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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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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袁休原本不愿意肖凛跟卫南叙多有接触,但是肖凛盛情难却,冯袁休只得妥协。
“对了,要不先帮小弟弟把手续办好?这样待会儿你们吃完饭可以直接走。”肖凛虽然比冯袁休矮,却很习惯揽着冯袁休。
卫南叙跟在他们身后,低头说了声谢谢,肖凛转身扫了对方一眼,他想,这孩子看上去文静乖巧,并不讨厌。
卫南叙并不想跟这个人多呆一秒,但是既然来了,他决定最大化利用这次机会,他拨动着餐盘里的食物,“对了肖警官,您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撤诉吗?”他语气温和有礼,让人不好拒绝。
对方讪笑,“这我也不是太清楚,这案子的经手人也不是我,再说你也别多问了,人没事,能出来就好。”说着连忙岔开话题,“对了,听说你失去记忆了,是真的吗?”
卫南叙点点头。
肖凛嘴快,“失忆了也好。”说完又一脸说错话的表情,连忙掩饰,“对了袁休,你这案子可算是泡汤了。”
他的表情不自然到连卫南叙能感觉到他刚才无意中走漏了什么,更不要说那个细微而敏感的冯袁休了。
卫南叙抬头,与他的律师对视了一眼,“肖凛,你这话里有话。”他的律师似乎非常信任这个朋友,说话甚至不带一丝技巧。
“真没什么。”叫肖凛的男人像个蠢蛋似地抓起了脑袋,“你知道的,我这人就是嘴快,表达不清哈哈哈。”
他的律师朝着瞥了一眼,“他也算是个当事人,好歹对自己的事有知情权吧。”
肖凛有些为难,“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显得有些不安,“就是那份检查报告,我今天正好看了一下。”
“什么检查报告?”卫南叙插话。
“哦,你说卫南叙的那份?”
肖凛点了点头。
冯袁休望向卫南叙,“那份我给你读过,在看守所。”
卫南叙回忆了一下,“哦,那份报告啊。”
“对,就是你被下了药的那份。”
卫南叙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既然你们都看过,早说啊,害我担心的要死。”说着肖凛往嘴里塞了口牛排,“你们当时肯定没仔细看,那个药量大到能让小弟弟在两三个小时内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
“去杀人了。”卫南叙接着肖凛的话说了下去,“所以说我没办法杀人,是吗?”
“怎么说呢?”肖凛不自觉皱起眉头,“这也不算个决定性因素。总之你也别多问了,反正没事就好了,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该去上学就去上学,回归生活。”
卫南叙笑笑,“说的有道理。”他说这话时候,直勾勾盯着冯袁休。
冯袁休跟卫南叙一路无言走到了停车场,“你朋友性格挺好的。”
冯袁休点点头“嗯”了一下。
卫南叙又接着说,“简直无法想象竟然是你的朋友。”
冯袁休不想再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两个人一路沉默到了法院。
手续真的非常简单,冯袁休按照流程办完,卫南叙马上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自由人。
办完手续,冯袁休瞥了眼衣着单薄的卫南叙,“我送你回去。”
“好,多谢。”大概是突如其来的变化两个人都没适应,连卫南叙都懒得招惹他了。
冯袁休心里倒是有几分释然,毕竟,奇怪的事情终于全部结束了。
但是他要重新构建他们之间的联系。
卫南叙这样想,他自由了,他的律师不再是他的律师。他需要新的关系,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解决方案。卫南叙抿着唇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竟然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停好车,冯袁休甚至没熄火,“你到了。”
卫南叙捏着安全带,“不进来坐坐?”
冯袁休婉拒,“不了。”
卫南叙看着对方,“我有话对你说。”他沉下脸,“关于那场谋杀的。”
冯袁休把车门解锁,“案子结了,是谁杀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卫南叙想,必须换个突破口,比如说,那个讨人厌的肖凛,“那么,我们换一件事。”他的声音很冷,“比如说你的好朋友肖凛,还有我跟你的X爱视频。”
016
冯袁休立即明白了什么。他非常恼火,并且无法理解对方。
“你要自由,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对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非常重视你的朋友,经过今天我已经彻底了解到了这点。”车库昏暗的照明灯光从窗外照进来,打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形成了一层阴影,“我想你一定不想你的朋友收到什么奇怪的文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冯袁休不明白,此时此刻,这个人已经不需要律师了不是吗?
