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山回首之山有扶苏-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肴核几尽,两人拾掇起碗筷来,沈敬之又认真问道:“我表哥说,阿山前辈你,就是苏见欢,这是真的吗?”
苏见欢笑着拍拍对方的肩:“是的,扶掌门眼睛可毒。”
沈敬之道:“当时我们常山收到表哥的书信赶到雁回峰时,就听说什么魔教余孽重现江湖,当时也不明所以,问了表哥,他才告诉我阿山前辈你就是苏见欢。刚刚见到你的时候,好生辨认一遍,才和先前的印象符合上的。”
“我一个过街喊打的大魔头,还杀了你姑父,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沈敬之睁圆了眼:“屠魔之战那一剑,难道前辈不是尽数赎清了么?更何况,根据表哥当年带出来的魔教年鉴记录的内容,我知道前辈你杀人是身不由己的。”
苏见欢不禁纳闷,自己不过死了一年多,这世界上怎么多了这么多逻辑奇怪的少男少女,莫非真的是自己老了。他朝沈敬之笑了笑,伸手朝对方肩部一击,沈敬之立即软了下去。扒下沈敬之的衣服,摸了半天果然找到了钥匙和腰牌,心头大喜,他换了衣服之后给对方盖上被子,正欲离开,又转身去书桌上写了张字条,放到枕边。
一出门才惊讶地发现,一路上的守卫竟然都睡着了,不禁对沈敬之这孩子刮目相看。飞身下楼,见客栈外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便偷偷潜到后院。后院还有几个店伙计在灯旁喝酒聊天。他再扫了一圈各个门口,心中计较已定,走向前去,掏出腰牌,躬身一礼,用宽大的袍子遮住了脸:“谢谢各位大哥通融。小弟先回去了。”
那几个人本不熟悉沈敬之,也不了解上头住的是谁,大半夜被要求来守夜心里也不痛快,沈敬之给他们银两又嘱咐他们保密,自己赚得一顿酒喝更是乐意,故而他们瞥了一眼腰牌便放手让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点击量还是蛮开心的,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因为这篇小说是短篇的关系,也只是自娱的手笔,所以日更慢慢吸引注意力没有意义,后面我就加紧更完吧。如果有大大肯在评论中指出文章的毛病就好了,毕竟第一次发文,需要更多指导^…^
☆、脱困 下
扶瑾轩从窗口再次进入房间,看到熟睡的表弟枕边有张纸条,便掌灯扫了一眼——“敬之小兄弟,往后切记多留个心眼,武艺疏松尚可勤加练习,但江湖诡诈之术,也要记得同你表哥多多讨教。以后见到我这种坏人,切莫多话,一剑挑了即可,绝无错处的。”
他不自觉地露出笑意,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总是一副冒冒失失,亏欠了所有人的样子。他将字条塞到堂弟怀中,又拎着对方从窗口离开了。
回到房中,将包过迷药的纸给烧了,又给自己换了伤药,运功调息一阵。想到明日的责难和质疑,心中又不免觉得好笑——一群人分明是冲着武功秘籍去的,却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只可惜,苏阿山虽然暂得脱身,苏见欢已经在江湖上复活了。事已至此,扶瑾轩也只是想不通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把他从医馆里带出来。
那日去湘北的,分明只有自己一人,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看见那张错愕的笑脸,只是正好确认了心中的猜想罢了。可是,苏见欢,不知道是想太多,还是对那宅子太执着,竟然跑回来要同自己死战。
当苏见欢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时候,他曾犹疑过是一剑取他性命还是在自己肩上也插上同样一剑流着血陪他躺在地上,手里断成两节的簪子扎得手生疼,但他忍住了将之碾为齑粉的冲动,最终还是抱着他去了医馆。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就遭了袭击,对方有备而来,又在暗处动手,自己孤身一人占不得便宜,没多想便冲回医馆抱走了苏见欢。
