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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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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蒋丽莎和高寒就要返回北原市时,但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警笛的鸣叫。蒋丽莎扭头看看,心里想着,该死的王勋和,你可一定要被摔死呀……!
第609章 不是谋杀的谋杀(2)
&;nb。om/'请用访问本站在被撞的刹那,王勋和紧紧地抓住了方向盘。车子不断地打着滚向山下滚去,随着警车和石头的不断碰撞,玻璃碎了,车们扁了,车子也变了形。从头至尾,王勋和就喊了一声:完了。
这一声还是喊在心里的。
他的判断没有失误,也不可能失误,凭着二十来年的刑侦工作经验,他能判定别人的生死,在生与死的关键时刻,对自己的危险当然也能了如指掌。
警车停止滚动之后,王勋和已经失去了知觉。颈椎和手臂断了,两条腿的膝盖破裂了,肋条几乎无一完好。
一辆途径的大货车发现了山沟里闪烁的警灯,拨打了报警电话,当地的警车迅速地赶到了现场,先把王勋和从车里救了出来并抬到了路上。警察从王勋和的身上搜出了警官证,才知道他是北原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
等蒋丽莎到家不久,王勋和也被运往北原市急救中心。
蒋丽莎被高寒带到了和王勋和见面的酒店门前,取回了自己的车。
深夜十一点,蒋丽莎回到了家。
在卫生间里,蒋丽莎站在喷头下,任凭雾状的水花洒在自己的身上。她把浑身上下涂满了沐浴露,使劲地揉搓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被王勋和侵犯过的地方。
如果那个玩意儿是身体之外的部分,即使价值连城,蒋丽莎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到山沟里或喂了狗。可是,那是她身体的组成部分,还有多次被使用的价值,她只能尽可能地清洗干净。
黄江河早已进入了梦乡,对于蒋丽莎的回来毫不知觉。
蒋丽莎光着身子从卫生间出来,从衣架上取下睡衣上了床,正要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突然又脱掉了睡衣。
她从后面搂着黄江河,然后把乳****仅仅地压在黄江河的后背上。她不想睡觉,王勋和对她的肆意的蹂躏历历在目,她难以平静下来,想对黄江河说点什么。她抓住黄江河的耳朵,轻轻地抚摸着,在带给黄江河舒适的同时,希望他能从梦中醒来。
黄江河翻了个身,正面搂着了蒋丽莎。他终于有了意识。
“江河。”蒋丽莎轻声地叫着。很长时间以来,她还没有如此亲热地叫过他。现在,内疚和恐惧占据了她的心,她突然对黄江河有多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依赖,所以从心底里发出了温柔的呼唤。
“深更半夜的,你不叫我睡觉了。”黄江河闭着眼睛,埋怨着蒋丽莎。
“人家想和你说话嘛。”
“我听着呢。”
蒋丽莎光溜溜的若软的身体贴着黄江河的身体,他的下体开始了膨胀,并碰撞着蒋丽莎的身体。
在朦胧的睡意中,黄江河有一种渴望。这种渴望与睡意抗衡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人的一生其实没几天光景,就算活一百年,也就是三万多天的时间,真是弹指一挥间。”蒋丽莎深沉地感慨道。这话时说给黄江河,又像是说给自己的。
“嗯,所以你才及时行乐。”黄江河回应了一句,把手放在了蒋丽莎的乳****上,开始轻轻地抓挠。
“人死了有灵魂吗?”蒋丽莎问道。
“有什么灵魂呀,要是有灵魂,人类上百万年的历史,灵魂已经充斥整个宇宙了,哪还有活人落脚的地方。别瞎想了。”
黄江河的睡意全被蒋丽莎搅黄了,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命根也越来越硬朗。他蠢蠢欲动了。他感觉到,今晚的蒋丽莎格外的温柔,身体就像是一盆火,把黄江河烤得热乎乎的,烤出了他男人的**。他突然想对蒋丽莎做点什么。
心有灵犀一点通,黄江河还没有翻身,蒋丽莎就迫不及待地爬在了黄江河的身上。她今天没太多的**,但她必须要用自己残存的**迎合黄江河,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驱散王勋和带来的阴霾。
蒋丽莎故意地呻吟着,借着呻吟发泄着王勋和强加在她心灵和**上的痛苦。
蒋丽莎在疲惫不堪中睡着了。
在梦里,王勋和三番五次地纠缠她。王勋和没穿警服,披散着头发,眼眶里没有眼珠子,只是两个黑窟窿,还汩汩地往外冒血。他张牙舞爪地扑向蒋丽莎,不断地叫喊着:“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死得好冤啊,我要你到阴间陪伴我。”
蒋丽莎醒来后,拱在黄江河的怀里,再也没有睡着,一直到天亮。
急救中心的大厅里,蒋丽莎正在向导医小姐询问着什么。
“请问,昨天晚上这里运来一个撞车的患者住在哪个病房。”
“是警察吗?”导医小姐反问道。
蒋丽莎心里一阵狂喜,立即点头说:“对,对,他伤的严重吗?”
