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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朝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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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阳把卷帘门全部开开,帮着俞妈把烧烤架什么的都搬出去。正摆着,一对小情侣走过来了,“老板,开门了啊?能点串儿嘛。”
    俞阳扬了扬手里的菜单,“成啊,你想吃点什么!”
    男生啰啰嗦嗦点了一堆,“你怎么不记啊你。”
    俞阳扭头冲里面喊了一声,“妈!!!大宇又来蹭吃了!!!”
    陈文静听了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叫蹭吃呢!真是!”闻泽宇拉着她进了门,他本来跟陈文静约好了晚上吃饭看电影,路过俞妈这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没想到看到俞阳跟门口前忙活。他看了知道母子俩是和好了,心里也高兴,就上去逗了逗俞阳。
    闻泽宇说什么捡日不如撞日,双喜临门,福有双至,强烈要求今晚就留在俞阳这吃饭。陈文静手里晃着筷子,“哎,阳子,一会儿我把思婧喊来,行吗?”
    俞阳低着头,“不行。”
    陈文静探着头,“阳子,我认真问你,思婧到底哪儿不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呀?”
    闻泽宇也一起凑上来,“就是,阳子,我也早就想问你了。”
    俞阳把头抬起来,对面俩人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地望着他,俞阳咳了一下,轻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告诉别人。”
    两人一听就嗨了,“说说说。快说。”
    俞阳挠了挠脸,含糊着说,“我有对象儿了。”
    “真的?!哪家美女啊!!!周思婧你都看不上,这得多漂亮啊!赶紧把照片儿给我看看!”
    “卧槽!阳子你行啊!不声不响的!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了!”
    俞阳嘘了一声,“你们声音轻点儿,再让我妈听见了。”
    闻泽宇贼笑着拐了他一个胳膊肘,“听见就听见呗,这是多好的事儿啊。你还瞒着干嘛呀。阿姨!!!我要告诉你一个……”
    俞阳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是让你别说嘛!”
    陈文静转了转眼珠子,语重心长地说,“阳子,你可不能这样,你是不是给人家当男小三儿啊。”
    闻泽宇切了一声,“我们阳子能做这种事儿嘛,阳子,你说,那女的是不是年纪比较大,离婚有孩子什么的,你才不说啊。”
    俞阳歪了歪嘴,“你们也太能想了,有机会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吧。”
    “就今晚呗!”
    “今晚不行,说了改天了。你们别烦了。”俞阳正说着,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陈锦琛。旁边两人的眼光活像闻着血的苍蝇,简直眼冒绿光。俞阳不管他们可惜的叹气声,拿着手机出去接了。
    电话里,陈锦琛声音有点急,“你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家!”
    俞阳说,“我在我妈这儿呢。”
    陈锦琛缓下了口气,“跟你妈妈和好了?”
    俞阳轻声笑了一下,“嗯,应该是吧。我下午就来了,反正她没撵我。”
    陈锦琛笑着说那就好,“那晚上你就在家吧。”
    俞阳嗯了一声,“那我明天再去找你吧。”
    陈锦琛说,“不用了,在家多待几天。正好我也忙了,我有时间联系你。”
    两个人互道了一下晚安,就挂了电话。
    陈锦琛挂了电话,把大衣扔回了沙发上,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他又给邵泽钦打了个电话,邵泽钦电话关机。陈锦琛难得的骂了声衰仔,把电话挂了。
    他又重新换上了居家服到书房去做事。俞阳病了几天,他没怎么在公司坐班,一直在家里陪他。他就快回港城了,一件件事情堆得跟山一样。
    俞阳晚上帮他妈收了摊子,还是骑着自行车载她。俞妈本来在后座上坐下了,又站起来把自己的围巾给俞阳套上,俞阳没拒绝,把自己裹了严实。拍了拍车后座,俞妈跳着坐了上去。俞阳的车头晃了几下,“你什么时候走啊?”
