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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信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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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居瑞打断说:“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麻烦你?”
  裴煦:“…”
  仲居瑞优哉游哉地说:“我顿悟了,你始乱终弃,我才是受害人,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我今天就要麻烦你,要大大地麻烦你。”
  裴煦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上次仿佛达成过共识,过往云烟吧,不是一个人的错,我们应该放下过去,迎接新的人生…”
  仲居瑞说:“哦,我上次跟你客套的,你还当真了?”
  裴煦无语凝噎,忽然觉得仲居瑞再也不是以前的仲居瑞,这货现在很狡猾,很不好对付。
  仲居瑞看着裴煦一脸纠结的样子,他真的顿悟了:原来做一阵妖风是这么快乐。以前裴煦到处发骚嘴不饶人,他只能落荒而逃,现在想想,为什么要逃?要脸的人生损失了多少乐趣!这世道,谁不要脸谁是大王。果然,怼人一时爽,一直怼就一直爽。
  他之前心甘情愿要让感情的事告一段落,是因为他觉得没戏了。但是他看到裴煦今天魂飞魄散的样子,听到裴煦哽咽破碎的表白,他就知道,这戏还有的唱。本来这一切就像一道让人无从下手的几何题,命运的手拨乱反正,画出了一道清晰的辅助线。仲居瑞站在楼梯那就想明白了,这题有解,他没必要匆匆忙跳过。
  仲居瑞很无赖地说:“我头痛。”
  “那我叫护士来看看。”
  仲居瑞说:“是因为一直坐着,颈椎难受,你过来给我靠靠。”
  裴煦哈哈一笑,说:“仲老师,你可能对人情世故了解地比较少,一般而言,大家不会把头靠在前男友身上。”
  “前男友是渣男的情况不在讨论之列。”
  裴煦:“…”
  他吭吭哧哧坐过来,让出来半个肩膀。仲居瑞却并没有靠上来。
  走道里隐隐约约传来中年女人的哭声。
  裴煦问:“你那时候,也很难过吧。”说的是外婆去世。他语气十分小心,很怕伤到仲居瑞。
  “愧疚比难过多。”
  最痛苦的时候其实是诊疗时被医生告知治不治没什么区别,但那时候他选择独自承担这心事,没有认认真真与裴煦谈一谈——为什么没告诉呢,大概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
  仲居瑞说:“好像有一次,我打电话给你,让你讲段子,你还记得吗?”
  裴煦以为仲居瑞要说出内心沉积郁结的往事,表情严肃,说:“隐约记得。”
  仲居瑞说:“我忘了你都讲了些什么,你再讲一次吧。”
  ——当时仲居瑞只顾着哭了。
  裴煦沉默了一会说:“我当时讲的是黄段子。”
  言下之意,不太适合在此情此景下再讲一次。
  仲居瑞忽然笑了:“我也觉得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额头抵着裴煦的肩,沉声道,“黄段子就黄段子吧,你小声点说。我头痛,想听两个段子缓解一下。”
  裴煦从未听说过如此变态的要求:仲居瑞果然不是大明湖畔清纯正直的仲居瑞了。
  “我现在都忘了。”裴煦找借口。
  “那你随便说点什么吧。”
  裴煦推辞:“不说话其实也很美好,我们不用刻意打破沉默。”
  仲居瑞“哧”一声,闭着眼睛说:“不说话也很美好那是情侣之间,我们这种前任关系沉默着不是更尴尬了?”
  裴煦无言以对。
  仲居瑞说:“你这个渣男还挺推三阻四的。”
  再一次被点名是渣男,裴煦咬着牙说:“兄弟,你别生气,我现在就给你讲…”
  天亮得早,五点多就已经大亮。然而医院里起早挂号的人已经排了一条长龙。
  仲居瑞和裴煦上了出租车。
  仲居瑞虚弱地靠在车门上,越想越觉得今天战果斐然,虽然头痛没有消减,但还是充满工作的干劲,很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瞧瞧代码在哪里的冲动。尤其看见裴煦一脸郁闷和警惕,更是想捶着胸口大喊:“爽!”
  仲居瑞一直闭着眼养神,心里有五百只猴子上蹿下跳。
  快到仲居瑞小区门口,司机师傅问:“停哪个门?”