&;nb呢,还没脱离危险。”
“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蒋丽莎急切地问。
“这个你得问医生。不过我听说了,即使抢救过来也成了废人。肋骨几乎全断裂,膝盖破碎了,颈椎和脊椎也断了,脑袋中有积水,脾脏破裂,运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了生命体征,可能要转到第一人民医院呢。”
小姐快人快语,把蒋丽莎想知道的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蒋丽莎正要说谢谢,看见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向院子里走去。
“大概就是他了。”小姐对蒋丽莎说。
蒋丽莎放眼望去,见担架后面跟着一位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搀着妇女的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大概是王勋和的老婆和女儿。
病人未死之前,家属一般不哭,但从中年妇女悲痛的神色看,王勋和大概凶多吉少。这就是蒋丽莎需要看到的效果。只有王勋和死了,她才能彻底逃脱干系。
罪有应得。
蒋丽莎默念了一句,然后开着车准备到第一人民医院。她要赶在王勋和之前先到达医院,最好能找到黄珊的同学李时民,听听王勋和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医院的各个角落,永远都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蒋丽莎似乎闻到了死尸的异味。
在拐角处,一对身影出现在蒋丽莎的眼界,她不想在这里见到他们,想躲避时已近来不及了。
吴黎和冰莹并肩从李时民所在的办公室出来了。
“你好干妈。”冰莹问候了蒋丽莎。她的脸色铁青,心事重重。
蒋丽莎笑笑,正要问话,吴黎又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不舒服吗?”
蒋丽莎这才正眼看了看吴黎,发现他的脸色比冰莹还难看,像前辈子谁欠了他两吊钱。
“我早上起来头昏目眩的,闲着没事吗,就跑到医院来了。你们呢,哪一个病了。不是我说你们,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才是本钱。”
吴黎和冰莹互看了一眼,然后冰莹低下了头,吴黎尴尬地苦笑。
“是不是有喜了?要是有了,就告诉我,我还等着吃满月酒呢。”蒋丽莎尽量装作高兴的样子问道。其他她的心不在这里他,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王勋和的死活。
蒋丽莎的话音刚落地,冰莹的眼角就红了。她一只脚在地面上搓来搓去,像要把地板搓出一个洞来方才罢休。
蒋丽莎一猜就知道,小两口闹了矛盾了。于是就对吴黎说:“小吴呀,我可把话说撂在这儿,你要是敢无缘无故地欺负我们家冰莹,我可饶不了你。冰莹虽然不是我的亲女儿,但我没有女儿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女儿了,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养老送终呢。”
“哪里敢呀,她只要不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吴黎回答蒋丽莎说。
这时冰莹走过来,把蒋丽莎拉到走廊外的葡萄架下,低声地问道:“干妈,我给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笑话我。你在医院有熟人吗?就是特熟的熟人。”冰莹说完,眼睛盯着蒋丽莎,生怕蒋丽莎说了假话。
“熟人倒是有一个,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说了怕你笑话我。”冰莹闷闷地说。
“你连实话都不告诉干妈,干妈就无能为力了。实话给你说,别说这个医院,就是省城的医院里干妈也认得熟人。”蒋丽莎从冰莹的神态上看出来,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吴黎、他、不管用。”冰莹羞涩地说。她的声音就低得就像秋天快要败落的蚊子,嗡嗡的,只能听出行将灭亡的伤感,不用心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会吧,你们不是早就住在一起了吗?是大了还是笑了,要么就是阳痿吧。”蒋丽莎郝琦地问道。
