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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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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他们悲伤的表情带来了,尽管这些悲伤的表情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他们同时带来的还有他们不成敬意的钞票。虽然死人不会花钱,但是给死人办丧事肯定花费不少。于是,他们三五成群地在深更半夜来到了张广平的家,把或三千或五千给了黄江河,要是黄江河抽不开身来,他们会把钱交到蒋丽莎的手里。蒋丽莎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知恩图报是人的天**,蒋丽莎记住他们的名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答他们。
张幼林是不会收钱的,他是副部长,他不能败坏了国家公务人员的良好的形象。他是孝子,只需要跪在老人的床前,给前来吊唁的人鞠躬敬礼,尽着他应尽的礼数便可。
来的人走了,留下了该留下的,也带走了该带走的。他们留下的是钱,同时也留下了名字,带走的是希望。他们希望这个豪门里的当权者在他们落难时也能伸出援助的手,搭救他们于水火,更希望能得到这个豪门里的当权者日后的提携。
许文蓝也来了,她拿来了五万块钱。她没有把钱交给黄江河和蒋丽莎,而是直接给了张幼林。她对着老人鞠躬,整整三个,她要感谢老人生了当副部长的儿子,更感谢这个当副部长的儿子把她提拔到了副台长的位置——当然,她现在已经是教育局的局长了。
这是张幼林接下的第一笔钱,他接下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许文蓝的情意。他没有对许文蓝说客气的话,因为情人之间不需要客气。如果客气了,他们就生分了,情人便不是情人了。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间,黄江河在这段时间里,和那个叫大象的开始商量如何埋葬张幼林。大象是张广平的远房侄子,因为哥哥张幼林是部长,大象就把自己当成了张广平的儿子。他不但不愿意父亲一样的张广平被火化,只求快速埋葬。入土为安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
可是黄江河接受不了这个意见,他认同了大象要把老丈人土葬的建议,但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在张家的祖坟修建一座豪华的墓地。
大象听黄江河这么一说,立即就兴奋起来,他有充足的理由赞成黄江河的观点,并把这个充足的理由说给了黄江河。
“据祖上说,我们张家的坟地是一块风水宝地,有一次一个风水先生从此路过,一眼就看中了这块地,说如果这里在远古时曾经埋葬过宰相级别大朝中大员,如果祖坟不被破坏,张家的后代就会人才辈出。我幼林哥当副部长就是对风水先生此话的最好的验证。我要是把坟地修建得再好些,岂不更风光。要我说,趁着我叔叔去世的机会,就把张家的坟地围起来,然后在四周栽上松柏,这样不但死人风光,就是活人也跟着风光。”
黄江河有些担心,他把大象的话学给了张幼林,张幼林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话:“你们看着办吧。”
如果张幼林不言语,也许黄江河还要掂量一下墓地修建的分量。张幼林一句看着办,分明是默许他们的想法。黄江河听了,不再犹豫。他马上出门找到张大象,研究修建墓地的具体程序。
人到死的时候遇到的都是挖墓坑的人,人到幸运的时候,碰到的都是出手相救的贵人。黄江河把张大象拉到一边,问起修建墓地的人员安排,张大象拍着黄江河的肩膀,说:“兄弟呀,这你就不用**心了,哥哥我就是修建房子的土专家,其他的兄弟这几年跟着我也学到了不少的手艺,你只要把钱预备好了,其余的事就交给兄弟们去办,我们办事,你只管放心,出了纰漏,你只管拿我是问。”
黄江河见张大象拍着自己的肩膀,心里挺不是滋味。一个市委书记,谁见了不点头问好,哪有人敢拍着自己的肩膀称兄道弟的,要在平时,他肯定没有好脸。可现在正是**办老丈人丧事的时间,他不能发火。再者,他是张家的女婿,张大象又是张曼丽本家的哥哥,连张幼林见了张大象,都要喊一声哥哥,何况自己也只是女婿。黄江河想到这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465章修墓地风波骤起(3)
