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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茉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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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好多人都觉得,自己是有故事的,自己和别人不同,自己的痛苦别人压根儿就不明白不懂。”
  郑斯琦从乔奉天的眉心,看到鼻尖,再看到下巴,“但比一比就知道了,我俩一个年纪的时候,我哪有你痛苦呢?我尚且能自由做选择做支配,哪有你不得不的难过呢。”
  乔奉天忍住笑,想说你突然是要鲁豫有约还是艺术人生啊,一下子搞这么严肃煽情做什么。
  “奉天。”郑斯琦先他开口,“你真了不起。”
  乔奉天怔了一下。
  “以后阻碍多大,要花多少时间,要我多放下架子多低声下气,别人觉得我多自私自负不讲道理我都认了。”郑斯琦说,“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就行了。”
  郑斯琦下午在厨房里和郑斯仪说,自己把能给至亲的东西都给了,稳定工作,颇高的社会地位,房车不动产,健康无虞的体质,一段无争吵无插足的婚姻与乖巧的子女。
  好容易把自己的把自己作为子女和父亲的打卷修修改改到高分,却因为最后一题的主观答案写得太跳脱就得被扣得连卷面分也不留,太不公平客观了。
  “他是我一直到今天最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放手。有时候您觉得好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好,不是么?”
  郑斯仪半晌不言,转头去揩干净了桌面灶台,在水池子底下冲净了案板支在一边晾着,又搓净了三两条抹布铺平等干。
  “你想我怎么说?”
  郑斯仪撑着书池子出声,“你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还让我怎么说?我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以死相逼让你别和他在一起呢,还是等着你架刀在自个儿脖子上逼我同意你俩呢?你这不叫征求我意见,你这叫通知。”
  “你要问我怎么想,那我告诉你斯琦,我不同意,我肯定不同意。”郑斯仪顿了顿,“但我也只能做到不同意为止了。你不是小孩儿,你外甥也要念大学成人了,我俩再怎么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也只是你姐,不是你妈,我俩的生活是各自错开的,我也没办法真的对你再颐指气使的。”
  “我原来逼你逼得紧,想想是不对。”郑斯仪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 一眼,叹了口气,“我要顺其自然少说点儿,说不定你现在还是个正常人呢。”
  乔奉天看郑斯琦眼里兀自一层水光,一下子慌了,眨了下眼反应了会儿,凑过去。
  “你——”
  “我姐是被人抛弃的,我今天跟她说,有时候您觉得好的东西其实根本不好,我是有意的,她也听明白了,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公交车一路向前,乔奉天不知所措似的摸他的脸。
  “其实我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全对吧?我可以再迂回一点。但、但我想让她理解,结果我发现我忠于自己的结果就是伤害她。真要说,我其实不那么后悔。”郑斯琦推了下眼镜,“但我难过。”
  利南夜景和十多年前看不一样多了,原先行人稀少,如同大清早上;现在有了诸多美的意向,光影斑驳,灯红酒绿,遮去了生活另一边的断壁残垣。


第115章 
