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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武帝野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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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家小殿下聪明的很,哎……别走!”蓝玉忙道,“有事嘱咐你!”
“本来,我会告诉太子,假造遗旨的是你,太子正好有把柄处置你,你要知道,”蓝玉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要激怒你家小殿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对你下手——不过你家小殿下突然逼宫,简直是炸裂人心!”
“蓝玉,”匈楚明白过来,“你需要我做什么。”
“编个谎,一口咬定是李恺假造密旨,懂吗。”
匈楚想了想,“我?”
“人人都道你老实本分,你撒谎,不会有人怀疑你。”蓝玉满足地喝了一大口水,“我听说姬王逃亡鬼神山,是被扔进了兽栏?”
匈楚点点头。
“别的我不知道,不过十年前他才三岁大些,一定差些尸骨无存,我问你,你家殿下当时那模样,换做是你,你能隐忍十年?”
“不能。”匈楚道,“我明白了。”
“姬王骨子里狠辣极端,一定要有你这绕指柔陪着,这段日子,千万不要再出差错。”
匈楚颔首,厉敏瞥见匈楚离开,甩手道,“不让去就不去,稀罕什么!”
走过一处弯道,两人汇合,厉敏笑道,“要让我爹知道这个时候,我和这犯人有甚关系,可是了不得了。”
匈楚应付几句,脑子里全是蓝玉刚才那番话。
“听我爹说,太子要选新的魔后,是不是?”
匈楚道,“我没听说,怎么?”
“你看我怎么样?”厉敏扯着衣裙转了个圈,“我好看吗。”
“好看。”匈楚看惯姬麒容颜,一切美色都淡然无味。
厉敏却开心无比,“你想不想娶我?”
“……”
“郡主说笑了……”匈楚尴尬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一个特别好玩的事。(今天看着收藏349的时候)
记得收藏249那天,我一整天的内心os:快来个人把我收了!!!让我变成250啊!!!!
第49章 黄雀在后(九)(补充)
厉敏犹豫许久,最终笑着说,“是在说笑,可我有直觉,若有一个人有幸与你在一起,一定会一生恩爱,白头偕老。你说你是个断袖?我不信,那日我问你时,你分明犹豫了一下,那证明你自己也不信,也许,你只是看过一个娇媚的少年,有些动心罢了。”
娇媚二字,犹如一声惊雷,劈的匈楚外酥里嫩,匈楚双手搓了搓脸,“厉敏郡主,我这人没什么志向,出身低微,谈不上那些。”
“你有没有……”
“也从没有对郡主动过别的念头。”匈楚一板一眼,将厉敏一声质问堵在胸口。
“那也没什么,我可是魔尊之后,”厉敏竭力挤出笑容,“廖化宫快到了。”
匈楚嗯了一声,“郡主请回吧。”
“这可不是儒士之风,你应该送我回去才对。”厉敏抿嘴一笑。
“郡主法力比我高出不知多少……”
“好了,我知道了,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厉敏勾勾手指,匈楚不明就里地低下头去,厉敏踮起脚尖,趁机在他脸侧落下轻轻一吻。
“我走啦!”厉敏一步步向后退,笑靥如花,远处晦暗光芒投在厉敏脸上,明明灭灭,瞬息变幻,直至她退入黑暗之中,再无影踪。
走廊中,轩辕昶对姬麒道,“眼下你根基不稳,贸然强逼太子登位,实在不合时宜。”
“你还记得啮合城吗。”
去往喜安时,地下水脉刚刚被魔气浸染,整座啮合城尽化为兽,骨肉相食,犹如炼狱。
那头咬着幼子尸体茫然跟随兽潮南下的母兽历历在目。
“你可知道白石浮云?”姬麒道,“北方冰雪之城,白石浮云的故事,匈楚从小讲到大,一夜便没了。”
“那夜凤启歌站在那里,凶兽尸体满地,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突然就忍不住……”姬麒叹了口气,“如果凤帝死后,他立时就称帝,一鼓作气,将盘氏遗部与七尊赶尽杀绝,尽快稳住南魔,也许就不会……”
剩余的话戛然而止,不远处,厉敏亲吻匈楚那一幕,尽收眼底。
匈楚转过身来,愣在那里。
“不错。”姬麒一拳砸在栏杆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匈楚忙道,“我们一块去看了蓝玉……”
轩辕昶道,“睚眦侯之女?看来,睚眦侯也开始动作了。”
“厉敏心高气傲,哪里看得上这兽奴出身的都尉?”姬麒笑道,“蓝玉说了什么?”
