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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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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高考结束后,周犁辞别了舒望北,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回家后一切如常,萧然还是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帮他买好早餐,两人一起吃完了周犁出门,萧然去车站送他,周犁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应该过的。
  七月中旬的一天,周犁把学校里留的最后一点儿东西都搬了回来,第二天上午,学校举行了大四学生的毕业典礼。
  萧然的期末试已经全都考完,现在已经开始放暑假,两人商量好了下午一起去逛花市,给家里的植物买些肥料和花土。
  萧然在家吃完中饭就出了门,到周犁给他的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周犁给他的地址是一家饭店,上午的毕业典礼之后,他们全班聚餐,萧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在饭店门口等。
  果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已经有年轻的学生一批批往出走。
  萧然站在饭店门口的一棵树下往里看,不大会儿,就见他熟悉的高大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然刚想走过去,就发现周犁身边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在跟他说话,周犁微微侧头听着,偶尔答两句。
  两人走到外面时,萧然已经能听见两人在说什么了,那女孩在问周犁下午有没有时间。
  萧然皱紧了眉头,他其实想过很多次,周犁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其他追求者,可他可以肯定,所有想和周犁走到一起的人里,没有人比他更懂周犁,没人比他更有资格最终得到周犁。
  周犁摇了摇头,“下午我还有事。”
  那女孩表情很遗憾,眉头皱得紧紧的,白皙的脸上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过了今天,我们就天各一方了,再见面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最后的机会都不给吗?”
  女孩问完了就眼巴巴看着周犁,同样盯着周犁的还有萧然。
  周犁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不好意思,之前已经和人约好了。”说完,他就打算告辞离开。
  女孩看起来还是不大死心,漂亮的大眼睛里隐约竟有了泪光,她大胆的抓住了周犁的衣摆,“不要走,求你了,给我一小时就行。”
  “能不能别给脸不要脸,人家都说有事了,你还打算让人家直说看不上你吗!”
  一个冷冰冰满含讥诮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纠缠和暧昧,周犁诧异的看过去,就发现萧然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身旁的艾嘉。
  艾嘉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恶言恶语惊的愣了好半天,呆呆的看着萧然的方向。
  萧然冷笑了一声,“现在的姑娘胆子都这么大了,敢缠着男人不撒手了?”
  艾嘉一下子松开了周犁的衣摆,脸上尴尬的一片通红,磕磕巴巴的辩解道,“你。。。。。。你是谁啊,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要你跟我道歉!”
  周围的同班学生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围了过来。
  萧然咧嘴笑,一把抓住周犁胳膊,强硬的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用手挽住他手臂,冲着艾嘉道,“我是他对象,有狐狸精想勾引我对象,你说我能不能这么说话?”
  “你!”艾嘉气的眼泪都淌下来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萧然笑得开心,还想再接再厉。
  “够了!”周犁喊道。
  萧然扭头看他,“怎么?心疼了?”
  周犁皱着眉头看他,“不要闹了,萧然,你跟艾嘉道歉。”
  萧然的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他盯着周犁看了好一会儿,那种眼神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寻找慰藉,可惜周犁的眼神里只有严厉的斥责。
  萧然移开眼神,点了点头,跟哭泣的艾嘉说,“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对你说这些话,希望你以后能掌握教训,别人的男人不要随便惦记,或者是你并不知道周犁不是单身,那就麻烦你下次发情之前先打听清楚。”
  艾嘉尖锐的哭了一声,转身捂着脸跑了,有两个女同学责备的看了眼周犁,跟着一起跑过去了。
  “对不起,给大家带来不愉快,是我的错,”周犁跟周围的同学说道,说完也不管同学的反应,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萧然,”周犁的声音里风暴欲来,“我们回去。”
  花卉市场自然是没去的,两人直接回了家。
  到家时太阳已经开始下落,落日的余晖照进阳台的窗户里,照在萧然的侧脸上,把他的脸分成了明显的明暗两部分。
  周犁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吧,今天为什么这么做?”