张大象打着给叔叔张广平修建墓地,除了要在张幼林和黄江河面前表现自己,以图日后张幼林和黄江河能照顾自己,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修建墓地免不了花钱,他能趁着机会捞一笔。他知道,黄江河和张幼林有的是钱,为了给老人办丧事,就是花上十万八万,他们不但能拿出来,还不会心疼。这么多的钱,他在运作的过程中,就是克扣一万两万看不出来。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目的,墓地现在修好了,将来他百年之后躺在花园似的墓地里,在天之灵也感到舒畅。
张幼林和黄江河作为孝子,又碍于身份,不可能亲临现场,修建墓地的重担自然就落到了张大象的肩膀上。他领着几个本家的哥哥扛着工具先到张家墓地去勘察现场。
张大象不愧当过工头,对于整个墓地的安排可谓是面面俱到。他拿着草图先丈量了墓坑的尺寸,然后给本家的哥哥们大致描述了墓地的规格。等大家开始挖墓坑时,他又和其他的人丈量了整个墓地的尺寸。
从早上到傍晚,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墓室的已具备雏形。晚上,在张大象的带领下,开始正式修建墓室。墓室是混凝土钢架结构,占地半亩。里面分为四室一厅,当然卫生间和盥洗室也在其中。说是墓地,说穿了就是一座地下平房。水泥是高标号的,晚上砌好后之后,天明之前就把墓坑填平,只剩了一个斜**的通道。
张家人修坟地,没用一个外人。有人想来帮忙,叫张家人挡在了墓地的外围。严守秘密是必要的手段。第二天,张大象开始平整土地夯实地基,按照既定的原则,两天之内必须要把围墙打起。等大家卖力气砌围墙时,张大象开始去买松柏了。
没人陪他去,他也不想让人陪他去,他要先到苗圃看看,等谈好了价格,做好了手脚,然后再派人付钱拉把松柏来回来。
五尺高的松柏,整整五十棵,一棵五百,两万五千块钱,张大象只用了一万五就谈好了生意。拉松柏时,黄珊跟着去了,付账依然是两万五。等松柏拉走之后,苗圃的负责人给了张大象一万。
谁说不能花死人的钱,那都是老黄历,如今的社会,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钞票是真实的。张大象兜里装着沉甸甸的一万块钱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好极了。他在想,修墓地是个好差事,如果张家以后每死一个人都修建一回墓地,自己就发大财了。
张大象没有跟着拉松柏的人去墓地,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把钱交给了自己的老婆,然后又跑到了叔叔家,跪在叔叔的灵柩前就放声大哭。
他嘴上哭着,心里却美滋滋的。嘴里哭喊道:“叔叔呀,你怎么就死了呢,我们这辈人就剩下了你这一个老人,你怎么就就狠心撇下我们去了呀,你好狠心呀我的好叔叔。”他这一哭,引出了其他人无数的泪水。尤其是黄珊,他被这位远房的舅舅的哭声打动了,想起姥爷平日对自己的好,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而张大象的心里却像喝了蜜一般的甜蜜,他一边哭一边想:“叔叔呀,我正需要用钱呢,儿子考上大学一年就是一万多,女儿出嫁我还没来得及置办嫁妆。你死的可真是时候呀,你这一死,我弄到了一万块钱,你可帮了我不小的忙呀。我多么希望你能活过来呀,你要是再死一次,我还真的不知道要弄多少钱呀。”
白天没有吊孝的人,不是因为张广平人缘不好,而是那些想来给张广平吊唁的人不敢光明正大。丧事不能大**大办是上面的精神,这些人可不能明知故犯。他们白天不敢来就只能等到晚上。所以,在张广平在家停放的几天里,每天夜里都有大批的人前来吊唁。
这人也真够可怜的,开着车来到村庄后,由于怕影响不好,只能把车停在村头,然后像鬼子一样悄悄地进村。
一拨人走了,另一拨人又来了,整个晚上来吊唁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一连几天下来,黄江河和张幼林都得不到休息。晚上不能休息,就白天睡觉,养足了精神后再在晚上接待客人。张幼林和黄江河都不讨厌这些客人,两人都能理解他们的苦心和孝心。他们能来,是看张幼林和黄江河面子,不但给他俩面子,还给他俩票子。
至于张家和黄江河在难得的几天里收了多少钱,没人知道。也许五十万,也许一百万,还有可能是几百万。据有心人估算,根据张家这几天接待客人的人数,估计要在百万以上。这些咸吃萝卜淡**心的人也只是白算算,张家和黄江河就是收了一千万,也不会有一分钱落入他们的腰包。他就算算也是干生气,得了红眼病还要自己花钱看,谁叫他们的儿子那么没有出息,只会给人打工,靠出卖力气挣钱呢。
