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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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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嘲讽,前年给他送了一根微弧的橡胶震动按摩棒,乔奉天皮笑肉不笑地收了,用了,正好换了他原来用旧的那一根。
乔奉天低低喘着,一手在后。穴里伸张打转,一手“唰”地拉开床头的脚柜里的抽屉。这次有点急不可耐了,就没再往柱身细细抹上润滑剂,而是沉腰分腿,把圆润光洁的柱头,轻楔在穴口依然紧绷着的凹处。
乔奉天空窗多年,自慰手法高杆,轻易能点及兴奋处。
“恩……唔……”推进时,乔奉天头顶贴着床头,加深了吐纳地幅度。面儿上粉红渐深,鼻翼翕动,咬住了下唇。
深入进里端大半,乔奉天才指尖微颤着拧开了开关,瞬间颤起来的柱身在内壁里自发而极有规律的摩挲啮咬,胶质的覆膜阻力颇大,自行来回抽捅时,自有棱角牵扯刮擦的爽快。
“啊!”
c型的顶端擦过各中的要命关节,乔奉天不住短促地仰头,喊出了声儿。为了能尽可能的延长快感,在若即若离处,乔奉天就微微抽出,快感渐消的瞬间,再推进,反复多次,叠加快感至蓬勃顶点。
乔奉天一手难耐地攀上了床头,脖颈顺到股间的滑腻线条流亮舒畅,像是劲朗与柔熟并济,看起来既韧如蒲柳,又酥如脂粉。抬臀时,最是腰间深陷的那朵小洼煽情性感,像是能稳稳盛住一抔酒。总是能惹人舔舐的迷人处,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想过能给谁看见。
少年时的性经验,是禁忌又羞耻的素梦。乔奉天愿意去回想的永远只是那刻的感觉,而不是给他感觉的那个人。支教男青年的脸是明暗两页,一页给了他性萌芽,一页给了他鲜廉寡耻的兜头棒痛。
“恩——嗯啊!”
乔奉天把性器的顶端裹在干净的薄巾里,掐弄了滚圆处两下,任由他直挺挺的射了,浸潮了薄巾,也濡湿了乔奉天将将开始发烫起来的手心。
情热之后,像坍塌了的一座虹桥,乔奉天重重落回了松软的被絮里。
背上打了一层细密的清汗珠子,觉出有点凉了,就把被子一裹,躺平了。
按摩棒裹着薄巾掷在地上,一会儿再去处理。乔奉天仰面喘着,把手臂贴在额头,暂时目眩神迷,什么都不想,就那么直直望着天花板。
其实他自慰的时候很奇怪。他不会去肖想任何人,把某某某意淫做上或被上的性对象。只是单纯地,物理地刺激极点,抚平躁动。好像把谁拖进遐想的性里,都是亵渎,都是羞耻。
连想想都不行。
既爽,又刻板无趣,如同流程工作。
杜冬打电话来的时候,乔奉天已经快睡熟了。嗡嗡震了七八下,才扰醒了他。
乔奉天丢出一只光裸的胳膊,把电话贴在耳朵边,才叫了那么两嗓,就有些哑,“说话。”
“你不是刚醒吧,瞧你那垮那样儿。”
“真聪明。”乔奉天皱着眉,伸手裤裆里,摸了摸干涸的屁股,“刚睡了个天昏地暗,正要如无我之境呢。”
“吕知春呢!他妈还在呢咱别往脑后一抛成么!”
“跑了。”乔奉天道。
杜冬在那边儿一下站直了,吓得李荔照他敦实的屁股就是抬脚一踹。
“跑了?!跑哪儿了?!你不是让他回去了再商量么!他、他跑了这边怎么交代啊!”
停顿了很久。杜冬紧紧听着话筒那头平缓的气流。
“冬瓜。”
一不留神就进了夜了,屋里昏昧一团,只有窗外的一点稀了水的月光。
窗外头,连总嘻嘻哈哈嚷着放贯炮儿的小孩儿今儿也不出来了。静的不像过年,静的没人气儿。
即便在打着电话,对面活生生是有人回应,乔奉天依然觉得心酸而孤独。
“我错了,我真做错了,这事儿我错了不行么。我自不量力,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看得比谁都明白,我觉得我和他们不一样。其实我跟谁都一样,我他妈就是个傻。逼,一戳就破,跟谁都一样。”
杜冬端着电话,抿了抿嘴巴。
“别瞎说,你多牛。逼啊……”
“我……”
“那就他娘的实话实说!”杜冬语调抬高,突然说的朗健,“哪儿人能一辈子一点错不犯。”
“打也好,骂也好,哥们儿陪你一块受着。你别跟我着酸歪歪的,我告诉你,你是你,吕知春是吕知春,我是我,李荔是李荔,咱们都他妈是自己,都一人一个心,都一人一个模样,咱们谁跟谁都不一样!”