扶瑾轩剑法再精湛,身有负荷,敌众己寡,便落了下风,只能纵马奔逃。对方在暗林里射来几十枚暗器,饶是他身形灵活,为护着苏见欢的身子也中了两镖,结果走到雁回峰山脚下时,已经支撑不住倒在路旁。
他从昏迷中惊醒,想来却四处看不到苏见欢,一打量周边装饰布置,便明白自己应当是被救上雁回峰了。苏见欢脸上的易容早被自己揭去,想来此时凶多吉少。
当下立即着衣出门,迎上了前来的赵掌门,双方虚与委蛇一番,赵掌门主动提起苏见欢:“扶贤弟,昨日同你一起救上来那名男子,我已安排了另外的厢房居住。只是他失血过多,怕是一时醒不过来。”
“哦,那人于我常山关系重大。在下还要多谢雁回峰上下相救之恩。”
赵掌门抚着短须,疑道:“原来那位是常山的故人啊。只是,我瞧着那位男子,好似有些眼熟。”赵掌门是前两年上任的,在屠魔之战中也是他说苏见欢这种十恶不赦之人必须死,必然对他印象深刻。此番分明是在试探常山的口风,想借着分杯羹的意思。
扶瑾轩淡淡道:“那人正是三年前死于屠魔之战的前魔教护法,苏见欢。在下与他私仇未结,想要将他带回常山处置。”
“子瑜啊,”赵掌门伸手抚向扶瑾轩,“年轻人做事莫太冲动。俗话说见微知著,苏见欢魔头好端端的竟死而复生,想来必是暗中有什么势力相助。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扶瑾轩按捺住打下肩上这只手的冲动:“前辈所言极是,不然扶某也不会留那人一条性命,拼死也要送回常山。”
“扶掌门,自雁回峰到常山,路途遥远,你又受了伤,难以适应舟车颠簸。不如就将这魔头扣押在我手里,过一阵邀些武林同辈来,一起商讨如何应对吧。”
“赵前辈,多谢操劳。只是如今我伤势已愈,在青台山的弟子们回常山时必定路过宝地,过几日我同弟子们将那厮带回去。”
“扶掌门,你这可是信不过我雁回峰的守卫?”
“赵掌门这又是哪里话?雁回峰奇关俊峰,人杰地灵,自是信得过的。”扶瑾轩忙从座位上起身,欠身致意。
“那扶掌门可要在我多留几日。有我赵成在,决不让这魔头窜逃,也一定护得扶掌门周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扶瑾轩的拳头在袖中捏的发白。
几日之间,也在囚室门口探过苏见欢,虽然一直没醒,但血气好了许多。
常山弟子快马加鞭一赶到,扶瑾轩就以探查虚实之名强行将苏见欢带下了山。赵掌门的弟子们好言相劝、出剑相逼均没拦住,赵成在狗急跳墙,把苏见欢复活的消息传了个大江南北,广邀天下豪杰来给常山堵路。
苏见欢,这个不老不死的名头,终于又一次触动了世人的神经。
然而苏阿山还是很快买到了新的胡子和假皮,给自己装饰了一番,继续往南去了。
苏见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去湘北隐居当个小渔翁的梦想已经破灭,从雁回峰山下离开的时候就随意走到了洛川,想起薛十五原是洛川人,便想着买些土仪回去给薛老头讨个好。捧着沈敬之的钱袋乐呵呵地左顾右盼,看到几只可爱精致的虎头帽,想到那老头的孙儿正适合这个,便和小贩讲起价钱来。
却听得耳畔传来熟悉清爽的女声:“不行不行,快给我放下,这只钗子是我先看下的。我出两倍的价钱,你不准跟我抢。”旁边的摊子,卖的正是些珠钗发簪,几个女子聚在一起,好像起了争执。他仔细一瞅,与一女子正好四目相对。
梁小姐瞬间忘记了争执,高声冲他打招呼:“阿山伯伯,你怎么在这呀?”
“阿山前辈好。”梁小姐一旁仍旧站着那位文弱纤美的岳姑娘。
苏见欢凑上前去,扫了一眼那些珠钗,不由失笑:“就这么些便宜玩意,也能让二位小姐上心呢?”
岳姑娘道:“美无贵贱,人无类分,这钗子虽然便宜,但梁妹妹喜欢,便是值得一争的。”
梁小姐回过神来要继续就钗子的归属打口水仗,另一方却急急丢了钱拿着钗子走了,不由气恼:“阿山伯伯,都是你的错。现在这钗子被抢走了,你可怎么赔我?”
又见他手里的虎头帽,眼睛一亮:“这样,伯伯,你把手上的帽子送我可好?”
梁小姐平时看上去都挺知书达理的,只是每次在自己面前都露出些姑娘的任性来,苏见欢逗她:“这个使不得,这帽子是给娃娃们戴的,若是那天你觅得了好夫婿,生个大胖小子,伯伯一定给你备上一筐帽子来。”
梁小姐却撅着嘴:“不给就不给,还巴巴编出一套说辞叫我嫁人。”
苏见欢陪笑道:“好吧,那我赔你们俩一顿饭如何?”
