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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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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岂会被我们轻易撞见,”方洲自然不信那个瘦弱胆小的人会是变态杀人犯,“不过那人确实可疑,我认为他才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如果他运气好,或许会撞见凶手。”
“你撞了人。”沈佾的视线落在盛辞身上。
“没撞到!”盛辞咬牙切齿提醒。这不是重点!“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查那个差点被我撞的人!”
“滕远和席淳在查血脚印的主人。”沈佾平淡一句算是解释自己确实有这闲工夫。“你怎么知道是连环杀人。”这话显然问的是方洲。
“受害者集中在艺术村,致命伤和死亡时间一致,”方洲语速平缓,似在陈述普通的事, “尸体的状态相似。我猜是一位疯狂的艺术家。”
“第三位受害者死于上午,与其他三人不同。”那位阿洛警察提出疑问。
“因为受害者习惯夜晚去居民区涂鸦,凶手只能选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动手。”方洲解释他的疑惑。
“凶手对他们的习惯很了解,”沈佾的话侧面说明对方洲想法的赞同,“如果不是熟人,他们不可能毫无防备被袭击。”
“第三个受害者例外,我认为凶手对他有种恨意。杀人手法有区别。”方洲疑惑。难道这个凶手不仅擅长计算机,还精通医学?这种天才怎会堕落成变态杀手。“阿辞,陪我去拜访几位重要人物。”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解决午饭问题,”盛辞起身,拍了拍沈佾的肩,“一起?”
“你们去吧,我有要事处理。”
“你不是很闲么,”盛辞无视他的拒绝,拉起他的手,试图带走他,“以后胃疼,我可不给你偷偷买药。”
“沈先生,我恰好有个事关案件的秘密要告诉你。”
“好。”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沈佾跟随他们离开。
第4章 艺术家
Q市实验中学的高中部。教学楼在绿荫中隐约可见,各种不知名的花绽放在学校的角落,增添了几分颜色与活力。这是属于青少年的舞台。方洲和盛辞漫步校园,感慨万分。他们在异国相遇,对同是中国人的对方颇有好感。他们不仅是大学校友,还是好友。六年的情谊沉淀在岁月长河中。
午休时间,校园格外安静。高三(12)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安静小憩。窗外的鸟儿叽喳不停,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彩色头发在这环境里格外显眼。“盛辞?!你特么吓死我了!”彩发的主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拍失声惊叫。引来全班人的目光。“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学生们一脸惊恐地转移视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小禹儿,怕成这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盛辞微笑俯视坐在座位上的谢禹。
“你来做什么!”谢禹俊毅的脸庞略显稚嫩,如果无视他五彩缤纷的头发,他会是个帅气的青少年。
“聊天。”相比谢禹的怒火,盛辞显得十分淡然。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谢禹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
“我帮你逃课。你爸妈怪你,你就推给我,怎样?”盛辞浅笑看着他。丝毫没发觉自己在带坏未成年人,当然,谢禹根本不需他带坏。
“你一向讨厌我。”谢禹毫不掩饰对他的警惕。
“你想继续坐在教室听老师念叨,还是和我……”盛辞话还未完,就见谢禹不再犹豫地往外走。
“你的发型很有个性。”方洲在门外见到走在盛辞前面的青少年,便猜出是谢禹。
“你是谁。”
“我的朋友,方洲,”盛辞揽住谢禹的肩,举止亲昵,“我们找个好地方聊聊。”
谢禹不笨,这种特殊时期来找自己聊天的目的绝不单纯。“没有律师在场,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盛辞被谢禹严肃的一番话震惊,这位二世祖竟然懂法律知识。“别紧张,他不是警察。”
“我知道的都告诉了警察,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谢禹很不耐烦。
“我们去别处谈。”方洲温和浅笑,他的笑容令人很舒服,犹如春天的阳光温柔。
校园湖畔的小亭,微风拂面,一草一木都在自由地呼吸。这是校园的一方净土。在享受人工风景的同时,方洲率先开口:“你的女友很漂亮。”
“她不是我的女友。”谢禹冷冷提醒。
“能聊聊她吗。”
“她比我大两届,现在在读大学。她是唯一一个不讨厌我的人,她懂得欣赏我的风格。但是她喜欢上那个穷画家,那个瘦弱的男人能带给她什么!”谢禹提到情敌十分恼火。
“所以你让一群小混混去砸了他家,还说要杀他。”盛辞接话。
“我没杀他!”谢禹激动反驳。
“但是他死了,”盛辞的表情突然转为严肃,“而且那晚你不在家。你家的监控证明你傍晚离开后没有回去。”
“我……”谢禹被气得无言反驳,“反正我没杀他!”
