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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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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性交而已嘛。
徐更感觉自己的牙都是酸溜溜的。
那天后半夜,孟泽坐在浴室里想静静想到天亮。
回想起来刚才的激战,他觉得对于徐更来说,无异于一场强奸。这段关系大概刚开始就要结束,他的服务显然不够周到。
他始终能够感觉到徐更以一种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好似芒刺在背,却说不出这目光刺在哪里,他只能用拙劣的办法掩饰自己。
让他对着徐更的脸露出什么温柔体贴的表情,他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被雪藏的时间太久,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演员。
他做好了承受徐老板怒气的心理准备。
反正他一贫如洗,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再可失去。
第二天快九点的时候徐更醒了。
令人意外的是,他好像没生气。
他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动作小心谨慎极了,弯腰套裤子的时候,他觉得腰和大腿算是废了,“这儿你先住着,我每周周五晚上过来,”大概是又拉扯到哪里的筋了,又骂道,“什么破技术?二十七的老处男?看点片子观摩一下,老子用黄瓜戳都比你操我爽。”
孟泽有苦说不出,心道你这太子爷不识人间疾苦,他每天跟个陀螺似的在不同地方做兼职,披星戴月地回家,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共创生命大和谐。
但他口头还是答应着:“好。”
徐更心里还是憋屈,但看见孟泽的脸他就没什么原则了,嘴里嘚啵了两句脏话,就赶去公司了。
孟泽一夜没睡,这会儿金主走了,精神也跟着松懈下来,床上乱七八糟的,是不能再睡了,好在他不挑,靠着把椅子合眼就睡了。
不得不说,徐更除了相貌和身材糟糕一点,想要傍上这条粗大腿的人不在少数。他有钱,更有资源,这对于想要在娱乐圈混出名堂的人来说,光是后者就已经是快肥得流油的美肉了。但徐老板的枕头旁一直没人占据,他行踪诡异逮不着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只有他心里自己清楚了。
关于“价钱”,孟泽还是觉得自己很值钱的。
孟泽的家境原本不错,父亲做生意,掌管一家中小型企业,性格却很温和,母亲是名噪一时的雕塑家。他们有富裕的家底,所以孟泽提出想要学表演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反对。他聪明且勤奋,从小到大成绩都是拔尖的,没让爹妈操过心,大学还是以第一的成绩考进去的。
大学期间,他拍了不少平面广告,偶尔还有去热播剧里跑龙套的机会。毕业以后,和白金签约,公司看他形象很好,是肯花钱砸他的,他也接了不少的电视剧,从配角开始演起,渐渐也积攒了一些人气。但好景不长,过了两年,家里出了岔子。
他爸替好朋友作担保,向银行贷款,项目还没做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那人进了局子,相关的资产被全部冻结。原本风险极小的事情,却将孟泽家拖下了水,借贷人无力偿还贷款,那些债务就落到了孟家头上。
贷款不是一笔小数目,偏偏当时公司也出了状况,流动资金严重不足,直接周转不灵,雪上加霜,没能挺过难关。
孟泽家不得已变卖了房产,砸锅卖铁,孟泽当时不红,收入不太客观,钱都掏空了才填补上了大部分的缺口,他不得已向公司借了钱以偿还债务。然而,命运的作弄远不止于此,他的父亲在来回奔波之间意外死于一场车祸,母亲也因为挚爱的离去受到沉重的打击而精神崩溃。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孟泽经历了有生以来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刻。
而那时,他原本是温室里成长的花朵,却被无情的手揪出来扔到了冰天雪地里。
以前的云有多软,现在的泥就有多硬。
大千世界,天底下竟然只他孤身一人,身边连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他不敢也不能消沉太久,匆匆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将母亲送到疗养院里治疗,为此又欠了公司不少钱。他想能够尽量多接一些工作,却因为惹怒了有权有势之人而被公司雪藏。一时间,他完全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而娱乐圈中最不缺的就是新生力量。
三年间,孟泽被淹没在现实的浪潮里。
狼狈地讨生活,这是他之前的人生无法设想的过程,可它确确实实落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当徐更提出要包养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毕竟傲气已经在众多的压力中被挤压得支离破碎,连灰都找不到了,他被打磨得棱角全无。
徐更替他还债,也许高兴了还可以给他些角色让他多赚赚外快,即使他已经对荧幕不再有向往之情。
4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来人身着干练的职业装,头发梳得光亮,戴着副细边眼镜,看上去精明又斯文。他手里拿着个大纸袋,里面像是装着不少东西,那人说:“您好,我是徐总的助理魏鸣,这是徐总托我给您的。”
孟泽从他手里接过,一边怀疑里面装了不少砖头,一边向魏鸣道谢。
他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客房里有咖啡机却没有豆子,他只能草草冲了一杯速溶的。
然后他就捧着那杯速溶咖啡开始翻看袋子里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卷卷录像带。到这儿,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他把带子放起来的时候,液晶显示屏上的画面让他更不好了。
FBI WARNING?
