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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阎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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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国的神官里,有巫人能力的人其实极少,何况,还拥有上通下达的本事?老实说,这可是非常难求的。
但他洛应天可不是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不会马上见猎心喜。
东雪淡淡地挑眉,平静地道:“我可以确保凤熙不会叛变。但,我却感受到皇上您对儿子的杀气,我的要求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您,为了凤熙,这一点,皇上想不明白吗?”
洛应天不语,极其淡漠地瞪着她。
东雪无畏无惧,又道:“用我的命来换凤熙的,如果凤熙真有反叛之意,皇上可以马上杀了我。如果凤熙没有反叛之心,皇上却派人暗杀他,这样,百世国可能就真的要变天了……他对您的爱,您实在太低估了,如果他真有一丁点要那个位置,不必等您派人来杀他,他刚刚就可以先把您给杀了……”
“大胆民女!”洛应天倏地抽出一把随身短刀架到她的脖子上。“你这样大胆放肆的胡说八道,就真不怕死吗?”
刀,极为锋利,刀尖处因为马车的震动而轻轻地在东雪的颈部划出了一道血痕,瞬间染红了雪白的领口。
“亲自送上门来的人质,还有怕死的吗?”东雪凄然一笑,美得像朵悬在孤崖上的花。“我只是不希望凤熙连最后一丁点对父亲的渴望都要被您给扼杀了,如果您派人杀他,他会知道的,杀不成,他会一辈子恨您,那恨绝对和他对您的爱成正比,太子之位绝对不保,这是您想要的结果吗?如果是,您现在就杀了我吧……”
洛应天看着她,久久不语。
她的感应很准确,他是打算一回宫就派人杀了凤熙没错……
这是她得以继续活下去的主因。
所以,他是不是也可以暂时相信她所说的话——凤熙不会叛变?
“皇上!”外头有人扬声禀告。“后面有一匹快马正往这头奔过来,看那样子,好像是从山寨那头追过来的——”
洛应天一震,看了东雪一眼,问:“他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大红色,皇上。”那鲜艳的红,太显眼,绝不会让人错认。
也因为不会让人错认,所以很轻易的便可猜出追上来的人是谁。
洛应天放下了短刀,静静地看着东雪。“看来,你对他真的很重要,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你三日之内没有进宫求见,我会照原订计划去做。”
东雪笑了。“谢皇上恩典。”
凤熙可以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勒住了马缰,这才没让脚下这匹神驹的蹄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便从路中间冒出来挡路的姑娘给一脚踢昏。
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那是东雪,他想了十几天十几夜的东雪,就这样温温带笑地伫立在他面前,像梦一样,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迎风而立,从容典雅。
他何止千百次想象过东雪穿回女装的模样,却没有眼前这个淡淡对他笑着的女人百分之一的笑。
除了……那领口上碍眼又突兀的鲜红……
该死的!她受了伤?
凤熙想都没想,跳下马,跨前两步便把她抓进怀,仔细审视着她颈部的伤口。“谁干的?”
东雪伸手遮住那刀痕。“是不小心弄伤的!马车震得厉害,刀子不长眼,就不小心划伤了……”
“见鬼的不小心!如果没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任那马车狂颠,也不会不小心划到你脖子上去!那个老家伙——”
“他是你爹啊……不要这么说他……”东雪说着,被他一瞪,淡淡地别开眼去。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会不会太关心我了一点?嗯?”凤熙气闷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以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看着他。“你究竟,跳上那老家伙的马车里做什么去了?帮我求情吗?”
她的眸,柔光粼粼,像片平静无波的湖,让人看了便安心,便愉悦,便心动,便沉溺。
“不是的,是因为皇上在寨里看到我,觉得我很像我娘,便把我带上车问了一些我爹娘的事,你不要乱想。”
“喔?这么巧?我都没看见你,他这老家伙就看得见你?你是故意让他看见你的吧?会不会太巧了?在你知道一切之后?问你话,需要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然后不小心弄伤你?”
