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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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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不过您要是要住店的话,二楼还有间客房,可惜不是上房,要么,小的带您上去看看?”
  “老板娘先别忙,我不住店。我来找人。敢问你这店里,可是住了一行商客?”
  老板娘听见寻人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机警,连忙表示自己这客栈虽是小买卖,但是行里的规矩还是遵从的。客人的来历从不问,别人问起也没得答。
  不儿冷冷一笑表示理解,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反手摘下一张长凳摆好,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说到:“邸店的规矩我是懂的。老板娘不说我也不强求,我就在这等会。自会有人下来。”
  说罢她不再理睬老板娘,只是微微仰首,在二楼的几间客房的房门上扫了数了来回。听刚才老板娘所言,这邸店既只剩一间空房,必然剩的是南房。两间北房虽是上房,但却临街吵闹,一般主事儿的人反而不会住。东侧离旁边的店铺太近,不安全,只有西侧,楼下一片榴花地,既清净,景色又好。若是那落梅寨的少寨主也在这一行人当中,必会择西房来住。念及此处,不儿略微动了动椅子,调整了一下角度,好让自己能看见西侧客房屋门。她这么一动,那老板娘的脸色,又铁了三分,仿佛是帮不儿验证了一下思路。
  那时的邸店多是木制,隔音不是很好,不儿说话的时候,又略微提高了音调,所以二楼的客人早就听见有外人来访。不一会儿,便见西上的房门从里面推开,走出一轻纱遮面的玄衣剑客。那人虽是男装,一开口却是女声,她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所寻何人?在下没准能帮上一二。”说完她快步下来,走到不儿面前。
  老板娘见有人下来了,就借口说去给两位倒茶,便隐了身影。不儿站起身子,对来者拱手一拜:“在下卢鸳,是卢家香铺的下人,专司采买香品之事。我家东家听闻阁下手中,有上品的四合香。便差小人来询询价,以免被人抢了先机。”
  那蒙面的女子暗自诧异,想着自己这一队人马,刚到京城不过两三日,货物刚刚清点完毕,集市还没去过。卢家香铺虽说确实有名,但是这东家是哪路的神仙,怎么就知道自己这次带了四合香呢。况且这四合檀香甚是珍贵,这一路上都是自己亲自保管,就连自己的手下都不是全然知晓。再说了,就算卢家知道自己带了四合香待价而沽,只需同往常一样,在集市谈价购货就好。为什么要找到自己下榻的客栈呢?莫非真是如眼前这人所说,觉得这批货是上品,怕被别的人先抢了去?
  “这位小哥,我与你卢家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你想买四合香,我与你留着便是。你只需在明日开市之后,于集市上寻我招牌即可。不必特意跑到这里来。”
  “招牌?什么招牌?”不儿歪着头问道。
  对方见他装傻充愣,有些不快的说到:“你知我手上的货,还能找到我住的地方。却不知道我是谁?”说罢她摘下头上的斗笠往桌上一扔,露出一张清秀面庞,道:“恋沙关,落梅寨,梅曼楠。”
  “原来是梅少寨主,失敬失敬。”不儿装模作样的表达了一下歉意,接着说道:“敢问少寨主。贵寨的四合香,除了我卢家,可还有别的买主?”
  “自然应是价高者得。但是我梅曼楠也不是重利轻义之人,既然今日与你家商定了。定不会售与他人。只消你拿了银钱,与我钱货两清便是了。”说完,梅曼楠接过老板娘端上来的茶水,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儿拿了老板娘的茶却没动,只是放在一边,然后又对梅曼楠说:“少寨主深明大义,小的感激。只是我还有一事想问,请问贵寨的四合香,是自行研制的,还是从胡人手中购的?”
  “自然是自己制的。那方子也是我梅家的秘传。不然,不懂得其中工艺,又怎么能卖个好价钱呢?”