“我知道以你胆小的性子不敢杀人。”不仅盛辞清楚他的性子,沈佾也很明白。否则那次沈佾就不会特意回家陪谢禹的爸妈吃饭,餐桌上还要听他们念叨。
“谁说我胆小!”
“闯了祸只会躲在爸妈身后的胆小鬼。”
“盛辞!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他!”谢禹气得差点动手揍他。
“那晚你去了哪里,有证人吗。”方洲温和的声音闯入两人的战争。
“我去了酒吧!那里的服务生认识我!”
“小混蛋!未成年人逛酒吧!”盛辞狠狠瞪了他一眼,“哪个酒吧让你进去!我立马让沈佾去封了它!”
“不用你多管闲事!”谢禹被盛辞教训的语气怒然起身。
“你以为我愿意管!要不是看在姑姑的份上,”盛辞也起身,一言不合就争吵,“你死了我都不在乎!”
方洲无奈看着怒火冲天的两人,方洲第一次见到好友愤怒的情绪。若非谢禹的实际年龄摆在那里,以他的外貌身高,说是未成年人怕是无人会信。这两人竟然幼稚地吵架。“阿辞,你的话过分了。”方洲拉了拉盛辞的衣角,低声提醒。
“盛辞!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杀人!”谢禹甩下一句话,负气而走。
“被宠坏的小孩真难伺候!”
方洲原本想通过谢禹了解更多的信息,结果成就了这场闹剧,不过这趟也不是毫无所获。“阿辞,你和谢禹的关系不简单。”
“他是我堂弟。”盛辞的状态还没恢复,依旧带着怒气。
“你了解他多少。”
“他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大哥和一个双胞胎兄弟,不过那孩子夭折了,”盛辞坐下,平静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我姑姑溺爱幼子。他脾气很糟糕,却不是一个会杀人的罪犯。”
一个母亲将对不幸逝去的儿子的爱全加在谢禹身上。方洲理解她的心情。“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所以我姑姑找了许多律师,甚至缠着表哥追问案情,”盛辞对姑姑的行为很无奈,“我知道姑姑的想法。纵然谢禹真的杀了人,她也会全力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必担心,”方洲一开始就将谢禹排除在外,来这的目的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酒吧服务生能为他作证,他有了不在场证明可以洗脱嫌疑。”
“他绝不会告诉我们酒吧的名字。他很倔,”盛辞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就不喜欢的堂弟,“我姑父如果知道他去酒吧,真会打断他的腿。其实他很怕他的父亲。我姑姑说那晚姑父知道他找人去砸那个画家的家,他们大吵一架后谢禹离家出走。”
“我们去艺术村。”
“……”盛辞觉得自己完全沦为方洲的车夫,一个自带导航的车夫。
敲门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位瘦削的男子。方洲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身材震惊,他很好奇空荡荡的衣服裤子里是否只有一具骨架。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弱不禁风的男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你们是?”