  裴煦看仲居瑞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只好打起精神环顾四周,说:“前面路口拐弯,停在思枷路的北门,别停南门。”
  他一回头,看见仲居瑞眼睛睁开了,正盯着自己,吓了一跳。
  仲居瑞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忽然扭过头又笑了。
  操,更加毛骨悚然。
  裴煦不知道仲居瑞心里想些什么,只想把这尊佛送到家,赶紧回去。临下车,仲居瑞看他没有一起下来的意思,问:“你干嘛?不下来吗?”
  裴煦说:“我为什么要下来?”
  仲居瑞扶着车门说:“我病得快死了!”
  裴煦摊开双手,用身体语言表达:“那又怎么样?”
  “我死了,你哭得多伤心啊。不如你还是下来亲自照顾我,看着我好了你也放心。”仲居瑞又咳嗽几声,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了,“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也不忍心你哭成那样,想必你也不忍心看着我死吧?而且我干着个高危猝死的职业,昨夜就有一个同事…”
  司机师傅不耐烦催促说:“到底下不下车啊?”
  裴煦哭丧着脸爬出去。
  操他妈,这个人鬼话连篇,说话都不带喘的,哪有病死的样子?
  他们往小区里走,裴煦忽然说:“仲居瑞,你以前只是装作老成不爱说话,其实心里全在腹诽吐槽吧?”
  仲居瑞又咳嗽几声,摆手道:“没有的事,我表里如一。”
  裴煦信他个鬼。今天这一套一套怼人的说辞,怎么都不像一个话不多的选手能临场发挥的。
  裴煦在厨房看了半天,别说锅碗瓢盆,仲居瑞连热水壶都没有。仲居瑞指着门口的两个箱子,说里面是农夫山泉,让裴煦拿两瓶,一瓶他吃药,一瓶给裴煦喝。
  裴煦说:“你得吃点东西再睡吧?”
  仲居瑞从冰箱里拎出一袋吐司。裴煦往冰箱里看了一眼,里面也就只有这么一袋吐司。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一片地吃。
  分享完一整包,仲居瑞说:“我去睡觉了。”
  裴煦:“喵喵喵?”
  “你不是非要我下来照顾你吗?你睡了我干嘛去?”
  “你照顾我?”仲居瑞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会照顾个屁。”
  “那你搞那么一出?”
  “我乐意。”仲居瑞说,“我睡了,你要是也想睡觉,我不反对。不过我这是单人床,睡不下你,而且考虑到我们俩关系,你还是睡沙发吧。”
  裴煦呵呵一笑:“说得好像我觊觎你似的。”
  仲居瑞正好走到房间门口,回头正色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看上我吗?”看见裴煦还笑嘻嘻浑不在意的样子,又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的傻吊。”
  裴煦还想辩解什么门就关上了。
  他在客厅小小打了个盹,直到下午才离开。离开前,他打开门往里看,看见仲居瑞裹在小花毯里睡得很熟,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
  这可能是仲居瑞最近两年睡得最好的一次,因为药物作用,也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他足足睡了16个小时。裴煦早就走了,沙发皱皱巴巴,还有点人来过的痕迹。仲居瑞坐在那发了会呆又开始低声笑。
  周一上班时,有同事离世的噩耗已经传遍全公司。仲居瑞的邮箱里多了两封邮件,一封大意是公司损失英才也很悲痛将协助家属处理后事,一封是建议员工自己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云云。
  看得人心有戚戚然。
  公司运转起来就是个大型机器,并不少你一颗螺丝钉。掉了你这颗,马上有新的补上,把你当做有血有肉的人回忆的只有家里人。但大环境如此,不想做螺丝钉也没办法。都说他们薪水高,怎么看都是拿命换钱。
  仲居瑞甚至来不及多感叹几句,就因为工作的事被喊走了。
  杜昂看他咳嗽地厉害,说:“你要不舒服还是再休一次假吧。这两天请假肯定好请。”
  仲居瑞说他也是这么想的,到了中午要是还难受,下午就回去。他从会议室出来,在走道撞上陈嘉锐。
  陈嘉锐也看出他病的恹恹的,道:“贵司的人也太拼了吧?”