“我需要你帮忙。”
“帮什么?”
“帮我找回记忆。”
“你一个人也能继续。你有房子,还要十几万现金,你甚至可以雇个私家侦探。”
“不,我只要你。”对方露出那种略带轻蔑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你在乎你朋友对你的看法的话。”
卫南叙不想让肖凛难堪。他不能再辜负身边的人,至少不能辜负肖凛。
他们来到了卫南叙的住处,这个充满谜团的公寓。
进门之后,卫南叙把门锁死,然后去厨房烧水泡起了茶,“肖凛看上去很担心你,你们关系很不错吧。”卫南叙献宝似地把杯子递给冯袁休。
冯袁休接过泡着红茶的马克杯,水温太高,杯子太烫,茶叶都没能好好塞进茶包,“这跟你没多大关系。”
“案子结了,你看到我很尴尬吧。”
“你知道就好。”冯袁休放下杯子,用一旁的勺子搅拌起来,试图快速冷却这杯烫的不像话的红茶,“而且眼下的情况恐怕不只是尴尬。”
卫南叙举起鲜奶杯,“加点奶吧。”说着就给冯袁休的杯子里倒了一些鲜奶。
冯袁休抬起头来,浅色的双眸毫无波澜。
成功获得注意的卫南叙立即放下杯子站起身,“虽然昨天我说我很习惯那种事,其实是骗你的。”
冯袁休看着卫南叙的一举一动,他心想,自己真是太容易动摇了,而眼前的年轻人又太狡猾。
卫南叙露出古怪的微笑,“因为你看上去既软弱又容易动摇,我希望你能帮我,所以我不想让你分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搭在了自己的皮带上,“看看你对我做的事。”他解开皮带褪下牛仔裤,修长的腿裸露在外,然后他迅速把内裤脱了下来,举到冯袁休面前,“你看,我很痛,但是我忍耐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
一个男人内裤上的斑驳血迹,怪异至极。而更怪异的是,冯袁休觉得这个画面虽然恐怖却又极尽色`情。
“你能不能帮帮我?”卫南叙像个早熟又尚未全然脱离幼稚的小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冯袁休觉得自己因为紧张正在微微出汗,他下意识捏紧左手的拳头,却依旧冷着脸一语不发。
这句话,既是威胁又是恳求。记忆中,也有其他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一字不差。
“我知道你责任心很重,你是个好人。”卫南叙赤裸着下半身靠近他,衬衫下摆挡住了他的阴`茎,但是那双漂亮的腿却在他面前来回晃荡,他曾经使用过这躯体,并沉迷其中,冯袁休想。他慢慢走来,“肖凛看你的眼神让我知道,你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好人。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心软。”
他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西装裤的料子,冯袁休都能感受到年轻人火热的温度,“我听到肖凛跟你的对话了,你现在正值低潮期吧?你深居简出,拒绝接触他人,这案子也是他强塞给你的是吧。”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冯袁休想伸手推开把自己禁锢在年轻肉`体与椅子之间的卫南叙,可是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浑然不动。
“你帮我找回记忆吧?我想知道那个人跟我什么关系。”
冯袁休低头又抬头,他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你已经自由了,其他都不重要,你何必这样。”
“可是我想知道原因。我身上有这么多伤,我手持凶器,他们却放了我。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卫南叙捧着冯袁休的脸,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自己也说了,我那样子跟被抓现行没两样,可是为什么放了我呢?”然后他垂下眼,“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我没有记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没有一个生为人的记忆,我该怎么活下去?”
冯袁休闭上眼,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希望自己失忆。”
“比如你?”
冯袁休没答话。
卫南叙说,“你看上去心事重重。”
“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办?”冯袁休觉得有些恼火,而这点恼火来自无处发泄的又突如其来的性`欲,“你为什么非要找上我?”
