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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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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河看了蒋丽莎一眼,说:“以后在家里,市委的事情你少掺和,他去不去与你有什么关系。”
蒋丽莎低头受到训斥,不再吱声。高寒这才知道,蒋丽莎在为自己说话。为了打破僵局,高寒说“爸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其实身边的人呆久了反而不好。我今天还见到张峰了,看样子他真的想到下边。他跟着你鞍前马后的也跑了几年了,你就满足他这点小小的要求吧。我听人说了,他都和其他的领导说好了,就等你发话召开常委会了。”
黄江河看看高寒,说:“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舒服的地方不好好呆着,非要去当什么县委书记。你告诉他,明天就找来常委会,然后给省里写个报告。”
蒋丽莎听黄江河这么一说,故意把头向后面移动一下,并往后甩甩头发,显出一副洒脱的样子,朝高寒挤挤眼,微笑着点点头。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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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包养(43)
时值深秋,天气多少有点凉,黄江河没有午睡的习惯,刚丢饭碗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看样子要出去。
蒋丽莎也丢下碗,跟在黄江河的后面,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外,直到看见黄江河开车离开,才重新回到别墅。
蒋丽莎进了餐厅,一改黄江河在时拘谨的神态,还没在餐桌前坐下就张扬地说:“高寒,姜还是老的辣吧,我一下子就把话引到了正题。”
高寒了解蒋丽莎,知道她就是个骨子里张扬的女人,也没表现出极大的反感,就趁势说:“咱们和张峰也算是朋友,钱的事怎么张口呀。”
蒋丽莎拍着胸膛保证道:“这事对我来说是小菜,你现在就给张峰打电话,要他马上过来。在电话中,你就告诉他说,你已经给黄书记提到了他的事,但听口气黄书记已经安排有人选了。如果他真的想当县委书记,就叫她来见我。”
高寒听蒋丽莎说得轻松,知道她已经成竹在胸,就毫不犹豫地掏出电话,拨打了张峰的手机。
高寒刚打过电话,蒋丽莎就又说:“待会儿你先离开,我一个人和他谈。钱的事你放心,我就是再没钱,也不会在乎你那点钱,不过我可先把话说在前边,如果以后我在和你爸爸发生冲突,你可要站在我这边。”
“我站不站在你这边倒在其次,关键是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水桶再大也是水桶,不能比井大。如果水桶比井大,井就要去水桶里打水了。”高寒开玩笑说。
“事还没给你办成呢,你就开始贫嘴了。”蒋丽莎嗔怪说。
县委书记对于张峰来说可是一块肥缺,他接到高寒的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匆忙地开着车来到了别墅里。
蒋丽莎时刻都没有忘记她市委书记的身份,她作为家庭主妇,有礼有节地接待了这位曾经的组织部长。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蒋丽莎一边从框里拿起一只橘子放在手里剥着皮,一边说:“其实把你叫来也没有别的事,刚才吃饭时高寒向老黄提起你想到莲花县当县委书记,听老黄的口气似乎已经安排了适当的人选。我把叫高寒把你喊到这里来,就是想给你通个气。你和老黄也是多年的搭档和朋友,论说呢,县委书记也不过是个正处级,你想到下边锻炼锻炼也是个好事。”
蒋丽莎有一搭没一搭的,心不在焉。她剥完了橘子后就站起来,把橘子送到张峰面前。张峰接过蒋丽莎递过来的橘子,软不拉几地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就怕当面给他提出之后遭到拒绝,双方的脸上都不好看,所以才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谁知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既然不能去,我就只好还在市委办公室窝着。”
既然黄江河不答应,张峰也就死心了。他慢吞吞地把橘子掰开,放进嘴里,咀嚼着。
青皮的橘子,味道很酸涩,张峰皱眉眉头,强忍着吃了两瓣儿,把剩下的放到了茶几上。他很失望,心里想着,早知道黄江河拒绝自己,就索性死了这份心。
可是,就在张峰失望的关头,蒋丽莎却笑呵呵地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她说着看看张峰,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拿我来说吧,好容易把儿子送到了美国,现在倒好,也不知道学得怎么样,就知道要钱。这不,中午刚打来电话,又要钱了。要少了还好说,一张嘴就是几十万,我到哪儿给他弄去。不说了——”
张峰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把蒋丽莎的话前后联系起来,认为蒋丽莎把他叫到这来一定是有所企图。细细品味她刚才的话,她似乎把她儿子在美国留学的花费和莲花县县委书记的空缺联系到了一起。这种联系有点意识。
张峰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掰了一瓣儿放到嘴里。奇怪的是,橘子刚放了一会儿,味道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在嘴里弥漫着,一直延伸到了五脏六腑。他笑着说:“早说呀,不就这么点小事吗,我想办法给你弄去,说,要多少?”
