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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龙则灵-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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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王河已经打发小太监去拿了解酒汤来。
  一碗端上来递到叶景枢手里,被他三两口喝完:“行了,别忙了,朕还是清醒的呢。”
  灵则瞧他明明是坐在一张直椅上,还非要歪着身子同王河讲话,便知道他还晕着。
  低头看着干净的瓷碗,王河犹豫不决,陛下这样,自己是走还是不走?
  “王公公,”灵则转过身来,让出位置来,“伺候陛下就寝吧。”
  王河“哎”了一声,俯身走到叶景枢旁边,小声唤他:“陛下,陛下……”
  叶景枢没搭理他,仍旧拿眼直直地望向灵则,他脑子昏沉得很,舌头也不太利索,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试着将手搭在叶景枢身上将人扶起来,几次都失败了,王河额头出了密密的细汗:“陛下……”
  灵则已经不想再看下去,抬腿就往后走。
  “下去!”叶景枢忽然大喊出声,“站住!”前一个是对王河说的,后一个是灵则。
  看这场面,两人是不能好了。
  踌躇地向后退了几步,王河悄悄拿眼角向上撇去,刚好撞上叶景枢的目光。
  威严的帝王额前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头冠歪斜,因醉酒,神情带了些醺醺然。他一手支额支撑在桌上,领口也因为燥热上来而扯开,露出里面紧致光滑的小麦色皮肤,隐隐还能看到遒劲的肌肉线条。
  叶景枢坐在那里,闲适又大气,平坐的他比站着的人还矮,可就是有一种睥睨的霸气。
  王河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陛下显然是知道他会再看过去,在那里等他的,几步往后退去,经过灵则身边,他也不敢再抬头去观察,反而加快脚步走了出去,还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灵则:“……”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灵则躬身施礼:“陛下有何吩咐?”
  他明白叶景枢的忧虑,可那些人的贪婪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朕想向国师请求一件事。”很客气的语气,“既然国师不能确定当年有多少人参与了,可有一些人,还是能排除的对吧?”
  灵则点头,像一些小世家,明显就是不可能的。
  即将发生的宫变,对叶景枢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辨明这些世家朝臣是否忠心的机会。
  叶景枢并没有接着说下来,而是转了话题:“有一件事,朕很奇怪,国师是怎么确定朕一定能平叛稳固帝位的?”
  灵则很聪明,将宫变的消息传给了叶西洲,他又因为担心德康,将话带给她,希望妹妹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叶西洲对这些很是笃信,严格遵守,因相信泄露给应劫的叶景枢知道,反而会导致他失败,所以他也没有对叶景枢直接说,只是不甚明了的暗示几句。
  但当叶景枢前来逼问灵则时,灵则并没有否认,可见在他心里,叶景枢是一定会经历这件事的,也能平安渡过,哪怕发动的世家不少。
  “倘若朕失败了,国师如何报仇?”倘若叶景枢真的在叛乱中身陨,被世家拱卫上皇位的叶西洲绝不可能对他们动手,就算卸磨杀驴也要等驴子走不动了,更何况,他也不是有这个魄力的人。
  灵则要真想灭世家,怕是得等到叶西洲百年后的下一代皇帝了。
  “陛下一定可以。”灵则笃定不已,“陛下乃真龙天子,上天护佑,定能逢凶化吉,威服四海。”
  “国师净扯些有的没的,不如说些别的好。”
  说句实话,叶景枢不信这个,灵则说他能赢,可万一世家势大,他也不敢夸口说一定。却不知道宫变之后他的损失,到时候大半个朝堂都会空掉,朝政事务会运转艰难,新的一代官员需要迅速上手,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陛下不是已经在做准备了吗?”灵则道,“提拔寒门,填补空缺,大力提拔小世家,还有一部分的被嫡系忽略的大族旁支……陛下藏拙,平日以暴烈轻狂形象示人,暗地里做的那些,可谓是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叶景枢咧嘴一笑:“看来国师很懂啊。”
  在摘星楼这些年,灵则别的东西学的不多,跟着老国师倒是学了不少谋划算计。
  “我想了想,好像是我一直在逼你承认,而我却没有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叶景枢换了个语气,也不再用“朕”来自称,“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我希望你——”
  叶景枢停了停,郑重地喊了灵则的名字:“灵则,我来京城,是为我的母亲,为沈家而来的。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能信你,可我也希望你能信我。”
  这不是叶景枢第一次在灵则面前自称“我”,真要细算起来,早在摘星楼逼问时他也做过。叶景枢对于信任亲近的人向来不会摆什么帝王架子,没有那么多包袱,尽显亲近真诚。
  谈话回归到叶景枢一开始入京的目的,灵则知道叶景枢是希望他能减少伤害。
  “我绝没有想要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意思,只要做了恶事,就应当有惩罚,但不应该是你自己出手这么任性地报私仇。”叶景枢精神缓过来不少,“这次宫变,除了原本心思不纯的,剩下的还有再参与沈家之事的,我保证,他们都会受到律法的惩罚。”
  是的,律法,这才是叶景枢想要遵守的。
  报仇不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刽子手,而是通过正当合法的途径解决。他们犯下的恶,自有相应的惩罚,而不是就此万劫不复。
  叶景枢再次道:“我信你,希望你也能信我。”
  信?
