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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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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舒望北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周犀在他旁边倚靠着床头看书,此时的他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冷冽的难以亲近的气息。
  周犀平时大多数时候是这个样子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淡淡的样子,平时又对舒望北各种约束,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把舒望北迷得不要不要的,而且只要周犀稍微露出个笑容或者态度温和了一些,舒望北就能美上天,他就是这么没节操。
  被舒望北盯着看的周犀突然皱了皱眉头,他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向他,“刚才周犁是不是说姨父送书了?什么书?学会什么了?”
  舒望北顿时心虚的躲开周犀的目光,完蛋了,他彻底忘记这茬了,那两本书还在书架上放着呢,自从他拿回来想看没看成那次之后,他就没拿下来过。
  周犀目光如炬,这种心虚的表情他见得多了,他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坐直身体,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舒望北见势不对,赶紧也坐起来,嘿嘿傻笑,“也没啥,就是姨父知道我在学习高中课程。。。。。。。。”
  “学会说谎了?”周犀眼神已经很不愉快,“你想好再说。”
  舒望北知道周犀的性格,做错事可以改正,但说谎不行。
  他哭丧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到隔壁书房书架上找到那两本书,还好好的在报纸里包着呢。
  “给,”舒望北把书上交,“是上次去他家吃饭姨父给的,我可没说要,是他非要给的。”
  周犀把包着的报纸揭开,把两本书的封皮都看了一遍。
  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舒望北偷眼看他,见周犀正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你别生气,我没看。。。。。。,”舒望北迟疑了一下,到底不敢说的太满,“不是,我是刚想看,还没看呢害怕被你发现就藏起来了,我现在就把这两本书扔掉。”
  说着他就想伸手去拽周犀手里的书,周犀抬手躲了一下,从那本小一些的《夫妻大保健》里掉出来个小册子,正好落在了两人中间,书页哗啦一声打开了,那是本画册,那页上一对小人正在这样那样,画得特别真,纤毫毕现的。
  舒望北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那天他就翻了翻另一本新婚必知,这本根本没看,他下意识看过去,顿时惊的张大了嘴,鼻血差点儿流出来,谢老头还有这种好东西。。。。。。不对,这是要害死他啊。
  “这里面怎么还有这个,我真不知道啊,姨父给我的时候没说啊。”舒望北快崩溃了。
  周犀捡起那本画册,像检查作业似的随意翻了几下,然后合上和那两本书放在一起。
  “好奇?”周犀的语气冷淡,听不出他的态度。
  舒望北扫了眼他的脸色,见他似乎并不十分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诚实的“嗯”了一声。
  “这些东西,”周犀用手掂了掂了那两本书,“中学的生理卫生课不都讲过吗?”
  舒望北摇头,控诉道,“哪讲过,那时候生物老师直接把这部分跨过去了,只划了几个考试的重点,一句都没讲过,而且不一样的,这个主要是说婚后夫妻怎么那啥那啥的,初中课程怎么会讲。”
  周犀好像不明白似的问道,“那啥是什么?”
  舒望北脸红得快出血了,抛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就让你高兴我也高兴的那点儿事呗。”
  周犀点头,轻轻“嗯”一声,“你不是说没看过?”
