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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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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山心里紧张的不行。他原本只是想借助顾方叙快点赶到医院及时止损,但是没想到顾方叙对南安是真的上心,大有守到他醒过来的意思。

可毕竟无法确认一会儿醒过来的会是哪一个人格,要是是南安的话,陆重山真的担心他面对顾方叙会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顾方叙揉了揉太阳穴:“几点了?”

“晚上九点,先生。”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四个多钟头了。

顾方叙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安安怎么到现在都没有醒?”

陆重山连忙说道:“有时候南安少爷情绪不稳定,医生就会注射镇定剂,看样子应该是用的剂量比较大。先生您要是累的话,要不先回去休息?”

顾方叙摆摆手。

他怎么可能走?他现在满心都在后悔,上次来过就不应该走,就应该在隔壁住下,给南安把事情解释清楚,最好是一气呵成把婚求了,然后他立刻把邓玉容解决了,等他出院他们就能结婚。

但是他没有。顾方叙呆呆的看着南安,心里感觉不大好。

他总感觉这个错失的机会不会再回来了。

陆重山看看顾方叙,又看看季昭,终于忍不住说道:“先生,南安少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什么您对他这么上心呢?”

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非要给这场悲壮的复仇添上这样一个戏剧的转折呢?

顾方叙抚摸着南安柔软的脸颊,嘴角噙着一丝虽然淡浅,但却厚重的笑:“我也不知道,或许从三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顾方叙看着南安的面庞。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安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再只是一副格外能激发他的性`欲的肉`体?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越来越多地想起他没什么光泽的眼睛、他转瞬即逝的笑和他近乎稀有的话语?

顾方叙不知道,但他好像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喜欢上南安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生出了些许患得患失的心理。他握住南安的双手,像怕他会逃跑似的:“重山,你说安安他爱我吗?”

陆重山愣了一瞬,正要回答,顾方叙接着说道:“带他去丹麦之前,我一直都在想,如果他是那个藏在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顾方叙叹了一口气,想抽烟但还是忍住了。他接着说道:“在丹麦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在外面砍完柴进来,他躺在床上,被子裹的紧紧的,在看一只鸟,他好像很感兴趣,看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看着雪花在他身后的窗外飘落,突然就不想回来了。管他是不是来害我的人,是的话我也要把他拴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一起呆在那间屋子里,我不准他走他就得一辈子跟着我,我们一起老死在那里,死了都要埋在一起。”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那段时间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古怪:一个男人而已,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旧的没了,会有数不清的新的。可他偏偏就认准了南安这一个,别的新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因为您爱上他了吧,”陆重山说这话之前轻轻叹了一声,声音很微小,不至于让顾方叙听到。“先生,您是真的爱上他了。”

顾方叙点点头,笑声里有几分认命,细听确有几分无奈和苦涩:“可是他爱我吗?”

可笑啊,他顾方叙也开始纠结于这样的问题了。

他爱我吗?顾方叙不仅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想知道如果爱的话,是什么时候爱上的?是因为什么爱上的?他不希望南安是因为屈服或者认命,他觉得斯德歌尔摩或者冯端清调戏时说的调教和肏熟都是对南安的侮辱。

陆重山看着顾方叙,许久才说道:“或许这个问题您应该自己问他,只有他能给您答案。”

顾方叙点点头。他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格外少见的兴奋的光:“重山,你去跑一趟,把我之前订做的戒指拿过来,等安安醒了,我要向他求婚,不能再拖了!”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果这次机会他还不把握住,一切就不会再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然而上天注定不愿意给顾方叙任何机会,还未等陆重山做出行动,顾方叙的手机响了。

顾方叙接完电话放下手机,目光沉沉,久久没有说话。陆重山认得那个眼神,顾方叙每每要杀人的时候,都是这个眼神。

“邓玉容生了,孩子不是我的。”

陆重山眯了眯眼睛:“先生的意思是?”

顾方叙温柔地帮南安掖好被子,嘴上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给了她不少面子了,顾家也不是什么讲道义的,把一个苟延残喘的邓家拉扯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顾方叙冷笑一声:“我听端清说,当年老太太要活埋了连笙,是邓玉容出的主意?”

话不必说完,陆重山已经懂了。

“先生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顾方叙看着陆重山走出门,几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的机会,注定又要从他手里逃走了。


38。

邓玉容看着被护士抱来给她看的小婴儿,不顾形象地大骂了一句,小护士吓得一抖,差点儿把孩子摔到地上。

“顾方叙你不得好死!”

她骂着,却没有任何人回应。陆重山就站在窗户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又在向顾方叙汇报些什么,邓玉容越看越气,抄了一个茶杯照着陆重山的脑袋扔过去。

“走狗!”

