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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回首之山有扶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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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一觉后,发现客栈里多了几个落星宫的弟子,正围着两位姑娘说说笑笑。他们虽然赶来的不大及时,没抢上英雄救美,但还有对着美人嘘寒问暖的机会,也是激动不已。岳姑娘看到了他,立即浅笑致意道:“阿山前辈,不知道你后面要往哪儿去?”
苏见欢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随口敷衍道:“我嘛,本来也只是随便逛逛,来看看西南的风光,后面的话,也不知道去哪儿。”
梁小姐立即站起身来,左脸旋出了一个梨涡,说道:“那么阿山前辈,你干脆陪我和岳姐姐继续南下,往羌山那块去吧。岳姐姐说,她的师父,琴技可了得呢。”
苏见欢头一偏,看向邵华:“邵华,好人做到底,要不你护送他们去羌山吧。”
邵华抬头有些惊喜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道:“晚辈也想送送二位小姐,只是师父和掌门吩咐,宫中有大事需要商议。此事既然已经解决,我只好和列位师兄弟先回去了。”
沈敬之也在一旁惋惜道:“可惜我要去敬虚山看望我父亲,不然也能送小姐们一程了。”
苏见欢只好笑道:“你们都去不了,那小老头就独自享这艳福了。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蓝教会举行拜月大典,万人□□,我也只能独自凑凑热闹了。”
岳姑娘颔首:“若前辈不嫌弃,晚辈愿意到时候陪您去瞻仰一番。”
苏见欢连忙摆手:“这可不行,一大群人,推推搡搡的,我再把你们弄丢怎么办?”
身后传来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敬之,回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去路上购置中秋物资吧。”
后面一路倒也顺风顺水,没有波澜,三人顺利来到了羌山,在一间竹林小院里找到了岳姑娘的师傅,住了下来。琴师也是一位披发广袖,飘着仙气的隐士,从不正眼瞧苏见欢,偶尔弄上几曲,连苏见欢这种只会吹笛子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虽然油水寡淡了些,这几天的小日子,苏见欢和梁小姐斗斗嘴,闲了去镇上逛一逛,还是过得心满意足。
苏见欢当日在天正教的时候,蓝教还是个不起眼的分支,因此他了解不多。到了羌山,才感叹蓝教之深入人心——不仅一些乡绅贵胄时不时给蓝教捐笔款子,贩夫走卒们也都极尊崇蓝教,做买卖的见到蓝教弟子还会主动让上几折。也许是南蛮之地,瘴气毒物居多,当地人对于用毒为业的蓝教全然不以为惧,街上还流传着蓝教的祛虫辟邪的一些方子,连酒楼里都以能售卖蓝教出的酒为荣。
转眼到了中秋前夕,苏见欢独自漫步到一处叫印月潭的湖泊旁,那里正是明日举行祭奠的地方,水面中央的楼台竹架已经打好,湛蓝的缎子也扎了好几圈。苏见欢飞身上台,纵目远眺。四周山峦寂寂,天上浮着淡淡彤云,月亮已近圆满,低头望向湖面的时候,那泛着清冷的月影仿佛触手可及。湖边有一人影,正负手信步走着,他认出那人就是船上赠酒之人,便跳到那人面前,笑道:“兄台好兴致,怎么来潭边散步了?”