    俞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结果还没下来呢。”
    俞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美国那边冷不冷,热不热。”
    俞阳突然用力踩了几下脚踏,笑着大声说,“管他呢!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这本来像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有亲,有朋,有爱。严冬在慢慢消融,春意踏着脚步缓缓而来。一切都好像走上了正轨,一切都好像往既定的方向而去。
    三十八、
    邵泽钦没有接到电话,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和梁良在飞机上。所以错过了电话的,除了邵泽钦,还有梁良。
    易知又尝试着给陈锦琛打电话,但是陈锦琛早就屏蔽了他的号码。他实在没办法,也顾不上其他,冲出马路打了一辆车就直朝陈锦琛家里去了。
    陈锦琛家里很少有人来,知道他住址的人不多。会这样急里忙慌敲门的,除了俞阳他没想到第二个人,陈锦琛没看猫眼,直接拉开门,“没带钥匙?”
    易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锦琛,陈先生,我求求你,你帮我救救梁城吧。”
    陈锦琛皱着眉毛,“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易知不敢碰他,只把自己头磕在地上,“陈先生,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陈锦琛往后退了一步,他识得易知的时间不长,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礼的样子。易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举止得体,矜贵漂亮的,就算有时候掉两滴眼泪也是梨花带雨的让人动容。但是现在他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黑色的羽绒衣上被划了个口子跑了毛,头发凌乱,脸哭得已经完全没有了样子。
    “你起来说话。”
    易知不肯,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眼睛通红,眼眶里擒着泪水,“陈先生,你不答应我,我不能起来。我求求你了,你不肯帮忙,梁城就完了!”
    陈锦琛冷着声音说道,“我让你起来说话,真这么喜欢跪着就别说了。”
    易知抽噎着站起来。
    事情还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梁城他们接到了试镜通过的电话,开心的打包进了剧组。易知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前前后后也得待半个月。本来就是网剧,导演什么的要求也不高,所以易知进组之后也还算是顺利。梁城陪他在剧组待了一个多礼拜,有工作要谈,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易知不要惹事,生气的话等他过两天回来再骂他就行,千万别在剧组发脾气。谁知他一走就出事了。
    当天临时通知,调了档期,晚上有易知的夜戏。零下的天气里,易知穿着薄薄的校服,一遍遍往水里扎。易知几次都冷得想翻脸骂人了,又想到梁城临走时候说的,硬是忍下了。好不容易收了工,易知冻得都有点没知觉了。梁城又不在,好在之前那个副导演那天在,给易知批上毯子,“赶紧回屋里去,喝点热水,洗个澡睡吧。”
    易知在剧组大巴上发着抖,好容易挨到结束,跟着大巴一起回宾馆了。他到了宾馆洗了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算活过来。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骂梁城。
    “你知道我今晚差点儿让冻死!还要一个人挨回酒店!!!”
    梁城关心地问候了两句,又逗他,“我看你骂人力气还挺足,应该没什么事儿。”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早不走晚不走,偏这个时候走!”
    梁城讨饶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临时调啊,我本来后天就回来,谁能想到呢。别气了啊,早点儿睡觉。我早点儿回去。”
    易知不耐烦地骂了声,“你烦死了。”
    易知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副导演就来敲门了。易知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看到是副导演,对他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啊,我不是下午才有戏吗?”
    副导演站在原地搓搓手,有点犹豫地开口,“那个,易知啊,我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
    易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好事儿,一下子清醒了,“什么事儿?”
