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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_叶默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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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到梦里那段惨状,气急之下胸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着,萧璟珩转头看了眼身旁人,只见顾清辞眼睛阖上,吐息温柔,已经酣然入睡,他抿唇看了会儿,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戴上□□,随意披了件外套便向客栈外的后山走去。
  殊不知,他以为熟睡之人,在他离开后,悄悄睁开了双眸。
  萧璟珩来到荒无人烟的后山,随手捡了根树枝,将其当做宝剑,开始习起武来,他将心中怒意全都泄于剑上,招式渐渐转为凌厉。
  与此同时客栈中,顾清辞悄然起身,却没有跟出去,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半分窗户,从高处远望着萧璟珩习武的矫健身姿,低声叹息。
  表面看来再怎么坚强,终于还只有十五岁啊。
  夜色渐深,萧璟珩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于是顾清辞便这么直直地站在窗边陪着他。这孩子的心里一下子装了太多事,让他发泄出来会好一些。
  树枝划破静谧的夜空,萧璟珩双目专注,脑中却如走马观花,太多的往事一一浮现。他不能辜负父王母后对他的期待,他要为他们报仇!
  不知何时,天边泛起一丝微亮,萧璟珩这才精疲力尽地扔掉手中的树枝,颓然坐倒在地上,双臂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他往后靠了靠,伸手抹了把额上的汗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往客栈走去。
  顾清辞在屋中掩上窗户,站了一夜的双腿万分僵硬,他转身对上推门而入的萧璟珩,从不远处取来一块干净的布巾递过去,温声道:“擦擦吧。”
  对面人默不作声地接过布巾擦汗,顾清辞看着他,虽然脸庞仍显稚嫩,但是整个人仿若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长大了许多,也将心事隐藏得更深。
  待他擦完汗,顾清辞接过布巾放在一旁,叫了桶热水上来,让萧璟珩先沐浴一番,自己则收拾东西,下楼准备离开。
  萧璟珩坐在浴桶里,他万万没想到先生为了陪他,竟也一夜未歇,心底顿时涌过温暖的热流,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迅速沐浴完出门。
  马车停在客栈外,萧璟珩上车,看着靠在车壁上面色疲惫的顾清辞,心中有些愧疚,于是他哑声道:“是珩儿不好,叫先生担心了。”
  顾清辞睁开眼,却没有接他的话,须臾,他伸手将他揽到自己怀中,轻拍他的背脊,这才柔声道:“王爷和王妃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珩儿,你要振作给他们看。”
  “先生说的是。”萧璟珩用力点头。
  顾清辞带着担忧的眉目终于舒展开,他伸指点在他的额头,勾唇浅笑:“都说了不再是你的先生了,唤我名字便是。”
  萧璟珩闻言一怔,紧接着面上奇怪地红了红,极小声道:“清……清辞……”
  “好了,离明州还有很远,睡会儿吧。”顾清辞莞尔。
  萧璟珩点点头,一夜未睡,身体已十分劳累,只片刻,他便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倦意上涌,顾清辞动了动身体,让萧璟珩躺在自己的腿上,好不被马车颠簸所惊扰,随即微阖双目,陷入梦中。
  马车于傍晚时分到达明州,两人终于有了一个稍稍舒适的客栈可以住,顾清辞叫了些食物上来,与萧璟珩面对面坐着一起吃。
  “珩儿,慢一些。”瞧着他似是饿极了的模样,顾清辞心疼地舀了勺热粥到对面人的碗里,又夹了些菜给他。
  吃过饭,两人便回各自的屋里休息。萧璟珩在床上躺下,嗅着里衣上浅浅的熏香味道,安稳地入了睡,然而未过多久,他便被身上一股奇怪的黏腻感惊醒。
  空气中弥漫着略腥膻的味道,萧璟珩一惊,右手下意识地往下探去,果然在裤裆处和床单上摸到湿意,他脸色倏地烧红,无地自容。
  他都十五岁了,居然还丢人地尿床了!
  萧璟珩跳下床,想换身衣裳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全在隔壁,他坐立不安地在屋中转来转去,最终还是不得已来到了隔壁屋子,轻轻敲响屋门。
  顾清辞犹在梦中,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下床过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是萧璟珩,脑子霎时清醒过来。月光下萧璟珩的面色红得怪异,他大惊,手背搭上他的额头,着急地问:“怎么脸色如此之红?发热了吗?”
