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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立独行的影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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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肖挤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手拉着拉环,一手握着手机。小爸刚才又打过来了。不过就算打过来又如何呢,云肖十分委屈地想,晚了。他直着眼睛看着车窗外,忽然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飞一样地从公车旁边掠过,转眼就超到前面去了。前面红灯,车正好卡进了公车前头的空档里。公车司机不得不提前带了脚刹车,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开跑车了不起啊。”
是小爸。云肖转了脑袋要看不看地,只能从人堆的空隙里瞄到一点炫酷的车顶。很快就绿灯了,柯尼塞格毫不迟疑地一阵风似地转眼就开没了影,将公车上的云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云肖挤在人堆里,把心里的那点酸涩也一并挤了出来。之前他站在站台的时候和刚才看到车的一瞬间,他不是没有期待。至于具体期待点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结果当然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成熟一点吧,云肖这么告诫自己。
中间不用转车,十站路以后,云肖随着人流一起下车,他是低着脑袋的。根本没看人,结果才出了车门,脑袋立即落进了一只大手里。准确地说是他后脖子被人箍住了正被人用力往一边带。淡淡的香水味立即就窜进了鼻腔。小爸?!云肖傻傻地根本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从后脖子移到了肩膀上,见他迟疑,后来干脆反手扳住了他的半个脑袋,连拖带抱地就把他弄上了车。
“你干嘛?”面对着潇洒坐进驾驶座的小爸,云肖试着想把眉头竖起来,“我说了不用了。”他拿着大眼睛瞪人,但是却又根本不看人,就瞪着车台前面的玻璃,一副跟人赌气的样子。白岸洲只是直接倾身上来,给他把安全带系好。云肖看到了一个近在咫尺的下巴,呼吸都喷在自己额头上。
“看看喜不喜欢。”白岸洲把后车座的一个大盒子拿过来,塞到云肖怀里。看形状就知道了是一把吉他。
“拿出来,试试看,抱着不舒服的话吃完饭带你去换。”说完,白岸洲看一眼哭包子惊呆的表情,知道已经搞定,不急不忙地将车子发动了。
琴盒整体是漂亮的酒红色,光看外头就知道了一定是好东西。打开包装,里头是一把全单手工木吉他。云肖试着把吉他抱在怀里,瞬间就有点爱不释手了。
“你怎么知道……”我学吉他的?
“问你爸爸的。”
“……这是多大的?”
“40寸。”
“为什么要买小的?”
“等你长高了再换。”
云肖摸着吉他,心里其实很想问他是不是以后长高了就会记得给他换,还有,他现在都已经一米七了,已经不矮了。
“那我……看在吉他的份上,就赏脸和你吃顿饭好了。”云肖十分为难地如此说道。
“求之不得。”白岸洲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里带一点嘲讽。云肖不服气又不好意思地小声哼了一下。自己可真是不争气啊。只是一把吉他而已嘛。
“这送的一套拨片挺漂亮的。”云肖把其中一个精致的水蓝色的套在食指上。
“你想得美,送的哪会有这么好看。”
专门给他买的?云肖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涌起来一股抑制不住的开心。真是不争气啊,只是专门给买了两只拨片而已嘛。把吉他在怀里抱好,云肖试着找了找音,上下扫了两下弦,慢慢地弹了起来,弹的是一首刘三姐里面的插曲,云青杨很喜欢的。云肖已经练得很熟练。木吉他的琴声很慢,很悠扬,有一种切切如诉沁人心脾的安静。
虽然云肖琴艺还未精,但是琴确实是好琴,每一根弦发出的声音都清亮,饱满,浑厚,在小小的封闭静谧的空间里震动人的耳膜,莫名就让人产生了一点感情上的共鸣。
“很好听,弹的什么?”云肖弹出来的曲子倒是让白岸洲有点刮目相看了,还以为他会弹什么xl组合的流行歌曲呢。
“藤缠树。”
“会唱?”