陆重山轻而易举地躲过,杯子砸碎在玻璃窗上。

“邓小姐,”他的称呼足以体现顾方叙的态度:从前的顾方叙还需要一个“太太”来顺老爷子的意、来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心,但现在他不需要了,邓玉容背叛了他——虽然这话说出去有些可笑,两个凭着同流合污走到一起的人,谈背叛都有些玷污这个词,但她知道,这次是她失策了,顾方叙对她积怨已久,他既然揪住了这一点,就一定会物尽其用。

不仅是她,还是邓家,这次都完了。

果然还是不能得意得太早。邓玉容想。

她早知道孩子不是顾方叙的,毕竟她那么有心机,和谁睡过、有没有到怀孕的地步,她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她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只是一场和不相关的人一夜‘激情的孽种,而她也早已计划好,她已经买通了鉴定中心,等孩子一出生,伪造的亲子鉴定就会送到顾方叙面前,即使顾方叙会发现真相,但在此之前她能通过这个孩子获得的好处自然不会少。

但是她明显低估了顾方叙,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防备他,居然会让人在产房外守着,孩子出生的下一秒就被带去做了亲子鉴定,她竟然一点空子都钻不到。

早知道就不自作聪明留下这个孩子了。邓玉容看着这个对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婴孩,她身体里原本并不存在的一点点母性竟然慢慢被激发了出来。

“陆先生,”她忘了不到一分钟前她还在高呼这个男人走狗。“求求你让我和顾方叙通个电话行吗?”

陆重山还是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抱歉,邓小姐,先生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邓玉容猛地提高嗓音,吓得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顾方叙是不是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是不是?”她的声音难听极了,像用石块划过玻璃,听得人心头发毛。

“那个贱人是季潮生的儿子,不会错的!陆先生,你快点告诉顾方叙,南安是季潮生的儿子啊!他是来报复我们的!”

陆重山却笑了。

“邓小姐,话大家都能说,关键在于,要有证据。”

邓玉容立刻有了希望:“有证据,有证据的!我已经让邹婶儿抽了他的血去化验,只要做个鉴定,就有证据了!”

“哈,”这可能是邓玉容生命里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笑,不过也大概是最后一次了:“邓小姐,你自己尚且没有看到结果,这不是信口开河吗?”

邓玉容已经疯了,口不择言:“一定是的!不然他有病跟着顾方叙,被一个男人当条狗一样肏,他欠肏还是贱啊!”

陆重山眉峰微抬,手伸到后腰摸出那把枪。邓玉容还在说着那些疯话,猛然猛然间额头一凉,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到了她头上。

“他不是你有资格说的。”陆重山沉声道。

邓玉容的心脏停了一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邓玉容想起上一次在南安的病房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一切。

“你们是一伙的!难怪之前都没有露出马脚,是你在暗中配合他!快点来人啊!这个人是来害先生的!快来人抓住他!”

陆重山反倒是收了枪,他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可笑:既自大,又愚昧。

“先生不会相信一个欺骗过他的人,这是肯定的。所以要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打小算盘,还是谨慎一些,小学生都懂骄傲使人落后,我送您一句话:贪婪使人丧命。”

陆重山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邓玉容感觉自己被扔进了通往地狱的通道,连挂钟的滴答声都像是一场进行中的酷刑。

她不禁抱紧了身边的婴孩,妄图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39。

季昭已经在卫生间呆了快十分钟。他有些慌乱,对于正面对的情况,他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做法。

天知道他一醒来看到顾方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差点儿就稀里糊涂去摸枕头下面藏的那把水果刀了。

顾方叙的嘘寒问暖让他摸不着头脑,那些剖白的话他听得云里雾里。尤其当顾方叙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说等他好了就带他去国外结婚,他差一点就去摸顾方叙的额头看他发没发烧了。

季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之前为顾方叙挡枪留下的疤痕。

他想起陆重山说的那句话,那一枪,他本可以不帮顾方叙挡的。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一枪一定得挡住,不然顾方叙死在别人手里,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可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些都是狗屁、都是借口,你不想他死,这才是真的。

我不想他死?季昭看着镜子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就只是为了看他死。

少年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滔天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着他周围的物件,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里只剩下他还在呼吸,理他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男人睁着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他还微张着嘴。

季昭还记得,季潮生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昭昭,快藏好。”

这个男人在自己快要没命的时候还在惦记着让他藏好。


“或者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说不定你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不要再说这句话了,我不会让你见他的,乖乖滚回去。”