第七天,到了张家出殡的时间。这天刚好是个黄道吉日。吉人自有天相,张广平就是吉人。
这两年正提倡火化,张幼林和黄江河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不敢大**大办。他们不敢请吹鼓手,不敢散纸钱,不敢买花圈。但披麻戴孝是必需的。张广平只有这一个儿子,但他的儿子是副部长。副部长为老子守孝天经地义,戴孝也理所应当。可是,张幼林没有这样做,他没有披麻戴孝,没有哭也没有眼泪。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他要为广大的人民群众树立榜样。他从**回来,只是为了给父亲送行,他没有搞封建迷信那套歪门邪道。
当送行的队伍从村子里最宽阔的大街上经过时,人们看到张幼林无泪的眼睛,纷纷议论道:“你看看人家当干部的,就是好样的,连爹妈死了也不哭,多好。人死了,哭能顶个什么用,只要老人活着的时候对他好点,比什么都强百倍。”
有的人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老百姓死了,他们就要我们火化,他怎么不把自己的父亲火化呢?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人刚说完,那边又出来一个通情达理的接上话了,反驳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活人不平等,死人能平等吗?一个神婆说了,高贵的人死了,就是到了阴间过奈何桥时,那些管事的小鬼们也不强迫他们喝孟婆汤。因为什么,小鬼们怕呀,万一他们要托生**,害怕来到阳间遭到死者家属的报复。”
说什么的都有,也难怪他们有怨气。这两年,黄江河为了政绩,对死人的做法真可谓残酷。有些生前不愿被火化的人被埋葬之后,后来被仇家告发,殡葬执法队的人不由分说,只要找到埋人的地方,挖开后浇上汽油,点燃后一走了之。这是惨无人道的行为,难怪老百姓怨天尤人。
老百姓不是不愿意把死人火化,而是政策的制定缺乏连续**。一方面他们火化死人时收取昂贵的费用,这与他们制定的丧事从简的原则相违背,另一方面,死人被火化后没有妥善的安置措施。尤其是在农村,经过火化的死人还要被装进棺材,再进行第二次处理。
如果各村都修建一个公用的专门放置骨灰的灵堂,谁还愿意花大把的钱去掩埋死人的骨灰。
很多的悲哀并不是来自老百姓的无知,而是直接来自于政策和原则的制定者。
闲话少说,现在书归正传。张幼林埋葬了父亲张广平之后,由于牵挂京城的工作,没敢滞留,直接到省城乘坐了飞进到**去了。
黄江河和蒋丽莎也舒了一口气,带着黄珊和高寒离开了老丈人的家。黄江河认为,张广平这一页总算翻了过去,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带着自己的续弦蒋丽莎到这里走亲戚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家大兴土木为张广平建造墓地的事,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事情的起因极为简单。前边说过,有人由于偷埋了自家的死者,被仇家告发后,埋葬的死人要么重新被挖出进行火葬,要么被挖开后点燃。这在中国的农村是犯忌讳的大事。这些人见到为官者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抬着死人公然土葬,想起自家的遭遇,心理怎么会平衡。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告发了张幼林和黄江河。
殡葬执法队拿着群众的检举信,顿时束手无策。信中有地点,有人物,有时间,一个村庄的人都是见证人。这封信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拿着都会烫手,如果无果断处理,会把手烫出一个泡来,说不定还会丢了饭碗。
信中强调说,如果殡葬执法队不能秉公执法,他们将越级**,直到最高部门。信中措辞,极其严厉。
殡葬执法大队大队长关山月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认为此事看似不大,实际上非同小可。他知道检举者来者不善,掂过分量之后,就在当天夜里驱车前往黄江河的家里,和黄江河展开了一场耐人询问的对话。
黄江河听了关山月的汇报,满不在乎地对他说:“狗屁大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还要来麻烦我。”按照级别,殡葬大队长离黄江河的职位还差十万八千里,黄江河认为他为此等小事找上门来,莫非就是为了邀功请赏。只要他压着检举信佯装不知情,看举报者还能怎样。
