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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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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枢啧了声,单皆羽你这是要毁人设啊,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

  原先痞气十足的副官道:“怕是你们四皇子也比不上我们国师的一根手指头。”

  那会有多美?姜枢看看萧景胜,没想到不仅西延的细作是看颜的,这国师也是个美人。

  萧景胜道:“这是谈不拢了,顾熙谢?”

  “你若想看我还是可以满足,可惜了,谈不拢。”

  两人沉默,下一刻同时抬头:“开!”

  姜枢神色一凛,就听城楼鼓声又响,紧跟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单皆羽抽剑指天:“杀!”

  “杀!”齐军的大军随之出动!

  骤然之间,顾家军鼓声号角长鸣响起,纛旗在细雨冷风中猎猎招展。姜枢只见两翼的骑兵率先出动,而中间将士们如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大喊三声“杀”,气势不输敌军!

  终于相撞了,空中响着沉闷的喊杀与短促有力的号角鼓声!两军碰击,城下的坚定有力的将士们挥动着带血的刀|剑,发出低沉的嚎叫,整个战场弥漫着烟尘,细雨又使它们快速沉落,整座凤凰关被这种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感染着,所有人肃穆着脸看着怒吼、鲜血和刀|剑。

  这一场战争“酣畅淋漓”!从和平年代穿越而来、从岛中偷跑出来的姜枢当即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的他抬手摸了摸脸,转身悄无声息下了城楼。

  他刚往回走了两步就看见了傅慕,此时傅慕没有披着斗篷,正蹲着给面前一躺在草席上的伤员换药,两把伞遮在伤员身上,自己被淋了个全湿。

  姜枢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摘下斗笠给傅慕戴上:“怎么不挪到房里?”

  傅慕的手只是一停又动起来:“伤的太重,必须先处理。”

  姜枢看向半昏迷中的伤员,那人一只胳膊只剩了半个,头部也受了伤,只不过傅慕给包上了。

  他问:“你一早都在这里?我,我突然想知道你们三人的恩怨了。”

  许久傅慕低声嗯了声,道:“好,我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枢宝搓着手道:嘿嘿嘿……
傅慕:你想做什么!我都从了!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4章 第十四章
  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比之开始更为激烈热血的喊声,两人双双皱眉,姜枢道:“为什么到了凤凰关,你反而不急着赶去南疆了?”

  令他奇怪的是,傅慕犹豫了一下,他低下头快速处理好伤处,扭过头看着姜枢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言语间尽是小心翼翼,姜枢听了直皱眉。

  傅慕站起来,很快就有人过来将刚才的伤员挪走,他道:“一时半会儿打不完,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聊一聊?”姜枢沉下声音。

  傅慕不去看他,同是声音低沉着:“聊一聊。”

  

  四年前,姜枢还在雾岛上被逼着天天练武,背着师父偷偷玩纸人,犯了错就要被罚去看海,而傅慕却做了堪称这一生唯二后悔的事情。

  这一年,傅慕他十七岁,医术小成,尚未扬名。

  三月阳春,微风拂柳,一线忘川外极品玉桃花阵阵幽香,刚刚采完药材的傅慕就在桃花阵里遇到了萧景胜。

  彼时萧景胜十分狼狈,白衣染成了血衣,僵着右手半个身体伏在地上,面前是面冷如霜的长云二族长傅沈。

  躲在树后的傅慕听得不真切,只模糊听到傅沈冷声道:“……回去!”

  伏在地上的那人道:“医者仁心……”

  傅沈打断拒绝道:“长云从不插手朝廷之争。”说完便是一甩袖子,竟也不吩咐别人送萧景胜出阵,就这么转身走了。

  又过了许久,傅慕站的腿都麻了,这时从远处过来了几个族人,他们如傅慕一般蒙着面,到了那人身边弯下腰挽起袖子不发言语将其抱了起来,十分平静的出了阵。

  树后的傅慕低下头沉思了会儿,眉头皱了皱,背上背篓跟了上去。

  到了一线忘川外,两个族人倒是没有随手一扔,轻轻将人放在地上,转身回去了。

  紧随在后的傅慕看着族人消失在桃花林中,这才走过去,蹲在那人身边推着肩膀:“醒醒,醒醒!”