匈楚连忙将蓝玉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他,“蓝玉要以此逼迫李将军,可是,他陷害你……”
“他想逼我早日取而代之。”姬麒眯了眯眼,“倒是你,几时和郡主这么要好?”
“不是那样,”匈楚紧张道,“她说有事和我说。”
“哦,”姬麒笑道,“是要紧的事。”
少年言笑晏晏,眉宇间全是戏谑,看的匈楚脸上发热,满天星宇黯然失色。
庭尉司。
那些烧焦的尸体拖出来,皮肉融在一起,分扯不清。
睚眦侯站在远处,看手下将那些尸体撕扯开,一一标记名字。
厉敏捂着鼻子,过来时无声无息,默然相对。
“盘辜公主已经死了,太子为和姬王相抗,一定会选一位魔后,”良久,睚眦侯道,“虬畲侯唯有独子,最好的人选,就是你。”
“听说你和姬王身边那兽奴走的很近?”
厉敏点头,嗯了一声。
“若有幸嫁给太子,你会是大正魔后。”睚眦侯转头看着厉敏,“那兽奴虽是姬王身边亲信,不过他不可能登上魔帝之位,至多是个将军夫人。”
“人一生总要奋不顾身一次,遑论为情,抑或为名,爹不会逼你,阿敏,你如何选择。”
厉敏沉默地看着一地尸体。
那日晴空万里,那高大男人从兽口中逃出生天,与她长鞭心有灵犀,他反身回头时一轮金日在身后冉冉升起,浸满金色光芒地眉眼舒服耐看,若有人,有幸嫁给他,一生细水长流,白头偕老……
“我选太子……”厉敏低头看着脚边一朵刚出芽的杂草,一滴泪水悄无声息地渗入土壤,“我要——成为至尊魔后。”
“不要后悔。”睚眦侯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爹陪你,选太子。”
厉敏一怔,“选太子?”
“太子,”睚眦侯道,“太子出身正统,姬王玉桃小将的名声可不比盘辜凤家公主的名声差,听闻姬王逼迫太子称帝,证明他心里对夺帝这事也多有疑虑,只要太子杀伐决断,称帝之后将一鼓作气,将姬王一网打尽,不愁凤家江山不稳。”
“夺……您是说……”
睚眦侯一指竖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厉敏禁了声,看着排满整个庭尉司大院的尸体,打了个冷战。
廖化宫。
匈楚照常服侍他洗漱更衣,少年骨骼修长,张开双臂,任由他脱下长袍,热气喷在他脸上,匈楚道,“不要胡闹。”
“胡闹什么。”姬麒只穿着雪白的里衣,露出的锁骨处,凤凰印鲜艳欲滴,“锁魂环不是已经……”
“这是母亲的凤凰珠所化。”姬麒摸着凤凰印,九只凤头张扬生动,爬满整个肩膀,凤凰金身犹如巨大的红莲,在胸膛,腰背上灿烂绽放,凤尾从后腰掠过,自另一侧缓缓落下,姬麒索性脱了上衣,背向镜子,侧身看着巨大凤凰纹身。
匈楚气息一滞。
少年赤‖裸上身,容貌惊人,温顺黑发散落直至膝弯处,白皙皮肤上,金红凤凰嚣张地遍布周身,入眼触目惊心,下身只着一条长裤,赤脚站在那里,有种咄咄逼人地野性。
“在看什么。”姬麒看着镜子里的匈楚,笑道。
“好看。”匈楚揉揉鼻子,“我和那位郡主……”
“谁管你,”姬麒冷哼一声,“真有什么,也与我无关。”
“哦。”匈楚道。
“哦。”姬麒漠然道,“过来,有事告诉你。”
匈楚一头雾水,走进时被少年一把拽住衣领,迫使他低头,深切地吻了上去。
那姿势颇有些霸道,力道之大令匈楚无法抬头,吻毕,姬麒漠然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匈楚连忙跑开。
廖化宫有专门为姬王准备的温室,长年引入温泉水,供姬王享用。
姬麒自小跟着匈楚受苦,从来不喜奢侈,一次也没用过。
温泉水滑,热气氤氲,迷人双眼。
“以前你说,和我……需沐浴更衣,焚香祈祷……你焚香了吗。”姬王浸在池水中,凤凰印滴血般红,他一抬手,凤凰便翩然飞舞,升腾地白气让他面容模糊,只剩一只通红的耳朵。
匈楚刹那愣了。
姬麒小声道,“不给你糖吃,被那些人骗走了怎么办。”
匈楚往后退几步,鼻子一凉,抹了满手鲜血。
“这……这就去。”匈楚一个转身,撞在石柱上,稀里哗啦撞倒一片。
“蠢货。”姬麒笑道,温热水气让他全身放松。
放肆一次吧,他想,蓝玉将他逼至绝境,与凤启歌的尔虞我诈,才刚开始。
匈楚整理好床褥回来,姬麒在温池中回过头来。
袅袅水雾衬着少年如梦如幻。
“下来。”姬麒勾勾手指。
匈楚除去衣衫,进到温池,热气令皮肤渗出细小汗珠,彼此赤‖裸相对,凝视对方时,忽然就不再紧张,十一年,一切都该顺理成章。
“楚哥哥。”
匈楚将他抱在怀里,心如擂鼓,慢慢平复下来,甚至能感觉到那可怕热度——不觉淫‖靡,唯是欢喜。
你喜欢我,我亦很喜欢你。
喜欢与你亲昵欢好,喜欢看你无法自持。
匈楚倏然便红了眼,“怕不怕?”
