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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苍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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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展伊心里很清楚;她厌恶连华;而连华就像一面镜子;同样折射着她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连琦等人的死令她怨恨过连斐易;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会趟这滩浑水;怎么会发觉自己心里住着同样的魔鬼;虽然她明明知道这是在迁怒于人;只是这样的自私会令她好过点。原来真正的痛苦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忽然变得堕落;而是一个堕落的人忽然发现自己有多么堕落。善良的人堕落了还有资格悔改;可是堕落的人要怎么办呢?只好继续堕落吧?!
  展伊将连斐易圈在自己怀里,任马儿信步游缰:“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宫里的大火是意外;你祖母的死也是意外;失去亲人的也不只你一个;忏悔有用的话人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你这样惩罚自己分明是在逃避;只会让子安这些还活着的人心痛。”展伊忽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摸了摸手背;一片潮湿。展伊一探头;连斐易泪流满面。
  展伊抹去他脸上的泪;轻声道:“哭吧!将心里的苦水都流尽了;今后便只剩下甜。”
  连斐易越哭越伤心;仿佛连心都哭碎了。
  “祖母;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展伊用斗篷包裹住他;反正路上哭丧的人也很多;没人理会他们。连斐易足足哭了一个多时辰,仿佛要将今生的泪都流尽才渐渐止住哭声;展伊默默拍着他的背,心道你难过了起码还可以在我面前哭,我的难过该向谁诉呢?
  
  等连斐易的情绪渐渐平稳,展伊才带着他回到王府。展伊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因为她自己的苦从来都是藏在心底独自消化的,也想不出多余的话去安慰别人。幸好连斐易的情绪虽然还是十分低落,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存了求死的心。
  展伊站在冷锅冷灶的厨房,暗自感慨;为什么她碰到的男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一个个比她还细皮嫩肉;她什么时候才能吃顿现成饭;让男人伺候伺候。想归想,展伊还是认命地做了点稀饭馒头,先给连斐易送去。
  子安早已给连斐易梳洗干净,伺候他用了些稀饭。
  “子安;辛苦你了!”连斐易看着子安布满血丝的眼睛;歉然道。
  “公子!”子安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
  展伊不想打扰人家主仆两个肉麻;起身告辞出来。连斐易没说什么,子安却跟了出来。
  
  “展姐姐……”
  “怎么了?”展伊回头望着他。
  “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子安递给她一个包裹;展伊拆开一看;是一块茶缸大小的方形翠玉;玉上雕刻着盘龙吐珠;金凤呈祥;展伊抬起来一看;刻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
  “这是……玉玺??”展伊一介平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
  “嗯;当时太子逼宫;公子为了保全夕家就将这东西交给我带出来;如今;已是没有用了;公子说交给你处置!”
  “嗯;好!”展伊打算将它交给方奇;这些国家大事;她并不想跟着掺乎。
  “展姐姐……”子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说吧!”
  “……我们公子时常拿着你做的那柄梳子发呆;进宫那天问了我好几次你回来没有……公子虽然嘴上赶你走……可心里……”子安涨红了脸;低着头讲完这番话;觉得展伊半天没有动静;抬起头来看看她;发现她面无表情;不禁怒从心头起。
  “公子虽然进过宫但仍是清白之身;以往多少王侯将相想娶我们公子;我们公子都不为所动!如今;你竟嫌弃起……我真是看错你了!”子安气得踱踱脚;转身就要跑。
  “子安;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四海为家……连斐易愿不愿意离开荣国;离开丰王府;我们不能擅自决定!”展伊只好找个借口;连她都是行踪不定的人;她又怎么有能力再带个包袱?只是虽然她替连斐易洗刷了刺驾之冤,连华对他终是心里有疙瘩,加上他孤身一人;留在荣国也很难安身。
  “这个也对;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也好探探我家公子的意思?”子安觉得错怪了展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用问我;你家公子自然知道我的打算!”
  子安见展伊跟他打哑谜;只好将信将疑地回去了。
  




合合分分

  过了一个月;连华捧着玉玺举行了登基大典;册封八王为护国元帅;蔡相依然官任原职;只是新立了一向与蔡相不对盘;庶族出身的陈达为左丞相。以往蔡家一支独大;如今变成了三足鼎力互相牵制。连华登基后;追封夕老太君为忠正侯;丰王夫妇恢复原来的封号;连斐易的心事终于了了。
  
