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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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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处理完早点下班。”
  徐更点头,心思仍然不在工作上。
  孟泽显然是在逃避。他虽然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可隐隐也有一种直觉。
  还是太直接了吗?被孟泽感觉到了。他虽然口头上很直接,可孟泽一直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换作是他自己,也不会对那样轻浮的语言认真。
  徐更一直以来藏着掖着,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觉得自己不够好,也不够坚强。
  他只有一颗心。
  也没有做好孟泽不要这颗心的准备。


  18

  徐更叹了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如坐针毡。
  他这半生过得平庸,得了家中的扶持才有了今天。前些年也过了三十岁,却仍不知道什么是他真正想要的。他从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直到他遇到了孟泽。
  徐更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一个人好,只是像动物一样,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给孟泽,希望他能开心,那样好看的眉眼不该愁于困苦的生活。
  可是一味的给难免会让他有所怀疑。
  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强加于人,即使那人笑着接受了,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却不像“给”时那么果敢霸道,连窥探一二都要犹豫许久。
  前些天的孟泽对他的态度,让他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然而这一个星期以来孟泽明显的逃避,又让他焦灼,甚至连那丝希望都如鲠在喉。
  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没有为自己努力争取过什么东西,此刻只想要孟泽哪怕不及他炽热的心。
  别的都不想了。
  徐更手指不再颤抖,他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心跳得很快,几乎已经要从胸腔逃脱,他拿起电话拨了内线给助理:“帮我订机票,越早越好。”
  魏鸣答是,直接将手机里的订票信息点了确认,又预约好了去影视城的车和酒店。
  办完这一揽子事,他估摸着这个月的奖金估计会涨不少。
  早知道先订了再邀功,年轻的助理摸了摸镜架。
  最近的一趟航班是晚上八点二十五的,徐更没来得及回家,直接从公司赶到机场。即便如此,拥挤的车流仍然让他差点赶不上登机。
  途中的飞行也并不平稳,不稳定的气流使飞机在空中不停地颠簸,一路上都有孩子哭泣和惊叫的声音,他觉得吵闹,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可坐上了去影视城的车才知道这一切还能更糟糕。乌云压顶之后便是雷雨交加,时常有闪电在上空炸开,一时间天空仿佛白昼,暴雨也倾泻般从天幕中落下。
  按照道理来说所在地未来的天气如此的恶劣,航班是应该延误或取消的,但徐更身处大雨之中才觉得时机刚刚好。
  这雨似乎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机场和影视城几乎处于城市对角线的两头,在这样瓢泼的大雨中进行长时间的驾驶也是不小的挑战。好在这座城市原本就处在水灾频发的区域,城市的建造还算合理,至少排水系统尚可,不会在短时间内陷入城市内涝。
  雨刷工作的频率几乎跟不上这场雨,他们一度处于很难看清前路的状况。
  整座城市都因这场暴雨而无比狼狈。
  车速随着时间渐缓,雨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排水跟不上,最后车子还是在内涝中让发动机进气口泡了水,最后熄了火。
  离酒店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徐更和司机直接弃了车,徒步过去。
  司机撑了伞,但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把伞下不足以抵御暴雨,加上狂风将雨吹斜,徐更的一身还是无法避免地湿透了。
  孟泽看到的就是湿漉漉的徐更。
  他和程锡闲着没事,到一楼的茶馆喝了一壶龙井,这时候正准备上楼回房休息。
  孟泽揉了下眼睛,觉得他可能是认错了,徐更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里突然出现这里呢?可是那种感觉却很是熟悉。他拍拍程锡的肩:“抱歉程老师,您先上去吧,我还有些事没办。”
  程锡不动声色:“那你别乱跑啊,现在外面雨挺大的。”
  “嗯,您早点休息。”孟泽点头,眼神却不在程锡身上。
  程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像谁。
  那人身上穿着挺正式,只是被雨水淋了个透,湿哒哒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续到前台,裤脚还在往下淌水,很快脚下边形成了小小的一洼。很快他办完了手续,转过身来,隔了挺远的距离,程锡只能看个大概。
  ……徐更?