卫南叙眯起眼,“你有感觉了。”他把唇贴上了冯袁休的唇,但是对方一副抵死反抗的表情,死也不张嘴,卫南叙只好把唇移开,舔弄着冯袁休的耳垂。
冯袁休的脸一下就红了大半。
“为什么找上你?”卫南叙的声音里染上了情`欲,“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你是我失去记忆后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你他妈又不是雏鸟!”冯袁休羞愤交加,“下去,从我身上滚下去!”
卫南叙竟然真的听话地放开了他,火热的躯体虽然离开了,但是冯袁休的欲`望却依旧挺立。
冯袁休恨恨道,“借我洗手间。”
卫南叙舔着湿润的唇,“不用这么麻烦。”说着就突然跪在冯袁休面前,拉开对方的西装裤的拉链,兴致勃勃地含了起来。
“该死!”冯袁休居高临下看着埋在自己腿间的卫南叙,“见了鬼了。”
冯袁休在无尽的贤者时间里回忆着刚才的事。
卫南叙在帮他口‘交的时候还不忘进行自`慰,花样百出,姿势众多,虽然没能实际插入,但那感觉是清晰的,刺激异常,卫南叙甚至还在第一次的时候吞了他的精`液。
他在某种危险的边缘游走,他知道。但是他无能为力。
017
卫南叙洗好澡套了个宽大的睡衣就钻到了冯袁休身边。他是个高大漂亮,四肢修长的男孩,如果不与之深交,你会觉得他寡言少语,温顺腼腆,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少年。
“刚才给手机充了电,现在能开机了。”他打开了先前他们从警察局取回的手机,“看看有什么线索。”
冯袁休瞥了眼对方的侧颜,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安静而秀美。他的行动力也远胜于自己,他也并不是非得需要自己来调查回忆,至少现阶段没必要。
冯袁休看对方刷了一阵手机,突然转过身来把手机递给他,“你看看?”
冯袁休结果对方的手机,通讯录里面有一百多个联系人,打开社交软件,微博、脸书、推特一个都没少,看上去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
“没什么不对。”冯袁休如实道。
但是对方显然不这么认为,“如果我的生活这么普通,那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手持凶器躺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旁?”
冯袁休懒懒道,“那你想怎么办?”
对方脸上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下一秒,就按下了通话按钮,“喂。”
“你是?”
“小伟吗,我是卫南叙。”
“谁?”对方的声音里满是莫名其妙,卫南叙开着免提,冯袁休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卫南叙啊,你不记得了。”
“你谁啊,神经病,打错了吧。”对方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通话时间还不到九秒。”卫南叙举起手机,“现在你还觉得这很普通?”
冯袁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那边的卫南叙已经直接开始了下一个“电话认证”。
“喂,小李吗,我是卫南叙啊。”
对方迟疑了一下,“……找我什么事?”
“哦,没事不能联系吗? ”
“我没钱……”
“哈哈哈,你想太多了。就是来问问你好不好。”
“挺好,啊,我这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对方回头看着冯袁休,“明明在我的常用联系人里,结果这两个人好像跟我完全不熟。”
“难不成你准备把这一百多个人全部打一遍?”冯袁休起身,穿上衣服,“我要走了。”
“至少陪我吃顿饭吧。”卫南叙拉着他的衣角,“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我们待在一块儿也没什么损失吧。”他在求他。
冯袁休想,这个人需要他,他对自己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毫无缘由。
卫南叙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把通讯录里的号码一个个联系了一遍,结果在他意料之中,那洋洋洒洒一百多个联系人,没一个相熟的。
“这些人跟我甚至谈不上认识。”他放下手机,“警察难道没发现?”
他的律师正低头戳着外卖的食物,一脸的百无聊赖,“你探案剧看多了,他们也没你这么闲。”
他半眯着眼,看着他的律师一脸不情愿的咀嚼着食物,“这真的是我的手机吗?”