蒋丽莎知道张峰深刻地领会了自己的精神,不假思索地说:“也就三五十万——,不过我看还是算了,我怎么能向你借钱呢,要是被老黄知道了,还不把我批死,算了,算了吧。”
张峰知道蒋丽莎在做样子,就站起来来到蒋丽莎身边,说:“莫说咱们两家是朋友,就是个邻居,你现在有了困难,我也不能看着不管。孩子和我们相隔千山万水,一个人在美国还要勤奋学习,怎么能让他在生活上出现困难呢。”
“算我借你的,我给你打欠条。”蒋丽莎不失时机地说。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要是打欠条,我还不给你呢。”张峰亲切地说。
看到张峰亲切的笑脸,听着张峰善解人意的感人肺腑的话,蒋丽莎突然激动滴说:“张峰呀,难得你能替我着想。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我也得拿出诚心来对待你不是?将心比心,我必须为你做点什么。莲花县的事我回头再给老黄说说,叫谁去都是去,他要敢派其他人,我不会饶过他。”
张峰要离开别墅了,他要给蒋丽莎凑钱去了。蒋丽莎把张峰送到别墅的大门口,握着张峰的手,说:“我晚上回来就给你吹吹耳边风。”
张峰笑在脸上,苦在心头,不由在心里暗骂道:“,心黑了,嘴是生殖器,想说东就是东,想说西就是西。要钱明着说,何苦兜圈子。老子要是有机会,也得好好算计算计你。”
张峰想算计蒋丽莎,也只不过是说说。和蒋丽莎黄江河相比,张峰现在还只是个馒头,他再大也大不过他们的笼子。但是,有人却开始算计了蒋丽莎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被黄江河占有,后来又把她整治成神经病的刘燕妮。
郝琪这一年接了几个大工程,建筑生意越做越大。他曾经在刘燕妮的风险投资公司贷款五百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虽然他和刘燕妮的公司是邻居,又是刘燕妮的朋友,但亲兄弟明算账,五百万的贷款利率是一分二,一年算下来,少说也得六七十万利息。这笔利息对于风险投资公司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郝琪来说却是沉重的负担,他做梦都想马上还上这笔贷款。
在郝琪的努力下,司徒小倩终于和郝琪结算了工业区的工程款。郝琪中午请司徒小倩喝了酒,中午就回到了帝豪大酒店。
他从电梯里出来,摇摇晃晃地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掏出钥匙正要开门时,却突然走到刘燕妮的房门前,用力地敲了几下。
刘燕妮正在午睡,听到敲门声,满心不高兴,大声地问道:“哪位?”