“你好,我叫方洲,是一名记者,”方洲浅笑说明来意,“我听说你是第一个案子的报案人,请问你是否有空和我聊聊。”
“方洲?记者?”男子呢喃了几句,“进来吧。”
方洲进入屋内的第一反应是奇怪。竟然找不到任何画板,这里的装饰却是艺术村特有的夸张。“郭先生,不介意我打开录音笔吧。”
“请坐。”男子默认了方洲的行为。
“我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我希望郭先生能详细说说见到受害者时的感受。”
“我很后悔那晚与他争执,我想如果我没有离开,他或许不会死。”男子双手掩面,语气很沉重。
“节哀顺变。”方洲除了说这四个没有实际用处的字想不出如何安慰。“听说你们在讨论共同创作的作品时发生了争议。”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希望通过我们合作的作品向社会展示我们的才华。”
“每位画家的思维不同,画作的风格存在差异,”方洲很好奇他们如何会想到合作,从未听说过画家共同创作的先例。纵然流派相同也不可能对色彩的运用毫无异议,“郭先生不担心同一画作由于不同风格造成强烈冲突吗。”
盛辞暗暗戳了戳方洲的后背,提醒他话题跑偏了。一个不懂艺术的人竟然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和“艺术家”讨论画画?
“我不是画家,”男子静静对上方洲的视线,“住在艺术村的不都是画画的,艺术的含义很广。”
他说的没错。艺术村其实是一个追求特立独行,不为社会所容的人群聚集处。“冒昧问一句,你们共同创作的作品是什么。”
“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男子淡淡一笑,脸上无肉的他像是戴了一副微笑面具,处处透着诡异,“以后你就会知道。”
“请问你擅长艺术的哪一领域。”
“记者应该阅人无数,”男子饶有趣味看着方洲,“你猜猜。”
大学期间,方洲确实喜欢跑到不同区域观察行人,与不同阶层的人交流。但是,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人。他若能猜到,他也不正常。“抱歉,我不知道。”
“真可惜,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男子的神色带上遗憾。
“洲洲,我们时间不多,该去找下一位了。”盛辞没有给方洲拒绝的机会,“谢谢郭先生的配合,再见。”
方洲莫名其妙被盛辞拉出了屋子。“怎么了。”
“你没发现那人看你眼神不对劲么,”盛辞严肃说道,“这里的人都不正常,你还是少待会。”
“艺术家是天才的疯子,我觉得他们不正常才正常。”方洲倒不在意他的目光。世人把他们当成异类,其实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异类。
“我们现在去找第四个案子的报案人。”
开门的是位狷狂的男子,长发纠缠,胡子拉碴,仿佛是穿越而来的山顶洞人。两人被男子身上的气味逼退了几步。“你好,我是……”
“没空!”男子的话音比关门的声音更响亮。
“……”方洲和盛辞面面相觑。
“我们去找第三个案件的报案人,但愿他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方洲无奈一叹。
“上车吧,我想普通居民应该不恐怖。”
第5章 居民区
汽车沿着街道离开这个怪异的村落,不料一人从小巷窜出,惊得盛辞来了一次急刹。方洲和盛辞因为惯性被狠狠甩向前方,幸亏车速不快,幸亏他们不忘系安全带,三人皆是安然无恙。
盛辞怒气冲冲下了车,一把拎住惊呆的人的衣领。“你不要命是你的事!别拉我们垫背!”盛辞今天一早被请去警局拘留室,又和谢禹大吵一架,刚刚又被那位男子大吼。憋了一天的怒火全发作在这人身上。
被拎着衣领的男子呆滞看着盛辞,还没从差点被车撞的惊吓中缓过神又被怒训,一脸状况外。
“阿辞,算了,大家没事就好。”方洲走近握住盛辞的手,他知道其实盛辞也被吓得不轻。
“洲洲,你说这鬼地方是不是和我犯冲,怎么连续两天都有人冲出来。”
“站住!”清亮的女声传来。被拎着衣领的男子一怔,推开盛辞就跑。
盛辞和方洲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幕,这位黑衣高挑的女子凌厉制服了那个男子。“小子!有种继续跑啊!”十足的女王范。
“洲洲,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土匪。”盛辞低声说道。显然这位女子是上午见过的警察。
“同感。”
“你俩不是被沈队关进拘留室了么。”女子拉着戴上手铐的男子走了过来。
“沈队拜托我们协助调查。”盛辞浅笑。当然,盛辞知道了解沈佾的人都会知道这是谎言。
“你们真不简单。”女子冷冷扫过两人。
“他是血脚印的主人?”方洲的视线落在被抓的男子上。
“知道的不少。”
“我没杀人!”瘦弱男子激动喊道,可惜挣扎无效,“我怎么可能杀他!”
