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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抑郁宣战,与昼夜为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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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茂十一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啊。
真好。
自己只会让他越变越避世,越来越忧郁。
别鸣穿上羽绒服,戴上围巾后出来,关上了门在姜尔歌面前弯下腰拉拉链,说:“我还不知道出去买什么,需要买对联吗?”
“去逛逛就知道了,”姜尔歌看着别鸣头顶上的那个旋,“不用着急买,该是你的早晚都会来到你手上,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就当是去逛街了。”
姜尔歌为别鸣开门,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别鸣这样心平气和地,肩并肩地走在一起了。有些心里话想说,这次逛街也许是个好机会。
不过刚出门没走几步,别鸣便看见了一位站在自家门口不远处的穿着汉服的女子。她打着青蓝色的油纸伞,浅葱色的衣衫飘飘欲仙,别鸣隐约听见她说:“。。。佛前一朵清莲,因为没有耐住云台的寂寞,贪恋了一点凡尘的烟火。所以。。。”
别鸣看着那位形容消瘦的女子,她的容貌隐藏在油纸伞下,但他却能感到这人在看着自己。他不由得伸出手,手心朝上,好似是在感受天上落下的雨滴。
可今天,天气晴朗。
姜尔歌问:“怎么了?”
“尔歌,你看看那边,”别鸣伸手指向女子站立的方向,“有什么人吗?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我眼睛不好,看不清。”
“没有啊,什么人也没在哪儿。是不是你听错了?”
别鸣笑道:“那就是我听错了。走吧。想吃甜的东西了。”像是撒娇,又像是自说自话。
那个女孩子明明就站在那里,除了自己,几乎没有人可以看见。但是茂十一可以,他跟自己一样。如果是他跟自己出来,他一定会率先看到并分辨出是人是妖,然后将自己挡在身后,保证自己的安全。
茂十一是理解自己的,自己也是理解茂十一的,所以他们注定会遇见彼此。
他越来越庆幸自己的独特。
因为茂十一,别鸣对他眼中所见的“怪物”逐渐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不是人类,也不能称之为妖怪,所有造成他们的一切都出自于创造他们的小说家之手。
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经历,都不受他们自己控制。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对创造自己的人也有很多心里话想说。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的人生,也想靠自己努力争取一把,而不完完全全依赖于作者手中的那根笔。真正的作者绝不只是别人命运的裁定人,他应该尊重笔下人物的信念。
“别鸣,如果当时我也像茂十一这样积极地帮你恢复,而不是自私地想要把你变成只愿意对我一个人说话的怪人,那我们现在应该会是让班里人最羡慕的一对吧?”姜尔歌慢慢向前走着,忽然这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么问一问。”
别鸣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命运的事,没办法说的那么准确。而且你不是说了吗,该是你的早晚都会来到你手上,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如果我们不因为这个理由分开,还是会因为别的什么而分开吧。”
姜尔歌苦笑一下:“别鸣,你真的变了很多。”
别鸣也给予了礼貌一笑:“可能是吧。”
“能告诉我,为什么选择茂十一吗?”
别鸣道:“各种各样的原因。”
“比如?”
“他对我特别好,愿意理解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后也愿意接受我,愿意改变我。他虽然不会在两人无话的时候找话说,但他永远不会让我的话结尾。”
姜尔歌不理解,他所认为的吸引应该比这更刻骨铭心一点才对:“就。。。就这么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别鸣回头看那个女孩,但他们已经走出太远,看不到了,于是目视着前方道,“但也不仅是这么简单。在他身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随心所欲,很安心也很开心,不会像跟你在一起时那般担惊受怕。”
“我不明白,别鸣,他给你的我应该也都给过你,为什么在我身边,你会担惊受怕?”
街边的摊子上是有一边摆着商场里撤下来的过时的衣服皮鞋,一边是一些手工模型、不知真假的金银首饰等等。别鸣站在买首饰的摊子前,食指挑起一个圆形耳环,道:“不是你跟我提出的分手吗?”