  仲居瑞想裴煦既然还喜欢自己,那这个陈嘉锐是怎么回事,很微妙地不爽着。
  他老家附近有个理发店,总放些土得掉渣的情歌,此刻他仿佛听到那家店隔着几十公里遥遥传来一曲“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只是不知道这曲子是送给他的还是送给陈嘉锐的。
  

  ☆、第 59 章

  秋雨绵延。
  仲居瑞站在公司大厅门口,雨丝往脸上飘,眼镜立刻粘了雨点,视线有些模糊了。他摘了眼镜放回挎包,撑出一把雨伞,咳嗽着,步行前往地铁站。
  工作日的下午两三点,路上行人不太多。地铁口有一个老婆婆,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脚边放着竹篮,卖白兰花串成的手环。
  “帅哥,买一串给女朋友吧,新鲜白兰花,可好闻。”
  仲居瑞果然停下脚步,蹲在竹篮前,也不还价,挑了两串。白兰花满满穿在细铁丝上,也许因为今天有雨淋湿,骨朵里倒像是沾着露水。
  “还有耳环,要不要?”
  仲居瑞说不要了,趁着老婆婆找钱,又说:“婆婆,雨天路滑,走路要当心。”
  老婆婆用方言一直说着:“谢谢,谢谢。”
  仲居瑞没地方安置手环——鲜花太娇嫩了,放包里唯恐压坏——干脆套在自己手腕上。
  裴煦的定位显示他离自己有六七站的距离。仲居瑞跟着定位指引,走到一栋写字楼楼下,打电话过去。
  裴煦嘴上咬着圆珠笔,很迟疑地接起电话。
  “你有空吗?下来一趟。”
  “啊?大哥,我现在上班呢。”
  “只要十分钟。你要是这会没空,我就等你下班。”仲居瑞环顾四周说,“我看到一家咖啡店,我可以坐那等你,你六点能下班吗?”
  裴煦权衡了一下,十分钟,说完就能以还要忙工作为理由闪退,要是选择下班再碰面,就没借口跑路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说马上下来。
  ——他真是有点怕见仲居瑞。
  前夜羞耻的表白之后,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有点扛不住两人间尴尬的气氛,虽然也许只有他觉得尴尬,仲居瑞虽然没再提这事,但裴煦很坚定认为这货心里一定十分得意——啊,让前男友知道自己还情根深种没有变心什么的,真的不如用一块千页豆腐拍死算了——而且仲居瑞已经升级成仲居瑞2。0了,刀枪不入,脸皮也很厚,裴煦十分被动。
  仲居瑞果然站在廊檐下,收起来的伞尖断断续续滴水,在地上汇成曲折的痕迹。
  “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裴煦走过去,两个人并肩檐下看雨。
  “病假。”
  言简意赅。
  裴煦心想,病假你来我这儿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仲居瑞抬起手腕,褪下一串花环,又歪过头打量着裴煦。
  裴煦被看得浑身发毛。
  等从上到下,十足十地看完,仲居瑞懒懒道:“抬手。”
  裴煦立刻把手背到身后,不动声色退了半步,说:“你要送给我?”他大为得意:“仲居瑞,你安的什么心?”
  仲居瑞一脸惊奇,说:“谁说我要送给你?你真是好自恋的一个人。”
  裴煦:“…”
  仲居瑞也懒得观察裴煦五颜六色的表情,一把拽过裴煦背在身后的手臂,花环套到裴煦指尖处时,仲居瑞停顿,冷不丁问:“你现在单身吗?”
  裴煦一挑眉,笑起来,拖着尾音说:“哦~原来你安的这个心。”他立刻要报昨天仲居瑞耍他的仇,装模作样道:“仲老师,你可能真的不太了解人情世故,前任之间一般不交流这种事。而且你看我像这种门庭冷落鞍马稀的人吗?”他把仲居瑞送他的话立刻送回去,“你知道有多少人看上我吗?”
  仲居瑞抬眼扫他一眼,把花环戴到裴煦的手腕上:“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单身。”
  裴煦恼怒道:“话都让你说了,你还问我个屁。”
  “随便问问,我看看你演技好不好。”仲居瑞说,他抖一抖雨伞,好似不在意地提起,“说起来,最近我在公司遇到一个熟人,陈嘉锐,你记得吗?”说完看向裴煦。
  裴煦不知道仲居瑞心里居然还有过这么大个误会,只当仲居瑞要说什么正经事——仲居瑞以往稳重的人设立得太好了,以至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仲居瑞一本正经,裴煦都忍不住也正襟危坐洗耳恭听——他回忆了一下,当下很坦然地说:“记得啊。怎么了?”
  仲居瑞盯着裴煦的反应,裴煦的脸上只有事不关己的好奇。他笑了,说:“没什么,今天遇见了。”
  “就没了?”裴煦简直奇怪。
  仲居瑞心里有个小人在欢唱,脸上倒没什么表情:“就没了。”
  裴煦无语了:“你跑到这里,就为了说这么个事啊?你这不是耽误我工作吗?”