  然而额头温度正常,顾清辞奇怪地垂下手,这才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接着便听萧璟珩十分尴尬,又带着一丝哭腔小声道:“清辞,我我……我尿床了……”
  顾清辞闻言愣住,下意识地往他身下看去,他二话不说连忙拉他进门,下楼叫了桶热水,又取来干净的布巾和衣裳,推他到屏风后头,让他把脏污的衣裤换下。
  坐着歇了会儿,顾清辞走到屏风旁,把脏衣拿下来,准备动手洗一洗,却意外发现裤裆处不止是简单的湿了而已,而是带着一点黏稠的白色污物,他倏地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尿床了,而是……
  另一头,萧璟珩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见顾清辞手中拿着自己的脏衣,怔怔地站着不动,他脸色骤然蹿红,上前抢过裤子,快步走回浴桶旁,就着温水想把裤子洗洗。刚展开裤裆处,他便发现那上面居然有白色粘稠异状物,萧璟珩心下大惊,以为自己生了病,转头便慌张地问:“清……清辞,我是不是生病了?”
  “啊?”顾清辞回神,上前几步把裤子拿过来,迅速地洗净污物,接着推着萧璟珩到自己的床上躺下,道:“没有生病,快睡吧。”
  “那那是何物?”萧璟珩不解。
  顾清辞犹豫,他也不知该如何给他解释,见他盯着自己,一副不回答就不睡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珩儿,这是证明你长大了,是正常的。”
  “那我是尿床了吗?为何尿床是证明我长大了?”萧璟珩脸红红地小声问。
  “不是……”顾清辞说着说着自己也脸红起来,他向来脸皮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解释这种东西,沉默片刻,他压低声音回答:“你长大了,男孩到男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不是尿床,不用担心。”
  “那清辞也有过吗?”萧璟珩又问。
  顾清辞无奈,但面对萧璟珩好奇的眼神,又不好不回答,只好轻轻点头,嗯了声。
  萧璟珩见状笑开,终于放心下来,他还以为自己生了何大病,原来不过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罢了。
  “好了,睡吧。”顾清辞见他不再问,也松了口气,帮自己和他掩好被角,挡去自己微红的脸颊,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翌日两人继续出发,出了明州便是一段荒凉之地,于是顾清辞特意让马夫加快脚程,想在入夜前进入下一个城镇,没想半路遇上了一场雨,耽搁了些时间,结果只能夜宿山林。
  深秋的风凉意阵阵,顾清辞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火堆终于燃起,熊熊火光照亮身旁萧璟珩的脸,两人靠在一处取暖,倒也暖和不少。
  “清辞,我们何时能抵达晋州?”
  顾清辞闻言想了想,回答:“还得十几日吧。”晋州乃宣朝西北边境最后一城,十分偏僻,宣和帝此举倒也明智,想必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若不是父亲曾是他的老师,只怕连父亲都得跟着自己去吃苦。
  凉风袭过,顾清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上忽的一暖,转头便见萧璟珩将他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自己身上。
  “我不怕冷,清辞披着吧。”萧璟珩换了个姿势,他自小习武,身体素质比他人强了不少,这点寒凉还是能抵御得住的。
  顾清辞应了声,正准备休息,耳边却突然响起异于寻常的风吹草动之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五六人从不远处暗处冲出来,手中拿着刀剑,面色狰狞,气势汹汹。
  唰唰!隐在暗处的两名暗卫拔剑,大吼:“保护公子!”
  顾清辞与萧璟珩对视一眼,心下一沉。
  糟了!他们遇上土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忘羡总攻叶不羞的地雷,破费了!
  昨晚晋江抽风,排版全乱了,没人提醒还真没发现,调整的比较晚,不好意思T﹏T


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 
  静谧的月夜中,刀剑的声音不绝于耳,萧璟珩反应极快,他拉着顾清辞的手站起来,趁几人不注意,从暗处逃走。
  无穷的黑夜像是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着两人,顾清辞与萧璟珩气喘吁吁地跑着,终于感觉到了安全的地方,顾清辞脚下忽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倒,紧接着脚腕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
  “清辞你怎么了?”萧璟珩仓惶回首,鼻间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大惊失色,连忙蹲下查看,稀薄的月色中,只见顾清辞右脚腕被夹在一个捕兽夹中,鲜血汩汩流淌,只片刻便湿透了裤脚。
  他们竟是不小心来到了猎户的捕猎区!
