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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阎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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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雪转身,打开房门下楼去,不再理他。
东来客栈,是京城里一等一的,来自四面八方的贵客甚多,生意好到连在客栈前排卖古玩、茶点的全都沾上了光,上门的客人有公子爷、名门千金,还有来自海外的各色人种。
客栈很大,上下两层楼,还有好几进,每一进都有个小庭园,房与房之间都不相连,充分彰显对住客隐私的尊重,享誉京城。
因此,凤熙对入住的客栈不作第二处想,偏偏这当下就只有一间厢房,乐得他心花朵朵开,顺理成章地和他的东雪住在一块、睡在一块。
虽然白天时睡了一觉,他一点也不困,不过,他很想抱着东雪睡,所以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
终于,他忍不住了,爬起身,摸摸身旁的床,笑咪咪地开了口:“睡吧,东雪,夜深了。”
端坐在案头上的东雪还在翻着书册,烛光微微晃动着,透过缝隙穿透进来房里的风很细微,却依然带着丝许凉意。
“我不累,你先睡吧。”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波动。
那床上摆着撩人英姿的凤老大对她虎视眈眈望着,像是要在今晚吃了她,她怎么可能安心上得了那张床?虽说她现在是男儿身,可是一睡着,又谁能保证他的那只大手不会突然跑到她身上来?
不妥,怎么想都不妥。
她必须撑着点才行,等他睡着了就好。
“上床吧,我爱的是姑娘,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凤熙扇着扇,口是心非道。
老实说,他是很想偷偷抱他一下的,就算被赏个耳光,也甘之如饴。当然,这不能让东雪知道,知道了,就算打死他都不敢上床睡吧?
“我还想看点书。”
“你怕我?”
“没有。”
“那就上来睡觉。”
东雪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掩起书卷,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只是不习惯跟别人睡觉,这样我睡不着,还会翻来覆去,铁定吵到你。”
凤熙直勾勾地望住她,蓦地,他起身,伸手把东雪拉到床上,东雪一个不稳,整个人便跌进他怀里去——
嘿,抱到了!
凤熙睨着东雪有些红艳艳的小脸,笑得很是邪气。
第4章(2)
东雪被他抱着,动也不敢动一下,一双眸淡淡地落在他脸上。“这样很好玩吗?凤熙,我是男人,你这样玩我,把我当姑娘逗,是存心看我不起?”
她很冷静,语气很淡,明着指责他的不是,暗地里却是因为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而有些不知所措,心慌意乱。
现在的她明明是男儿身,他却这样逗她,感觉就是很不伦不类,让她严重怀疑起他是否雌雄不忌?
还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跳得有点快,凤熙头也不回地离开时,她觉得不舒服,凤熙靠她靠得这么近时,她也觉得不舒服,胸口不是很闷就是跳得飞快,难道她没有施巫法时也会害病吗?
闻言,凤熙脸上的笑意不见了,那玩世不恭的姿态也在瞬间尽卸,胸口起伏不已。
东雪说得没错,他这么做真的很过分,也很不尊重他。
他生气了,这是自然,连他都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何况是东雪?
他也不想啊,可是见了他就老想逗他,这根本就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习惯,没恶意的,还该死的真心……
一定是太久没抱姑娘了!全天下的美姑娘一定都死光了,才会让他看着东雪越看还越顺眼!
想着,凤熙一把推开东雪,起身,穿上外袍。
“你睡吧,我今夜不会回来睡了。”话落,凤熙开门离去,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东雪愣愣地坐在床边,想追上去留下他,一双脚却不知为何怎么动也动不了。
一夜,她辗转难眠,爬起来坐在床上,眼睛不时地盯着厢房的门,直到真的倦极累极,她才蜷缩着身子睡去。
隔日,东雪起得很早。
房里看不见凤熙,床的另一边也是冰凉凉的,果真如他所言,昨夜他没有回来睡……
那,是睡哪儿呢?