  仲居瑞想了想,说:“是啊,就是为了说这么个事。怎么,你的工作也是每分钟都很值钱吗?”
  “也是”两个字加了重音,意味深长,裴煦感觉这个世界金钱味太重了,对他一点也不友好。
  “我走了。”仲居瑞咳嗽,“得回去歇歇。”
  裴煦正感觉今天又是斗不过仲居瑞的一天,见仲居瑞要走,忽然看到手上的花环,“啧”一声,眉眼间都带着揶揄:“仲老师,你三分钟前说这手环不是送我的,还说我自恋,现在是不是有点打脸?”
  仲居瑞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说着话就掏出手机:“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个花环五块钱,你扫码转账给我吧。”
  裴煦:“…”
  “怎么,你的工作收入,连五块钱也付不起吗?”仲居瑞含笑问。
  裴煦忽然好后悔那天在冰淇淋店,他为什么要跟仲居瑞说自己穷困潦倒即将失业。前任最喜闻乐见的不就是自己过得不好吗?
  他付了五块钱,看着仲居瑞潇洒远去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对着仲居瑞喊:“你这明明是强买强卖!”
  那青年撑着伞,回头笑着冲他摆摆手,剑眉星目,十分好看。
  裴煦的心又狠狠动了。他仓皇转身,往楼里走,脑子一闪,想到仲居瑞挥手的那只手腕上仿佛也有一串白兰花,只是聊天时被仲居瑞的袖子遮住,他没发觉。
  操,原来还是情侣花环。
  他站在电梯里,趁着没人,不住地用额头磕着电梯间的镜子,嗫嚅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这样的套路玩家被人套路,头一次没反应过来算他眼拙,今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对不起自己骚断腿的称号了。裴煦仰头长啸,欲哭无泪,果然套路别人者,终被人套路,问苍天究竟饶过谁。
  仲居瑞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在对付裴煦的事上游刃有余——虽然感冒使他无法打通鼻子,他已经鼻塞很久了。
  他回到家又安安稳稳睡足觉,第二天精神又好了很多。
  陈嘉锐要走了。
  公司原本腾出一间小会议室给陈嘉锐他们团队用,仲居瑞今天路过,听见里面在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什么的。
  等今天看见陈嘉锐,仲居瑞就有些神清气爽了——虽然陈嘉锐本人觉得,在尿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仲居瑞和善可亲地拍他肩,还对着他粲然一笑这事儿,透着十二分诡异,使他差点下盘不稳,弄湿自己的皮鞋。
  “你们工作倒很辛苦,常要出差。上次遇到你,你好像也是要赶飞机去甲方那里?”仲居瑞站到陈嘉锐旁边的小便池前。
  陈嘉锐说:“是啊,你们这种都在本市的还好,起码能回家。”
  “那你之前怎么没住家里,反而住酒店呢?”仲居瑞循循善诱。
  “我养的小宠物把地板沙发都糟蹋了,我干脆就重装修了。”陈嘉锐不得不把这事再说一遍。
  “那你遇到裴煦还挺巧的。”仲居瑞笑道。
  “是啊,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离住院都过去两年了。”陈嘉锐回忆道,“那时候我倒吃了几次你送来的汤饭。你不知道吧?是你婆婆分给我的,我连个保温碗都没有,只能倒在一次性纸杯里。大概是因为我名字听着跟你有些像,才对我挺照顾的吧。”
  仲居瑞确实不知道,他那时候要是有晚课,都是匆匆送完吃的就去上课,或者裴煦替他来,他不一定每餐都能陪着外婆吃。
  也许因为有对同一个老人的记忆,仲居瑞的笑容多了不少真心:“前两天我工作不太顺利,所以脾气不太好,你别见怪。”
  陈嘉锐当然不会见怪,他甚至觉得,宁可仲居瑞跟之前一样爱答不理,也不要像今天这样热情洋溢,这张死人脸笑起来太诡异了,他哈哈一笑:“好说好说,等大家都不忙,你喊上裴煦,咱们吃个饭。”
  这本来是一句客套话,仲居瑞却像当真了一样,说:“是吗?我这周末就不太忙,不如喊上裴煦聚聚?”