  不儿听她这么说,心里长出一口气,心想幸亏你没告诉我是从胡人那里买的。不然假香的源头,可就真不好查了。搞不好,以自家哥哥那个执拗的性子,还真可能把他们发配到边疆之外去。梅曼楠趁着不儿走神儿这一会功夫,仔细打量一下对面这个小哥,发觉也是个男装的姑娘,心下顿升疑窦。观其面相,也与之前自己见过的卢家下人不太一样。可是自己思忖再三,也没明白会有什么人有什么必要乔装打扮,来订货。
  不儿却对对方是不是看穿自己毫不在意,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帕。帕子里,包的还是那假香。她随即把那帕子递给梅曼楠:“少寨主,我家东家有事相求与您。想让您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落梅寨所制。”
  梅曼楠接过帕子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香块仔细查看,闻了又闻,点了点头说:“正是。”
  闻罢此言,不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然后朝着那香块劈头砍下,那四合假香随即一分为二。她动作太快,又亮了兵器,梅曼楠呼吸之间本能的往后一跃,压低了身形,手中长剑出鞘。客栈的二楼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队手持短弩的护卫,她们手中的□□都直指不儿的头顶,仿佛她再有异动,就射成刺猬。不儿扫了眼楼上的情景,唇角一勾,把匕首扔在桌上然后委屈的说到:“哎呀,误会误会。我就是想把这香块切开,好让少寨主看看里面的情况。”
  梅曼楠戒心已起,自然不会轻易消去。她用剑尖轻挑了一下桌上碎成两半儿的四合香,接到手里一看,心下一惊。自家所制的四合香,里外均是乌黑,这一块,外面虽然看不出,但是里面却有大量灰白小块,竟是块有问题的次品。
  “姑娘你这块香是哪里来的?”
  不儿见梅曼楠换了称呼,知道自己这假身份也用到头了,大方的答道:“卢家香铺。香铺里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十来块有问题的四合香。”
  梅曼楠收回长剑,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儿问道:“所以姑娘此来找我。订货是假,实则是要查问我为何卖给你们假香?”
  她看不儿点点头,又说:“你这小娘子胆子也是忒大,你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兴师问罪与我。不怕我恼羞成怒给你个有来无回?”
  不儿见她这么说,反倒坐回了长凳上,然后不紧不慢的把香块包好,收回怀里,嘴上慢条斯理的说:“落梅寨走的这条制香贩香的路少说也有十几年了。我虽是个小女子,却也知道商场如战场,光靠些偷鸡摸狗的小聪明,是站不住脚跟的。既然如此,我料定不论是落梅夫人,还是少寨主你,都不是利欲熏心的奸邪之辈。我既然敢拿着假香来与你对峙,自有能全身而退的办法。我还在准备办完了这件差事,领完赏钱,去状元楼好好吃一顿呢!”
  听到这里,梅曼楠朝着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退下,然后又坐回了不儿对面,问道:“姑娘所言不虚。我落梅寨得以在盘踞恋沙关多年不倒,确实重名轻利。只是你刚才所说,卢家铺子里还有十几块假香?都是从我落梅寨出来的吗?”
  不儿摇摇头答道:“是假香我能确定,但是是不是出自贵寨却不敢妄言。不知道少寨主方不方便帮我分辨一下?”
  梅曼楠略微颔首,心想自己秘制的四合香竟然出了问题,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恐怕还得及早报于母亲知晓。若是能借卢家之手,查出其中端倪,自己也好有个交代。随即与不儿说到:“既然这假香确实来自我寨,那么查清个中缘由,曼楠责无旁贷。还请姑娘择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我们一起查一查。”
  “既然如此,我们宜早不宜迟。不如就约明日申时,我把那假香悉数取来,劳少寨主一辨。我感少寨主深明大义,愿请您一顿佳肴,以示感激。不如就定在状元楼吧。”
  梅曼楠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额,请问姑娘,这状元楼在哪啊?”
  不儿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反问道:“少寨主您来过京城几次了?”
  “嗯?十几次了吧。”
  “十几次了您不知道状元楼在哪?”
  梅曼楠苦笑着摇摇头。
  “朱雀门往东,汴河以南,离相国寺不远,就在曹婆婆肉饼边上。额,曹婆婆肉饼你总知道吧?”
  不料梅曼楠仍是摇摇头。
  “那玉楼包子和清风楼呢?也不知道?”