季昭恶狠狠地在心里说完这句话,胡乱地拍了拍脸。他从马桶上站起来,在冲水的声音中看完了陆重山发给他的信息,然后把手机藏好,走出了卫生间。

顾方叙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邓玉容。

顾方叙焦急地走上来,二话不说把他抱回了床上:“怎么样?肚子还难受吗?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宝贝你听我的,我马上就带你回去,我们回自己家,不用再去老宅了,我找专家来给你治,咱们不在这儿活受罪了。”

“可是医生说我是神经病,会伤人的。”委屈的语气是假的,话的内容倒不假。那个主治医生应该是被他上午的样子吓到了,这一点从他加大了镇定剂剂量就能看出来。

顾方叙说话间就要起身去找那个医生的麻烦,季昭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拦住了。

“先生,我头晕。”

顾方叙立刻忘了找麻烦的事儿,把他按回床上让他躺好:“看到没,这就是镇定剂打多了的后果,这儿不能呆了,我马上把邓玉容的事情处理了,然后我们就回家。”

季昭听到这里,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紧了紧。

邓玉容这条命注定留不住,但关键就在于,她当然不能死在顾方叙手里。

或许是老天有眼,下一秒他就听到顾方叙问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季昭这才想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想吃上次那个。。。。。。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要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去买。”

季昭咬着嘴唇,一副犹豫的样子:“就是之前您带我去喝过的那家海鲜粥,但是我一想还是算了吧,太远了,再说现在也不一定还开着。”

顾方叙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没开也得给我开着,乖乖等着,我叫人去买。”顾方叙往外走了几步,折返回来:“我还是亲自去吧,重山不在,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宝贝你乖乖等着我,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季昭点点头;“嗯,知道啦。”

下一秒顾方叙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季昭飞快的从床上起来,换好了衣服。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顾方叙忘了带手机。季昭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心里对他说“你看他多在乎你,为了赶着去买粥,他连最重要的手机都落下了”的声音强行压回去,然后逼着自己把思绪从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收回来。

就在这时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爸,昨天弄脏的床单我已经让人换掉了,你今天还回来睡吗?”

发件人处是两个字:连笙。

季昭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条短信,直到屏幕黑下去。他疾步走出门,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紧握成拳的手上已经爆出了愤怒和青筋。

“骗子。”

季昭恶狠狠地说道。


40。

邓玉容想过会是顾方叙、陆重山、冯端清甚至顾巽,但他没有想到推门进来的人会是南安。

“怎么是你?”

季昭笑着看着她:“怎么不能是我呢?”

“快点来人把他抓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邓玉容甚至扔下了抱在怀里的孩子,光着脚冲到门口。季昭没有阻拦,而是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那个嚎啕大哭的婴孩。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季昭问他。

“接下来我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妈妈,很残忍、很血腥地,杀了你妈妈。”季昭看了一眼邓玉容,在她尖叫着冲过来之前伸手戳了一下小孩的脸颊:

“是不是很有趣?”

“疯子!”

季昭笑了一声,动作夸张地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疯子?有债必还,有仇必报,这是人之常情,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应该再正常不过吧。”

邓玉容被他的话噎住,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满目愤怒地瞪着他。

“告诉我那天晚上和之前,你们和季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玉容打量着他,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微不可察地亮了一瞬。

“我只是被顾方叙带过去看热闹的,我知道什么?”

“哈哈哈哈哈。。。。。。”季昭弯下‘身子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背着顾方叙跑出来的,想故意拖延时间。”

邓玉容猛地抖了一下。

季昭游刃有余地笑了笑:“其实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季昭站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不过你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就不知道,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全杀了,大仇得报,管你们做了什么?”

季昭用冰凉的刀子拍了拍邓玉容的脸:“你说是不是?”

邓玉容心底一阵恶寒。

“你。。。。。。你。。。。。。”她慌乱地张望着,看到了床头熟睡着的婴孩。“你看,我的孩子就在这里啊,他才刚出生,他需要母亲的,求求你,看在我儿子的面上,饶了我吧,我错了,求求你。。。。。。”

季昭嗤笑一声,看她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厌恶:“顾铮、你,你们临死前都说自己错了,都求我放过你们,可是那句话你们难道没听过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季昭的声音越来越嘶哑:“那天晚上我的父亲季潮生,他跪在地上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母亲,放过我弟弟,你们怎么做的?你们把他踹倒在地,用刀子把他的双手钉在桌子上,你们看着顾铮提着开水灌进我母亲嘴里、看着他几乎是虐待一般的奸`淫了她,你们在笑,你甚至还从我父亲的书房里拿了一瓶酒,就在那张钉着我父亲的桌子上开了那瓶酒。。。。。。哈哈哈。。。。。。”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现在你们来和我说自己错了?啊?”