  萧然冷笑,“错的是你,周犁。”
  “难道今天在外面发疯的人是我吗?”周犁的语气终于不再平静,隐隐含着暴怒。
  萧然歪着头看他,像是在研判,“我今天这么对她全都是因为你,周犁,不是我对不起她,是你对不起她,造成今天这样后果的人就是你。”
  周犁腾的一下站起身,刚要开口,萧然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动作很轻,但是一下子就把周犁困在了原地。
  “周犁,今天你迟疑了,虽然只有一秒钟,但你还是迟疑了。”萧然笑着说道。
  周犁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白天的片段,之后他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萧然捂住他的嘴唇,“别解释,我不想听。”
  “周犁,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爱上我?”萧然问。
  周犁没坚持解释,只是低着头,眼睛处于阴影里,他问萧然,“你累了?”
  萧然点头,“有点儿,你总是把我放到最后面,前几天舒望北高考,你收拾行李立马就走,他是你在乎的家人,我劝我自己理解,可是今天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孩子,你竟然为了她想要推掉跟我的约定,你这样,我无法接受。”萧然放开搭在周犁肩膀上的手,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周犁,我是累了。”
  周犁点点头,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夕阳的余晖消失在房间里时,周犁开口了,“萧然,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第85章 番外七:萧然和周犁
  周犁把车一路开到了运河边上; 他站在河沿上往下看,想象当年萧然站在觅水镇的河边上的感觉。
  周犁曾经也绝望过,但是即使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也从没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死亡是未知的,未知的东西往往比比已知的现实更加可怕,他想不出萧然那样的人; 是怎样突破了恐惧下定决心从河沿上跳下去的。
  周犁在河沿上站了半个晚上,直到腿麻得站不直了才离去。
  他发动车子时看了眼后备箱的方向,那里放着他从出租房里匆匆收拾出来的行李; 有一些是昨天才从学校搬出来的。
  为什么要和萧然暂时分开呢?周犁在问自己。
  跟舒望北无关,当然跟艾嘉更无关。
  萧然说他那时迟疑了,周犁自己也承认,但是他面对艾嘉的请求为什么会迟疑呢。
  周犁对艾嘉当然毫无感情; 除了萧然以外,他几乎就是个爱情绝缘体。
  也许是因为儿时的经历; 沈杰的儿子们把亲情都看得极重,对爱情却保留着尊重和敬畏的心理,换句话说,就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周犀活到三十二岁才开始开窍,周犁如今才二十出头,不管在其他方面心理如何成熟,在谈恋爱这方面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
  周犁始终向往着充满阳光的生活; 这也是他格外喜欢与舒望北相处的原因,跟他相处时,他会觉得每天都是开心的,心里那些阴霾很少有机会跑出来。
  但是相对的,偶尔他是不想见舒望北的,不是因为厌恶或者其他的,反而是因为太过于珍惜了,在他心里的那些阴暗情绪冒头时,当过去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时,周犁都不想舒望北出现他身边,他不想让舒望北知道这一切,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的阴暗,所以,他有时候其实在演戏,演自己很开朗很快乐,演自己没心没肺。
  到了萧然这里,因为经历的相似,周犁放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曾经想过,如果当初周焰没有离开家庭,如果他没有周犀对他及时伸出援手,那么,他的最终结果是不是会比萧然还糟?