昨儿个在掌柜面前不是还在跟她说,他来京城,只会住东来客栈,这儿的门面才衬得起他的气势,所以就算只剩一间房,他也宁可跟她挤一间,而不换客栈的吗?由此可见,他昨儿个定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边想边走出房,下了楼想叫点东西吃,还没开口,店里的掌柜一见她便迎了上来——
“东雪先生,凤公子昨儿晚交代,今早您若起来,请您到花香楼叫醒他,说有要事儿要跟您一起去办呢。”
“花香楼?”那是什么地方?
“是,就在走出去右转再右转,靠湖畔的一座楼阁,您随便找个人问问都会知道的,还是,我请店小二带您过去?”
东雪摇摇头,她不想麻烦人家。“我自己过去就成……请问掌柜的,那花香楼是一间客栈吗?”
“嗄?”掌柜一愣,突然间笑了出来。“先生没去过花楼吗?花香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花楼啊,就是男人都很爱上门的地方,那儿姑娘是一等一的美,一等一的娇,先生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瞧瞧。”
东雪面容微僵,笑容底下却是掩不住的失落。
花楼吗?凤熙为何要她去那种地方寻他?他昨儿晚就是睡在花楼里吗?因为生她的气,所以转而跑到花楼里抱着姑娘睡?
“掌柜的……”
“是,东雪先生,有何吩咐吗?”
“我想洗个热水澡,可以请人帮我准备吗?”东雪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烦劳您了。”
掌柜的看着她。“先生不去一趟花楼吗?凤公子在那儿等着您呢。”
东雪笑笑。“那种地方,我去了只是扫他的兴,就烦劳掌柜了。”
“应该的,我马上叫店小二去给您准备热水。”说着,掌柜扬声唤人去了。
东雪一步步走上楼,回到厢房里和衣躺下。
洗个热水澡之后再睡个觉吧。
不知为何,离开望月村的她特别容易感到疲累,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
至于凤熙……
东雪轻轻合上眼,决定不再因为他而扰乱了她一向平静的思绪。
他的人生还是他的,而她的人生,也该还是她的。
她这身子骨,根本没法子承受太多的悲欢离合,这是她早知道的事。
凤熙……是该离得远一些了。
或许,她对这样的感情太过陌生,陌生到根本搞不太清楚他对她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至少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凤熙太容易牵动她的心湖,过于悲过于喜……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花香楼,顾名思义,人香花也香,春天的花开满园,随风飘散的香味甚浓,今年,诡谲的是,怀里的姑娘香竟比不上那窗外的花香。
凤熙一身大红袍镶金边的华丽衣裳就挂在窗边,随着风晃啊晃地,此刻,他仅着一身白色内衫,衣领微敞,半躺半坐地斜靠在窗台边的贵妃椅上,手上的折扇不时挥啊挥地。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他还是等不到东雪!
是迷路了?还是掌柜的没把话传到?抑或是东雪故意不来寻他?他明明交代有要事的,以东雪那性子应该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吧?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如果他出事了怎么办?像昨儿个跌倒在地上又怎么成?
不行!他得回头找人去!
想着,凤熙长手一扬,拉过外袍倏地套上身,转身便走——
“凤爷,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吗?”床榻上的姑娘突然叫住他。
凤熙的脚步一顿,要不是她出声,他真的快要忘了房里还有人。
“凤爷等的人不是还没来吗?你一直不让妾身穿上衣服,不就是等着让人来捉奸,现在就要走了?”
捉奸?
哈!凤熙飞扬的眉抖了几下,在心里低咒他个数声。
美眸斜斜地睨过去。“管好你的嘴,女人。”
翩然离开花香楼,回到东来客栈的路上,“捉奸”这两字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张牙舞爪着。
是吗?他故意要东雪来花香楼找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东雪亲眼见到他凤熙爱的抱的绝对百分之百是个女人而不是男人,是吧?就算他不必在那花楼姑娘的面前承认,却不能自欺欺人。
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要用力说服自己还是要说服东雪,总之,他是故意的没错。
第5章(1)
凤熙回到东来客栈,脚才一踏进来,掌柜就飞也似地跑过来跟他报告有关东雪的事,他的眉挑得老高,未置一词,优雅的脚步上了楼,轻推开厢门,进入眼帘的依然是一身素白的东雪。
东雪正坐在床边,不知在发什么呆,长发随意地束起,侧看过去,竟如一幅美丽的女儿图。
凤熙轻摇首,再看下去,搞不好坐在那儿的东雪会变成个裸女,啧。
“我听掌柜的说你今儿早洗了个澡,还以为可以跟你共浴呢。”他戏谑地扬声,走进房,唇角带着魅笑,眸光闪闪。
东雪的心一跳,见他出现,忙把手中握着的玉如意给塞进胸口。
“你回来啦?”她一直在等他,没想到等了这么久。
“嗯。”凤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为什么没来找我?”