“至少你被抓的时候在你身上。”冯袁休关注着餐盘里的食物,试图理清自己的头绪。
卫南叙并不觉得这个行为无聊,相反的,寻找关于自己的回忆挺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他还能顺便看着他的律师坐在他身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吃着东西。
一个垃圾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开邮件,下载了邮件里的视频文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他的律师转过头来,“什么?”卫南叙发现,对方对这件事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兴趣。
对于这个发现卫南叙觉得兴奋异常,以至于他的声音也忍不住高了一些,“我知道为什么他们放了我了。”说着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冯袁休接过卫南叙递来的手机,手机画面正定格在一段视频的暂停画面。
冯袁休点下播放按钮,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发疯似的喊叫。“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你…咳咳……快过来!”男人一边咳着血一边兴奋的大叫。
“哈哈哈哈,世上还有这么开心的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挥动着手中的钝器,像个疯子。然后他向着自己的头部重重一击,随后倒在了地上。
男人倒地之后,画面也慢慢往前推进,原本模模糊糊的男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是死者。”冯袁休抬头,不自觉皱起了眉。
“好戏还在后面呢。”卫南叙指了指手机,“往下看。”
镜头对着被害人进行了一番特写,画面堪比B级片,原本以为这段视频应该终结在死者被剜去了眼珠的脸上,但是出乎意料的,在最后几秒,镜头突然转换了。
一个衣着单薄,身着白衣的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央。他静静躺在那里,像是一个等待埋葬的尸体。
是卫南叙。冯袁休看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出现在了画面之中,画面也随之抖动起来,可以看得出,摄像的人正在单手拍摄。这只手掰开死者的手指,把原本在死者手中的锤子塞到了卫南叙手中。
卫南叙一袭白衣,躺在一片荆棘之中,手握染血的凶器。拍摄者温柔地将卫南叙有些散乱的前发别到耳后。
就在这时,画面中第一次出现了被害人之外的声音,“加害者成了受害者,受害者成了加害者。”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声,她这样说着,然后画面定格在了卫南叙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视频也就此结束了。
冯袁休看完视频,觉得止不住的怪异与恶心由身体内部袭来。
“挺有意思。”卫南叙的语气像是在描述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冯袁休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卫南叙,“你难道不觉得害怕吗?”
卫南叙露出迷惑的表情。
冯袁休这才发现一件事——卫南叙或许没有杀人,但是,他对杀人并不反感。
这个人毫无羞耻,也毫无普通人类的感情。
018
冯袁休回到家,已近深夜,他筋疲力尽,烦乱不安,昏昏欲睡。
“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梦里,那时李艾的表情,跟卫南叙如出一辙。
李艾根本不会说中文,那蹩脚的发音让他显得既绝望又无助。这个父母偷渡而来,出身在贫民窟的亚裔男孩,却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美国顶尖学府,这让冯袁休想起了自己,出身微寒却不甘平庸的自己。所以当李艾表现出他的倔强与不甘时,冯袁休为他动容。他因为他的固执,显得这样楚楚可怜。
那个模糊的回忆,还有那个他怎么都忘不掉的声音不断的回到脑中。
“我无法融入他们,所以我只能专注于学业,我认为即使是一个人,我也能过得非常充实。”李艾抿着唇,那双漂亮的眼睛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所以,求你帮帮我。”
冯袁休一时喘不过气,可是梦中的自己还是做出了那个选择,“当然,我会全力帮你打赢这场官司,我要让所有人见证公正。”
是的,他同情他,所以没日没夜的试图打赢那场官司,找出真凶。他以为正义属于自己,以为一切都会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
多么愚蠢的自己。
“休,是你选择了我。”即便是被抓的那天,李艾那张斯文的脸上依旧保有着正派而谦和的微笑。
这微笑变成了一种诅咒,让冯袁休永坠深渊。
冯袁休猛地惊醒,胃里灼烧般的痛,还没反应过来,就“哇”得一声吐了一地。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无法控制自己了。
他下床站起来,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噗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他拉扯着床铺,试图再次站立,却没成功。
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他会为卫南叙心软,明明,他跟李艾毫无区别。他们只是在假装而已,假装他们拥有感情,假装他们是正常人类。
冯袁休一步步爬到了衣帽间,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他打开冷柜里的血浆,撕开包装,忍受着浓烈的血腥气仰头喝了下去。
好恶心,真他妈恶心。
他被电话吵醒了。
冯袁休接起电话,那边是卫南叙略带笑意的声音,“在睡觉?”