  书房里,小五子替郑彧解了道算术题,郑彧瞄了眼草稿就要把答案往练习册上誊,小五子伸出只小黑手“啪”往稿纸上一盖,“你不是说你会了么,你自己再算一遍。”
  “……我有点儿渴。”郑彧攥着铅笔不动,皱了下鼻子。
  小五子盯着她看了两眼,稿纸一折塞进裤兜里站起来,“那我去给你倒点儿白开水。”
  “哎!”郑彧把他衣角一拉,“我不渴我不渴,我……我没听懂。”
  小五子一屁股坐回椅子,把稿纸从兜里再掏出来在台灯下铺平,像模像样儿地转了下自动笔,凑近过去小声道,“那我再说一遍啊。”
  郑彧语文好,算数差,这么小的年纪就隐隐约约能看出她日后得和数理化死磕到底的命。小五子不偏科,英语语文不差,算数更是强项。一道鸡兔同笼课后思考题,郑彧稿纸打两三张纠结不出个所以然,他闷不吭声两笔一划就出了标准答案。
  郑彧自打知道了他有这本事,郑斯琦算彻底弃置不用抱上了小五子大腿,预习复习写作业查作业,小五子无奈成了他半拉全职的算数家教。
  郑彧学数学天生少根弦儿,乘法口诀表得掰着指头才数的清,一道题车轱辘似的来回说两三遍也未必能给她讲明白,搁谁谁都得本子一撂摆手急眼,何况是个半大的小毛孩子。没成想小五子又憨又老实,一点儿毛躁劲儿没有,一遍听不懂两遍,两遍听不懂三遍……
  班里同学都当他俩关系好的不行,却不知道他俩住也住一块儿——小五子不让郑彧跟别人悄悄说,郑彧眨巴眼问他为什么,小五子琢磨半天也没法儿解释清个子丑寅卯,“不为什么,反正……说了不好。”
  郑斯琦一直特欣慰小五子机敏好学,有了他,自己天生文科脑也不用成天净被些“请问船长今年多大”的狗屁问题挑逗的一头雾水。他唯独犹豫过在自己和乔奉天的关系之下,俩个孩子究竟该如何相处才是合理的,往后能被消化和理解的。
  “这下懂了么?”小五子在纸上画了一个圈,见郑彧懵懂点头,便继续说,“那你还是要自己算一遍给我看。”
  “你好严肃哦。”郑彧不情不愿地嘟了下嘴,转脸又笑眯眯起来,拿铅笔头在纸上打了个“井”字,在空隙里画了个圈,“比我爸爸讲题还严肃,老师一样。”
  小五子还挺配合,在画圈的另一枚空隙里画了个叉,“你老不认真,所以老写不会。”
  “我是因为笨啊。”郑彧盯着棋局犹豫,迟迟不下笔。
  “你一点儿都不笨。”小五子耐心等,“你比我还聪明点儿呢,老师说什么你一听就懂,我还得琢磨好久才明白。”
  “那是因为你比我想得多呗。”郑彧在右下角落了一个圈,“反正你以后就多教教我呗,别人在学校里学,我在家里也能学,总听总看我还能不会不成?”
  “搬走就教不了。”小五子垂着眼睛随手画叉。
  “啊?”郑彧抬头望他,“你会搬走么?你为什么要搬走?为什么不在我家住?”
  “因为……”小五子鼓了下腮帮子,笑了下,“因为我和小叔都是男孩子啊,怎么能一直住在你们家呢。”怎么能依赖你们而生存呢。
  “有关系么?”
  “当然有。”
  “有什么关系?”
  “说了……你也不知道啦。”
  “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说我笨你又说我不笨!你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我问你也不说!你就是想走,你就是舍不得把小乔叔叔分一点儿给我对不对?”郑彧不高兴,低头攥笔在空隙处用劲儿画了个大叉。
  “我没有……”小五子用胳膊肘顶顶她的,低头看她乌油的眼睫在台灯下翘出漂亮的一小截弧,“我不是,真的,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大人的事情我们不能乱说乱问的对不对,我、我们……”
  小五子迄今所学的语法词句,还不足以让他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精确完整地用语言流畅表述。
  “我们不要任性,不要不尊重他们。”
  小五子说的有点儿害羞,比上次周一升旗仪式被班主任选去国旗下讲话还害羞。脸没来由的就一阵红,衬在黑亮的底色下,黑里透红。
  郑彧嘴噘的能挂油瓶,嗯嗯哼哼半天,“你就欺负我没妈妈。”
  小五子看她来得猛去得快,顺着意思小声安慰,“我也没有啊,咱俩扯平。”
  “那你有小乔叔叔啊!”
  “那郑叔叔也很好啊。”
  “那我俩换。”
  “……”
  “你看你又舍不得!”