“嗯。”这首歌,云肖练习的时候当然会自己哼着唱,已经很熟。云青杨重新编过曲,是比原版更简单通俗的旋律。云肖答是答应了,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咳了一下,先是轻轻地跟着哼,慢慢的唱了起来:
山中只见藤缠树,世上哪见树缠藤,青藤要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收你不收,荀子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余两手捡忧愁。连就连,我两结交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云肖的声音早已经不是清亮的少年音,正是男孩子换嗓的时候,带着一点沙哑。他也许还不能真正地体会到歌词里的那种深情,但是少年人自有自己的明媚和坚持。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男孩哦。他是有前世记忆的人。他是即使遇到了挫折,即使哭过痛苦过,即使以后真的没了小爸,也打算要坚定地走下去的云肖。
琴声在中间激越起来,细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跳动,慢慢地缓下来,声音低下去,直至最后一个音结束。
唱完了,云肖转头看了一眼小爸。白岸洲这次倒没有吝啬,说了句好听。歌好,词好,旋律好。
会唱歌,会弹木吉他的男孩子可比哭包子惹人爱多了。一年多不见,白岸洲觉得这个小哭包子长大了。
白岸洲带云肖去吃了好吃的中国菜——他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中国菜。因为有了吉他礼物,两个人关系改善了很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伤口还疼吗?”
“已经好了。”
“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我之前以为你就知道哭呢。”
“……那种情况不管是谁我都会那么做的。”可并不是只为了你。
“是吗?我过两天就走了。”白岸洲被他上句回的浑身有点不舒服。
“……”这下,云肖不说话了,低头大吃。
过了一会,云肖抬头问:“你英国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其实是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急丢下受伤的他就走了,真的是女朋友出事了吗。
白岸洲用热毛巾象征性地擦了擦手,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这是个秘密。”
不说就算了。云肖本来以为小爸是不会说了的。结果,
“不过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白岸洲仿佛是思考了一下,实在是不想看到哭包子失望的表情,今天他本来就是想补偿一下,要让他高兴的,“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小姨子。”
“什么意思?”云肖完全的云里雾里。
“就是有个身份不对的女人怀孕了,然后自己把自己搞流产了。”白岸洲难得好心地解释。
“是你的孩子么?”云肖紧蹙眉头,一脸的担心不已。就算不想小爸有女朋友,但是更不想小爸的孩子出事。
白岸洲忽然笑起来,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一顿饭,前后吃了一个多小时。吃完饭,白岸洲送云肖回家。云青杨知道中午儿子在外面吃,干脆就没有回来。云肖把琴放回房间,一刻没停,又连跑带跳地奔下了楼。走到楼道口的时候,紧急刹车,故意装作闲庭信步地往车边走过来,脸上也一副悠闲的表情。
白岸洲从鼻管里轻笑出声。哭包子肯定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呢。可惜时间和他起伏的胸口一起出卖了他。一坐进来,呼呼的喘气声也是明显地不得了。
跑车很快开到了学校门口。路真短。
“那我走了。”
“嗯。”
“你……什么时候回国?”
“明年。”明年回来接白孟起的班。
云肖拉开车门,一只脚抬下去,又回头想问点什么,终于没说。最后看了小爸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校门。
第十六章
第年,白岸洲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回国。百世集团要开发海外酒店,拓展高端市场,第一站就在英国。百世集团计划要在十年内,在世界八到十个主要城市建设百世锦江酒店。
白岸洲当初之所以选择去英国留学,自然并不是无的放矢。只是酒店计划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风顺水,所以学业结束以后,他决定继续留在那边坐镇。
白岸洲工作很忙,脑袋里装的都是如何你能把酒店做到最好。忙得自然是没有空再去理会那个日夜盼着他回国的男孩。
白岸洲没有主动联系过云肖。云肖亦然。
白岸洲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包坤华夫妇飞过去给儿子庆生。当天在法国陪着段宸参加时装周的方战钦也带着段宸驱车赶了过去,几个人在一起吃了顿饭。
晚上,白岸洲洗完澡有些疲惫地躺到床上,忽然想起来还有一样特别的礼物没有看。是包坤华从国内带过来的,一只小小的红色的录音棒。问是什么,包坤华没说,让他自己听。他本以为是李有文他们几个搞的什么花样,打开按键以后搁在耳边,疲惫地又闭上眼睛准备好耳朵听,没想到,跑出来却是一段低沉的木吉他的琴声。调子很简单,就是生日快乐。反复地不知疲倦地一直循环了很多遍。然后在某一个瞬间,琴音跳跃着很自然地衔上了另外一首曲子——天空之城。
卧室里很安静,壁灯的光暖暖的,木吉他的琴声舒缓悠扬。此时正是缓解疲劳的一剂良药,让白岸洲彻底放松了。过了很久,也不知道琴声到底重复响了多少遍,就在白岸洲几乎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耳边静了下来,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小爸……生日快乐!”