“啊——”

手起刀落,那把刀已经深深地刺进了邓玉容的眼睛里。

季昭毫不留情的把刀拔出来,又迅捷地捅进了她另一只眼睛里。

被尖叫声惊醒的小男孩嚎啕大哭着,季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陆重山立刻走了进来。

“把这个孩子带出去。”季昭淡淡地说道。

他还是做不到。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虐杀他的母亲,他做不到。


“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说吧。”季昭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邓玉容又瞎着眼,无法察言观色,她放弃了试探,老老实实地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那时候顾方叙和季潮生在争那块地。本来事情也不会这样的,怪只怪。。。。。。”

怪只怪季潮生太固执。

这话邓玉容当然不敢说出来。

季潮生若是在别的什么时候和顾方叙对上,兴许还不会有这样的事,但那时候偏偏顾方叙被几个叔伯逼得紧,他急着立威,对方急着上位,形势紧迫,那块地就这样成为了顾方叙站稳脚跟的关键。

“顾方叙一开始只想给季潮生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但是没想到季潮生那么不知好歹。。。。。。”邓玉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未来得及掩饰,季昭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削,划下来硬币大小的一块肉。

“我心眼小,听不得别人说我家里人,所以麻烦您叙述的时候客观一点,谢谢。”

邓玉容想起被活活虐杀、被切成了碎块的顾铮,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个看到她都会低着头,任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还手的南安。

他是魔鬼。

邓玉容嗓子干得冒烟,却不敢要水,只能狠狠咽了几口唾沫,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一开始只有我们三个的,后来顾铮非要去,他之前在竞标的时候被季潮生下了面子,一直想要报复,他还带了一个李谨,是那种很。。。。。。就是我们不怎么屑于打交道的那种地痞。

“到了季家季潮生不开门,顾方叙用枪弄坏了门锁,闯了进去,然后我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团糟了。顾铮看到季潮生的老婆出来,就把她那什么了。”

邓玉容的话把季昭的情绪逼到了顶峰。他深吸一口气,语调颤抖地说道:“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很干净。眼珠都没了,刚刚的疼都没能让你说真话?”季昭摇摇头:“行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顾连笙到底是什么人?”

邓玉容这下是真的急了,她几乎跪在了地上,使劲摆着手:“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看他长得像董灵犀才去接触他的,后来见面之后邹婶儿说他的确时顾连笙,之后的亲子鉴定也对,我就是想借着他牵制顾方叙,这都是实话啊!”

董灵犀?这个名字季昭倒是第一次听。

“董灵犀就是顾连笙他妈,是个演员,那时候很有名的。她和顾方叙是大学同学。顾方叙要她,但是她是那种很清高的人,死活不依,当时把事情闹得很大,顾老太太顾老爷子都被惊动了。后来顾方叙还是把她弄了回去,就锁在你之前在老宅里住的那间卧室里。。。。。。”

季昭忍不住继续问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她。。。。。。”邓玉容打了一个寒噤:“她疯了,像个疯子一样在房子里到处乱跑,吓死人了,顾方叙本来就是玩玩,有那么一点点真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所以董灵犀一疯,他就把她扔进了后面的仓库。董灵犀在那里呆了一年多,生下了顾连笙之后就死了。”

季昭心口莫名地揪了一下,他有些缺氧地喘了一大口气,又听邓玉容继续说道:“顾老太太那时候本来就没剩多少时日,她觉得董灵犀母子晦气,就找了邹婶儿和顾家当时一个姓赵的花匠,把刚出生的孩子埋了。顾方叙那时候在国外,所以不知道这事儿,他回国之后为了孩子的事情发了很大的火,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搬出了老宅,所以说起来,他对这孩子还是挺上心的。。。。。。”

“行吧,”季昭点了几下头,把那把刀拿在手里转了一下:“你就到这儿吧,欠你刚出世的儿子的,你下辈子记得一定要还给他。”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把刀插进了邓玉容的喉咙里。


41。

陆重山抽完一根烟,看了一下时间,正要进去找季昭,突然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哥,刚刚听到顾方叙的人说,顾家的少爷要去疗养院。”

陆重山瞳孔一缩:“他去做什么?他不是在学校读书吗?”

对方回答道:“说是去看望咱们少爷。咱们留在那边的人不多,不一定能拦住。”

“该死。”陆重山用力地捻灭了烟头,推门走进邓玉容的房间:“昭昭,完事没有?顾连笙去疗养院找你了。”

季昭身形一顿——他正要把刀子从邓玉容的喉咙里抽出来,不过似乎是卡在了喉骨里,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

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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