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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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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胜”问:“知道我是谁吗?”

  “谁?”姜枢迷糊着重复,“萧,萧……”

  那人听了却冷下脸来,他从床头站起身,吩咐一旁端着瓷碗的人道:“给他灌下去。”

  那人闻言身体抖了抖,低声问道:“少主,是哪一碗?”

  “两个都给他灌下去。”他声音越发阴冷,“一滴也不要浪费。”

  “是。”那人低头应道,而后端着两碗不知名的东西走到床边,姜枢微微摇头:“不,不————”

  被人掐住下巴,将两碗一口一口给他“喂”下去!

  虽然闻起来甜腻,但难喝的很,他被激得用尽力气蜷身:“难喝……”

  没人再应他,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榻上的这人。

  半个时辰后,姜枢头上冒汗,脸颊通红,他喃喃道:“热……好热……”但不到一会儿,他惨白着脸又喊道:“冷,怎么,这么冷……”

  这时那人笑了:“这才三倍的剂量的啊,姜枢。”说完吩咐人道:“将他带走。”

  便是从沉默团中出来两人,其中一人道:“少主,带到哪里?”

  “随便一丢,”那人似乎是没了兴趣,“活下来说明我的眼光不错,活不下来……就当亏了那两个东西了。”

  两人行礼,之后便拖着姜枢朝外走去。

  经过那人身边时神智不清的姜枢仿佛感到了纸人的动静……而那人却是一直盯着尚在冷热交加中的姜枢的肚子,冷漠无情盯着,只有偶尔眼神泛起一丝波澜。

  ××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的凌晨,后半夜飘起了大雪,此时他躺在雪地中,冷到唇色泛白,披在身上的斗篷不见了。

  他费力从雪地中爬起,走了几步便想起来昨日的遭遇,嘴角扯起嘲讽的笑,他曾仗着自己武功路子诡异自大起来,这次实在吃了亏。“也不知,那碗难喝的要死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他自顾说着,眼神极冷,显然也是明白不是什么好东西,“呵,左右最坏也不过是毒|药。”

  他停下辨认方向,找到后便聚起力量赶到凤凰关,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傅慕曾向他讲述过狌兽过境后的涿州城惨状,而眼前凤凰关却是惨烈百倍。

  城门大开,城前的路障被撞的七零八碎,一路的尸体无人可收,城楼上掉下一只□□,姜枢朝上看去,空无一人,只剩几盆火燃得热烈,随着冷风动摇。

  傅慕呢?他想到,傅慕呢?他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枢闭着眼:你说你妈呢!


为了以后的剧情,我肥来改了个bug。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傅云亭呢?

  姜枢心头一疼,差点吐了血。他越过横躺着尸体进了凤凰关,正巧碰上了骑着高头大马的顾熙谢。顾熙谢看着他懒懒举手,示意后方的士兵放下戒备。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顾熙谢的脸,年轻的,嚣张的。

  此时他狼狈不堪,只穿着单薄的冬衣也被雪打湿大半,长发微乱,可那双眼还是冷静的,顾熙谢向他欠身。

  姜枢喘着气皱起眉:“顾将军这等大礼在下可受不起。”

  “这些年南疆众人等您归来,”顾熙谢沉声道,“姜公子。”

  他眼神冷了:“滚开,你一个姓顾的和我套什么近乎。”

  顾熙谢旁的副官闻言气氛,扬起马鞭指着姜枢道:“放肆!”

  “我放肆?”他扶着断了一半的长|枪冷笑,“你可要明白,是你家将军先向我行礼,称我为‘公子’,‘放肆’二字从何而来?”

  副官憋的脸通红:“你!”

  “好了,住口吧,顾副官。”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声叫停声,那年轻男人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好听,就见顾副官身体一僵,回头拱手道:“国师。”

  西延的人自动分成两列,姜枢这才看见原来有人慢慢打马上前。

  姜枢冷淡说:“这位可是国师乌摇风?”