  “……郑叔叔听了会不高兴的。”
  “他才不会呢!嗯……但不能换太久,换完了还得换回来,我还是要我爸爸。”
  今晚没有更新,明天一整天泡练习室,晚上更新。
  到十八号万事结束之前可能都会不准时,抱歉
  晚上惯例郑斯琦要陪一会儿郑彧,小五子则早早洗漱上床,翻起了枕头边上的一本课外读物。书是郑斯琦买给的,凡尔纳全套,手里正读这本是《地心历险记》,名气不及《海底两万里》的法国科幻。
  乔奉天推门进来,手里是盒温了的纯牛奶。小五子一看就皱眉撇嘴合了书,“再喝要吐了小叔。”
  “下个星期换酸奶。”乔奉天把奶盒往他怀里一丢,“要么豆浆也行,反正得喝,长个子。”
  “郑叔叔说这个要看基因的。”
  “是,你看他基因多好。”乔奉天坐在床沿边上,把床边的一盏阅读灯头拧换了方向,“你要不好好喝牛奶,回头就等着枣儿长大了高你一个头吧。”
  小五子给唬得一愣,怼开吸管猛嘬了一大口奶进嘴。
  台灯也是郑斯琦买的。小五子喜欢床上看书,姿势又不能时时刻刻都那么规范合理,他怕小五子小小年纪就戴上了酒瓶底儿,很是注意他视力这方面的保护,偶尔看他写作业弓了腰,也会在他后面默不作声的按一下他的背。
  依乔奉天看,郑斯琦对小五子真的很好,同时又保持了很适当的一段距离,不会主动进他的房间,不会主动提出检查他的作业,不做过分那亲昵的动作,说话也总用建议或询问的方式。显得规行矩步,有一道间隙。
  最开始,乔奉天是以为郑斯琦为了他俩的关系不被太过暴露,后来他才日渐了然过来,他这么做为的是小五子——为他不因为长时间难以相见,而将对乔梁的情感缺失无意识地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在一起住,交集颇多,看到的形象也很往常隔远看有所不同。
  郑斯琦其实不是懒,是懒得飞起,但能说会道,总有理由;郑斯琦近视散光不提,其实还有点儿夜盲,晚上习惯留夜灯,乔奉天除非漆黑否则要花很长的时间入睡;郑斯琦偏爱高科技产品与一次性用品,要么可以长期不换且保修,要么则一次就扔不占地儿,乔奉天还是偏爱传统,到现在都还觉得尿布都是棉布的好;郑斯琦喜欢咖啡,有胶囊机和冷泡壶,乔奉天被逼着挨个儿把口味尝了遍,也没觉出半点儿区别;郑斯琦有一丢丢起床气,睡不好会半个小时不不作声说话。
  人生里没有结婚这一选项的乔奉天,也在月余里了解到了“婚姻”的隐约模样,了解到了这些鸡零狗碎的“不合适”。
  但温柔合适的地方也有不少。郑斯琦尝试修改命格,学着养花弄草,下雨天店里人多抽不开身,不用乔奉天打电话提醒,他自己已经记得要把盆栽端出去吸收水分了;郑斯琦牢记乔奉天的三围鞋码,买回来的衣服鞋子特别合身从来不用退换绞边,乔奉天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记下的;郑斯琦和他做。爱频率正常,但往往不会贪得无厌持续很久,既怕被撞见,又怕乔奉天辛苦;郑斯琦有起床气没错,但从来也不对乔奉天发,乔奉天帮他抖一下被子拉一把窗帘,什么不悦都消散了。
  外加他对小五子有上限有下限的好,让乔奉天对他的喜欢上了更高的一个层次——如果未来有可能,结婚是不是也可以?
  把这段关系,冠以形式与法律上的“长久”、“忠诚”。
  “奶奶电话里和你说什么了?”乔奉天扔了空奶盒,抽了张面纸给小五子擦嘴,“昨晚电话里。”
  “问我学习好不好,身体好不好,我说好,我问阿爸和爷爷好不好,奶奶说都还好,就是天热了要勤洗勤晒勤站勤翻身,阿爸做的不好奶奶还打呢。”
  “真打呀?”
  “恩。”小五子比划了根长条,“奶奶说,她特意折个个柳条磨了皮和枝子,专打阿爸的,筷子掉了打一手心儿,站起来没一会儿就坐下的打一下手心儿,话说不清楚的打手心儿,鱼汤喝不掉的打手心儿。”小五子点头,“奶奶说这事儿就得打,越打越有毅力,越逼越好的快。”
  乔奉天不置可否,笑了一下。
  “那奶奶……问我的事了么?”
  小五子顿了一刻,摸了摸鼻子,“问了。”
  “哦。”
  “小五子什么都没说。”他抿了下嘴巴,眉心像大人模样似凑在了一块儿,眼神登时显出些与年龄不符的笃定凛然,“暑假回郎溪陪奶奶阿爸,小五子也不会说的,小叔……小叔不要担心。”
  乔奉天一愣,随即又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就叫我别担心?”伸手用拇指按他眉心,“别老跟个小大人似的。”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小叔想的。”小五子闭着眼睛任他揉,“所以我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会生气。”
  “你上次把你那小同学揍成那样事儿了,我生你气了么?”
