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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朝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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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看着长长车龙,听着导航的语音提示,在这缓缓车流中朝着既定的方向而去。
办事大厅里永远都是那么多的人,乌泱泱的全是人的脑袋,一人说一句话都显得嘈杂不堪,工作人员机械得重复说过无数次的话,有人不懂手续大声询问,对方也扯着嗓子回答。陈锦琛取了号,在他面前足有100多人还在等,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也许直到这里下班,也不一定能排上他。
他未走远,就站在门口的吸烟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触到了口袋里的东西就掏出来看。黑曜石袖扣在太阳下反射着光线,直射着他的眼睛。陈锦琛眯了眯眼,把烟掐灭在不锈钢灭烟盘上,伸手拆了左手边的袖扣,又重新换上。
袖扣只有这一个,跟他今天的衬衫西装也不相配,他却毫不在意。
每隔一会儿他就进去看一下电子大屏,距离他的号码还有10来位的时候,他就不再走动,只在那边安静地站着。到他的时候,工作人员可能是累得有点麻木了,连脾气也不发。陈锦琛从窗口下面递上材料,那人接过翻了两下,“对方没签名,回去签了再来。”
陈锦琛皱了下眉,“赠与人签字还不足够?”他说话的口气有点冷。
窗户那边的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口气比他还凉,“不行,再说你资料也不齐,对方的身份证,户口簿一个都没有。”
“有复印件。”
“要原件。”对方直接将东西放入玻璃下方的凹槽里,按了按钮呼唤下一位,“准备齐全了再来吧。”
“到我了,到我了,您让让啊。”后面的人秒速上前,将陈锦琛挤到了一边。
陈锦琛出了门给律师拨了个电话,“你马上过来一趟。”
律师在那边劝他道,“事情你就给我办吧,这样办不下的。”
陈锦琛再想开口说什么,眼睛的余光却瞄到举着手机的左手手腕,他呼了一口气,“改日,你到我助理那里取资料吧。”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陈锦琛重新上了车,把资料扔在副驾驶上,资料因为这冲力乱了,里面有一张纸露出来,俞阳脸上还稍微带着点婴儿肥,他目视着前方,即使是很容易不好看的身份证照,也没能掩盖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看着这个,也能知道那双眼睛,十分纯真又清白无比。
陈锦琛伸出手,将那一张抽出来,翻了面重新盖住。
如果我只是我,也未必能为你做任何事。
所以,这样也好。
他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邵泽钦的电话,“上飞机了吗?”
“还没有。”
“是今天吗?现在还不走。”
陈锦琛拉下手刹,“过两日走。”
“那晚上一起吃饭。”邵泽钦挂断电话,轻轻拍了拍梁良的脸,“别睡了,起吧。”
梁良手脚发软推搡着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几点了?”
“6点了。”
梁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想骂人,但是嗓子痛哑,又浑身没劲儿,只轻飘飘地说,“我才睡了一个来小时,你有病?”
邵泽钦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又亲了亲他的合上的眼睛,“是24+1个小时。”
梁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数字确确实实翻过了一次,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扯痛自己的腰,“卧槽!”他从床头扒拉了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某个手贱的关了机。他摁着开机键,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按着自己的右眼。然后转过身,也顾不上自己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冲着旁边的人,上去就是一脚。人没踢着,后面那部位一阵酸痛,倒差点把自己又放倒。
邵泽钦握着他的脚腕,往下一压,又翻身上来,“还要惹我?”
梁良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来,我怕你?我们就看看到底哪个先死。”
邵泽钦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亲,“迟早有一天,你要是被套麻袋打了,就是因为这张嘴欠的。”
那天他实在是让梁良有点气着了,没让他装完逼就跑,直接把他拖进车里,锁上车门。到了楼底下二话没说,抱着他的腰就往楼上去,梁良全身都是泡泡肉,哪里敌得过他。等被压在床上,扯了裤子的时候,算是明白彻底大势已去了。
“行,那咱们现在就干一炮。”
梁良手挂着他的脖子,“你行不行啊?下午刚折腾半天,我跟你说,只有累死的牛。”
邵泽钦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扒了梁良的裤子,就着下午的松软长驱直入,一进去就立刻动作起来,他在梁良耳边喘着气,“那行,咱们走着瞧。”
梁良小声哼着,嘴里的话被邵泽钦顶得断断续续的,“嗯……你……你要是不行,就……就说,我……嗯!”我不会笑话你,后面他没能继续说出口。
两人厮混的没白天没黑夜,续了点力气就继续做。邵泽钦掐着梁良的下面,“嗯?”