那人还是一件蓝袍,见到他也没惊讶,懒懒一笑:“阁下兴致也不错。”
苏见欢仰头扫了一眼天色:“明日怕是要有风雨,不知这祭月大典是否会延期。”
男子道:“与月神相约,岂可失信?越是有风雨,越是显出这份真心来。”
苏见欢笑道:“那在下明日可要好好斟酌要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苏见欢晚间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乐家村的一个中秋。
苏见欢在烹煮方面确实欠缺天赋,除了只需要耐心的煮粥,做起饭菜来缺油少盐也是常事,阿轩来之前极少开火,都是随便去山里摘点果子或者靠着薛十五的救济来填饱肚子的。阿轩来了之后,在院内养了几只小鸡,开始认真琢磨起饭菜来,只是苦练多年也只是达到了尚能入口的地步。因此阿轩十三岁便学会了做菜,那年中秋也自告奋勇要做月饼。
揉面、包馅、刻纹、炊饼,折腾了一番,两人脸上俱是面粉,苏见欢便伸手给阿轩揩去,没想到自己手上也是面粉,结果越抹越白。
在梦中,他呵呵一笑,半跪着抱住阿轩,凑近了他的脸替他吹走脸上的面粉,才呵了一阵,发现阿轩的脸有些微红,心里一乐,又说:“把眼睛闭上,睫毛上还有点。”
阿轩乖乖闭上眼睛,他轻轻一吹,面粉抖落,细细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他忍不住浅浅吻了上去,阿轩在怀里没有动作。片刻后放开阿轩,却见他睁开了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可眼里都是凄楚和悲伤,不断流着鲜红的血。
苏见欢被惊醒了,感觉到背后的凉汗。他半晌才回想起,那年的中秋,和梦中有所不同,他们烤好了月饼,自己在月下搬些“人生代代无穷已”的老话同阿轩闲聊,聊到一半心脏骤然抽痛,从藤椅上滚将下来。阿轩慌忙跳下来抱住他,他抓着心口道:“阿轩你快进屋去,把自己的房间门关好,不要出来。”这种事发生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月色。他说完立即挣脱开阿轩,跌跌撞撞地跑进山林里,神智渐渐模糊,只有痛楚和黑暗交替支配着心神。第二天在林子里醒来的时候,发现阿轩也躺在旁边,虚弱地将他抱了回去。
屋外还响着轻柔的琴声,仿佛一双柔荑抚慰着神经,但苏见欢心底的不安如墨汁般扩散开来,撕咬着他的睡意。他一掀被子,也懒得去探附近的低语声,冲出了小院。
☆、敬虚 上
月光溶溶,纤云悠悠,寂寂山顶上,晃着昏黄的灯火,三人在一张小小的几案上饮酒赏月。长髯微醺的前常山掌门朝着两个小辈举起酒杯来:“子瑜,近日我也听说了一些江湖传言,想来你也承受了不少压力,实在是辛苦。来,我先敬你一杯。”
沈敬之急急忙忙也端起酒杯来陪衬。
扶瑾轩亦欠身道:“舅舅,这几日江湖中确实有不少纷争,外甥在处理之间颇受掣肘。若是您还有余力,还请您下山掌常山事务。根据我们在西南布下的眼线,怕是再过几日,蓝教将有异动,您若不出马,我怕自己难以应付。”
沈桐一摆手,推说道:“在其位,谋其政。如今我已离了常山,于江湖之事多有生疏,怎能再闭门造车,任意插手常山事宜呢?”
沈敬之在自己父亲面前,往往比在扶瑾轩面前还要紧张,此时也期期艾艾说道:“父亲,你可不知道,我们上次在洛川,差点被一□□了。好在有位前辈及时出现,我们和他一起打退了这帮人。可是,现在我们还查不到这帮人的踪迹和来源,不知到底得罪了哪一派势力。”
沈桐也只是淡淡一笑:“出门在外,饮食方面要格外留心。”
扶瑾轩在一旁道:“我后面倒是着人探出了他们那日饮食所中的迷药,是中原较少见的软筋散。我以为,这件事应该与蓝教脱不了干系。”
他收起了所有神色:“还有,我猜想,常山已经渗透了蓝教的势力。”
沈敬之惊惧地喊了一声“啊”,沈桐面露不快:“想来也是我们以前用人不察,你自己清理一遍吧。”
扶瑾轩应了一声,又道:“舅舅,此次我们来得匆忙,未带出常山的印鉴,可否请您用旧章给我的文书打个凭证,我好去附近的钱庄取笔钱出来。”
沈桐将手中杯子往桌面一搁,叹道:“可惜我带上山里的旧章年前便遗失了,帮不了你。若是缺银子,好在我在这敬虚山上还有些薄产,路上的盘缠想必能够。”
扶瑾轩道:“多谢舅舅。这山中气清云绝,风景秀妍,真是修养的福地。只可惜我明日就要下山去,处理派中的一些事务。敬之,你便在这多留几日多陪陪舅舅吧。”言毕用期许的目光看了沈敬之一眼,后者便唯唯应下来。