“回警局告诉沈队你没杀人。”显然女子对他大声喊叫极为不满。女子半拉半拽带走了他。
艺术村与附近的居民区只有七八分钟车程,短短的距离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艺术村给人的感觉是怪异,居民区是普通。他们来到报案人的家门口。“但愿我们不会被拒之门外。”
开门的是一位平凡朴素的妇女。“你们找谁。”
“我们找吴先生,请问他在家吗。”方洲上前问道。
“老吴病了,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们想问问有关案件……”方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妇女打断。“老吴知道的都告诉了警察,你们找警察去!老吴与案件没有关系!你们放过他吧!”妇女关上了门。
“……”两人再次被拒,相视中是一种苦涩与无奈。
“市民都不配合,难怪这案子一直破不了。”盛辞感慨了一番,心疼自家那位工作狂表哥。
“任谁见到这种残忍血腥的场景都会有阴影,他们逃避也属正常。”
“我们回去?”
“我想再走走,”方洲平静接受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要不你先回去,顺便替我去拜访那位死者的女友。”
“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鬼地方。”
“这次我保证不失联,晚上8点左右来接我就行。”
“有事打电话,24小时待命。”
“你变啰嗦了。”方洲开起玩笑。
“你若出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你哥交代,”盛辞很严肃,认为这玩笑很无聊,“况且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凶手杀的是艺术家,我又不是,”方洲解释,也为了让盛辞安心,“他每隔一段时间杀人。昨晚刚动了手,今晚必是平安夜。”
“那我只能祈祷他保持自己的杀人规律。”盛辞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小心。”
“你也是。”告别盛辞的他漫步在居民区。临近黄昏,饥肠辘辘的他走进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两份农家小菜,享受他的晚餐。
“听说老吴见过那死人就病了,还病得不轻。”邻桌一人低声说道。
“不会被鬼附身了吧,”一人应声,“老吴十分讨厌他,难道是老吴杀了他,他回来复仇?”
“那混蛋每晚在我们这乱涂乱画,和他商量又以没地方画画敷衍我们,”这人的语气竟有几分幸灾乐祸,“这次他被人画,不知他有何感想。”
“别乱说,指不定老吴就是被他的怨气害的。”
“我倒觉得他死有余辜,他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垃圾。”
“他死了也好,我们不用每天清理街道,”一人附和,“宋医生也不必每天洒消毒水,弄得到处是怪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里有瘟疫。”
“宋医生是担心那混蛋的污秽影响我们的健康。”
“宋医生人确实不错,”虽然话的内容是赞赏,语气却颇为不满,“但有时干净过头了。”
方洲安静听着邻桌的议论,好奇问道:“请问宋医生住哪。”一桌人对这位年轻的陌生男子突然插话很惊讶。愣了一会才有人回答:“他住老吴家隔壁。如果他不在,必是去了诊所。”
“诊所在哪。”
“你往东走500米,再往南走200米,右手边就是他的私人诊所。”
东?南?方洲只知道地图上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运用到现实对他来说是件极其困难的事,跟着实时导航都能走成反方向。“谢谢。”他认为这个时间点,这位宋医生应该在家。“请问吴先生的家怎么走。”方洲根本不记得盛辞是如何行驶到目的地,自己又是如何从那里走到了这家餐馆。
“出门往北走,一千米左右吧。”
“谢谢。”方洲趁买单又问了老板娘,这次他机智地告诉她最好说前后左右。
敲响宋医生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身着居家服的年轻男子,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梁,显然是位高级知识分子。“你是谁。”
“请问是宋医生吗。我肚子不舒服,去你的诊所发现你不在,”方洲一手捂着肚子,皱着漂亮的眉,“冒昧来这里找你。”
“你不是本地人。”眼镜后是审视的眼神。
“我下了飞机,”方洲的谎言信手拈来,“打不到车只能来这里找。”
“穿上鞋套进来吧。”
方洲进入屋内,被泛着光芒的瓷砖惊到,这得有多干净。“我能坐吗。”方洲被屋内的每一物震惊,似乎自己的到来玷污了这里干净的一切。
男子愣了一会才点头。男子询问了最近的饮食,并戴上手套按压了他的腹部,几番检查后并没得出结论。“你该去市中心的医院瞧瞧。”明明戴着手套,他却依旧多次洗手。方洲严重怀疑自己携带病菌。“以你的才华为何会选择在这偏远郊区开私人诊所。”
“医院太脏。”
一个具有重度洁癖的医生如何给患者治病?“难道诊所不脏?”