那些银器闪闪发光,有些却因为长久地没有卖出去而积了一层灰尘。
“看看吧,银是跟人最亲的金属,可以反映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呢。买一个戴戴吧,美女,帅哥,你听这个声音,是真银的。”
姜尔歌站在别鸣身后,却感觉自己离他有万丈之远:“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离开我,我有些担心,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需要我,会不会只想要我一个人的帮助。”
“尔歌,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患有抑郁症的我?”
姜尔歌:“我。。。”
别鸣放下手里的银耳环,道:“茂十一不是因为我患有抑郁症才靠近我的,不是因为我只会依附于他一个人才靠近我的。他希望,我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成为他的小宠物。”
“我以后会懂吧。”
“我这一生认定了茂十一,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认定他了。他教会我善良,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遇见这样的人。”
“这些话,你对茂十一说过吗?”
别鸣道:“我不会跟他说的,这些话,我永远不会跟他说。他如果知道,就知道,如果不知道,我知道就好。”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姜尔歌紧紧拥抱了别鸣,几乎所有人都会看他们,不少人的心里也愿意祝福这两个人。他们以为这个拥抱是爱的告白,其实,这是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对方告别。
我的前世,是佛前一朵清莲,因为没有耐住云台的寂寞,贪恋了一点凡尘的烟火。所以,才会有今生这一场红尘的游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说的话,“我的前世。。。”和“如果你愿意。。。”是白落梅《一剪宋朝的时光》中的句子。因为角色需要,她说的话都是从这本书里摘录的。
不知道算不算侵权。。。如果是的话,请告诉我,我马上改掉。
☆、第三十七章 井底之蛙与傲慢飞鸟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茂十一双手环胸正气汹汹地站在门口等着,一见是别鸣和姜尔歌,没有夏目狸舟,他稍稍放心了一下,但还是故作生气,将脚步踏得很响。
姜尔歌笑着跟茂十一打了个招呼,又对别鸣一笑,然后提着自己买的东西回房间了。
客厅里只剩下茂十一和别鸣。
茂十一侧了身子斜着眼睛看别鸣,故意表现地心情极其恶劣,他一挑眉:“呵,看来心理治疗很成功啊,出去买东西都不用我陪着了?随便一个人就能有说有笑地跟你出去了?”
“我是看你今天上午心情不好,所以才没有打扰你。”
茂十一被别鸣说得很懵,没人惹他,也没有烦心事,倒是自己因为没有奶喝稍微有些郁郁而已:“我没有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了。”
“放屁。”
“你就是心情不好了,跟往常不一样。我有眼睛,我能看到。”
“嘁。真不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抑郁症不知道治没治好,跟我顶嘴的毛病倒是学了一套又一套,你早晚气死我。”茂十一伸出指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别鸣的鼻子,“是时候把你关进小黑屋反省几天了。”
别鸣倒是没觉得害怕,他好像已经可以分辨茂十一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什么时候假生气,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话,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玩笑话了。
自己对他说的话,什么时候该一笑置之,什么时候该认真对待,已经可以辨别得很清楚了。所以他现在并不担心。
“我在外面遇见了一个姑娘,是个妖怪。”
“哦。”
茂十一回答得蛮不在意,就如同是别鸣说今晚吃炒菜一样平常。
那就是没有危险,很安全吧,别鸣这样想。
“先不说外面的妖怪。别鸣,我接了一个活,要跟祁歌出一趟门,大概四五天左右回来。”茂十一接过别鸣手中买的杂物,随手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拉着别鸣的手回了房间,“我会在你身心上画道护身符,这几天,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别上前,躲在别人后面。”
哦,是呢。如果茂十一不说,他都忘了,茂十一是风水师,是阴阳师,社会上的人只要是有个身份的,想要较为体面活下去的,都是得出去工作的。
茂十一自然也不能例外。
没有人可以永永远远陪在一个人身边,就像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一个人身边。
别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会在外面拖延这么多天?将要去解决的那件事很棘手吗?十一,你还从没有离开我这么多天。”
茂十一托着别鸣的右手,让其掌心朝上,用食指在上面画着常人看不出的阵符:“一件小事,就是给人看看房子,没什么危险,就是路远了点,来回有些麻烦。”
“屋子外面的妖怪要是进来了,怎么办?”别鸣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茂十一,但又不想让茂十一离自己太远,两者无解,“你不在这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他们。”
茂十一“噗嗤”笑了:“保护他们?就你这样,能一打二,还是能提刀杀人?还想保护谁?”