冰莹摇摇头,否定了蒋丽莎的猜测。
“不是那个不管用,是那个不管用。”冰莹语无伦次地说。
“到底他怎么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咱们都是女人,干妈也是过来人,什么都听过,什么都见过,你就直说吧。”蒋丽莎着急地催促道。
要在往日,她可没有这般耐心,也没有这般的菩萨心肠。但今天例外,王勋和的死活压在她的心头上,她只有通过不断的说话才能减轻她内心的压抑。
“他体内的那些个东西不管用。医生说了,他小时候得过腮腺炎,吃药过了量,所以就导致了无精。我和他没结婚都那个了,可到现在我还没动静,所以一起过来看看,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干妈,我可咋办呀我。”
冰莹的话难倒了蒋丽莎,她不是医生,没有完全听懂冰莹的话。腮腺炎难道和不孕不育还有什么关联。蒋丽莎现在能做的就是问一问李时民,看他能不能更深地解释下。她往走廊里看看,发现吴黎坐立不安。恰在这时,李时民从病房里出来了。
蒋丽莎给李时民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蒋丽莎就直接对李世民说:“这是我的干女儿,据说他老公不能生育,她刚检查过,你是医生,还是你给她解释一下吧。
于是,冰莹吞吞吐吐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李志民沉吟半晌都没说话,蒋丽莎着急地问道:“到底能看好不能,你倒是给个话。”
李世民这才对两人说:“恐怕他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为什么?现在科技发达了,什么事都能做到,就不能让他体内产生那种东西吗?”冰莹睁大了眼睛。
李世民笑笑,又解释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就拿开采石油来说吧。储存石油的地方如果开采不出石油,不是埋得太深了就是没找到地方,要么就是因为开采的成本太高,人们暂时放弃了。如果某块地表下根本没有石油,就是花费再高昂,一时半刻也找不出石油了,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石油。精子也是如此道理,他体内如果有精子,无论多少,医生总能靠医学手段想办法,可他的体内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即使再高明的医术也束手无策。”
李时民说完,冰莹已经泪流满面了。看着冰莹伤心欲绝的样子,李时民对她说:“你也不要难过,你可以试着人工受精来达到要孩子的效果。”
冰莹收住了哭声,抬起泪眼,看着李时民问道:“你不是要我和别人好吧。”
蒋丽莎扑哧一笑,说:“真是个傻孩子,医生怎么会教你去和别人偷情呢……”蒋丽莎把自己所知道的人工受精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冰莹,冰莹才说道:“我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
冰莹走了,李时民也要告辞,蒋丽莎把李时民拉到一旁,神秘地问道:“昨天公安局的刑警队长摔伤了,刚转到你们医院,不知情况怎样,我也是给人当黑耳朵,你也给我当一次黑耳朵,帮我套个实话出来,改天我请你吃饭。”
“小意思,你等一下,只要手术做完,我立马给你回信。吃饭不吃饭的,就免了吧,你不在乎一顿饭钱,我也不差一顿饭,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第610章 不是谋杀的谋杀(3)
&;nb。om/'请用访问本站心急如焚的蒋丽莎头脑中,成群结队的蜜蜂在狂舞,嗡嗡地叫,她拍拍后脑勺,然后晃晃头,活动一下脖颈。
深秋的太阳有些惨淡,透过葡萄架把斑驳的光照在蒋丽莎的脸上,她抬头看看,映入眼帘的是葡萄藤上正在翻飞的枯黄的叶子。猛然间她感觉到,那干枯的藤就像王勋和流干了血液的躯体,翻飞枯黄的叶子就是王勋和干枯的手。
死人的手,再次触及到蒋丽莎的灵魂,她埋藏在内心的恐惧又一次爆炸。
活人一旦和死人联系在一起,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怖。
