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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嫁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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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不好,一直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
    王越极少夸奖人,陆之霖一听,立时收起了笑容,沉吟道:「他姓梁,梁兴言也姓梁,师兄不觉得奇怪吗?」
    王越沉默片刻,说道:「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时我会让人查一查。这些事你不必关心,还是专心备战,不要指望我到时会出手帮你。」
    陆之霖笑了起来:「知道。只要实力足够,任何阴谋都可以碾压嘛。」
    王越微微颔首,表示赞许。陆之霖忽地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嘴唇,在他发作前分开,笑道:「先亲一亲,略解相思之苦。」
    言毕笑吟吟地到一旁自行用功去了。独留王越在那里不知是气闷还是苦恼。
    陆之霖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他能感觉得到。
    至于原因……或许只是陆之霖见到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有信心的。不过,并不会因此认为陆之霖可憎。
    为容貌动心,和因为智慧、武功、能力动心,并没有什么不同,谁也不能说谁更虚伪。他也是因为陆之霖比旁人更细致体贴,坚持不懈,才对他高看一眼。若是一个人一无是处,却被人死心塌地地爱着,才真正要人担心居心叵测。
    只是他心中仍有许多问题想要问陆之霖,却碍于自持身份,无法问出口。有时,他也忍不住想要自嘲,是否在自己心里,尊严比感情更重要,若真的有一天,陆之霖受不了他冷冰冰的对待,决绝离开,自己会不会开口挽留?
    如今他武学有了进境,虽说不知道能不能长生不死,但寿命比先天境界还高是必然的。当今世上,先天境界活得最长的,是秣陵陈家的当家,已然一百三十多岁,老头子还精神得很。终南山葛家的掌门,也有了一百二十余岁,按他此时的状态推测,抱丹期至少能有三百寿命,这还是往少了说。
    陆之霖才只十几岁,零头都不到,实在是太小了,又怎能坚持那么久?
    王越心知自己想这么多,其实是自寻烦恼,或许陆之霖毕生都突破不到抱丹期,那么就该是他发愁,怎么度过没有陆之霖的那两百年,甚至更久。
    虽说他以前闭关是寻常事,完全不觉得寂寞,可是习惯是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有人在身边,便开始不舍。譬如此时此刻,他本该闭关稳固境界,却还陪在陆之霖身边。
    他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安。然而,这又分明知道,这是自己的意愿所在,无法抗拒回避。
    陆之霖和王越到洛阳去寻梁天逸,陆之霖甚至潜入梁天逸所住的宅邸,然而并没有梁天逸住过的痕迹。
    传闻梁天逸深居简出,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
    陆之霖并没有死心,发现附近的武林人士增多,便打听了一下,知道三天后就是天道盟盟主卓无极的寿辰,武林同道在给他贺三十岁的大寿。
    陆之霖问完了路人,忍不住道:「三十岁的大寿?这么多人给他庆贺,他就不怕折寿?」
    王越淡然道:「卓无极虽然大器晚成,二十二岁才达到先天境界,但他做事狠辣,又能服众,二十五岁时便一手创建了天道盟,河东一带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都尊他为首,这几年又有扩张,狂一点也不奇怪。传言天道盟能扩张得这么快,其实是因为他有一个善于谋划的副盟主周凌,周凌武功不成,这些年退到了幕后,做了总管。」
    在十五岁就先天境界的师兄来说,看谁都是大器晚成了。陆之霖心里无奈,口中却道:「师兄知道得真清楚,是要挑战他吗?」
    王越瞥了他一眼:「他现在居天机榜第七,虽然有霸主的心志,但武功还不够精纯。况且我已抱丹,再与他为敌实是无趣。你若是想寻求对手,三年后可以与他一战。」
    陆之霖抚摸着腰间剑柄,胸中亦是有几分战意,然而师兄既然说是三年后,显然是不太看好现在的他了,不禁一阵郁闷。然而三年后他也只是弱冠之年,能挑战卓无极不知是多么惊人,他却仍嫌不够。