然后,画面上的两个肌肉盘虬、虎背熊腰的欧美大汉入镜,从舌吻、爱抚到性交,开始他们的亲身教学。
孟泽目瞪口呆,睡意全无。
徐更的执行力让他大开眼界,这些大概是徐老板收藏已久的珍宝,让孟泽叹为观止。
真不愧是做电影的,连这种动作片也收得这么齐全。
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在一片单调的喘息和呻吟之中昏昏欲睡时,徐更的电话把他越来越低的脑袋拉回来:“东西收到了吗?”
“嗯。”
“先看着,不够我还有。”
“不,够了够了。”开什么玩笑,就这个袋子里的看完都够呛,还要一堆来是留着在除夕夜里伴随烟花爆竹声细细品鉴吗?
“哦对了,你的兼职先处理一下吧,合约的问题我会让蒋龄解决的,你的卡里先划了二十万过去,还有什么需要的?我让魏鸣给你送过来。”徐更的语气很平和。
“不麻烦了,我想今天回宿舍去收拾一下。”
“那好,再见。”
“再见徐总。”
电话收线,孟泽望向那一堆录像带,感觉自己好像被徐老师留了一屁股作业,这个作业还得让他提枪上阵,实践检查。
孟泽饿了一天,回宿舍的时候天已经擦上了点黑色。
这座城市里偶尔会见到壮丽的黄昏,届时云似火烧,色彩瑰丽,但那天很稀松平常。
当年他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他爸给他在交通方便的地方买了套公寓。那套房子为了还贷也出售了,他只能搬进当初公司给他安排的宿舍里。
宿舍又窄又小,胜在五脏俱全,一个人住完全够用。他虽然被雪藏,但不至于居无定所,水电费也不用他自掏腰包,对他找兼职的事也闭口不谈,这大概是公司出于同情而做的最后让步。
冰箱里的食材所剩无几,孟泽简单给自己下了碗面,卧了个荷包蛋上去,他手艺不精,刚开始学着自己做饭时做坏了不少食物,好在熟能生巧,现在他能做的菜大抵也可凑出一桌宴席。
只有些基础调味料的面算不上好味道,孟泽还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就着吃,毕竟一天都在奔波劳累。
他之前早上去独立书店帮人清点书籍、补货;中午到下午在高校附近的咖啡馆做侍应,偶尔在人手不足的时候进后厨帮忙烘焙,他人长得好看,可以吸引不少客源,老板慷慨大方,这是他收入的大头;晚上他又去酒吧当酒保,戴着古怪面具也不怕被人认出,凌晨结束。
稍微闲暇的时候也会接一些翻译的活计,他英语流利,不管是英译汉或反过来,都难不倒他。
时间不可不谓是安排得满满当当,刨下来睡眠的时间也够不了几个小时,他收入微薄,受制于合约,又是表演科班毕业,约满真正的去的地方他也没有方向,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些钱可能要用漫长的时间来偿还。
但这些,徐更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
有钱好不好,捉襟见肘之时便知。
金主大人发话了,哪有不从的道理。
自己作的孽,哭着也要把那些成人小电影看完。
于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孟泽基本都是靠这些破玩意儿助眠的,在一片淫声浪语中睡得香甜无比,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进度条到底了的感觉相当不错。
徐更吩咐下来的隔天孟泽就挨着辞去了兼职,他的生活不允许过得太精致,所以行李也没有很多,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和常看的书被他带进了酒店。
他在那间套房里住了七个月,从寒冬走过到了夏天。
徐更来得不多,确实只有每周五来和他做爱。