  梅曼楠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不儿这才明白,这世上真的是有与美食无缘之人。不儿挠挠头,说道:“诶,没关系没关系。等我们把事儿办完,我找个时间带你在京城转转。这东京城好玩的地方,十只手都数不过来,可是人间仙境一般之所在。你们来过这么多次还哪都不认识,真是白瞎了这大好的年华。”
  梅曼楠长在大漠,身边又都是自己的护卫丫鬟,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小姑娘,不由得觉得有趣。两人最终约定,明日申时,状元楼上,四合檀香,一辨真伪。
  不儿走了之后,梅曼楠被一群手下的姑娘团团围住,询长问短。这位与她们相处多年的少寨主这才发现,不是身边这帮女子不爱说话,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太过压抑,她们才不愿多言。其中一人突然拉着梅曼楠问道:“少寨主,既然那来人的身份是假的,那姓名多半也是假的。所以她到底什么来历啊?”梅曼楠一愣,暗道与人说了这么久的话,还约了明日再见,却连此人姓甚名谁都不得而知,心下有些措然。


第9章 9 状元楼宴
  不儿离了花檐邸店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突然蹿出的白色身影死死拉住,然后拽到路边。那少年十五六岁的光景,比不儿还高上一些,顶着一头乱发,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不儿,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
  不儿伸手给他抓了抓头发,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了小白鹭?生气啦?”
  白鹭躲开不儿的手,然后狠狠一跺脚,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他一会指指不儿,一会指指邸店的方向,然后又打了几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儿看他那着急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怕刚才邸店里面埋伏的那一队□□手真的出手伤了自己。
  “好啦好啦,”不儿拉着白鹭的手,仰起头望着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不都是哥哥意料之中的事儿嘛。你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他咯。再说了,她们真敢动手,我不是还有小白鹭保护我嘛。”
  说完,她也没有再给白鹭比划的机会,拉着他往内城走去,琢磨着先去曹婆婆那买俩肉饼,再回家把今日之事,给哥哥汇报一番。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布店的时候,已到了日跌之时。绫影带了青鸳去卢家拜访卢植,顺便把最近查到的事儿,跟卢慕辰也交代一下,留了星若一个人看家。星若坐在院子里,死死盯着那一株丁香花,眼睛眨都不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儿见星若看上去心事重重,便凑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星若把手中捏着的纸条递给不儿。纸条上写着:堂中有事,见信速回。八个字写的张牙舞爪,正是天虹门赤峡堂堂主,司马贤的字迹。
  “你这身上,一股子肉饼味。看来差事办的不错?”
  不儿点点头,把纸条还给他答道:“咱家绫大掌柜快赶上那诸葛孔明了,算得一分不假。那梅家娘子,心中还真有侠义之道,我与她约了明天去状元楼吃顿饭,然后看看那卢家的四合假香,是不是都出自她手。若真如此,不知哥哥,会不会让我去落梅寨走一趟呢。”
  “那天高水远,大漠孤烟之地,云翳才不会舍得你去呢。”星若捏捏手中的纸条,凝眉又道:“不过眼下看来,我也去不了。大哥飞鸽传书过来,我最迟明天也得动身了。”
  俩人一合计,觉得既然是给卢家帮忙,帮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仁至义尽了,明日的状元楼之约,纯当走个过场,后面的事情,就让落梅寨自己头疼去好了。
  绫影和青鸳在卢家待了大半个下午,两人拜过卢老爷,又跟卢慕辰把最近查到的事情,悉数解释之后,本来准备早点回去。结果一出卢植的书房,就看见卢清晓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似乎在等他们。绫影看见他才想起来几日之前说的游湖赏荷之事,心想这些日子光是忙着查四合香的事儿和对付星若,已经用尽了十八般武艺,所以把清晓的出游之约早就不知忘到哪里去了。绫影偷偷拽了一下青鸳的衣袖,示意他一会不要多言。
  卢清晓见他们二人走了出来,上去一步躬身行礼道:“见过先生,听闻先生雷厉风行,假香的事儿已经查完了?”
  绫影回礼道:“托公子的福,确实大有进展。不过近日,都没见公子来书院教孩子们练剑。是不是他们太过顽劣,惹了公子不快?”
