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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_叶默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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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致的味道。
“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先睡会儿吧。”顾清辞不由分说地将萧璟珩推到床上,帮他把被角掖好,随即起身想要走出去,手腕却被拉住,他回头看床上人,眼神疑惑。
萧璟珩不发一言地撑坐起来些,靠在床沿,他轻放开顾清辞的手,少顷才道:“清辞是否觉得我想得过于美好了?报仇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顾清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侧身在床边坐下,毫不犹豫地摇头,问:“你怎会这么想?”
萧璟珩抿唇,低头:“我只是害怕我做不到。”
“我相信你。”顾清辞打断他,“王爷王妃他们也相信你能做到,整个萧家军都是你的后盾,当然,我也是。”
萧璟珩闻言抬头,眸中一瞬闪过光彩,他重重点头,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般,放心地躺下,闭上眼听话地开始休息。
这一回,顾清辞一直坐在床边,等到床上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离开屋中。
出了门,他闲来无事,便上街去了成衣铺,准备购置几身过冬的衣裳给萧璟珩,到了铺中,老板十分热情地迎上来,对他道:“公子是自己买,还是替人买?”
“替人买。”顾清辞回答,目光在铺中的衣裳上一一扫过。
“那公子知道那人的尺寸吗?不然可不好买呢。”
顾清辞点点头,伸手指了一件,让老板拿出来给他看。他拿着厚厚的大氅,满意地点点头,又选了几件贴身里衣和外衣中衣,付了银子后离开铺子。
此时的集市尚有不少人在叫卖,倒也热闹,顾清辞路过一个武器摊,一眼瞧中挂在暗处的一柄剑,他走上前去,让老板将那剑取下给他,拿在手中摩挲一番,抬头问:“这剑如何卖?”
“公子当真是识货,不瞒公子说,这剑可是剑圣易白铸造,世间仅此一把。”老板笑道,随即又叹气:“可惜这偏远之地,无人识得此剑,真真是可惜。今日公子瞧上这剑,倒也是缘分,我便做个人情,便宜些卖给公子,公子看如何?”老板伸手比了个数,笑眯眯地看着对面人。
顾清辞默不作声,他虽不习武,但剑圣易白之名却是如雷贯耳的,若这真是把好剑,拿去送给珩儿,岂不是好事一桩?
只不过他们现下不比从前,王府家产多数充公,留给萧璟珩的本就不多,他带出来的也只够两人生活,但一想到珩儿拿到这剑时的高兴神情,顾清辞犹豫的心又收了回去,掏出银子默默付账。
罢了,大不了他紧衣缩食一些吧。
一刻钟后,萧璟珩从睡梦中醒来,四周安静无声,他揉了揉眼睛,待适应了屋中光线后唤道:“清辞?”
无人应声。
萧璟珩骤然紧张起来,嚯地坐起身环视四周,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好便往外疾步走,刚打开门便撞上一具温暖的躯体,对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柔声问:“怎么了如此着急?”
此人正是从街上回来的顾清辞。
萧璟珩抬眸看见他,顿时松了口气,一时小孩子心性上来,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低声道:“无事,清辞方才是去了何处?”
“去买了些东西。”顾清辞笑笑,推着他进门,把手中的物品递给他,道:“快要入冬了,我们的衣裳丢了好多,所以我方才上街去给你置办新衣裳呢,快去试试合不合身。还有,我路过武器铺的时候,瞧上一柄剑,那老板说是剑圣易白所铸,但我不知真假,你看看?”
萧璟珩一愣,接过剑细细摩挲,剑鞘上的纹路细致而繁复,他拔开剑,一道剑光亮过,剑身轻薄,他走出屋子,随手砍了一片叶子,剑还未碰到树叶,剑气先至,那树叶霎时轻轻飘落在地,变为两半。
他又走到一张废旧的石凳前,剑身落下,只听哐当一声,凳子一裂为二,碎裂在地。萧璟珩收回剑,喜出望外。
不仅是把真剑,还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
他转身往回走,欣喜道:“谢谢清辞,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顾清辞莞尔,又将衣裳递到他手中,让他去屏风后头试。片刻后萧璟珩走出来,一身玄衣衬得人成熟不少,大氅更是暖和非常,隔绝了所有寒意,他满意地微笑,看来银子没白花。
萧璟珩将新衣裳脱下,忽然发觉一丝不对劲,抓住顾清辞的手臂问道:“清辞,你只买了我的衣裳吗?”
