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侦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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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种吐槽真是稳准狠，宁远默默地撇撇嘴，这时倒也明白了非双胞胎的人见了他们的感受……反应若是大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兄弟二人一进了自习室，便在附近引起了不小的一波喧嚣，众人看似还在埋头认真苦读，但很多人已经偷偷摸摸地翻出了手机。
　　更有甚者，还带着单反。
　　宁致一眼扫过去，对方又收了设备，钻到笔记本后面去了。
　　和其他人相比，他的动作并不小，于是周围便立刻聚拢了许多目光。那小哥朝着四周看了看，弱弱地出去了。
　　除了要拍期末的大作业期间，很少会有人带着设备来自习室。宁远想这人或许是个记者也说不定，毕竟温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盯着温扬，兴许还能搞个大新闻。
　　宁远这愣神的间隙，却发现他哥已经走过去。
　　温扬感觉到了声音抬头，正好和宁致对上。
　　他们二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桌子，靠的这么近了，宁致才发现对方的脸上居然真的毫无装饰，是那种纯天然的好看。
　　“有些事想和你聊聊，可以占用一会儿时间吗？”宁致一边打招呼，顺势把还带着温热的柠檬水递了过去。
　　“好，等我几分钟。”温扬应了一声，就立刻在收拾本子了。
　　他们三个前脚刚走，后脚自习室里便爆发了嗡嗡的讨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否认三连：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第055章　
　　她们姐妹虽是长的很像；　但和宁致、宁远两兄弟一样；　只要有心辨认；　却是可以认出来的。
　　如果说温清是妩媚成熟的话，那么这个妹妹便可以称作是清丽娇俏；　只是冷着脸；　像个别致的冷美人。
　　自习室的门外有很多树；　个个展着新芽。宁致下意识走快了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门前有几个台阶；　温扬正是不小心踩空了；　怀里的柠檬水也跟着晃荡。
　　“小心一点；　从前我一到晚上从这里出来；　总会觉得自己要踩空。虽然对这里熟悉，却也总是避免不了有这种心理。”
　　宁远下意识要扶人；　温扬却自己站好了。
　　“我猜你最近应该心情不大好；　但很抱歉还是有一些话想和你聊聊。”
　　“我没事，请便吧。”温扬错开几步又淡淡道谢。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比在自习室大厅里的时候还要冷几分。
　　宁远很少在女生面前这么碰钉子，心下倒也了然，知道白旭他们所说的，和对方不熟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像是这样的……除了死皮赖脸；　好像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其实你们找我；　也并不能问到什么。”
　　三人在校内找了家卖冷饮的小店里坐下，宁致刚翻出纸笔，温扬便说出了这句话。
　　“那能具体说一下吗？你和温清最后一次联系；　具体在什么时候？”宁致平视过去，又看手里的笔。
　　“没有联系。”
　　“嗯？”宁远诧异，刷地抬头看她。
　　“没有联系过。”温扬又重复了一次，她的眉头都有些皱，“最后一次……好像是农历新年的时候，回了家才住了几日。”
　　春节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月多的时间，她们姐妹明明居住在一个城市，居然一次都没有见过。
　　这对于宁远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抠了抠手里的杯子，想象不出来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同胞的姐妹之间。
　　“那视频呢？亦或者电话？”宁致自然也觉得震惊，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罢了。
　　“都没有。知道她出事，还是网上有了铺天盖地的新闻。”
　　“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有事先给我打过电话。”