关山月可不是等闲之辈,当殡葬执法大队长以来,不但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而且还和死人的家属打交道。那些被举报的家属只要提前上门打招呼,他一般就会网开一面,遇到不开眼的,他二话不说,通知队员们直接开到墓地,挖坑开棺,浇上汽油点燃后开车就走。
其实一开始他也不愿意用点燃汽油的方法去燃烧死人,有件事给了太大的打击,从此以后他就采用了这种残忍的办法。
前年的冬天,他接到了一个群众的电话举报,说是在某地刚埋了一个死人。他立即带领队员赶到了现场,挖出死人后直接拉到了火葬场,看着死人被火化后,就等着死者的家属来领骨灰盒。可是他失算了,那家人不但没来,还放出风来说,他们已经对老人尽过想孝心了,至于骨灰盒,就暂时放在殡仪馆吧。
这可把关山月推到了两难的境地,他不但脸上无光,还白白地赔了两千多元——举报者应得举报费五百,殡仪馆连工带料一千多。
所以,当场点燃死人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黄江河的话显然不合关山月的心意,但黄江河是市委书记,关山月不敢和他对着干,只能晓之以理。他听了黄江河的话后,平心静气地说:“是啊,埋个把死人确实是小事一桩,但是越是小事越能惹出大祸。有句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说的正是这类小事。你想想看,咱们别的先不说,如果我再去别的墓地挖人,人家肯定要问我,市委书记的老丈人死了就敢明目张胆地大白天把人埋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你说说,面对这样的问话,让我怎么说,我的工作还怎样进行。这还是次要的,如果他们把我——先不说告你,把我告到了省里甚至更高的地方,你能保住我吗?到时候怕你也腿软了。所以我认为,咱们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把事情办好了,堵住人家的嘴。”
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把黄江河说得心服口服。但他还是拿不出主意,就只好问关山月,到底该怎么办?关山月是**湖,听市委书记向自己讨主意,就出了个主意,说:“我看不如这样,我明天就大张旗鼓地带着我的人到张家的墓地,挖坑烧人,你看怎么样。”
“这就是你的妙计,这样算得上妙计。你晚上跑到我的家里来,就是要告诉我,你明天要带人去烧我的老丈人。真***扯淡,滚蛋吧,爱怎么就怎么,随你的便。”黄江河的怒火一下子窜的很高,恨不能把关山月一口吃了。
关山月见黄江河骂自己,知道他心里窝火。但关山月坐着没动,他掏出一支烟来,站起来递给黄江河一支。黄江河看也没看关山月一眼,关山月就把烟点燃后,重新递给黄江河。
黄江河接住了。脸皮厚的人见多了,但像关山月这样的厚脸皮的,黄江河还没见过。
关山月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才对黄江河说:“你也不等我说完,我要是那样做,你还不立即撤我的职。我说的只是做个样子,到了现场后随便挖个坑,然后燃点汽油,站一会儿就离开。如果他们不服气还要告发,你不怕,我也不怕。队里那么多人作证,就是上面来调查,也没有把柄。现在这是唯一的选择,要么我就得辞职了。”
黄江河听了关山月的话,才一下子开了窍。他喊来蒋丽莎,吩咐她到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两条中华烟过来,要让关山月带回去。
面对如此贵重的香烟,关山月哪敢要。但他经不住黄江河的一再相让,临走时只好把烟带上。
黄江河把关山月送到大门口,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以你的能耐,干这种做工太委屈了你自己。”关山月等着黄江河再说下去呢,黄江河却突然打住,把后半句话留在了肚里。
虽然黄江河只说了半句话,但关山月还是从这半句话里看到自己仕途的光明。他腋下夹着黄江河送个他的两条软中华香烟,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黄江河的手,许诺说:“**记,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我可以把别的入土为安的死人从墓**里挖出来,但绝不会让你已经在地下安息的丈人重见天日,我要是完不成任务,给你惹了麻烦,随你处置。”关山月表过决心,依然抓住黄江河的手不放,等待着黄江河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狡猾的明白黄江河知道关山月在等什么,但他不会轻易地给人许诺什么。他同样热情地摇晃着关山月的手,感谢地说:“你能来向我通报消息,我很感激,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能鼓励你做违法乱纪的事。虽然死者是我的老丈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按照程序来处理。”
