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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动心(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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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甫说完,中年妇女的眼眶急得落下两滴泪水。
  “妈,你别急,时芬刚醒来,头脑还不太清楚。”
  一个年轻少妇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温柔的声音教人听得很舒服。
  “时芬,我是嫂嫂,记不记得?前天你一个人上台北,闹着要到易安伯伯家玩,没想到出了车祸,吓死我们大家,幸好现在都没事,努力想想,你想得起来吗?”搂紧“时芬”,嫂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的头靠进“嫂嫂”怀里。车祸?易安伯伯?对!她说的每件事,她都有印象,但她不记得她的脸,虽然她记得自己有个嫂嫂,嫂嫂叫作……
  “你是张宛萱?”迟疑地,她问出口。
  “太好了,时芬记起我了,我就知道,她脑子没问题。”宛萱又哭又笑,让“时芬”觉得不好意思。
  “好好好,我们来场测验,我是大哥,我叫什么名字?”
  皮肤黝黑的大块头“哥哥”,站在娇小白晰的“嫂嫂”身边,看起来像只噬人大熊,她在心底莞尔一笑。
  “你是谈学彬。”她合作回话。
  “很好,那么,爸爸叫什么?”
  哥哥把中年男人推到她眼前,她毫不迟疑地说:“谈齐家。”答案熟悉得从她潜意识中跳出。
  “那妈妈呢?”“哥哥”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母亲往前推。
  “妈妈是洪秀媛。”
  “你都知道嘛!调皮丫头,还故意装作不认识妈妈,想吓死我啊!”
  下秒钟,她换到一个丰腴的怀抱中,暖暖的……是太阳曝晒过的味道;干干净净的……是肥皂的香味,这是母亲的气息,没错!
  细瘦的两手圈起妈妈的粗腰。妈妈啊……她最爱最爱的人是妈妈……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是母亲啊!
  泪不自觉从眼眶中滑下,濡湿妈妈的衣裳。
  “傻丫头,没事了,哭什么劲儿,你一哭害妈妈也想跟着哭。”
  妈妈将“时芬”推开,替她抹去两道湿咸,然后将她搂回怀里,重重的怀抱压在背上,她觉得……幸福。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母亲的泪冲去她心中所有陌生与不安。
  “没事、都没事了。”爸爸走到她身后,两手环住这对母女。
  “时芬……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男中音在稍作停顿后,再度响起。
  她抬眼对上男中音。是的,她认得他,说不来那是什么情绪,仿佛对他,她有许多埋怨……
  不必经过思考,她直口说:“你是傅易安。”
  “时芬,不可以没大没小,要叫易安伯伯,从小,他最宠你了,没想到把你宠上天,连礼貌都不懂。”妈妈急说。
  “没关系,这孩子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傅易安走到她床边,坐下。
  “时芬,我很抱歉,我答应从国外帮你带回来一只大米奇,我失约了;我答应一回台湾就去看你,我也失约了;这些年,我在国外,常常想起对你的约定,我很抱歉。”
  抱歉真真实实,他真的曾经对她作过这些承诺,现在他愿意倾尽全力补偿,为她制造下半辈子的幸福。
  他失约?她是为这个气他吗?