话音刚落,几个少年朝着这两个姑娘打招呼,苏见欢打量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有几个在青台台山上模糊有些印象。
岳姑娘道:“阿山前辈,这次我和梁妹妹是同这帮师兄弟们来的。过几日洛川派掌门大寿,我们这些人是去贺寿的。今日的酒菜可否由我们做东,请您赏脸来同我们喝一杯?”
☆、洛川
洛川派只是个小门派,虽然寿宴挨着岳掌门,规格上也担不起各派掌门亲自前往,所以青台山下来后,几个派别都出了一两个弟子,合伙去洛川祝寿,顺便相互熟悉,互通门路。
苏见欢推拒道:“这倒不必了,我一个老头子腆着脸打秋风,着实不合适。”
梁小姐却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伯伯,你可不准走。你还欠着我的钗子,就拿这场酒宴抵了吧。”
这些年轻人有不少还记得他在青台山的表现,自己以前也是当师兄习惯了的,因此说笑一番,话语之间相见恨晚。酒过三巡,大家更是敞开了聊起近来的趣事,当然也涉及了苏见欢的神秘行踪。
另一个姑娘叹气道:“唉,我若是能学得苏见欢那套功夫便好了,也不会变老变丑了。”这姑娘说这话自然是真心喟叹,也引得众人一阵附和。
苏见欢只能无奈劝道:“小老头比你们多混了几年,在这些奇门诡道上也略通一二。其实这驻颜之法并不难学,以前那天正教里也有不少相关秘籍。只是人生造化,莫不因时而动,此种术法却强行抑制了身体随时间的变化,相当于扼住一个人的喉咙不让他喘息。此道悖天逆命,自然也得付出相应代价——心脉均被凝滞,血气每隔七八天就会倒流,而且易遭魔性吞噬。”
一个喝得明显上了头的少年嘟囔道:“这也没什么可怕嘛。”
苏见欢苦笑:“血脉凝滞,就同死人无异,新陈代谢均不能自行派遣,故而每晚都会痛苦难当,必须利用特定的信引才能疏导出来;血气倒流,更是侵害人的内功和神智,发狂发怒,其状可怖;若是魔性入体,先不说别的,这门功夫,就再也戒不掉了。”
“原来如此,看来长生不老什么的,都不靠谱。”一群少年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得也是煞有趣味。
“近来的传言说是那新抓到又窜逃的苏见欢,仍是当年的模样,算来都二十多年了,他是怎么忍过来的啊?”
苏见欢从容抚须道:“像他这种人,恶贯满盈,作茧自缚,受些苦楚也是活该。”
又举起酒杯道:“别说这些了。还是来聊聊你们的师姐师妹吧。”
又一后生红了脸,向几位姑娘扫去一眼:“前辈,此等场合论及列位姐姐妹妹,有毁他们的清誉。”
另一人便打岔道:“这样说来,邵师兄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吧。”又是一片起哄。
苏见欢酒意陶然,道:“你们这些姑娘家家不好意思便别听,追女孩的心思,我可要和小伙子们说道说道。一旦看上了哪位师姐师妹,一定不能畏畏缩缩,不敢表达,要知道,僧多粥少,不早些抢下别没了。就算人家姑娘拒绝了你,以后好好表现,也是有机会的。还有,别成天想着,自己的功夫练到家了姑娘就会高看自己一眼,平时逢年过节送个花买个簪子也不能落下……”若是在平时,这些少年自诩身份,对这种话题肯定是装腔作势避而不谈,如今都有几分醉意,纷纷纠缠着他继续讲下去。
第二天这些少年要上山祝寿,苏阿山一没请帖二没身份,自然不跟上去,便同他们辞别了,仍旧在街巷里闲逛。
正把玩着几条流苏的时候,有人在他肩上一拍。苏阿山并不是会去主动找麻烦的人,但麻烦总是爱主动找他。他看向略带兴奋的沈敬之,撇到他手上的剑还未出鞘,心里松了一口气,问道:“敬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敬之道:“阿山前辈,我是来给洛川贺寿的,因为在雁回峰耽搁了几天,所以来的有些晚。”
苏见欢怪道:“那你怎么还有心思同我打招呼,其他少年们都上山去了。”
沈敬之摸摸后脑勺:“这个嘛……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多迟这一时半刻的。”又凑近了问:“阿山前辈,你这一路,都没有暴露吧。”
苏见欢腹诽只要你不来就更没暴露的可能了,却还是冲他鼓励地一笑:“没呢。多亏了你。我那天给你传授的经验你都还记得吧。”
沈敬之皱眉:“我同前辈无冤无仇,前辈干嘛撺掇着我捅你一剑?”