顾清辞没回答,他的确只买了萧璟珩一人的。
见他这般神色,萧璟珩也心知答案,他二话不说放下手中衣裳,拉着面前人出去。
“珩儿,你放开,你要作甚?”顾清辞不解,方才还好好的,突然他就皱眉拉着他埋头往外走,好似生气了一般。
“买衣裳。”萧璟珩闷声道,两人很快来到之前顾清辞去过的成衣铺里,他指了几件衣裳,让老板拿下来,给顾清辞试。
“珩儿,我的衣裳还很多,不用买的。”顾清辞拉住他,摇摇头。
萧璟珩抿抿唇,半晌垂下手,哑声道:“我们的东西是一起丢的,我怎会不知你的衣裳还剩多少?清辞的心思我都懂,虽然我们如今不比从前,但该花的钱不必省着,清辞素来怕冷,过冬没有厚衣裳,怎能安然度过?你若是病了,要我如何自处?往后如何面对老太傅?”
顾清辞怔住,竟被他说得还不上嘴,他望着萧璟珩走出去,自己愣愣地试了衣裳,直到走出成衣铺,才回过神来,唇角不禁挑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他的珩儿,到底是与从前不一样了呢。
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
时光如匆匆流水,转眼数月即逝,这几个月中,萧璟珩与萧家军中的将士们很快混熟,虽身份与众不同,却从不端着架子,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同习武,因此深得他们的喜爱。
同时,萧璟珩也挑了几名武功高强、机敏之人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时而派其中一二人去京城刺探情况,得知宣和帝日日骄奢淫逸,他更是卯足了劲,要给他致命一击。
这一日,他在军营与将士们过招,虽已至春日,但气候依旧寒冷,不过寥寥数招,他却已出了满身热汗。
与此同时,顾清辞出了府衙,左右无事,便准备去军营瞧瞧,到了营中,他远远看见萧璟珩站在一处高台上,正与一名士兵交手,两人你来我往,走了几招后,萧璟珩一记妙招,将对方制服。
回过身,萧璟珩瞧见几步开外的顾清辞正笑着看着他,他随意地用手背抹去额上的汗水,跳下高台,大步朝他走去,欣喜道:“清辞,你来了?”
“嗯。”顾清辞跟着他一起走入帅帐,取来布巾与水,轻轻拿下萧璟珩脸上的□□,将布巾挤干后搭在他脸颊上,将他的汗水慢慢拭去,柔声问:“午膳吃了吗?”
许是日日勤奋习武过招的缘故,这几个月来,萧璟珩身形比之来时壮实了不少,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底下薄而坚实的肌肉。
萧璟珩摇头:“还未,清辞呢?”
“我也还未。”顾清辞微笑,放下布巾往外走,道:“晋州城内前几日开了家新酒楼,听闻厨子是从京城来的,手艺可是一绝,里头的醉鸭叫人瞧着眼馋的很,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快走。”
萧璟珩闻言戴好□□,跟上他的脚步。
午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是饭点,新开的醉仙楼人满为患,顾清辞与萧璟珩在外头等了一刻钟,才有空位。
“小二,你们这儿有何特色菜?”顾清辞在椅上坐下,转头问。
“来咯来咯。”小二正在忙,原本站在柜台后面算账的酒楼老板快步走出来,来到两人面前,他抬起头,在瞧见萧璟珩的那一刻,眼神骤然变化,又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掩饰。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皆被顾清辞收入眼底,他忽然想到一种微妙的可能,瞬时紧张起来,心像是被手揪紧一般,一时间忘了呼吸。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点了菜,接着目光停留在老板的脸上,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方才那眼神……难道,老板认出萧璟珩来了?