    副导演啧了两下嘴,“我跟梁城关系挺好,这事儿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他,他正好也不在。我跟你说一声,就是你那个角色吧,昨天导演说你入水那场不太好,打算把你换了,人今天就进组了。”
    易知一瞬间眼睛睁大了,强扯着笑容说,“这,这真是,还给我,找,找替身啊。”
    副导演看他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我也是没办法。就是个小副导演,你也别太放心上,反正合同都签了,要给你赔钱的。也别气了。”他说完就走了。
    易知一个人在宾馆气得脑袋发蒙,太阳穴疼得跟针扎似的。他再傻也知道是让人摆了一道了,有人抢了他的角色,这样还嫌不够。在他临走之前,还要故意整他一把。
    他正气着,有人来敲门,是服务员,提醒他剧组把他的房退了,问他要不续住。
    “住个屁!”易知哐当一声摔上门,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卫生间的镜子都没能幸免,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一个人提着三个箱子出门,还有一个是梁城的,冤家路窄,正好在门口碰上替他的人。
    张之裔。
    他旁边还跟着他的经纪人,也是易知以前的经纪人,甚至他还有一个助理。易知怒火攻心,二话没说,上去给了张之裔一脚,他冲出来的速度快,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踹完又给了对方一个嘴巴子,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个指甲印。
    他在旁边喘着粗气,“你至于这么害我嘛!我怎么你了我!”
    张之裔用手指碰了下自己的脸,没什么血迹,化妆能盖住,他也没气,反而得意地笑了,“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别白费力气了,这角色肯定是我的。你非不信。”
    易知哼了一声,“看你这点出息,陪睡都他妈的不找个好点儿的!就混这么个破角色!”
    旁边的经纪人脸色难看了,“易知!你胡说什么呢你!你嘴上有点儿数儿,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梁城也不知道成天干什么,瞧你那样儿!”
    易知不屑地笑了,“梁城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比你强,起码不会像你把手上的艺人把别人床上送,还送不出门道来!”他说完,就拖着三个大箱子走了。他虽然个子可以,但是实在是瘦,拖着三个箱子走得慢。
    结果让张之裔赶上,从后面冲着他的腿弯就是一脚,易知一下子跪在地上。张之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我还你的。”易知爬起来又要还手,但是这次大家都有防备了,他没讨着巧,还挨了几下。
    梁城回来之后先去了片场,按时间表这会儿是有易知的戏的,他找了一圈没找着易知。他给副导演递了根烟过去,“怎么没瞧见易知啊?又改期了啊?”
    副导演惊讶地看着他,“易知没告诉你啊?他被人给换了!”
    梁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怎么回事儿?他惹事儿了?”
    “还真没。”副导演把事儿说了一下,“对不起兄弟,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投资商说要他,我也没办法。”
    梁城急了,“那他人呢?他也没回去,也没跟我说啊,还搁那儿住着吗?”
    “没啊,当天就给他退房了,哪儿去了,我真不知道。”
    梁城没顾得上打招呼,烟一扔就跑了。一边跑一边给易知打电话,易知电话倒是接的,声音醉醺醺的,“干嘛呀?”
    梁城咬着牙,“你在哪儿呢!跟谁喝酒呢!”
    “我在我自己屋里呢呀。”
    梁城听了稍微松了口气,“你住哪儿?我回来了,马上过来找你。”
    易知嬉笑着说了声,“不要。”梁城一听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他妈的在哪儿呢!跟谁在一块儿呢!”
    易知那边电话断了。小镇就这么一点大,旅店宾馆都没几个。梁城开着车沿路,看到一个就下去问有没有个叫易知的。找了半个镇,总算把易知给找着了。
    他一步几个台阶大跨步上了楼,正好看到易知送人出来。
    那人摸了摸易知的脸,又在易知脸上亲了一下,易知没躲也没避,还是笑眯眯的。
    梁城觉得脑子里有个电钻在打,他趁着易知要关门,上去对着门就是一脚,易知被门的后作用力推得往后一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梁城到房里一看,茶几上摆的尽是啤酒瓶子,床倒是整齐没睡过的样子。
    易知揉揉屁股站起来,“干什么呀,神经病啊你!”
    梁城没跟他废话,拖着他的胳膊进了浴室。直接就用冷水往他身上浇,易知被冻得一声尖叫,扑腾着就往门外跑。梁城一把把他抓回来,摁着他的脖子摁在浴缸边儿上,一双眼睛血红,脖子上爆着青筋,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把易知掐死算了。
    “你清醒了没有!清醒没有!”