　　“我就像是一个外人……想必她，还是很记恨我的吧。”
　　说到这里，温扬居然有些哽咽。情绪变化之快，让宁远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正好有宁致帮忙叫好的饮品送过来。宁远的是一杯白水，宁致断没有刺激她的意思，只是习惯性地给弟弟端过去。
　　温扬看着他们的动作一愣，哽咽突然就转成了抽噎，哭得眼睛和嘴巴都有些变形，宁远更不忍，只好递了纸巾过去，又默默在边上放了一颗大白兔。
　　“听起来，你和温清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宁致想起之前那位经纪人的话来，稍一犹豫，还是直接开口，“可能误会有些大以至于一直没有联系，她的经纪人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个妹妹。”
　　明明是同卵的双胞胎，关系却如此的生分，宁远简直无法想象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他个人的认识，姐妹之间应该更要亲近些才对。
　　“是我的错。”温扬脸上的泪已经划过下巴，连忙抽了纸巾去擦，“如果不是我，她或许也不会出事。”
　　“温……”这次，哭得可真是真情实感了，总之与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宁远挤了一会儿，好容易挤出一个“学妹”来以示亲近。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温扬却像是陷在了回忆之中。
　　“姐……姐姐她在做主播，这个职业，其实一直都有些备受诟病，我是有些不愿意的，但她说收入可观，就一意孤行，为此我们也吵过，但只是小吵而已。”
　　“平时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能聊的话题也不多，自然就要冷一些，但又不至于不能调和。”
　　“但去年有一次，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从校外回来，却被一个人尾随，他一直在叫姐姐的名字，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出去。我知道他认错人了，却又不敢说明，好不容易挨到了学校，这才脱身。”
　　“这样的事如果仅有一次也就罢了，后来不知道是谁通过头像找到了我的微博，说了很多污秽不堪的话。我知道这人又是认错了，但也只好忍着，转身去找姐姐去吵去闹。”
　　“我觉得难受的事，她却不以为然，让我不要理会就是了。”
　　“可是我……这样的事情多了，自然是不舒服。因为这些事，围绕在我身边的，还有很多不好的传言。我们的关系也闹得越来越僵，这才很久没有联系。”
　　“可是我没想到出事前后，她居然也没有和我透露半句。”
　　宁致起初还坚持在记，后来实在跟不上，便也只好打开了录音的软件。温扬说完了这些又去擦眼角的泪，活脱脱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像是你们两位这样亲近的，我还从来没有想过。”
　　这话更带了悲伤的意味，尤其是这样对比的鲜明。宁远心肠软，当下更觉悲切，但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姐妹吗？而且……温扬前后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一致。
　　宁致就坐在他旁边，对弟弟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能够注意到。他在暗处拍了拍宁远的手，又朝着温扬道。
　　“其实主播只是个普通的职业，或许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好。很抱歉让你想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来，但是我想说的是，错的是那些对这个行业存有偏见而做不轨之事的人，却不是你的姐姐。”
　　就像是依靠打赏就妄图把温清约出来的男人，这种事情，在业内或许已经不再是秘密。
　　“嗯……”温扬直低了头擦眼泪，她的脸上没带着妆，自然也不存在花妆的可能。脸是白的，但鼻子是红的，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温清既然没有与你联系过的话，你如何笃定她出事了呢？”宁致突然问道。
　　温扬被这么一击，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才开口，“现在人人都说她出事了，那个流传在网上的音频，我也听过了。”
　　“难道不是吗？”