  “公子;这回可多亏了展姐姐!”子安给连斐易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中连斐易的表情。
  “公子;展姐姐说她下一步的打算你知道?”
  “她是这么说的?”连斐易身体耗损过度;脸色依然苍白;听见子安这么说忍不住看了镜中的子安一眼:“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公子知道她的计划;公子何去何从全凭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连斐易神色迷离;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发呆。
  “公子;展姐姐到底有什么计划?”子安都快被他俩憋疯了。
  “她要去寻找墨圭!”
  “那公子跟不跟她去呢?”
  “就知道胡说!我有什么立场跟着她?”连斐易难为情地责怪子安。
  “公子不喜欢展姐姐吗?”
  “你……越说越不象话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你也说的出口!”连斐易羞地无地自容;可偏偏子安还是问个不停。
  “有什么不像话?老主人过世的早;我不替公子操这份心;谁替公子张罗?公子你若愿意便点个头;我去跟展姐姐说!”
  “你别管闲事!”连斐易急忙转过身不让子安看见他发烫的脸。
  “那好;既然公子不愿意;我就去跟展姐姐说;让她后天出发不用管我们了!”子安作势就要告诉展伊;被连斐易一把拉住神色焦急地问:“她……她后天要走了吗?”
  “是啊;这几天展姐姐正准备粮食和马车呢!如果公子不愿意;我去告诉展姐姐别准备我们那份了!”子安见连斐易慌忙的样子;心里窃喜。
  “别……让我再想想!”
  
  多亏了向岚的帮忙;展伊才能在物资奇缺的时候搞到足够的粮食;药材和马匹。方奇回家看了看顺便捎了些粮食和药材;又到丰王府跟展伊一起胡混。
  连斐易身体逐渐康复;为大伙准备晚饭的任务便落在子安身上。说起来;方奇算是连斐易的表姨母;连斐易曾经听她母亲说过;方奇的母亲跟他的外婆是亲姐妹;方奇本来也姓连;只是因为她母亲忤逆当时的大王自愿贬为庶民。因为有这层关系;连斐易也并不避讳方奇;六个人都凑在一桌吃饭。
  “你今天去蝶舞轩了?”阿离坐在展伊左手;凑着鼻子在她身上闻了闻。
  “你怎么知道?”莫非阿离的灵胎是猎狗?
  “哼;蝶舞轩点得香料是锦国的迷蝶香;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迷蝶香?我听说这种香料是锦国的国宝!每年初春时节;选数名体有异香且貌美如花的处子置于百花花髓之中;浸泡一天;之后将处子周身包裹上极纯净的棉布置于温室;热蒸一天;然后用这些吸收了处子体香和花香的棉布制成香;便是迷蝶香!这种香产量极少;在锦国也只有王室才用的起!”方奇激动地描述着制香的过程;仿佛看见处子们诱人的胴体。
  “算你有点见识!”
  “可是你为何要去那里?难道又去做那种事?”阿轲无辜地眨着眼睛;展伊正在喝水;差点没被呛死。
  “没有;没有!”展伊头摆的像拨浪鼓;失足一次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呛死活该!”展伊不停的咳嗽;阿离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帮她轻轻拍着背。
  “我;我只是去喝茶;谁知阿采不在!” 今天路过蝶舞轩;展伊忽然十分怀念阿采烹的茶;跟方奇进去却扑了个空。花老板说阿采家里办丧事;他人不在。她们只好扫兴而归。
  “烹茶我家公子也很拿手呢;展姐姐不知道;我家公子不仅会烹茶;琴技也十分了得……”子安连忙献宝似的说。
  “是吗?”展伊感兴趣地望了连斐易一眼;连斐易专心吃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展伊讨了个没趣;吃完饭匆匆离了席。
  
  “公子;你到底决定了没有?”子安见连斐易独自站在院子里望月;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我……我不能跟她去!”
  “为什么?”明明公子就是喜欢展姐姐的;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
  “她身边已经有了阿离和阿轲;我跟在她身边算什么呢?”月色下;公子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美丽而孤单;难道他要永远这样寂寞下去?子安越看越觉得揪心。
  “那公子有什么打算?”
  “我想落发修行;为死去的亲人祈福!”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的心早已不是他自己的;与其余生都在□里煎熬;不如早早脱了苦海;剪断相思。
  “公子……”子安万万没想到公子会做出这么个决定。
  “子安;你若真不想见我受苦就别劝我!情爱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事情;不如就让我忘了她……平静度完此生!”月光洒在连斐易静谧的脸上;连哀伤也蒙上一层诗意。公子是这样无暇的一个人;怎么忍心让他被□折磨的支离破碎。
  “公子;无论你去哪;我总跟着你的!”
  