苏见欢不自觉摸摸少年的头:“算了。你们兄弟出手相助,常山派没受到什么责难吧?”
“苏前辈自己溜走的,与我们常山派何干?只是雁回峰自己交不出人,闹了个笑话罢了。”沈敬之冲他眨了眨眼。
“好了,时间不早了,上山之路又长,别赔了你们常山派的仪度。”
“前辈,我还没买贺仪呢。”沈敬之尴尬地咬咬牙。
“不是我说,”苏见欢抹了一把额头,“洛川派虽然只是个小门派,你们常山这般潦草应付,可也太欺负人了。”
沈敬之立即低了头,讷讷道:“出来匆忙,身上只带了银票。”
苏见欢摇摇头说道:“行了行了,我给你想个法子。你先上山去,我替你去采办贺礼,保准在寿宴前给你送到。到那了就说贺礼珍贵易碎,还在托人稳妥往山上运。”
“这般麻烦前辈,怎好意思?”
“得了,得了,快去吧。”
苏见欢拿着银票,当即去瓷器店讨价还价,买了个与人等高的彩釉花瓶——此种物什最是大而无当,云冀在南山上都不知道踢碎了几个,但凭借其出挑的外形,总能在一堆珍宝玉器间起到鹤立鸡群的效果。
背着花瓶穿梭在山间小道上,已是午间,却意外发现了一队潜行的人。苏见欢心查有异,便也偷偷尾随。到了半山腰,那群人才停下来稍作休息,一个领头的吩咐众人道:“大家上山以后,切记不要暴露,潜藏在屋舍周围。晚间自有人碎盏为令,我们冲进去将人绑了便是,不要见血。足足十斤离魂软筋散,还怕他们消受不起的。”
其他人便简练地应了声是,从怀里掏出黑布蒙住了自己的脸面。
他悄悄撤走,从另一条小道快速前行,到了山顶,发现已经到了晚间了,这下才想到自己魔教的心法功夫已费,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快的步速了,又纳闷自己为何不把花瓶丢下。山上已灯火通明,想来已经开宴,当下也顾不得进门通报,直接翻了院墙循着最热闹的地方落了下来。一入大厅,沈敬之便急急地朝他喊:“阿山前辈,我在这里。”
本来大厅里人来人往,自己突然出现也未曾被注意,可沈敬之估计是心焦地等了他许久,所以眼尖就叫出来了。不少少年见到他也转身来打招呼,正坐在当中的甄掌门知是送礼之人,也未计较他未得通传便出现在这。
他向甄掌门躬身道:“小的苏阿山,奉常山派沈敬之公子之命,特献贺仪。只是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辰,还望甄掌门海涵。”
甄掌门是个面貌可亲的小老头,怎敢责难常山,抚须道:“不妨事,常山这份心意,老夫十分感动。”
苏见欢懒得再客套,环顾四周,桌上的菜食已经被动过,问道:“这,是否已经开宴了?”
一个相识的少年朝他举起酒杯,笑道:“阿山前辈,你来得还不算晚,才刚上了两道菜。快些入座,一同用些吧。”
苏见欢后退一步,笑道:“其实,小的这次送的贺礼,还想让各位开开眼界。”
挨着岳姑娘坐的梁小姐按捺不住,道:“不就是花瓶吗?就在你背上,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苏见欢朝众人扬起嘴角一笑,再后退一步,解下花瓶,往地上重重一砸,硕大的瓶身立即在砖石上迸裂开来,他丢了手中握着的瓶口:“这才是我真正的贺礼——岁岁平安。”
举座哗然,正当这些人要开口质疑,一群黑衣人却如蚂蚁般涌现在大厅中。为首的那一人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大部分人还好端端地坐着,惊觉有诈,看向碎裂的瓶身,又盯住苏见欢:“阁下何人,为何坏我大计?”