  那人皮肤很白,与傅慕那种病态的白不同,这人的白是天生的,他一身红装打马上前,戴着半边面具,听了姜枢的话微微笑道:“不愧是姜公子。”

  “笑话,”姜枢一脸不屑,“我若不姓姜,这话该怎么说。”他盯着乌摇风露出来的半张脸,竟有几分的熟悉。

  “公子不必多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乌摇风开口,“你我确实见过几面,只不过公子好忘事……”

  “华山,”姜枢缓缓道,“那日早晨请我让路的是你,与我、云亭住在一个院子的也是你,还有,将我困在石洞中聊天聊地的也是你。不过几日,破绽不少。”说到最后已经是嘲讽意味了。

  “啪啪”三声响,乌摇风鼓掌:“在姜公子面前弄拙了。”

  可我虽然看了出来,却也因自己的自大吃了大亏,他黑着脸想着,手不自觉摸向自己的肚子。

  乌摇风看的分明,他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趣味:“公子此行可是来寻傅神医?”既然已经说开,他便不在掩饰。

  “不劳各位挂心。”说完,姜枢死撑着越过这一队人马继续前进凤凰关。

  他走远了,顾熙谢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国师可是已经解决了?”

  乌摇风道:“是啊,这不是还活着吗?现在就是等着了。”

  “傀儡纸术……”顾熙谢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呵,”乌摇风笑道,“他这纸人玩的不错,我虽然发现,却没能毁掉,不过成不了大事,这你大可放心。”

  顾熙谢喃喃道:“纸人,他是能操纵纸人了?”

  乌摇风却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总归那‘孩子’也不是你的,是否能操纵纸人又能如何?我看你还是早日找到那傅云亭,不杀了他我还是不放心。”

  顾熙谢从癔症中回神:“是。”

  乌摇风最后瞧了他几眼:“记住,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

  显然姜枢也知乌摇风对傅慕的浓重杀心,暗地里加快了脚步,只是身体尚未恢复,走两步就喘几下。

  恍惚中他有感觉热起来,心里大叫不妙,只能死死咬着牙期盼着能早早撑过去。

  在这一片煎熬中,他模糊想起了傅慕曾对他讲过,凤凰关后山那关押狌兽的山洞,他回头看了眼跟着的士兵,冷笑两声,武功暂且用不了,他就往前跑去,跟着的士兵二话不说也跟着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只见姜枢靠在树上,也就是抬眼瞥他们一眼,道:“解决了,这次干净点。”

  士兵们愣在原地,不知这人与谁说话,尚未反应过来眼前闪过几抹白影,脖子一疼,便没了性命。

  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纸人们围了过来,姜枢无力摆摆手:“喝吧,喝吧。”

  纸人们得了允许,蜂拥而上,姜枢转身运起轻功去了后山。

  ××

  此时夜幕降临,后山不容乐观。到处是西延搜山的士兵,所到之处火光连成了一片。纸人赶过来钻进了他的袖子。

  姜枢一边嘴里念着“我艹傅慕老子还没把你娶回家呢你怎么能死”“关键时刻还是老子去救你”“这次不叫爸爸老子艹哭你”,一边躲过搜查,他猜不出傅慕会藏在哪里抑或是那山洞在哪,当然最坏不过是萧景胜杀了他。

  山中有一条河,河面宽水流急。姜枢没了力气,幸好有一座石桥,姜枢踏上了去,却鬼使神差的跳到河畔,慢慢移到桥洞里,这一瞧差点让他站也站不住。

  有一小木船,塞了三个人,傅慕伏在船头,下半身却泡在水里,整个人已经昏迷,身体随着湍急的水流撞击着船身。

  他慢慢爬到船上,爬到船头试了试傅慕的鼻息,这才松口气,把人拖到船上,又去试试其余三人的,神色有些悲戚,他低声道了声“得罪”,又是一个一个将人搬下去摆放好。

  再爬上船他已经有些脱力了。不知那人给他用的什么药,仿佛全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他低声骂了句,看着昏迷的傅慕心里难受得死去活来,他就像是从血里泡过一样,上身满是血,下半身倒是被河水冲洗干净,浑身是伤,最严重的胸膛的一处长刀痕。他不敢扒光傅慕的衣服,桥洞黝黑没有一丝光亮,他只能趴在他耳边一遍遍唤道:“云亭,云亭……”

  喊着喊着整颗心酸胀的很,他努力憋着快要落下的泪,不能哭,哭你妈呢姜枢!不就是,不就是活不长了?可你得把傅慕带出去!什么同生共死的都给爷滚一边去!