    卓无极既然要办酒宴,梁天逸想必会出现。
    二人其实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只是一边行路一边打探消息,陆之霖估摸着找不到梁天逸,问问卓无极也是好的,便寻到了天道盟的总坛门外。
    宅邸内外已然开始张灯结彩,一个身着掌柜常穿的绸缎革衣的年轻男子,正在指使小厮悬挂灯笼。
    陆之霖走到年轻人面前,笑道:「这位公子请了。」
    那年轻人转过身来,一张白净圆脸,显得十分亲切,微笑道:「这位小侠请了。」
    陆之霖已多了三分好感,很是客气地道:「这位公子,我想请问一下,梁天逸梁管事,是否在府上?」
    「本盟的管事明后两天都会回到总坛,梁管事自然也不会例外。小兄弟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远房亲戚,好久不见他了,十分想念。」
    「既是梁管事亲戚,本该让你们住听风阁的,但这几天客人太多,便请两位到城中任意一处客栈下榻,等待梁管事前来。待盟主生辰大会结束后,本盟会遣人前去结账,以示歉意。」
    进不了天道盟,陆之霖只好放弃,转回去找不远处等待的王越。
    「天道盟防守得太严密,怕是不太好伏击。」
    王越不喜欢与人虚应客套,总是远远站着。见他回来,便说道:「你该用本门剑法击败他,告诉世人梁天逸恩将仇报,作恶多端,伏击他算怎么回事?」
    「我只要报仇就好了,至于世人怎么想,无所谓了。」
    「哦?」王越不置可否,「我听说,他进献玉虚剑法给天道盟的时候,一口咬定那是他家失传已久的剑法,因为自身难以修炼,这才投入隐山派。但当他拿出玉虚剑法请教掌门后,却被掌门觊觎,无奈之下只得自卫杀人。」
    陆之霖气得浑身发抖,虽说父亲的仇什么时候报都没关系,但是玉虚剑法却是母亲遗物,他怎么也不能容忍旁人据为己有:「他真的这么颠倒黑白?」
    「没错。」
    「为什么……师兄从来不对我说?」
    「对你说有什么用?」王越哼了一声,「只会让你越发浮躁,静不下心练武。你若真的想要省事,暗杀于他,以后玉虚剑法被人看到,就难免不清不白了。如果你不在乎名声的话,怎么做都没关系,如果要想光明正大,那就最好三思。」
    陆之霖听王越一说,立时冷静下来,想了想,才道:「暗杀他是不行了,如果我当众与他对质,他若矢口否认,旁人也未必会相信我而不相信他。」
    王越微微颔道,相信陆之霖并非辩才无碍,若是真遇到结实,可能陆之霖只会拂袖走掉。若是陆之霖以后闯出了偌大名声,成为一代侠士,或许真的能还一个清白,但看他平生志向,似乎更喜欢劈柴做饭一些。王越以前虽然不看好他这个爱好,但发现陆之霖在认真做事时行云流水,等同于入道,便不再阻止。
    「那你打算怎么做?」
    「待他到了天道盟,我就趁夜潜入,杀了他,再在墙上写下他所犯的大罪。」
    「虽不算上上之策,但也可行。但天道盟防守严密,进去须得小心。」王越顿了一下,才道,「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周凌。」
    陆之霖「啊」地一声:「怎地……他看起来不像那般奸诈狡猾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传闻他曾设计让漕帮之主身败名裂,导致诸多门派联名上书,请求天道盟主持公道,于是天道盟顺理成章出手,灭了漕帮,拿到了漕运要道。」
    陆之霖啧啧称奇,没有多加评价。
    两人在城中一处客栈下榻,要了相邻的两个房间,陆之霖也没多做抗议。
    此前为了照顾陆之霖的伤势,王越一直陪伴他左右,若是常人,本该疲累至极,但抱丹以后,他晚上只需要闭目养神即可,不必睡觉。只是陆之霖即将面对的,是平生大敌,所以无心对他调笑。
    倒不是说梁天逸的武功有多高明,而是梁天逸曾是陆之霖亲近之人,对他来说,亦是一个极难越过的槛。
    陆之霖极少伤人,当日提剑杀进宫门之前,他便紧张得嘴唇紧抿,只有面对他时,才会露出笑容。
    对那时的王越来说,攻进宫门是天意,但对陆之霖而言,只是为他而去,至于是非对错,绝不多问一句,就连身受重伤也仿佛等闲,甚至还假装垂死,开他的玩笑。
    所以陆之霖这次会紧张,自然不是怕死,而是因为,那个人曾是他的大师兄。
    陆之霖极少掩饰,他的感情实在是一目了然。昔年他对梁天逸想必敬慕有加,所以门派内乱后,他对后来出现的王越才一直不肯承认,很长时间都叫他「王师兄」,客气生疏多了三分。
    江湖中尊称其他门派的同辈弟子,也是一般的叫法,都是姓氏加上「师兄」二字,只是叙个年纪,却是和武功高低,身份尊卑无关。后来陆之霖和他渐渐熟悉亲近,称呼他时才省掉那个姓氏。
    当天晚上,王越听到隔壁有轻微声响,便知陆之霖为求周全,打算去天道盟踩点。若是别的地方,这么做有百利而无一弊,但在天道盟,若是不慎露了行迹,反而打草惊蛇。