蒋丽莎立即站了起来跑进了走廊。一位挺着肚子的孕妇在丈夫在搀扶下正向病房走去,匆忙中,蒋丽莎踩到了少*妇的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蒋丽莎朝少*妇点点头,虔诚地道歉。在收回目光时,她好像感觉到少*妇肚里的孩子在动,并朝她翻翻白眼。忽然,少*妇的肚子立即幻变成王勋和的脸。
孕妇和她的丈夫在回应着什么,但蒋丽莎只看见他们的嘴唇在翻动,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恐惧折磨着她的心,王勋和不但游离在她的身边,还游荡在她灵魂的深处。
蒋丽莎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正在犹豫,李时民过来了。蒋丽莎紧盯着李时民的眼睛,感觉又是一张王勋和的脸。他赶快把目光从李时民的脸上移开,却发现李时民身上的白大褂瞬间血迹斑斑。
蒋丽莎脸色煞白,心跳加速,一阵眩晕,几乎要倒地。
“你怎么了阿姨?”李时民上前扶着蒋丽莎,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这几天太劳累,休息一下就好。”蒋丽莎晃晃脑袋,装作无所谓的说。心中有鬼,满世界都是鬼,心中有佛,满世界都是佛。
李时民把蒋丽莎扶到走廊的连椅坐下,然后说:“病人刚进手术室,我翻看了记录,最多有一成生还的希望。不过,要看最终的结果还得等手术以后,估计也就五六个小时,要不你先回去等我的电话。”
“不,我要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半途而废。”蒋丽莎坚持说。
她的话感动了李时民,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市委书记的夫人替人跑腿打听事,竟然如此用心。他从心底立即对蒋丽莎有了好感,如果身份高贵的人们都像蒋丽莎这样,人间就会处处充满了平等,世界就会像歌中所唱的那样,将会变成一个美丽的人间。
当然了,如果她深入到了蒋丽莎的内心世界,了解到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也许,他会把蒋丽莎当做一个人间的鬼魂。
蒋丽莎定下神来,看着感动的李时民,说:“我不能耽搁你的工作,你先去吧。”
“阿姨,你要是坚持这样,不如到我的宿舍先休息一下,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真是个好孩子,等于机会阿姨给你介绍个好对象。”蒋丽莎感激地说,她同意了李时民的建议。
在李时民的宿舍里,蒋丽莎度日如年。
只要王勋和不闭上眼睛,危险就会永远与她相伴。她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去洗手,坐卧不宁。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希望王勋和的生命之灯正在逐渐消失,直到心跳停止,呼吸停止,灵魂粉碎。
一个小时过去了,离手术结束的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这段时间将会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蒋丽莎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她必须坚持,而睡觉是消磨时间的最有效的方法。于是,她强迫自己躺到了床上,然后拉着被单蒙住头。
蒋丽莎昨晚就没睡好,王勋和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身上,她难以入眠,但她必须入眠,于是她就采用了最原始的催眠术,不断地数数。从一到一百,然后再从一百数回来,来回地数,不停地数。她来回地数了N遍之后,就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梦里。
她梦见自己的前身就是杨贵妃,黄江河就是李隆基,而高寒就是李隆基的儿子李瑁。黄江河采用非法的手段霸占了她,而她的心里一直装着高寒。她正在和高寒缠绵之时,被黄江河推门进来逮了个正着……
“阿姨,阿姨。”
蒋丽莎的耳边想起了黄江河的轻声的呼唤。她睁开眼来,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却发现床边站着李时民。
“怎么样?”
蒋丽莎掀开被单坐起来,望着李时民急切地问道。
“挂了。”李时民不好意思的说,好像王勋和的死是他造成的。
“什么挂了?”