梁良手到处乱抓,用尽所有力气尖着嗓子喊,“你他妈的放开!!”
邵泽钦堵着他的出口,“说得不对。”
“去你妈的!邵泽钦!你……你!王八蛋!”
邵泽钦知道梁良不舒服,再怎么销魂蚀骨的性爱,到这个时候都已经没有快感,只剩下折磨了。但是梁良偏偏嘴硬,不管躺床上再怎么喘,底下那根翘得再高,也不肯在嘴上软一分。得口气就要撩拨他,张着两条腿直发抖得合不上,还要指着邵泽钦笑,“你不行了吧。”
最后他是晕过去的,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邵泽钦也好不了多少,只比他早醒了没多久。
梁良续了半天力,一把呼开了他,手机终于开机,短信提示不停地跳出来,梁良翻了几页全是梁城的。他翻着起来就要穿衣服。邵泽钦从后面挂了挂他的腰,“我送你。”
梁良歪着嘴角嗤笑了一下,“你还是搁家补补精吧。”
“懂得真多。”邵泽钦摸了他下面一把,力道很轻,梁良还是疼得瑟缩了一下,“你也回去好好补补。”
梁良低着头扣扣子,声音很轻,“是挺多的。”他忍着站直了,抓起外套对邵泽钦一笑,“不比你睡过的少。”
四十九、
梁良到家的时候先是有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看到客厅没亮灯,他才松了一口气。动作有点大的推开门,顺手按了点灯开关,“啊!!!”
梁城坐在沙发上转过头看着他,“进来。”
“吓我一跳。”梁良嘴里嘀嘀咕咕的,却不敢大声,“在家干嘛不开灯。”
“你大声点说。”
梁良扁了扁嘴巴没有答话,垂着头站在那,梁城一指他,就跟个鹌鹑似的缩了缩脑袋。
梁城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上哪儿去了。”他沉着一张脸,口气也很严肃。
梁良眼珠子乱飞了两下,结结巴巴的,“我……我跟俞阳……”
梁城伸手扇了一巴掌他后脑勺,“还撒谎,我昨晚还在医院看见俞阳了,他这几天病了压根儿没见着你。”
梁良揉着脑袋的手顿住了,“他病了?”
梁城又给了他一下,“别他妈的给我扯废话,交代你自己,你这几天没着家,到底干嘛去了。”
梁良顺了下脑袋毛,“我没去哪儿,在朋友那。”
“什么朋友?”
“普通朋友。”
“哪个普通朋友?”
“……”
“邵泽钦?”梁城压抑许久的火气因为梁良这垂眉搭眼的样子一下子冒上来,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他拽着梁良的衣领子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另一只手伸手就解他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扣子。
梁良被他拽的一个踉跄,也顾不上稳住脚步,就慌慌张张地去挡梁城的手,“哥,你干嘛呀,哥!”
梁良脖子下面尽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甚至还交错的吻痕,身上不用看都能想出是什么样儿,梁城咬了咬牙,瞪了一眼梁良,“这他妈的哪门子普通朋友!”