    王越暗叹了一声,披衣而起,尾随在后。
    虽然王越早就告诉陆之霖,不会帮助他报仇,而且陆之霖行事越来越老江湖,王越心知自己其实不该操这份心,然而终究放心不下,唯恐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抱丹之后,真气流转如一,可以改变自身气息,扭曲周围光线,和周遭景物融为一体,所以即使迎面相遇,也未必能被人发现,跟在陆之霖身后,甚至不必费心躲藏。
    王越看到陆之霖十分熟练地躲避行人,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天道盟三丈高的高墙,不由暗赞了一声。
    那高墙顶上嵌着滑不留手的琉璃,琉璃中刻有阵法,一上高墙,立时武功就被压制到后天以下,亏得陆之霖能稳稳当当地站得住。
    他当面从不称赞陆之霖,但在心底下,也知道陆之霖的勤奋刻苦,并不逊于自己。
    王越再次晋升以后,稍弱的阵法便无法克制于他,跃上了高墙,他也只感觉到真气稍稍一滞而已,便又浑转如意。
    沿墙一带是极深的壕沟,沟底下倒插着尖刺。若是爬墙上去的,一不小心,掉入沟底,必然性命不保。
    天道盟总坛屋舍连绵,似乎无穷无尽。单是仆役住的屋舍都占了上百余间,陆之霖在屋顶徘徊了会儿,似乎拿不定主意。
    此时西厢房女眷所住的地方隐约传来争吵的声音,陆之霖脚步一顿,便往西边而去。
    王越眉心微微一蹙,君子不欺暗室,陆之霖连女眷的房都不放过,也太不检点了些,日后要教训他一顿才行。
    然而争吵声并不是在房中,而是在一个院子中,隐约听得声音是一男一女。
    陆之霖向着那个方向,蹑手蹑脚地过去,藏身在了屋檐一角。
    倒是看不出,陆之霖是这么八卦的人。
    王越有些不快,借着月色看去,却见是白天里见过的周凌,另一个却只是一个侍女。那侍女像是要周凌去做什么事,周凌没有答应。
    这种男女醃臜之事,王越并不想管,正想拎着陆之霖离开,却听得周凌有些气恼道:「总坛中那么多人手,方夫人为何偏要找我?」
    侍女小茹冷笑道:「让你倒个水怎么了?别忘了你只是盟主的妾,盟主夫人怎么就叫不动你了?」
    周凌无语,过了好半晌才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晚了,韩某不太方便,还请夫人原谅。」
    「好你个周凌!让你倒个水,你扯到夫人的名声做什么?难道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盟主也在夫人房里,你想到哪去了!」
    周凌的身形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稳,过了半会儿才道:「盟主了在夫人房里?不知他们……要的是什么水?」
    「当然是行房中事后用的。」
    「恐怕在下不、不太方便,在下另外让人去吧。」他声音越来越低,有些祈求之意。
    「你该不会还在肖想盟主吧?盟主根本不喜欢男人,你好好的副盟主不做,逼着盟主娶你,现在盟主纳你为妾了,你还要怎样?想和夫人争宠吗?盟主不过是看上你略有计谋,才笼络与你,莫说你一个男人,怎么和女人争,就算你是个女的,也没一点姿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脸!」
    「小茹姑娘,别说了好吗?我去就是了。」
    眼见得闹出的动静变大,周凌首先服软,但小茹仍然骂个不停。
    一个男人居然会嫁给另一个男人做妾,陆之霖吓了一跳,然而情深意重之时,也不是不可理解,他再也看不下去,正要下去劝架,脚步一动,被人按住了肩膀。
    回头看时,却见眼前人俊目修眉,紫裳飘拂,仿佛乘风而去,果然是王越。
    陆之霖不由面色一喜:「师兄……」
    王越按住了他的嘴唇,拉着他离开天道盟。
    行到僻静处时,陆之霖才眉开眼笑地重新开口:「师兄,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王越没有回答,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报仇的吗?报到哪里去了?」
    「我是看他做男人做得也太没有骨气了些,想去劝一劝。」
    「别多管闲事了,那婢女说得对,他一个男人,怎么和女人争。」
    W的语气发冷,几乎令L遍体生寒。
    他呆了一呆,才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要爱上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可怜卓无极不爱他,他再忍辱负重也是没用的。」
    「你又知道卓无极不爱他?」W冷笑。