  程锡何许人也,几乎在一瞬间心知肚明。
  他摇着头笑了笑,快步离开。
  孟泽在徐更进电梯的时候追上了他。
  徐更半低着头,没靠在电梯的墙壁上,背打得挺直。有人进入了电梯,他抬头看见是孟泽,眼睛瞪圆了一些。
  半个多月没见面,徐更好像又瘦了一点点,脸颊的轮廓比之前更明晰。他的头发果然如他所说进入了脱落期,索性剃了个干净,一颗脑袋光秃秃的。
  他一身湿哒哒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透出皮肤的颜色。只有眼睛还精神,亮亮的,但仍然看上去狼狈极了。
  这个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总是能牵动他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孟泽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苛责。
  “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徐更眨了眨眼睛,“这场雨也来得突然,刚下飞机就开始刮风打雷。”
  “还好你平安到了,”意识到口吻有些重了,孟泽的语气放平和,“你想见我可以让我回去。”
  徐更摇头:“那样你就别想工作了。”
  他每天都很想见孟泽。
  可现在不是他任性和刁难人的时候。
  电梯门开了,孟泽过去握住徐更的手腕,拉着他快步往自己房间走。
  “先把湿衣服脱掉,洗个热水澡,”他把徐更推进浴室,从他裤袋里摸出证件和手机,“你怎么什么行李都不带?”
  徐更任他摆布:“都说了是突发奇想,我六点钟下的班,八点二十五的飞机。”然而现在已经到了午夜,他的腹中还空空如也。
  “吃饭了吗?”
  徐更轻轻地摇摇头,舔了舔嘴唇。
  果然如此。
  孟泽无奈,他真的好想把这个人打一顿。
  “先洗吧,别洗太久,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徐更想洗得久一点也没办法,他现在没什么头发,洗头的前前后后不超过二十秒,身上倒是洗得很仔细。他出来的时候孟泽并不在房间里,桌子上放着一杯热饮,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辛辣的姜味。
  床上放着孟泽宽松的T恤和短裤,他套上上衣便坐到了桌旁,孟泽比他高八公分,选衣服的时候也比他大一码,本就宽松柔软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空调一打,凉飕飕的。
  他端起那杯姜茶喝了一口,速溶的称不上味道有多好,甜味压住了姜的辣味。他瘪了瘪嘴,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思前想后,把这杯热饮倒掉了。
  就在他洗杯子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徐更?”
  他有点心虚,手没拿稳杯子,从手里滑了下去,碎了个彻底。
  裸露的脚踝边被碎片擦过去,他连忙蹲下去捡,孟泽却过来拉他:“我来收拾,你吃点东西。”
  桌子上又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金黄的鸡蛋和切得细碎的翠绿小葱铺陈在细白的面上,徐更觉得熟悉,他好像吃过。
  房间里没有扫帚,孟泽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手捡碎片,大的几块和一眼能看见的碎片被他捡了起来,又找了块毛巾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防止有细碎的玻璃渣,最后他把碎片包起来,又伸出手掌试了试,确认没有碎渣。
  “打扫之前不要不穿鞋进浴室了,”孟泽把那包碎片单独拿了个塑料袋装好,找了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上“玻璃扎手”几个字,贴在袋子上,“我借了酒店的厨房,没什么新鲜的食材,别嫌弃。”
  徐更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用餐仍然不失礼仪,他很安静地吃面,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对了,那天他喝醉了酒,好像也是孟泽去下了这样一碗面给他吃。
  孟泽坐到床边,看他:“怎么不穿裤子?”