  当初沈家就是因为信任老国师,信任自己家人,最终在一场火下飞灰淹没。
  灵则犹疑不决,理智告诉他,从叶景枢以往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是个言而有信之人,说到做到,可从情感上讲,他却不大愿意了。
  “那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叶景枢再问。
  是啊,那么多年都等了,再多等一会好像也不难。
  灵则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叶景枢态度非常诚恳,作为一个帝王,他能做到这份上已进难得,更何况,他明明可以不用征求他的意见的。
  “陛下本就是为了沈家之事来的,只是没想到,郡主这么多年来,居然如此记挂沈家。”
  原来还是有人记得,这场不光彩的争夺,还是有人唾弃不愿接受。
  “你是母亲心心念念的沈家之人,这么一个儿媳妇,她肯定喜欢……”灵则忽然想起叶景枢刚刚说的,他还以为,是叶景枢拿来打趣他的。
  灵则愿意退一步,叶景枢也松了一口气,该收拾的他肯定会收拾,只是不应该一下子就推倒那么多。他心里高兴,随口道:“看来双修之法,也不是很有必要的嘛。”
  为什么又突然扯这个……
  灵则无语,静默半晌,终是道:“陛下,双修这个,不必苛求,量力而行为好。”
  “朕连个合意的人都没有,哪来的双修。”叶景枢道,“国师别拿这个打趣朕。”
  灵则望着叶景枢,眯了眯眼:“……那就是陛下在戏弄灵则了?”
  “戏弄?”叶景枢疑惑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怎么这么说?”
  “难道陛下不知道宫内是怎么传我们俩关系的吗?”灵则气结,“陛下倘若无真心,还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说完,迈步就走,叶景枢要是无意,何必还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别人都是酒后吐真言,他叶景枢就醉了还不忘坑人。
  “不是玩笑,是真的——国师就是理想中的那个。”
  灵则怔住。
  那厢叶景枢还没说完:“我从未说过假话,秦地对于这些,从来就没有避讳过。”
  灵则紧张地僵挺着,板直腰背,想要听叶景枢将话继续讲下去,他却停住了。
  然而叶景枢不说话了,也不在那里坐着,反而站起来,走到桌边翻找。
  “陛下是……是要做什么?”灵则拿不准叶景枢,他是自己难以预测的人。
  刚刚灵则说到龙,叶景枢忽然想起之前楼心明说要回秦地的事。
  “既然叛乱未起,不知国师这几日有没有空,来观一场必然的失败?”
  除了要到来的宫变,还有什么是必然的失败?
  叶景枢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总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或者说,长久以来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第 46 章

  46
  一场必然的失败,是什么样子的?明知道是失败,为什么还要做?
