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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苍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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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地下暗河截住了她们的去路;一条窄小的圆木浮桥浸在暗黑色的水里久了;走上去十分打滑。方奇一个失足差点跌进水里;幸好被展伊一把扶住。一只长着锯形牙齿的大鱼一口咬住方奇落入水中的衣角;硬生生撕去一大片;方奇倒抽一口冷气;这地下皇陵居然养着这种可怕的食人鱼。走过浮桥便是两座十几米高的人像;人像脸极长;占了雕塑的二分之一;厚唇扁鼻;不知道是什么人种。其后便是笔直的神道;两旁布满了对称的神兽;神道的尽头通往一座巨大的椭圆形黑石墓冢。
连华从袖中取出一块长方形的赤石放入墓冢的石槽;黑色石门哐当一声打开。墓冢里按序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石棺;大概是历代荣国王室的灵柩。展伊望见大殿下连琦正率领众皇子一身缟素垂泪跪在一个新石棺前守灵。见到连华;众人恭敬的行礼。连华命人推开荣王的石棺。众人慌忙阻止;乱作一团。
“太子……不;大王;万万不可;母王驾崩已属不幸;难道还要侵扰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吗?”连琦声泪俱下的阻挠。展伊看了方奇一眼;心说你不是说连琦跟八王谋反吗?怎么他还好端端在这?方奇不置可否笑了一下;一副看戏的表情。
“本……寡人要查明母王的死因!”
连华清清喉咙;端起君臣间的架子。
“大王;臣亲眼看见是连斐易那贱人下的手!”
连琦掩面哭泣;悲痛欲绝。
“这……”连华有一丝犹豫。
“既然大殿下亲眼所见;那么连斐易使用的是什么凶器?行凶之后是不是立即被人拿住?”展伊生平最怕的就是麻烦;可是这个连斐易简直就是天生的麻烦精。展伊有点后悔当初为何要多管闲事;可是想到连斐易颓然的容颜;只好按耐性子周旋。
“是匕首!行凶之后立即被护卫拿住!”
“握匕首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是……是左手…不对……是右手!”
连琦神色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嗯;他捅了一刀还是多刀?捅在什么位置?”
“一刀正中心脏!太医说回天乏术……”
讲到这;连琦泣不成声;一双眼睛哭的又肿又红。
“嗯;当时他跟大王是在行册封大典吧?他跟大王是并排站着吗?他是站在大王左边还是右边?”
“似乎是左边!”
连琦回想了一下并不确定。
“这一点很重要;你再仔细想想?”
“是左边。”
“哼哼”展伊冷笑两声;方奇也摇摇头抿着嘴笑;其余众人看着她俩了然的表情;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禀大王;连斐易是被人冤枉的!”
“哦?何以见得?”
连华也不明所以。展伊给方奇递个眼色;两人并肩站着;她站在方奇左边;顺手拿起一根熄灭的蜡烛握在右手;向方奇心脏扎去;蜡烛却落在方奇的右臂上;红红的蜡油在方奇的衣袖上染了个红点。
“照大殿下所言;连斐易反手握刀又是翻臂行凶;这样煞是吃力又十分笨拙;根本不可能一击便将匕首刺入大王的心脏!何况……”展伊将蜡烛扔到一旁:“用匕首行凶;大王的血必然会溅得连斐易满手;可是我见连斐易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丝毫血迹!”
“说不定是他洗了手呢?”
连华不禁发问。
“大王;他行凶之后便被拿住;去哪里洗手?”
连华听了展伊的分析不禁点点头。
“来人开棺!”
两个护卫推开荣王的石棺;展伊见荣王盛装躺在棺里;什么玉如意;翡翠玛瑙夜明珠之类的东西盖了厚厚一层。难怪历来以盗墓为生的人络绎不绝;油水这么大;她也应该考虑转行看看。
“咦?”方奇抬起荣王蜷缩的右手;用力一掰;“嘡”一枚金色的东西掉在地上;方奇捡起来细看;是枚首尾衔接的金凤戒指。
“这很可能是真凶留下的!”方奇看着指环;连琦俏丽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身体抖如筛糠。
“这枚戒指是…”展伊咽住了下半句话;它曾经就套在连琦右手的无名指上。墓室里顿时静地出奇;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展伊宣布真凶。一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打破了这揪心的沉默。
“是;是我杀了她又怎么样?我恨她;恨她强占了我的父亲却任他在冷宫自生自灭;恨她为何要生下我却从来也不正眼看我;我恨这宫中的所有人;就因为我父亲出身下贱;我就该受尽□;受尽你们的白眼?我恨……我恨不能杀光你们每个人!”连琦将头上的白布撕扯下来;扔在脚下拼命踩;仿佛要将这恨;这痛彻底踩碎一般。
连华阴阴地看了连琦一眼:“那你们就为她陪葬吧!”