  舒望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周犀是在套他呢,好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不是,我就看了眼标题,真的,就那天我拿出来才看了一眼,你就来趴门玻璃,我一害怕就藏起来了,”舒望北举手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
  周犀皱了皱眉头,“别瞎说,童言无忌。”
  舒望北在心里腹诽,他们家伟大的祖国花朵的园丁又开始迷信了,再说他都多老大了,还童言个腿儿啊。
  周犀把书又用报纸包好,随手放进了他那侧床头柜的抽屉里。
  “睡吧。”周犀在被子里躺好,闭上了眼睛。
  舒望北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周犀竟然没惩罚他,简直是破天荒了。
  舒望北僵硬着回到自己那侧,躺好了把台灯关掉。
  黑暗中,他感觉到周犀突然翻了个身,面向了自己。
  “姨父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周犀问。
  舒望北内心又一次敲响了警钟,但他不敢不说实话,“我以前怀疑你。。。。。。不举,实在憋不住就去问了周犁。。。。。。。”
  周犁简直就是个大广播喇叭,舒望北觉得自己这次肯定逃不掉被惩罚的命运了。
  出乎意料的是,周犀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意似的说了句,“以后别乱想,我没问题。”
  虽然这事舒望北已经早有猜测,不过如今听到官方盖棺定论的声明,当然更加放心了,舒望北觉得今天也不是没有好事的嘛。
  周犀躺平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渐渐呼吸声缓慢绵长起来,舒望北听着他的呼吸声,把身体往他那边又凑近了些。
  自从结婚那天起,两人一直盖着一床被子,刚开始彼此都不习惯。
  周犀睡觉的姿势很标准,睡着了也不大动,舒望北则不一样,他以前自己在家,是能从炕这边睡到另一边的,有时候脑袋和脚都能颠倒过来。
  跟周犀结婚以后,舒望北的睡眠习惯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难免抢被子挤人。
  有一次他半夜起来想去厕所,发现自己把被子全抢过来了,还团吧团吧塞到自己身子底下,用脚跨着护得牢牢的,周犀身上就盖着条枕巾,那时候还是初春,后半夜炉子里的火灭了,正是一晚上最冷的时候。
  舒望北顿时非常自责,赶紧把被子给周犀盖回去,第二天他就跟周犀说两人还是分被子睡吧,被周犀拒绝了。
  舒望北怕以后自己还抢被子,周犀倒是并不在意,只淡淡说道“习惯就好。”
  后来两人还是盖一床被子,只是舒望北心里总惦记着不要抢被,半夜偶尔会惊醒看看周犀身上盖被没,再后来他醒来的次数渐渐减少,到现在基本不会醒了,而周犀身上也不会没被子盖了。
  婚姻的开始就是这么个磨合的过程。
  谈恋爱要比婚姻简单的多,彼此喜欢就好,婚姻生活想要过得蜜里调油似的,却没那么容易,恋爱了多年的人一旦生活在一起,会发现彼此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原来很多生活习惯也是需要磨合的。
  舒望北和周犀跨过了恋爱阶段,直接进入了婚姻。舒望北原本有很多的担忧和困惑,在逐渐的深入了解了那个不大一样的周老师后,舒望北陷入得越来越深。
  周犀是这么好,舒望北无法想象如果这一世他还是固执己见,连面都不见一次就否定了这次机会,等他死去那一天,在阴曹地府,会不会有阴差给他看这辈子的因果缘分,如果他得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会不会悔得捶胸顿足。
  舒望北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他破天荒的起晚了,周犀说他没睡好,让他再躺会儿,自己跟周犁去疗养院吃早饭。
  正好舒望北这个时候不想见到周犁,干脆就在床上没起来,又睡了个回笼觉。
  鸡窝里老母鸡刚下了蛋,很怕别人不知道,正满世界咯咯咯的广播,舒望北被吵醒了,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个鸡蛋面,鸡蛋就用的刚下的那一颗,十分残忍的当着老母鸡的面掏出来的。
  吃过早饭他简单收拾了屋子,脏衣服洗好晾上,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他把被子褥子都拿出来挂到晾衣绳上。
  正忙活着,有人在院门外敲门,舒望北应了一声“来了”,匆匆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舒望北脸色不大好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萧然白皙的脸上挂着个温和笑容,“我出来去学生家家访,听说你住在这,就过来看看,打扰了。”
  舒望北手扶着门把手不松开,没有想让这人进院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我气吗?”萧然的表情有些委屈,他眉头微皱,“望北,我能和你谈谈吗?”