梁良拽着被拉开半截的衬衫,想合在一起,耳朵尖都烧红了,嘴里支支吾吾的,“你,你别管了……”
梁城更是生气,就着这个姿势搡了他一把,梁良那软得脱力的腿被他搡得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到地上,他也顾不上摔疼的屁股,还有被牵连到无法明说的部位,嘴里痛得嘶了一声,抖着手就扣扣子,“你干嘛呀!”他撑着地板站起来,表情漫不经心的,扬着下巴冲梁城,“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有什么呀。再说了,几年不做,我都快变童男了,你自己想做童男,还想带上我啊。”
梁城的眉毛跳了两下,手一下子举起来,还没来得及呼下来,梁良一把冲上来冲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梁良软著嗓子,撒娇抱着梁城的腰还左右乱晃,“哥,我挺好的,真的。”
“你以为你弟弟我还是小时候啊,我又不是俞阳那个傻子。”梁良感觉到梁城的大手摁着自己的后脑勺把自己往怀里又摁得紧了一点,又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眼眶有点发热,咽了咽喉咙里的酸涩,脑袋在梁城的胸上蹭了几下,“邵泽钦不是单纯因为我,哥,你别多想,别难受。”
梁城紧紧地抱着弟弟,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刚才打疼你了?”
梁良赶紧摇摇头,“不疼。”
梁城轻声叹了口气,“以后别跟邵泽钦来往了,好好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哥。”
梁城松开手,“吃了吗?咱们出去吃饭?”
“不要,”梁良不肯,“你做饭给我吃,我不想出去吃。”
梁城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那去等着。”
梁良唉了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梁城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狠吸了两口才长舒出一口气,日子过得真快,什么事情都跟昨天似的。那时候梁城开着车满城的酒吧一家家找梁良无果,最后梁良直到早上才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梁良还没跟他一起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一个小筒子楼,梁城站在上面,手在胸前环着,看着梁良手扶着楼梯把手,抖着腿一步步地往上挪,走到跟前儿才发现梁城。他嘴角扯一个笑,“哥,你怎么来了。”那时候还是夏天,衣服遮也遮不住,梁良脸白得像纸一样,脖子上的牙印却渗着鲜红的血。梁城上去给了他一脚,梁良直接从上面滚到最底下,半天没能爬起来。
梁城一步步地缓慢走下去,在他的面前站定,“撞着脑袋了吗?清醒点了吗?”
梁良咳嗽两声,扯痛了全身的肌肉,骨关节,却抬头对着梁城笑出来,“我爬上去费了半天劲儿,滚下来却这么快,这么容易。”
梁城蹲下身,抱起梁良的上半身,也像今晚一样,把他的脑袋抱进自己的怀里,梁良从后面拽着他的衣服,眼泪慢慢地湿了他胸前的T恤,温热地贴在自己身上,梁城又抱得更紧了一点,涩着嗓子说,“没事的,你还有哥。”
烟烧到尽头,烫着了梁城的指尖,梁城回过神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挑了几样梁良喜欢的食材,手指顺着刀架滑过去,抽了一把出来,刀在他手上灵活地翻了个花儿,剁进了砧板上。
梁良大概淋浴了一下,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躺进去的时候,嘴里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他左右两边抻了抻脖子,想到以前被梁城一脚踹下楼梯的事儿,嘴角透了一个笑,现在他哥可比以前温柔多了,上次那一摔,他在医院足足躺了半个月没能下床,这次只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就过去了。
他探出上半身,拎过了自己换下来的外套,在外套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翻着通讯录找到了邵泽钦,给对方发了个短讯,然后直接拉了黑名单。做完这些,他给俞阳打了个电话。
俞阳接得挺快的,“梁良。”
“听着没什么劲儿,真病了?”