  自从上次卢清晓和星若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之后,也不知是跟谁赌气,他就没再去过布店。见绫影问起,他只得讪讪道:“倒是与孩子们无关。只是令弟,清晓有些应付不来。”
  青鸳觉得奇怪,嘀咕了一声“什么令弟?”被绫影狠狠一瞪,赶紧收了声。
  卢清晓假装没看到这主仆二人的怪异神色,接着问道:“上次与先生约了六月初去金明池赏荷,如今已是初四,不知先生可有变化?”
  绫影连忙答说没有没有,只是最近忙于调查四合香的事儿,有点分神。如今源头既已查明,赏荷之约自无更改,还按照上次所定之计划,辰时在布店碰头,然后一同出城。说完又和清晓寒暄了几句,就带着青鸳回布店去了。
  路上青鸳还是遭了掌柜的数落:“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机灵点。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嘛。没事学学人家白鹭,管好嘴巴。”
  青鸳一边点头认错,一边心里委屈,那白鹭是天生不会说话好吗,自己怎么学得来…
  东京城虽然没有宵禁,但是绫影他们晚上也很少出去。到了人定之时,大都洗洗睡下了。星若坐在绫影的床上,抱着被子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把司马贤的来信递给绫影看,随后又说了白天和不儿合计之事。绫影换了衣服,坐在床边,把星若搂进怀里,一面摸着他的头,一面安慰道:“你们天虹门那么大的帮派,又没有门主。剩下一个整日求仙问道的水色堂秋瑞,一个年近古稀的白潋堂冯越泽,都干不了什么事儿。你好歹也挂了个蓝涧堂主的名号,给司马贤帮帮忙,也是分内之事嘛。”
  他说的这些道理星若当然明白,只是觉得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这么一别又不知何时再会,心里甚是不舍,这尚未离别,已忆相逢的少年心事,终化作一行清泪,点点滴滴,洒落在绫影的衣襟上。绫影灭了屋里的灯,吻了吻星若的额头,与他相拥而眠。只是星若睡着以后,他还是睁着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父母仇,犹未雪,心中恨,何时灭。当年的归云山庄,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在一夜之间,惨遭血洗。这十几年来,每个不眠之夜,绫影都在想这件事。想得自己三十岁不到,就已两鬓斑白。但是始终,没有线索。绫影叹了口气,低头见星若睡得酣甜,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刚准备休息,却听得屋檐下无故传来一声猫叫。仔细一听,却是三长两短,是来自墨黎谷的暗号。
  绫影腾的翻身而起,把星若也惊了起来。他拿过外衣正要推门而出,却听恰好传来一阵叩门之声。绫影赶紧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是白鹭。白鹭把手中的三个竹筒恭敬的交给自家主人,然后做了个只有绫影看的懂的手势,就闪身不见了。
  星若见绫影神色严峻,知道是有大事,也跟着下了床,点了灯,然后坐在一旁,盯着绫影。这次的竹筒,与往常不太一样,漆成了墨黑之色。绫影依次打开两个竹筒,细细看过里面的内容之后,双拳紧握,竟是兴奋的有些颤抖。
  “谷主信上说了什么?”星若有点焦急的问他。
  “线索,关于当年杀手的线索。玄叔说,西边的探子来报,有人在茶馆里,议论当年江湖名门的灭门惨案。”
  “可有提到归云山庄?”星若又问。
  绫影却摇摇头:“没有。不过这些年来江湖上虽然打打杀杀恩恩怨怨不曾停过。但是被灭门的事儿却不多。既然玄叔连夜派人送了墨竹过来,说明此事还是有端倪的,我得亲自去一趟。”
  星若知道归云山庄就是绫影心口的刺,所以自己必然是拦不住他,也没有理由拦他,却还是不无担心的问道:“但是只说西边,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绫影旋即打开了最后一个竹筒,绫影和星若看到,都是一惊,油纸上只写了三个字:恋沙关。
  “看来这无端生出的四合假香,也不是空穴来风之事。确有什么人,在大漠之中的恋沙之关,搅弄风云。”
  绫影随手烧了三张纸条,又向星若问道:“你睡前说,不儿约了梅曼楠明日去状元楼喝茶辨香?”