第20章
但超乎了乔奉天的预料,曾姐不招风,不来雨,颇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像是做好了万全心理准备似的,连表情都一丝漏洞也不见。
沉默了许久,对着满脸抱歉与愧疚的乔奉天小声说了句“算了”。过了会儿又笑了笑,搓了搓手,加了句“很谢谢”。
隔天,杜冬和乔奉天送他去南站,是难得晴好的化雪天。车票是乔奉天替她买的,从二等座改成了一等座。即算差别不大,乔奉天想,后者总是能呆得舒服些。
“如果九春还回利南,我……”
乔奉天一句话尾在嘴里囫囵,到了也没说。
好在曾姐微微笑着看他,头一低,到了也没问。
看女人理了理衣领,抿了抿头发,小步进了安检。戴檐帽的工作人员举着安检仪在她身上来回扫描,挥手放行时,她向后甩了甩鬓边微卷的头发。
杜冬把臂一环,扬着吊梢眼,见女人的背影在视界里渐小渐消,“她呀,其实压根就没想把吕知春带走。”
“恩?”乔奉天偏头看他。
“我是说,她这次来利南,只是为了确定吕知春是死是活,是胖是瘦,是好是坏的,根本,就没想带吕知春回头。”
听过吕知春那番话的,只有乔奉天自己。他不知道杜冬是如何心明眼慧,发现了端倪。
“为什么?”
“你看她走路,刚才。”杜冬吐了口气,扬起一边的嘴角。
乔奉天应声再去看大厅中央里那渺小的黑色一点,像一粒轻轻弹跳的像素珠,在背景板中有节奏地上下律动。看着泰然而轻快。
“你看她走的多轻松。”
像是努力的,尽可能的,不把一点点包袱往回带。
时世,有多少人是在管窥之中得求心安,在视而不见中绵延幸福。对错总是别人的,总是寄生在言论之中的。而事实往往是,不囿善恶的紧抓不放与坦然屏弃,才是赋予生活的最终寄盼。
乔奉天搡了搡杜冬,“哎。”
“咋?”
“我是想说……你记得《橄榄树》怎么唱的来着么?”
杜冬挠了挠光瓢,“你说齐豫唱的那首?问这干嘛,怀旧啊?”
乔奉天皱眉,“你就说你记不记得。”
“记得啊!”
“你唱一下我听听,我想不起来了,词儿和调儿都想不起来了。”
杜冬眼一眯,牙一咧,“你猛扎扎让我唱我忒他妈不好意思。你等等,我找找调,找找调。”瞧着四下无人,一边紧了紧下巴,一边清了清嗓子。
杜冬嗓音宽厚而夹有杂质,像被微微打磨过那样含有砂砾。KTV里一唱情歌就能要了李荔半条命,但平平缓缓开腔,低声清唱起这首老歌,倒自有一番山迢水长似的意蕴。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
阴历出了正月,理发店的生意火爆异常。攒了一月的劲头可算寻到了出路,拉直的烫卷的,打薄的削短的,护理的干洗的,宾客盈门。少了吕知春打下手,忙的杜冬和乔奉天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再拖一个李荔过来扫地。
再聘人的启示贴了,网上也挂了,暂时还没寻到个合适的。
年过,乔梁来利南市里寻了个短工,又租了一间房。为了小五子上小学,能有个安安稳稳的歇脚处。
乔奉天本想让小五子和大哥住他的房,可一琢磨自己性向,总觉着挨着小五子太紧,对他不好,对自己也不好。于是便悄悄作罢了。
乔梁原是来租的是城北犄角旮旯地儿那儿,城中村里的一处矮脚平方。乔奉天先发制人地提前去溜达了一圈儿,见屋里没热水没空调没抽油烟机,两眼一翻就忙把租金连蒙带骗地给要回来了。
转手替他在陶冲湖边上,租了一间空着的回迁房。家电倒也不很齐备,至少热水空调是全的。
乔梁皱着眉头嫌租金太贵,乔奉天就转头替他垫了三个月的。乔梁伸手去拦,俩人要撸胳膊干架似的在房东面前“舞”了出关公战秦琼。乔梁愣是没拦住。
乔奉天眼一眯,手往他哥鼻尖儿上一指。
“反正老子以后也没儿没女,让你宝贝儿子记着孝敬他这个光棍儿小叔就行。”
乔梁的眼神霎时温柔,松快下吊着的嘴角,伸手往乔奉天脑门上轻轻一戳。
“成天瞎说!”