  邻居家门口有两个大姐在聊天,这会儿已经频频的看过来好几次,舒望北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冲着那边露了个笑脸,打了招呼,才让开门口让人进来。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结婚了。”萧然的语气有些黯然。
  舒望北假装没听出来,很大方的回道,“你婚礼我不会去,你也不用给我随礼了。”
  萧然被他堵了一句,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隐忍道,“你都听说了?我也不想的,家里父母都给安排好了。。。。。。。”
  “行了吧,你可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我也可怜不起你,就你那心眼儿多的够烤串了,一不小心就得掉你坑里,”舒望北毫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萧然,我跟你说,你以前坑我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也讲点儿良心,别可着一人坑起来没完。”
  萧然面上不太好看,但还是隐忍着没发火,“你今天心情不好,我还是改天再来看你。”
  舒望北不理他,由着他自己开了院门走出去。
  这么一出把舒望北一天都毁了,好心情都没了。
  晚上周犀回来时看脸色也不大高兴,舒望北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生气呢,不得已还得去问周犁。
  周犁还记他的仇呢,幸灾乐祸道,“除了您老人家还能有谁呢。”
  舒望北怀疑他在吓唬自己,可再研究了下周犀的脸色,就发现周犁还真没骗他。
  周犀不是那种在单位或者和朋友生了气,回家拿家里人撒气的那种类型,他平时从不把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带回家,只要舒望北乖乖的不犯错,他从来都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的,虽然面上看上去还是冷淡的,但舒望北与他相处久了,就是能从他那张冷脸上看出和气来。
  可是今天,周犀脸上带着霜,怎么看都和和气搭不上边。
  晚饭吃完了,周犁早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冲舒望北比了个“你完了”的手势,把舒望北弄得更加不安。
  全都收拾完,舒望北很自觉的去书房,周犀放下书看他。
  果然是在等他,舒望北实在想不出来今天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是以前犯了什么错今天东窗事发了。
  “今天谁来过家里?”周犀问。
  舒望北恍然大悟,“邻居大姐跟你说了?”
  周犀摇头,“当事人跟我说了。”
  “啊?”舒望北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萧然今天去疗养院找了我。”周犀答。
  舒望北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找你干嘛?”
  周犀冷笑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像混了冰渣子,“他跟我说要跟我公平竞争。”
  “争什么?”舒望北第一个想到的是学校里的职位、荣誉之类的,或者进修机会,他们老师天天除了教学最关心这些。
  周犀又笑了一声,舒望北有不好的预感。
  “你,”周犀回答道,“他要跟我公平竞争你。”
  舒望北震惊的彻底懵住了,好半晌冒出来一句,“不是,他有病吧。”
  周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看得舒望北不寒而栗,他连忙说道,“你得给我机会解释。”
  周犀生气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舒望北是爱人,不是学生,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点头说道,“可以,你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对质
  舒望北的初恋故事其实挺没意思的。
  萧然家里在镇上; 家境比他们这些下面村子里的孩子要好得多。
  镇里的学生普遍跟他们这些乡下孩子不深交,尤其是舒望北当时还被笼罩在舒龙的阴影下,两人同桌的头两年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但是相对其他同学来说,两人交流算多的,毕竟挨在一起坐着。
  而且萧然当时是班级的学习委员,有些事不得不交流。但是跟舒望北说话被舒龙知道了会挨揍; 所以萧然想了个办法,就是传纸条,有事就写一张纸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扔给舒望北; 舒望北看完了再扔回来,就全都搞定了。
  其实萧然如果是个丑逼,这事也没什么后续发展,后来舒龙毕业走了之后; 两人顶多发展个纯友谊。
  那时候物资不丰富,普通家庭也没什么钱; 十几岁的初中男孩都一副营养不良愁云惨淡的样子,一个个面黄肌瘦,一身的排骨,身上大多穿着父亲或者哥哥的洗到掉色的不合身的旧衣服; 背个破破烂烂的书包,有不少还不注意卫生,上学头发油乎乎的,脸都没洗干净; 女孩子能稍好一些,但环境就是这样,好也好不了多少。
