆饼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身边也没有叽叽喳喳乱吃飞醋的井莜莜,白瑛感觉自己心情十分不错!于是不由自主地哼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青楼小调。
一直跟在白瑛身后不敢露头的井莜莜,耳听着白瑛吭哧吭哧的咀嚼声与时不时发出的小曲声,简直是郁闷到了极点!白瑛今天简直是刷新了井莜莜的世界观!以前的井莜莜只是觉得白瑛是个奇葩,但是现在她才猛然发现这个白瑛他是特别奇葩!且不说他吃这老婆饼的时候是如何忽略掉空气中的泔水味儿的,就说他吃老婆饼这种东西的时候还能哼歌,这就让井莜莜十分不能理解!他就不怕一口气没控制好,呛死自己么!
井莜莜气急败坏地紧紧跟在白瑛身后,她虽是大家小姐,但是平日里也曾跟着自己的父亲兄长一起行走过江湖,所以总归不是什么娇气的身子。可是今天的情况略有不同,几乎折磨地井莜莜快疯了!
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一直跟在白瑛身后的井莜莜始终不敢使用照明工具,白瑛一个大老爷们对于路上的泥泞或者是臭水沟倒是毫不在意,但是井莜莜就不行了,她几乎是每走上几步,都会意外地一脚踩上惊喜!白瑛走了一路,井莜莜的一双鞋子也跟着湿了、脏了一路,加上时不时吹上个小北风,井莜莜只觉得自己的脚都已经麻木了!
“杀千刀的白青衫!千万别让我发现你要去干什么坏事!否则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黑暗中的井莜莜简直是忍着满腔的委屈,恨恨咬了口银牙,以示自己的不满。
但是白瑛现在可能已经完全沉浸在老婆饼的幸福之中,竟是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反而这脚下的路越走越曲折了起来!
井莜莜眼睁睁看着他穿过一条狭小的胡同,在胡同的尽头,有一道满是雪泥肮脏的街道,白瑛穿过那条泥泞的街道。街道的另一边赫然是有一道更加狭小的胡同,狭小的胡同通过两个人都有些吃力,白瑛的身形在胡同里面行走刚刚好。井莜莜眼睁睁看见白瑛进去了,也仗着身子纤细跟了进去。
如果只看这一条胡同,那固然是有些窄小单薄,但是怎料胡同里面却是各种拐弯抹角,两边的房子加上胡同中供人行走的通道,竟是如同一座偌大的迷宫一样。白瑛极为娴熟的在这“迷宫”之中游来走去,井莜莜紧紧跟在白瑛身后,唯恐自己跟丢了。
最后白瑛终于在一处胡同的尽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白瑛停下来面对着墙的那一刻,身后的井莜莜几乎是以为白瑛发现了自己!她正急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向哪里躲避好!然而白瑛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井莜莜宽了宽心,白瑛丝毫没有回头看的意思,他在原地略微停了一下,然后也不给井莜莜一个准备的时间,随手将自己头上的那枚羊脂玉束发冠轻轻拆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只有白家的家主和长老级别的人才必须带束发冠的原因,井莜莜从未见过不带束发冠的白瑛是什么样子的,如今白瑛将自己的束发冠取了下来,他满头的青丝就那么随意落在了他的背后。虽然白瑛只给了井莜莜一个背影,但是不可否认,只是看着那个背影,井莜莜在那一瞬间竟是有些恍惚。毕竟白瑛那头头发看上去真的是很有光泽很柔软的样子,而且可能真的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原因,井莜莜竟是意外感觉,因为那散落的长发,白瑛竟是隐隐生出几分仙气来!
井莜莜正这样痴迷的想着,却见眼前的“仙人”竟是将手里的束发冠随手往地下一扔,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条发带一样的东西,将自己的整个头发都胡乱拢到了一起!用发带扎成了一条马尾!行为之粗暴,动作之随意,让身后的井莜莜瞬间感觉他那份仙气荡然无存!而且更令井莜莜无语的还在后面!白瑛将自己的辫子扎好了之后,竟是呼哧一下子蹲到了地上,跟瞎子一样摸索了半天:“诶诶诶!小爷刚才是随手束发冠丢哪了?”
