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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信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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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是非得在这买泡椒,陈小菊家对面的小商店也有,还便宜两块钱。
  仲居瑞拿了两罐泡椒,路过冰柜很顺手地拿了一杯酸奶和一支小布丁,结完账把两个吃的塞到东张西望的人手里:“得要五十分钟才能到家,你随便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裴煦看看冰棍儿,看看仲居瑞。
  仲居瑞又把小布丁拿回来,很自然地撕开包装,重新递过去,拍拍裴煦后腰:“走吧。”
  ——温柔并不难以察觉,因为每根血管都很熨帖。
  裴煦说:“酸奶你自己吃呗。”
  “我不饿。”坐上公交车,仲居瑞说,“我上次还看见你在校超买过?难道你不喜欢?”
  ——其实就一般般的喜欢,没尝过新口味才多买了两盒。
  裴煦笑得露出小虎牙:“超级喜欢。”
  ——不是超级喜欢酸奶,是超级喜欢…你。
  两个人这次一起坐公交回去比之前气氛可好太多,一路说说笑笑,居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仲居瑞在门口喊:“婆婆,裴煦来了!”
  婆婆搓着手出来迎接:“你们坐一会,鱼快烧好啦!”
  “哪来的鱼啊?”
  “陈叔送了两条。”
  仲居瑞带着裴煦去洗手,让裴煦坐下,自己去帮婆婆忙。
  这次来的心境跟上一次又不一样了。裴煦张望了一会,果然在大木盆里看到码着的大白萝卜,他问端菜上桌的仲居瑞:“萝卜怎么弄啊?我还没见过人腌萝卜。”
  “今天切好就行。得晾两天才腌。”婆婆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压得实实的,端给裴煦,“这么多够不够?”
  裴煦接过去,趁婆婆不注意,又倒了一半在仲居瑞碗里:“你外婆当我是猪吗?”
  “朋友,你可能不知道,切萝卜是多么让人抓狂的工作。婆婆是在给长工口粮,好让你待会出力。”
  老太太笑眯眯走出来,对这个许久没来家里的小朋友问长问短,直问到仲居瑞都看不下去。
  “您查户口呢?别问了,喝汤喝汤。”
  老太太就不是很高兴了。她跟年轻人本来就没什么话题,不问点家长里短,饭桌上多冷落。她孙子反正是八棒子打不出一个屁,一点热情待客的道理都不懂。
  裴煦看人眼色,甜甜道:“婆婆就是关心我,没什么不能问的。”
  老太太又阴转晴了,萝卜还没切,就裴煦预留了一罐萝卜干,说下次由仲居瑞带给他们家尝尝。裴煦一口一个期待,那个表情不像是要吃萝卜干,倒像是佛跳墙。
  “我这个配方是一绝哦,跟你一般超市买的还不一样。”有了裴煦吹捧,老太太很来劲。
  仲居瑞撸起袖子,笑得很无奈。
  

  ☆、第 34 章

  裴煦没机会亲眼看到萝卜干加其他调料的过程,感到有些遗憾,仲居瑞说这是好事,如果他在婆婆“施法”的时候围观,婆婆的语言轰炸会更可怕。
  “除了酱油醋姜末白糖这些常见调料,还要搁一点虾皮。”仲居瑞摸着脖子回忆,“她会跟你强调无数遍,虾皮能提鲜。”
  两个人正说着,婆婆正好洗完手过来,神神秘秘地说:“你要是觉得好吃,我把秘方写给你,以后让家里人做一点,配小粥吃很养胃的。而且我这个秘方,最重要的就是。。。”
  仲居瑞正好捧着搪瓷杯站在婆婆身后,无声比着口型,同步说:“虾皮。”然后摊摊手笑了。
  裴煦很喜欢这种感觉。花费大把精力,做一点就粥吃的小菜,静静等待时间发酵,给每个早晨添点滋味。
  他坐在凳子上,屁股压在凳子前半边,后两条凳子腿悬空,说他不需要秘方,以后吃完了就来端着碗来要,婆婆不给的话就绑架仲居瑞当人质换,说得婆婆哈哈笑。
  时间不太早了,婆婆留裴煦过夜,让仲居瑞把房间收拾收拾,两个小伙儿挤一挤,省得赶夜班车。
  裴煦帮着切了一晚上萝卜条,手上都是散不掉的萝卜味。再怎么期待跟仲居瑞挤一张床,也不是很希望留下一个萝卜味的回忆,于是婉拒说家里人在等自己。
  “你哥哥姐姐跟你一块回来了?”仲居瑞送裴煦去站台,脚踢小石子问。
  “没,我其实独守空房。”
  裴煦笑得促狭,“怎么,有大马猴想钻我绣房吗?”