“我不是故意的。”她轻道,一句话带过,不想再做任何解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听到这么多秘密,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心。
但,她注定是要惹他心伤了,就算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再因为她而让他受伤,却也是没办法了。
“不是故意什么?那么关心我吗?”凤熙冷笑,扣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更紧了些。“穿成这样来找我做什么?想勾引我吗?你把我当笨蛋耍了这么久,在旁边看我这样莫名喜欢着身为男子的你,心里是不是窃笑过上百上千次?”
东雪咬住唇,不语。
她竟连辩驳的话都不说一句?凤熙真气了,气上加气,另一手的掌握成拳,不断有想活活把她给揉扁的冲动。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都已经到这样的田地了,还死不认错吗?不求饶吗?她就真的一丁点都不喜欢他?那她穿着这样美跑来山寨找他做什么?不是要他原谅她?难道是来嘲笑他?
“凤熙……”
“干么?”他瞪着她脖子的刀痕看,越看越气,都是这伤痕的错,如果不是这刀痕,他是铁定不会先下马的。
究竟,他上辈子是欠她多少?明明是一个这么令他生气又受伤的女人,他为何还要这样在乎她?真是气人呵。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不管怎么样,我要离开了,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是不?就算,我知道你会生我的气,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能这辈子不会再有像你对我这么好的人了,真的,所以……我得亲自跟你说再见。”
就这样?
这就是她穿得这样美跑来找他的目的?为了说再见?
这个女人,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呵!可能找遍天下都找不着像她这种冷血无情的女人了!
凤熙冷冷地放开她,又看了她脖子上的刀痕一眼,牙一咬,佯装没看见的跳上了马——
“既然是这样,那就再见了,东雪。”他高踞马背上,那样的英气勃发而又美丽张扬。
她仰着头看他,心,像是被大石给撞击了一次又一次,痛得难受,沉得刺骨,却是半句痛半句苦也诉不得。
她不能软弱,尤其在这个时候,她必须潇洒的走,不让他再为她挂怀留恋,恨她也好,怨她也好,就是不可以爱着她,这样,她才可以走得安心。
她必须进宫,保他一命。
就算爹爹生前千交代万交代,叫她不要入朝为官,她还是违逆了,因为她不得不保他,她不要他再伤心难过,如果换做是她,知道了自己亲爹竟然到死前都还要为了另外一位皇子而找人杀了自己,她也会受伤到崩溃的,何况是这样多情的凤熙呢?
真是如此,他心里的洞就真的再也填不平了,一辈子都填不平。
她不要他这样,想到那天晚上他那掩也掩不住的哀伤,她的心就为他紧紧地疼着。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凤熙身上。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她都不允呵。
“我们还是朋友吧?凤熙?”她柔柔对他一笑,泪意浮上眼眶。
凤熙的心一痛,刀割似的。
“你真没有一丁点爱我吗?”他还是很没自尊的问了,怕不问,就真的不会再问了。
东雪轻轻摇首,差点晃出眼眶里兜转着许久的泪。
她半个字也说不出口,怕一出声便要忍不住当着他的面哭了,只能摇头再摇头,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凤熙终是死了心,策马远去,扬起满天尘土。
对不起,凤熙。
我又骗了你一次。
东雪当场跪了下去,捂住脸,痛哭失声……
第8章(2)
百世国皇上重病的传闻,这阵子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担心着未来的日子是否会有所改变?甚者,在世代交接之际,是否会引来祸事?
市集里还是一样热闹,可有更多的交头接耳,暗渡陈仓,台面底下的动作似乎暗潮汹涌。
东来客栈里,凤熙和洛天阳正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喝着酒,这位置虽不是包厢,却是这客栈里视野最好的角落,不仅可以看见大街上的来往人潮,还可以看山看云,吹着春风,饮一壶茶或酒,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久不见了,侄儿。”洛天阳拿起酒杯敬他,却没等他回敬就直接仰头把酒饮尽。
凤熙提唇冷笑。“我说十三叔,有话就直说吧,这样和和气气的跟我寒暄,我实在很不习惯。”
洛天阳睨他一眼,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饮下,俊美刚毅的脸庞上难得带着一抹忧心。
“我听说你最近和南国舅走得很勤?”