羌山正飘着细雨,暗幕中月色被遮的严实,但这并不妨碍家家户户提着灯笼,空中吟诵声不绝,在街道上形成一道缓慢的人流。喧闹中人们还能听见清冷的琴声,混合着绵绵的雨脚轻扣着每个人的耳膜。领头的蓝教弟子一手提着篮筐,另一手执着笛子引逗着匍匐而行的蛇虫,不紧不慢地带着人群向印月潭去。
来到谭边,众人肃静下来,一群精干的汉子从水面中钻出,手执船桨样式的棍子,以水面为鼓,一齐敲奏起来。水面被击碎,上方震荡着蓬勃的水雾,一名少女从天而降,踏着翻滚的潮水,飞身到了水中台榭。她纤手一扬,四周便平静下来。少女带着面纱,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鬼魅清秀,她环视着潭边的群众,缓缓道:“凭汝所愿,言见月神。祭月之典,尔曹共之。”
人们纷纷跪下,高呼:“拜见圣女”。这时,另一个妩媚的男声从更上方飘来,一个花冠蓝袍的男子,舞袖振臂,手持法杖,念诵道:“月出皎兮,其影灼灼。惠言我皇,以保我子孙黎明。”话毕,法杖向天一指,风止云霁,月亮在云间一点点显露出来,有人流下来泪水,不迭地磕头叩拜。
那男子飞下楼台便消失了,台上的那女子缓缓举起双臂:“礼成。”蓝教弟子们纷纷从筐中向人群里扔出腰包角符,人群瞬间达到□□,却没有哄抢,人们捡起落在身边的物品后,不断俯身跪拜,口中吟诵不绝。
可惜,梁小姐一晚上都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完完全全错过了这场热闹。
苏见欢赶到敬虚山半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将歇的傍晚。他四处攀上高大的树木,只看到山中隐现的一队又一队黑衣人,却看不到扶瑾轩的身影。他正欲直接冲上山,经过一片密集的灌木时,脚突然被人捉住,披开半人高的野草,才看到满身鲜血的扶瑾轩。扶瑾轩望着他,嘴角拧出一丝笑意。苏见欢探了一下对方的伤口,是背上的刀伤,渗着黑血,怕是中了毒,立即将他背起。没跑出几步,便被眼尖的黑衣人发现了行迹,想不得太多,拣着最难走的小路无序奔逃起来。
终于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水潭边,苏见欢把晕睡的扶瑾轩抱在怀里,低头帮他擦去脸上的泥土,掏出薛十五给他准备的草药,处理包扎了对方的伤口,又摸了摸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荒野之中,连南北都分不清,精疲力竭的他除了在这个隐蔽的水潭边守着别无办法。夜色加深,他却不敢生火,只是将灌木丛收拾了一阵,铺了点草,让扶瑾轩躺着,自己时不时去水边换个湿手帕盖在他额上降温。
四周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和尖利诡异的鸟叫,月光浸着露水披在身上,他只觉得这晚上漫长难捱。取下温润的帕子,冰冷的手覆上阿轩的额头,只觉得更加灼热,他心里的不安又随着虫鸣撕荡在山野中。刚想起身再去换块帕子,却发觉手不能动弹了——原来阿轩已经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脸上。自己被冻得手脚发凉,却正好替代了帕子的作用,他低头端详着阿轩蹙眉抿唇的睡颜,发现此时的阿轩是同过去最相像的。只是阿轩以前睡着的时候不会蹙眉,他想,这两年来发生了什么,他竟变成这副模样呢——逢人三分笑意,七分心思落在肚子里,对着自己喜怒无常,一翻脸就是杀气。
手被额头渐渐捂热,他便轻轻抽出手来想换左手凉一下,右手却被阿轩死死握住,一时不好抽离。于是他用左手抚了一下阿轩通红的脸颊,果然阿轩的一只手循着凉意,不自觉的松开抓住了他,另一只手却没放开。他耐心地在阿轩身旁侧趟下来,从阿轩的手里平行地顺着握口抽出自己的,心中稍松,阿轩那只空了的手却摸到了他身上。他想到自己现在就像个大冰块,阿轩抱着还能舒服点,也没挣脱,但没想到阿轩的手摸索了一阵,双手箍住了自己的背,完全贴身抱住了自己。
两人这么抱着的时候,都要追溯到和阿轩当年一起睡觉的时候了,苏见欢心里涌起一丝苦涩,回身抱住了阿轩。那样滚热的身体,贴上自己,应该会好一些的吧。想着明天应该怎么出去,苏见欢迷迷糊糊睡着了。