    「只要心里想着一个人,就不会忍心让他受一点委屈。这种心情,我是再明白不过的。让他做妾,又不爱他,这实在是有些侮辱人了。」L轻握住W的手,低声道,「师兄,你会生气,是不是想到冯大小姐了?唉,我现在都有点想见到大小姐了。」
    W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L不敢再开玩笑,连忙道:「我希望她出现,然后证明我的清白啊!师兄,我知道你现在还疑心我还是喜欢她,但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惑罢了,自从她要搜我的身,我就不再喜欢她了,若不是今天遇到这件事,我都想不起她来。」
    「她搜你的身?怎么回事?」W的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
    L没敢隐瞒,说道:「那天你离开后,她在总镖头催促下,趁我睡着时搜了我的身,想要拿到玉虚剑谱。她初时对我,确实有几分情意,但她既然把她爹爹的话看得比什么都重,还瞒着我做这种事,我和她之间,还有什么可说?我L即便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但也不容旁人如此轻贱侮辱。师兄待我情深意重,我都无以为报,又怎么还能去与她一起?」
    他虽然言辞恳切至极,W却觉心中隐隐作痛,旋即疼痛越来越加剧。
    一直以来,他总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对,L就算有转变,也断然不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
    他素来是干脆利落之人,但此情此景,却是难以当断即断,只觉得万般情丝纠缠,一时竟是难以撕裂。
    纵是难以割断,他也不应当留在这里了。
    他面色陡然间变得灰白,浮现出一股森冷之意:「原来如此!她先伤了你,于是你就来找我吗?好!好!好!」
    每一个「好」字,都仿佛痛入骨髓。
    L吃了一惊,他以前不在师兄面前提起,是因为隐隐总有些心虚,如今渐觉和师兄感情深厚,又淡忘了对大小姐的好感,这才说笑似的提起,岂知W愀然变色,才知道有些秘密是永远不可说出口的。
    他忙道:「师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W推开了他:「滚开!」人如白鹤一般,已掠空而去。
    L连忙运起轻功去追,然而W何等武功,几个纵跃便已不见身影。
    
    第十八章
    
    陆之霖大是失措茫然,心中满是懊悔之意,明知道师兄脾气不好,还提起大小姐做什么,自己实是该死至极。想要去寻师兄,但报仇就在这几日,而师兄行踪难觅,只能再慢慢去寻。好在知道了师兄的身份,倒不像上次一般,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次日,陆之霖在城中闲逛,由于没了师兄在身边,不由心事重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设想了无数种自己的回答,发现除了欺骗师兄之外,实在是毫无办法。
    自己的确是爱慕冯云舒在先,开始对师兄同情感激多于爱慕,后来见到师兄绝世无双的丰姿容颜,心中狂喜乱舞,爱慕迅速加深,这才发现,倾心爱慕的感受,是如此让人日夜难寐,辗转反侧,和那种勉强抛出一片心的感觉完全不同。昔日是恩大于爱,今日却是爱恋痛苦,万般折磨。再比较昔日的自己待师兄的情意,实是微末至极,心中感到愧对,难免又有无数的补偿心理,自然想方设法地讨好。
    可是他现在却发现,爱慕之下的胡言乱语还比不过小心翼翼伺候时的周全体贴。
    对待师兄是要说实话的,对待爱人却需要说无数甜言蜜语,如今王越既是他的师兄,又是爱之入骨的爱人,实在是让他左右为难。
    「小陆,小陆……」
    「之霖!」
    乍然在定州街头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陆之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回过头,发现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从轿中下来,看到自己回头时,用手扶了扶头上的一朵白色绒花。
    竟是冯云舒。
    陆之霖吃了一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昨天晚上说希望见到冯云舒,今天就见到了。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叫自己的嘴不要那么贱。谁想见到冯云舒了,他只是胡乱说说的好吗?
