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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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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被孟泽摆弄成羞耻的姿势,居然还意外的不疼,徐更开始怀疑私教的用意了。
……这个瑜伽好像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孟泽显然对徐更现有的柔韧度还算满意,顶胯的速度基本可以达到峰值。
徐更只要调整一下视线就能看见二人结合的地方,前列腺液因为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白沫,附着在他嫩红的穴口上,润滑剂混在其中,亮晶晶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会儿就把眼睛移到了孟泽的肩膀上,一滴汗液顺着锁骨滑到肩关节,最后落在凹陷的地方。
他又觉得莫名其妙的口有些渴。
似乎是察觉到徐更的那股饥渴的目光。孟泽抬起手摸了一把徐更的臀肉,那儿比以往更加紧实,却没丧失那种肉乎乎的手感,他觉得好摸,就顺手给了一巴掌,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徐更一下子揪住了身下的床单,肉穴收缩了一下。
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红,眼睛睁得圆圆的。孟泽被他这副心虚的样子给逗乐了,他碰了碰小徐更,忍不住嘴欠:“你这里好精神。”
徐更:“……”
调戏金主的代价就是被缠着又来了一次。
结束之后孟泽简单地洗了个澡,他以为徐更已经回自己的房间了,却没想到对方坐在房里的小沙发上,显然是在等他。
他回想起今天打给他的一通电话,那边告知了他有了新的经纪人和助理:“谢谢您,徐总。”
徐更嗯了一声,他说:“蒋龄那里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他们给你安排的通告,不喜欢就推掉,”停顿了几秒,他的目光移到旁边的桌上,“这个剧本还不错,你这两天看看,三天后有个试镜。”
“好。”孟泽点点头。
“不想试镜?”徐更看出他兴致不高,“那我直接跟他们要个角色。”
“不是,要去试镜的,我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孟泽笑了一下,“之前被雪藏太久了,又过了三年劳碌的生活,现在突然有现成的剧本递到我跟前,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意识到在和金主吐苦水,赶紧道:“不好意思徐总,让你见笑了。”
“没有,”自打他包养孟泽以来,孟泽第一次跟他说他心里边的想法,“我很高兴能听见这些。”
他起身,“那你早点睡,我前阵子忙,没顾及到你,给你的工作安排得太晚了。”
其实这几个月来都足够孟泽拍一部电视剧或者录一季综艺了,白金底下的项目很多,让孟泽随便去露个脸也能火起来。蒋龄把他们现有的剧本和综艺邀请都给他大致看了看,他却觉得这样包装出来的明星太过流水线。
他不想让孟泽成为“明星”。
所以他前前后后等了快七个月,才挑了个他觉得尚可的剧本,剧组还在找投资,他就以个人的名义出了资,那边导演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伴随着资本而来的潜规则。
在此期间,数名新星出现在荧屏中,又有不少人被取而代之,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循环往复,如同以水换水。
孟泽不敢苛责大老板,他摇头:“不晚不晚,你也早点休息。”
徐更用手撑着椅子起身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想给孟泽鼓鼓劲,却觉得没什么必要。
出自一个金主的鼓励,在对方看来必然是相当讽刺的。
接下来两天,除了吃饭以外,孟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磨戏。