“我想问……你会不会……”姬麒牵着他的手,很是困惑,“蓝玉常带你去浮梁坊,你学会没有……”
“……”
“没,在浮梁坊从来不敢乱来,不过倒是看过一些……”
“嗯?”
“春宫……军营里此物甚多,蓝玉人缘又好,常能弄回来……”匈楚满脸通红,认真地望着他眼睛,“咱们先……我先亲亲你。”
匈楚笨拙地学他的样子,将那张精致的脸捧在掌心,然后慢慢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继而抬起头来,继续望着他眼睛。
“继……继续……”姬麒红着脸道。
匈楚笑了起来,深情无比地吻着他,情到浓时一切全凭本能,姬麒嘴唇柔软无比,眼底星空温柔,再也不见人前那副生冷凌厉地模样。
(以下省略两千字,见微博)
两人前前后后释放几次,淋漓尽致不愿停下,彼此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匈楚将他抱出温池,擦干净裹在薄被里,一边亲着,一边抱回寝宫。
匈楚初尝情‖事,折腾地停不下来,姬麒将他抓地满背伤疤,肩膀上亦是咬痕遍布。
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次,匈楚一声低吼,最后一次释放出来。
“牲口。”姬麒忍不住骂道。
“殿下,殿下,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觉得怎么样……”匈楚小心翼翼地问道。
“入情入理。”姬麒挠着他下巴,笑道。
“舒服了?”匈楚温柔地将他抵在床里,汗水几乎令皮肤融化在一起,锦被里温暖无比,两人赤城相对,拥抱在一起时惬意无比。
姬麒昏昏欲睡,“舒服,你不要喜欢她。”
“没有。”匈楚道,“帮你弄干净。”
“明天吧。”姬麒嘟囔道,忍耐不住睡了过去。
匈楚帮他盖好被子,披了衣衫去接热水,来来回回清理几次,生怕他隔日不舒服。
夜深时相拥而眠。
这怕是一生最好的时候。
匈楚整夜未睡,只在黑暗里凝视着枕边少年,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殿下,我绝不会是你的负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八到一个帖子,某个读者因为她家大大有胃病还是什么鬼要求把玄x禁掉……emmmmmmmm
第50章 封帝大典(捉虫)
鼎月宫中,凤启歌望着姬王再次呈上的奏折,那上面是封帝大典一切事宜,与之前几封千百页的奏折堆在一起,摊在书桌上。
青鸟已经没了生息,凤启歌将它放在花树之中,那一身天青羽毛在烛光之中微微生光,青鸟从来都只默默无声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总是忧心忡忡的太子,大梦妖镜里,青鸟化形后仍然是个寡言少语的冰冷少年,唯有望着他双眼时才有一丝暖意。
凤启歌将那封奏折扔到一边,心烦意乱道,“传蓝玉!”