  徐更头也不抬,幽幽地说:“没有内裤。”
  孟泽:“……”
  徐更:“你的我穿不了。”
  等等他并不想共享内裤啊老板。
  孟泽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手机:“你的手机进水了,我试了一下好像不能再用,应该不耽误你的事吧。”
  徐更看了一眼那个黑黢黢的屏幕:“没事,明天雨一停、航线恢复正常我就走。”
  孟泽惊讶:“怎么不多待几天。”
  徐更停了筷子,他觉得嘴里的面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我只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了,”
  他顿了顿,“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生气。”
  他会收敛一些,不让孟泽觉得无所适从。
  徐更从前也曾碰过不少壁,却没有一桩比孟泽无声的拒绝让他更加难受。
  孟泽的脸上没了那种温和的笑,神色严肃,让他感到陌生。
  徐更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俩谁也不说话,气氛就这样凝结起来,暖黄的灯光下,那碗面还冒着缕缕白色的雾气。
  这样的沉默让徐更觉得自己的心被扔到了外边的大雨里,肆意冲刷。
  “徐更,你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些。”
  孟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竟带着些许沙哑。
  他的心狠狠被撞了一下,不至于渐渐被凝结成冰:“感动和心动是两码事,你要分清楚。”
  孟泽朝他走过去,俯下身来,抬手摸了摸徐更的脑袋。
  手掌感觉刺刺的。
  徐更听见孟泽说:“我明白,所以请你给我一些时间。”


  19

  孟泽的话像是一声响雷在他耳边炸开。
  他的心跳得太快了,呼吸都变得急促。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运转,头顶的那只手凉凉的,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孟泽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孟泽会刨开感动,认认真真地去对待他的感情?
  徐更觉得自己像是在孟泽的心前,敲啊,拍了许久的门,门里的他终于愿意将它开了一丝丝缝隙。他在门外来回踱步,可是心里却满是雀跃。
  他闷头走了太久,本以为会再跋涉一会儿,走到山穷水尽。
  也许看不到柳暗花明,他想着,等他抬头却发现身边原来还有孟泽模模糊糊的影子。
  孟泽看着徐更眼中隐隐约约的水光,觉得自己的心抽动了一下,酸涩无比。
  徐更啊徐更。
  他早就束手无策了。
  孟泽将自己的目光从徐更的眼睛上移开,发现徐更的脚踝上方有一道细细的口子,往外渗出些微的血。他起身:“我帮你拿个创可贴,你受伤了。”
  徐更这才晃过神来,看向自己的脚踝,并不觉得痛:“应该是刚才杯子摔了被刮到了,不疼。”
  孟泽已经把药箱直接提了过来,“抬脚。”徐更乖乖照做。
  他半蹲下来,徐更的脚就搁在他腿上,伤口果然不深,估计只是擦破了毛细血管,但孟泽还是在上面贴了个创可贴。孟泽道:“我就叫你一声而已,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徐更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不撒谎:“那杯姜茶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就倒掉了。”
  这人还真是坦诚得可以,孟泽拍了拍徐更的脚:“倒就倒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还不是怕你感冒,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啊,心跳得太快了。
  徐更从耳根到脖子红了一路,抬手摸了摸脸颊,温度还算正常:“没有。”
  “那早点休息吧,你劳累了一晚上,现在太晚了。”
  徐更没什么异议,即使自己刚吃了些东西,心里又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现在精神得能下楼捞个鱼。他理所当然地留在了孟泽的房间,孟泽也装作不知道他有房卡一事。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几乎都是在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的。
  次日的大雨留住了徐更。
  他醒得早,轻手轻脚地下床来到窗边,便听到了一阵雨声。