“我会每小时清理。”
“谢谢你的建议,”方洲起身,浅浅一笑,“作为回报,我也给你提个建议。你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没用的,我控制不了自己。”宋医生显得很淡然,他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
洁癖不是病,但重度洁癖形成的强迫症却不正常,好在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祝你早日摆脱束缚。”
“谢谢。”
方洲离开宋医生的家,他觉得待在那里有种罪恶感。
天色逐渐变暗,街道寂静,路灯恍惚。方洲悠闲漫步,竟有种走在黄泉路的错觉。他有些后悔没和盛辞离开。连环杀人案的变态杀手怎会按正常逻辑行事,第一个受害者与第二个相隔明显比后两个要久,二三仅隔六天,三四却长达18天。什么原因令他迫不及待杀了第三个受害者。他们之间有何恩怨能令他打破之前的习惯而选择虐杀。方洲想不明白。他认为如果大伯在,必能马上破案。方洲从小就很崇拜大伯,尽管大伯与祖父的关系闹得很僵。他每年回家寥寥几天,但都会给自己讲许多有趣的故事。
方洲的回忆因为远处的人影中止。似曾相识的身影从一条小巷拐过转角,消失在方洲的视线。被好奇心驱使,小心翼翼跟上他的步伐。住宅区的小巷四通八达,为了更好地隐蔽,保持距离却使方洲跟丢了目标。方洲不是专业的。跟丢目标也令自己迷失了方向。四周高耸的建筑将他困在其中。他尝试突破这层“迷雾”,却感到后脑被重击后的麻木,他来不及转头便倒下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他在想明天会是谁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尸体,自己会被创作成什么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方洲卒,全文完。
这是我写过的文中攻受最快见面的一篇。
第6章 谭赟身份
头部沉重,从麻木到疼痛。浑身难受。睁眼却被刺眼的光芒逼得再次闭上双眼。他需要时间适应。“这里是天堂吗。”方洲艰难地坐起身,见到坐在侧边沙发的金发男子震惊,自己果然没记错。“你想做什么。”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显得镇定。
男子没有回答,静静看着方洲。深邃的黑眸将方洲的身影吸入,寻不到一丝踪迹。平静的眼神却令方洲感到不适。“我怎么会在这里。”或许,他应该换个问题来降低金发男子对自己的敌视。男子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是你救了我吗,”客厅静得只有方洲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麻烦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它绑得我手腕疼。”方洲可怜兮兮伸出自己被束缚的双手。
男子毫无行动,气氛颇为凝重。悠扬美妙的钢琴曲奏起,为气氛增添了几分诡异。男子起身走近方洲,方洲本能感到一种危险,连忙起身远离了他。他不是第一次来男子的家,熟悉大门位置的他飞快跑向目的地。当方洲被男子搭上肩时就明白自己逃跑失败。男子伸手从他的口袋拿出铃声反复响的手机。方洲瞥见备注是盛辞,他知道阿辞已经到了艺术村,但他找不到自己。“你不是凶手。”方洲对男子关掉自己的手机十分无奈。
男子半拉半拖地将方洲甩回沙发,并递给他一个平板。方洲见到平板上打有“为什么跟踪我”六字。
他是哑巴?方洲感叹造物主的公平,他赐予这位男子完美的外表,却夺去了他说话的权力。“我迷路了,恰好看见你。我想我跟着你应该能离开。”
平板上换成“你说谎”。
“我没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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