  “……”
  乔奉天不逼他,手掌顺下去摸他的侧脸。比在郎溪的时候胖了些,黑还是黑,到底长了点儿肉,摸着软乎了,“不说就不说了,早点睡,长个子。”
  “我不告诉别人小叔喜欢谁。”
  乔奉天看着他乌黑的眼瞳,小五子眉眼和他相似,看他就像看自己。孩子的眼里常有天然纯真与凌厉,能以自己方式破开一道笔直通路,如同丁达尔效应。
  “我……我喜欢谁?”
  小五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同于其他小孩儿,乔奉天一早就知道,他不怵把有些东西完完本本的告诉他,这孩子太憨太懂事,永远被动接受事物,不做排斥和反抗的姿态。乔奉天只是觉得告诉他还太早,料不到他默不作声地把很多事情看得比大人还一清二白,且独自理解,独自消化了。
  小五子倏然一笑,又像个普通又精怪的小男孩似的皱了下鼻子眨了下眼睛,“小叔喜欢我呗。”


第116章 
  郑彧拿手从郑斯琦的下巴起始,弹琴似的拾级而上,游过脸颊鬓角,停在太阳穴。郑斯琦不留胡须,每天都理,但难免还会有青灰的根须残留,像素点似的顶出皮肤。用了一次乔奉天的折叠理须刀,发现比电动的好用得多,但需要配合高杆手法。
  “红红的诶。”郑彧凑近看,一身滚荷叶边的睡衣裤。郑彧其实喜欢睡裙,轻飘飘的那种,但碍于睡姿不雅又好踢被子,一觉睡起袒胸露乳露内裤,郑斯琦不让穿。
  索性掌印的轮廓已经消了,成了不甚明显的粉红一团,“因为你摸得爸爸不好意思了。”
  郑彧不傻,略略一转,指着郑斯琦另一侧脸,“骗人,那爸爸你这边怎么不红?”
  “因为,两边反射弧不一样长。”
  “……啊?反什么?”
  “反射弧。”郑斯琦挠她腰侧,看她倏然缩成一团咯咯笑起来,从夏凉被里钻出来扑腾着两只光溜溜的小脚。郑斯琦按了空调遥控器,把制冷转成加湿,“骗你的。”
  客厅里亮着一盏壁灯,把郑斯琦和乔奉天相连的影子投在墙上。乔奉天清点着化妆箱里刷子的大小数目,掉毛的打算扔掉,周末晚上有婚礼妆化的私活。郑斯琦仰在他膝上,拿了一只斜角刷在手上把玩,手心上扫扫,又抬手往乔奉天鼻尖上轻扫。
  乔奉天忙侧头小声打了个喷嚏,膝盖猛抬起恶意的上下一抖。
  “啊。”郑斯琦被一记猛颠震的重心不稳,皱眉扶着脖子,抬了抬眼镜腿,“脑震荡了要。”
  “活该你要靠着。”乔奉天停了腿上的动作,“抖一抖就震荡,你是人脑还是豆腐脑?”
  郑斯琦假模假式地做委屈样儿,“你以前可温柔了。”
  “那是因为以前和你不熟压抑本性。”乔奉天低头靠近,伸手捋高郑斯琦的头发,露出他的额头,“人家说距离产生美,你这回信了吧?你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郑斯琦转了个身,把脸埋进乔奉天的肚子里,环腰抱紧,“你就让我在水里头泡着吧。”
  郑斯琦今天像个小动物,怯怯恹恹,央求着,偏执着。乔奉天伸手在他背上拍打,一秒一下,和墙上钟表秒针走动的频率相应和。成为一个人的背负的确会愧疚,但看对方亦步亦趋也不撒手的样子,未尝不是一种怀有私心的幸福。
  “我最近,在忙着出文博班的期末考卷,月底他们考完就放暑假了。”
  “那你也快解放了郑老师,俩月的大假你就好好歇着吧。”
  郑斯琦把他抱的更紧,几乎已经是在勒了,“……八月份你就不和我住了。”
  乔奉天先一愣,再一笑,“咱俩不早就说好了么。”
  “别走吧。”郑斯琦直起上身,“一直跟我住吧,我把书房里的东西全部撤掉改成小五子的房间,我的卧室空间很大,你……你要是不和我睡一张床,我就把双人床换了,换成两张单——”
  乔奉天凑过去吻他,贴紧一阵再分开。
  “你是舍不得我的人还是舍不得我的饭?”