凤熙微笑,这才把酒给喝了。“嗯,是很勤,每天不见上几回都觉得全身不自在呢。”
啧!洛天阳挑高了眉,为他的玩性感到有点头疼。“话一直传到皇兄那儿,他正在办这事呢,一逮到南国舅的把柄,我怕你也逃不过,你还是离他远些吧,免得惹火烧身,到时没人保得住你。”
“十三叔也不保我吗?你不是最疼我的?”
“你该知道,我为了保命,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怎么可能为了你,破了我这么多年的功?你好自为之吧!再玩下去,自己的命送掉还不打紧,如果把人家的命先送走了,看你不后悔莫及?”
闻言,凤熙眯了眼。“你什么意思?”
总觉得这十三叔的话里,涵义颇深啊。
洛天阳还没回答,却听见刚刚上楼来的客人低声道——
“听说了没?神殿里来了一个新的大神官,是个女的,听说她的巫术厉害无比,可以上通下达。”
洛天阳一听,俊颜瞬间扭曲了几分,只可惜,正凝神细听人家说话的凤熙压根儿没瞧见。
“女大神官?百世国里有女神官倒不是新鲜事,可大神官是女的?这倒是头一遭听说。”
“据说,是前大神官的女儿……”那人的嗓音压低了些。
“前大神官?阮言朗?就是那个宁可和女神官在一起比翼双飞,连大神官都不干了的那位阮言朗?”
“就是,想不到吧?两个神官生下的女儿听说是个天生的巫人,能力可不比一般啊,所以才会被皇上重用,一进宫便封她为大神官——啊!”这男人话还没说完,一把漂亮的扇子却已抵上喉间。
“名字?”拿扇的男子生得极美,那笑却极阴沉。
“什……么?”说话的男人被吓坏了,说话结结巴巴。
“那个女大神官的名字!”
“好像叫……东、东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啊!这位大侠饶命啊!小的真的不太清楚那女人的名字,大家都叫她大神官啊……”
凤熙眯了眼,转头冷眼扫向洛天阳,洛天阳淡笑,很想假装不知情,眼皮却被自家侄儿的美眼瞪得跳了又跳。
“是她没错。”没等他问,洛天阳自个儿先开口,眼神却扫向窗外去,一副心虚样。“其实,今儿个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个,水曼逼我非来告诉你不可,虽然我很不想蹚这浑水,可是……总之,现在你知道了,她在宫里当大神官,好听一点是这样,实际上是为了谁,你应该很清楚……我话只能说到这儿,至于你要怎么做,你自个儿决定,还有,她其实过得很好,你不要乱想——”
洛天阳话还没说完,凤熙那把美美的折扇,已如疾风一般扫向他,半点没顾念两人的叔侄之情。
“带我进宫见那个人。”这是威胁,不是请求。
洛天阳挑挑眉,面对这样的挑衅,他不但没生气,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他太了解凤熙了,知道这孩子对他爹的爱,就算恨也多,怨也多,但,绝不至于出手杀了那人,因此……
“走吧。”洛天阳伸手把他的扇子从颈间移开,撩袍起身。与其让这家伙冲动之下莽撞地闯进宫找人而惹来祸事,还不如由他亲自领进门,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这也是他洛天阳唯一可以帮这两人做的事了。
皇帝寝宫里,宁静安详,闲杂人等被拒于门外,只有少数亲信可以入内,通往寝室的小径,两旁植着樱花,春夏之际半凋半残,反而增添一抹淡淡的凄凉。
进门前,洛天阳先遣退了门口等着服侍皇上的太监与宫女们,这才转过身来交代着。“人家是病老人了,等会儿说话客气点。”
“你不跟我进去?”凤熙提唇冷笑。“不怕你哥有半点闪失,把带我进来的你给连累了,转眼间从亲王变成罪人?”