他显然沉溺其中,自破晓至暮色四合而不知。
好久不演,当初在学校里、跑龙套和出演配角过程中累积到的一些小技巧几乎已经忘了干净;好在天赋并不随时间而逝去,他把剧本通读了一遍,又精读了一遍,最后把他想争取的角色那部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如此下来,心中便有了底。
这电影剧本由小说改编而来,名叫《世家》。
故事从1931年开始,结束于1945年抗战胜利。不和平的年代大多有故事可写,而这些故事大多有血有泪。
陆家是当地名门,不论是家族历史亦或财富都可对得起“世家”二字。但却在进入民国时代开始没落,门衰祚薄。故事的主要人物是陆氏三姐弟,大姐陆攸宁,二哥陆秉文,小弟陆怀信。
三姐弟的年龄差异不大,大姐在故事的开端就已经而立,嫁作人妇;二哥则掌管家业,游走于黑白的边缘;小弟刚留洋归来,是个十足的纨绔。
剧本的前小部分讲述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片段,纸醉金迷,也平淡,实际上却为后来的发展埋了不少伏笔;另外,与其说主要人物是三姐弟,但全片的核心还是二哥,大姐小弟出场并不多。
孟泽觉得陆怀信这个角色是全片中比较适合他的。
这个角色一副好面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远渡重洋学医,归来后却游手好闲,每晚泡在夜总会里,算是个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烂人。
这种日子过了几年,日军用枪炮轰到了周边。偏偏国家于风雨飘摇之中,危急存亡之际,陆怀信却还天天躲在舞厅里去听那些个靡靡之音、跳舞。
直到这座城市沦陷,他常去的那家夜总会出现了日本的军官,家财也被日本人盯上。而他一个绣花枕头,是最好迷惑的,于是他牵线搭桥,让日军将领和陆秉文接触。
陆秉文城府极深,毫无纰漏地与日将饭田周旋,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他虽然是商人,但却有不输战士的勇气和强大的意志力。
反观陆怀信其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却看不到头顶上血火横飞的天空,看不到沦陷后日军对平民的暴行。
就在孟泽以为这是一个用以衬托陆秉文、麻木不仁的形象时,剧情却有了起伏。
饭田遇刺,中枪。由于离医院太远,而离陆公馆极近,他的手下找到陆怀信,先礼后兵,让他为饭田做手术——
他在美国名校学医,还曾经在医院中工作过一年。可回国后流连于十里洋场,手术刀放下了也就没再捡起来过。
陆怀信从容不迫,只道不能确保饭田能渡过难关,但情况紧急,救人是首要的。
他叫来了住在附近的家庭医生给他打下手,几乎算是在枪口下做完了这台手术。
陆怀信从头到尾表现出之前没有过的冷静和沉着,这仿佛才是真实的他。
手术顺利完成,饭田被转移到了医院,最终在苟延残喘三天后死亡。
饭田死后不久,陆怀信被佣人发现死于家中。
他一死,仿佛催化剂般,陆秉文与日本人彻底撕破脸皮,并且用实际行动对中国军队进行了援助。
到这里,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陆家为支援中国军队散尽家财,大姐陆攸宁在即将搬出陆公馆时,替小弟整理遗物,偶然发现了他藏匿得极深的遗书。
他并非日本人口中因未能治好饭田而畏罪自杀,也非陆秉文推断的被日军杀害,他的确是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原因是他在对饭田手术过程中做了手脚。
他到底是一名医生,没有尽到救死扶伤的责任,在国家与良心面前,他先是选择了前者。
可他饱受后者折磨,于是以死抵还。
不是谁都有当英雄的勇气,哪怕国家与民族皆于水深火热之中。
7
孟泽合上剧本,长呼出一口气,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闭上眼睛拿手按了按太阳穴,长时间面对大量文字使他的双眼有些疲乏,他走下楼,正好碰上王姨在往桌上端菜,他便进了厨房把热汤带上桌。
“哎,小孟,我来吧!”那碗汤盛得有些满,又是有热度的,孟泽细皮嫩肉,怕会被烫伤。
孟泽摇摇头:“阿姨,徐先生回来吃饭吗?”