　　她捏着杯子，适时地表达了不解和愤怒两种情绪。宁致却笑了，“不必紧张。那音频我们提出来分析过了，可以确认与你无关。”
　　音频还在技术科躺着，宁致这么一说只是习惯性地要诈诈人。温扬虽还愣着，但也没什么过激的情绪。
　　“那事发的当晚，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宁致又追着问，宁远也直直地看她。
　　“温扬。”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门口却传来了喊声。
　　温扬先是怔怔地看着他们两兄弟，直到喊的人过来了，这才回头，勉强朝她笑了笑。
　　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儿，基本和温扬是差不多的装扮，她走近了，又尴尬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是我毕设同组的同学。”温扬撑着声音给他们介绍，宁致知道这问询暂时是进行不下去了，简单打了招呼，便也出来了。
　　“你说，温清和温扬这对姐妹，真的单单只因为那一件事就这么生分了吗？”
　　虽然已经从不同人的嘴里听到过两次，宁远也知道这种事的严重程度，但是促使亲姐妹僵成这样，还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一直到从饮品店出来，绕过超市，到了约好的三食堂坐下，宁远还是有些掩不住自己的诧异。
　　“可能……女生之间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吧。”宁致从手机处抬起头来，也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因为某件东西争吵？会是男朋友吗？两姐妹正好都喜欢柳絮，毕竟在同一个环境中长大，可能在某些方面，连喜好也一致吧。”
　　“还是说父母对待她们有不公平的时候？”
　　宁远还在费力地猜，宁致却笑了，“以后少看那些狗血的小说，都是方媛推荐给你的吧。”
　　宁远被这么一打岔，也生生被逗乐了，又急着反驳，“这种现象只是我们家没有，又不代表别人家没有。如果爸妈给我买了件大衣，却没有你的，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吃味吗？”
　　“假设不成立，家里买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啊。”
　　“假设啊！”
　　“没有假设。”宁致一脸冷漠。
　　“真是无理取闹。”宁远颇有些气鼓鼓。
　　“不用担心，哥哥会永远对你好的。”
　　？
　　“会吵架的可能也不大。”
　　？
　　“也不会故意与你冷战的。”
　　宁致突然正经，宁远却挂了满头的问号。突然间这样……真是一种暴击。
　　不过他们二人私下里一直都很直接，没有什么避讳。宁远知道他哥也是因为刚才的事而唏嘘，故而才有这样认真的保证。
　　“嗯，我也是。”宁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认真附和。
　　“我现在好像知道，温清为什么要买两件一样的卫衣了。”
　　“应该是送妹妹了吧。”
　　对于这种突然转变了的话题，宁远应付起来已经毫无压力了。
　　“吃饭时间就不要谈这些了。”
　　有一对中年夫妇朝着这边走过来，在两兄弟脑勺后面一人盖了一巴掌。
　　宁远帮着他妈妈放包，宁致却摸着后脑勺，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蝶梦的灌溉。


第056章　
　　宁家父母都已五十出头；　一身半正式半休闲的衣服；　看起来精神又大方。
　　两兄弟都比较随爸爸；　而宁爸爸显然是一个中年帅大叔，宁妈妈则是优雅大方。他们刚坐下；　便有周围的学生过来打招呼；　“宁老师、方老师。”
　　“你们好。”两人朝着他们笑笑；　待众人走了，宁爸爸又给了大儿子一巴掌；　“怎么又是那副臭表情。”
　　宁致这一下挨得冤枉；　只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宁妈妈给了丈夫一肘子；　又指了指包；　示意他们把东西拿出来。
　　“让我猜猜这次做的是什么？”宁远刚刚放好，又过去扒拉；　几秒之后摸出一个饭盒。
　　有且仅有一个。
　　宁致的脸顿时就黑了。
　　“哥刚才不是还说不吃醋的吗？”
　　在父母面前；　宁远又难免起了玩心，一脸“看你打脸了吧”的得意表情。宁致作势要抢；　宁远才又从包里翻出另一个来。
　　饭盒里是一式两份的糖醋排骨，一揭开盖子，香气便扑鼻而来。宁爸爸作势要偷一块，被妻子瞪了一眼；　弱弱地摸了摸鼻子；　气呼呼地转身去买饭的窗口了。
　　“我要黄焖鸡米饭、麻辣香锅和鸡丝面。”宁致冲着他爸的背影补了一句，宁远也跟着起哄。