可萧璟珩尚戴着□□,非亲近之人难以发觉,他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思及此,顾清辞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袖下手指轻轻收拢,掌心里渗出细微的汗水,他不时地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忙碌的老板,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清辞,你怎么了?”萧璟珩发觉他的神色略微焦虑,担忧地问。
顾清辞转头看他,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微笑:“无事。”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这一回老板未多做停留便快步离开,然而顾清辞却全然没了好好品尝美食的心思,他心不在焉地吃着,一箸探了个空都未曾发觉。
坐在他对面的萧璟珩实在看不下去,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道:“清辞?是菜不合胃口吗?”
顾清辞被他晃得回过神来,摇摇头,摒除杂念将饭吃完,两人又匆匆吃了几口便起身准备离开,结账时他又发现那老板在偷看萧璟珩,打量思索的目光令他霎时冷汗满身,顾不得许多,他一把抓住萧璟珩的手,拉着他快步离开酒楼。
萧璟珩被他紧抓着手,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对劲,于是他拦住顾清辞,问道:“是发生何事了吗?清辞,我不是小孩子了,别瞒着我。”
“我……”顾清辞正要解释,余光瞥见一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不远处,身旁的萧璟珩显然也发现了,他一个闪身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把他从巷角里拽出来,按在墙上,看到他的脸后,他愣了愣,随即冷声问:“是你?为何跟着我们?”
这人俨然是方才的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被按在墙上,竟也没有丝毫惊慌,他上下打量着萧璟珩,突然间似是确定了什么,面色大变,浑身颤抖地试探问道:“少侠可是从京城来?”
萧璟珩皱眉,转头与顾清辞对视一眼。
酒楼老板未得到回答,也不气馁,继续道:“八年前,我与妻儿在山道上遭到贼人劫财,本以为不会有生机,未曾想到有一人恰巧路过,那人替我们赶跑了贼人,看我们受了伤,又好心收留我们在其府上养伤。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时刻想着要报恩,可后来回京城才知,恩人一家竟已故去。”说到最后,老板的眸中竟噙了热泪。
萧璟珩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心中依旧警惕,只好装作不知情,道:“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说完转身要走。
“小王爷,你还记得福生吗?”两人抬步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人如此一句,萧璟珩嚯地转过身,目光紧锁面前人,脑中思绪百转,突然回到八年前的一个午后。
那时他尚只有八岁,一日父王归家,还带了三个人回来,其中有个同他年岁相仿的孩童,两人初识并不熟悉,但没过几日便成了好玩伴,然而一起玩耍的日子过了没多久,那孩童便跟随家人离开了王府,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八年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但关键性的萧璟珩还是能够记起一二,他盯着面前男子看了许久,轻声开口:“李福生?”
“正是正是!”酒楼老板连连点头,笑道:“我就说我不会看走眼,小王爷的颈侧同一位置与我家福生一样,有颗小痣。”接着他又用手掩唇,压低声音道:“小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珩儿,回去再说。”站在旁边一直不发一言的顾清辞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何事,他拽了拽萧璟珩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于是三人一同回了宅院,顾清辞转身掩上屋门,道:“好了,你们继续说吧。”
萧璟珩看向酒楼老板,沉声问:“只凭一颗痣,你便知道那是你认为的人?”他眯起眼睛,眸中有怀疑。
酒楼老板笑着摇头,回答:“当然不是只凭一颗小痣便怀疑小王爷身份的,实不相瞒,是我家福生,前几日在一处瞧见小王爷,觉得身形有些相像,便回来与我说,我觉着惊讶,便留心了一下。今日瞧见小王爷来,腰侧挂的玉坠,正是当年福生赠予的,还有小王爷手上与福生玩耍时不慎受的伤,再加上颈侧的痣,种种情况,让我确定了小王爷的身份。”
萧璟珩不作答,他腰侧的玉坠之前从未用过,也是到了晋州,偶然从行李里翻出来,顺手便挂在了腰侧,手上的伤也的确是幼时贪玩造成的,还有痣。
“王爷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恩人已故,我心痛之,但看到小王爷安然无恙,我实在是太过高兴。可听闻王爷被奸人所害,满门抄斩,小王爷是如何逃出来的?”