男孩的声音就像这首天空之城一样,带着一点让人动容的小悲伤。白岸洲眉头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年以后。
炎热的八月,大型古装剧的演员海选报名现场,方石影业大厦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
两幅纯文字大海报竖得老高,大太阳伞底下工作人员都已经热得满身是汗。每一组报名的人都排了老长的队。特别主演宝黛钗三组队伍更是长得海了去了。
这部戏是方石影业今年的重头大戏。准备斥巨资,计划要拍出一部比八七版更经典的红楼梦来。剧本是找红学大家专门写成的,看剧名就知道了,绝对是比以往任何一部都更细致更丰满的一个剧本。消息一出,立即引起各方关注,并且立即掀起了一股关于金陵十二衩正册副册正确归属的学术大讨论。海选的报名热潮更是此起彼伏,吸引了各种想一战成名野心勃勃的演艺新人。
云肖排着队把几个表格都填完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已经热出了一头大汗了。来之前,辅导员给了建议了,觉得他无论外型还是气质和面若中秋之月性格偏僻乖张的男一号贾宝玉都很不符,报了宝玉组到时候也肯定希望不大。倒是像贾蔷秦钟这类的年轻貌美的在外型气质上他更贴近一点。“现在你刚一年级,不用着急。”辅导员如是说。
云肖没有听辅导员的,自己拿了主意把所有的年轻男性角色全都报了一遍。行不行是导演说了算的,可不能什么都没干呢就自己先把自己给否定了。
“在哪儿呢?”云肖给一起来报名的陆里打电话。
“你弄完了?我在贾瑞组这边。”
“弄完了,我在大厅里歇着呢,你是最后一组了吧?你快点,我累死了。弄完赶紧去吃东西。”
“大概还要十分钟。”
“怎么还那么多人?”贾瑞这么猥琐的角色,也这么多人竞争机会,可见,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竞争会有多激烈。
“人多怕什么,我看了,都一个比一个长得丑。这个看脸的世界,他们肯定竞争不着咱们。”
陆里从来都是这么自信,云肖早习惯了。什么都没说地挂了电话,刚想先出去找地方买瓶水,脚还没抬呢,电话响了,是梁小博打来的。
“干嘛?”
“还在方石大厦那边是不是?”
“一会就走。你怎么了?怎么气喘吁吁的?”
“锦江酒店,快来。快。”
“怎么了?”
“别问了,快!”
梁小博那边明显是有事,而且是急事。云肖也顾不上跟陆里交代,跑出去拦了出租车就往锦江酒店去了。好在两个地方不远。几分钟就能到。云肖上了车就开始打电话,那头也不接,过了半分钟,发来了一句言简意赅的短讯:十八楼,捉奸,速度。
我艹!
云肖下了车,一路飞奔着上了十八楼,刚出了电梯,就看到走廊里头一个房间门口围了两三个人,有男有女,衣冠楚楚,正不厚道地一齐咧着嘴笑呢。
屋里头,一个女人光身子围着白色的传单,披头撒发地站在单人沙发上正抽泣着喊:“别打了……你们看什么看,滚滚滚!”