送小五子去利南附小报道那天,是雨水。利南冰雪全融,在屋檐下滴滴答答打着清凌凌的细响,春始萌。
乔思山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从郎溪来了,林双玉却没来。乔奉天心里颇堵。一堵他看不重小五子的上学的大事儿,二堵她永远抛不下她那三瓜俩枣的生意。
又堵她连与自己的寥寥一面,也躲着不见。
利南附小的校史比不上利南大学的百年,也算很是深厚悠久了。开阔的大门两侧,植了良多紫荆树。乍暖时令,枝条上正密密匝匝发着紫红的朵蕊。
正中是前年新建的一幢独栋教学楼,粉了米白色。看着端方洁净,宽敞明亮。墙侧挂了一排楷体的铜字,春华秋实;往后倒是些老楼了,不高,却正,红砖旧瓦也理的干干净净,妥妥帖帖,壁上还攀覆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红丝草。
小五子明显是有些局促,脸上腾着一层淡淡的润红,睁大了乌漆漆的瞳。他捧着不多的一小摞课本,小步地跟在瘦条条的女教主任身后,挠了挠清爽的发顶,笑得既明亮,又羞涩。
来之前,乔奉天帮小五子修了头发,绞去了乱蓬蓬的发茬,连边角都顾及地仔仔细细;也不由分说地给乔梁和乔思山塞了两件笔挺的新短夹克,硬是褪了他俩蓝不是蓝,灰不是灰的旧袄。
第一次进教室,他想让小五子直着腰杆儿,没有任何包袱地进。
不愿让他觉着,自己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乔奉天就是这种通俗浅白的人。
小五子被老师温柔地牵进了一年三班。乔思山和乔梁立在窗外,乔奉天则站的远些,倚靠着走廊的高高围栏。
小五子比旁的孩子个高,板实,皮肤黑。一进门,教室里一时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吵嚷,像把个新鲜玩意儿团团围住似的。扎马尾的女老师一身嫩黄,清脆地拍了拍巴掌,操了口极标准的普通话,听着和缓且如珠落盘。
“我们让我们班的新同学来做个自我介绍,大家说好不好?”
底下颇兴奋地齐声道,“好!”
“那咱们给他点儿掌声,鼓励鼓励他,好不好?”
噼里啪啦地掌声小碎炮似的响。哄小孩儿玩儿的伎俩,惹乔奉天在外面听了憋不住地笑。
小五子在讲台上立着,登时就紧张了,愣了,小手攥了攥紧,忙偏头看向教室外。他的视线越过了乔梁和乔思山,直勾勾地落在了乔奉天身上。
乔奉天抬了抬下巴,利落地顶高了鸭舌帽,露出了清晰的眉目。他“啪嗒”打了个响指,眨了下眼,给小五子做一个比枪的动作。
加油。别怕。
走廊里,温煦的阳光落在乔奉天的脸上。看着莹白如雪,空幻不实,仿佛在瞬间模糊了男与女的那道性别的界限。
晚上是利大人文的年初饭局,辞旧迎新,总结旧工作,瞻望新未来。其实掰开了揉粉了说,是生找由头蹿腾饭局,纯属走形式。
开场碍于有个不苟言笑的系主任和副院长,酒桌愣是僵得“千山鸟飞绝”。等两轮敬酒一过,俩人紧着领带拎上大衣,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一群“猴子猴孙”这才生冷不忌,荤素不拘地炒热了场子。
啤酒砰砰砰连开了二十瓶不算,另又加了两瓶干红。
郑斯琦在边上一口口地抿着麦茶,夹了几口素炒的时蔬,看哪个酒瓶口子冲他来了,就忙笑着摇手躲。
开车来的,喝不了。
找代驾!
上午嗓子疼,刚吃的头孢,喝不了,相克。
你少他妈扯。
真没,来我吃给你看。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掏出了盒小药片。
毛婉菁看了,扶个高脚杯在边上乐成了朵洛阳牡丹,一张脸凑过去,醉得分不出鼻子眼儿。
“看看看看!谁都没老郑深藏功与名!他就差说他信的啥啥宗教里,主是让他忌酒的了。”
郑斯琦挑了下眉,伸手替他拈去了发里不小心插的半根鱼刺。
“比不得你们丐帮,吃剩的就往头里塞。怎么,余下顿啊?”