“是我,我是郝琪,是郝大老板。”
刘燕妮一听是郝琪,顿时没了火气,她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就给郝琪开了门。
“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连个人影也不见。”刘燕妮问道。
郝琪进了房间,不等刘燕妮想让就坐到了刘燕妮的椅子上,抬腿就把脚放在了刘燕妮的办公桌上。
看这样子郝琪喝多了,刘燕妮也没责备他的意思。平时和郝琪接触,刘燕妮感觉到他还算本分。酒多人不怪,这是常识,这一点刘燕妮还懂得。
郝琪打着饱嗝,指指饮水机,说:“麻烦妹妹给我倒杯水。”
刘燕妮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笑呵呵地问道:“我还没见过你喝多呢,原来男人喝多了就都是这个样子。”
“不喝酒哪来的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拿了你的钱,理短,所以就躲起来了,不敢见你。”郝琪端起水来,刚沾了水就烫到了自己,放下杯子又说:“钱已经到账了,我明天就连本带利划到你账上,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想欠你什么。”
刘燕妮坐在郝琪的对面,笑眯眯地笑着说:“你不给也不要紧,反正有人替你担保。这样说吧,你的钱先不急着还。相反,你现在就说你没钱,任凭谁说破了天你都说自己没钱,谁要是要急了,你就说要命有一条,要钱没有。”
郝琪以为刘燕妮和他开玩笑,哈哈大笑一声,说:“你别逗我了,我也是北原市数得着的响当当人物,怎么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刘燕妮见郝琪误会了自己,就说:“有的人比你急。你的贷款是谁担保的?是农场的李旭东。你要是没钱,我就会找李旭东要钱。李旭东有的是钱,即使他没钱,农场有的是钱。”
经刘燕妮这么一解释,郝琪才明白过来。他当初要李旭东为自己担保,其实就是为了套李旭东,说白点就是为了把矛头对准蒋丽莎。虽然他醉了,但他人醉心不醉。
他彻底弄明白了刘燕妮的意图,就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说:“呵呵,我知道了,小女子比大丈夫高明,我服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就和蒋丽莎玩吧,不管怎么玩,都与我无关。”
郝琪出去了,把刘燕妮的睡衣也带走了。她洗了脸换了衣服,找到那份贷款担保合同,开着车到农场去了。
秋天是个美丽的季节,它的美丽不在于秋高气爽气温宜人,更在于它是个收获的季节。
收获的不仅仅是这个秋天,还有刘燕妮。他把黄江河曾经播种在她心里的仇恨先剥去叶子,然后等时机成熟,再慢慢地把仇恨连根拔起。
在通向农场的公路上,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横亘在马路中间,挡住了丰田车的去路。四五个工人正在用油锯割去杨树的枝桠。刘燕妮停下车,静等着工人们把这棵树处理完毕,然后就走自己的路。
枝梢被割除之后,开始把树截成几段。刘燕妮发现,看起来茂密的树干,其实里面已经被虫子蛀空。刘燕妮直勾勾地看着树中间的空洞,突然把这棵树想成了黄江河。她不由会心地一笑。
到了农场的地界,刘燕妮看到一群人正在往车上搬运剥下的玉米,不由停下车,和他们攀谈起来。
一个卖冰棍在老人带着草帽在远处叫喊着。
“卖雪糕啦——”
刘燕妮给他摆摆手,老人推着车走过来。他把车子推到刘燕妮身边停下,问道:“闺女,你吃什么样的。”
“我不吃。”刘燕妮笑笑说。
“呵呵,你不吃叫我来干什么?”
“我不吃但有人吃,你把所有的雪糕都发给他们。”刘燕妮指着路边搬运玉米的一堆人说。
老人大喜过望,打开箱子就开始发雪糕。他一边发雪糕,一边大声地报数。
早有人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好消息很快传开。
“有人发雪糕了,快来呀。”
半分钟就围上了一群人。人们争先恐后,一箱子雪糕很快就被发完。刘燕妮给老人一百块钱,说:“够吗?”