就真的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这段关系开始得简单粗暴,过程却超乎他想象的压抑。
徐更不在他这过夜,有时两人兴致都很好,酣战到夜里一两点,他却还是打着哈欠半闭着眼睛,顶着一副在他圆润的脸上十分违和的表情,窸窸窣窣地穿衣服赶着离开。
得益于广大日本、欧美男演员的倾情出演与指导,孟泽进步很快,虽然平日里交流不多,床上生活却一次比一次和谐。
下了床,孟泽仿佛对他来说如洪水猛兽而避之不及一般,但这样的距离恰好是孟泽所需要的。
再近一点,他就无力应付了,因为他不是个合格的演员。
之后,白金找上了他,重新和他签了一份待遇与以往相比不知优渥多少倍的合约。
改变生活的窘境多容易?只需要一副好皮囊和扔掉羞耻之心即可。
又是一个星期五。
“在这儿过夜吧,你的手在抖。”孟泽斜靠在墙上,看着徐更用发抖的手指缓慢地将衬衫扣子扣上,有点于心不忍。他明明只是照着金主的要求在做,却总觉得自己欺负了金主似的。
“不用了,还有工作,”刚才叫得太厉害,嗓子还有些沙哑,徐更穿戴整齐,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以后来锦苑住吧,我明天让魏鸣来接你。”
“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同居吗?”
徐更抬头看了孟泽一眼,见他嘴角上扬,明显是在打趣,动了动嘴唇,发出很低很低的声音:“嗯。”
孟泽没听见,他只是出于附和随口开了个玩笑。徐老板大概是不想再频繁地出入人多眼杂的酒店才提出这样的建议,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名下的房产应该都不止一处,随便腾出一间,也足够“金屋藏娇”。
徐更把钥匙放在床头,又是匆匆离开。
第二天魏鸣来接孟泽。这七个月以来他的行李多了不少,多数都是徐更送的。
上至几十万的机械名表,下到几十块钱的小熊维尼纸巾盒,徐更的生活品味糟糕,礼物挑得也扎心。而且金主大人好像对他的喜好好像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误解,虽然他还挺喜欢那套飞天小女警的公仔的。
助理见他抱着一堆稀奇古怪的毛绒玩具站在酒店门口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从容地从他手里接过放在了后座,自己坐上驾驶位,扣好安全带后示意孟泽也跟上来,“徐总送你的这些都是他亲自挑的。”
“受宠若惊。”孟泽惶恐。
“手表和珠宝可以套现,那些毛绒玩具才是徐总真正想送你的,就留着玩吧。”
“这话我说给徐更听您的饭碗还在吗?”
“徐总不差我这一口饭,”魏鸣笑了笑,“你的那些手表和珠宝都是他让我挑的,你卖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徐总觉得直接送钱给你很俗。”
……请庸俗一点谢谢。
车子缓缓开进了一段盘山公路,最后在山腰处的稀稀零零的别墅群中找到了一栋房子。
虽说在山中,但其实离中心城区并不远,山上的环境竟然被保护得很好,树林繁茂,鸟鸣婉啭,居于世而隐于世。比起城市中心更显寸土寸金,正因如此,能住在这里的都是真正的富人。
显然孟泽以前是假的那个,不过抱上了一条相当粗壮的大腿。
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细打量花园里精心栽培着的各类花草,他掏出钥匙开门,胡扯道:“你们老板对情人都这么大方吗?这种房子拿给他们随便住。”
孟泽手里抱着一堆玩具,看不到锁孔,戳了半天也没对准。
魏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这是徐总家。”
5
家?
孟泽一愣,钥匙却戳进了锁孔,刚才他没有听错的话,这里是徐更的家?