井莜莜:“、、、、、、”
白瑛不愧为白家的少主,在黑暗之中,他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瞎子模式,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索到了自己的束发冠。井莜莜眼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了束发冠,然后看他从怀里拣出个帕子,好好擦拭了下,这才放进了口袋里。做完这一切,白瑛忽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竟是向着自己的右手边转了进去!井莜莜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不是一条死胡同,原来在胡同尽头的右手边,还有个胡同!
井莜莜忙挪动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脚丫,紧紧跟了过去,她扒着转弯处的一处墙,往那条胡同里看去。她看过去才发现,原来白瑛转进的那条胡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胡同。那条胡同简直是窄小到了极致,白瑛在里面只能微微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在死胡同的尽头,那是一张破旧的木门,而白瑛就是在那破旧的木门前停了下来。井莜莜猜那木门上可能是寒酸到没有门环,所以白瑛就那么伸出了自己的手,向着上面拍打了上去:“郭大娘!郭大娘你歇息下了没有啊!”
井莜莜听到“郭大娘”这个称呼,心里不由得有些尴尬,莫非人家白瑛没有骗自己?
然而白瑛的话向着木门里说完了,木门里却依旧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白瑛显然是不死心,用力又拍了几下门:“郭大娘!我瑛哥儿,我来看你了!”
这次白瑛话音刚落,木门里面倒是不见什么动静,反而井莜莜附近的邻居家却是传来了几声叱骂:“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什么叫!死人了还是催命呢!还莺歌!你怎么不燕舞呢!”
井莜莜听到那人的声音粗犷无比,料想是个男人,但是那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井莜莜无端感到想笑,其实她刚听到“瑛哥儿”那个名字的时候,也想这么笑话白瑛的!但是她刚扯了扯嘴角,却旋即有些不高兴起来,怎么说白瑛也是她的人,怎么就能让别人随便笑话!
想到这里,井莜莜未免有点恼,想要骂,但是她刚要开口骂,却突然想起自己正在跟踪白瑛,自己要是一骂,只怕自己就要暴露了。正值自己无比纠结之际。
一道略显苍老,然而尖锐的声音,却从白瑛面前的门里响起:“大晚上什么大晚上!你是猪油烫了眼睛瞎了么!你家才死人!你家才催命!”
“嘿!你个不要脸皮的老货!仔细爷爷大耳刮子抽你!”
那苍老的声音边说着,井莜莜边听着传来一阵捯饬门栓的声音,那苍老的声音还没说完,只听她还继续往下说着:“你倒是抽一个试试!叫个瑛哥儿又怎么了!总比你家那什么娇花娇草好听多了!乌烟瘴气的!窑子里拣出来的破烂货,你兄弟两个也拿来当好东西!再敢在再哪里满嘴胡说八道,乱唬老娘,我这便命我儿同僚,抉了你裤裆里的当啷二两肉去!”