“够,用不了这么多。”
“不用找了。”刘燕妮大度地说。
“活菩萨。”老人感动地说。
其实,我们的老百姓很知足,一百块钱就能收买他们的心。
人们吃着雪糕,其中一个小伙子认出了刘燕妮,上前来端详一番,问道:“你是不是姓刘?在银行工作过。”
“不是银行,是信用社。”刘燕妮说。
人们嘴里吃着雪糕,纷纷围了上来。小伙子说:“大家快看,她在农场工作没几天,今天大概就是来看望大家的,我们还不快谢谢。”
说归说,人门只是哄笑,没有一个上来说声谢谢。这些农场的职工,其实和普通的农民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小市民的精明,也不具备小市民见风使舵的本领。
刘燕妮不需要谢谢,她需要这群人的力量。她希望借助这群人的力量来晃动蒋丽莎场长的宝座,更希望能危及到黄江河看似牢不可破的市委书记的地位。
虽然没人说谢谢,但在小伙子的带领下,还是有人和刘燕妮拉起话来。
话题自然绕着农场转开。当刘燕妮问到职工们的收入时,小伙子把吃完雪糕后剩下的竹签往地上一扔,说:“别提收入了,全中国的土地也都承包到农民手中了,唯有农场的土地还被那个女人霸占着,提起这档子事我们都生气。”
“土体虽然没承包到你们手里,但毕竟是承包了呀。”为了挑拨职工们的情绪,刘燕妮故意和他们唱起来反调。
小伙子瞅了刘燕妮一眼,说:“承包土地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可咱们这里的政府却是为了少数人,甚至是一个人的利益。”
“你们怎么不想向上反应呢?”刘燕妮见火候已到,又故意问道。
小伙子义愤填膺地说:“反应?你说得好听,你反应一下试试,蒋场长是市委书记的老婆,把土地承包给她,明着就是要她发财,我们的反应顶个屁用,反不好还把我们自己反到牢里,到时候你去就我们啊。”
“你们不反应才不顶屁用呢。小伙子,我来告诉你,如果想把土地承包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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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包养(44)
以刘燕妮丰富的社会经验和人生经历,她的本事要对付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肯定绰绰有余。她给小伙子努努嘴,把他示意到路边,满面笑容地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大姐,我叫唐庆。”
“结婚了吗?”
“没有,农场这鬼地方,号称北原市的西伯利亚,兔子都拉屎,寡妇也不愿嫁给咱,别说大姑娘了。”
“想不想发财?”刘燕妮问小伙子说。
“做梦都想,没钱怎么娶老婆。你能帮我发财?”
刘燕妮笑笑,说:“人要靠自己,不能总接受别人的帮助,别人只能帮助你一时,不能帮助你一世。看见我那辆车了吗?是我成功的象征。歌中不是唱过,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农场的土地是国有的,现在被蒋丽莎承包了,我们大多数人一个月也就是几百元工资,仅能维持吃饭,怎么发财。”
“你说的对,正因为如此,才要穷则思变。你要想和你的工友们发财,我给你出个主意,保证你们两年之内就能实现你们发财的梦想。”
唐庆高中毕业,父母这一辈都在农场,他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学,外边又不好就业,就只能学着父母在你农场混口饭吃。一直以来,他就对蒋丽莎承包农场土地有意见,和又不敢和人商量,怕捅了篓子父母也跟着遭殃。现在,有人主动上门和自己谈农场的土地问题,唐庆不由喜出望外。
经过一番交流,唐庆很快就把刘燕妮当做了千载难逢的知己。他答应,只要刘燕妮的想法不违反国家的相关政策,他愿意尝试刘燕妮提供的方案。
刘燕妮见小伙子愿意接受她的建议,就看看四周,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给他支了个招。
小伙子听了刘燕妮的主意,不解地问道:“这能行吗?”刘燕妮肯定地说:“能行。法不制众,何况你们的要求符合国家政策,谁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问题,你随时可以和我保持联系,我能帮助你们。”
小伙子接过名片看看,脸上顿时显出激动,顺手把名片揣到口袋里后,又拍了拍,生怕名片会长了翅膀飞走了。
刘燕妮告别了小伙子开车到农场去了,快到农场的大门时,她停下车来,把头探出车窗往后看看,只见原来还干得热火朝天的人们现在围在唐庆的身边。唐庆挥动手臂,正在向他们讲解什么。刘燕妮虽然听不到他究竟在说什么,但她知道,那个叫唐庆的小伙子一定正在向农场的职工们传达她的“旨意”。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刘燕妮上了车,带着笑容把车开进了农场,去找李旭东去了。