  抱着难以言喻的心情,灵则随叶景枢去了工部观看这样的一场实验。
  巨大的飞鸟低垂着头,两只翅膀无力耷拉在地,工部的官员紧张地上上下下,嘴里还不断念叨的,有些紧张的,走路都顺拐了。
  这是叶景枢从摘星楼缴获的,被送到工部了。
  “这本就是你的,所以一定要请你来看看。”叶景枢对灵则介绍,“楼心明将他改了改,但估计还是飞不起来。”
  是的,飞不起来,灵则一直是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想要尝试。
  有多少人,怀揣着对天空的向往,最终在半空中化作一朵绚烂烟花,尸骨化为齑粉,或是散落在泥土,或是随风而逝。
  以叶景枢的谨慎,自然是不可能让太多人真的上去冒险。这次试飞,仅仅是单纯的飞鸟试飞,所有的防护都得做好。
  选的正是沈家所在的山头。
  自从上次大雨闹的那一出后,这里就愈发少人。非常合适的场所。
  按照灵则的想法,是得多次改进直到确定能飞起来,再进行试飞的。知道会失败的尝试,除了浪费,再无意义。
  “陛下知道还会失败,为什么还要尝试?”
  叶景枢还未答,楼心明便接道:“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败,所以要尝试,这是为了下一次的成功。”
  “你一直藏着不敢试,是怕失败吗?”叶景枢也跟着点头,笑着看他,“我觉得,你还是想要有真的让它飞起来的,也许现在还不行,但以后一定会实现的。”
  这也是楼心明跟着叶景枢入京的原因,楼家与沈家一致,他们在秦地也是一直在不间断研究。
  填充好冰魄,楼心明撸起袖子就要往上爬,被后面的陈一意拉住:“下,下去!”
  “凭什么?!”楼心明一下子就炸了,“连送死你都要和我抢?!”
  懒得和他废话,陈一意拿眼斜了一下叶景枢,皇帝陛下知道他的底细却没和他的第一狗腿说,害他还要在楼心明面前一直演。
  看他结巴很有意思?
  难道不知道很多结巴都是模仿了结巴后变成了真结巴吗?
  丫的一定是故意的!
  皇帝陛下也是个小心眼,就爱看陈一意一副不得不隐藏真面目被楼心明压着的样子。
  ——叶景枢还是疼自家傻侄子的。
  知道楼心明是想亲自体验,但这实在太危险了,楼心明身体太弱,要是有个万一着实不好。再加上,这严格来讲,就是沈家自己的成果,陈一意心里着急也是应该的。
  叶景枢不欲让楼心明冒险,出言道:“别争了,让让陈侍郎,你都抢先那么多次了,让他一回又如何?”
  楼心明犟着不动。
  “要是心月在,有她护你周全,你就是上个百八十回又何妨?”叶景枢耐心劝说,“你下来,别闹了,你出了事,我不好向她交代,那丫头也快到了,你别找事。”
  对于自己的妹妹,楼心明还是会怕的,本能退后两步,下了飞鸟。
  陈一意:“……”这个心月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兵不血刃了都。
  望了望灵则,陈一意道:“既然楼尚书想上来,也是可以的,毕竟飞鸟能不能飞,能飞多久,大家都很关心,楼尚书在此也出了不少力,就此把他撇下,也太不应该了。”
  嗯?要带他?
  楼心明连陈一意都不结巴都没注意到,光听到能带上他了。
  叶景枢拧眉,不太愿意:“楼尚书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臣负责。”陈一意道。
  陈一意的功夫好是好……
  叶景枢不大放心地打量了他一下,看着比楼心明壮一点,之前也展现过自己,身手不错。可要是真出了危险,生死关头,要是先考虑自己也是人之常情的。
  看出叶景枢的犹疑,陈一意衣摆一掀,双膝跪地:“臣在此立誓,若楼尚书不能安全归来,臣愿以死谢罪。”
  “哎?”叶景枢还没同意,楼心明先嚷嚷开了,“你行不行?别开玩笑了好吗?我这么金贵,要是出了事,就是十个你也赔不起!”
  陈一意脸色铁青,拧头不搭理他了。
  一旁的灵则看了半天,眼睛一弯,无声笑起来,给陈一意使了使眼色:人家不领情啊。
  这是什么发展?