得!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关于裤裆里的威胁一出口,那男人的声音却是没再响起。白瑛听到这话的时候,身形似乎也明显一僵,估计这裤裆里也是一凉。
门口传出咿呀一声响,井莜莜忙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只听里面的白瑛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郭大娘好。”
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显然便是这位郭大娘,郭大娘眼见了白瑛,声音似乎也跟着柔和了一些,边说这话,边将白瑛往里面让:“啊!是瑛哥儿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瑛闻言倒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笑:“哪里有什么事,今日不是二十五么?正是打扫房子的日子,阿龙本是要来帮忙的,怎料路上遇上些事情,一来二去耽搁了很久,就换我来了。”
白瑛的声音越来越远,门口又传出一声咿呀一声,想来是郭大娘已经将白瑛请进了门。
井莜莜探头探脑地跟了上去,她是习武之人,轻功也不错,只深深提了口气,井莜莜纵身一跃边已经将自己的身子压到了墙头上,趁着房间里折射出来的微弱的灯光,以及那位郭大娘手上的提灯,井莜莜总算看清了门里面的样子。
总的来说与井莜莜想象相同,里面干干净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只有一两处屋子,一处是供人居住的主屋,一处是放置杂物的地方,连带着一个做饭用的小棚子。那间主屋里一共三间房子,看中间像是客厅样子的,不住人,客厅左右两边才是人住的。
井莜莜使劲看着庭院里,白瑛与那位郭大娘的一举一动,其实哪位郭大娘还是蛮出乎井莜莜想象的,本来她以为那郭大娘应该是位慈眉善目干巴瘦小的老大娘,怎料这位郭大娘实际上是属于生的身材壮实,走路敏捷的一位!而且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就在郭大娘引着白瑛进入客厅的时候,两只颜色普通,毛发略有些肮脏的小猴子竟是从里面吱吱呀呀地奔跑了出来,看那样子猴子们似乎是很认识白瑛的,所以一下子就扑倒白瑛身边,伸着爪子蹬着腿向着白瑛身上爬。
白瑛穿着雪白的校服,倒也不嫌弃它们脏,反而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两只老婆饼,一猴一个。
井莜莜注意到,两只小猴子们身形其实是有些偏瘦的,而且两个猴子手里有了老婆饼之后,还是不肯走,反而两只猴子并排在一起,眼眨巴着黑眼睛盯着白瑛的口袋。
白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还想再向自己口袋里摸摸,但是他旋即想到自己的白玉冠似乎还在里面,于是白瑛只得苦笑一下,对着两只猴子连连摆手:“去去去!瑛哥儿已经没了!一边儿玩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猴子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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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这样说了,然而两只并排在一起的猴子似乎根本不相信白瑛的话,依旧眼巴巴看着白瑛。
白瑛有些尴尬地护住自己的口袋:“里面东西是我的,不能在给你们了。”
白瑛的话刚落,却听身前的郭大娘便已经回过了头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竹竿子,冲着两只小猴子就是一阵驱赶:“去去去,一边玩去!”
两只小猴子倒也机灵,一看见是郭大娘拿了竹竿来,立刻分头向着两边跑开。井莜莜注意到,只那两个猴子中,其中一个猴子的脖子上似乎是缠了一条项圈,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位郭大娘很有可能平日里是以耍猴为生的。
井莜莜这样想着,郭大娘便已经将白瑛整个儿迎进了客厅中。客厅中尚有一盏昏暗的小灯,地下似乎还有个炭盆子之类的东西,白瑛进去之后,很自然地随手取了个小杌子来坐下。郭大娘使钩子将炭盆子里的炭拨动了几下,然后向着白瑛那边推了推:“瑛哥儿来的虽晚些,但是倒也是个好时候,我这里才煮了羊肉汤,与你成一碗吧。”
说罢也不等白瑛说什么,只转头去了,看来羊肉汤是在客厅里面热着的,所以郭大娘没有出门,只在屋里就寻了一只粗瓷碗。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端了满满一碗的样子。
白瑛眼看着郭大娘将碗送来了,虽然满口推辞,但是一张脸却已经笑成了花,伸出手去接那只碗:“啊!这如何使得,我原是来帮忙的,不料这忙没帮上,饭倒是先在大娘这里吃了。”
井莜莜只看白瑛那个样子,心里默默呸呸了两声,心里骂了声虚伪!但是她虽然这样骂白瑛,她自己的肚子却跟着抗议了起来,也是,自从中午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白瑛在温暖的室内,抱着那碗羊肉汤,只管在哪里傻呵呵的笑,全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有双幽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郭大娘只看他那个样子,却也只是一笑:“我这里这么小个地方,哪里需要你们来帮忙,我自己拾掇拾掇,一会儿功夫也就好了。倒是你们事忙,你们总往这里来,只怕耽误时候呢。”
白瑛嘴里嚼着羊肉,边抬眼看着郭大娘边使劲摇摇头:“不忙不忙!如今宫里虽然也要过节,但是、但是忙的都是太监宫女、对、他们忙,我们没事的。”
井莜莜在墙头听见这种话,却是微微有些诧异,白瑛这小子这话说的,到好似自己是宫里人一样。
然而郭大娘听了这话,却是丝毫没有怀疑,反而是微微叹了口气:“哎!不忙也好。只可惜了修元,若是他没被那什么王爷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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