蓝玉在华表上绑了几天,除了匈楚去过那一次,再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他向来意气奋发,被押到鼎月宫时尚自撑着一口气。
太子笑意森冷,在高座上无声地看着他。
“你不用再问我,甘灵是有个妹妹,绝不会委身于你!”蓝玉啐道。
凤启歌闭了闭眼,将心口怒气生生压了下去,笑道,“我还没问你,你担心什么。”
“甘灵蓝玉,天下易主,”凤启歌一手托腮,“看来,你们选择了姬王。”
“可是姬王却要逼我登位,他离这位置只差一步,为什么不跨过来。”
蓝玉跪在地上,闻言一乐,他刚想开口,却一眼瞥见花树中安息的青鸟尸体。
“青鸟,”蓝玉道,“我听闻生灵身死,魂魄归于冥洲,你是魔界太子,如果你愿意耗尽一身修为,不畏生死,入冥洲将它魂魄带回来,青鸟就可以死而复生。”
“这哪里用的着你告诉我。”凤启歌笑道,“你只需告诉我,甘灵那个妹妹在哪里,否则,我得不到甘灵蓝玉,愿意一损俱损。”
蓝玉眼珠一转,“那小妮子心高气傲,泼辣的很,哪有厉敏郡主那样贤惠,太子殿下,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可只有睚眦侯能助你。”
凤启歌无声地看着他。
“来人,”凤启歌冷冷道,“将他拖去暗牢,封帝大典之前,日日用刑,直到他说出那女人下落。”
“她叫甘萝!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女人了!!”蓝玉大呼小叫地被拖出去,殿门一关,死一样的静。
“青鸟,”凤启歌道,“我有些乏了,你……早些休息。”
青鸟一死,鵸駼鸟无人统领,鸟儿们只好唯魔凤之命是从,可是凤启歌无心管理它们,无意之中,廖化宫里的消息,已有许久不曾上报。
自那日开始,匈楚闻鸡起舞,恳求轩辕昶教他练剑,一笔一划地临摹姬麒字迹,他勤恳好学,进步神速,小木屋中优昙婆罗树盛开时,匈楚已经能看懂简单的文章,一套剑法行云流水。
姬麒有时在满冠白花下静静看他,轩辕昶欲言又止,指指自己脖颈,“你这里,稍稍掩一下。”
匈楚在他身上留了无数红痕,姬麒扯了扯衣领,笑道,“许久未见李将军。以前,匈楚的剑术都是李将军教的。”
“李恺被软禁起来,太子还在查灭七尊的事。”
“这有什么好查,”姬麒仰头望着优昙花开,花瓣飞落,仿佛一场温柔地春雨。
“优昙婆罗花开,是个称帝的好日子。”
混乱之中,优昙婆罗满冠白花开放时,凤启歌登上重华殿。
他有自己的私心,形式所迫,于人于己,最快地登上魔帝之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盛典足够与祭魂大典媲美。
凤启歌身着玄色帝袍,头上依旧戴着太子冠,要去重华殿加冕时才可换成帝冠,满城烟花飞彩,万人空巷,钟鼓齐鸣,礼乐喧天,禁军与隶属庭尉司的三十万军队将凤城围得水泄不通,仪仗队伍皆是睚眦侯与虬畲侯亲信,新的七尊资质浅薄,几乎被这两大魔尊完全控制。
盘族已灭,三王之中,唯有姬麒可以陪着凤启歌,一同走上重华殿,在那里为凤启歌与厉敏主持婚事,一并向天下通告先帝遗诏,按新帝旨意封赏功臣。
凤启歌自鼎月宫出发,前往庭尉司迎接魔后厉敏,接受万人朝拜,穿过三王宫废墟,直入重华殿。
姬麒正在那里等着他。
凤启歌执着厉敏的手,漠然望着身着正红王袍的少年,那个地方,站在那里为他加冕地,本该是退位的凤帝,再不济也该是颇有资历的盘王。
不知不觉间,曾经共同统御魔界,威名赫赫的三王,竟然自相残杀,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少年。
他想起沧海台上,那奄奄一息的少年说过,他要凤帝,盘王,姬迁的性命,他曾说过,凤帝将他当做一条狗,可他不是。
他确实不是,那是一只方才长出獠牙与利爪的幼兽,他不动声色,已经将一切与他为敌,曾欺辱他,看轻他的人一一送去九洲地狱。
姬麒捧着帝冠,凤启歌一步一步走近,万丈光芒自天穹落下,那模样像极了他记忆中的凤帝。
凤启歌已经许久没有再炼过丹药,早年为他寻来的《金丹参同契》也早已束之高阁,甚至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凤启歌真心笑过。