  “别……别动,我帮你拿开。”萧璟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掰开那捕兽夹,然心下慌乱,连带着手都在颤抖,一时半会儿竟怎么也掰不开。
  “我来吧。”顾清辞勉力抬手,轻轻推开他,忍着痛去掰捕兽夹,夹子夹得很紧,且沉重不易掰开,顾清辞本就失血脱力,掰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反而出了愈发多冷汗。
  正此时,不远处有人影晃动,两人霎时紧张起来,接着眼前出现一名男子,那人作猎户打扮,看到捕兽夹下竟然夹了一个人,顿时变了神色,大步走过来蹲下,二话不说大手用力一掰,将顾清辞的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清辞!”萧璟珩见顾清辞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
  “多谢公子相救。”顾清辞稳住身体,面色苍白如纸,冷汗层层滴落,想借力站起来,脚腕的剧痛却使他半分力气也无。
  “是在下思虑不周,不曾想到这条路上还会有人经过,是以伤了公子,在下深感抱歉。”男子面露忧色,又沉声道:“夜色已深,公子的脚受伤又重,怕是得及时止血,不如去我那儿借宿一宿,再做打算,可好?”
  顾清辞沉吟,半晌轻轻点头。
  “公子,冒昧了。”男子闻言起身,动作小心地将顾清辞背起,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一旁的萧璟珩自觉跟上,他望着趴在男子背上的人,嘴角不快地撇了撇。
  其实他长大了,他也可以背先生。
  三人很快来到男子的住处,是一处简单的茅草屋,不过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顾清辞靠在床沿,等着男子去拿药。
  “怎么了,为何一脸苦色?”顾清辞脚上疼痛,原是半分说话的力气也无,然看着萧璟珩欲言又止的模样,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萧璟珩沉默,良久哑声回答:“是珩儿的错,若不是慌不择路,也不会害清辞受伤了。”
  顾清辞被气笑,抬手摸了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温声说:“这怎能怪你?反而若不是珩儿反应快带着我一起跑,还不知会如何呢。”
  萧璟珩未接话,他早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看着床上人那染血的裤腿,他更是心痛。
  与此同时,吴锐,即猎户男子取药回来,他走到床边,正准备上药,却被人抓住手腕,他转头,只见身旁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来吧。”
  “你行吗?”吴锐反问。
  萧璟珩没理他,顺手拿过他手上的布巾和药,目送其出去了,才打开药瓶,将药粉洒在布巾上,放在一边备用。
  他从小习武,受伤次数也不少,故对伤口的包扎还是有些经验的,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派上了用场。
  床上的顾清辞微阖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萧璟珩凝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褪下他脚上的袜子,干涩的血与袜子粘连在一起,扯开时带起疼痛,顾清辞身体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
  萧璟珩动作愈发小心,袜子褪下,裤腿挽上去露出狰狞的伤口,他的心猛地一颤,愈是难以言喻的酸涩。他如鲠在喉,手下却不停,迅速地处理好伤口,扶着顾清辞躺下,帮他掖好被角。
  床上人依旧是那温润的眉眼,睡着时更显宁静,萧璟珩洗干净手,将屋中烛火灭去,悄声趴在床沿,脑中不禁回忆起与顾清辞初见时的场景。
  两年前,先帝尚在,一次群臣宴会,父王带着他一同前去,在那场宴会上他见到了当时年方弱冠的顾清辞。
  一袭白衣,立于树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顾清辞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对上不远处萧璟珩好奇的目光,接着粲然一笑,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直击萧璟珩的心中,令他心醉神迷。
  后来他回到宴会上,又见到了这人,才得知他是太傅家的公子,且今年刚中了状元,满腹诗书,才华横溢。
  正巧父王母后近日在给他物色新的夫子,萧璟珩回到府上,第一件事便是告诉他们,他想要那人给他当夫子。
  父王听闻,惊讶了片刻,倒也未拒绝,第二日他便进宫面见先帝,说了此事。先帝闻言,念在其战功赫赫,又刚战胜归来的份上,将此事作为赏赐,允了他们。