  叶景枢有点看不明白,怎么陈一意忽然间就改了主意?还以性命做担保。
  看这情形,不懂事的不仅仅是侄子,叔叔也不太懂。
  陈一意努努嘴,示意灵则看叶景枢。
  “……”
  灵则忽然感觉有些微妙,叶景枢前前后后对他做这么多事,追着他耐心讲道理谈条件,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所谓的不能让朝堂陷入纷乱。
  老实讲,叶景枢自己都做了那么多了,准备等宫变之后,涉事世家被换下去,就有人迅速顶上。
  “陛下,就让楼尚书上去吧。”灵则道,“楼尚书看着就是个有福相的,定能吉人天相。”
  灵则都这么说了,叶景枢也不多想,当即答应,一挥手就让楼心明上去。
  陈一意瞪眼,陛下居然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太突然了?
  “陛下不再考虑考虑?”陈一意问。
  “不必。”叶景枢微微一笑,“朕相信国师。”
  陈一意:“……”心情忽然有点复杂。
  斜倪灵则一眼,见他也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陈一意摇摇头,抓住楼心明的后衣领,将人提上了飞鸟。
  这孩子可是叶景枢信任的人,从他这里敲打准没错。
  冰魄大量燃耗,浓烈的香气弥漫,烟尘从飞鸟尾部喷射而出,翅膀扇动,脚部一蹬腿,猛地一跃,向高空飞去。
  “飞起来!终于飞起来了!”在场的不少工部官员喜极而泣。
  很早以前就听闻沈家又在研究这个,但一场天火,让关于沈家的一切都变得讳莫如深,如今又再次见到这么一件沈家器物,又参与它的研究保修,看它最终扇动翅膀飞向蓝天,他们都感慨不已。
  人对未知总是好奇和敬畏,天有多高,地有多远,海有多深,天外的天是怎样的,地的最远在哪里,海的最深处会有什么……
  每一代人都发起过探索,他们或失败,或成功了一小步,一步一步,最终变成了今天飞向蓝天的飞鸟。
  “居然……居然还没有炸。”灵则也很惊讶,以往的实验,还没飞起就炸掉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自爆鸟这东西了。
  飞鸟在空中绕了三圈,速度渐渐加快,翅膀扇动愈发快速,噗嗤噗嗤冒出不少白烟。
  “不好!”叶景枢脸色一变,要出事了。
  “快,所有人准备,准备!”
  地面上等待的人都跑动起来,飞鸟头部朝地面俯冲,尾部发出耀眼的火光。烟雾更多,滚滚弥漫在上空。
  在离地面有段距离的时候,飞鸟发出嘭隆的一声巨响,悉数炸开。
  头上是各色散落的零件,楼心明被陈一意背在背上,安然降落在地。
  安全到达,楼心明立即找了个地儿使劲吐:“哇……要死了,太难受了……陈一意,你指挥的时候也飞得也太快了吧?”
  “呵——”陈一意冷呵一声,还好意思说,楼心明自己指挥的时候,比他还快呢,害得他紧张不已,要是超过负担,这鸟铁定要炸,他不过小小地报复一下罢了。
  虽然飞鸟如期炸开,但总算没人受伤,叶景枢满意颔首:“今儿就这样吧,收拾收拾,回去吧。”
  回望一眼山上的沈宅,叶景枢不由得看了一下灵则,故地重游,还是伤心地,灵则不难受吗?
  宅子的惨烈程度,即使没有经历过的人一看,也能明白当时有多可怕。
  感受到叶景枢投射过来的目光,灵则问道:“陛下?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这是国师的伤心地,不应该这么莽撞地叫你来的。”叶景枢愧疚道,“我居然没告诉你是选在这里。”
  灵则一顿,道:“无妨,选这里,不是陛下的主意,是陈一意说的吧。”
  “好像是。”折子是楼心明写的,由他上报,叶景枢还真没多问,既然他说可以,那就可以。
  心头一阵翻涌,灵则问:“陛下对信任的人,就是这么盲目吗?”
  不问缘由,就这么相信。
  “算不上盲目,只是我知道,对方不是那样的人。”
  “包括我?”
  “包括你。”
  灵则静静地看着叶景枢,许久道:“我恐怕……没有陛下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不起陛下的信任。”
  “不需要叫我陛下,你可以和楼心明一样,叫我名字。”
  叶景枢的动作也太快了,灵则有些跟不上,脱口问道:“叫叔吗?”