  萧景胜被推的睁开了眼,咳出了两口血:“你,你是长云族人?”

  见他还能说话,傅慕连忙伸手摸着那人的身体,边检查边道:“我只是邻村的,送来一线忘川给三公子当药童的。”

  萧景胜闻言闭了闭眼:“你能不能送我找个医馆?”

  傅慕忙“诧异”道:“莫非是长云不肯救治你?”

  “……是。”

  “这可糟了,”傅慕在背篓里挑拣着,“长云的不愿意救你,旁边的这些医馆也不会的。”

  “那让我死了吧。”萧景胜狠心道,“劳烦你把我……”话还未说完,一记手刀打来,他成功晕了过去。

  傅慕一脸冷漠地收回手,将人背起来,又拎起背篓迈步快速离开了。

  ————我是两天两夜的分界线————

  萧景胜在一阵呛人的气味中迷糊醒来,第一眼看到了房顶,他费力扭着脖子去看发出气味的地方,就看见一个少年在熬什么东西。

  傅慕头也不回:“醒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嗯,”这声谢他应了,“你试试自己可能动?”

  他闻言想动动手脚……“这……”

  “动不了了?看来是成了。”傅慕满意点头,“你伤势过重,为保万一我给你用了点东西,放心,死不了。”

  萧景胜还是紧绷着:“能否不用?”

  傅慕这才看着他皱眉:“恐怕不行,你再乱动,右手是不用要了。”又顿了顿,“我不知你什么身份,但好坏总能分得清吧。”

  那人沉默了会儿,许久开口道:“在下,萧景胜。”

  “我姓傅。”

  萧景胜又道:“这,可是出了长云?”

  “未曾,”傅慕回道,“我白日要在一线忘川,夜里才能赶到这里。”说着倾身看向小土盆,又拿起旁边的小木勺搅了两下。

  萧景胜终于忍不住道:“这,这是何物?”

  “药。”傅慕赤手端着小木盆,将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走过来,“喝了。”

  见他一脸拒绝,傅慕冷笑:“这两日你每日三次不间断,不想要你右手就不喝。”

  “……你放这儿吧,等我能动了……”

  不曾想傅慕突然伸手,隔着一层布料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下一掰,另一只手里的药往前一送,全都进了萧景胜的嘴里。“吞了。”他道。

  萧景胜呛的厉害,吐了大半出来。

  傅慕也没说什么,又倒了碗水放在他床边,对着萧景胜道:“好好修养。”

  萧景胜就眼睁睁看着他出了门。

  接下来半月两人就在重复灌药与被灌中度过,在他能动之后,第二日傅慕丢给他些盘缠,坐在桌边看着喝药的人道:“明日离开。”

  “……”萧景胜放下碗,“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傅慕道:“我姓傅。”顿了顿,“你被猛兽所伤,我虽给你用了药,右手失去的肉还需些时日才能长出,切记不能遇水,不能劳动。”

  “多谢……”

  傅慕皱起眉来:“明日走的时候小心些,不要遇到长云族人。”

  提到长云,萧景胜静默了一会儿,快要到傅慕回一线忘川的时辰他才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开口道:“那种猛兽,是,是。”

  他连说了好几个“是”,傅慕来了兴趣:“是什么?我倒是挺好奇,我给你用普通药物对这伤口不起作用,难不成还挑药草不成?”

  萧景胜道:“狌(sheng,一声)兽。”

  傅慕拍桌起立:“你说什么!”

  “傅公子没有听错,就是‘生于姜族,啖食人肉’的怪物。”

  “你没骗我?”

  “萧某记着傅公子的救命一恩。”

  傅慕皱着眉,“难怪,难怪。”他往门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着那人道:“明日离开长云,否则我不会救你第二次。”

  萧景胜点头应了。

  “然后?”姜枢问道。

  傅慕阴沉着脸恨恨道:“他食言了。他把狌兽带来了一线忘川。”

  姜枢突然想到攀木崖上被豢养的怪物,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舔舔有些干的嘴唇:“狌兽,长什么样啊?”