现在都流行把包养关系摆在明面上来吗?他觉得他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形势了。
内心似有一圈圈涟漪,孟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没将波澜露在脸上。
进门后发现这里的装修简约而不失气派,低调中透着华丽和奢侈,想必不是出自徐更本人的手笔,因为他觉得从那些毛绒玩具来看徐更应该巴不得住在迪士尼动画电影的城堡里,而不是这样隐隐约约藏着些冷清氛围的宅子。
徐更靠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财经杂志,封面是他哥哥。
他没有穿正装,头发看起来比平时要细幼,软趴趴地待在脑门上,遮住堪忧的发际线。不知道是不是孟泽的错觉,他觉得徐更好像比之前瘦了些,脸依然是圆圆的,但身体的线条似乎已经在悄悄改变着,只是不明显。
七个月的相处下来,第一次的那个莽撞的夜晚已经可以笑谈出口。
徐更看得认真,像是没注意到他俩的到来,于是魏鸣出口叫道:“徐总,孟先生来了。”
他抬眼,见孟泽眉眼弯弯的,甚是好看,忍不住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孟泽没见过徐更笑。
除了在床上会露出放荡的神态以外,他从来刻板而冷硬,就连手里拿着软乎乎的玩具时也不见卸下那副生硬的面孔。
很细微的一个表情,却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徐更给他准备的次卧,他们远没有必要夜夜同床共枕。
窗帘没被完全拉上,孟泽第二天在清晨太阳的光辉包裹下醒来。
他的床很软,被子轻薄而蓬松,上面还能闻到怡人的木质调香味。
其实他起得很早,这是他长久以来形成生物钟,即使彻底闲暇下来也没有改变。
等他洗漱过下楼之后,却发现徐更已经用完了早餐,碗和碟子还放在那等人来收,他也没离座,坐在那里看那本昨天没有翻完的财经杂志。
同在一个屋檐下,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主动问了声好:“早。”
徐更没抬头,但让家里负责餐食的阿姨上了早餐。
热脸贴了个不太冷的屁股,他没往心里去,拉开椅子坐下了。
他注意到徐更面前只有一个碗和一个很小的陶瓷碟子,碟子里还有一些剩下来的泡萝卜。
白粥配泡菜……大老板的早餐显然也很应付了事。
不一会儿就有人往餐桌上东西,一碟接一碟,几乎摆满了半个桌子。
徐更没说话,孟泽却觉得他在说: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让厨房多做了一些。”
知道徐更是出于好心,孟泽也没对他的铺张浪费加以批评。
上次吃到这么精致的早餐还是未离家的时候。他妈妈有自己的艺术事业,同时也热爱生活,喜欢烹饪和烘焙,后来生活落魄,他的早餐都是在打工的间隙草草解决,清水馒头,聊胜于无。
他吃得不快,细嚼慢咽,喝粥时勺子和瓷碗也没有发出太多叮叮当当的声响。
徐更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那本杂志,眼神却已经没有在纸张上多作停留。
他不喜甜;煎蛋加了黑胡椒;中式西式皆可;烧麦很对他口味。
于是,老厨娘一身做糕点的技艺便没了用武之地。
平日里徐更最爱吃她做的桂花拉糕,自从半年前,就再也没让她做过。现在那位孟先生搬进来后,更没有她的事了,她也是伤了心,闲出了病,没多久就收拾了细软准备跑路。
徐更:“您去哪?”