  “你大爷的大马猴。”仲居瑞习惯性想把裴煦衣服上的帽子扣到他脑袋上,手伸到一半发现裴煦今天穿的衣服没有帽子,不大爽快地捏一把裴煦脖子,“周末去阳城玩吗?”
  “玩什么?”
  “野海附近看一看。“
  ”野海?有多野?名字好不正经!”
  仲居瑞一巴掌拍到裴煦后脑勺:“野海是没开发的海,你有没有文化?我们周六去,周日回来,怎么样?”
  裴煦眼珠子一转,意味深长地说:“啧啧,过夜啊?”
  仲居瑞欲盖弥彰地解释:“当天来回行程就太紧了,赶高铁也挺累的…”
  裴煦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他贴到仲居瑞耳朵边,清清喉咙说:“你要是想过夜,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哪用得着去阳城。行程再紧哪有我紧,与其累死在高铁上,不如累死在我身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仲居瑞心惊胆战往两边看,生怕有人听见这些骚话。
  “真的哦,哥哥,我也有一片尚未开发的野海等你辛勤耕作,灌溉甘霖。”裴煦表情很真挚。
  仲居瑞听得浑身发毛,捂住裴煦的嘴:“做个正经人吧!你也不怕在公共场合说这些被警察抓走。”
  裴煦挣脱仲居瑞的手掌,笑着说:“警察?原来你喜欢角色扮演?”他主动把两只手伸到仲居瑞眼前:“警察哥哥,请把我这个犯罪分子逮捕,囚禁在你爱的心房,我愿意为了你受无期徒刑。”
  仲居瑞绷不住笑了。
  班车停下来,裴煦挥着手跑上去,背影潇洒利索:“警察哥哥,周末见!”
  仲居瑞头发被晚饭吹乱,他手举在嘴边,环出喇叭状:“警察你大爷!”
  一只怂怂的土狗被惊动,在马路边一溜烟跑了。
  因为有一个周末的邀约,仲居瑞接下来几天实习简直动力十足。他趁着午休,躲在厕所里,问金蛇要阳城乡下房子的地址,金蛇在电话那头超兴奋。
  “阳城超适合养老的。”金蛇说,“我干脆给你一个list吧!那边靠乡下,都不是景点,没有老司机指导,你们不会玩的。”
  仲居瑞很感动。
  金蛇此人干正事儿不太靠谱,吃喝玩乐特别在行,洋洋洒洒写了几十行,仿佛每隔几步都有点什么值得一看。仲居瑞差点以为自己不是要去乡下野海边溜达,而是去国家3A景点。他将信将疑地把攻略存到手机里,准备到那再说。
  周六这天早上仲居瑞早早醒来收拾东西。婆婆知道他要出去玩,强行煮了几个水煮蛋,说高铁上饿了可以吃。
  “你跟谁去玩啊?”婆婆把鸡蛋装进小塑料袋。
  “裴煦。”
  婆婆说:“你们关系真的蛮好哦。”
  仲居瑞有点心虚地嗯一声。
  “这样也蛮好。小裴人机灵,讨人喜欢,你跟他学一学怎么哄女孩。不过我看他嘴甜起来一套一套的,八成是个花花公子,你不要学他花心。”
  仲居瑞忍不住笑:“他怎么是花花公子了,裴煦挺正经的。”
  “你懂什么。”婆婆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我又不是说他坏话,我巴不得你向他学,我都没见你跟女孩子聊过天,以后怎么办啊,老光棍啊?”
  仲居瑞接过鸡蛋往门外跑,只当听不见:“婆婆,我星期天就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
  婆婆站在桌子边上,难得看到仲居瑞这么朝气蓬勃,笑骂道:“跑慢点!你赶着投胎啊!”