在办公室,李旭东热情地接待了这位曾经插手过食品加工厂财务工作的美丽女人。
场面上的话自然说了不少,莫非都是些相互吹捧的冠冕堂皇的话。他们都知道这些话很虚伪,但有不能不说。
刘燕妮不停地夸奖李旭东这个外乡人事业有成,是男人中的精品,并希望他能继续发扬光大的他的事业。作为回报,李旭东也夸奖刘燕妮是现代市场经济的弄潮儿。他以为刘燕妮会礼貌性地欣然接受他富有热情的高帽子,没想到刘燕妮听了却突然拉下脸来,说:“李总裁,我可不像你这么事业有成,想在都焦头烂额了。看到你事业的辉煌,说实话我很嫉妒。”
李旭东见刘燕妮不像在开玩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刘燕妮皱起眉头,说:“我今天正是为此事而来。你大概忘记了,一年前那个搞建筑的郝琪贷了一笔款,是你的企业做的担保,没想到这家伙现在搞建筑赔光了家底,那笔帐恐怕要烂掉了。按照惯例和生意场上的规矩,他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你就是他庙宇中的主持,所以我就找你来了,想听你念念经,我也好解脱一下。咱们还是先协商一下,你先替他把这笔贷款还了。当然,如果你愿意承担责任,我就别无选择,只好一纸诉状把你们都告到法院了。”
这件事对于李旭东来说无疑是突发事件。听了刘燕妮的一番告白,李旭东才猛然醒悟道,郝琪贷款时刘燕妮非要通过蒋丽莎把他的食品加工厂拽进去,也许本来就是个阴谋。可李旭东对于经济方面的法律也粗通一二,如果郝琪真的没钱还给刘燕妮的风险投资公司,这笔钱一定会算在他的头上。
三十万五十万他也就认了,那可是一笔五百万的数字,他李旭东就是再傻,也不会做这个冤大头。
李旭东心里紧张,但饱经风浪的他并没有把这种紧张写在脸上。他朝刘燕妮嘿嘿地笑着,说:“人活着就是为了挣钱,挣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活得坦然,但钱毕竟是身外之物,咱们如果为了这点小钱闹翻了脸,岂不是本末倒置。刘总放心,如果郝老板真的还不了钱,我作为担保人,绝不会逃避责任。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还要忙,就不陪你了。”
李旭东说完了好听话,还没等刘燕妮再表态,就对她下了逐客令。刘燕妮知道外强中干,里外不一,就站起来说:“既然李总裁有事,我就不打扰了。那笔钱的事你过两天给我一个回话,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会牢记在心的。”李旭东说。他坐着没动,他知道,刘燕妮既然早就设好了个局,就不会轻易罢手。他也知道,刘燕妮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所设的这个局一定和蒋丽莎有关。
刘燕妮似乎也猜到了李旭东的心思,说了句“不客气”,然后迈开步子,坦然地走出了房间。
刘燕妮刚刚离开,李旭东就拨通了蒋丽莎的电话。
蒋丽莎是李旭东在北原市的靠山。李旭东冷了,蒋丽莎就是他的太阳,李旭东热了,蒋丽莎就是他遮风挡雨的房间。如果蒋丽莎这棵树没了,李旭东在北原市什么也不是,最多也就是黄河滩的一粒沙子。尽管他对蒋丽莎的贪财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但到关键时刻,他还是离不开这颗贪财的太阳。
李旭东用南方的普通话向蒋丽莎汇报了刚才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语气十分沉痛,像报丧。他委婉地埋怨蒋丽莎道:“当初是你要我做担保的,现在出事了,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如果哪个混蛋郝老板真的赔了钱,还不起贷款,我希望你的农场能起点作用。”
李旭东的意思很明显,言外之意就是要蒋丽莎替她还账。蒋丽莎哪里肯吃这套,张嘴就大骂道:“说别人混蛋都是假的,我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的农场是国家的,怎么能替你这个私人企业还钱。你先别着急,等我弄清了情况再说。”
李旭东由于说话不当,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放下电话暗自生闷气。他思来想去,最后总算得出了很多人都能总结出来的结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蒋丽莎和刘燕妮等人尿到一个夜壶里,最后受害的就只能是他李旭东了。
蒋丽莎和李旭东通过电话,迅速拨打了刘燕妮的手机。她友好地向刘燕妮发出了邀请,想和刘燕妮见个面,沟通一下那笔贷款的担保问题。刘燕妮客气地告诉蒋丽莎,说她现在没有时间,当然,如果蒋丽莎真的想见她,可以把时间定在晚上。
有合同为证,刀把似乎已经掌握在刘燕妮的手中,和蒋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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