  他定定心神:“云亭,你醒醒……”

  他不知不觉叫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在他弯下身体捧水喝时,这人有了动静。傅慕将醒,未睁眼就喊道:“阿枢。”

  姜枢手一抖,水又顺着原来的轨迹继续流淌,他连忙挪到傅慕身边:“你醒了?”

  他脑里一片混乱,头疼的很,身上也一抽一抽的疼,听到姜枢叫他,他含糊道:“嗯。你,你去哪了?”

  他张张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能的将“中毒”揭过去:“我一直在找你。”

  这六个字一出,傅慕整个人差点哭出来,他不能动,便颤着声音道:“阿枢,你,你过来。”

  姜枢趴过去,傅慕盯着他。姜枢眼睛亮亮的,伸手碰碰他的脸,忍了忍,还是慢慢凑过去,姜枢亲了上去。

  一滴泪落到傅云亭的脸上,唇齿间,姜枢呜咽着:“云亭。”
  

作者有话要说:
姜枢:真没想到老子的初吻是在这么乌漆墨黑的桥洞里交代出去的……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云城篇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乌漆墨黑的桥洞里看不清彼此通红的脸。

  “幸好幸好……”姜枢强装镇定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愣神不说话。

  傅慕憋到忍不住咳出声。

  姜枢闻声扭头定定看着他,许久后轻声道:“从南疆出来后,你可愿意,随我一同回攀木崖?”我艹我艹,老子四舍五入这就是在求婚啊!

  还有谁能比爷快?

  姜枢脑补得过快,眼下困境都不算什么了!等了许久那人没有回话,他有些不知所措,他问:“愿意不?不愿意?你,你给句准话,要是答应了咱就可以定喜宴了!”

  桥洞里静悄悄的。

  姜枢感觉有些扎心,人生两世第一次表达爱意,结果……能怪枢爷太快吗?

  不能!

  “想通”后他决定要与傅慕好好谈谈心,他边慢慢挪过去,边小声念叨:“我说啊云亭,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刚轻薄你不是偶然,是我故意的,你放心啊,当然要我负责我肯定是乐意的……”他突然住了口,因为发现了被轻薄的那人又昏了过去。

  他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傅慕,良久很小声很小声道:“不答应也好,也好……”

  是那种带着哭腔、又强忍着、平静的。

  凤凰关不能在待下去了。

  ***

  刚过了午夜,后山巡查的人紧皱着眉头,已经搜了大半,也不知受了重伤的傅神医躲到了哪里。

  渐渐,几队人马到了河边,即便是寒冬腊月,这河水依旧湍急地让人心惊。

  有一人道:“我说李哥,这人能跑到哪去?”

  “哼,”李哥叹口气,“跑不远。兄弟们都机灵着点,抓到人国师有赏。”

  这时远处猛的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掉进河中,几队互相看了眼,李哥道:“走!”

  他们走远,有一人背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姜枢面无表情看了眼河水,向着反方向走了。走了几步只纸人跳到他跟前,姜枢轻声道:“乖,听话些,让我,让我省着些力气。”

  一向听话的纸人此刻竟有些不依不饶,围着主人转着圈。

  姜枢停下,冷眼看着它们,纸人们瑟缩几下,但还是不安分动着,这时其中最为大胆的、长长的纸袖已经碰到了他背上的傅慕的一只纸人猛的摔在地上,几下眨眼间“撕”成碎片。

  “我能给你们‘生命’,”姜枢不再看趴伏在地上的纸人,继续往前走,“自然也能毁了你们。”

  纸人们肩膀抖抖,似乎在啜泣。

  “再有一次,你们也不必跟着我了。”

  剩下的纸人慢慢变小飘向主人,见主人没有反对,“乖巧”的钻进袖子里。

  再有一会儿这些人就会发现木船上只有三个尸体,姜枢想着,接下来能怎么办,能去哪?