  第二天;三辆大马车从丰王府出发了。连斐易和子安一辆;只不过他们是去边城;那里有一座寺庙供奉着丰王的长生牌;连斐易决定在那里舍身。阿离和阿轲一辆车;阿轲灵气虚弱不能长时间化成人形,变成小白的样子缩在阿离怀里。剩下一辆大车全是物资。展伊和向岚骑马;展伊听说了连斐易的决定;独自闷闷不乐。队伍偶尔停下来休息时;她远远望见连斐易无波无澜的吃着干粮;更是闷地厉害。
  “连斐易竟有这般气节!”方奇呷了口酒悠悠道。
  “什么气节?”展伊莫名其妙;他就算不喜欢她也不用出家这么绝吧?!
  “你们这些粗人还真是不了解男儿家的心事!连斐易自然是不愿意跟阿离哥俩争风吃醋才会这么做!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脾气比阿离还倔!”方奇自言自语。
  “人家根本对我没那个意思;你少自作聪明了!”连斐易对她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最可恨的是她还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不领情。想到这;展伊越发气恼。
  “哼;你还真是根木头;连斐易若是不喜欢你;就算你跪在他门前把头磕破;他也不会看你一眼!”方奇白了展伊一眼;拿起肉干有滋有味地吃着。
  “对了;连华怎么肯放你走的?”展伊被连斐易冰冷的态度搞得心烦意乱;随便转移个话题。
  “我们知道她这么多秘密;她恨不得将我们千刀万剐;可惜中了‘守诺丸’!又怎么会不放我走呢?”
  
  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城外的李家庄;展伊忽然想起那个叫李大栓的女人曾托她带钱给家人。展伊赶着车进了李家庄;庄子十分破败;展伊几经打听才找到了李大栓的家。低矮的茅草屋里;一个男人正佝偻着背照看几个月大的婴儿。男子瘦骨嶙峋;不停咳嗽。展伊将钱交给他;他的眼泪华华流下来;连斐易给他抓了几副药;让他按方法煎着喝。男子虽然悲痛;却还是含泪将他们送出村口。此时一位老妪正牵着牛回来;迎面望见展伊当即吓得魂不附体;随即又拿起镰刀要跟她拼命。
  “畜牲;我跟你拼了!”老人满头白发;一脸褶子;沾满泥浆的衣裤上缀满了补丁;一看便知生活十分艰辛。
  “你认错人了吧?!”展伊左闪右躲;连声解释。
  “你这个畜牲;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顾不殇;对!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就叫顾不殇;20年前;你屠杀了我们李氏一门几百条性命;想不到我们余下的几口人迁徙到这里;你也不放过;我跟你拼了!”老人神情激愤;展伊真怕她一个脑溢血翘了辫子;赶忙赶着大车逃离出来。
  方奇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干嘛?”她脸上又没刻字。
  “顾不殇原来就长你这样啊?”
  “顾不殇是谁?”
  “你连她都不认识?”又来了;展伊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怪自己多嘴。
  “20多年前;顾不殇的大名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可以不知道武林盟主是谁;可以没听过最炙手可热的花魁;但绝对不能没听说过顾不殇这号人。她是幽炅教的教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只是她的性格亦正亦邪。听说她长得绝美;但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她!她简直就是20年前的传奇。”方奇滔滔不绝:“对了;当时还有这么一首歌谣:
  顾不殇;逍遥游;幽炅堪抵万户侯;花无芳;月无容;佳期难觅顾惊鸿!”
  “这上半句就是说顾不殇行踪飘忽;一个幽炅教富可敌国;下半句自然就是说顾不殇绝色无双;花也不如她芳香;月也不如她美貌;是众男子理想的对象!……不过她要是长成你这样……”方奇咧咧嘴;“看来传言有误!”
  展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她跟那个顾不殇长得很像吗?老人家老眼昏花也说不定呢。
  