  仲居瑞和裴煦约在地铁口见,往高铁站还得再走一段。正值酷暑,仲居瑞站了一会就汗流浃背。好在裴煦没让他等多久,很快跟他碰头。
  “走吧,咱们慢慢过去,来得及。”
  “等等。”裴煦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伞,“打伞走吧,晒死了。”
  仲居瑞看见要撑伞,拒绝道:“你的伞怎么花里胡哨的。这里离进站很近的,咱们走快点就不用打伞了。”
  “你查过气温吗?今天这天气很容易晒脱皮的。”裴煦把伞撑开,“我们又不是直男,不需要有直男的包袱。别扭捏了。”
  ——日,居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仲居瑞皱着眉头,钻到伞下。
  热浪从四面八方来,裴煦整个夏天都躲在空调房里,乍然出来面对大蒸笼,脸很快晒红,气喘吁吁,仲居瑞也不喜热,额角不少虚汗。还好高铁站里冷气很足,直到检票进去坐下,两个人才捡回一条命。
  “仲老师,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裴煦一脸严肃。
  仲居瑞表示洗耳恭听。
  “我这么虚就算了,你也这么虚,岂不是很影响某些生活质量。”
  仲居瑞冷笑一声:“你不要用什么激将法,我一点也不虚,其实很硬核。”
  “我看你是居攻自傲。仲居瑞因为做攻,信心满满很自傲。”
  有两个路人正好推着行李箱从走道经过。
  仲居瑞怕裴煦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骚话,立刻虚张声势地打断:“做功是物理概念,指能量由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裴煦就喜欢看仲居瑞手忙脚乱假正经的样子,他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笑得跟烧开的水壶似的。
  在金蛇的形容里,他这个在阳城乡下的老房子平时没什么人去,离海边近,周围商业也不发达,总之挺荒芜的,适合养老型度假。
  仲居瑞和裴煦按着导航站到院门口,面面相觑。
  ——这个像白宫微缩版的建筑物是什么鬼?
  裴煦说:“我觉得这个房子像什么酒店,不太像民居啊。你问问金蛇,是不是地址写错了。”
  仲居瑞也觉得之前路过的几个普通小院子更像民居,迟疑地打给金蛇。
  金蛇说:“你放眼望去,最浮夸的那个房子就是,我找了阿姨打扫的,你们没看见人吗?”
  恰好一个阿姨骑着三轮车嘎吱嘎吱从干涸的喷泉池后面绕出来了,用阳城话问他们:“你们是今天来住的?不要搞太脏,你们走了我还要打扫的。”
  金蛇在电话那头说:“我爹是个乡镇小厂长,紧跟走出去战略,审美确实比较赶英超美。”
  仲居瑞和裴煦看见很气派的大门,阿姨走的时候门没关,他们一眼看到玄关。
  ——墙上的油画十分眼熟,裴煦定睛看了半天,恍然大悟,这不是超长待机的英国女王吗?为什么要把她画成油画挂墙上?
  仲居瑞指着另一边:“女王旁边是在中国南海边画一个圈的那位老人吗?”他满脑子都是那天吃饭,金蛇信誓旦旦地说这房子蛮有感觉的,他皱着眉思考,这种氛围能有鬼的感觉。
  裴煦沉吟道:“我来之前小鹿乱撞以为是桃色之旅,刚刚在石子路上晒得要死,又以为是忆苦思甜之旅,等到这儿,我才发现,我们是博物馆奇幻之旅。”
  仲居瑞把行李扔沙发上,环顾四周装修,他对车没什么概念,上次金蛇开吉普接他们吃饭,说自己有辆小跑,他还只当金蛇满嘴跑火车。现在他后知后觉地想,操,金蛇真的是个富二代,难怪他捣腾几次创业,还有勇气再战,毕竟他爸比他还能捣腾,这种不折腾毋宁死的精神是写在基因里的。
  此刻是正午,两个人打算休息一下,等下午太阳不那么毒,再去海边踩踩水,他们俩冲凉后瘫在地毯上,空调一吹,舒服得跟化在地上似的。
  裴煦特别招蚊子,洗了个澡,身上两大包,还好卫生间有瓶花露水,他囫囵地擦了擦。
  走到客厅里,两人脚丫碰脚丫,膝盖碰膝盖,滚着滚着就搂到了一块,电视机不知道在放什么热播剧,裴煦挺有兴致地看着。
  他们来的路上说了不少话——主要是裴煦本人说了不少骚话,这会裴煦安静下来,屋子里只剩电视剧里的对白声。仲居瑞昏昏欲睡,眯着眼睛看裴煦侧脸。
  ”这个女主角智商就不能在线一会吗?我都替八路着急。“裴煦说。
  ”你这么念叨,好像我婆婆看八点档电视剧。“仲居瑞闷笑,他把腿跨到裴煦身上,把人牢牢锁住。
  裴煦一点都不困,在仲居瑞臂弯里拱来拱去,忽然问:“搞吗?”
  本来打瞌睡的仲居瑞瞬间清醒:“搞什么?”
  “你硬邦邦地顶着我,你说搞什么?”