萧璟珩放下心防,将自己逃脱的过程简述一遍,忆起痛苦往事,心中又是一番唏嘘。说者难受,听者亦然。酒楼老板闻言,险些垂泪,当即认真道:“王爷之恩,我只得报答在小王爷身上,往后小王爷有何需要我老李的地方,尽管说!我的醉仙楼永远不收小王爷的银子,也会空出雅间专门给小王爷。”
“多谢李叔,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萧璟珩想了想,道:“派往京城的探子人脉不够广,消息不够多,若是李叔愿意,能否每月前往京城探亲时,帮我探一探京城的风声,有小道消息更好。”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酒楼老板一口应下,本想留下再畅谈一番,奈何外头夕阳西下,妻儿还在家中待他回去,故只得不舍地离开。
萧璟珩与顾清辞目送他走出宅院,两人回到屋中,顾清辞率先问道:“珩儿,此人可信吗?”
“可信。”萧璟珩沉声道,他这么一提,他倒是想起不少,那段日子,不仅福生每日陪他玩耍,李叔也会给他讲外头的各种趣闻,一家人对他都特别好。
父王从小便教他不能仗势欺人,故萧璟珩从不居高临下,反而与福生关系甚好。李叔妻子的伤势好了后,便常常与母后一同下厨,做各种好吃的糕点给他尝,李叔一家皆是心善之人,故他信他们。
顾清辞听言,心里放心不少,有更多人的帮忙,也意味着他们往后能有更多的胜算,是件好事。两人在屋中又说了会儿话,月明星稀,又是晚膳时候。顾清辞午膳没吃几口,现下腹中已然饥饿,便索性拉着萧璟珩又去了一趟醉仙楼,吃饱后心满意足地回家。
眨眼间又是一月过去,春末夏初之时,李叔的人从京城里带回一则消息,振奋了萧璟珩与顾清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忘羡的地雷,真的破费了!
另外,因为近双十二工作繁忙,所以每周六给一天时间休息不更新好不好?其他时间正常日更,除非存稿耗尽,又加班没办法更新,会提前文案请假,晚八点没看到更新就看看文案上是不是请假了哦!
所以明天周六就不更新了,直到本文完结,以后每周六大家都休息休息哦~
谢谢每位追文的亲们!本章留评送红包么么哒~
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风和日丽的午后,萧璟珩与顾清辞前往醉仙楼,到了楼中,李叔连忙将两人带到一处隐蔽的厢房里,房中无人,萧璟珩寻了处地方坐下,抬头看身旁的顾清辞,伸手拉他过来,道:“清辞,你也坐。”
顾清辞依言坐在他身旁的椅上,陷入沉思。他俩之所以会来此处,起因是前几日李叔的人从京城带来消息,由于晋州周边某城镇因前段时间的暴雨而发生洪涝,人心惶惶,朝中一直无甚动静,许是递上去的折子实在过多,宣和帝无法再无视此事,便派工部尚书唐荣前来慰问民心并处置洪涝一事。此行必经晋州落脚,故李叔之人不敢有误,立刻将消息带了回来。
最重要的缘由便是,工部尚书素来与平南王私交甚好,只是为免外人妄加揣测,冠上拉帮结派之名,两人的关系一直不为外界所知。之前听闻平南王被抄家,工部尚书竟是连病数日无法上朝。
所以此番萧璟珩听闻他会经过晋州,便想大胆见他一面。朝中官员甚少能有机会外巡,想要与他们联系上,必须慎之又慎。而工部尚书此行无非是个很好的契机,他位居高官,再加上朝中与他交好之人不在少数,大官小官皆有,且绝大多数都是平南王一派,故萧璟珩心知,他不能错过此次机会。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萧璟珩浑身一个激灵,来了!他与顾清辞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屏风后头,侧耳听外头的动静。
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一抹衣角率先进入顾清辞的视线,一人从门外进来,身着便衣,面容严肃,他瞧见里头有人,先是愣了愣,随即似是识出身份,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拱手道:“原来是顾大人,许久不见,不知顾大人可安好?”