  傅慕看着身边的姜枢,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平日里带着笑意,此时却流露出了紧张,他别过头,闭上了眼回忆道:“有头有身,四肢着地,全身为青黑色,面目狰狞丑陋,能直立如人,且满身脓包,肌肉纵起,啖食血肉,故才有狌兽之名。”

  姜枢如同被雷劈中僵立在原地,无论在华山有多少人多少证据告诉他姜族的存在,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种前路迷蒙的真实感。

  傅慕接着道:“百年前姜族覆灭,狌兽也被捕杀殆尽,直到四年前,萧景胜告知我,我才知原来这种怪物并没有随着姜族的逝去而消失,甚至是有人有所图的豢养这怪物。”

  用来做苦力,用来训练后人,用来……姜枢心里默默道,回想着在攀木崖的一切,身体发了冷,疑窦终于开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5章 第十五章
  凤凰关北部的华山。攀木崖十几人正在姜枢待过一晚的石洞中盯着那简易的石盘。

  身后的狌兽压着声音吼叫。

  陈叔皱着眉,忧心忡忡道:“这局棋……”

  陈小三纳闷:“少主可是不会下棋。”

  陈小二:“唉,我说这怪物是不是不好使了,怎么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个破洞?”

  陈小三冷哼:“连下了几日的雪,前日刚停,更何况你觉得少主会待在原地等陈叔找他?”

  “我是不着急,我这不是替陈叔着急?你看看陈叔。”

  两人看向陈叔,沉默许久的陈叔突然一掌打碎了石盘:“你俩就没看出来这局棋的来历?”

  陈小二咽咽口水,陈小三皱着眉回想:“……的确有些眼熟,但侄儿暂时没有头绪。”

  “你我都见过,”陈叔更加忧心,“就在崖上藏书中。”

  经他一提醒,两人皆是倒吸一口气,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那堆碎石。

  陈叔看着两人:“有人发现少主了,华山不用再寻,立刻启程去南疆!”

  “陈叔!”所有人叫道。

  陈叔转身看过去,有人颤着声音问道:“南疆?”

  “是,必须找到少主,不管是哪。”

————我也不知道是的分割线————

  十七岁的傅慕连夜赶回一线忘川,刚刚走出桃花阵就有人喊他:“三公子稍等。”

  他按捺下担忧与不安转身看向来人:“何事?”

  那人是出了五服的族人,他蒙着脸,傅慕看不清也认不出来,那人道:“三公子怎么今日回来的如此早?”

  “你说什么?”傅慕漠然,“我一直没有出过忘川谷。”

  那人闻言低低笑了声:“不知后山的萧姓人是?”

  傅慕皱眉:“你威胁我?”

  “自然不敢,只不过二族长不施与援手定是萧姓人对长云有威胁,属下也只是想提醒三公子万不可因自己的恻隐之心而酿下大错。”

  “你的名字?”傅慕问。

  “属下,傅清。”

  傅慕微微挑眉:“傅清?你既然尊称我三公子,必然是在长云学习的,我倒是好奇,这么繁重的课业,你哪里来的精力心思来关注我?”他缓缓走向傅清,“看不惯我?”

  “不敢。”

  “想取而代之?”

  “……不敢。”

  傅慕停下脚步,他从袖子里掏出白纱蒙上脸:“连我长什么样你都知晓,又有什么不敢的?内三院外人不得入内,再犯你就离了长云!”说完一甩袖转身进了一线忘川。

  傅慕冷着脸畅通无阻来到了傅沈房门前,他还没抬手去敲门,木门就被人从里慢慢打开了。

  傅沈问:“这时候来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二伯,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的那个右臂受损的血衣人吗?”

  傅沈皱皱眉:“云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他。”傅慕坚定道。

  “你,”傅沈气的指着他,又不得小下声来,“你怎会如此!你知不知他是齐国的人!而我长云从不插手朝廷斗争!”

  “二伯,此事你以后再罚我,”他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他的右臂,二伯可知道是被什么所伤?”

  傅沈被气得直冒青筋:“我管他被什么咬的!”