连华转身离去;展伊和方奇紧跟在她身后。众人还兀自看着连琦发狂。“哐当”一声;石门重新闭上;连华命人毁去开启石门的机关;展伊震惊地望着连华。
以暴制暴
“你以为只有琦恨所有人吗?其实我们每个人打一出生心里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在宫里的时间越长;这仇恨便越强烈……我知道她们恨我就像我恨她们一样无法停止!既然这样;就让她们去陪母王作伴吧!”
连华双眼通红;闪烁着狰狞的光。展伊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权利果然是令人疯狂的东西;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魔鬼;只是连华今天才将它放出来。真相有时候比谎言更可怕;不是吗?既然是这样;她追究出真相到底是对还是错?展伊觉得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皇陵更是一刻也没办法再待下去。方奇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困着无数冤魂的墓门;仿佛听见门后无数指甲拼命抓挠石板的声音。
展伊跟着连华沿原路返回;连斐易已经沉沉睡去;小福在他身边小心的伺候着。展伊忽然害怕去看连斐易;一见到他;那二十几个皇子们张牙舞爪窒息而死的样子便出现在她的脑海。荣王这个王八蛋;死了也不安生。连华;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可是是谁亲手将这个恶魔放了出来?她不敢去想!她没有资格去怨恨谁;她不同样也是满手血腥吗?倘若她是个圣人;她可以理直气壮指责那些刽子手;可以为那些死人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心里反而会好受些。可惜她不是;无论是皇子们的死还是她亲手断送的那些人;都不会令她忏悔;令她愧疚;因为她很清楚;她们的死亡无法避免。可是为何她还会觉得迷惘;觉得胸口难受的厉害?在这些毁灭当中她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的存在难道只是在加速毁灭吗?想到这;展伊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霍然出手勒住连华的脖子;侍卫拔剑张弩将她和方奇团团围住。
“你疯了?”连华呼吸困难地挣扎。
“答应我别再杀人了!”展伊声音沙哑;神情颓废。胳膊像钢铁般死死勒住连华的脖子;连华的指甲深深扎进她的肉里;她也毫无知觉。
“哼;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寡人?”
“如果不答应;我就砍下你的手脚;剥了你背上的皮;扔进盐缸里……”展伊眼神涣散;她在干嘛?继续毁灭吗?她要万劫不复了吗?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她不是羔羊;她不会忏悔;除了继续杀戮;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停止毁灭?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摆脱内心这该死的难受?!
“你敢!寡人要诛你九族……啊”连华一声惨叫;“为何你就是不听话呢?”展伊握住连华的手腕;切下她的小指指尖;连华疼得冷汗直流:“你是个疯子……你疯了……啊”连华疼得泪流满面。展伊切去了她整个小指。
“别逼我;我快要失去耐性了!……”展伊每割下一刀;都仿佛割在她自己的心上;这刺骨的疼痛却令她的心稍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好;我答应你;绝不再杀人了!”连华哭着喊道。
“你最好说话算话……”
“我这正好有一粒‘守诺丸’;若是大王遵守诺言自然平安无事;若是大王不守信;到时肠穿肚烂……我也没有办法!”方奇掏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连华嘴里;展伊一松开手连华便扣着喉咙想将它吐出来。
“‘守诺丸’遇水即化;大王;还是别费工夫了!”
连华双眼喷火地望着眼前两个狂徒。
“你这算什么?……现在假惺惺的发起慈悲;别自欺欺人了……你跟我是一类人;自私;残忍;冷血;遇到阻碍只会不择手段的清除;这一点你永远也别想改变!……”
连华疯狂的叫骂;每一句都捅在展伊心底最深处。
“既然我们是一类人;那合作起来应该会容易的多!”展伊苦涩的笑容里满是厌恶;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啊。
“什么意思?”