“劳烦唐大人挂念,一切都好。”顾清辞尚是户部尚书之时,与唐荣的关系便还算不错,两人政见相似,处事风格又极为相同,私下里都颇为欣赏对方。
再加上顾清辞乃平南王世子的老师,与平南王私交也好,朋友的朋友即是朋友,唐荣对顾清辞印象颇好,也惋惜他被牵连以致贬职到如此荒凉之地。
“不知顾大人在此处,可是有何要事?”唐荣心里清楚,堂堂前户部尚书,不会无缘无故在此等候他,定是有何事情。
顾清辞微微一笑,抬手相邀唐荣落座,他也不急着开口,而是倒了杯清茶,推至唐荣面前,才低声道:“听闻唐大人会来此处,今日顾某私自在此等候,若有打扰还望见谅,只是有一事,顾某思忖多日,还是觉得,得见上唐大人一面才行。”
“哦?何事?”
“不知唐大人可还记得平南王?”顾清辞徐徐引入话题。
果然,一提到平南王,唐荣的眼神便黯了黯,面上浮上一抹难言的郁色,良久他才轻声回答:“自然是记得的。”故友英年早逝,还是以那般凄惨的方式,叫他怎能不痛心疾首?
顾清辞捕捉到他的神色,又道:“我能理解唐大人的心情,平南王一生功劳无数,保家卫国,铮铮风骨令人钦佩,故顾某不信那些污蔑他的说辞。”
似是找到了想法相同之人,唐荣沉寂了许久的内心终于起了波动,他重重叹气,许久才道:“唐某自然也是不信的,只是故人一家皆已故去,真相到底为何物,又有几人在意?”
“今日顾某私心在此,便是想让唐大人见一个人。”顾清辞终于说到正题,长舒一口气,转头对屏风后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一人,唐荣见此人面生得很,但举手投足之间,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他打量半晌,疑惑问:“这是……?”
顾清辞抿唇浅笑不作回答,他看向身旁之人,以眼神鼓励。
来者自然是萧璟珩,他默不作声地抬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寸寸撕下之时,他清楚地看到唐荣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唐荣浑身僵硬,如被寒冰冻住,他手指颤抖,呼吸都乱了半分,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人。那熟悉的脸,他怎会不认得是谁?可……可是平南王一家不是都已经……
萧璟珩微微一笑,替他解了疑惑:“唐大人不必惊讶,我也只是侥幸逃过一死罢了,若非家父提前得知危机,安排我逃走,我也不能站在此处与大人说话。”
唐荣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却是轻挑起一边嘴角,露出释然的笑意:“也是,王爷聪慧至极,怎会白白等死?”
萧璟珩放下手中面具,在他对面坐下,沉默少顷,沉声道:“今日打搅唐大人,也是我的私心所致,望大人海涵。家父家母惨死,虽已过数月,我却日夜难安,梦里总会出现他们的模样,叫我无法安心。”
“节哀顺变。”唐荣沉痛安慰。
坐在他对面的萧璟珩闻言笑了笑,道:“今日并非是想向唐大人抱怨我的心情,我也知道大人公务繁忙,怕是没多少时间留给我,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顿了顿,他正襟危坐,目光正视对面人,认真说:“我以人格担保,家父从未动过谋反的心思,而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栽赃他,我想不用说,唐大人也心中有数。我不愿看到家父家母在天之灵无法安息,故我要为他们报仇!”
“报仇?”
“对,我要报仇!”萧璟珩一字一字地重重重复,目光凌冽,道:“但我明白仅以我之力,怕是难以做到,所以今日冒昧打扰大人,便只有一个目的。”
“我需要大人您的帮忙,请帮助我。”萧璟珩站起来,深深鞠躬。
唐荣怔住,连忙起身拉着萧璟珩站直,思虑一番后道:“报仇一事,言之易,行却难。要我帮忙并非不可,但只有我帮忙,却也是力量不够啊。”
萧璟珩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解释道:“大人不必担心,您可还记得当年叱咤沙场的萧家军?家父让我逃走之前,交待我让我务必要到此地来寻他的旧部,我已见过萧家军众人,他们都愿意帮助我,此乃其一。”
接着,他又说了其余一些帮助他的人,除却萧家军之外,他还需要几个强大的势力,帮他在皇宫中,里应外合。
一盏茶后,唐荣变了神色,他没想到萧璟珩竟如此深谋远虑,却又为好友感到高兴,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心思之细腻敏锐,叫他不得不赞赏。
宣和帝的登基也有半年之余,政绩半分也无,他本性懦弱,却又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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