洛天阳笑了。“真要怕,就不会带你来了,进去吧,这可能是你跟他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小时候想跟你爹说的,想对你爹做的,不如一并做了吧,反正他也抵抗不了,就只能接受——”
“住口!你废话还真多!”凤熙轻叱,伸手推开大门,昂首阔步地进了皇帝的寝室。
门外,洛天阳敛起笑意转身寻人,往神殿而去。
门内,洛应天见到来人,缓缓起了身,病恹恹地坐在床上,瞬也不瞬地看着凤熙。
“你比我想象的来得慢啊。”这个儿,不知怎地,竟让他越看越顺眼,那骄气那傲骨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威仪,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听你这么说,抓东雪来当人质的的确确就是你的目的了?”
洛应天冷笑。“怎么不说是她自己来求官做呢?她以前大神官之女的身分自行要求进宫当神官,为百世国祈福,朕看在前大神官的分上,下令封她为大神官,命她主持下任皇帝的祭典仪式,传达上天明确的旨意,这样……有什么错?”
凤熙轻哼了一声,不想跟他解释,以东雪那样淡泊名利,不忮不求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没事进宫求个官做,再说,他上次会见阮言朗,他亲口对他说过,他已和“徒儿”约法三章,绝不进宫任职,当时他口中的“徒儿”就是东雪。虽然,看起来他是骗了他,因为东雪竟是他的女儿,不是徒儿,但无论如何,东雪都会听话,不可能轻易违逆当初的约定。
如今,她却在宫里当了大神官不是为了他进宫来当人质,就是被人家逼进宫当人质!说来说去,就是跟眼前这老人有莫大关系!
凤熙眼角往旁一扫,见皇上的随身佩剑就挂在一旁,想也不想地便上前一把抽出,抵在皇帝的脖子上——
第9章
这样的情景跟气氛,洛应天不是没有想象过。
他从来都不忧不惧,早将死生置于度外,他的忧心来自驾崩之后可能带来的国家动荡与不安,所以他会不顾一切的防堵,只是如此而已。
何况,他也不以为凤熙真会杀他,要杀他,上回他去山寨,他便早有动手的机会。
“我懒得跟你啰嗦了,下个令,把她找过来,我要带她走。”
洛应天轻声一叹。“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吾儿,胁持皇上是死罪,只要我一出声唤人,连我都保不了你。”
吾儿?
啧啧啧,是怎样?因为怕死所以来个死前认亲吗?真是让人气闷啊!
就在凤熙开口又要再撂狠话的同时,寝室的门却被一把推开——
是东雪,跑得喘吁吁,一脸苍白却又美丽的东雪。
“你……在干什么?凤熙,快放下剑,你不可以这么做!”她被他的举动吓白了脸。
真是不要命了吗?皇上是何许人物?他竟然拿剑搁在人家脖子上?这里是皇上的寝宫啊,随便一喊,就会有上百个人围过来,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你来了,东雪,我正想你得紧呢。”凤熙对她笑,竟又是回到以往,随口便可以对她说出胡话。
那样的随兴,那样的亲匿,那样的令她怀念呵。
但她却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及漠然,彻头彻尾地漠视他那讨好似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蠢事?”东雪冷声问着,一双眸却落在被人架住的洛应天脸上。
洛应天一脸平静,从容淡定地望着她,仿佛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而且半点没有唤人进来救驾的打算。
“我知道你是被逼进宫,我会保护你,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要!我已没欠你什么,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请你不要再对我死缠烂打了……这样,我很困扰。”
是吗?看来,她不是被逼的,而是心甘情愿进来的。
凤熙极深沉地看着她,一刹那间全懂了。
就为了他吗?她就……这么爱他?爱他爱到连他的命都用她的命去护着保着扞卫着,她怎么能口口声声说她没有一丁点的爱他?
这个坏丫头!
明明是这样深深浓浓烈烈的爱着他呵,他却总是被她的淡漠表相所蒙骗,总是以为自己在一厢情愿。
她很坏,坏到极点,却让他此时此刻对她爱到疯,只想把她揉进怀里,实实在在的拥有她……
“困扰吗?”