展伊冲方奇使了个眼色;方奇无奈地摇摇头;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是想继续做个任人牵线的傀儡还是名副其实的君主?”
就知道展伊会把这个包袱扔给她;只是这毕竟也是她的国家;若是真做了亡国奴;她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此话怎讲?”
“你刚登基不久;可以说根基全无;若是想一味仰仗蔡相扶持;那你尽可以做个牵线的傀儡;任蔡家一味做大!”
“若是想做明君;又当如何?”
“制衡!只有令几方势力制衡;这天下才是你的天下!”
“制衡???”
“八王虽然事败;但是边关的将领哪个不是她的莫逆;若是将她逼至死路;难保她不会起兵造反;到时边关失守;给外敌有机可趁;你离亡国也不远了!”
“依你看?”
连华和方奇讨论起国政;展伊看着连华狠戾的脸;无论如何也无法和那个心无城府拍手喝彩的脸庞重合。无论愿意与否;她们都只能往前走;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我累了;连斐易我带走了!你保重!”
展伊抱着连斐易疲倦地走出绮云殿;连华看着展伊的背影;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我看大王还是以大事为重吧!”方奇冷冷冒出一句。
连斐易要的公道她展伊日后自会帮他讨回来;只是对她而言;这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为这个所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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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道他们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公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世界真的有公道吗?谁能告诉她?
劫后余生
展伊抱着连斐易回到王府;阿轲远远望见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却被她一脸阴沉的躲开了。阿轲看清她怀中抱着的是连斐易;失神呆立片刻;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望她;却正对上阿离关切的目光;阿轲笑着摇摇头眼中泪花闪动。
“死女人;你……”阿离见阿轲受了委屈;正要开口大骂;却发现展伊神色不对便改口问道: “你怎么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展伊将连斐易安置在他以前住的别院;子安已经醒来;看见连斐易木然的样子;守在床边泣不成声。
“公子……我是子安……你应我一声……”
展伊躲进暖阁;和衣泡进冰冷的水里;狠命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绝望地呜咽。咸咸的液体掉进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她的绝望。
“我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死女人;你不是很自大吗?你这个样子很丑你知不知道?你快点给我好起来!你听到没有?……唔”
展伊封住阿离叫嚣着的嘴;肆虐地啃咬着他柔软凉滑的唇;任他的香甜充斥着她的神经;拼命想将心底的阴霾驱逐干净。阿离震惊地望着她都忘了要反抗;直到她气喘吁吁地离开他的唇。
“怎么?还嫌不够?”看着阿离生动的表情;展伊的心情忽然变得没那么糟了。
“你;你不要脸;死淫贼;臭猪猡……”阿离小脸气得通红;对她又打又骂;尖尖的鼻头上沾了水光;双眼嗤嗤喷火;显得十分滑稽。
“看来你也需要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展伊作势要将他拉进桶里;阿离手脚并用的拼死抵抗;展伊故意一松手;阿离一溜烟跑到门外;边跑还边骂:“死女人;早知道就不管你;让你淹死活该!”