山中日月早,苏见欢早早就被刺眼的日光罩醒,一睁眼看见那张脸就贴在面前,呼吸间还有冷热不齐的气息拂在自己唇边,原来自己搂着阿轩睡了一夜。想到扶瑾轩一苏醒见到这幅场景,怕是要大开杀戒,苏见欢不自觉抖了一下,迅速脱身站起来,瞬间觉得腰酸背痛。蹲下摸摸他的头,惊喜地发现已经退烧了,只是仍在昏睡而已。苏见欢想着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可以充饥,又怕他一醒来乱跑,便又抱了些杂草盖住他周围,捡起旁边的帕子,咬破指头写了个“等我”,便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崩
☆、敬虚 下
小心寻出不远,终于找到些酸枣,刚打了抱在怀里,却听得一声喝问:“站住!别跑!”环顾四周,也就只有五六个黑衣人围上来,想来是分散的人手。苏见欢把枣子往怀里一揣,顺手折了根木枝,唇角浮出一笑,昨日被好几只队伍追击,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还背个病人,只能夹着尾巴逃跑,但今天就这点喽啰,又怎会畏惧。当即冲上前去,几招兔起鹘落,将几人打倒,却还是未来得及阻止一个黑衣人摸出一把哨子来长声尖呼。
苏见欢当下也不多想,夺过哨子,抢过一把刀,朝远离水潭的方向跑去,边跑边用哨子狂呼,在榛榛莽莽的草木间飞速穿梭。
跑了一阵终于喘不过气来,却见前方被哨声引来的黑衣人正在围拢,目前只有二十来人,但不尽快解决的话会越来越多,他握住刀柄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正好是一块平地,连树都没有,毫无凭借,心内有些忐忑。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剑啸,前面几个黑衣人立即后退了几步,苏见欢扭头一看,后面一个白衣人飞身前来,正是扶瑾轩。有人并肩作战,当然好得多,两人迅速杀入包围,撕开一个口子来,跑了出去。
才没跑几步,扶瑾轩抓住他的手,低声道:“背我。”
刚退烧的人往往力气不足,估计刚才厮杀那阵精力耗散的差不多了,苏见欢也不多问立即背起他往前跑,听见背上的人嘱咐道:“再跑三百步往左。”
“再跑五百步停下。”两人正好刹在了一片草丛前。
“跳。”上面的人命令道。
跳下去才发现,这草丛正好遮挡着一个洞穴,苏见欢放下背上的人后,立即拨弄了一下洞口的草挡住空隙,方安静下来。
扶瑾轩倚坐在穴壁上,面色发白,额上还冒着虚汗。苏见欢摸出怀里几颗没滚丢的酸枣,往衣服上擦了擦,递给他道:“可惜这附近没有水。你先吃点枣子充充饥吧。”
扶瑾轩看着他手中的枣子良久,却没有接,又抬头凝望着苏见欢。
苏见欢未按约而迟来,心中有愧,将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自己吃了两颗。又问道:“你对这山上的地形很熟悉?”
“是,来过几次。”
怪不得他能比自己身后包围圈来得更快,想来是听到自己的哨声,抄了小道,本想问接下来怎么办却又忍不住改口埋怨:“扶掌门,我不是让你在那等我吗?你这样顺着哨声追过来,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扶瑾轩淡淡看向他,干涩的嘴唇紧紧抿着。
苏见欢从怀里又摸了颗枣子,上前劝道:“扶掌门,你好歹吃点。这枣子虽然酸了些,好在还能解渴,你烧才刚退,这样口干舌燥的,不要逞强了。”
扶掌门慢慢站起身来,苏见欢见他似乎是要来拿枣子的意思,又向前一步,手却一把打开,听到对方说:“止渴的方法,并不止这一个。”言毕朝他倒来,苏见欢慌忙伸手扶住,却被扑倒在了地上。正欲起身,脖子却被搂住,扶瑾轩低头咬在了他的嘴上。
他死死搂着对方的脖子不容挣脱,干燥的唇片在苏见欢唇间不断摩|擦,舌头用力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开始细致地向温软的内部舔吮起来。
苏见欢脑里一炸,感受对方干涩的舌尖在自己的唇齿间努力吮|吸,心中大汗——是谁教他这种解渴的法子的?双手齐上把他推开,脖子处却被箍紧了挪不开,又气又急,又伸手抓向对方的脸想强行掰开。终于,许是喘不过气来了,扶瑾轩终于松开了他,倒在他身上。
苏见欢刚想质问,却听得上面传来脚步之声,担心是那批歹人,立即噤声。
倒在身上的扶瑾轩却撑起上半身,趁他分神扯开了他的上衣,裸|露出大片肌肤,又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开始顺着骨骼往下滑。苏见欢按住他,用眼神质问“你在干什么?”