  几日后的某个午后,萧璟珩正在书房习字,奶娘忽然进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风吹花落的庭院里,父王与母后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近,身旁是那日在宫中遇见的人,萧璟珩愣愣地站着,眼瞧着那人缓缓走至他面前,弯下腰抬手轻揉他发顶,面上的笑容一如那日初见。
  “见过世子,承蒙王爷赞赏,有幸教世子功课,往后世子唤我先生便是。”
  萧璟珩目光波动些许,半晌才讷讷开口:“先……先生……”
  “乖。”顾清辞又莞尔,牵着他的手往书房走。
  两年如一日,萧璟珩跟着他念书做功课,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愈发亲密。不知从何时起,他对顾清辞愈发依赖,不喜欢他看别人,希望他只看自己一人,就如现下换药,也不想假他人之手,只想自己亲自来。
  如今他只有他一个依靠了,萧璟珩心想。
  时间悄然流逝,萧璟珩趴在床沿睡着,梦中他碰到床上人的手,被那温度惊醒,他伸手摸了摸顾清辞的额头,竟是烫得厉害。
  萧璟珩起身跑出去接了一盆子凉水,动静吵醒了隔壁休息的吴锐,他迷迷糊糊地出来,见状猜到些许,便问:“可是顾公子起了热?”
  萧璟珩慌忙中看他一眼,点点头,经过他身边时又停下脚步,认真道:“劳烦您关心,不过不用帮忙,我自己可以照顾他。”
  说完,他急忙端着水进去,将布巾濡湿,绞干后搁在顾清辞滚烫的额上,又用别的巾子帮他擦身,尽快降温。
  好在这热度来势汹汹,退得倒也迅速,天光乍破之时,顾清辞终于安静下来,萧璟珩累了一晚上,趴在床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萧璟珩揉揉眼睛,对上顾清辞温柔的目光,惊喜地坐直身体,笑道:“清辞,你醒了?”
  “嗯。”顾清辞撑坐起身体靠在床沿,脚上的疼痛已经减轻许多,捕兽夹虽夹伤了他的脚,但只是伤在皮肉,未及骨头,故休养几日便能大好。他环视四周,心里大体猜到了昨晚发生了何事,于是他问:“昨晚是你照顾我的吗?”
  萧璟珩一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看来珩儿真的长大了。”顾清辞微微一笑,心下甚喜。
  萧璟珩撇嘴:“清辞不是之前就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吗?”
  顾清辞怔住,想到前些日发生的那件尴尬之事,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薄薄的红晕,转瞬即逝,他旋即转移话题:“珩儿不饿吗?”
  萧璟珩正要接话,屋中便走进一人,只见吴锐端着两碗粥和一些小菜,放在床沿的桌子上,笑道:“乡野之人,无甚好菜,顾公子受了伤,食不得荤腥之物,在下便自作主张,做了些小菜和粥,望二位不嫌弃。”
  “怎么会,还未谢过公子收留之恩。”顾清辞笑道,接过箸吃饭。
  用过饭后,萧璟珩又扶着顾清辞到院中晒太阳,顾清辞眯着眼,心里盘算着,等过几日他脚伤好了些,他们便马上离开。毕竟萧璟珩身份特殊,若是被发现,会给旁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他的脚也十分争气,短短几日,伤口便愈合得七七八八,长了新肉的周围很痒,顾清辞时不时想用手去抓,但抓了又疼得厉害。
  有一回叫萧璟珩瞧见,他连忙跑过来拍开自己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伤口周围。由于常年习武,他的手指上已经开始有薄薄的茧子,抚在痒痒的伤口上,减轻了不少症状。
  又过了几日,顾清辞的脚伤已经基本好全,他们也没有再打扰下去的道理。自从那日遇上土匪,他们便再也联系不到那两名暗卫,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好在盘缠都是随身带着的,只是丢了的衣裳,得重买几套罢了。
  吴锐给他们寻了辆新的马车来,顾清辞和萧璟珩相继上车,隔着车窗与其告别,车轮滚滚而动,带起一地尘土,消失在小道上。
  十日后的傍晚,两人终于抵达晋州。


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顾清辞到达晋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当地的府衙报个道。大抵宣和帝是真不想让他再能兴出何风浪来,故给他贬成了这小小的官职,做不得大用,平日里倒也无甚大事,清闲得很。
  在府衙里安分地待了几日,顾清辞才带萧璟珩动身前往郊外,到了萧家军驻扎的大营,两人表明了身份,便被请到一处安静的营帐里,放下帐帘,为首一人昂首阔步地走至萧璟珩面前,上下打量后笑道:“初见小王爷时,小王爷尚不满五岁,被王爷抱在怀里怯生生的模样好生可爱,这一转身便如此大了,岁月当真是不饶人啊,不知王爷现下可好?”