“那个刑警队长到阎王哪儿报到去了,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蒋丽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阿姨,你与他有仇吗?”看着蒋丽莎的兴奋,李时民吃惊地问道。
死人是不幸的,即使有仇也不该高兴,不但医生这样认为,普天下一般人的都这样认为,所以李时民不理解蒋丽莎的兴奋。
李时民的突然袭击把蒋丽莎从忘我兴奋的境界中拉回到了现实。
“不是,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认为,我感到他解脱了。”蒋丽莎支支吾吾地解释说。
“阿姨你真幽默。其实人总有一死,只不过早晚而已。医院其实就是阎王和人间的中转站,是生命之门,也是死亡之门。我们做医生的身兼两种角色,一个是人间的白衣天使,一个是阎王爷的信使,很多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李世民的一番言论才是真正的幽默,直把蒋丽莎逗得开怀大笑。
“照你这么说,医生就是站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天使了。”
“不错,我们能拯救的只是人的**,至于灵魂,还得靠患者自己。”
等王勋和一家人正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时,别墅的餐厅内,晚饭正在进行。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是蒋丽莎亲手烹制的。一盆清蒸排骨,一只被切成碎块的袋装北京烤鸭,一条红烧黄河鲤鱼,一盘野菜,再加一个豆腐脑。如果把豆腐脑算成汤类,就是纯粹的四菜一汤。
生活的提高改变了人们的胃口,但并不是每个寻常百姓家顿顿都能吃上四菜一汤。红烧鲤鱼基本上是黄江河的专利,其他人一般不动筷子,也不喜欢吃。
招娣没有入座,就站在餐桌的旁边,她的眼前坐着原野。原野抓着排骨,不停地啃着,喜滋滋的,满嘴流油。
蒋丽莎的情绪高涨。王勋和死了,她所受到的侮辱和侵犯也消失了。昨天的不幸在她的心里成了过去,就像上个世纪或上辈子发生的事。阿Q的精神胜利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如果她不说,再也无人知道她和王勋和之间那点破事。
她不但情绪高涨,胃口也相当不错。晚餐虽然丰盛,但她只吃野菜,偶尔也会夹一块清蒸排骨塞进嘴里。她像一位贤妻良母,在吃饭的同时还兼顾着其他人,不断帮黄江河清理着鱼刺,不停地给高寒夹鸭块。
她的殷勤感动着黄江河。
“我自己来,你也吃点,别光顾着我们。能吃只管吃,别等想吃的时候不能吃。”黄江河吐完鱼刺后,对蒋丽莎笑笑,关心地嘱咐道。
黄珊不理解黄江河的话,问道:“爸爸好像在大发感慨,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蒋丽莎隐约感到黄江河的话与王勋和有关,就拦下了黄珊的话,说:“别听你爸爸胡说,他在说梦话。只要有红烧鲤鱼,他就高兴,一高兴就喜欢说梦话。”
一根鱼刺扎进了黄江河的舌尖,他伸出舌头,用手指捏了出来,然后用餐巾纸擦擦手,飞了蒋丽莎一眼,说:“还没到深夜,我怎么就做梦了。我说的是公安局的王勋和,前两天还像我们一样,好好的,今天就挂了。”
一块排骨被原野啃得精光,只剩下了光溜溜的骨头。他扔掉了骨头,然后看着盘子,不停地囔囔着:“吃吃吃。”黄珊站起来,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原野的手里,看着黄江河问道:“怎么就挂了,有病吗?”
蒋丽莎讨厌提到王勋和的话题,就阻止黄珊说:“别听你爸爸,吃饭时提到死人,倒胃口。”黄江河喝了一口豆腐脑,白了蒋丽莎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话,回答黄珊说:“刑警队长,不是去执行任务,一个人开车到荒郊野外,结果车子从山坡上滚落下来,车子报废,人也报销了,快成了肉泥。”
高寒只听着没说话,听黄江河说车祸发生在山坡上,就接话道:“怪不得昨天晚上蒋阿姨吓成那样,原来——”
“高寒,来吃一块烤鸭。要说到现在的食品安全,就数鸭子和鹅还有牛羊肉最为绿色,其他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高寒,你忘记了我给你说过什么了吗?要多吃鸭子,不要随便吃其他的。”
蒋丽莎说完,狠狠地瞪了高寒一眼。高寒这才想起蒋丽莎交代过的话,把下半句咽了回去。
他把话咽了回去,但剩下的后半句话却像催化剂般,催开了他心中的疑团。他隐约地感觉到,王勋和的死可能与蒋丽莎有关。
不巧的是,蒋丽莎的白眼被黄珊看到,又回想起高寒刚才的话,就问高寒道:“听你的口气,那个人的死好像与蒋阿姨有关联似的。丽莎,你是不是特别害怕听到死人。”
蒋丽莎脸上尴尬,一时无语,转而看着原野狼吞虎咽的吃相,就说:“这孩子,简直是个肉大王,见了肉就不要命地吃,长大一定是当官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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