扶瑾轩倚在他胸上,在他耳边低语:“我现在没有力气。如果你现在想把我拉下去的话,我就只能发出声音来威胁你了。”
苏见欢咬牙切齿:“你发烧烧糊涂了吧。要折磨我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扶瑾轩的手很凉,探到苏见欢的胸膛时激起一阵寒意,苏见欢立即按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有行动,一边留神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叮”一阵麻酥从右胸突点处传来,苏见欢低头一看,正是扶瑾轩的手指在拨弄揉|捏,抬头正对上对方促狭的笑意,又不敢真把他丢下去,便伸手摁住他背,死死压在自己身上,那双手便动弹不得了。
过了一阵,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苏见欢才松开束缚,发现他贴在自己身上紧闭双眼,当下便伸手想把他挪下去,却又被搂住脖子。
原来还未昏倒,苏见欢无奈道:“扶掌门,人已走远,你可以下来休息了吗?”
那人枕着他的胸,手又紧了紧,含糊地说道:“昨夜都这样这样睡了一夜,今天也许了我好了。”
苏见欢觉得身上的人简直是女鬼附身,又念及他体弱无力,说道:“那你能不能让我把上身的衣服穿好?”
扶瑾轩松了手,撑在他肩上抬起上身,却突然俯身含住他的左侧突点,用牙尖轻轻啮噬,另一只手朝他背后伸去。
苏见欢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掀了下来,喝问道:“扶瑾轩,你他妈中了什么邪?”说着赶紧拢好了衣服。
坐起来的扶掌门面无表情:“我没中邪。”
“老子是男的啊!你莫看错了,我是苏见欢,不是你的哪个夫人小妾!”
“我未曾娶妻,也未纳妾。”扶掌门,脸色苍白,平心静气。
“那你刚才动手要在干什么?”苏见欢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要干你。”
“……”如此直白的回答一下子戳破了苏见欢的所有心里防线,他倒退几步,正好靠上了穴壁,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是阿轩吗?”
“阿欢,是我,扶瑾轩。”他说着,艰难站起身来。
苏见欢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就这么恨我?连这种手段也能使出来。”
“是,我恨你入骨。”扶瑾轩咳了几声,逼出一个笑来,目光炯炯,“恨不得娶你为妻,视为禁脔,夜夜交|欢,吮肌噬骨,不死无休。”
苏见欢听得汗毛倒立,原来自己竟生生逼疯了阿轩,愣了一会才沮丧道:“阿轩,我对不住你。你若恨我,再来一剑便是,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望着那双发红的眼睛,又说:“阿轩,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找点水来。我们的恩怨,还是出了这里再算。”
正走到洞口下方,却被紧紧抱着了腰身,苏见欢心下无奈,劝道:“阿轩,你现在神志不清,快点回去休息。我一定会回来带你下山的。”
正欲扯开腰上的两臂,感到背部湿了一片,扶瑾轩的脸埋在他背后,喃喃道:“阿欢,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语气好像以前那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阿欢,不要走。我没有糊涂,或者我从未清醒。阿欢,我喜欢你。”
苏见欢本能地想回身摸摸他的头,说知道了,却一瞬间冻在原地。
这些话,从前也是说过的。阿轩九岁的生辰,他从集市里淘了几样宝贝来,逗阿轩道:“喜欢这个吗?”阿轩抿着唇,脸上的笑意却憋不住,朝他点点头。
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玩意:“喜欢吗?”又点点头。
见到这孩子满脸的笑,自己也得意起来,指着自己道:“这个喜欢吗?”
阿轩明显犹豫了一下,又开口喊道:“喜欢。阿欢,我喜欢你。”
“阿欢,你听着,”背后的人攀到他耳边说道,“我喜欢你。不是小孩子那种喜欢,是真的喜欢。我喜欢你。”言毕温柔地吻向他的耳侧。
苏见欢不知如何反应。身后的人抱着他,深深浅浅地吻着他的脖子和侧脸,每吻一下都要轻声道:“我喜欢你。”又将手探入他的右胸,说:“我喜欢你。”
自己,是在做梦吗?他奋力推开了身后的纠缠,眼里满是惶恐,又伸手掐向自己的右臂,迅速感受到了痛楚。被他推到在地上的扶瑾轩脸上都是泪渍,脚步虚浮,却仍挣扎起身,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将整个身子都沉在他身上。
☆、圣女
不是孩子的那种喜欢,那是什么?
待他回过神来,发现扶瑾轩已经抱着他昏睡过去了,他只好抱着他的身子慢慢坐下,将他放平在地上,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虽然云湘死后,他未碰过任何女子,却也从未觉得自己对男人感兴趣。云湘同他是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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