  在这一众的灰突突的学生里,萧然显得格外的出众。他面色白皙,身材匀称,衣服虽说不上讲究,但明显不是别人穿剩下的旧衣服,而且学习成绩在班级排的上中上等,又是学生干部,在班级挺有号召力的。
  当时的舒望北发现了自己对萧然特别关注,刚开始他没多想,毕竟他那时候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男孩。
  再后来,他们班级上生物课的时候,终于到了生理卫生那部分章节,其实这部分内容几乎所有同学在家里都偷偷看过了,这个年纪对这方面都是很好奇的,看过以后就特别期待老师上课讲。
  终于到了要讲这部分的时候,大家眼睛里都闪着害羞又期待的光芒,结果老师就给划了个重点,说回家自己看去吧,就直接跳到下一章。
  同学们都无比失望,下课了不少男生还拿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看的当然是女性的生理解剖结构。
  舒望北也看,可他看的是男性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几岁的舒望北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和大多数人是不一样的。
  然后,他就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同桌几眼,然后越看越顺眼,从那以后,萧然给他扔纸条时他每次都忍不住小心脏乱跳,尽管人家纸条上写的都是交作业、考试卷之类的事。
  初三那年,舒龙毕业了,舒望北解禁了,他第一个要联络的对象当然是他的同桌。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找人家说话。
  萧然脾气不错,不像其他镇里的孩子那么高傲,舒望北找他说话,他也能回应一些,但并不热络。
  舒望北表面憨厚,心里其实有点儿小鸡贼,他心里惦记着人家,但又怕人家反感,就各种暗搓搓对人家好,每个月从吃饭钱里抠出来几毛钱给人家买个本子啊,买个好吃的什么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没管什么用,萧然是镇上的孩子,见过世面的,他买这点东西,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再后来班主任给开了一次班会。这次班会开得挺严肃,学生们还有一年就要面临中考,中考后有人上高中上中专,大多数人毕业后回家待业,家里有关系的,能托人找个好点的工作,没关系的就去卖力气吃饭。
  班主任的意思是不管学习好不好的,最后这一年大家都努努力拼一把,说不定会有奇迹。
  舒望北记得很清楚,就是从那天以后,萧然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突然变得热络起来。
  萧然的成绩在班级中上游,往上考有可能,但不太有把握。
  那阵子他每天让舒望北给他讲题,有时候放学了两人都不走,就在教室里学习,萧然时不时问舒望北几个问题。
  初三的课业重,给萧然讲题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舒望北自己的卷子经常都写不完,得回家熬到半夜写。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讲得很乐呵。他一门心思的认为两人这样就是有戏了,觉着就差说开了这事就成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傻逼了,萧然的成绩上升得很快,初三上学期的期末考就考进了前十名,从那以后,萧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之前那股热乎劲全没了。
  舒望北傻眼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傻兮兮的还想表白,自认为挺浪漫的约了人家在政府门前广场见,结果他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人来。
  舒望北这才有点明白过味儿来,转天他就找萧然单独谈了,萧然就给了他四个字:“自不量力。”
  舒望北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彻底心凉了。
  那之后,舒望北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跟舒龙在的那个时期一样,每天沉默寡言,独行侠一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跟谁都不交流。
  再后来,那年寒假过完年,他爸就出事了,他彻底没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了。
  。。。。。。
  舒望北很怕周犀误会,把这些事前前后后都仔细跟他交代了一遍。
  周犀听的时候面无表情,听完了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舒望北最怕他这个样子,弄得他心里没底。
  他小心翼翼观察周犀的神色,“所以,我跟他根本没怎么,人家根本没看上我,当然,后来我看清他是啥人了,我也看不上他了。”
  “还有呢?”周犀问道。
  “没了啊。”舒望北努力的表现自己很无辜很坦诚。
  周犀脸色终于有变化了,快结霜了,“什么都没有他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舒望北欲哭无泪,“我哪知道啊,我说他就是有病,你跟你们张校长说说,招人真得注意了,这人我看他精神就不大正常。”