俞阳躺在病床上,换了下姿势,“你哥告诉你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可能吃坏了东西,有点吐。”
梁良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俞阳也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半晌,梁良才清了下嗓子,“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门锁咔哒一声,俞阳睁开眼睛一看,是俞妈推门进来了,俞阳从床上坐起来,“我妈给我带饭来了,我得吃饭了,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梁良清了下嗓子,“你……会不会怪我。”他不说自己错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他也走过这样的路,从小家长老师总是教育我们要诚实勇敢,但是太多人在这种时候反而愿意相信谎言,自欺欺人。
俞阳轻声说,“你没错。”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妈,你来了。”
俞妈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端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糖水鸡蛋。俞阳接受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都没能查出什么毛病,虽然不再呕吐,但是还是吃什么都觉得有点恶心,整个人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脸颊都凹了进去。也就吃糖水鸡蛋的时候,感觉还能稍微好点。
俞妈看着俞阳把糖水鸡蛋吃了,又端出来一碗细粥,用的是精米,熬得烂烂的,米粒都快化了,“再吃点儿。”
俞阳伸手接过,“加了鱼片。”
俞妈笑着点了下他的头,“就你能,狗鼻子。”
俞阳嘿嘿笑了一声,勺子在粥里搅了两下,翻出了下面切得很薄的鱼片,他凑近吹了两下,舀了一勺伸进自己的嘴里,不管是鱼片还是米粒都是入口即化,顺着食管滑下去,从胃一直暖到全身。他有点慢的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了。
俞妈看了一眼碗,还剩大半碗,她看着俞阳发黄的脸色心疼得要命,却刀子嘴地说,“看你那点猫食量,以前不是很能吃吗。”
俞阳端着碗的手一下子斜了,连碗带粥都翻在被子上,俞妈连忙拽过他的手,“烫着没有?”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俞阳猛地抽回手,他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想冲进洗手间。同病房的人正好在使用,卫生间的门关着,俞阳捂着嘴,因为发呕,弯着腰,上半身都往前倾着。俞妈给他递上垃圾桶,俞阳一松手,一下子吐出来,刚吃下的东西全部都顺着食道又重新往外涌。
他呕得眼睛都湿了,眼泪溢出眼眶,俞妈顺着他的背,眼睛也冒出泪花。好不容易等俞阳不呕了,病房家属帮忙递了杯水,俞妈伸手接过,连声说谢谢。俞阳漱了口,俞妈扶着他一只胳膊让他重新躺在病床了,帮他盖好被子。俞阳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呼吸还稍微有点急促。
旁边的人提醒,“赶紧叫医生来看看呀。”
俞妈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旁边的人安慰她,“你也别急。”俞妈抹了把眼睛点点头。
“医生怎么说的呀?这是怎么了?”
俞妈好像怕吵到俞阳,一只手摸着俞阳的头发,一只手还在一下一下顺他的胸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查也查了,原因也没找到。”
病床上的俞阳皱着眉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有点反胃,整个人踌躇了一下,俞妈的眼泪一下子掉出来,“阳子,还难受吗?”
俞阳挣开眼睛,对她微笑一下,“妈,我没事。”
医生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护士把俞妈拉到一边,“家属让一下。”医生问了几句晚上吃了什么之类的,又让俞阳张开嘴,指压板压着俞阳的舌头,可能伸得有点深,他上半身一阵的发抖,喉咙里发出难受地呜咽声。俞妈擦了一下脸,把脸偏到一边不忍心看。
“明天再查个胃镜,别再吃东西了,口渴就润润嘴巴就行。”
“什么都不能吃吗?这孩子这两天基本都没吃,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的呀。”
医生往下拉了拉口罩,口气也是有点无奈,“一会儿再吊点葡萄糖,老是吐也伤胃,喉咙要被胃酸烧坏的。”
五十、
邵泽钦看了看手机,删除了短讯,只当没有收到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陈锦琛,笑着对他说,“我来B城这么多年,还是觉得B城的男孩子实在很难捉摸,千变万化。”
陈锦琛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重新垂下眼睑,低头吃东西。
邵泽钦不在乎他的冷淡,继续问他,“不是说了今天回港城,怎么还没走?”
“有点事。”
“啊~”邵泽钦口气里有点揶揄,这一声啊有点怪腔怪调。
陈锦琛放下筷子,表情稍微有点不善地看着对方,眼睛里的冷色比以往更甚一筹,“你就是专程为了找我说这些废话?”说完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失陪。”
“被我拆穿也不至于这样恼羞成怒。给我说说,你给他留了什么?”
“与你有什么关系。”
邵泽钦哈一声,“不好意思说?看来你肯定给的很小气。”他接着说,“如果是梁良,我以后不给车也不给房,干脆让些股份给他,是不是比你显得大方许多?”