这王姨和之前那位厨娘一起负责徐更的饮食,那位老厨娘休假了,王姨便成了掌勺,孟泽口味偏咸香,能吃一些辣,所以自从他搬进徐更家后,一些菜里都会放些干辣椒,增加风味,却不至于辣得无法入口。
孟泽不吝啬夸奖之辞,他举止相当有教养,想必家庭环境也相当好,所以她很喜欢这位突然出现、又十分俊美的先生。
“不呢,徐先生电话里说有应酬,让你先吃。”
孟泽不奇怪,徐更虽然不喜欢那些社交场合,但有些应酬无法避免,他让王姨给徐更准备些醒酒汤,自己拉开凳子坐下吃饭。
饭菜口味很好,火候也是恰到好处,他心中有事,到最后也没能吃多少。
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王姨不用倒掉,就说可能稍晚一点会加个餐,到时候他来洗这些碟子就好。
王姨宽慰他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总不能让我没事做吧,不然先生要让我回乡下了。”
孟泽心知她只是说笑,徐更对待家里的佣人其实都很好,知道他们生活不易,不论在哪方面都不会苛待他们。
他一开始以为徐更出生在那样富裕的环境中,又身居上位,加上买断他时的简单粗暴,多少都应该会有些富家子弟该有的飞扬跋扈,但朝夕相处下来,却发现并不是那样。
徐更比他想象中要普通,也更努力。
孟泽找了《世家》导演关峰的成名作来看,他开了盏小灯,周围十分静谧,就像是一个人在电影院观影。
关峰算是内地很有口碑的导演,他的作品不多,对细节吹毛求疵,两三年筹拍出一部片已经算是很快了。在快制作、商业片泛滥的大环境下,坚持下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的成名作就有很鲜明的个人风格:明艳的色调和教科书般的构图,长镜头及镜像的运用别出心裁,节奏有徐有急,把握得相当到位。
加上金牌编剧和美术指导加持,他寥寥几部影片,都能在国内、国际上获得大奖或提名。
当然,好的电影离不开好的演员,出演他影片中的主角,也都是演技经得起考验、能靠自身讲出故事的人物。就算是配角,也都不乏闪光点,完全可以在别的片子里挑起主角大梁。
——徐更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是他始料不及的。
换作是一心求在演艺圈扎根的小明星,能参加关峰导演影片的试镜,即使没被选上,也足够蹭个热点,博得一番关注度,因为那基本上就是给演技发了一个认可证。
而对他来说,就像蜜枣里塞了颗硌牙的小石头,他接过,能尝到甜味,咽下去了也堵得慌。
连看了两部电影,情节都很引人入胜,时间一不小心就过了零点。
他听到开门声,于是按了暂停。
可徐更没走进来,石英钟的指针在一片寂静中发出细细的声响。
孟泽起身,走到玄关看见徐更坐在地上,手虚扶在墙边,那儿的观赏花瓶和里边的干花差点就倒了。
他把东西移走,靠近徐更身边便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徐更像个小孩儿犯错似的低着头,呼吸声比往常更加粗重。
“还好吗?能不能站起来?”他摇了摇徐更,他这么个盘坐的姿势,孟泽不好把他扶起来,都说喝醉了酒的人是最沉的,但总不能让他在玄关打一晚上坐,也不能拽他的手拖着他走。
还好徐更没完全丧失意识,他哼哼了两声,依靠着孟泽站了起来,可腿没什么力气,几乎是直接给了孟泽一个熊抱。
孟泽觉得哪天可以委婉地向金主指出减肥的必要性,也反思自己应该加强锻炼。
好不容易将徐更拖到了沙发处,他见徐更的脸上有难受的神色,就进了厨房给他热王姨准备好的醒酒汤。不一定管用,可喝了大概会让徐更稍微好受一些。
等他端着碗出来,徐更却像是恢复了些精神,他眯着眼睛,像是在适应电视发出的光,“这么晚了还不睡?”
“在看电影,没注意时间。”他把醒酒汤端给徐更。
徐更却晃了晃脑袋,用手挡了这碗汤:“我有点饿,不想再喝这些了。”
他砸吧嘴,又皱了皱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那帮孙子灌我一肚子酒,一桌子菜都没吃几口,浪费。听见没,我肚子还叫呢。”
孟泽勾唇,确实听见徐更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他又把那碗汤给端走了,“那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想吃面,有荷包蛋的那种。”
徐更说着就咧开嘴笑了,还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带着天真和傻气,孟泽觉得在那张圆圆的脸上这样还挺可爱的,比那些个冷冰冰、干巴巴的表情顺眼多了。
就像一个装大人的小孩儿似的,露出了幼稚的本来面目。
孟泽拿晚餐剩下的鸡汤做了汤头,这汤很鲜,完全能满足徐更的需求。
他自己也饿了,索性多煮了一碗,折腾了一会儿,他从厨房第二次出来。
这次徐更却又是睡着了,孟泽哭笑不得,怕面被汤泡久了会糊,他摇醒徐更:“徐总,醒醒,吃饭了。”
“我不吃!”徐更喃喃道,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谁也别想让我吃肘子,拿走……”
看来金主大人做梦也在和美食做抗争,这种抵死不从的精神值得嘉奖。
孟泽轻轻一笑,忍不住换了一种哄小孩子的口吻:“不是肘子,只是面,不会长胖的。”
“真的吗?”徐更坐起来就开始四处摸手机,“我要算个卡路里。”
徐更这事做得自然,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人什么时候开始严格计算自己的摄入了?