  只能往前走着。

  不知到了哪儿,他没看路,被藏在雪下的石子绊了下摔倒在地上,死了吧,他想,早死晚死不都是死,这满山荒野雪地,也算是……尚未想完,连日的高热与疲惫席卷了整个身体,他一下子昏睡过去。

  恍惚中,他听到了熟悉的狌兽的叫声。

  ***

  再醒来时他在一间木屋里,烧着火炉,味道有些难闻,甫一睁眼就咳出了声,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这哪啊。”姜枢红着眼努力适应,像他这么优秀善良伟大的人应该成仙的,这么个憋死个人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仙境……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还没死。命不该绝,姜枢倒不知是庆幸还是要哭上一哭了。

  有人敲门进来,姜枢扭头看去。体型中等的憨厚中年汉子道:“唉呀妈呀,小老弟你醒了?”

  姜枢让这一口浓重的方言一脸懵,他难得的磕磕绊绊:“大,大哥,这,是,是哪啊……”

  大哥浓眉一皱:“小老弟你是个结巴啊!这病不好治。”

  姜枢瞪大眼:“我不是!”

  “嘿!”大哥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男人嘛,什么大风大浪都该勇敢面对,你说是不是啊小老弟。”

  “……哈,哈哈,”姜枢尬笑,“大哥,这里是哪?”

  “这里是个云城嘛,”大哥道。

  “荣,荣国?”姜枢问。

  “你想啥呢!云城是西延,哪能是个冻死人的荣国。”

  “哈,哈哈,”他尬笑,这不是听您这口方言感觉像是东北人儿,“大哥有没有见过和我一起的人。”

  “哦,那小老弟伤的不轻,他在里屋躺着呢。你先起来吃点啥。”

  “嗯……多谢大哥了。”姜枢一脸喊着,大哥搬来小桌想要给他放在床上,他连忙阻止:“不不,我下去吃,下去吃。”

  就看见憨厚的大哥怜悯看着自己,姜枢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没事瞎重复个屁!

  他下床走向桌边,往里面瞧,就见傅慕直挺挺躺着,露着光裸的肩……姜枢扭头去看大哥:“你,你把他衣服给扒了?”

  憨厚的大哥没有察觉他俩的奸|情:“伤成那样不扒光不好上药啊。”

  扒光……姜枢抽抽鼻子,我和他睡了这么久都没见过……

  伤心事姜枢不再提,高热烧的太久,他浑身软绵绵每处骨头缝都泛着酸涩,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吃饭,就听到大哥道:“小老弟白夜露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大哥的话,还是戒了……”

  “什么?”姜枢“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白夜露啊,那玩意儿上瘾。”

  “呵,”姜枢边笑边摇头,“什么白夜露,我没吃过那玩意儿。”

  大哥听了紧皱着眉,他人是心善的,从荒郊野岭救回了两个不知好坏的陌生人,如今见姜枢百般否认自己食用过害人的玩意儿白夜露,心里一着急便道:“你可唬不到我,这忽冷忽热疼的要死入了迷的可不就是你。”

  姜枢心头一震,他扯开嘴角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

  大哥见他面容颜色不好,软下语气:“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往后戒了那害人的就行。”

  他浑身发冷,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放下,又抬起来摸向肚子。“不吃了,”姜枢轻声道,“往后不吃了。”

  害人的,他想,好啊,乌摇风,我要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枢宝:还有谁?还有谁!

爸爸我:男人最怕的事情就是太快了……


温馨提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敲黑板!!!)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大哥,”他压下内心翻涌的恨意,“这里离凤凰关大约多远?”

  “你去那凤凰关干啥?”大哥一屁|股坐下,“大哥给你说,凤凰关正在打仗,根本没人去,要不是俺经过,你们就埋雪地里没人理。”

  “还在打?”齐国不是已经战败了?

  大哥难得沉默,过了会儿道:“俺不知道,”说着站起来要往外走,走到门前又停下来道:“哪哪都不安全,你俩还是老实养伤。”

  他没吭声,大哥摇摇头走了。只剩姜枢静静坐在桌前,腰背挺直,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握住,面上平静如水,不知在想这什么。

  ***

  清醒时他从未经历过那什么白夜露发作,也只是休息了一天,醒来的第三天就跟着吴大哥上山劈柴打猎,用来抵做各种费用。

  傅慕一直没有醒来。

  “你放宽心,”从主城回到吴家村的路上,吴大哥安慰道,“你看看你今天打的猎物就比昨日的少。”

  姜枢坐在牛车上,听了这话张张嘴想解释,最后也只是含糊的应了过去。

  到了地方,他跳下牛车往房间走,刚打开门余光就见一道寒光闪过眼前,姜枢眉头一皱,迅速往旁边一躲,寒光接至,他不退反进,伸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闹什么?”不见恼怒,倒是多了些宠溺。

  傅慕冷着脸挣开并不大力的钳制,反问道:“你是谁?”