  她低头思索,想了很久,一时间,整个病房皆静默。
  在记忆箧中,她拚命搜寻,却找不到相关讯息。也许妈妈的话是对的,她的头脑摔坏了。
  “我想不起来为什么生你的气,但是,既然你那么诚意道歉,我想,我应该原谅你。”
  “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
  “可以,不过,别忘记带上你欠我的大米奇。”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全松一口气,尤其是隔在重重人墙之后的江善薇。
  她噙着笑,告诉自己——这样子很好了,不管贝贝认不认自己,只要她快乐,只要能把自己来不及给她的幸福全还给她,就够了。
  “时芬,医生说你有脑震荡现象,要住院观察,这段时间,你或许会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先不要勉强自己,等回家以后,看看熟悉的环境,慢慢就会想起来,懂不懂?”傅易安为她的失忆作出合理解释。
  “我摔得很严重吗?”她问。
  “不严重?断了一条腿,笨掉三分之一脑袋,你认为严不严重?”谈学彬从她后脑勺拍下去,大手一勾,又把她的头勾进自己怀里。
  “我已经笨掉三分之一,你又打我,我的头脑剩下不到一半了。”在“哥哥”怀里,她恣意享受着亲情。有家人呵……真好。
  “你不要时芬才好一点,兄妹又开始吵吵闹闹。”嫂嫂说。
  “谁叫爸妈生个笨妹妹给我养,不骂一骂我怎么会甘心?”哥哥说着,揉乱她一头长发。
  “我不要你养,我给爸爸养。”
  握住“爸爸”的手,她的脸贴在他的大手掌中。爸爸……她有了爸爸,有了妈妈,有了宠她宠她到不行的兄嫂……
  “搞清楚,现在家里是我当家。”在一来一往之间,溱汸、不,是时芬,重温睽违已久的亲情。
  第二章
  二○○三年六月,思颖从舞蹈学院毕业。
  以东方人而言,她的表现十分亮眼。她不但如愿站上国际舞台,更成为当前炙手可热的舞蹈明星,毕业前,许多知名舞团都积极争取她加入,但她还在考虑当中,迟迟不下决定。
  “小颖,醒了没有?”品帧在她耳畔轻语。
  英国的天气阴冷潮湿,这对热爱阳光的思颖来讲,难以忍受,她始终无法适应,要不是品帧一直在身边支持,恐怕她老早就逃回台湾。
  四年前,傅易安出现,解答了思颖的身世谜题,突然,思颖从小孤女摇身一变,有了一家子亲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这种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幸而,品帧一直在她旁边,陪著、劝著、安慰著,让她安安稳稳在异乡土地,躲过风风雨雨。
  “品帧哥哥……”伸伸懒腰,她独享他的怀抱。
  “作了什么好梦?”
  “我梦见回到台湾,凤凰树开了满树火焰,蝉在枝头高鸣……品帧哥哥,我好想家。”
  圈住他宽宽的腰,熨贴在他暖暖的体温上,她喜欢这份契合。在她碰上挫折时,这个位置总是提供她安慰,在她旁徨无助时,这个位置提供她安全,她不舍得让出位置,不舍得离开这份温度。
  “想家就回台湾,我相信在那里,你可以创造自己的舞台。”
  品帧很少劝她不要做这个那个,而是在她提出想法时,著手替她的计划铺好路。
  “我不怕没舞台,只是……”
  只是他们一回台湾,品帧哥哥就不再是她专属的,她必须把他还给又慈,这个胸怀、这个位置她都必须让出来。
  “只是什么?”
  品帧抓来梳子,一下一下梳著她的及腰长发。这是情人间的亲昵动作,他很明白,但傻思颖似乎还是对两人关系懵懵懂懂。
  “算了,你要在这边工作,我留下来陪你好了。前四年你陪我,后四年我陪你,很公平。”
  接下来,她要再陪他十年,他也还她十年,然后二十年、然后一辈子……她是个缩头乌龟,不想面对问题,只想逃避。
  曾经,她疯狂迷恋毅爵,她相信那场车祸是公主与王子之恋的开端,她认定那个安全感叫作爱情,她执著那份亲切是爱情的一环,于是,她抱著自己的爱情与姐姐决裂。
  然后她出国了,四年的时间不算太短,她在品帧身上找到相同的安全和亲切感。
  慢慢地,她在品帧身上寻到安全、亲切之外的东西,她认识了眷恋、认识了思念、认识了不舍和悸动……她认识越多的爱情组织成分,就越认识爱情。
  只不过,她很清楚,品帧是又慈的心上人。
  从十岁那年起,又慈就在品帧身上决定了自己的一生归依,品帧对她而言,是爱情禁忌。
  四年前,身世揭晓,她恍然大悟,原来毅爵对她的安全来自血缘情深,毅爵对她和对待又慈一样,不仅仅是亲切,还有很多的疼惜,他不该也不能是她的爱情对象。
  但是……怎么办呢?四年前,她爱上亲哥哥,四年中间她又爱上姐夫,连连爱上不该爱、不能爱的男人,她错过一次又一次,是不是她的爱情注定多舛、注定无疾而终?