  这个设想让周犁很同情萧然,但同时,也愈加厌恶萧然。
  但是,渐渐的,周犁发现,他开始喜欢跟萧然在一起,不为别的,就为他能尽情展现自己的本性,他能肆意的发泄心中的恶念,演戏演久了他也会累。萧然对他是全然的包容和接受,如果一味如此,周犁过不久也会厌倦,就算不厌倦,那他也很可能因为无所顾忌的发泄变成第二个周焰或者第二个李慧。
  萧然就像一只充满了野心的小猫,平时都是温顺的乖巧的,但是一旦发现它的主人放松了警惕,他就会伸出小爪子试图攻击并掌控他的主人,周犁一次次被挑战,又一次次镇压下来,在这个过程里,周犁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尽管他面上不显,但是每次萧然对他表现出强烈的挑战欲或者占有欲时,周犁的内心里就像烧沸了一壶热水一样,呼噜噜的冒着泡,无法平静下来,他也许比萧然更加沉浸在两人相处的时间里。
  然后,前几天的深圳之行,那短短几天的旅行就像是上天特意给周犁留了一段清醒思考的时间,周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萧然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的深到了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地步,在认识到这一点后,周犁彷徨了,他其实对自己撒谎了,他对萧然的感情根本不是六分,更不是什么五点九分,他发现他没法给理智的给自己打分,想到萧然,他的心里都是乱的。
  学校毕业的聚餐一场接一场,周犁基本都参加了,话说的不多,酒没少喝,回家就晚了,躺在床上就睡觉,他知道自己在借此懦弱的逃避,也知道萧然最近对他冷落的不满。
  艾嘉对他的好感他是知道的,在今天最后一次毕业聚餐的餐桌上,艾嘉就主动坐到他旁边,说实话,周犁心里毫无波澜,他是不可能跟这样一个女孩子走到一起的,且不说他对女孩子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就说客观条件,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如果周犁把自己的黑暗面展现出来哪怕只有一分,只怕女孩也会被马上吓跑。
  可是两人随着同学一起往出走的时候,艾嘉反复问他能不能给她机会时,周犁犹豫了,虽然最后他给对方的是否定的答案,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当时确实迟疑了,原因他现在分析的话有两个,一个确实是简单的不想让女孩子太难堪,另一个是因为他当时在思考,如果他今天不赴萧然的约会怎样,如果他和萧然分开会怎样。
  萧然就在饭店门外等他,是啊,怎么可能不在呢,萧然与自己在外面约了见面的话,是向来要早早出门等待的,周犁跟他说过好多次不需要那么早,萧然还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听他的话,周犁觉得这样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做无谓的等待太不划算,但是如果萧然真听他的话,不早早等他的话,周犁设想了一下都觉得无法忍受。
  周犁想,他太依赖萧然了,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那个出租屋明明是他张罗着租下来的,房子里也是他布置的,可自从萧然搬了进去,就变成了萧然的主场,周犁每次想到那个家时,都觉得那是萧然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攻陷自己的温柔窟。
  周犁要搬离那里,彻底断了和萧然的联系,他要冷静的思考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
  周犁第二天快中午时才起床,出了房门进客厅就发现沈杰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沈杰见他出来,目光在他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道,“倦鸟归巢了?”
  周犁一屁股坐到他对面,仰头干了一杯茶,“爸,我心里难过。”
  这么多年,沈杰是第一次听儿子对自己吐露心事,觉得很是新鲜,他挑了挑眉毛道,“失恋了?”
  周犁摇摇头,又点点头,“可能是吧。”
  沈杰把他面前的杯子蓄满茶,“我新得的大红袍,慢慢品,别喝浪费了。”
  周犁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品酌了几口,到底是没耐性再喝,啪的一下把杯子扔到茶盘上。
  沈杰心疼的嘶了一声,抬头瞪周犁,“赶紧滚,从哪被赶出来的就回哪去,别在家给我糟心,你是我沈杰的儿子,不是懦夫,别给我整唧唧歪歪那一套,干脆点儿,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两人能过就好好过,过不下去就分,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纠结的!”