  仲居瑞连忙否认:“睡迷糊的反应,是男人都懂。”
  裴煦盯着他,盯到仲居瑞想闭上眼睛的时候,笑起来:“那你带避孕套来干嘛?我刚刚拿防蚊水,在你包里看见了。你东西带的很齐全啊。”
  ——操,大意了。
  仲居瑞被戳穿,尴尬地说:“防患于未然懂不懂…万一手指割破,可以套上那个防水…”
  裴煦翻身坐到仲居瑞身上:“你需要一次文艺复兴,学会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
  仲居瑞兜住他,手顺着衬衫下摆伸进去,一寸一寸地摸到裴煦光滑的脊背:“老实说,刚刚真的没什么欲望,但是现在…”
  他嘴唇摩挲着裴煦的锁骨,清清凉凉花露水味骚扰他的神经,灼烧他的血液。他用力地咬下去,有种期待颤栗的狂喜。
  …
  “你到底会不会啊?”裴煦趴在沙发上,等了半天还没动静,扭头嗔怪道。
  仲居瑞终于把润滑的包装拆开,他松了口气,贴到裴煦后背,把人锁到怀里:“不就是面向对象编程么,有什么不会的。”
  一点一点挤进去。
  裴煦呜呜咽咽地骂:“你动都不动,会个屁啊!”
  

  ☆、第 35 章

  窗帘拉得很紧,室内昏昏暗暗,透不进一点夏日的光明。
  蝉鸣,空调风扇声,电视机里欢快的背景音,都很遥远。
  意识最表层万籁俱寂,心脏却在发生一场暴动。
  仲居瑞从来没觉得夏天是这么燥热,他的额头,他的全身,被沸腾的血液烧遍,他汗津津地抱着另一团火,发现那团火也是汗津津的。他迷失在这样的激情里,手指掐着裴煦的腰,不允许那团火有一点点挣脱,直到火化成一滩水,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任他动作,他才把手松开,去拨开裴煦汗湿的刘海,看他潮红的脸。
  裴煦承受着说不清的煎熬。他下半身湿透了,一时之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润滑液还是他自己的汗,而这汗一半还是疼出来的冷汗。
  ——操,第一次为什么这么疼。
  他被撞击地歪歪斜斜,靠手腕残存的力气支撑上半身,终于没有被顶出沙发边缘。裴煦的喉咙干渴到无法顺利咽下津液,但是他泪腺却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眼角不断有泪花闪烁。
  他全神贯注地感知这纯动物性的行为,只觉得心茫茫然在下坠,只想贴得近一点,让仲居瑞抱紧他。
  仲居瑞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眉骨,鼻梁,唇瓣。这个让他受罪的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忽然有点生气地一口咬住仲居瑞的食指——像仲居瑞曾经咬过他手腕那样。他没有克制自己,用最尖的虎牙狠狠磕下去,他也要给仲居瑞一点疼。
  他松开嘴,抬头看到仲居瑞很纵容地笑。
  那只带着牙印的手伸下去抚慰他前面,另一只带着佛珠串的手大大方方伸过来,把整个手腕伸到他嘴巴前。
  仲居瑞俯身舔他耳垂,声音很动情:“特别疼的话咬这只手好不好。”
  裴煦心说,伪君子,你要是心疼他妈倒是停一会,就算停不了也慢一点,这会又快又狠的打桩,你当你是在钻木取火吗?
  但是他没说。他摸到仲居瑞紧实的后背,恍然发现自己脚踏实地身处人间,一点酥麻沿着脊背往上爬。
  他用鼻尖蹭一蹭仲居瑞的掌心,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上仲居瑞的爱情线。
  湿漉漉热乎乎的舌头,像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狐狸,对你无限信任与爱意。
  仲居瑞忽然有点鼻酸,他想,他完了,他这辈子完在眼前这只小狐狸身上,他再也无法想象自己会这么喜欢另一个人,他的爱情线跟裴煦打了死结。他捉住裴煦白净的脚踝,极其庄重地吻上去,更加用力地动起来。
  仲居瑞他们来阳城一趟,全靠外卖点粥过活,一点阳城当地小吃都没尝。头一天是因为从下午到晚上,他们都在换地点做同一件事。第二天,是因为裴煦赖床,等磨蹭到起床的时候,已经得去赶高铁站了——这乡下地方班车很少。
  裴煦赖床赖得苦大仇深。他们家都是夜猫子,他十一点起床都能算他们家最早出来活动的,所以他从来没经历过被扰清梦的痛苦。但是仲居瑞作息很健康,他起来先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地面,把昨天剩的外卖热一热吃了,上来一看,裴煦还睡得四仰八叉,看了一会裴煦的睡眼,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捏住裴煦的鼻子,看到这人皱着眉头,在床上气得嗷嗷叫,自己闪到一边,捧着一杯茶,喝得很滋润。
  裴煦一个鲤鱼打挺,愤怒地砸了几下枕头,终于认命地赤脚走进卫生间。他闭着眼睛刷着牙,一嘴白沫,哈欠连天。
  仲居瑞手插袋靠在卫生间门口看,趁着裴煦张嘴,把自己手指伸进去,正悬在裴煦门牙下。裴煦眼睛一睁,吓得下意识脑袋往后一缩,等看清是手指,很无语地翻个白眼,拍掉那只手。
  “仲居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仲居瑞很着迷地看裴煦洗脸,裴煦不想用这里的毛巾,两手掬着水,用力搓脸以至于嘴唇嫣红——也许不是搓的,是半夜他们俩嘬出来的。
  “黏黏糊糊的。”裴煦一向知道仲居瑞死人脸下常年内心活动丰富,但是没想到这人破处之后…跟鼻涕虫一样,黏了吧唧的。他说:“我觉得,我现在撒尿,要你帮我扶着鸟,你都乐意给我搭把手。”
  “是吗?”仲居瑞笑,“我真挺乐意的,举手之劳。”
  裴煦忽然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恋鸟的癖好啊?昨天睡觉,一晚上手都抓着我这二两肉,什么意思?是怕它跑了吗?”