东雪一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道:“我要走了,回望月村,我等你,是因为不想不告而别。”
凤熙诧异地望住她,听到她说要走,心好像突然被挖了一个大洞,空空地,很想拿点东西塞进去。
可是,这样比较好吧?否则,天知道接下来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好啊。”他爽快的答应了,笑咪咪的,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东雪一愣,对他答应得这么快而感到一点失落。
是吧?他对她……其实什么也没有的。他对她的好,可能是因为可怜她刚死了爹。
“不过,你得先跟我去参加一场婚宴,昨晚我收到寨里的传书,说十三叔要大婚了,要我们一定得到,包括你,东雪。”
东雪又一愣。
“不成吗?十三叔说非要请你去不可,你不会不赏脸吧?”
东雪看着他,微微颔首。“好,洛王爷的大婚在什么时候?我们需要马上动身吗?”
“不急,在三天后。”凤熙笑了。“王爷府就在附近,大婚当天我们散步过去就可以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京城里的洛王爷府在办喜事,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从京城门口一直排到了洛王爷府,光是守城门的衙役就为了这些贺礼增加了数十名,以加快宾客及大官们入城的速度。
玛瑙、古董字画、东西方名酒,以及独一无二的刺绣、珠宝,甚至是看也没看过的异国珍宝,可以说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每每看得那些衙役们的眼闪闪发亮。
洛王爷的婚宴,在京城内是一等一的大事,没有人不知道,洛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胞弟,宠到连洛王爷开口说要娶一个寡妇,皇上都没说一个不字,送上城邑别苑不说,今儿个还亲驾王爷府参加胞弟的大婚。
只不过,新郎和新娘行礼拜堂之后,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竟也不再露面,那上百桌等着和洛王爷敬酒的大官小官们窃窃私语着,还不约而同地望向皇上单独坐着的那一桌,细瞧着皇上的脸色。
说到底,这洛王爷还当真胆子大呵,把他们这些官们晾在外头不理就算了,竟然连当今圣上都敢这样晾着,瞧,皇上的脸不知是绿了还是红了,冷到众人都不敢上前敬酒。
此时,一个美丽又霸气尊贵的男人出现了,摇着扇,身上一身赭红,丝绸般滑顺的外衣上还罩着一层绣有凤凰的紫色薄纱,袖口滚金边,那金色的线是最上等的材质,点缀着他一身的华丽非常。
这男人连问都没问一句,撩袍一坐,端着一脸迷人笑意便与皇上同桌,皇上身边的侍卫就在这一瞬间,一左一右的拿剑抵在他脖子上,快速利落得几乎可以直接砍了他的脖子。
众人惊呼出声,跟着凤熙前来参加喜宴的东雪也忍不住从座位上起身。这人,前一刻还乖乖坐在她身边吃着饭不是吗?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跑到那头去了?
这无法无天的男人呵,刚刚在大门外玩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男人还不够,现在跑到里头还要找天子玩吗?
“这人是谁?”众宾客里有人间着。
“不知道啊,谁请他进来的?难不成是女方家的人?”
“那女人是个寡妇,是被洛王爷抢过来的,哪还能请女方的人?”
“所以,是洛王爷的朋友喽?他不要命啦,皇上都快被洛王爷气死了,他还自投罗网,找死吗?”
“嘘……反正不干我们的事,看戏就好……”
东雪听着,尽管外表镇定如常,内心却为之焦急万分。
可当事人完全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得像是天塌下来都不干他的事。
“在洛王爷大喜之日动刀动枪的象话吗?”凤熙笑着,像是没看见脖子上架着的两把剑,扇子挥啊挥地,一双炯目定定地落在对面这位世上最尊贵的男人身上。“还是,皇上想在最爱的胞弟婚宴上见血来增添喜气?”