可我不想总是被人保护在身后,不想总是在除了你以外的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软弱。如果现在的我被你接纳,那我便不想给你丢脸。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要让他们觉得,你找的这个搭档啊,真是个废物。我也想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在你双手够不到的地方,能够为你争点光啊。
“行了行了,别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茂十一拍着别鸣的脑袋瓜,“我虽然看不上那个日本人,但是他挺强的,也愿意保护你。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前后脚地跟着他,保准你没事。”
别鸣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他又不是那种口直心快将自己的抱怨按时说出口的人,只能是将这份不甘慢慢咽下。然后他坐在床上,双手绞着自己的衣服,小声道:“那我。。。我可以跟你去工作吗?”
“跟我去工作?”
“就是说,我们不必非得住在这个地方,我可以跟着你天南海北地风餐露宿。我已经不害怕出去了,也不害怕坐公交车啊、火车啊之类的交通工具,我跟着你还可以长见识,对不对?”
茂十一走到窗户边,“哗啦”一声将窗帘全部拉开,被阻隔的那一小半阳光也欢快地跳进房间,像是电脑屏幕从一般的光亮瞬间跳到全亮似的。
别鸣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阳光,而是担心自己说的话惹了茂十一生气。
好为人师的茂十一四下里看了看,在书柜上找到自己最喜欢的玻璃杯,但是玻璃杯里却没有装满自己最最喜欢的“牛奶”。
终究心有不平,茂十一的手越过玻璃杯,拿了一袋薯片:“这种事情不是你说行就行的,这次的工作太急,来不及给你安排了。下一次,下一次近的话,就带着你一起去。到时我看你表现,如果能达到我的要求,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
别鸣道:“一言为定。”
“嗯。”茂十一答。
还跟姜尔歌在外面的时候,姜尔歌问别鸣说:“我想知道,你追求什么样的爱情。是比较安定,像现在这样一日三餐平平淡淡的,还是那种两人相依为命浪迹天涯的?”
别鸣几乎没有想,脱口道:“不算是爱情吧,我只想跟在茂十一身边。他愿意安定,我就安定。他愿意闯荡,我就闯荡。我都行,我可以吃苦,也可以吃糖。”
恰巧茂十一的问题也触及到了这个方面,别鸣虽然没有直说,但却是这么做的。
对别鸣来说,从一开始这个世界就很可怕,窗帘外的阳光会灼伤眼睛,房门外的人说话可以诛心,大街上来往如潮的人们对自己的痛苦呼救视而不见。他曾以为自己在一间小黑屋里生活就够了。
住在深井里望天的小青蛙遇见了无数飞鸟,每一只飞鸟都跟他讲,外面的世界好大好大,有群星灿烂的深夜,也有雨后初晴的彩虹。小青蛙动过心,却也仅限于动过心。
可直到有一天,有一只飞鸟站在井沿,看着井下的小青蛙,一言不发地冲下来,吓了小青蛙一跳。
小青蛙不解地问:“你下来做什么?从井底望天,没什么好看的,一点点蓝色,一点点黑色,有时候一点点灰色。”
飞鸟道:“带你飞出去。”
于是,小青蛙趴在飞鸟的背上真的离开了那口又深又暗的死井,他真的见到了曾经路过这口井的飞鸟们口中说的那些美景。漫天灿烂的群星闪耀,山林雨后的缥缈云雾,还有还有。。。还有带他看见这个世界的飞鸟。
小青蛙再也不想回到那口深井。
他变得有些贪婪,想要这个,想要那个,最想的,还是永远跟着飞鸟。他想变出一双翅膀,不用很好看,不用非得很快,能跟得上他就行,能在他身后慢慢地跟随着就行。
茂十一和祁歌晚上便走了。走得很仓促。
别鸣觉得自己都没能跟茂十一好好说一声再见。
四五天,好漫长的时间。
“鸣君,想吃加了肉松的寿司吗?”夏目狸舟走到失魂落魄的别鸣身旁,与他一同看着眼前关闭已久的房门,“今晚的饭菜,你都没动,不合胃口吗?”