床上,两个男人正难分难解地激烈地缠斗在一起。梁小博鼻子已经被打得出血了,白色的被子上到处都是血点子,茶几歪倒在一边,玻璃杯子碎了一地,现场一片狼藉。然后最令人颤抖的是此刻把梁小博压在身下使劲揍的男人正光着个腚。两屁股正对着门外。云肖一冲进屋,就看到了他那左边屁股上的一片不规则形的朱色胎记。
云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勒住光腚男的脖子,使劲掐。二打一,形式立即逆转。两个人把光腚男压住了揍,梁小博利索的两拳,立即一把光腚男鼻子也打出了血。
这下披头撒发那女的看不下去了,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手攥着被单,一手去拉梁小博,“小博……呜呜求你了小博,别打了……对不起小博……”
梁小博刚才被揍那么狠都没哭鼻子,这会被女朋友拽了两下,眼圈立马就红了。光腚男乘梁小博打岔,一拳又掏在他胸口上。云肖也被他一腿给踢到床下面去了。光腚男圈了被子拉上女朋友就要往外跑,云肖往前一扑,一伸手把女的的被单给拽下来了。
“啊——”一声尖叫,梁小博看到自己女朋友光身子蹲到了地上。
门外立即一阵大笑。
梁小博心里好难过,就着刚才被打倒的姿势,歪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处闹剧。云肖则是捂着胸口慢慢坐了起来,把被单一点一点扯到怀里,团吧团吧塞进了床底。
那一对狗男女,光腚围着一条被子一起蹲在地上不动了。
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员来了,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是惊呆了。
“怎么回事?”门外忽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董事长。”屋子里的客房管理立即恭敬地对着门口一鞠躬。
锦江酒店的新任董事长白岸洲把秘书一行人丢在了门外,慢慢走了进来,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忽然转动视角,将目光对准了坐在地上的一个人——那个去年为他弹生日快乐的小哭包子嘴角乌青,正睁大了一对乌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仰头看他。
第十七章
虽然已经两年多没有见了,虽然小哭包子已经长成了一个俊俏的小青年,虽然改了发型,变了衣着,但是白岸洲还是没费劲就把人认出来了。或许在第一眼的时候还有一点迟疑,不过接触到他惊到呆住的眼神的时候就可以百分百肯定了。
云肖确实是呆住了。当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高大身影从门口走进来,他看到的第一眼,他就完全恍惚了,已经有点分不清前世今生了。是前世的小爸回来找他了吗?这一场人生的长梦终于可以在一个他不知道的瞬间里无声无息地结束了吗?
然而当白岸洲的眼神在第一时间从他脸上扫过的时候,云肖立即明白了,他不是。小爸在看他的时候不会用那种没有什么感情的冰冷的眼神。这个人是白岸洲,不是他的小爸。
两年没有见了,白岸洲变了,不管衣着还是神情,变得更像那个记忆里的小爸了。虽然以前也是一副冷淡严肃的模样,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海外历练以后,他变得更加成熟冷峻了,那种身居高位的矜贵气场强到几尺内皆生人勿进的地步。白孟起已经退位颐养千年,他现在全全接掌了百世集团——包括旗下的房产公司,电子产业,国内国外星级酒店,他不再是那个经验尚浅只可为父亲临时坐镇的白副董,而是杀伐决断指点江山的真正的终极大boss,几万员工的白董事长。
云肖实在是对于这样的重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已经好久没有主动跟李有文侧面打听过小爸的消息了。
白岸洲两步上前将云肖拉了起来,问他有没有事。然后他发现,哭包子长高了。已经要到他肩膀了。
云肖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鼻端嗅到了一点熟悉的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白岸洲问要报警吗。这屋子里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眼人是一下就能看出来的。云肖有点没反应过来地眨了眨眼,低头看着白岸洲还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又转头去看床上的梁小博。梁小博心灰意冷地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女朋友哭的伤心欲绝,听到酒店的人说要报警,连忙抬起头用眼神对着梁小博哀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直到此刻,梁小博终于死心了。架也打了,这个女人就算现在跪下了求,他也不可能再要了,没意义了。他一挺身坐了起来,扯过床单抹了一把鼻血,捡过自己被打飞的的鸭舌帽戴上,翻身下床。