  星若点点头:“她还说怕你把她派到落梅寨去呢。”
  绫影苦苦一笑:“本来没这个打算。不过如今看来,不仅是不儿,连我自己也得出趟远门了。”
  星若明白绫影此次边关之旅是志在必行,只是此去恋沙关要几千里地,快马加鞭也要近两个月才能到,更别提沿途凶险,自己又不能同行,看着绫影这憔悴样子,实在放心不下。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开口,急红了脸。绫影在屋中踱步,小心盘算了一会儿工夫,他抬眼见星若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已猜到这孩子的心思。
  他走到床边坐下,揉揉星若的头,安慰道:“我此去都是官道,又有白鹭跟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办完了司马堂主的事儿,便来找我嘛。好啦,夜深了,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星若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得乖乖的点点头钻进被窝,说了好多让绫影注意安全的话,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绫影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吃早饭。然后他把昨晚的事,和随后的西行计划,宣布了一下。绫掌柜一番言辞之后,饭桌上欢闹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星若,不儿,青鸳,白鹭和朱鹮五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心事。半晌功夫,青鸳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但凭掌柜吩咐,就拽着白鹭和朱鹮走开了。
  绫影所吩咐的计划,是把青鸳留下看家,朱鹮陪着不儿,跟着落梅寨的商队在前,自己带着白鹭跟在后面,先去长安,再至泾川,取道丝绸之路,一路西行至恋沙关。商队压着货物,行动起来会慢些,但是毕竟是马队,所以估计不出仨月,也就到了。
  归云山庄出事的时候,不儿还不太记事,所以她对报仇的执念,远没有绫影那么深。但她深知长兄如父,既然绫影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听着便是。只是她对能说动梅曼楠带着自己一起去落梅寨,有点没有信心,踌躇着问道:“算上一会的饭局,不儿也只跟那梅姑娘见过两次。哥哥怎么知道,人家会愿意带着我去寨子里呢?”
  绫影歪头问她道:“你上次去见梅姑娘,可是按照我吩咐的说法,跟人家说的?”
  不儿点点头:“差不多吧。前面是按照你吩咐讲的,后面我就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绫影微微一笑,说:“那就行了。她们商队还得在京城待上几天才会走。你赴完今天的宴,多去找那梅姑娘走动走动就是了。对了,你觉得那梅姑娘人怎么样?”
  “反应挺快,气度也有,就是人好像有点闷。”
  绫影见不儿并不讨厌梅曼楠,也就放下了心让她去准备准备,别误了时辰。
  不儿走了之后,绫影捏了捏星若呆呆的脸,打趣道:“一句话都不说,你这想什么心事呐?”
  星若美眸一转,瞪着绫影说:“担心。什么都担心。要么我去给大哥写封信,然后还是陪你去吧!”
  绫影说大可不必,自己跟着商队走,又是官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回头在恋沙关碰头就是了。星若知道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的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半个时辰之后,蓝大堂主打点好了行装,跟绫影,不儿还有青鸳他们一一拜别之后,骑着自己的千里快马,长鞭一扬,头也不敢回的绝尘而去。绫影远远望着星若那倔强的背影,心里也是有些怅然。
  日铺时分,状元楼上,两个妙龄女子临窗而坐。一个桃面杏眼,穿绛色胡服,一个容貌清秀,着黛色长袍。两人点了三四个小菜,温了一壶芙蓉好酒,对饮相欢。不儿本就能言善辩,借着酒劲儿,把自己这些年沉浮商场,游历江湖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的对着梅曼楠一阵大讲。听得这才刚刚接手寨中活计的梅少寨主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怎么能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还从不翻船呢?
  不儿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全凭着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自家哥哥,和眼线遍天下的墨黎仙谷才能玩的这么风生水起。不儿见梅曼楠看自己的眼神,从质疑到好奇,又从好奇里透出点敬畏,觉得自己吹的差不多了,该收手了。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儿才拿出一个三层提盒,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取出,交与梅少寨主。梅曼楠一一仔细分辨了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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