“你是谁?不得对皇上无礼!”拿剑的一人轻喝。
凤熙抬眉,扫向说话的带刀侍卫,这人年约四十,体壮如牛,声如洪钟,发鬓有些斑白,却完全未显老态。
“杨叔叔,您不认得我啦?小时候我可是天天吵着要您抱呢,连要见那个常常见不了面的爹时,也是您偷偷扛着我进去的,就只为了让我可以看一眼那个一点都不称职的爹啊。”
凤熙故意在洛应天面前说着旁人都听不懂的话,但洛应天是懂的,杨山自然也是懂的,他们会知道他所说的爹就是洛应天,当今皇上。虽然,他从来就不曾喊他一声爹,总是父王、父王的叫,见个面又比登天还难。
此言一出,这个被叫杨叔叔的杨山,手上的剑一抖,差点就掉到地上。
“你……你是……八……”杨山说不出话来,看看皇上又看看眼前这位,瞬间把剑收起,眼神朝另外一位侍卫移过去,示意对方也撤下剑,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候着。
凤熙吗?他的八皇子?
皇上洛应天目光瞬也不瞬地望着眼前气宇非凡,尊贵威仪丝毫不在他之下的男人,早已练就不动如山的心,此刻也难掩一抹激动。
是他和那民间之女生下的儿子凤熙。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是他……那个他曾经接回宫里又重新回到民间,唯一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呵。瞧那鼻那眼,跟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可以美成这样,就像那女人……
多久了?这娃儿出宫的时候才十五岁吧?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比起他名下的每一个皇子都来得气度不凡,霸气难当呵。
这些年,他听过这家伙太多事,却没想过这家伙会这样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当年他是对他极恨的,恨到宁可不当他的儿,恨到说长大之后定要找他报仇雪恨,因为是他的轻忽害死了这家伙的娘。
洛应天微微敛眼。当这天下的皇,本就不该有太多的世俗情感,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是他的本能,也早已是他的习惯。
“找朕喝酒吗?”洛应天淡淡地看着洛凤熙,只是这家伙早就不冠他的姓氏,只用凤熙之名,这点,他也是知道的。
凤熙提唇,一双美眸直勾勾地望着洛应天,他的爹,百世国的皇。他以为自己见到他时会很激动,会拿刀砍了他,可是没有,他冷静到都快发抖,恼起自己为何不直接取下他的人头以报娘亲死于非命之仇?
他甚至还渴望那只手可以抱抱他,一次也好,用一个当人家爹的身分来抱他、疼他、爱他,不顾一切的……
“今天你要跟我不醉不归吗?如果要,我才喝。”凤熙冷笑,傲气十足地开出条件。
此刻,洛应天面前的他不是他儿子,而是山寨大王凤熙,一个无法无天,完全不把百世国上上下下看在眼底的凤熙。
洛应天看了他一眼,竟点头。“好。杨山,倒酒!”
“我来吧。”凤熙抓起桌上的酒瓮,直接摆在洛应天面前。“你一瓮我一瓮,这样比较快,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杨山赶紧跑出来护驾,转身压低着嗓跟凤熙道:“八皇子,您不可以这样对皇上,皇上乃万金之躯,喝醉了怎么成?”
“啧!不是有你吗?杨叔叔?”
“不成!这样太伤身,皇上近日龙体欠安,他——”
“住口!杨山!”洛应天开口打断他的话。“君无戏言,朕已答应的事就要做到,退一边去。”
“可是皇上……”
“龙体欠安吗?”凤熙笑咪咪地看着洛应天。“所以,您终于要退位了吗?”
杨山倒抽口冷气,旁边侍候着的太监张博听了也猛擦汗。
现在是在演那一出?眼前这个是八皇子吗?既然是皇上的儿子,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是想被杀头吗?