自制面膜

  锦国在荣国东面;如今兵荒马乱;展伊决定先绕道亲自将连斐易送到荣国北面的边城再转道去锦国。越往北;天气越冷;物资越匮乏;一路上遇到不少剪径的强盗;方奇说这些都是流离失所的穷苦百姓逼得活不下去才干这行的;展伊这次下手掂量着轻重,没有折腾出人命。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展伊跟方奇商量;方奇无奈叹了口气;拿出笔墨写了一纸奏折;让一个强盗首领送到京都大王那里。强盗兀自有些犹豫;方奇告诉她只要把这封信送到了;大王就会派人来发放救济粮饷;强盗首领一想到一家大小还在挨饿;横下一条心进了京!
  “你什么时候变成连华的知音了?”展伊嘲弄地撇撇嘴。
  “连华虽然手段残忍了一些;但她会是个明君!”
  展伊不以为然。难怪有人说历史是被恶的力量推动的!
  当晚一行人在旷野安营扎寨;展伊跟方奇挤在装载物资的马车里凑合一宿;方奇鼾声不断;展伊被她吵得无法入睡;一脚将她踢下马车;方奇睡的正酣;裹着羊毛毯滚落到地上也没感觉。
  展伊翌日睁开眼;发现外面白皑皑一片;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头看看方奇;依然在马车下睡得鼾声四起;只是身上也裹上了一层白色;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子。展伊伸伸懒腰跳下车;抖了抖方奇身上的毛毯;毛毯下热热乎乎;果然是纯羊毛的。推了推方奇;方奇迷蒙的张看眼;秀丽的脸庞冻得通红。
  “咦?下雪了?”方奇打了个呵欠:“我为什么睡在这里?”
  “你昨晚自己滚下来都不知道?”展伊洗漱过后;将乌黑的长发干练地扎个马尾。方奇洗漱的时候;展伊趁机往方奇脖子里塞了个雪球;方奇大怒;追着展伊没头没脑的打。
  阿离阿轲;连斐易子安似乎早就醒了;听见她俩打闹也下车来看热闹。方奇一个雪球打偏了;正中阿离;阿离可不是吃素的主,二话不说加入了奋战;阿轲已经化成小白停在展伊肩头欢快的啾啁;子安也耐不住寂寞加入进来;四个人都是一头一脸的雪。展伊见连斐易也抿着嘴笑着看他们嬉闹;邀他一起玩;他摇摇头。展伊便招呼他一起堆雪人。
  “你看;把雪堆在一起就是身子了!”连斐易照着展伊的样子将雪往一处拢;又跟展伊一起滚起一个硕大的雪球做头。
  “不行;头太大了!”连斐易很投入地思考着雪人的比例。
  “没关系;在我们那有一种大头娃娃!”
  “可是身体支撑的住嘛?”
  “把雪踩结实一点就行!”两人在雪堆上踩出无数个脚印;又将圆滚滚的雪球放上去;滑稽的样子逗得连斐易莞尔轻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展伊见他的手冻得通红;握起他的手搓了搓。他红着脸将手缩回来;却被展伊紧紧握住。
  一丝陌生的甜蜜滑进展伊心底;她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畅的欢呼;原本猛烈的风也变得温柔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变得很美!展伊心跳加速;看见连斐易脸上的羞涩能滴出水来;一双眼睛顾盼多情。她不知不觉靠近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莲香;忍不住想亲吻他线条优美的嘴唇。
  “不!”连斐易猛然抽回手;浑身颤抖;神色哀伤地看着展伊:“不……不……”
  他眼中的苦痛仿佛一根刺深深扎进展伊心头;展伊好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呆若木鸡立在雪地里;看着连斐易踉跄离去的背影。他终于还是拒绝了她啊;她真傻;明知不可能怎么还会傻傻地自作多情呢?
  马队继续上路;只是两个人突然变得很沉默。展伊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而连斐易也是无精打采;对周围的事不管不问。阿轲倒是变得很奇怪;也不粘着展伊反而成天窝在阿离身边;阿离看了看连斐易和展伊古怪的样子全当没看见。
  再次回到熟悉的边城;连斐易在他们初见时的梧桐树下告别;嘎吱一声将展伊决绝地关在门外。展伊站在树下;痴痴凝望连斐易离去的身影;仿佛又回到他们初见的时候;子安在树下清扫落叶;连斐易;仍是一脸云淡风清地站在门口;宛如夜色弥漫中的一轮新月。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从此;他跟她……真的再无瓜葛!展伊苦笑;脸颊上两行清泪。
  