  周犁又坐在沙发上踌躇了一会儿,沈杰懒得看他不干不脆的样子,端着茶壶茶杯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周犁腾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动作太突然,把沈杰吓了一跳,茶杯差点儿从手里脱出去掉地上。
  沈杰转头看周犁,周犁说,“我得走了,爸。”
  说完就去房间把行李包又拎了出来,甩上门就没影子了。
  沈杰又坐回沙发,放下茶壶和杯子,看了看空空的屋子,叹了口气。
  周犁把行李扔进后备箱,就开车回了出租屋所在的小区。
  沈杰不清楚他的事,劝的几句都不在点子上,可有一句话确实说得不错,能过就好好过下去,不能过就分,周犁觉得自己这么纠结除了只能让两个人都难过,没有一点儿意义,也许他能跟萧然敞开心扉谈一谈,可能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周犁背着行李爬到六楼,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周犁就觉得不对劲,等他走进两人的卧室时,就彻底明白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萧然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在他离开之后,也搬走了。


第86章 番外八:萧然和周犁
  周犁呆愣愣的站在卧室门口; 一下子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从头一直凉到了脚。
  这么多年以来,萧然就像是条尾巴或者是块膏药,固执的贴在周犁身上,不论周犁要不要,他一直都在。
  前一天萧然说累了,周犁只认为那是萧然的一句抱怨; 他总认为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回到这个家里,萧然肯定都在家里等他的。
  可如今,事实告诉他; 萧然是真的累了,他在周犁自私的离开时,自己也放弃了这个暂时的家。
  周犁不敢相信,他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周犁拿了钥匙出门,他先是去了以前萧然住过的宾馆找; 在登记簿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他又去了萧然学校还有他学校附近的所有旅店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北京太大了,如果萧然存心躲他; 周犁根本找不到。
  萧然在本地根本没什么朋友,在学校误打误撞的跟李凡关系不错,其他人关系都很一般,周犁在宾馆没找到人以后;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李凡,他给对方家里打了电话,李凡接到电话时还以为周犁要约他一起打球,周犁问李凡这两天见没见过萧然,李凡非常惊讶,“你们两不是好的跟连体婴似的吗,天天在一起。”
  周犁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离家出走了。”
  李凡以为他们在闹小别扭,笑了一声调侃道,“大男人还搞娘们唧唧的那套,萧然他是不是回娘家了?”
  这句玩笑话提醒了周犁,周犁放下电话就往觅水镇打电话,问了萧然堂兄,那边接到电话时也很诧异,一个劲儿问出了什么事,萧然有过寻短见的过往,大家后来跟他相处时都小心翼翼,一听周犁找不到人,都以为出事了。
  周犁非常失望,找了借口安抚住堂哥,挂电话时他心里莫名的颤了一下,萧然的那句话一下子就在他脑海里清晰的回放了出来,萧然那时候轻描淡写的说:“我不跳的话,就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活得那么憋屈干什么呢,死就死了。”
  周犁的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跑进了最近的派出所,询问今天有没有意外死亡的案子,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以后,他说要报案,报人口失踪,警察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这个规定周犁当然知道,他已经急得乱了心智。
  那天晚上,周犁一晚上未眠,他把城市里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跑了一遍,第二天他回家找到沈杰,第一次求他父亲帮忙动用关系找人,同时随时关注着警察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周犁没想到,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月,从假期到开学,萧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有时周犁甚至会怀疑萧然是不是只是他的幻觉,是他从未痊愈过的内心里希冀自我救赎的产物。
  学校开学以后,周犁去过很多趟,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开学两个月后,学校这边跟周犁说,萧然旷课太多,这么下去说不定没办法毕业,萧然之前受过通告的处分,虽然档案里没有底子,但是学校有相关记录,很可能因为旷课受到非常严重的处分,退学都不是没可能。