　　他们倒也不是故意要恶作剧，而是有段时间不吃食堂了；　还真挺想念的。尤其是这个三食堂，仿佛只要坐在这里，就能想起上学时的很多事。
　　宁爸爸端着一堆东西回来的时候，母子三人已经聊开了，说的自然还是近日的事。
　　“虽然不能做具体的透露，但是有双胞胎涉案。”宁致边吃边说，又另拿了个小碗把每样东西都给弟弟夹了一小筷子。
　　能够吃到学校食堂的东西，宁远简直有种想要兴奋到要搓手。他吃一口，便见他妈在对着他笑。
　　宁远立刻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借着喝水以抛去这种尴尬的情绪。宁妈妈却只是笑，宁爸爸则接回了正题。
　　“在说的就是柳絮那个案子吧。”
　　“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宁妈妈又给了丈夫一肘子。
　　从市公安局大院到璧辰大学北校区，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好不容易这个形容词用的可真是……有点夸张。
　　然而避免被数落，宁致和宁远只好活生生看着他爸吃瘪，最后还是宁远好心，解救了他爸。
　　“如果这个案子有哪些物证检验起来比较麻烦的话，我就带去您那边。”
　　“嗯，那谈吧。”宁妈妈摊手，又拿起了筷子。宁远妄图从他哥碗里偷块炸土豆，被他妈发觉，只好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
　　这动作和父子俩做出来几乎是如出一辙，于是立刻便遭到了宁爸爸毫不留情的嘲笑。
　　宁妈妈在一家省级的司法鉴定中心工作，在家里，更是位于整个食物链的顶端。宁致见到他爸这种狐假虎威的样子就想起那个老实巴交的“臣附议”，差点当着众人的面笑出来。
　　只是现在在谈正事，于是把嘲笑的话拐了个弯，最后还是扯回到了正题上，“我和远远就是觉得双胞胎的话肯定是要更亲近一些，只是不知道作为父母，您二位是怎么想的。”
　　“虽然有时候觉得会有点过，但是基本可以说是绝对的公平吧。比如一样的衣服、吃的、用的，什么时候都必须是一式两份。”宁妈妈说起这个来自然是很有经验，宁致和宁远则齐齐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想起高中之前的那段光阴，他们……
　　校服真是解救了他们……
　　不对，校服并没有真正解救他们。因为校服更是一样的了。
　　一样的校服、一样的脸，一辆的发型……简直可以玩一把大家来找茬。嗯……还是很有那个年代的味道的。
　　宁致忍不住心下腹议，却也在认真听他妈妈怎么说。
　　“虽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但是形式化往往会让人觉得有一种仪式感，等到需要选择的时候，你也会从心底里就觉得对待两个孩子一定要公平，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其中一个孩子因为某些事而觉得不公平的话，一定要进行及时地疏导，并且要立刻纠正。尤其是当他们在家庭这种小集体里，任何一个小的点都会被放大数倍。”
　　“嗯，确实会这样吧。”宁致是认同这个观点的，而且简单回忆一下，在他们兄弟二人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确实做到了绝对的公平。
　　就连是高三那年的暑假，也不会因为对宁远的愧疚，而对他有什么忽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即便从理智上认同。但是对于孩子来说，从情感上，可能也难以接受。
　　那么……温清和温扬两姐妹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隐情。
　　毕竟对于女生来说，似乎更容易敏感。
　　宁致出神的间隙，宁远却已开起了玩笑，“比如刚才的糖醋排骨，哥其实就吃醋了吧。”
　　宁远说完了，还朝着他哥看。宁致没说话，只比了个嘴型。
　　那是“罚站”两个字，宁远看明白了，即刻便默默地去装鹌鹑。这种无声的嘲讽实在太过分了，他小时候仗着自己小而有恃无恐，于是和哥哥闹了矛盾，总是要先去告黑状的。
　　宁致这意思，分明还是拿着之前的事来调侃他，鼓动他一个成年人做这种幼稚无比的事！
　　太过分了。
　　宁妈妈看着两个巨婴耍宝，几乎是忍不住笑出声。宁爸爸之前在一边听，现在却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即刻把花名册从包里翻了出来。
　　“你们看看，应该是他。”摆到桌面上来的是一张上课用的签到表，宁致习惯性地从后往前数，却在最后一个位置，就看到了柳絮的名字。
　　而且他的名字并不在表内，而是放在了表外。
　　“柳絮”两个字是用黑色的笔写出来的，字体倒是很好看。