  周犀没说话,只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舒望北。
  舒望北被他盯得浑身发紧,他是真怕周犀跟他生气,他以前拿离婚威胁周犀都是闹着玩,但周犀要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哭死也改变不了。
  “你今晚睡客厅。”好半晌后,周犀说道。
  他说完了就转动轮椅用背后对着舒望北,不再理他。
  舒望北心里特别难受,他宁可写思想汇报或者出去跑圈,甚至用鸡毛掸子打一顿他都认了,他最怕的惩罚就是周犀不理他。
  他一下子扑到周犀后头,隔着轮椅靠背抱住他,头贴在他肩膀上。
  “你别生气,别跟我离婚,我没你不行。”舒望北可怜巴巴道。
  周犀沉默着并不说话。
  舒望北有点儿慌了,以往他这样求饶周犀肯定会对他宽容些的,今天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我真的错了,明天我就去跟他当面对质,把话都跟他说清楚!”舒望北急道。
  周犀身体动了动,并不回应他,“太晚了,去睡觉。”
  舒望北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灰溜溜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去客厅,好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周犀躺在床的一侧,同样睡不着。
  周犀在生气,尽管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舒望北并没什么过错。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萧然的条件不错,又是同桌,天天在一起,产生爱慕的想法并不奇怪。
  而且那时候周犀还只是舒望北的老师,不是他的丈夫,这些事都是前尘旧事,按理说他不应该在乎。
  但他就是生气了,在乎了。
  他只要想到当年舒望北有可能是怎么追求萧然的,他就心里发疼。
  舒望北喜欢自己,周犀是知道的。
  当初他们结婚,周犀本来并不存在对于爱情的期待。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人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在结婚那天听到了那么一段话,原来自己的新婚夫人是喜欢自己的,尽管那时候的周犀对舒望北是责任大于感情,但还是暗自觉得欢喜,有爱情存在的婚姻生活当然更加让人期待。
  舒望北才二十岁,对于周犀来说年纪太小了,周犀本来做好了要事无巨细照顾他的打算,却没想到两人成婚后,反倒是自己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周犀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并不是容易相处的人。
  舒望北愿意对他无条件的包容,说到底是因为他是他丈夫,是他喜欢的人。
  谁对谁好都不是理所当然的,舒望北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周犀当然异常珍惜。
  舒望北个性偏外向,喜欢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一点跟周犀完全不同,但是周犀并不讨厌,如果更坦白一些说的话,其实他很喜欢。
  他喜欢舒望北时刻落在自己身上发热发烫的目光,喜欢他缠着自己想要亲热的那股黏糊劲儿,喜欢他跟自己撒娇时露出的那种全心依赖的表情,甚至舒望北犯错误时那种心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周犀都觉得喜欢。
  所以,他一想到舒望北有可能也这么对过别人,周犀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周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无法克制自己,所以干脆两人分开一晚,他想自己好好想想,好好静一静。
  可是现在,他开始后悔了。
  舒望北的睡眠习惯不好,当然现在要比过去强多了,但是睡着了还是喜欢到处乱滚,一会儿手打过来了,一会儿脚踢过来了,或者干脆整个人都滚到周犀这边,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周犀刚开始被他弄得经常睡不好,但从没想过要分被子或分床,他的观念很传统,夫妻本就该同塌而眠,不应该分开。
  后来他们彼此都慢慢互相习惯了,周犀发现没有人在身边这么折腾着,他睡不着了。
  婚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闹矛盾,卧室里的和客厅里的两个人都彼此惦记着,谁都没睡好。
  。。。。。。
  第二天一早,舒望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了,吃完饭收拾好,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周犀正在等他。
  “走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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