  那两天,周犁动用了沈杰的所有关系,快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了,他自己也是把之前跑过的所有地方都又跑了一遍,还是没有,连个相似的影子都没看到。
  之后,周犁去学校教务处给萧然办了休学手续,把萧然还留在学校的东西领了回去,那天晚上,周犁在出租屋里痛哭了一晚,他想,他终于失去这个全心依赖着他的人了。
  那阵子沈杰因为保护他和周犀,受了严重的刀伤,周犁每天学校、医院来回跑,每天都疲惫到了极点,但只要稍微有点儿时间就在街上或走路或开车,沿途看能不能碰见萧然。
  周犁以前总认为童年的往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苦楚,现在才知道,错过和求而不得就是钝刀子割肉,那是一种迟缓又绵延无期、无可比拟的痛苦。
  那年的冬天,周犁病了,不是很严重的病,刚开始只是偶尔咳嗽,后来咳得越来越重,他上课的时候经常突然跑出去,在走廊里咳的嗓子都快撕裂了,让人听了都觉得肺子疼,晚上更是整宿整宿的咳嗽,几乎睡不了个完整觉。
  周犁迅速的消瘦了下来,沈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逼着周犁去了趟医院,肺部的X光片子出来以后,医生皱着眉头脸色不大好,指着片子上的一处说,“这里有个阴影。”
  “会是什么?”周犁看着片子问。
  医生摇了摇头,“不好说,可能只是炎症,也可能是比较严重的病症。”
  医生说的委婉,周犁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现在该怎么办?”周犁问道。
  周犁语气太过平静,医生不由得多看了他好几眼。
  “我给你开个CT的检查,做完了得第二天才能出结果,等结果出来了你再拿给我看,不用过于担心,阴影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多。”医生安慰道。
  周犁点点头,接了医生开的单子,按部就班的做完了检查。
  晚上回家时,沈杰问他结果怎样,周犁拿从药店买回来的药盒子给他看,“没事,就是有点儿炎症,吃几天消炎药就好了。”
  第二天出结果时,周犁还是自己去拿的,他对医学没什么了解,可是白纸黑字看得很清楚,“左肺下叶见一团块影,CT值约为20。4HU,大小约为2。1*2。3cm。”
  果然,他把结果给医生时,医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了周犁一眼,“小伙子,现在不排除恶性的可能,建议你做肺部穿刺确诊。”
  周犁点点头,“麻烦您帮我开单子吧。”
  肺部穿刺必须有亲人陪同,周犁不想其他人为自己担心,只告诉了他哥,那天周犀特意跟学校请了假,陪他去了医院,进手术室前,周犀紧紧握着他的手,周犁对着他哥笑了笑,“哥,你肯定难以想象,如果真的是癌症,我就觉得解脱了,萧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他死了,我正好一起下去陪他,如果他还活着。。。。。。他已经放弃我了,我活着或者死了对他都没什么影响了。”
  周犀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抓得周犁有点儿疼,周犀不赞同的看着他说,“不可以轻视生命,不论是其他人的还是你的,人活着总还有希望,死了就彻底完了。萧然如果死了早就该找到了,他现在肯定还活着,周犁,你总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别轻易放弃,萧然坚持了那么多年,难道你连他的一半都不及吗?”
  周犁愣了一下,被推进手术室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如死水般波澜不惊的心突然就又活动了起来,自从生病以来,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得的不是绝症。
  三天后,切片病理结果出来了,是良性的。
  周犁出院时,沈杰已经知道了真相,在医院门口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是周末,全家人都一起来医院接人,住院这几天,周犁气色好了一些,咳嗽在药物治疗下也基本控制住了。
  周犁一边听舒望北絮絮叨叨的跟他讲怎么调理身体,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医院大门外一排光秃秃的树干,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树干上飞来飞去,脚步轻盈,速度飞快。
  周犁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在目光回到舒望北身上的那一刹那,周犁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又把目光转回到那几棵大树中的一棵底下。
  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破旧的深色棉袄,脏兮兮的,袖口都是油腻,那人帽子口罩都戴的严严实实,垂在身侧的手上一只拿着个破麻袋,另一只拿着个木制的长夹子,这是个典型的拾荒人,在城市里的街道上经常见到,偶尔这样的人会从你身边脚步沉重的经过,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旁边停下来,掀开盖子,用木制的长夹子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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