    冯云舒已然看到他,再离开已是不可能,他迎上前去,微笑道:「大小姐怎地会来定州?」
    冯云舒勉强笑了笑:「来参加卓盟主高在登天楼的寿宴。」
    陆之霖看了看左右:「就大小姐一个人吗?总镖头呢?」
    「我爹爹半年前走火入魔,已经疯了,我弟弟年纪还小,扬威镖局无人支撑,所以我在半年前嫁人了。」冯云舒低声道。
    「哦哦。」陆之霖不知道冯云舒怎么忽然提这一出,有点心神不宁,「不知哪家的公子有幸娶到大小姐?」
    「亡夫是拂柳剑钟远。在上个月病故了。」
    陆之霖这才发现冯云舒虽然作妇人装束,但一身白衣,鬓边白花,显然是在戴孝,自己明显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注意。算起来两人已有半年没见,没想到这半年,冯云舒竟然成亲又守寡了,而且际遇坎坷,实是令人怜惜。
    「大小姐节哀,不要太难过了,毕竟来日方长……」
    冯云舒是匆匆结婚的,若说她对钟远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陆之霖自己都不信。也不知冯云舒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说起了自己新寡,难道另有深意?
    陆之霖自然不敢想入非非,若是真和冯云舒有些什么,被师兄看到,当场打死他都不奇怪。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自己孤零零死了,把师兄留给世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面对冯云舒,只能劝她赶紧再嫁了,只是这话说得似乎不那么厚道。陆之霖斟酌道,「四处去散散心也好,以后未必不会再遇到意中人。」
    「我还能再嫁吗?你不嫌我晦气?」冯云舒笑了一笑,竟然冷艳至极。
    没想到半年没见,冯云舒就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老江湖,说话的时候就会给他挖坑了,不论陆之霖回答嫌不嫌,都有点过于暧昧。陆之霖忙道:「岂敢!大小姐之事,岂能容陆媒置喙?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陆某就先告辞了。」
    冯云舒笑道:「这么久没见,小陆对我生疏了这么多啊,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没有,是师兄在等我回去,我怕他久等……」
    冯云舒有点讶异:「你真和你师兄在一起了?」
    「是的。」
    「你刚才也不像赶路的样子,我叫你你都没有听到,想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了,你师兄也能等的。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坐着吧,这么站着说话,好生没趣。」
    陆之霖实在是不敢与她走得太近,连忙拒绝道:「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你要是嫌累,那我去给你到附近摊位找个凳子歇息?」
    「……算啦。」冯云舒摸了摸髻发,眉眼间无限幽怨,「你既不肯,我也不愿强求。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回答我吗?」
    陆之霖心惊胆颤:「什么话?」
    「当年你趁夜离开小隐山,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陆之霖从王越身上学了个乖,打死他也不敢再说实话,幽幽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做错了事,让师兄误会,悔之莫及,师兄既然离开,我留在小隐山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对你直说,你们定然不理解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又要再三劝阻于我,徒增烦恼。」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对你师兄动了真情……你师兄是那般相貌,你居然会看上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冯云舒尽力说得委婉,但话语中仍然露出了些许尖酸刻薄。
    陆之霖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贬低王越,沉下脸道:「我师兄本来是很好看的,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元气大伤,抱病多年。」
    冯云舒暗含嘲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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