老厨娘:“先生家里没我什么事,我回乡下看孙子。”
徐更:“让小王送你去火车站,换牙的时候少给他吃甜的。”小王是徐更家雇的司机,年纪不大。
孟泽:“……”
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
阿姨您走的时候能不能捎上我。
徐更的公司日前尚处在成长期,整天事务缠身,没有当甩手掌柜的命,平时午餐都在公司解决,吃得也是极为简单。
蒋龄见他只吃鸡胸和西兰花,目瞪口呆:“哇不是吧大老板,包养一个孟泽把你作得这么穷啊?哥带你下馆子去。”
说着就要上前去收走徐更寡淡的食物,徐更瞪了他一眼,戳了口西兰花慢慢吃。
水煮的食物,低盐,有少量的橄榄油保证油分,这当然称不上什么好味道,蒋龄觉得徐更在嚼草。
“太可怜了老徐,你该不会是在减肥吧?”蒋龄想起来自家旗下那些女艺人好像也是为了保持身材,天天吃这些个食物,只是没想到徐更居然愿意放弃啃肘子打火锅喝夜啤酒。
“对。”徐更咬牙切齿。
“为了那个小明星?说实在的老徐……你就算二百多斤也没人敢说什么,而且以前你刚接手这破公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瘦啊,是我的话我起码得瘦个十来斤吧。”
他当然不会瘦,因为公司到他家中间有很多烧烤店和湖里捞。
他还都是那些地方的会员,走到一家湖里捞还会有经理来送果盘。
“快他妈闭嘴吧你,你身材好行了吧。”蒋龄平时吃得比起他来只多不少,这厮夜生活还混乱无比,奈何人家天生丽质,就是吃不胖,熬夜修仙也不怕走火入魔,而他身上的这些肉跟他这么多年,早就和他如胶似漆、河同水密。
“谢夸,我身材确实好。”蒋龄得意,要是有尾巴,估计早就戳破天花板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看看,没什么区别嘛……不对,脸稍微小了一点。”
徐更冷笑:“半年前。”
蒋龄噤声,显然无法想象啃半年的草是个什么滋味,“效果比较缓慢哈……不过瘦脸可以的,兄弟不要丧失信心,至少没反弹啊。”
瘦都没瘦反弹个屁。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来给你报备,你家小明星我已经给他重新分配了经纪人和助理,之前的那个欺负他的也封了口赶回老家了,我对他够意思吧,你起码不能让我亏本吧。”其实这些话在电话里说就好,蒋龄原本的目的是蹭徐更一顿饭,不过看他吃得这么凄惨,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做得好,”徐更点点头,“饭改天再请,等我减完肥。”
“我还是自己掏钱吃吧……”说罢脚底抹油开溜。
徐更:“……”
他在想要不要跟保安说一声以后蒋龄过来直接把他拖出去打一顿。
蒋龄不解,徐更自己却清楚自己为什么想减肥。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注重形象管理,觉得胖一些也没什么,所以也没有控制饮食和坚持运动,他不需要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出现在镜头面前,就算需要也没有人会在意。
直到他偶然发现孟泽酒店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助兴类药物的包装盒。
他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孟泽因为多了一笔支出而懊恼的脸——这种药还挺贵的。
想着想着就被孟泽给逗笑了,但不得不说,这给他很大的挫败感。
除却第一次以外,之后和孟泽做爱,他都感到愉悦,觉得很舒服,甚至有一种食髓知味的放纵。
可是连肉体关系都需要借助药物以维持,他除了钱以外,又有什么吸引孟泽的呢?
自那以后,每每目光在孟泽流畅漂亮的肌肉上流连时,细密的汗珠和暖黄的灯光将孟泽的肉体映衬得十分诱人,他也会看到自己围满松弛赘肉的腰腹,尤其坐着,那些肉简直是在玩叠叠乐。
他的脸也是重灾区,除了圆以外几乎看不出什么轮廓。
他不知道孟泽是怎么忍受这样的视觉冲击,像他这样完美的人,就算是做爱的对象也应该是有着和他匹配的外貌的。而不是和他一起组成了一个极不和谐的画面。
一开始他隐隐觉得孟泽是无措和慌乱的,现在想想,他没有对自己恶言相向,大概也是因为钱的原因。
徐更一边吃掉餐盒里凉掉的水煮鸡胸肉,一边在思忖着下了班去健身房办个卡。
他其实很喜欢孟泽,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他也想孟泽喜欢他。
所以想要自己变得更好。
6
其实关于减肥,徐更心里没什么数,否则也不会难为自己啃了大半年的草也没掉几斤肉。他觉得他的胖纯粹就是因为吃太多了,却忽略了消耗大于摄入才能瘦下来这件事。他懒得去摸其中的门道,干脆请了个私教,并且在其怂恿下报了个高温瑜伽班。
一周三节,节节筋疼。
他疼,有人却高兴。
在床上被孟泽摆弄成羞耻的姿势,居然还意外的不疼,徐更开始怀疑私教的用意了。
……这个瑜伽好像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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