他想起以前打工的时候那些高校里的女孩儿一边点蛋糕,一边嚷嚷着热量高;吃完这块红丝绒再减肥云云;他不是易胖的体质,因为长期的劳累还有点偏瘦,被徐更包养了以后他偶尔健身保持肌肉的形态,还稍微胖了一点点。这么计较热量,肯定是在控制饮食减脂了。
但徐更这是在哪里受了刺激突然想减肥?虽然他确实觉得减下来了可能对他俩都好。
他也没那个资格让金主管理身材。
徐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干脆不找了,他从沙发上下来,直接跪坐在矮几旁边吃面。
面热气腾腾,上面还躺着一个煎得十分漂亮的鸡蛋。
他开始还有些不清醒,挑起面条差点往鼻子里送,孟泽见状扶了他的手肘一把,这才没让筷子戳进他鼻孔。
大概也是真的饿了,第一口下肚以后,徐更恢复了一些神智,吃面的响声也小了很多。
没吃几口,他又困了,举着筷子,好几次差点把脸栽进碗里去。
孟泽看不下去,草草吃完最后一口,赶紧将徐更面前已经糊烂的面条收走。
这下他也懒得再叫醒徐更了,索性将人扛了起来,提了一口气,快步回到徐更的房间。
帮人除去鞋袜和衣物,孟泽已经满头大汗,已经预感到了第二天他这把老腰的酸痛。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听见徐更正在打鼾,又俯下身去帮徐更调整了一下枕头和睡姿,不料手腕却被人捉住,然后整个人就被拽倒了下来,差点砸在徐更身上,他反应及时没造成惨案,却还是倒在了他身边。
孟泽:“……”
这个人是不是在装醉?
徐更发出含糊的气音,伸出手臂紧紧缠着孟泽,拿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脸色因醉酒而酡红,鼻子呼出的热气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打在孟泽身上。
孟泽无法,不打算再做多余的挣扎。
折腾了这么久,身体一碰上柔软的床,困意便袭来得凶猛。
以后半夜一定要防火防盗防徐更,孟泽睡之前想。
8
果不其然,孟泽第二天起迟了。
前一天夜半徐更还是起来吐了,他听到响声,才磨蹭着床单窸窸窣窣地下床,安抚徐更、倒水让他漱口。徐更醉得厉害,也难受得紧,晚上的应酬持续了多久,他的酒杯就捏在手里了多久。分酒器里也是空了又立马满上,他酒量算好的,不是易醉的体质,加上平时不爱去社交场合,所以真正喝醉了的时候也没几次。
孟泽也算是行了大运,撞上了自家金主难得一见的傻子样。
替不省人事的徐更打整好,他也是累的够呛,想着休息一会儿,然后提前去试镜地点,不说能给导演留下什么好印象,这只是出于对剧组的尊重。
于是他就一觉睡到了九点。
……而那边通知他的时间是九点半。
他猛地坐起身来,旁边徐更翻了个身,然后愉快地打起了小呼噜。
孟泽:“……”
他在想把徐更踢下床之后他被赶出这座房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等他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通知的地方,他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被征用作试镜地点的小型会议厅外鸦雀无声,门口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头发挺短,留着些胡子。他来回踱步,手里还不停地拨电话。
他一见孟泽,立马把手机收起来,语气着急:“你可算来了,手机怎么回事?”他一边问一边掏出一张手帕,“快把汗擦擦,陆怀信这个角色只剩下你还没试了,再过一会儿就是小配角的选定了。”
这人是白金新给他分配的经纪人陈牧,据他的了解,此人经验老道,带人的时间普遍不长,白金大咖很多,早年基本都是他手底下出来的,也不知是得罪了谁,总是被人中途截胡,抢了“金牌经纪人”的名号,但能力也可见一斑。
孟泽接过手帕擦掉额头和两鬓的汗,“抱歉,来不及充电,它在中途关机了。”
今天气温不低,他为了试陆怀信这个角色,又特意穿了很正式的三件套,传统手工艺制作的全麻衬西服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丝合缝,不管是黑炭衬的花色,还是暗纹都是走的复古路线,使他颇具年代感。可在炎炎夏日中又匆忙赶上来,他已经是汗流浃背。