  “还不是因为它没用上,我怕它心里介意,给一点陪伴证明它存在的价值…”
  裴煦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你要真的想证明它存在的价值,最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别用手兜着它,用你的嘴,你会收获不一样的小裴。”
  除了第一次,两个人都很拘谨,后来知道套路,裴煦就开始浪了。整个的表现像一个老给自己加戏的钙片男演员,不时地问:“去镜子前面会不会比较刺激?我觉得我稍微穿一件白衬衫会更有感觉。”
  仲居瑞摸着下巴回忆,下结论道:“你真的浪的没边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裴煦很妖娆地手撑镜子撅起屁股,“我以为你就喜欢妖艳贱/货这款。”
  仲居瑞“啪”拍一下裴煦屁股:“别发骚了,我们得走了。”
  “哟,你干不动了。”裴煦啧啧两声,“还是虚。”
  “昨天到底是谁先认输的?掐着我脖子不让我动,说要缓一缓。”
  裴煦下半身其实有点别扭,只是强撑骚/浪人设,闻言立刻说:“还不是怪你没技巧,我爽飞的话会让你停吗?”
  两个人往卧室走,仲居瑞早上已经把行李箱整理得差不多了,随时能拎包走人。裴煦自愧不如,他到了室内能坐着就不站着,吃完的苹果核,直到招小虫子前能不收拾就不收拾。对于仲居瑞这种生活习惯过分良好的男朋友,他还有点不适应。
  “没东西忘在这儿吧?”裴煦左右环顾,忽然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五个用完打结的避孕套依次摆在地上,里面白色乳浊液的量还从多到少依次递减。
  “这是什么阵法?摆成这样干嘛?壮/阳吗?”裴煦看见套就屁股一疼。
  “我有一点摆放东西的强迫症,依次放我看了舒心。”仲居瑞取出防蚊水,蹲着地上喷裴煦的小腿,因为怕裴煦又被咬,他很细心地喷了个遍。
  “我看了很不舒心啊!这是噩梦!”裴煦说,“等一下!我们不是来看野海的吗!我连条河都没看见,怎么在家庭群里发照片?我还说拍照给他们看。”
  仲居瑞说:“啊,昨晚不是说好今天早上去的吗?谁知道你一直赖床。我才喊了你两遍,你就拿抱枕砸我。”
  裴煦立刻假装不好意思,捂脸道:“哎呀,我平时很贤淑的,都怪你一晚上抓住我要害,我没睡好才这样的。咱们以后多过几次夜,熟能生巧,我就不会发脾气了。”
  仲居瑞心说,我看熟能生巧以后,是我知道你就这赖皮样,我没脾气。
  裴煦又生气道:“你那地上能不能收一收啊?”
  “当然要收走。”仲居瑞知道那个骑三轮车的阿姨今天还会来打扫,也不想留下这些让人窘迫。他找了个不透明的袋子,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进去,收到润滑的时候才发现瓶子也空了。
  ——要努力工作赚钱啊。这玩意儿消耗起来怎么这么快。
  平时在食堂只舍得打两个素菜的仲居瑞很心疼地想。
  裴煦在平地上走只觉得身体有点异样,等下楼梯已经腿软地只能扶着栏杆。仲居瑞背着一个包,又替他提着一个包,走在他后面。
  裴煦叹口气,回头很幽怨地说:“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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