  雨势不见小的样子,飞机肯定是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正常运作的。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他也就不得不休一天假。
  夏天天亮得早,因为下雨的缘故还是灰蒙蒙的。孟泽像是睡得很沉,徐更没什么能做的,于是他又重新掀开那床被子,挤了上去。
  却再没什么睡意,他侧着身,用一只手支着脑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孟泽。
  他的睡相很好,呼吸均匀,不会乱动也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带任何过分浓烈的情感,也忍住了去触碰和打扰的冲动,所以孟泽并没有醒。他很安然地睡着,眉间是舒展的,徐更猜想他一定没有做梦。
  他看着看着,困意却就此来袭,于是他就以那样的姿势闭眼睡了过去。
  孟泽睁眼进入他视野的便是手臂压着枕头、胳膊支着脑袋小憩的徐更。这样的姿势睡不安稳,所以那人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
  他昨晚没有做梦。徐更的热度和那种独特的气息近在咫尺,他觉得安稳,即使心事重重,最后的睡眠质量也还尚可。
  这种感觉很久未曾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了,大概是从家中发生变故开始的。当年他的父亲也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雨天里,被债务逼红了眼,没能控制行驶的速度,在一段事故频发的道路轮胎打滑,发生撞击,当场死亡。
  他的母亲撑过了父亲的葬礼,那之后形销骨立,精神崩溃,孟泽不得不强忍着失去父亲的悲痛将母亲又送进医院治疗。
  他时常告诉自己不是被刻意抛弃的,他的母亲只是在勇敢面对和狼狈逃避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没能成为母亲的精神支柱,所以并不怪母亲的不够坚强,只是至今心里仍有遗憾,一年也去看不了几次妈妈。
  他觉得那种感觉像是“安全感”。只要徐更在身边,他就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除了父母以外,只有徐更会把他放在心尖上。所幸徐更并不是玩弄人心的人,否则遇上他这种赔上真情的赌法,一败涂地也是必然。
  他需要时间去分清那些复杂的感情。徐更其实很纯粹,他不想辜负。


  20

  孟泽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想去抚平徐更紧皱的眉头,还没触碰到,徐更就醒了。
  他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早啊。”
  徐更不理他,他动了一下手,半张脸都快皱了起来:“手麻了。”
  孟泽:“……”
  怪我咯。
  整个剧组都因为大雨被困在了酒店,关峰在酒店看不出洪涝的深浅,拉着监制张兆川打算两个人冒雨去片场看情况,走到门口就湿了一身,回来就给大家放了假,窝在房间里叫上程锡斗地主。
  程锡断然拒绝,君子有成人之美。但关峰不知道徐更来酒店一事,以为程锡只是懒,于是对孟泽发出邀请,孟泽婉拒:“不了关导,你们玩得开心。”
  让他扔下徐更跑到他们房间里玩跑得快?老徐听了想打人好吗。
  关峰挂了电话,一脸莫名其妙:“这小孟怎么回事?一个人在酒店能有什么事?”
  程锡扔出一把顺子:“好不容易放个假,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下呗。”
  这人越为孟泽说话他就越觉得中间有猫腻,关导眯起眼睛:“他不会在搞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吧。”
  “瞎说什么,”监制看不下去,拍了导演一把,“他还能和谁搞?”
  程锡:“……”
  你这个样子确定是在为孟泽说话吗。
  那边三个人斗地主斗得热火朝天,徐更这边的气氛就平静很多。
  套房的浴室其实很大,可是装下两个成年男人就显得有点拥挤了。徐更站在盥洗池边儿刷牙,孟泽在他身边刮胡子。孟泽毛发其实不旺盛,胡子长得很慢,又刮得勤,嘴唇周围看不出什么胡青。即便如此,也比不得徐更。
  徐更基本不长胡子,准确来说他是没什么体毛,浑身都是白白净净、滑溜溜的,这估计是头发少附带的效果。
  孟泽洗干净脸上的泡沫,往脸上抹须后水:“之前魏助理来过电话,说公司那边可以远程,你可以不用赶着回去。”
  徐更的手机进了水不能用,加上昨天晚上一心想着孟泽,也没能报个平安,后续公司的事抛在脑后,助理摸到孟泽这儿也就不奇怪了。他拿毛巾擦擦嘴:“好。”
  “要用手机吗?陈哥有两部,插上你的卡就好了。”
  “不急,没什么电话要打,”徐更一脸冷漠,“能清静一天是一天。”
  这位老板逃避不是办法啊。
  徐更昨天奔波了一晚,早上醒来不过是生理钟使然,第二次醒的时候其实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一点,外面下着雨又出不去,于是就点了酒店的午餐。