陈锦琛冷笑一下,“人人都说我们这种人污浊又冷酷,倒该叫他们来看看你这种情圣模样。”
邵泽钦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来,“真不知道说你天真是夸你还是骂你。”邵泽钦稍微正了点脸色,“给房给车倒显得废精神,直接给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才是真的质本洁来还洁去。”
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语,陈锦琛无视地掏出烟点燃,他嘴里吐了个烟圈才说,“他没要。”
邵泽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有点抱歉地说,“怪我。”
陈锦琛把只抽了一半的烟夹在指尖,眼神也是难得一见的有点飘忽,“没事,总有这么一遭。”或者只是有点可惜,他本想完成全部再离开。但是,伤害总是伤害。
或者这算是最后的放纵,两个人吃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在席上喝了一点酒,邵泽钦要叫车,陈锦琛拦住他,“我来开车。”
邵泽钦不说什么安全之类的话,只说,“B城酒驾查得很严。”
陈锦琛掏出车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有好律师。”
两个人开着车没有什么目的地,只在所有的路口都右转,在全城漫无目的地转着。陈锦琛车速开得不快,甚至比往常要慢上不少,开车姿态不若往常的严肃,脸上带着点放纵的神色。路边的灯光景色都在他们身边一闪而过。
他先送了邵泽钦回家,邵泽钦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你的袖扣只有一只。”
陈锦琛垂着眼睑看了一眼,细长眼睛的眼角微微往上吊着,他并未转头,只轻声说,“我的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到时候,邀请你来观礼。”
邵泽钦未说恭喜,只说,“我会礼到。”
这不是一个需要祝福的结合。
驱车回到自己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却没有立刻下车。吹了一路的冷风,酒意这时候开始上涌,侵蚀他的脑神经。陈锦琛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往旁边走了一点,抬着头四望。他自己的楼栋比较靠里,完全被外面的楼栋挡住了,站在这个位置什么也看不到。他看了看地上的菱形地砖,思量了一下,又稍微调整了一下站的位置和方向,还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什么都看不到,那么,那个红云烧透天边的傍晚,俞阳,你站在这里,在看什么。
最后,陈锦琛没有上楼,重新在一个酒店开了两个晚上。
俞阳出了胃镜室,他因为做胃镜难受,眼睛还有点红,这次的检查依然是无果。俞妈脸上难掩的着急,俞阳略喝了一口水,“妈,我想回家。”
俞妈犹豫了一下,得到医生的答复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下午办理了出院手续,B城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俞妈给他套上红色的羽绒服,又围上围巾。俞阳的嘴巴困在围巾里,声音闷闷的,“妈,我不冷。”
俞妈掩下心里的酸涩,笑着说,“你们年轻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有一种冷叫我妈觉得冷。”
俞阳跟着笑了,两个人结伴下了楼,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俞妈一拍脑袋,把东西落在病房了,她让俞阳站在门口等她,自己走回去找。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吧。”俞妈有点小心,主要是俞阳现在的状态看着实在让人担心。
俞阳摇摇头,在门前的花坛上找了个位置,擦了擦坐下,“我就在这边等你。”
医院门口总是人多车多,陈锦琛开车路过的时候,车速变得很慢,他的手指习惯性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就顿住了。
俞阳整个人有点发软,坐着有点瑟缩,背也不直,手插在口袋里,从里面抵着自己的胃,皱着眉毛低垂着头。陈锦琛从车里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有点弯垂着的腰,坐在低低的花坛边沿上,好像一只收到伤害蜷起来的虾米。
这个城市总是灰扑扑的,这一刻,俞阳有点瘦的背影却毫发毕现,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眼帘里,有点土气的红色羽绒服在这个时候鲜艳到让人觉得有点刺目。突然俞阳抬起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陈锦琛没有别过头,只是缓缓地升起了车窗。
隔着玻璃,隔着人群,陈锦琛与他对视着。
俞阳定定看着这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坐在那总觉得有视线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却看到一辆车停在那。车很多,尽是催促的鸣笛声,环境嘈杂,自己却一眼就看到了。距离稍微有点远,他看不清车里的人,车窗慢慢地升上去了。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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