“是,请你马上离开。”她咬牙道。
缓缓地,凤熙勾起一抹极美极艳的笑——
“好啊,要我离开这里可以,把你自己献给我,陪我一夜,我就走,不再纠缠你。”
闻言,一旁的洛应天终是轻轻挑起眉。
这儿啊,竟然用这种方式要一个女人吗?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蠢?
东雪更是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整个身子因他的话而颤抖不已。
“你……在说什么?”她的脸更加苍白了。
“我说,我要你,全部。”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像是想要就此把这些字刻进她心里。
东雪咬唇再咬唇,漂亮的贝齿把唇咬得一片红,几要渗出血来。
终是,颔首——
他是要报复她吧?
因为她的欺骗,因为她总是辜负他对她的爱,因为在他不顾一切要把她带离这儿的当下,她却叫他不要再纠缠她。
是恨吧?
他要,她就给。
只要,他可以平安无事就好。
这一日,他狂要了她几次,像是饿极的兽,那样的贪婪无度。
她累极,沉沉睡去,夜才刚临,月亮才初升,凤熙在床边贪恋的看着她好半晌,这才起身离去。
他才走,东雪便睁开眼,静静的望着屋顶好久好久,然后起身开始穿衣,一件一件穿戴好,几件衣衫却花了好半天的时间,她的手在抖,心在颤,空空洞洞的心,像被人挖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洞,再也填不满。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
凤熙走了,这样很好,她会回到宫里当她的大神官保他无虞,直到太子即位,天下太平。
这样想,胸口却闷闷的痛着,痛着,越来越痛,痛到她快要无法呼吸……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犯病的!她还得回宫里去!
她有些急,捂着心口想站起来,却从口中吐了一大口血,染得她的白衣一片血红,那鲜丽的色泽像是遇见死亡前的最后色彩在她眼底晃悠。
她哭了,大声痛哭。
血混着泪,满身狼狈,她哭着也笑着,懊悔着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对他说爱的机会……
她会死吧?好像到了尽头了……
东雪再次吐了一口血,意识不再清明,终是昏了过去。
此时,窗外陡地打起一阵响雷,下起狂雨。
在这场狂雨之前——
别苑外头,洛王爷的贴身侍卫姜勇正守在那里,一见到凤熙走出来便传达王爷要马上见他一面的命令。
凤熙斜睨着姜勇一眼。“你在这儿杵多久了?”
姜勇脸有点红,气尽量不喘给他看地道:“王爷说,为了防止任何人不小心闯入打扰到凤老大您的大事,所以才命在下守在这里。”
见鬼的!要防人家闯入,一声令下不就得了?明知是他的大事,还找人杵在这里是怎样?啧。
“所以说,来很久了?”
唉唉唉。姜勇的头低了下去。
“是。”他知错,他认罪,他什么都听见了,叫那么大声,那么激烈,他哪能什么都没听见啊?
凤熙又瞪了他一眼,才道:“走吧,我也正有事要找你们家王爷去,不过,他最好有天大的事在等着我,否则我可能会先割下你的舌头再挖了你的眼……”
不会吧?挖眼?
“我什么都没看见的,凤老大。”为什么要挖眼?姜勇沉着地闷着声想。不过,经过他这阵子的观察,凤老大常常说的比较多,做的比较少,所以,结论是,应该没事才对。
凤熙没答他,只是走自己的路,唇上带着淡淡的笑。
那笑,是极幸福的。
因为东雪,他想,他必须早一点把南国舅密谋叛乱的罪证都拿出来,有了他手中那些证据,还有他所掌握到那帮人马在京城里的据点,相信,那老家伙可以很快地解决掉那帮人……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他的东雪竟会在那一日云雨过后,就未再醒过来……
京城,连下七天七夜大雨,四处水患。
然后,某一天夜里,天空竟降下大雪,春暖花开,夏天都快到了,在这样的五月天下大雪,是百世国京城内从没发生过的事。
宫里的神官们窃窃私语着,百姓们人人惊慌着,不敢四处张扬,暗地里却嚷着这天下将有大事要发生。
天下要发生什么大事,凤熙半点也不关心!
当他私下帮着那老头四处平定南国舅党羽之后的现在,他才被告知他的东雪已经昏迷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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