张博忙不迭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就怕这话被旁人给听见了,就算是皇上不想为,也恐怕饶不了八皇子了。
幸而,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洛王爷安排的主桌自是离其它桌位甚远,大家只能远远瞧着这头的情况,却不能真的听清楚这两人在说些什么,尤其,这二位的嗓子压得算低,谈笑用兵之际也只有他们这两个站在身边的人听得见。
只是,这其中有一名甚为独特的白衣公子正瞬也不瞬地瞅着这头,之所以会注意到他,除了他那特别温雅的气质,他一直站立在那头没坐下来才是吸引人目光的真正原因。
“怎么?你想要这个位置吗?”洛应天不疾不徐地问道,目光露出一丝的冷。
凤熙诧异地挑眉,想也没想过,他这个爹,竟然一点气也不动,还开门见山地将这种敏感至极的问题给问出口。
啧,真了不起呵,太了不起了,他突然明白自己的狂妄是从哪儿来的了?不就是遗传眼前这位吗?
“我没资格吗?”要玩?他凤熙就陪到底吧。
“你连被立太子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真要有这样的野心,当初就不该出宫。”
“是谁说当太子的才可以继位?”
所以说,他想叛变吗?洛应天的眸子发出一道犀利的冷光。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儿子会是他该防范的后患,如果真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为了百世国的安定,他也得亲手毁了他,这是他不愿至极的事,万万不愿的事。
“喝酒吧。”洛应天不想再谈这个话题。父子十多年来首次相见,再怎么不像父子,也该拥有一点微薄的记忆,何况,是像眼前这样极出色的孩子。
凤熙大笑。“如果我要这个位置,你会杀了我吧?”
“会。”洛应天拿起酒瓮,豪气地仰头喝了一大口,再以袖拭面。
凤熙又笑,依样画葫芦也拿起酒瓮仰头喝了一大口。“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手。”
除非,他根本没打算要——这句,凤熙放在心里没说出口。
“别玩了,拿命来玩,对你没好处。”
“怎么听起来,像是警告?还是,这是您身为人家爹的,难得的一次慈悲?”
洛应天淡定地望住他。“不管是什么,都是为了你。”
是吗?为了他吗?凤熙笑得可开怀了,仰头又是大口大口的喝。
说好不醉不归的,今晚,他真要跟这老头子不醉不归了……
第5章(2)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喝醉,那老头就先他一步醉倒,让人给送回宫去了。
凤熙仰躺在屋顶上看星子,今儿个月亮不圆,就像他的心缺了个角,怎么样也不圆满。
折扇不知被他丢到哪儿了,手里抓个酒瓮,就飞到屋顶上来,一边喝酒一边赏月,一边赏月一边唱起歌来,那曲儿过悲,惹得唱的人都要落泪,他边哼边唱边忆起年幼时的爹与娘,觉得眼眶酸涩得像是进了风沙……
他的人生啊,大半残缺着,爹不疼,疼他的娘走得早,爱他的女人他不爱,他爱的却是个男人……
不对……
东雪呢?他的东雪,说陪他喝完喜酒就要回望月村的东雪……人咧?
他丢了扇子便罢,怎么连东雪也丢了?
想着,刚刚还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心情全没了,他蓦地起身,抓着酒瓮飞下屋顶,正急着要寻人,却见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正站在他刚刚待了半天的屋顶下的回廊边,正幽幽地望向他。
凤熙愣住了,有刹那间,他心动得不能自已,感动得不能自持,心有若万鼓齐扬,鼓噪震撼着,几要将他整个人给撼傻了。
“东雪……”他一直守在那里吗?
刚刚他在屋顶上喝酒,东雪就站在屋顶下陪着他吗?
所以,他刚刚说的鬼话他全听见了?他唱的歌他也听见了?还有他的泪……有没有不小心随风飘落,刚巧掉在他伸手一探便可接着的掌心里?
这个东雪,怎么可以靠得这么近而一声不吭?
天这么冻,他这喝酒之人全身热气沸腾,可东雪身子骨不比一般,又滴酒未沾,怎撑得过这甚凉的夜?
“你究竟站在那儿多久了?”他走上前,伸手去拉东雪的手,还真如他所预料,冰得像雪。
他真要气极,一把将人揽进怀中,怀中的人正不住打着颤,全身冰透透的,让他不禁抱得更紧。
“你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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