别鸣摇了摇头。
“茂十一让我这几天照顾照顾你,我说,鸣君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会让他心爱的人操心的。”
到底是四天回来,还是五天回来?是第四天的早晨回来,还是第四天的晚上回来,是第五天的早晨回来,还是第五天的晚上回来?他们到家的时候会不会是饿着肚子的,他们一定会渴吧?他们一定会很累吧。。。
别鸣再次狠狠地摇了摇头,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被人抛弃的滋味很难受。
别鸣尝过好几次,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不再品尝这种痛苦。好像是命中点背吧,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吃了好多次的亏,姜尔歌是最狠的一次。
这一次虽然算不上是被人抛弃,但也是眼见着心爱的人给自己以背影,逐渐远去。当他看到茂十一的身影被关上的门阻隔在外面世界的时候,那种被人抛弃的滋味又来了,如同潮起潮落,再次袭上心头。不过别鸣知道,茂十一不像姜尔歌,茂十一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
不能被茂十一看瘪了不是?
“夏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神奈川,你是妖怪,对吗?”别鸣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夏目狸舟笑道:“是,更准确地说,我是风之精灵。”
“可以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别鸣道,“比如为什么来找我,比如你的家长都有谁,再比如。。。我还记得你说你被心爱的神明抛弃了。你可以跟我讲一讲吗?我喜欢听妖怪的故事。”
最好讲四天四夜,最好一直让我沉浸在你的故事里,最好不要让我有单独的时间去想念茂十一。
“我的故事很长,在这之前,鸣君,你可以跟我一起做寿司吗?我们可以边做边讲,等做好了,我们又可以边吃边讲。”
“好。”
风水师的身份是茂十一瞎编来骗他的,所以什么工作啊、任务啊,自然也是骗他的。没办法,刚开始跟别鸣解除的时候,别鸣就像是一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刺猬,颤抖地亮出自己满身的刺。
“七哥,浮春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祁歌圆滚滚的身子在车水马龙中灵活穿梭,速度极快:“蛇骨婆来了。”
“她来干什么?!”
“她来占你的坟。”
“闭嘴。”
蛇骨婆不是浮春山上的妖怪,也不是天生的妖怪,是由人化成的。
蛇骨婆的皮相妖美,身姿绰约,前凸后翘,尤其是那一双满含春意暧昧的眼睛,好似只消一眼就能弯弯绕绕地看进人的心里去。
她左手缠青蛇,右手绕赤蛇,同样,蛇骨婆瞳孔的颜色也分别对应了这两条蛇,左青右赤。她喜欢操纵着这两条蛇去袭击人类,但不是丧心病狂地随便袭击人,她只袭击靠近她丈夫的坟冢的人。但如果你问,她袭击靠近其丈夫坟冢的妖怪么?
我只想说,废话么不是?!
一般来说,蛇骨婆的活动范围就是以她丈夫的坟冢为中心,除非有比其爱情还要重要的事情,她绝不会离开那个地方。
可是,对于“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的蛇骨婆,究竟会因为什么原因离开她丈夫的坟来浮春山呢,她丈夫的坟又不在浮春山上?
祁歌“喵”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茂十一:“我问你了吗?”
“你没问我你问谁?”