“哎滚!”
就说话怼人这方面儿,郑斯琦是个中大佬,利南一众都是茶水小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端得是个文化人样儿,关键时刻嘴一张就一击致命直捣黄龙,毒舌的不行。
饭局结束,余仨是清醒的,算郑斯琦一个。无端端受了脏活累活,挨个儿送同事回家。
毛婉菁是她丈夫开车来接的。
郑斯琦印象里,她丈夫章弋川持重寡言,和他一样戴个眼镜,对谁都是笑眯眯的,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今晚再到他时,人看着瘦多了。半靠在驾驶室里,推了推眼镜,温柔有礼地冲郑斯琦说了谢谢。
回去路上,想着讨郑彧高兴,就顺手捎了一盒滚溜溜的湛黄圆杏儿。
“爸爸爸爸!”
刚拧开了门锁,郑彧就像只小金毛似的扑了过来。就差生条尾巴,在屁股后头摇起来了。
“哎哎哎哎。”
“我闻闻你喝酒了没有。”边说边皱起了鼻子。
来,君子坦荡荡。
弓腰把小人儿往怀里一揽,一托,拿高挺的鼻梁往她脸上凑。郑彧痒地直往后躲,郑斯琦就不依不饶的往前追。
“喝了没?恩?检查清楚了?”
“清楚了!爸爸胳膊上有酒味!”
“……那是你毛毛阿姨的酒味。”
边把郑彧往客厅里抱,边解着领带。刚近了沙发,郑彧就一个猛子蹿起啦往絮里扎。
“枣儿,就你这样儿,下个月咱就换新沙发。”往她下巴上一勾,轻轻笑,“这么乐意跳,送你去学体操怎么样?”
“我跳因为我高兴!”
“高兴爸爸回来得早?”
“不不不不不是。”极不赏脸地连声否决。
“啧。”
“我高兴我有个新同桌儿!”郑彧睁大着眼睛,鼓起了脸,又高高蹦了两下。
“同桌?”
郑彧去卧室里拿来个随手写的画本,半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写了三个字。
“乔、善、知。”郑斯琦脱了西装外套,解开了勒得过紧的金属袖口。
“恩,我的新同桌,黑黑的,有两道直直的眉毛,比枣儿高这么多!”
郑斯琦见郑彧垫着脚,伸手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悬空处,兴奋地来回划了几道。
第21章
乔梁寻的工作,地点在市南的二埠头。保利地产的新区楼盘二期初见雏形,圈了大块地皮,一气儿招了不少短期工。一月四千,且包吃住。要不愿住,回家也行,正好腾出闲地儿。
乔奉天不大乐意让他哥干这脏活累活。且不谈工地上龙蛇混杂处处危险,医保社保也没有着落。所以抽空又替他去人才市场转了一圈儿,给他塞了不少招聘信息。
乔梁有电工职业资格中级证,按理说算有一门技术在手,利南天大地大,定定心,总能觅一样更好的工作。哪怕先从小区的看门保安做起,工资没那么高,也强在工地上朝不保夕。
乔奉天怕他这个唯一的哥哥出一丝一毫的危险。
但乔梁总笑嘻嘻地搪塞,总说先干着再说。乔奉天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好强迫,嘴上答应,心里还琢磨着给他寻个什么不至成天风吹日晒的活计好。
小五子这才小学,有的上呢,哪能不往远处了想。
这天乔奉天正在店里,替个外语学院的女老师做护理。一百八的和二百四的柔顺剂,她来来回回选了近半小时也没选出个盒心合意的。乔奉天闷声咂了下嘴,低头冲他笑,“您稍等一下。”
回身打个响指,冲杜冬挤了下眼。
杜冬立刻心领神会,抽了玻璃台柜上的一盒没开封的新发膜,弯下了吊梢眼,满面堆笑地殷勤上前。
“哎瞧我这记性刚忘了跟您说,我们这儿啊,刚有个新品,这个发膜做一次一百二,效果不比柔顺差,要不我给您介绍下?”