  陈嘉锐骑虎难下,只好答应了。
  仲居瑞想得很明白。
  他现在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裴煦摸不着头脑,等裴煦反应过来,就未必那么好拿捏了。
  客客气气温温吞吞不适合他们,直球选手有他们偏爱的方式。他跟裴煦的交集太少了,由陈嘉锐出面,创造一些见面机会,那就再好不过了。果然第二天陈嘉锐发微信告诉他组好局,大概四五个人,除了仲居瑞和裴煦,还有他的同事们,活动内容主要是集体观赏陈嘉锐的宠物以及喝啤酒吹牛逼。
  仲居瑞正好在吃饭,看完这条消息开始走神地想,下次见到裴煦要说些什么,被杜昂拍了一下桌子,吓了一跳。
  “想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专注啊?你脑子那么发达,就分不出几根神经一心二用吗?”杜昂说。
  仲居瑞问:“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杜昂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业务组要重组,上面在挖人,如果谈成功了,那相应地可能就有人要走。
  仲居瑞问要怎么组?业务要怎么变?
  杜昂便把自己听说的都分享了。说到最后,涉及到他们俩的可能性不大,他们也只是看个热闹。
  仲居瑞评估了一下,也觉得不会波动到自己的饭碗,稍微受影响的可能是杜昂,本来杜昂按资历年底也许可以升一升,如果真的挖人来,空降到他们这儿,小领导的位置八成就轮不到杜昂了。不过挖来的人恰好空降他们组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一时半会也用不着操心。
  杜昂更是心宽,大有此处不留爷当领导,爷就换个工作当领导的意思。
  裴煦擅长跟人打交道,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饭局酒局也不少,所以陈嘉锐约他吃饭的时候,他没怎么疑心。等到了陈嘉锐家里,看见仲居瑞也安坐在沙发上,他就有点不淡定了。
  仲居瑞落落大方地站起来,与他握手道:“你来了。”
  裴煦手僵在半空中。
  仲居瑞说:“你也是听说他们家宠物特别可爱所以来观赏的吗?”
  “宠物?”裴煦倒没听说有宠物,问道,“陈嘉锐人呢?”
  “他去宠物店接他们家…”仲居瑞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旁边有一哥们儿坐在地上玩手机,帮他补充道,“他们家红霞。”
  仲居瑞点点头:“对,他们家红霞洗澡去了。”
  裴煦看仲居瑞好几眼。
  居瑞是弹簧,你弱他就强。裴煦默念几遍,高冷地跟那哥们儿坐到了一起。
  仲居瑞倒是没所谓的样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最远处。
  没多久陈嘉锐和他一个朋友果然回来了,带着红霞——两个人齐心协力提着的笼子里是一头猪,比大型犬的个头小不了多少。裴煦脑海里把 “只”和“头”两个量词反复掂量,觉得红霞姐的体积,还是用“头”更为妥当。因为这明显不是香香猪了!谁来看都是一头茁壮成长的肉猪啊!
  仲居瑞也石化在原位。他依稀记得,陈嘉锐一直说他们家是个小宠物来着。
  倒是那哥们儿见怪不怪的样子,热情地走过去:“红霞又长高啦!”
  陈嘉锐汗流浃背,显然这一路很吃力,他一边擦汗一边对红霞说:“红霞,看看谁来了,快叫干爹。”说完就被那哥们儿一脚踹地上了。
  仲居瑞和裴煦交换眼神,都露出十分后悔此行的表情。
  原来这猪是陈嘉锐兴起买的,被贩子给骗了,本来以为是香香猪,没想到养了两个月见风就长,呼啦就壮硕起来了。陈嘉锐想脱手也卖不掉——谁看见这猪都不会有养小宠物的心情,只能自己先养着。之前糟蹋了客厅,现在只好腾出一个卫生间,专供红霞住,还为红霞请了个小时候喂过猪的保姆,可以说是养尊处优。
  五个男人蹲在红霞面前。
  一哥们儿问:“红霞学会拱手拜年了吗?”
  另一哥们儿摇头:“别看我们红霞胖,蹄髈倒是很细,怎么站得起来?”
  陈嘉锐呵斥道:“怎么能当着女孩的面说人家胖,什么蹄髈?有没有礼貌?红霞,别听你干爹胡说。”
  仲居瑞和裴煦再次交换眼神,双双流露出悔恨来这里的表情。
  一哥们儿说:“红霞再这么长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万一长太肥,卡在你卫生间出不来多麻烦。我帮你打听打听,能不能拜托屠宰厂给宰了,哪怕做点腌肉什么的。”
  陈嘉锐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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