但不能再让导演等了。
稍作平复后,他稳住气息和脚步,推开门。
他一进去就感受到一束束考量的视线。
长桌后边摆了五张椅子,最左边的空着;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光头,脸和身材都在发福的阶段;中间是导演关峰,不到五十,方脸,留着最普通的平头,眉头皱得很紧,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他旁边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看起来端庄而温婉,目光最友善的也是她。
他没想到蒋龄也在。他坐在最右边,看样子估计是睡了有一会儿了。那位女士推了蒋龄一把,他才醒过来,同孟泽打了个照面。
孟泽自报家门,三言两语说清了自己的来路,不想再耽误他们的时间。他觉得迟到的原因还是私底下解释比较好。
关峰倒不在意他姓甚名谁、年龄几何,觉得这小生气质翩翩,年轻一些又稍显稚嫩,年纪大点又略微沧桑。最重要的是,脸确实是俊美无俦的——陆怀信这个角色除了对演技的要求以外,还有一点,必须得长得好看。
此时他也不生这人迟到一刻钟的气了,语气也相较而言放得温和了些:“演一段你觉得最能体现陆怀信性格的片段。”
孟泽点点头,“我能借用一下那把椅子么?”
关峰敛了敛下巴作允,旁边的中年男人还帮他扶了椅子一把。
孟泽把椅子放在长桌对面正中央,然后退到了一侧,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胳膊上。
好在暗色的马甲并不会将他满背的汗暴露出来。
他一改之前进入这间会议室沉稳的走路姿态,背挺得更直,下巴微抬,身体的动作幅度大了些,颇有几分招摇。
——看上去是进了舞厅,手一揽,许是舞女入怀。
之后他以一个放松的姿势坐在了硬巴巴的椅子上,如同陷入最绵软的座椅之中。手臂抬高,定在半空中,那儿好像依偎着一位女士。他朝着手臂的方向轻轻一笑,转头又看向对面的四人。眉毛轻轻上挑,眼中熠熠生光,唇角自然上扬,显然是在欣赏舞厅华美的表演。
关峰觉得有趣味,于是观察更加细微,发现这人居然用眼皮演戏。孟泽表情变化不大,精彩处眼睛也不眨,还会微微瞪大眼睛,眼珠子做不到什么移动,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视线紧紧跟随着那个透明人。
眼神带着欣赏和一丢丢欲望,但点到为止。
紧接着,舞结束了,他中规中矩地鼓掌,又转头来,放下那只腾空的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眉眼依然还是含情的模样,不过已经隐隐有了疏离之意。
这样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他又莞尔,轻轻地摇晃脑袋,邀请一旁并不存在的小姐,绕开那把椅子,稍微顿了几秒钟,像是在找拍子,随后,跳起舞来。
很有力度的探戈,他表情认真而严肃,舞步华丽而狂放。看不出是不是自己编排的动作,基本和经典的元素都在。
寂静的房间里,仿佛真的有律动性极强的西语舞曲在回旋。
在他的身上,仿佛也真的有一束光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变换。
一舞毕,孟泽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又瞬间添了一分得意。他走向椅子,将那件西装外套重新拿起来,迈着招摇的脚步,看样子是离开了舞厅。
陆怀信沉迷于靡靡之音,舞厅是他除了家以外最长呆的地方,他的舞技也算是在舞客中的上乘,在原著中其实着墨不多,但关峰有意强化陆怀信这个人的个人特征,所以和编剧商量剧本的时候特意加了孟泽刚刚表演的这一段。
剧本中没有台词,关峰的构想是这一段以纯背景音乐和适当的掉帧来表现,也因此对演员的演技颇高。
当然,如果有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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