  “是狌兽,二伯,”傅慕十分不安,“还有狌兽存活于世。”

  两人僵在原地,过了许久傅沈冷声道:“马上让他滚!”他抬头看着傅慕,“你,明日去前往涿州,通报此事。”

  傅慕弯腰拱手道:“是。”

  傅沈伸手扶住他:“此行务必注意安全。”

  

  第二日,后山木屋早已空无一人,傅慕随意看了一遭,便见枕头边有一朴素的玉佩,想了下他收下了玉佩,而后朝着涿州出发。

  十七岁的少年眉间尽是忧虑,因是代表着长云传信,他还是蒙着脸,背着背篓即便骑着马飞块,到达涿州也是两日后。

  只不过迎接他的早已是人间炼狱。 

  城门大开,傅慕牵着马走进去,道路上空无一人,各种摊子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被扔下的东西,简直像是强盗打完劫般惨烈,他愣愣的再往前走去,手上没注意没拿好缰绳,马“嘶”嘶鸣了一声,飞快跑出了城门,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着它般。

  傅慕攥紧拳,逐渐往城内走去,越往里,他越是不敢置信,隐隐约约猜出了什么,却仍是不敢相信。

  直到在一巷子深处,他看到了正在啃食什么东西的一头怪物。

  怪物有头有身,浑身青黑色,满身肌肉纵起,听到动静,怪物停下进食,慢慢转身看向傅慕。

  傅慕喃喃道:“狌兽……”竟然真的是有狌兽!竟然是有的!

  狌兽张着大口朝着打扰它进食的人怒吼,迈开步慢慢逼近傅慕,傅慕边后退着,左手腕一翻,手指间就出现了几根泛着蓝光的针,他拈着针,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怪物,想要找出致命点。这时狌兽却没了耐心,又是怒吼了几声,便是后腿一蹬……

  没能跳起来扑倒傅慕,有人从墙头跃下,正巧跳到狌兽背上,随后那人举起左手的长刀,用力往狌兽的脖颈正中处刺去,狌兽被击中要害,“轰”地就倒在了地上。

  傅慕默默收回了细针,看向“救”了他一命的人。

  萧景胜擦掉溅到脸上的血,跳下来道:“傅公子还好吧?”

  “多谢,”傅慕道,“你怎么会在涿州?”

  萧景胜温声道:“刚才实在是太过惊险,傅公子怎么也不往旁躲一躲?”

  傅慕看着他,突然将“捡到”的玉佩拿了出来:“可是你落下的?”

  “……是我的……但是它……”

  “既然是你的,”傅慕顺势想递给他,“自然是物归原主。”

  萧景胜闻言连忙摆动手表示拒绝:“不不,这是我自幼便带着的玉佩,我的亲信是认得的,你拿着这枚玉佩,若是日后傅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这枚玉佩或许能……傅公子还是收下吧。”

  “往下就有。”傅慕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大块头狌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狌兽的?又是在哪儿?”

  出乎意料,萧景胜沉默了许久:“一个月前,在南梁码头,那日,狌兽袭击了三条渔船。”

  

作者有话要说:
困=_=
等不忙了就可以字数多一些了……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月前?”

  “不错,”萧景胜道,“那时南梁最大的码头也如这涿州一般,但当时狌兽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袭击完后便消失了。”

  傅慕一直皱着眉:“这与传言不符。”

  萧景胜点点头:“是,传言中狌兽啖食血肉,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但那次袭击事件中它们却是消失不见,甚至可以说是有纪律的撤退。”

  “你的意思是怀疑这背后有人在操控?甚至是这些狌兽有可能也是被人豢养起来训练的?”

  “不错,我在战场中察看过,因而更加坚定这个想法。我这一身伤也是在调查的途中被狌兽袭击,结果……”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傅慕直道:“南梁距位于中州的长云有些距离,照着这个方向,莫非狌兽是朝着南疆或是齐国去的?”