  打马狂奔;她的心痛却还是甩也甩不掉。他说不;他终于还是没有选择她;他的一颦一笑;他的喜怒哀乐占据着她的脑海;令她每想一次都头疼欲裂。为何明明离他越来越远;心却越来越痛?
  十几天过去;展伊每天都是浑浑噩噩;每晚都要喝得烂醉如泥才能入睡。方奇看着自己带的佳酿被展伊这么糟蹋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喂;死女人;看看你那鬼样子!”阿离扔给展伊一面镜子;展伊眯着眼一看吓了一跳;镜中那个形销骨立的丑八怪难道是她?!她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两颊深陷;双眼无神;挂着两个像核桃一般的眼袋;一对夺命黑眼圈用面粉都遮不住;脸色暗黄;嘴唇干裂;蓬头垢面;只差挂条两尺长的舌头就可以出去吓人。
  “有没有养颜的……借点来用用……”展伊有气无力地问;却见方奇和阿离的嘴越张越大。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个男子把自己弄成这样;如今还学人家涂脂抹粉了!”方奇大声咆哮;仿佛展伊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谁说我是为了男人……”展伊当然不会承认;但是发现方奇和阿离都是一副你蒙谁的眼神;也懒得再解释;省的越描越黑。这鸟车;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阿离正想开口;却被展伊打住:“还看什么看?如今我弄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里又只有你一个男子;你要想办法把我变回去!”阿离楞了一下随即爱理不理地转身走掉;悠悠飘来了一句:“我是想问你;对花粉过不过敏?”
  “不过敏;不过敏;只要是养颜的东西;我都不过敏!”展伊很没气质地连声叫道;方奇鄙夷再鄙夷地瞪着她;展伊只好装作没看见。
  不一会;阿离端着一碗白糊装的东西走过来。
  “这是什么?面膜?”你确定不是浆糊?展伊在心底追问。
  “这里面加了杏仁油、蜂蜜﹑百花粉和珍珠粉;我们都用这个!”阿离说着便动手帮展伊把面上的碎发绑在脑后;然后用小刷子沾着面膜在展伊脸上厚厚涂了一层。
  “这几样倒都是养颜美容的佳品;只是寻常人家可用不起。”方奇用指头沾了一点;用舌头舔了舔。
  展伊看见阿离的皮肤水嫩光滑;吹弹可破;不禁期待起美容后的效果;又想起连斐易也是冰肌玉骨;不知道他平时怎么保养;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恍惚。
  “你头发都分叉了;也该保养保养!”阿离正要将剩下的涂在展伊发上;展伊连忙阻止:“我的头发剪一剪就行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别浪费了!你涂了吧!”“我才不要!”阿离死也不会在展伊面前把脸涂成这样!“那你呢?……别说我有好东西我不照顾你!”展伊盯着方奇;方奇犹豫不定地望着剩下的面膜;展伊故作神秘凑在她耳边道:“保养对那方面来说很重要哦!”方奇半信半疑地思考着她的话。“死变态!”阿离红着脸将碗敦在车上;气愤地一扭身走了!
  当晚;两个女人顶着两张惨白的脸安然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展伊对着镜子左照又照;气色果然红润了很多!看看方奇;面色也靓丽了些。展伊决定从此洗心革面;永不酗酒!
  




一刀两断

  进入锦国境内;气候变得温暖湿润;一路上繁花似锦;绿意盎然;俨然是春天的俏丽景象。展伊几人也渐渐脱下厚重的棉服换上春季的薄衫。阿离望着展伊衣领下白腻的脖子;脸上红了一片。
  “喂;小P孩;阿轲最近怎么总躲着我!”
  “难道要他看着你为其它男子伤心?”阿离狠狠瞪了她一眼。展伊无言以对;因为阿轲的百依百顺;隐忍迁就;她从未认真考虑过阿轲的感受。不想伤害他;却还是不知不觉伤害了他。思虑良久;展伊决定跟阿轲来个了断。
  大半个月没见;阿轲原本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消瘦了很多;变成了典型的瓜子脸;纯净的眼眸中隐藏着不安的忧郁;一双手忸怩地绞着衣襟;眼神东躲西藏就是不敢望她。
  “阿轲……”展伊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是我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阿轲慌忙打断展伊的话;勉强弯了弯嘴角;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宛如一头惊惶的小鹿。
  “你都想什么了?”阳光照在阿轲的脖颈上;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撒上一层金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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