“哎好好好。”女老师在椅子上坐直了,“你说说我听听。”
乔奉天顺利“交接”,看杜冬和人聊得起劲,自己乐得清闲,掸了掸胳膊上落的碎头发屑,收了门口晾的一排干发巾。抱着东西往回走的时候,停下来瞄了一眼手机,一下看见了四个未接来电。全是乔梁的。
乔奉天登时心下一紧,忙把东西往桌上一搁,快步走到了后门回电话。
自从手机那回意外落水,扬声器就不怎么灵,时响实时响不说,还有呲呲啦啦地聒噪杂音。从维修点拿回来的时候,号码也丢失了不少,郑斯琦的手机号也在其中。
乔奉天把手机捏紧贴住耳朵,心里一焦,站的更是端正笔直。听了一连串的等候音,才等到乔梁按了接听键。
“奉天。”
对面是丁零当啷不休的巨大背景音,夹杂着机器运转地嗡嗡轰鸣,和浑浊市声与锐利鸣笛。
乔奉天一拧眉,“怎么了没事儿吧打那么多电话?!”
“没事儿没事儿你别担心。”乔梁挺抱歉地在对面笑起来,忙连声安抚他,“就、就想麻烦你,那什么……”
“说!”
乔梁松了松安全帽上勒着下巴的锁扣,拿脏的看不出针线脚的白手套,拍了拍膝上的黄土,“麻烦你中午去接一下小五子,我这儿工头实在不让走,上回也没跟我说清楚。你要忙不过来就让他在你们店里随便吃点,我晚上再接他,你看行不奉天?”
乔奉天听了心弦儿一松,“闹了半天就这破事儿?”
乔梁挠了挠太阳穴,“可不就这事儿……”
“让你换个地方你不干,就巴巴盯着那四千块钱。”乔奉天把空着的那只胳膊往胸前一环抱,“行了知道了,你儿子交给你我放心吧。”
乔梁往路牙子上一蹲,不知从哪儿揪了根杂草茎子往嘴里递,笑得很抱歉,“又得指望你了,奉天。”
“别老跟我说漂亮话。”乔奉天低头拨了拨刘海,“那是我亲侄子,跟我一个姓。”
“行……那我工作去了。”
“哎。”趁人没挂,喊了一嗓,“一定注意安全。”
乔梁低头摸了摸鼻梁,“哎!”
杜冬一通好歹说,才让女教师选好了东西。刚把烫发仪调好了温度给人脑壳儿罩上,正洗着手呢,见乔奉天从后门进来。
“冬瓜。”乔奉天抬膝往他屁股上一顶,“跟你说个事儿。”
“哎!你和李荔这都什么臭毛病?”杜冬挪着屁股往边上躲,“要说说,别老动手动脚,我这一手焗油膏味儿。”
乔奉天顶了下鼻尖,笑道,“谁让你腚长这么结实,让何前那小子见了,准魂牵梦萦地要把你往他床上拖。”
“你真脏。”杜冬装模作样地皱着半张脸,往手心里一圈一圈打肥皂沫儿,“说事儿啊!不有事儿说么?净这讨论我屁股。”
乔奉天捏了捏耳垂上的那粒圆圆的耳钉,拿指尖细细摩挲,“我以后中午……打算余几个小时的时间。饭就别订我那份儿了,餐费全归你收着。”
杜冬听了一挑眉,“哪去啊?”
“接我侄子,我哥最近抽不开身,没人给那孩子烧中饭。”
“洗手给人做老妈子啊?你啊?”玩味地往他脸上瞅,“看不出来啊,够贤惠啊。”
抬腿又是一记顶,“你少阴阳怪气的,认真跟你说话呢。”
杜冬笑揩着沫子,“认真说认真说。哎,你咋不把他送小饭桌呢。按说小学边上都有小饭桌的机构啊,给中午不回家的孩子做饭吃,你给钱就成,搭配的可好了。”
“这我知道。”
乔奉天停了半晌,继续说,“小五子心细想得多……我不太想让他一个人搁外面,怕他心里不舒服。”
“那你就舍得我一个人孤零零在店里吃外卖。”佯装着嘴一努,能恶心死仨。
“你有本事让李荔别来。”
杜冬继续挤眉弄眼,“那她搁我这儿就一吉祥物,比不得你知冷知热,哥舍不得放你走啊。”
乔奉天抿着嘴巴猛往前一凑,俩人眼对眼,间距一指。
“达令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亲你了啊。”
“哎别别别!”杜冬破功一笑,抬手挡着脸,“你别来真的,我害怕。”
“问你正经的!”看他一笑,乔奉天也憋不住地扬起了嘴巴,往他肩上一搡,露出一排洁净的牙。
“哦哟我乔少爷诶!你都开金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你啊,该去干什么正事儿就干什么正事儿,店里我盯着耽误不了。”说完,挺豪迈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咱俩的生意……”
“你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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