让阿离这么一闹;展伊的郁闷消散了大半。起身擦干身子换了套干爽的衣服;一扭头望见阿轲形单影只地站在那。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展伊理了理潮湿的头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调戏阿离的一幕。
“我……我拿了点吃的给你!”阿轲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盘子放在桌上;局促不安地立在原地;一副小媳妇样子。
展伊看盘里是她昨晚做的果仁馒头;咬了一口;还是热的;不禁想起昨晚方奇差点被火燎光眉毛恼羞成怒的样子。展伊拉起阿轲的手;阿轲微微缩了一下;一双白嫩嫩的手上果然起了好几个水泡。
“以后别做这些事了……留下疤就难看了!”展伊翻箱倒柜找出烫伤药轻轻涂在阿轲手上。阿轲见展伊皱了皱眉头慌忙保证道: “你别生气……我再也不做惹你生气的事了……我;我不该嫉妒你对连哥哥好……你别不理我……”阿轲急得眼眶发红;左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衬得一双碧绿的眼睛越发楚楚动人。
“别胡思乱想!……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当时我在想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听见展伊的解释;阿轲顿时松了口气;难过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阿轲有读心术,可以通过身体接触,读懂别人的心思。)自从知道阿轲不是小倌之后;展伊至今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他交待;但是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阿轲;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我是要回去的!”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阿轲深情的电眼;令展伊有点喘不过气。
“可是我的家乡你可能去不了;就算能去;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阿离和你的亲人了;你会觉得很孤独……”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愿意!”阿轲依然冥顽不灵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这对你不公平;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跟一个爱你的人……”
展伊很清楚自己对阿轲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虽然爱情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但是阿轲对她而言;更多是宠物的感觉;阿轲依赖她;粘着她;令她开心;她也很享受他的依赖。
“看不到你;我觉得这里好空;好难受……”阿轲将头靠在展伊腿上;拉着展伊的手放在胸口。
“阿轲;你真是个傻瓜!”展伊将阿轲紧紧搂进怀里;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阿轲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为何还是这样的温柔?他真傻;傻得她都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你能不能帮我梳梳头?”阿轲忽然从怀里掏出展伊那把双蝶恋花的木梳;满眼忐忑地望着展伊。展伊笑着点点头;接过梳子;轻轻梳理阿轲如雪的银丝。
“小时候;因为头发是这个颜色;大人们都不喜欢给我梳头。”阿轲靠在展伊腿上回忆起往事:“后来遇到你;我就一直期待;期待有一天你能为我梳头。”展伊看不见阿轲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寂寞。想必小时候的他也跟她一样;过得很不愉快吧。
“以后天天我都为你梳头!”
“真的?”阿轲转过头;眼中分外明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离握住展伊的手;脸上喜色荡漾。
展伊一阵迷离;眼前的阿轲美得令人窒息;如此美好的阿轲竟是如此容易满足的;她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如此单纯的他呢?
与阿轲消磨了一阵时光;方奇也从宫里回转。见到展伊疲惫地大倒苦水:“唉;躲来躲去;竟被你拉进这趟浑水!”
“跟八王协商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八王要的无非是实权;是名声地位!连华虽然手段残忍;幸好不是昏庸之辈;这点可比她母亲强多了!……身在皇家的;哪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方奇似乎深有感触。
“幸好你不是生在皇家!”展伊心念一动;想起方奇说过她们方家的秘道是大都最安全的;那么方家是什么人?为何要修秘道?
“……”方奇苦苦一笑;无比苍凉。
方奇既然不愿意多说;展伊自然也不追问。想想还有一大家子人指望着她吃饭呢;只好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这丰王府;大概是被褫夺了爵位的缘故;只剩个空架子;为数不多的几个奴仆;主子的吃穿用度也富裕不到哪去。展伊翻遍了厨房也找不出太多米面;如今都城封锁;城内暴民作乱;杀人打劫;作奸犯科的遍地皆是;想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进退维谷还是要早做打算。
展伊边省思今后的退路边粗略的整治出馒头稀饭。吃饭的时候;方奇一边抱怨粗茶淡饭一边狼吞虎咽吃完自己的还不甘心地盯着展伊碗里那份。阿离一张艳丽的嘴唇红肿着;赌气不理展伊;桌子下面却狠命踩了展伊几脚;展伊估计自己的脚指头一定肿的像萝卜。阿轲一脸甜蜜地望着展伊;其它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阿离和阿轲胃口都不大;吃了两口便说饱了;方奇一听;欣喜地要将他们哥俩剩下的全部扒进自己碗里;被展伊拦住;方奇恼怒地瞪着展伊;展伊将自己的馒头和稀饭推给她;转头对他俩说:“多吃点;你们太瘦了!”阿离也就比阿轲大一岁;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加起来也没几两重;轻得不像话。
阿轲当然是乖乖地吃下碗里东西;只不过吃到最后有点皱眉头。“吃不完就算了;干嘛那么听她的话?”阿离虽然心疼阿轲但是破天荒没有正面顶撞展伊。
“这样听话才对;免得带坏了弟弟!”展伊笑着朝阿离舔舔嘴唇;阿离脸上一阵滚烫;瞪着展伊骂道:“死变态!”展伊笑着将阿离和阿轲吃剩的馒头风卷残云咽下肚;阿轲羞红了脸捂住吃剩的稀饭结结巴巴道:“不;不要;脏;太脏……”
“有什么脏的;粮食可不能浪费!”说着;展伊已经撸过阿轲的碗;三两下扒进嘴里;看看阿离正吃惊地望着她;正要将阿离的碗也拿过来;却被阿离急忙护住:“不用……我自己来!”