蓝玉费尽心机,将谋杀七尊的事推给李恺,还不清不楚地陷害了一把姬王——蓝玉这人向来记仇,姬麒亲自打开兽栏,兽群扰乱三王宫,借由护心蛊,种种类类尽数落在盘辜头上。
蓝玉为姬王谋杀七尊,罪责揽在自己头上,又趁机陷害李恺。这虽然在武魔计划之内,可是终究是姬王逼地他提前动手,于是反咬一口,也逼着姬王与太子危如累卵。
——这件事,除了软禁李恺,对蓝玉用刑,凤启歌从来没问过姬麒。
他再不信姬麒半分,亦不能只凭蓝玉一言打败姬王,索性不再问,不再审,像杀红了眼地赌徒,将称帝作为最后的赌注。
厉敏后袍与凤启歌同为玄色,以银丝绣着凶猛睚眦兽,她妆容华丽,发冠庄重,隐隐有种凌厉之感。
匈楚和轩辕昶在重华殿一侧,厉敏红唇锋利,眼神掠过匈楚,落在这威名赫赫的姬王身上。
“舅舅。”姬麒道。
人声鼎沸,震天热闹,一时消无声息。
风吹过的那一丝微妙之声拂过凤启歌耳畔,良久,凤启歌放下厉敏的手,他一转身,衣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抬头,眼神冰冷彻骨,那个温文尔雅的凤启歌,最后一丝温柔情意,也已经随青鸟而去。
姬麒打开遗诏,朗声道,“先帝言:孤在位七百余年,魔族荡覆,九祖之灵护佑,危而复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太子启歌。太子既树神武之迹,又光耀明德,有称帝之能。历数青和,信可知矣。今其追踵贤明,传位于太子凤启歌,魔族同心,不可有异。
姬王名麒,凤氏血脉,有辅佐之能,可常伴新帝左右,辅政严明,封——摄政王。”
万籁无声,许久,凤启歌向着九色云海方向三拜,“新帝凤启歌朝拜九祖,愿九祖护佑魔族,生生不息。”
“愿九祖护佑魔族,生生不息。”
姬麒随之跪下,重华殿上万人朝拜,齐声道,“愿九祖护佑魔族,生生不息。”
“九色云海!”
人群向天空望去,在凤启歌的封帝大典上,九色云海再次显现,晴空万里,九色云海壮观无比——那是九祖承认遗诏,认可新帝之意。
凤启歌愣了愣,魔祖竟然认可姬麒摄政王的身份!
九色云海现世,那些本该出声质问摄政王是真是假的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起身。
说不来的荒唐,凤启歌望着九色云海——这时候,青鸟在哪里。
“凤帝受魔祖认可,可喜可贺,”姬麒道。
凤启歌缓缓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姬麒将太子冠摘下来,郑而重之地,将帝冠为他戴上。
“魔帝陛下。”
姬麒双膝一拜,却被凤启歌托住双臂,凤帝身形半俯,将满天阳光遮挡地严严实实,他看着姬麒的眼睛,“姬王。”
凤帝道,“孤不敢受摄政王这一拜。”
凤启歌低声道,“摄政王有尸山血海之力,三王在世也不一定是你对手,孤惹不起。”
冷嘲热讽,姬麒勉强一笑,“舅舅,那就听话,与郡主大婚,我能救青鸟。”
凤帝起身,神色晦暗莫名,良久,奏乐之声响起,歌舞入场,魔族婚礼自由奔放,篝火通明,仪礼简单,拜过九祖与历代先帝之后,尽可载歌载舞,魔帝与魔后更要入场,以真身虚影彰显魔力强悍,强者为尊。
厉敏戴满首饰的纤纤玉手来牵凤帝,所有人都在等着魔帝与魔后开始第一支舞。
这一舞,仿佛一种无形地契约——相伴起舞者,要生生世世牵绊同心,一生一世,只一双人。
凤启歌拂开厉敏的手,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厉敏脸色难看至极,睚眦侯怒不敢言。
篝火中,匈楚一直在旁站着,他身材高大,身份低微,站在那里平淡如水,厉敏艳丽的脸几乎扭曲。
匈楚只一心看着姬麒。
那眼神——刹那之间,她终于明白了匈楚说的短袖,是什么意思。
那是她成婚那日,万众瞩目,至尊魔后,被阴晴不定地凤帝甩手扔在一边,没有人肯与她跳起第一支舞,没有人肯与她一生一世,唯一双人。
那日她那样好看,那卑贱兽奴从来不曾看过她一眼。
厉敏竭力挤出笑容,端庄贤淑的魔后从容周转,命令众人自由行乐,仿佛就此便能掩盖魔帝与魔后只不过由各种利益走在一起的事实。
她是个可怕的人,凤帝亦是个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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