  姜枢倏地瞪大眼睛:“我是谁?你问我?”

  “不然?”傅慕没有放下防备,他盯着眼前的人的一举一动,“还有第二人?”

  老天爷啊,这是失忆了?姜枢心里只想骂娘,勉强道:“不然个屁!”

  傅慕皱眉:“粗俗。”

  姜枢心头一击,头昏脑涨不知所谓咬牙道:“哼,你他娘的看好了,老子是你丈夫!丈夫懂吗?你是我媳妇,是要给老子暖床端水挡枪挡剑的媳妇!要是你能生,你还得给老子生娃!”

  傅慕听了,脸色苍白,魂不守舍:“我才十七,尚未加冠,如何,如何……”

  姜枢急不择言道了一大通,此时回过神来,他也脸色苍白道:“你才十七?”见傅慕点头,他瞪大眼:“十七?”

  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姜枢倒退两步坐到床边,看着一脸防备的傅慕无奈的叹了口气,难不成带这个失了忆的人去南疆?

  傅慕消化着自己已经“被已婚”的事实,姜枢烦恼着来日的南疆一行,就在两人沉默相顾无言时,门外突然有人道:“唉,我说姜老弟,媳妇说说也就行了,你可别上手啊。”

  傅慕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姜枢,姜枢捏捏眉心,大声回道:“行,谢谢吴哥了。”

  “我与你,”傅慕通红着脸看着姜枢,“真的是……”

  他突然心情大好,挑着眉看着他通红的脸:“是啊,三跪九叩,明媒正娶。”

  原本红着脸的傅慕听了却是冷笑一声:“明媒正娶?长云不再留我,如何来的明媒正娶?”

  糟糕,原来已经离开长云了?姜枢依旧笑着张脸:“莫非云亭你要反悔?”

  “我不记得你,你这般便算作是欺诈。”

  逗了许久,他终于正色起来:“我并未骗你,如今是四年后,你也不再是十七岁,刚及弱冠,此时也不是什么凤凰关涿州,而是云城吴家村。”

  他依旧冷着脸,仿佛刚才那个谈起亲事面露红色的少年郎从未存在。姜枢见状叹气,自暴自弃道:“行,那这般,接不接受随你,但如今你我是拴在一起的,你总不能……”

  “我如何得知你的好坏?”傅慕打断他的话。

  “我,”姜枢显得有些疲惫,“唉,你还欠我救命恩情,只要你的命还是太过便宜你了。”

  他听了皱眉想着,许久一脸奇怪地看向姜枢:“你逼我,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姜枢听了都想拍着大腿仰天长笑,可惜他也只是亲了一口,还把人亲失忆了。想了想,他作一言难尽状道:“你……唉,你如今不记得了,也怪不得你。”

  傅慕大惊失色:“我如何?”

  “你,你碰了我。”姜枢一闭眼,一狠心快速说了出来。

  见傅慕整个人如被雷劈中般呆滞在原地,手里的短匕|首也掉落在地,姜枢准备再下些狠料:“弄的我好疼。你真的不打算负责吗?”

  “惊喜”有点大,重伤未愈脑部受创的傅慕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姜枢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这料有点猛,人都吓懵了。

  **

  傅慕再次醒来就看见了姜枢……躺在床上的他微微一扭头,抿着嘴不说话。

  “……你这是不想见到我啊。”姜枢端着碗米粥幽幽|道。

  傅慕一动不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姜枢决定要做个窑洞里的王宝钏了,他“嗑”的一声放下碗,继续幽幽|道:“是不是也不要负责了?”

  床上的人动了一动。

  “你忘了,可我还记得,那个晚上,我是百般求饶,而你却还是强硬的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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