  却不想萧景胜哼笑:“八成那人是南疆的贼人,也只有他们有如此的闲情了。”

  “说不成是遗留的姜族人,唉,”他又叹了声,“眼下涿州被袭,中州必是出现了数量不明的狌兽,不知接下来会是哪里受害。”

  “傅公子心善,”萧景胜听了,默了会儿开口邀请道,“不若公子与我往西南方再行察看,也是了了公子的担忧。”见傅慕沉默,他连忙道,“这玉佩公子留下吧,毕竟来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这救命一恩实在大过天。”

  傅慕于是将玉佩收好,想了下道:“我给长云报信后,便随你同去西南。”

  ————

  姜枢听了,挑眉道:“西南。”这般巧?此时说没有阴谋怕是傻子也不信了。

  “是,”傅慕看向城楼方向,那里有萧景胜单皆羽,同时也是当年的西南方,“现在想来,哪里都是透着些巧合。”

  “巧合?!难不成他是想将你带进南疆?”

  傅慕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他这人心思阴沉,性情阴晴不定,直到现在我也是没能猜出他那时的想法。不过,必是阴狠。”

  姜枢闻言,便想起初见萧景胜这人温文尔雅如翩翩公子,不过是过了一两个时辰就如同变了个人,说是心狠手辣也不足为,而今日傅慕的讲述,又是一个颇有诡计的萧景胜。他垂下眼帘,傅慕那句“戴久了的面具”还真是贴切。

  他没有再说话,傅慕也像是讲累了般不开口了,两人无言站在屋檐下,突然听见有士兵嘶声喊道:“救援!快来!”

  傅慕动了下,姜枢抬眼看他。

  “我,我还是名大夫。”

  “好,”姜枢听懂,低声应道,“剩下的以后再说。”

  他便一点头,利落转身走出屋檐下,姜枢看着快要走远的他,明明还有着飘洒的细雨,还有着十一月呼啸的冷风,不知从何而来他心里竟有些发热。姜枢忽然迈开了步子,快步赶了过去。

  傅慕停下脚步略有惊讶看着他。

  他弯起了桃花眼:“一起去啊。”

  “好。”

  


  因有四皇子萧景胜的坐镇,城楼尚未慌乱,姜枢把兜帽拉到最低,傅慕则顶着斗笠。

  萧景胜一脸阴沉看着城下,他二人走进才听见响声回头看向二人:“我还以为你会不辞而别,你还留在凤凰关真让我意外。”

  “是么,”傅慕回,“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更何况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承诺?”萧景胜笑,“没想到四年后长云都没了你还是这般,呵。”

  “我还在,长云就在,”傅慕被他激的带了怒气,“亲眼看着你战死是我的荣幸,四皇子。”

  “长云早没了,”像是没听见最后的话,他依旧笑着,“四个月都过去了,云亭啊,莫非你还认为是南疆毁了长云忘川?”

  “傅某亲眼所见。”

  “眼见也不见得为实,”萧景胜瞥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姜枢,“说真的,这其中缘由,倒让人寻味啊,姜族,长云,啧啧,云亭你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有趣的吗?”

  傅慕毫无感情看着他,两人像是隔着整个战场对峙。

  “那是谁?!”姜枢扯扯傅慕的袖子,指着城下战场中出现的某一血红色身影。

  傅慕应声扭头去看,看了一眼却盈满了满心满身的恨意:“乌,摇,风。”

  “乌摇风?是谁?”

  傅慕却不答了,一旁的萧景胜道:“西延国师、南疆巫族少主乌摇风。”

  姜枢张张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看一眼颇为招摇的乌摇风,再看一眼沉浸在恨意中的傅慕。

  却是过了会儿傅慕率先冷静下来,他死死盯着那红色身影:“他如今现身凤凰关,华山等事必与他有关。”

  姜枢问道:“他,他这人武功如何?”

  萧景胜抢答道:“深不可测,且是用蛊高手,十分难缠。”

  姜枢闻言沉思,不知为何这一个多月来总有种被人赶着走的感觉,他此行可是临时起了意,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可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是如影随形。

  战中形势越发对齐国不利,顾熙谢率领顾家军越发勇猛,单皆羽左臂负了伤咬牙坚持,城楼上的萧景胜不再废话,他双手抓住城墙上的砖,站的挺直。

  忽然傅慕转了身,像是放弃了什么抑或是隐忍了,他攥紧拳缓慢往回走着,姜枢再次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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