  “我训练几个不错的接手人物,就算我回台湾,这边公司的营运不会有问题。”
  他乐意成就她所有的“想要”。
  她想回台湾,他就替她打理好行囊;她想环游世界,他便为她规画好行程;她喜欢舞台,他乐意为她建起一座表演厅;她想念蝉鸣,他不介意为她筑起一座热带雨林。
  “你想回去吗?”思颖反口问他的意见。
  “想。”他的“想”是因为思颖想家,因为她的梦里出现台湾的夏季。
  他爱她很多年了,虽然她的回应太贫瘠,不过,他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他不介意耐心等她长大、不介意耐心等她厘清何谓爱情。
  “为什么想?哦!你想又慈是不是?”
  思颖故意让口气变得轻松、故意表现得毫不在意,故意让品帧明白,她心底清楚他和又慈才是真正的一对,尽管她黏他,黏得一刻不离。
  上回又慈和爸爸到英国,那天晚上,又慈拉住思颖谈一整夜,她兴奋地告诉思颖,妈妈已经同意,等品帧回台湾,立刻让他们两个人结婚。
  他们准备结婚了……
  思颖的情绪沉进谷底,他暖暖的怀抱将是别人的专利,她可不可以自私一点,大喊声——我不要?
  回身,她抱住品帧,任性……
  “又想赖床?”他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体是她最喜欢的床铺。
  “你想回台湾是不是想见又慈?”再问一次,思颖的口气使蓝色石蕊试纸迅速翻红。
  偷偷地,她在心底预设品帧的答案;偷偷地,她承认自己是自私家伙,追求爱情,不顾他人想法。
  可惜,没有成功,她长大了,不再像四年前那么勇敢。
  不对!品帧在心底否决思颖的问话。他是心疼她的思念,心疼她明明心系台湾、心底挂念姐姐,却要假装没关系,品帧心疼她的一切一切,于是,下定决心解决自己的所有心疼。
  品帧笑而不语,拒绝回答问题。这种事他要思颖自己想通。
  “你很想念又慈对不对?”她问第三次。谁都能听出她口气中的酸味了。
  他知道思颖的问题在哪里,但这回,他不要替她出面排除。他可以为她做尽天下事、为她排除所有困难,但是,关于爱情,她必须自己学会理解,理解她对又慈的吃醋,不单单是玩具被抢。
  她更要学会维护爱情,就算又慈有心抢夺他,她也必须练就金钢不坏之身,把他自对方手中夺回来。
  因为,他始终相信,太容易到手的爱情,人们遗忘容易。
  “你说、你说,不可以回避我的问题。”她蛮横。
  多年经验,她知道她可以在他面前不讲道理、可以在他面前任性,所以她充分地运用所有特权。
  “你难道不想念溱汸?”品帧说。
  姐姐……是啊!两年前,外婆过世,他们回台湾一趟,处理好丧事之后,到姐姐家中的“民宿”住了一晚。
  她记得那时候的姐姐,单纯快乐,从来都是纠结的眉头平坦舒顺,沉重的心事放下,对人习惯的疏离感消失,她从没见过那么幸福的姐姐。她想,爸爸的作法是对的,与其让她沉溺在痛苦回忆中,不如让她放下一切。
  那次回台湾,她看完溱汸所有日记本,思颖对姐的心情释怀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爱妹妹,但对于妹妹,字里行间的忧虑操心,证实了她爱她。
  “再回去,姐会记得我吗?”思颖迟疑。
  “会,我记得上回你们约好再见面。”
  “好吧!我们回去。”这个决定她下得好沉重。
  “决定了,就快起床吧。”
  品帧一把抱起思颖,将她抱进浴室里,放在马桶上方,装好漱口水、挤好牙膏,打开电动牙刷开关,最后把牙刷塞进思颖手里。
  “快刷好牙下楼,今天是假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哦!”
  乖乖听话,她顺从地把牙刷放进嘴巴,回想起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每天,他总是这样将她叫醒,喂饱她、送她上学。
  每天夜里,再忙再累,他都会让出自己的膝盖,由著她在上面说话、诉说心情,直到她倦了累了,直到她沉沉入睡。
  她心情糟的时候他安静倾听、她快乐的时候他分享……周而复始,天天月月年年……如果是为了尽责任、为了对爸爸或姐姐的承诺,他未免做得太多。
  “品帧哥哥……”牙刷刷到一半,她带著满嘴泡泡走进房间。
  品帧正在她的衣柜里翻出外出服。对了,附带一点,每天她身上的装扮也是他一手打理。
  “做什么?”