  “我不愿意和我爱的人分开住很奇怪么?”郑斯琦目不旁瞬地望着乔奉天,“我都舍不得,连你身上的味道我都舍不得,我看不到你我心慌意乱,我现在每天等你从店里忙完下班我都得看表掐着点儿,听见钥匙开门声我就高兴,你不跟我住,我等都不知道等谁了。”
  乔奉天按着心里的悸动,笑起来问他,“我是搬另一间屋子又不是出国,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记不得了。”
  “那我每天都跟你打电话,你想打多久都可以,中午去学校找你吃午饭,好不好?”
  “不好。”
  郑斯琦把乔奉天往沙发背上一推,跪在对方身体两侧拘束着他的双腿,捧高对方的脸猛地侧头压下去。乔奉天被撩高衣摆,一时搡不开,顿了两秒索性就不搡了,挺腰而上把对方牢牢勾住,手穿进郑斯琦的发里,顺着他的追吻行迹一路折返上去。
  两人很快揉的密不可分,满客厅暧昧压抑的喘息和只言片语。你快点儿,嘘,轻一点,我爱你。
  收梢在地板上,郑斯琦背后拥着他。乔奉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下来的,他一点没感觉到痛,不知道是因为结合的太过舒服,还是郑斯琦把他护得太牢太紧。
  乔奉天的脊椎沟深刻,按上去,摸得出他一枚枚连成一串的骨节。郑斯琦在他背上一面按,一面吻。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特别没有出息?”
  “你觉得呢?”乔奉天被弄得痒,侧身卧在地板上,心想不枉我一天一遍,洁癖症似的拖这个地。干干净净,躺着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你这是疑问还是反问?”
  “疑问。”
  “你压根就知道我不会说‘对’。”乔奉天的左手游走到背后,握住郑斯琦的手腕,“……你就是在撒娇,要我确定要我哄,对吧?”
  郑斯琦凑近去吻他脖子后面的短短发根,“你比我聪明。”
  “我怎么可能想跟你分开呢,你知道我第一次跟别人谈恋爱,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一直跟你粘一块儿,我管你看书上课玩电脑还是闭着眼睡觉,你信不信我都能一动不动在边上坐着看你一整天?”
  “把你自己说成个变态了。”郑斯琦在他脖子后头笑,鼻息温暖,“信,我也行。”
  “可在是恋人之前,我首先是男人,再是小五子的叔叔。我就是一辈子围着别人转的命,我改不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选择牺牲我俩之间能相处时间,我跟你说话不跟以前那样想着说,你觉得我学坏了胆子大了,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恃宠而骄……我这样用应该可以吧?”
  郑斯琦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扳正,“说好听的话的时候要对着我说。”
  “我自私了,我承认。”乔奉天和他对上了目光。
  郑斯琦摸了摸乔奉天的眉毛,从眉头捋到眉尾,一个精致的小小微弧。郑斯琦发现自己一掌就能盖住他完完整整的脸,然而这个人,自己根本掌握不了。但那种“无法掌控”又全然不是无所适从,只是一点极其细微的,失落无力。
  持久的钝痛比措手不及的凶猛一记更坏,仁慈的是又给了人短暂喘息的间歇余地,可以去想明日,明月,明年,下雨备伞,起风关窗,可以商量和准备。
  “你说自私,我自己也摘不开。我抓着你不放未尝不是自私地拖枣儿下水,我自私地趁她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就把她当做我爱情的牺牲品。”
  “你——”
  “我晚上问她,你喜欢小乔叔叔么。”郑斯琦吻他一下,不让他说,“她说特别喜欢,我又问说,爸爸也特别喜欢他,但和你的喜欢不一样。她问我怎么不一样,我说你可以同时喜欢上另外的小何叔叔小赵叔叔小李叔叔,但爸爸只能一次喜欢他一个。我说你喜欢他可以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他,我喜欢他,他的什么我都想要。你喜欢他,可以亲他的眉毛耳朵鼻子眼睛,但嘴巴只有我可以亲。”
  简化了的忠诚,占有和情欲。
  乔奉天没想到他这么举重若轻地开诚布公了,隐晦的听不出来,一点痕迹没有似的,“她怎么说?”
  郑斯琦抱紧他笑,“她眼睛一瞪说爸爸你亲过小乔叔叔的嘴巴么?说我太讨厌了,偷偷亲你都不告诉她。”
  “你宝贝闺女这重点抓的。”乔奉天哭笑不得。
  “我以前想,你为什么不能做他的‘妈妈’,你除了性别之外你不会比别人差,后来我又觉得你真的不行,你是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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