    “咳咳,咳,你放开!梁……梁城!!!咳咳咳咳,你放开我!!!!”
    梁城压着嗓子,“刚才那是谁!说话!”
    “你疯了!!!!放开!!!!放手!!!!”
    “我他妈的一心一意护着你!你自己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陈锦琛我就当你是真心喜欢他!那这个呢!易知,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用你管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浴室里被他们泼得一地的水,梁城的身上也被浇湿了,贴上身上,一阵冰凉。但是梁城觉得最冷的还是心。
    他慢慢松开了手,易知顺着瘫坐到地上,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了梁城一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要不你还是跳槽算了吧。反正,我是已经没用了。”
    梁城剥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浴缸里,又调了热水,易知一动不动就跟个破布娃娃一样随他摆弄。狭小的卫生间里很快就升腾起了雾气,梁城摸了一把易知的脸,把他的头发都顺到脑后。易知咬着唇,眉心皱着,脸上流的也不知道是热水还是眼泪。
    梁城把他抱在怀里,“没事的,没事了。”
    易知挣扎着想推开他,梁城把他抱得更紧,“没事的,易知,还有我,你还有我。”
    三十九、
    易知第二天一醒过来,宿醉的头痛差点又把他痛晕过去。他看了一眼房间是空的,梁城人没在,易知忍着头痛恶心从床上下来翻了一下房间,看到行李还在才算松一口气。梁城应该只是出去了。
    他刚想重新倒回床上再睡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是梁城回来了。他已经在餐厅吃过早饭,又给易知带了一份回来。
    梁城把早饭放在餐桌上,没说话只抱着胸看了一眼易知。易知被他看得一打怵,赶紧去卫生间洗漱好了,一句废话没说就坐下来把早饭吃了个精光。他嘴里还含着粥,竖起碗,讨好得给梁城亮了亮干净的碗底。梁城挑了下嘴角,摸着他的后脑勺说,“还不快换衣服,我收拾东西,我们回去了。”易知点点头。
    他衣服还没换完,又是敲门声。梁城把易知推进卫生间里,嘴里应着,“不用打扫,马上退房。”去给来人开门。
    来的不是什么打扫人员,是张之裔。门一开,他用身体推着门就进来了,一张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的,涨得通红,大着嗓门嚷嚷着,“易知!易知呢!你给我出来!”
    梁城用自己的大高个儿把他阻在门廊,“哎哎哎,干什么你?”
    张之裔推他一把没推动,“你让开!让易知出来!”
    梁城干脆手往旁边墙壁上一撑,“我不让。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是我事先可警告你,不是什么好话,你他妈的就别说了。”
    张之裔被他的气势镇住,梁城里面穿着件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件破羊羔毛机车服,头发也有点凌乱,下巴上还有胡渣。往那一站跟堵墙似的,如果再戴一墨镜,跟外面的打手也没什么两样。张之裔你你你的你了半天。
    梁城一把拍开他戳着自己鼻子的手指,“还是个小结巴,结巴就别学人家吵架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啊,不送你了。”他说完就把张之裔推出了房间,啪得摔上门。
    张之裔在外面哐哐砸门,“昨天还骂我!你自己呢!妈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今天要去演戏的还是我!你他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说我没出息!你连我都不如!你有什么脸跟我面前跟狗似的叫的!”
    梁城大步一跨把门拉开,就看到张之裔跟兔子一样跑远的背影。易知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梁城又是一个用力甩门,整个人跟着门一起抖了一下。他低着头站在那,刚才张之裔的话他都听见了,脸红得快滴血。
    梁城阴着脸,皱着眉,“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收拾!”
    易知刚张嘴准备说什么,今天一上午倒了血霉的门又响了。跟刚才的动静一样,来人也挺急的,敲门的动静跟砸门似的。
    “梁城!梁城你在吗?我是副导啊!”