  他放下衣服,把她推回浴室,再将漱口杯放到她嘴边,含一口、漱一漱、吐水,他拿她当智能不足儿童在照顾。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哪件事对你好?”
  “比如,你每天做早餐给我吃,为什么?”
  “嗯……在台湾时,有一次我去接你上学,你不但请我看你跳舞,还请我吃半个波萝面包和牛奶。”
  他胡乱塞个藉口,不过,他很满意思颖总算发觉,自己对她的好已经超过正常范围。
  “你为什么买那么多漂亮衣服送给我?”她随手指了指床上的衣服。
  “你也送我很多张表演门票啊!”
  礼尚往来,藉口不错吧!
  “你为什么常带我到处玩?”
  “因为……你带我参观你们学校,介绍我认识不少美女。”
  “你为什么天天陪我?”
  “你不也天天陪我?”
  “说的是,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我也对你好,你的好纯粹是报恩。”她有一些些弄懂了。
  恩?好大的恩惠啊!不过,他不打算说破,他讲过,他可以为她解决所有困扰,唯独爱情,她必须自己想通、想透,必须自己去争取。
  “可是……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她抛出一个好问题。
  “是啊!为什么对我好?我也很怀疑。”他想催生她的答案。
  “因为……因为……”她就这样子歪著头,想了整整五分钟。
  很奇怪的场景——在厕所;很奇怪的两个表情——一个百思不解、一个笑容可掬;很奇怪的动作——他把她圈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坐在马桶盖上,没人想到马桶会不会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爆炸,炸出两个鲜红屁股。
  在汇集一大堆奇怪之后,她给了个最无足轻重的答案。
  “我知道了,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将爱情隐藏在喜欢背后,她对他的最大限度只能是喜欢,这一点,她很明白。
  她仍然不懂?品帧想摇头长叹,他爱上一个脑容量不大的女孩,除了容忍,他还能怎样?
  至于自己的心……在他对著她一句句“可以”时,他就清楚;在义父告知他,思颖就是当年在他怀中拒吃巧克力的小女孩时,他想起自己对她再三破例,想起为了她遗失电话号码而沮丧万分时,他就明白。
  如果世上有“前世缘”这种东西,他想,他和思颖之间,存在的就是这种科学解不出的习题。
  在床间辗转反侧,她睡不著。
  今夜,她依照旧例,在他怀中入睡,但他将她抱回房里,摆上床铺时,她就醒了。
  是的,她根本睡不著,明天的飞机要将他们带回到阔别多年的土地,明天的心情,在今夜泛滥成灾。
  行李老早收拾好,装箱寄回台湾,是品帧哥哥动的手,她只是呆呆坐在床沿,看著他的一举一动。
  她在回想四年的相依、在回味他极尽所能的宠溺,一旦回去,是不是……他们将要保持距离?
  她没有他想像中的笨,她爱他,她懂!可是对于姐夫的痴恋,她只能对别人装傻、对自己装死。
  把脚缩回棉被里,温温的泪水滚进枕头,不一会工夫,温热转为冰冷。怎么办?她必须再一次对爱情死心。
  翻开棉被,她下床,抱著自己的枕头,走向走廊另一端。
  推开门,她无意惊醒品帧。悄悄的,她拉开他的棉被;悄悄的,她躲进他的胸怀。
  “今天没下雨。”他没睡,正大光明把她收进自己怀里。
  思颖是个怪小孩,只要一下雨,就会心慌,就要把自己塞进他怀中寻求安全。
  后来,知道她的身世,他猜,她之所以惧雨,是因为在多年前的雨季,她失去母亲。从此只要一下雨,她就开始害怕身边的人又要离开自己。
  是啊!又没下雨,可是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她有分离焦虑症,四年前,他帮她克服了离开姐姐的恐慌;现在,她要到哪里找一个人,为她克服离开品帧的惶然?