“我在问观音菩萨。”
祁歌:mmp。。。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老师来给大家讲井底之蛙的故事。。。
☆、第三十八章 大山神被人抓走了
人杰地灵的浮春山上孕育了众多妖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那么多奇形怪状、脾气迥异的妖怪,大概是因为几千年或上万年前有块被女娲遗弃的补天石被扔到这个地方来了吧。。。
说是被遗弃,实际上就是没被女娲选上做补天石的五色石,也许是经了女蜗的手变得有灵性了吧。
茂十一的脚刚落到浮春山上,就听见了无比喧闹的声音,其中还有一个嗓音尖细的女人的咆哮声。时不时有火光闪动,“噼里啪啦”的声音响的到处都是。
“真是的,没了我浮春山就不能和平友好地相处下去了吗?”茂十一变大了自己的身躯,极少见地展现出自己如仙袂般飘动的尾巴,光彩亮丽地登场了。
浮春山上的妖怪很给力,瞬间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伴以各种各样的声音喝彩。
“十一回来啦!十一终于回来了!”
“茂十一!快给我们教训教训这个没礼教的泼妇!”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九尾猫本猫啊!啊,我看到他原身了!”
“好帅啊。。。好想给他生一窝猫啊!”
山上所有妖怪都这么看重茂十一,可不得给他惯的一身臭毛病。在祁歌眼里,跟那展开彩屏争相求偶的雄孔雀没什么两样。什么九尾猫本猫,长眼睛干嘛来了,都不知道数数他腚上到底长了几条。
满山的舔狗。
墓碑一见茂十一,也是瞬间忘了自己是只蝙蝠,吐着舌头就跑到茂十一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蹭啊蹭的:“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我跟你说,那个泼妇想占了你睡觉的地方,我刚才可是誓死力争。”
被遗忘了很久的蛇骨婆终于受不住他们的无视发话了:“哦?看来,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了?”
茂十一扯着嘴角,毫不客气地挑了挑眉,想起很久前有的人类若是占了一座山头,就一脚踩在石头上,桀骜不驯地指着对方鼻子说话。茂十一也学着那样,对蛇骨婆说:“没错,我就是浮春山的大当家。”
墓碑及众妖:“???”
蛇骨婆:“大当家?什么玩意儿?”
“我们浮春山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茂十一冲着右手边的大树使了个眼神,树妖心领神会,在茂十一身后伸出一根粗壮的枝条,茂十一气势很足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你不守着自己丈夫的坟,来这里干什么?”
墓碑这个狗腿子一跺脚,冲着蛇骨婆一龇牙,凶道:“来这里干什么?!”
感觉大事不太妙,蛇骨婆先放出自己的两条蛇缠住了那块上好的墓碑,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当然是来这个好地方为我夫君抢块好地儿了!”
茂十一觉得这个理由不是很充足,皱着眉头掂量了很久,摇了摇头,对身后的兔子大军道:“你们一起上,给我揍一顿去。别着急,我给你们看着,她的蛇伤不了你们。”
山里数量最多的可能就是野兔了,相比其他妖怪来说,他们的力量比较弱,胜在兔子多。可光数量多也不是
个办法,它们这波兔子明显得智力低下,矬子里选不出一个将军来,正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这次茂十一给他们下了一个死命令,第一次有了准确目标的兔子们,自然斗志高昂地将蛇骨婆揍了个痛快。
蛇骨婆的两条蛇缠着墓碑没法□□,赤蛇之前还下来咬伤了一只兔子,被茂十一发现,一个石头扔过去正中脑门,被砸得晕晕乎乎,一头栽进了分头土堆里。
青蛇乖巧地趴在墓碑上吐信子。
“你们干什么!打人不打脸啊!”蛇骨婆尖叫,“我说的都是真的嘛!我就是想给夫君提前占个风水宝地,不行啊!这个坟头谁的名儿也没写,我就不能来看看了?!大山神被人抓走了,我夫君的坟都烂了,我想给他换个好点儿的坟冢嘛!我孤家寡人生活很困难的,可怜可怜我们嘛!”
茂十一抬手,那群野兔纷纷蹦回了他身后,一个个都跟没发泄够似的,红着眼睛“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蛇骨婆:“嘤嘤嘤。。。妖怪好可怕。”
茂十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大山神被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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