“吃完晚饭;谁洗碗?”展伊看看周围的三张脸;方奇低着头似乎突然对桌脚雕刻的花纹感起了兴趣。
“我……”阿轲呐呐地开口;却被展伊一眼看了回去;手都肿成那样还敢逞能?!
“我洗好了!”阿离忽然自告奋勇;展伊笑着点点头:“想不到小鸭梨终于长大了;除了会发脾气也懂得回报社会了!”
“……”阿离连番遭展伊捉弄;此刻已是气得肺都快炸了;能骂的也都骂光了;真恨不得生出几对獠牙在展伊可恨的脸上戳几个洞;只是她脸皮这么厚;不知道能不能咬得动!
展伊看着阿离崩溃的表情;心情大好;很好心得帮阿离收拾了碗筷。此时已是入冬时节;展伊从井里汲上来的水还是冰得刺骨。阿离舀了些水倒进锅里;卷起袖子就要开始洗。
“等等;我把水烧热点你再洗!”
“不用!”
“到时候手上长冻疮可别怪我!”
阿离正要顶回去;却看见展伊已经自顾自生起火来;温暖的火光映得展伊雌雄莫辩的脸庞忽明忽暗;一双眼睛道是无情却有情;灵动的脸上仿佛有魔力;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引人注目。
“等过一段我们就出发去锦国!你也有很久没回去了吧?”
“……是啊;真的很久没有回去了!”阿离记忆中的锦国已经物是人非了吧。
“听方奇说锦国的霓靡舞风行天下;不知道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霓靡舞不是每个男子都能跳的;要骨骼十分柔韧的人才行……”
“哦?那你会跳吗?”展伊打量着阿离柔韧的腰肢,不禁想像着他翩翩起舞时的风姿。
“会也不跳给你看!”阿离脸上一红,瞪了展伊一眼。
“嗯;也是!就像你说的,不是每个男子都能跳这种舞的!”展伊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盯着他,砸着嘴道。
“谁说我不会跳!”
两个人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斗嘴;这时子安一脸的伤痕,神色憔悴走了进来;展伊见他托盘里的馒头稀饭丝毫未动不禁有些气恼。
作者有话要说:乐天喜欢受尽伤害还抱有一份希望的人,像阿离,喜欢历经挫折,甚至堕落,依然百折不挠的人,像展伊,乐天喜欢那些无论任何环境下都坚持自己信念的人,不随波逐流,不消极易折,甚至在悲剧的命运面前也从不退缩的人!
妈呀,原来乐天是在写励志小说~~~~乐天顿时觉得自己高大,正派,严肃了不少~~~
解开心结
“展姐姐;我家公子……”子安欲言又止;眼睛里写满恐慌。
展伊默默接过托盘在灶上热了一下:“你先把自己那份吃掉吧;你若是也累垮了;我们又要多个病人!”子安听展伊这么说只好食不甘味咽着食物;展伊望着灶火出了会神;端起连斐易那份稀饭大步流星走向他的别院;子安也连忙跟在她身后,剩下阿离没好气地将展伊挂在灶旁哄干的衣服,扯下来,当洗碗布。
连斐易依然双眼空洞地望着天;原本晶莹剔透的脸色惨白如死灰;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躺在床上仿佛只剩下一堆白骨。子安用小勺舀着茶水灌进他嘴里;茶水全都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
“公子一直这样滴水不进;我真怕……”子安背过身;不停用手擦着眼泪。
展伊站在床边望着连斐易出神了片刻,抱起他骑着方奇的大骡子冲上了大街。满城萧索;鬼哭人怨;路上一队队穿着黑衣;蒙头掩面的收尸人抬着散发着腐臭的尸体前往焚化点;城中各处浓烟阵阵;气味刺鼻。
“我屠杀过二十几个平民……连琦那些皇子们也是在我眼皮底下被活埋的……还不止这些……以前还有很多…”展伊深深吸了口气,在连斐易耳边低声道:“我们谁都无法心安理得活在这世上;因为事情并不会按我们预想的那样发展;即使重来一次;我们的选择很可能还是和当初一样!”
其实展伊心里很清楚;她厌恶连华;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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