  “明天就要回台湾了。”她说。
  “对,早上的飞机,你不充分休息,会没有精神。”
  “又慈打很多通电话来……”
  “对,我也接到不少通。”他附和她的话。
  “又慈很开心,我们要回去。”
  “你不开心吗?你们的感情一向很好。”
  “如果我们不是姐妹就好了。”如果不是姐妹……抢好朋友的男朋友,会比较容易原谅自己吧!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不知道,大概是我太莫名其妙。”
  “假如你是在担心义母,不用怕,她不是坏女人,有阵子,她性情丕变,那是因为她生病、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溱汸的事情带给她很大的冲击,毅爵告诉过我,现在有义父在身边,她情况好很多了。”
  “我又不是白雪公主,不会害怕后母,我只是……”
  “只是近乡情怯?”他替她解答。
  “大概是。”
  好吧,就让他这样子认为,总不能告诉他,不想回台湾,是怕你的未婚妻和我抢人,到时姐妹阋墙……
  姐妹阋墙?唉……问题一定是在她自己身上,以前和溱汸姐抢毅爵哥哥,现在和又慈姐抢品帧,她怎学不会重复错误是件蠢事情?
  “放心,我会陪在你身边。”
  他在允诺?
  “不用保持距离吗?”她小心翼翼探问。
  “不用。”他回答得很乾脆。
  “要是又慈生气怎么办?”
  “我们四年来一直是这样过,不需要为了害怕谁会生气而改变。”他耐心向她解释。
  “真的可以吗?你是又慈的耶。”仰起脸,亮晶晶的眼珠子在月光下映入他的眼帘。
  “真的可以。”他失笑。
  他是又慈的?谁灌输她错误观念?的确,又慈对他相当崇拜,不过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那么我就不害怕了。”贴回他胸口,她爱上和他温存。
  “思颖,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他一直想找机会向她说明,却担心影响她的心情,所以始终没提起。
  “哪件事?”
  “毅爵订婚了,在上个月,顺利的话,过年后他们会走入礼堂。对象是个富家千金,不过你大可放心,她很聪明大方、很能干,没有千金小姐的骄气,我想你们会处得很好。”
  思颖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出现哽咽。
  “他……怎么可以,姐姐为他……”
  “溱汸和毅爵已经过去。”
  “过去了吗?姐对毅爵哥不复意义?”
  “你知道,对溱汸而言,毅爵只是复仇的一个步骤,这整件事严格说来,毅爵是个受害者。”
  “你们知道,姐是言不由衷的人,说不定,她口里说恨,其实她爱毅爵哥,很爱很爱,就像她对我一样,是不是?”
  “不管怎样,溱汸已经开始她的新生活,你不能要求毅爵停留在那段,对不对?”他试著要求她用公平态度看待毅爵。
  “姐的记忆被删除,不是她自愿的。”
  “事实上,她过得很快乐,你不能否认。”
  他没忘记溱访说过的话,她说,爱是谎言。这样的她,不会爱上毅爵吧!
  “我不知道,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假设强要将她头脑里面关于品帧的记忆消除,她会不甘心。
  “思颖,把那么刚烈的两个人摆在一起,不会幸福。”
  “会不会幸福应该由他们当事人决定。”
  “思颖……你不讲理了。”
  “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我替姐不值。”
  “傻瓜!”他将她搂进怀里,揉揉她的长发。她的心情,他懂。
  月将尽、黎明至,他们在英国的最后一天,谈话到天明。
  新的一天到了,他们的感情渗入危机。
  回到傅家,面对众亲友,思颖觉得很不自在。
  这一刻,她让又慈勾住脖子;下一分,她让爸爸抱在怀里;再一下子,她让“母亲”握住双手,他们的热烈她全接收到了,可是,她真正想握住的是品帧的手,想奔入的也是品帧的怀抱。
  “思颖,不认识我了?”
  毅爵站到她面前,严肃褪除,温和的面容是她陌生的部分。
  “毅爵哥。”讷讷地,她喊出口。
  再见面,她想不起来,当年怎会对他狂恋,因为他俊朗的长相?还是因为他待她与别人不同?
  “很好,我以为你不想认我,从刚才,你就躲我躲的远远。”
  抱住她,思颖在他怀里僵硬,是不自在,也有一分尴尬,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习惯除了品帧以外的怀抱。
  “我没有躲。”
  或许有吧!为了姐姐,她是对他有些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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