　　“他一个摄影班的学生，选修您的课干嘛？”宁致把目光从签到表上移开，又下意识做了拍照固定。
　　“对啊，爸和你是一个专业啊。”宁远也顺势接了话，“难道你们学刑侦的……现在还主攻摄影技术吗？”
　　“是你哥和你爸一个专业。”宁妈妈见缝插针，吐槽了一句。
　　“远远。”宁致淡淡地看了一眼在父母面前就皮的不行的弟弟，宁远缩缩脖子，没敢再皮，转而拿了现场拍到的照片给他爸指认，“您看看是这个人吗？”
　　屏幕上的人虽是一脸的惨白，但宁爸爸看得时候却也镇定自若，毕竟他当年还在一线工作的时候，自然也是见过各种现场的，而且因为之前因为受作案工具所限，所以有些现场甚至要比现在更惨烈一些。
　　宁爸爸看完了照片，又肯定点头，“确实是这个人，他也没有选修我的课，所以在教务系统里打出来的花名册，自然也没有他的名字。只是最近的一节课他去了，就坐在第一排，而且在课间还问我问题。我害怕不小心忘记了，就让他自己记了一下名字，说以后可以交流。”
　　“问的是什么问题？”宁致下意识觉得有些敏感了。
　　“当时觉得他只是好奇，现在一想……”宁爸爸有些沉默，不过还是补全了，“问我说一个人如果被逼到了绝境，会不会奋起杀人，或者是羞愤自杀。我当时只是觉得，他是因为看了在课上的案例，这才有感而发，或者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
　　人在什么时候会主动了解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呢？尤其还是在这种相对特殊的课堂上。
　　一是因某些事而内心煎熬寻求认同或者解决之法。
　　二是为作案而进行事前的准备。
　　三是，作案之后试图进行反侦查。
　　总之根据柳絮已经死亡这种结果来做推断的话，他只是因为单纯好奇而问一下的可能几乎是可以全盘否定了。
　　他觉得自己……是被逼到了绝境吗？
　　那和温清一个女主播，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对方又不大可能对他可能存在的毕业焦虑有什么影响。
　　那么……问题也只能……出在温扬的身上。
　　这顿饭自然是就此结束，父母二人回了宿舍休息，而宁致则拨通了温扬的电话。
　　再见到对方的时候，却是一食堂的门口。
　　因为好奇而围观的人有不少，温扬有下意识地在挡脸。人群外面还有那个图书馆里碰到的疑似记者的人也在，被宁致扫到，又匆匆跑掉了。
　　“你下午有课吗？方不方便回一趟出租屋？”宁致把人护着走出来，到了相对空旷的地方。
　　“方……方便。”
　　“你不问去哪个吗？”宁致又问，脸上还挂着笑意。
　　温扬明显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看，随机又往外走了一小步，“案发的那个时候，我在学校的自习室，和同组的同学在讨论毕设的事，一直待到了十点要闭馆的时候才离开。”
　　“自习室有监控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一查。”
　　“具体时间忘了，但应该是晚饭之后去的。”
　　她接连把这些说了，因为急都带着些气喘。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蝶梦的灌溉


第057章　
　　“你不要紧张。”宁致把新买的水递过去；　温扬长呼了一口气；　还是接了。
　　“我们还是谈谈你和柳絮的事吧。”
　　“那个出租屋或许能解开一些疑点。”
　　宁致看着她把瓶子接稳；　又指了指大门口，“去北苑家园。”
　　“听说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不；　没有的事。”这时已经走到正门外；　人行道里侧有些不知名的野花；　温扬随手摘了一个小枝，宁致便下意识地躲远了一点。
　　“其实我们这段时间确实各自在忙；　见面的时候并不多。姐姐出事这件事我是看的新闻。至于柳絮；　是柳叔叔和阿姨来找；　我才知道的。这件事情有些突然；　而且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见面，还在那里出了事。”
　　温扬捻着花枝随意甩动；　宁远则快步赶上去。
　　之前温扬好像只是说因为那声音猜测姐姐出事了；　由此说起了她和温清的事。怎么现在，却反而是主动在交代和柳絮的事；　只是因为有着情侣的关系而担心被怀疑？
　　而且……从头到尾，似乎也没有人告诉她柳絮是在她姐姐的出租屋里出的事吧。难不成是柳絮的父母说的？
　　更何况，相处了几年的男朋友故去了，她的反应；　似乎有些太过于淡定。
　　总之；　宁远走了这么一遭，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很多疑点。
　　他有心想问，但又害怕打草惊蛇；　倒也没说。
　　聊着天，走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