  菜单上能做的不多,因为新鲜的食材数量有限,供应不上来,孟泽觉得不好意思,徐更大老远地跑过来,却只能让他窝在酒店里吃个简餐。
  徐更波澜不惊,对此不挑。
  毕竟他是嚼了大半年草、又吃了快两个月减肥餐的人。
  徐更虽然嘴上说着图个清静,实际上却不会真的把工作仍在一边不管,中午也没再休息,借用了孟泽的电脑回了几封邮件,又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开了一次视频会议。
  虽然身上还穿着孟泽的大T恤,下半身也还是光溜溜的。
  想必不是什么太正式的会议,不过这是孟泽第一次见徐更工作的样子。
  孟泽挑了个摄像头不会录进去的地方看剧本,其实台词早就滚瓜烂熟,属于他的那份剧本上拿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做了不少记号,旁边还有很多批注。都是他每次看剧本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表现方式,比如可以适当发挥的动作细节、该是什么眼神。
  他台词功底弱,所以每句话都得去仔细揣摩。还会专门去看一些历史正剧,早年此类剧台词水平一流,他并非奔着那些大段易懂却不浅显的文言高质量台词去,而是去学习别人对台词的处理方式。
  此时他虽然捧着剧本,可望着五颜六色的字儿,怎么也看不进去,无法屏蔽徐更的声音,准确来说是情不自禁地就想听听徐更在说什么。
  徐更从来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平时也都是按时上下班,可王姨告诉他这个情况是他搬进锦苑后才出现的。
  为的就是和他一起吃饭。
  虽然工作带回家做也是一样的,但孟泽还是觉得自己给徐更添了不少麻烦。
  人家花钱当“干爹”,偏偏到了徐老板这,就变成了花钱找“干爹”。
  会议进行的时候徐更发言并不多,前半程几乎是一直在听下属的报告,后半程才会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他虽然不懂管理经营方面的事,却也觉得徐更字字珠玑,直切要点。
  作为一个领导者,徐更显然足够威严。
  他背对着孟泽,孟泽还是能脑补出他一脸的冷硬和严肃。
  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却让徐更露出那种不安的眼神,以至于眼睛都湿了。他仔细想想,有点心疼,有点罪恶感,又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结束后已经快四点了。孟泽倒了杯水递给徐更:“休息一下吧,还有要处理的吗?”
  徐更接过那只玻璃杯,想起了昨晚那杯姜汁热饮,他活动了一下脖颈:“没有了,我大概两天后回去。”
  他又说:“你找条裤子给我,一直穿裙子好奇怪。”
  这位先生当初明明就是你拒绝穿下装的好吗。
  孟泽把昨晚找出来的那条短裤扔给他,顺便还丢给他一条内裤,也难为徐老板穿着他所谓的裙子遛了半天鸟。
  徐更嫌弃:“昨天的。”
  “洗过的!”孟泽解释,“用吹风机吹干了。”
  徐更乖乖闭嘴,低头套裤子。孟泽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几张光碟:“看部电影稍微放松一下好了,反正也是没事做,”他兴致勃勃地把光碟放到影碟机里,“这些都是我的私人珍藏哟。”
  徐更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等等这个私人珍藏并不是你的男男床上教学视频啊。
  孟泽想起之前他住酒店的时候看的那些小电影,莫名觉得后腰有点疼。
  “我在大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托人帮我找在各种电影节参展的影片,比较大众的想必你都看过了,”孟泽坐到徐更旁边,“比较对我口味的都会刻录下来,可能相对会比较小众一些。”
  徐更欣然应允。
  孟泽选的是一部文艺片,色彩明亮而鲜活。他在一个规模不大的电影节里发现了这部电影,是一位法国导演的处女作,也是唯一一部作品。故事的剧情很平淡,没有什么尖锐的矛盾冲突,观看的过程中却让人有所放松,但不至于让人昏昏欲睡过去。
  孟泽显然不是一次两次看这部电影了。他中间还去摸了两颗桃子削皮吃,徐更不挑食,但苦瓜和除了西瓜以外的水果是能逃就逃,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才能让徐更保持一定的摄入。好多种水果轮番试过,发现桃子这类偏甜的水果徐更还算爱吃。
  他虽然没见过徐更吃什么甜食,但也能猜出他嗜甜了。
  让他放弃那么多甜食而减肥,不得不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21

  一百零几分钟的电影进入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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