“云肖,走了。”梁小博面无表情地对着云肖一歪脑袋,也不回地推开围观的人群率先走了。
“……再见。”云肖这话是对白岸洲说的,垂着眼睛,拉架子就要走。
“你脸上伤没事吧。”白岸洲这么问的时候已经开始在脑袋里回想今日的行程安排了。中午的饭局是可以推掉的,正好又在锦江,中午让李有文也过来,和哭包子一起吃个饭。去年哭包子的那个生日礼物他印象深刻,不过回国的时候东西太多,最后被收拾行李的人搁到哪儿去了倒是真想不起来了。
云肖礼貌地笑了一下,摇了摇脑袋。
“我看你朋友伤得很严重。需要派车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没事的,他只是鼻子容易出血。他就这样,一打架就流鼻血……再见。”云肖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人,说完,飞快地绕过白岸洲,追着梁小博就跑走了。
白岸洲想说的话都没说完呢。一转眼,云肖已经跑得没了影了。那个曾经哭得差点要断了气,拼劲全力也要往他身边靠拢的小哭包子变了。在他一再的刻意的拒绝以后,终于不再纠缠了,这是好事。但是白岸洲此时心里头却忽然有了一点不舒服。
云肖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几台电梯都没上来。他没有犹豫,果断走楼梯。噔噔噔一口气下了五层,绕到十三层去等电梯,这样应该就不会再遇到白岸洲了。
是的,是白岸洲。为他录生日快乐弹到手指抽筋的那天,喊的那句就是最后一声小爸。
在得到一份大礼以后,他以为两个人的关系终于是有所改善了,他欣喜不已地一再幻想小爸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主动关心自己。他等啊等啊,在一再的失望里仍然不放弃日夜期盼小爸回国。
后来小爸当然没有回来。可想而知,当时从李有文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肖的失望是多么巨大,当时甚至是恐慌的。因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小爸。
过度的失望便是心灰意冷。
人终于是要长大的。很多早就明白的道理也总是能慢慢体会,慢慢做到的。新的环境,新的朋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四年多了,云肖也该渐渐习惯了没有小爸的生活了。
云肖靠在电梯壁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有一丝酸涩不受控制地想往上泛。实在是白岸洲这个真人的刺激太强大了。“以后都别再遇到他就好了。”云肖对着空气,说得有些无力,明显的口是心非。
云肖在酒店门外的大马路上追上了梁小博。然后大中午的,陪着他在大太阳底下乱走了一起,随便上了一辆公车,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尽头。找了一家清净的饭庄,点菜吃饭。
两人都早饿了,梁小博发泄一样,趁着云肖跟陆里打电话没注意,好酒好菜点了一桌子。
“你身上有多少钱?”点完酒,云肖把钱包掏了出来。梁小博低着头不说话,只把一只脚往桌子上抬了一下,他脚上穿的是只室内拖鞋。可见他为了抓小三出来的时候有多急。
“没钱你点这么多,酒点这么贵?”云肖嘴里是责怪的话,不过表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把钞票全掏出来,一张一张数清了,加上五个硬币,一共三百七十九块钱。
“我被女人劈腿。你现在跟我计较这个,你还是人吗?”梁小博脖子伸老长,一张被打得乌青的脸探到云肖脸前,对他的无情进行直面的谴责。
云肖不为所动,只是抽出了一张农行卡甩到他脸上,“取钱去。”
“密码?”
“我生日。”
梁小博拿了卡,趿着拖鞋不急不忙地出了饭店,过了马路,对面就是银行。中午的大太阳照在大马路上,梁小博走到路中间的时候。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云肖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脑子里控制不了地还在想着之前见到白岸洲的那一幕。
梁小博回来的时候,云肖发现他的眼圈好像有点红。梁小博对这个女朋友有多喜欢,云肖很清楚。此时也只能假装没看见了。
大中午买醉的人实在是少有,梁小博喝多了。云肖也没少喝。一瓶泸州老窖,硬是被两个酒量差劲的人干下去半瓶。
“我遇人不淑,有眼无珠,喜欢上这么一个女的。”
“你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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