  ……听起来有点占便宜的意思。
  叶景枢立在原地,楼心明叫叔,那是他应该的,灵则这样的叫叔,好像也不太好。
  心中叹气,灵则道:“陛下要是真想亲近,叫我名字即可,何必又——”
  “灵则。”
  灵则话还没说完,叶景枢便开口。
  “……”
  “已经叫了。”叶景枢改口改得飞快,“灵则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灵则不想说话。
  深吸一口气,灵则道:“一直以来,我都很难摸准陛下的意思,陛下说希望我的手不要沾血,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陛下应该说的,我做这些,陛下自己也能得益,为何要阻止我?如果没有宫变,陛下往后的行事会更加艰难——陛下不要拿那些已经说了好几遍的话来搪塞我。我实在不懂陛下的意思,陛下说要同我亲近,是亲的哪门子近?”
  见叶景枢没表达出反对的意思,灵则一鼓作气继续道:“陛下自秦地而来,不懂这边的规矩没关系。我今日就告诉您,这边的亲近是喊表字不喊名字的,直呼大名跟亲近没有一铜板的关系。若说朋友,陛下的作为——灵则不能懂,还请恕罪。”
  在灵则看来,叶景枢的每次亲密都过线了,这实在不该。倘若这是试探,在他已经把所有底都抖干净的情况下,叶景枢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讲道理?
  这不像是叶景枢的风格,直接出兵威胁更合适。
  如果不说清楚,一个习惯套路挖坑的叶景枢和一个真诚的叶景枢,他很难分清,还是讲明白的好。
  如果叶景枢无意,就不要给他那么多遐想,做那么多令人误会的事,他已经被背叛过一次,承受不起第二次。
  叶景枢交付的信任他实在承受不起。
  ——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做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
  灵则自觉自己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的了。话一说完,他也觉得太过直白了,脸一转,直接走了。
  叶景枢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灵则,找了楼心明问。
  “灵则刚刚的话,你有没有听见?”讲真,叶景枢心里也很忐忑,灵则前几句话,都很正常,可他说他们这样不是朋友。可那又是什么?
  京城这边的规矩这么复杂吗?
  楼心明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你这个人,如果不是心底已经悄悄认同,哪里会这么笃定的说什么要带给我看,让我叫婶婶?”
  “哈?”
  叶景枢怔住,还想再多问些什么,便收到宫中快马传来的消息:贺太后病重,恐有不测,速归!
  接到消息后,灵则脸色一变,望向叶景枢,劝道:“陛下,还是快些回宫做准备吧。”
  大戏,即将开始。

  ☆、第 47 章

  47
  贺太后服用神仙散的年头太久了,早在神仙散没有大肆流行多的时候就开始服用。这么多年的毒性积累下来,她已经戒不掉也不能戒掉,只能就这么饮鸩止渴地继续下去,年老和神仙散,不知道哪个会先夺去她的生命。
  该来的总要来,原本就年老体弱的贺太后在神仙散的催化下,终于不行了。
  太医院一溜太医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等候性格暴烈的帝王发作。
  贺太后已经的进去的多呼出的少了,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完了。
  “楚王呢?”叶景枢还没去看贺太后,便派人去把他叫来,“到哪儿了他?”
  死生为大,叶西洲心肠柔软,温厚孝顺,叶景枢不想让他为难悔恨。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彼此见到最后一面。
  “在……在路上。”王河答道,“已经去了。”
  叶景枢看向灵则:“还请国师帮忙,务必等到楚王回宫。”
  嘴唇微动,灵则道:“恐怕不能,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不能?”叶景枢拧眉,看来神仙散的药性真是刚烈,贺太后的病情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连等都等不了。
  周雪这个儿媳侍疾最是尽心,闻言担忧不已:“真的不能吗?”
  深深地看了一下周雪,灵则再次说:“请陛下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一眼环顾殿内众人,叶景枢一顿,忽然明了。
  ——灵则的意思是,叶西洲这次入京,将会掀起叛乱来。
  连这个都要利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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