    梁城给开了门,副导在门口站着,面色焦急。梁城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副导看到两人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才笑着说,“还好你们没走,导演让我来找你们,易知,导演让你回片场。”
    易知疑惑地啊了一声,“我回片场干嘛呀?”
    副导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回去继续拍戏啊!又给了你一个角色,比之前的那个戏份还多!易知,梁城啊,你们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梁城跟易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不解的迷惑。梁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副导,“进来说吧,怎么回事儿?”
    副导接了烟却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片场事情多着呢,得回了。你们赶紧过来啊!”梁城送他出了门。
    易知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吗?”
    梁城心里差不多转过弯儿来了,面色比刚才还冷,“你管怎么回事儿呢!继续收拾你的东西去!”
    易知道,“怎么还走啊?副导不是说了让回去继续拍戏吗?”
    梁城呵了一声,“是,再拍拍,到时候又换人,说不定你就从男配换成男一了。”
    易知看懂了他脸上的嘲讽,皱着眉毛说道,“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
    “你甭管我怎么说话!我就说了,这戏不能拍了,你怎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拍啊?导演让我回去,我为什么不拍啊?”
    梁城转过身来,往易知面前逼近了一步,把易知堵在墙和自己的身体夹缝之间,他本来就个子高大,身材壮硕,易知被他走近一承托看着跟个小鸡仔似的,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梁城眯起眼睛,点了点他的面颊,口气轻轻的,“亲一下,就给你换角儿了,”突然他又瞪着眼睛吼出来,“你他妈的真傻假傻!这是让你回去拍戏吗!下次他用男主角跟你换!你换不换!你拿什么换!”
    易知一张俏脸,一瞬间白得像纸,“我……我没有……我昨天……”
    梁城红着一双眼睛,立马打断了他,“别说了!我不想听!”
    易知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口里喃喃得说道,“我不拍了!我不拍了。”
    梁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带着点喘息,低声说道,“去收拾吧,我们一会儿就走。”
    易知跟着梁城回了B城。梁城开车,一路低气压,易知连话也不敢说。送易知到了家,梁城帮他把行李拿下来,没像往常一样送他上楼,开着车就走了,易知弯腰扶行李都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喷了一脸的尾气。
    他到家收拾好了,在家左思右想的想给梁城打个电话,刚拨出去还没通又自己掐断了。想发个短信,但是写写删删的,很多话一旦错过了最开始的时机,后面再说就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想说的人也丧失了一开始的勇气。
    平时就算没活儿,梁城也经常来他这看看他,给他做做饭,或者打扫打扫屋子。这一次梁城回去了几天楞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易知吃外卖,吃得胃伤。
    这晚上,易知正味如爵蜡的吃着外卖,门铃响了。他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把才吃了几口的外卖扔到垃圾桶里,旋风似的跑去开门。
    一开门,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胖胖的制片人,手捧着花站在他面前笑着说,“你好啊,易知。”
    易知这才想起来,梁城自己有钥匙,就算他忘记带,也从来不会按门铃,只会直接的敲门。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给来人可乘之机,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制片人进了门,用脚把门勾上了。
    易知清了下嗓子,“您,您怎么来了。”
    制片人个矮体宽,鼻子上泛着油光,自以为捧着一束鲜花很是潇洒倜傥,易知心里却一阵阵的发慌打怵。他随着来人脚步的临近,一步步往后退,始终想保持一点距离。眼睛在周围四处乱看想找手机,却不知道被他扔在哪个角落,怎么也看不到。
    制片人脸上堆着笑,灯光照的他鼻尖上的油光更明显了,“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哎呀,怎么不好好保重自己呢,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可不要病嘛。”他没回片场继续拍戏,梁城以易知生病为理由回了剧组。
    易知在家暖气开得足,只穿了一套睡衣,脚上踏着拖鞋,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脚踝,他连忙把沙发上的小毯拿过来裹在身上,直把脖子也遮严实了。他干笑着回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快好了,快好了。”
    制片人把花束放在茶几上,阴阳怪气地,“你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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