苏见欢负手朗声道:“我听说,众位兄台远道而来,只等席间碎盏之令,便要将这一帮误用迷药的宾客囚禁起来,甚是浪费了这一场热闹的盛宴。在下看不过,便提前将你们请出来入席,好不辜负这一桌桌的酒菜。”
当下已有些机敏的明白过来,慌张之间立即起身拔剑,却觉得腿上有些发软。
那人便冷笑道:“虽是误了时机,但终究着了道。阁下想要救人,可没那么容易。”
“敬之,你可曾用过酒菜?”
“未……未曾。”沈敬之一心只盼着他赶紧来,哪有心思吃饭。
“邵华、楚瑜、韩翠平……”他一连报了好几个前几天结识的少年的名字,有人说用过,有人用过一点。
苏见欢道:“不必慌张。自觉没有气力的去上宾座护好甄掌门,有些气力的就围在旁边防守,你们中毒不深,过一阵儿自会恢复。其他没中毒的,同我一起杀将出去,对方也就二十来人,怎么可让此等鼠辈辱了你们门派的威名?”
此话一出,尽管心里还有些不安,但还能拼杀的少年都立即聚到他身旁,一时便也凑出了二十来人。
首领说道:“我们本不欲见血。只是现今阁下不依不饶,也只能得罪了。动手!”
大厅里一时剑光煌煌,打斗之间气势难分,那个叫邵华的少年得到吩咐,让沈敬之在前面突围,他带着无力的人退出大厅,进入内堂。缠斗了半刻,恢复气力加入打斗的少年越来越多,再加上几枚好手被苏见欢斩于剑下,黑衣人转入下风,首领只好道了声“得罪”,拉着兄弟的尸首走了。
少年们本来世面见得就不多,这种打斗参与得也少,今日以初生牛犊之勇救众人于危难中,自是欣喜异常,也不屑追击,内堂一片欢呼之声。
苏见欢看着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心想自己还真是他们的平安符——两次危险都被自己撞见了苗头及时掐灭了,也算是无巧不成书。正琢磨着怎么个“事了拂衣去”,耳边却传来了沈敬之兴奋的呼唤“阿山前辈,阿山前辈”,刚转过身想赞赏他几句,却被一个生猛的怀抱扣住了。他无奈地拍拍对方的背,以示赞赏。
沈敬之抬起头来,满脸都是自豪和崇拜:“阿山前辈,我打赢了耶。你太厉害了。”苏见欢低头看着他的眉眼,脑中蓦然闪过另一张脸,愣了一下。沈敬之松开了他,依然沉浸在喜悦中:“我要写信告诉表哥。我第一次这么厉害呢。”
苏见欢迅速把勾连起的记忆和情感抹杀掉,按住沈敬之:“你听着,若是有人问起来龙去脉。你就告诉他们,前几天常山派截获了青台山的叛徒裴元清一些书信资料,得悉此次阴谋,因为赶不及,所以传信给我,让我来帮你们。让大家尽早修书,让家人来接回去。给你表哥写信,记得告诉他你们中的是软筋散,知道了吗?”
沈敬之眼里露出疑惑,苏见欢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走了。”趁着人还没聚拢来,立即脱身逃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薛神医:哟,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苏见欢:哦,那就不给你了
薛神医:那你把我当初给你备的盘缠还我
苏见欢:给你给你,反正敬之bao养我,荷包和银票,嘿嘿嘿……
沈敬之:前辈=。=
扶瑾轩:敬之^…^
☆、行舟
苏见欢并没有离开,他只是躲在山林里,今晚酒席内那个掷杯为号之人若不甘心,很可能会有第二批的队伍上山攻击,自己若能提前观察到行踪,也能给山上那批毛头小子多一分胜算。好在熬红了眼,也没发现动静。第二天看着少年们有说有笑地下了山,他便下了山,借着沈敬之的余资买了张船票,沿着潍江继续晃晃悠悠南下了。
一路上水足船稳,风平云阔,苏见欢在船上睡了个安稳觉。晚间转醒走到船头,迎着温润的夜风凭栏远眺。江边粼粼的渔火,在细碎的星辉中闪跃着,这样晴爽的秋夜,却没个人陪着说说话,似是有些可惜。
却听得身后有人吟道:“江枫夜留景,杯酒酌星辰。”看去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蓝袍男子,拎着个瓷酒壶,握着只细脚杯,自斟自饮,便上前搭腔:“兄台好兴致。不知我这个俗人能否上前沾点雅致?”
那男子细目一弯,笑对:“如此良夜,怎可错漏?兄台不嫌弃的话,我这还有个酒杯,我们一起小酌几杯如何?”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只宽口琉璃杯来。
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