黄江河的话把关山月推到了云里雾里,把手从黄江河的手里抽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黄江河。黄江河对他笑笑,说:“就这样,你先走,我明天还有事,早睡一会儿。”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
回家的路上,关山月回想着从进到黄江河的家门后,黄江河前后对自己的几种不同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经过认真的思索,他终于悟出了黄江河每一种的态度的深刻含义。黄江河一开始对自己发火,那是下马威,他知道自己能处理好那份检举信,专为此事前来,只是为了讨好他。后来给自己两条软中华,是打过自己耳光后的一种补偿,又说自己的能力很强,不适合干执法工作,是鼓励自己好好为他把事办好。到了最后,黄江河有一反常态地要自己依法办事,是不想留下口实。
太狡猾,市委书记太狡猾。最后,关山月得出了以上的结论。自己在他面前耍心眼,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把戏。
想归想,明天,自己还得赤膊上阵,演一出给举报者看的双簧戏。只要平息了事态,**记总不能亏待自己。
不过,关山月想得太简单了,他能想到的事,举报者早已想到了,只怕明天这出双簧戏不好唱。
第466章修墓地风波骤起(4)
殡葬执法大队位于公安局西邻,当初选定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树立执法大队的严肃形象,让老百姓一想到公安局就联想到殡葬执法大队,一见到殡葬执法大队就联想到公安局,从而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认为殡葬执法大队和公安局本是一家,谁敢偷埋死者,就是公然和公安局作对。和公安局作对,就是和国家机器对抗,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关山月早上八点一上班,就召集殡葬执法大队所有职工开会,并当场读了那份检举信。
读完检举信之后,为了证明他的秉公无私,就点名让前排的一名职工站起,问道:“你可知道检举信里举报的是何人?”那名职工回答说:“不知道。”关山月扫视了一周在座的人,说:“今天要执行的对象,是一个有深厚政治背景的人家,至于有怎样的背景,我在次不便多说。但是有一点请大家记好了,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了政策,我们就必须查处。为了严格纪律,请大家把手机都交上来,以防**。”
队员听了,纷纷把手机交了上来。队员里一个出名的二百五在上交手机时,对关山月的工作作风大加赞赏,大声地说:“只要关队长不徇私情,我们绝不通风报信。”关山月听了,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拍着溜须拍马者的肩膀大加3赞赏道:“好样的,我们的队伍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其实,就在昨天夜里,关山月从黄江河家里回到家里时,就有一个死者的家属前来拜访。死者的家属为了有人举报他偷埋了不亲,深夜前来,给关山月送来了一千元的现金。
老百姓最讨厌的人中,就是敲寡妇门,挖绝户坟的恶徒。如果这种人走在大街上,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直到此人掩面低头,像猫儿狗儿溜着墙根走路。而关山月也是挖坟的领头人,由于披着合法的外衣,人们对他敬爱有加,家里死了人如果想偷埋,还要托人沟通关系,亲自上门拜访,把关山月打发得高高兴兴,死者才不会暴尸荒野,重见天日。
在关山月的带领下,三辆车载着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向张家祖坟开去。到了村头,本该绕村而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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