冯袁休猛地清醒,看着屏幕上显示着卫南叙的名字。他并没有存过对方的号码,想来是昨天在他家冲澡时对方干的好事。
“什么事?”想起昨天的梦境,冯袁休又补了一句,“我今天不太舒服,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电话里,卫南叙的声音显得尤其年轻,“真的呢,你声音听上去萎靡不振的。”说着莫名笑起来,“既然这样,那你现在起来开个门吧,我给你带了吃的,今天我来照顾你。”
冯袁休皱眉,“别开玩笑了。”
“真的,不信你听。”说话间门铃就响了起来。
冯袁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不在家,昨天我睡朋友家了。”
对方显得饶有兴味,“你朋友?肖凛?”
“对,就是他。”
电话那头的人“噗嗤”一声笑出声,“袁休,别这么幼稚行吗?你觉得你是那种跟别人打完炮还能若无其事去睡朋友家的类型吗?”
冯袁休举着电话,沉默了几秒。
对方突然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冯袁休无计可施,还没想出对策,对方冷下来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袁休,我耐心不太好,开门。”
冯袁休只有起来,摇摇晃晃去开门。他在乎肖凛,所以他受制于人。
“你看上去真糟糕。”对方露出一个半是嘲弄的微笑,“对了,你饿不饿?”对方两手空空站在玄关,这么问到。
“你不是说你带了吃的么?”虽然他并没有期待什么。
对方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当然是骗你的。”
冯袁休没有精力跟对方争吵,“那我继续睡觉去了。”转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却在下一秒,被对方一把拉住,“真的不饿?”
冯袁休觉得疲惫不堪,“不饿。”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拐进了卧室。
对方穷追不舍,“对于我知道你地址这件事,你似乎毫不惊讶。”
冯袁休放好枕头,躺下,“你昨天开了我的手机定位吧。”
卫南叙坐在床边,用冰凉的手轻触冯袁休的脖子。他沉迷于这苍白的裸露在外的一小块皮肤。
他察觉到了冯袁休的软弱,他知道如果时间允许,他可以有更好的,更切实的,更友善的方式与对方建立联系。
但是他无法等待,也无法错失任何一个机会。
他必须了解他的律师,知道他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节,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侵入他,甚至控制他。
移情,他想到这个词。冯袁休就是他的移情对象,是他的治疗者,是他的正向反馈,是他至今为止唯一在意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但是你别无选择。”他撩拨着对方的头发,一簇一簇地梳理通顺。
对方的状态非常不稳定,他整个人钻进被窝里,“我要睡了。”他甚至这样赌气起来。
卫南叙觉得这样的冯袁休非常可爱,他俯下‘身,拉开被子一角,凑到对方耳边,“我昨天又读了那本记事本,感觉有些内容还算连贯,值得推敲。”
“我不想听,我不舒服。”被子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我想睡觉。”
卫南叙隔着被子抱住对方,“那你躺着休息一下,我给你读里面的内容好吗?”
“不好。”
019
冯袁休觉得烦躁,他讨厌死缠烂打的人,也讨厌阴晴不定的人,而恰恰卫南叙两者都沾边,甚至更差。
“那你就当我在给你读绘本好不好?”对方用柔和的声音对他说话,哄骗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他的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起来,冯袁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卫南叙站起身来,“对了,我给你点的外卖到了。”
不一会儿,卫南叙就拿着外卖站在房门口,“我给你点了茶点跟粥,你有力气起来吃吗,还是要我在床上喂你?”
冯袁休的确有点饿了,毕竟昨天晚上吐得一干二净,“我起来吃。”
冯袁休低头慢慢喝着卫南叙买的粥,味道的确不错。
“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饭吃吧。”对方眯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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