  顾清辞闻言立刻转头看萧璟珩,见他面色如常,方松了口气,接着只听他道:“我此番来此,并非恰巧路过,而是有求于诸位。”接着他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包括王府被抄等事,一并告知面前数人,顾清辞眼看着他们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露出惊诧之意。
  为首之人更是暴跳如雷,不可置信地问:“当真?!”
  萧璟珩亲口把不愿提及的事说了一遍,此刻沉默地低下头,眉眼中满是倦色。顾清辞回神,替他点点头,低声道:“王府惊变,王爷生前交代于我,要我带着珩儿来此处寻诸位,往后这儿便是珩儿的第二个家了。”
  众人听言面色凝重,那为首的护军一拳捶在桌上,发出砰一声重响,他怒不可遏道:“这狗皇帝,不过继位数十日罢了,竟如此歹毒!”
  说完,他又看向萧璟珩,掩下眸中怒意,郑重道:“小王爷,王爷待吾等如亲兄弟,数次救吾等性命,此恩情吾等不敢忘。如今王爷殁了,小王爷需要吾等作甚,尽管说!就算要吾等现在便集结大军直攻京城,吾等也在所不辞!”
  萧家军当年在平南王的带领下叱咤沙场,所向披靡,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强大,被先帝所忌惮,便寻机收了平南王的兵权,让萧家军在这晋州留守,美其名曰守护疆土,其实不过是害怕平南王功高震主罢了。
  好在他们留在此处,倒也没有荒废自我,每日的练兵必不可少,护军等人还念着王爷的情,没想今日听此噩耗,令人措手不及。
  萧璟珩缄默良久,缓缓说出四字,声音虽轻,却重若千钧:“我、要、报、仇。”
  是的,他要报仇,宣和帝害他家破人亡,让他隐姓埋名逃至此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仇不报,他愧对父王母后天上亡灵!
  顿了顿,他继续说:“父王母后惨死,我一刻也不敢忘,也不能忘,但仅凭我们的能力,不足以弄死那狗皇帝,我们还需要一些人的帮忙。”他把这些日在心中的计划说了些,一边说一边观察在场所有人的神色。
  许久,护军第一个打破沉默道:“不论小王爷作何决定,吾等都支持。”
  “多谢。”萧璟珩轻轻道,和顾清辞对视一眼,又交代了几句,他重新戴上□□,走出营帐。
  如今他们初到晋州,尚未站稳脚跟,贸然动手是十分不明智的,纵使有萧家军在,也未必能一击即胜,反而很可能还未攻到京城,便被宣和帝派人剿灭。
  故,他需要细细筹谋,做足充分的准备,即使宣和帝派人来,也阻挡不了他们。这不仅仅要有萧家军这个强大的军队,更需要京城中一些人的配合。萧璟珩这些日子仔细回想了从前素来与父王关系密切的官员,他要在不惊动宣和帝的情况下,与他们取得联系,并寻求帮助,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好来个里应外合,让宣和帝措手不及。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故萧璟珩决定给自己几年时间,好好做足准备,不仅要有势力,更要强大自己。
  脑中正思忖着,马车便徐徐抵达他们的新家,府衙到底破旧,于是顾清辞便用了些积蓄,为两人置办了一座偏僻的宅院,虽然屋子不大,倒也五脏俱全。
  跨过正门门槛,首先入眼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中种了几处花草,只不过都已枯萎。过了长廊便是两间屋,顾清辞之前找人来打扫过一回,因此屋中倒也干净,被褥等物也已备好,事先晒了晒,嗅着有股别致的味道。
  “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先睡会儿吧。”顾清辞不由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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