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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武帝野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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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纹瞬息之间长满全身,直至聚于眼底,瞳孔深处,亮起一星银色光芒。
“嗷——”
龙吟响彻大地,巨龙狠一摆尾,将漩涡边缘大地扫荡崩裂,白龙从漩涡裂口中逃出,迎着雷雨飞入长天,所有的天劫闪电打在龙躯上,龙鳞焦黑开裂,血水飞溅,白龙凄厉地吼声终究被震耳欲聋的雷声吞没,龙身自高天坠入大地,最后一道雷劫消失,乌云散开,暌违已久的阳光洒出万里金辉。
温柔光芒照着陷入大地之中的幼年白龙,白龙在光影中逐渐变化,成为伤痕累累的少年。
姬麒昏昏沉沉,喉咙里针刺一样的疼,幻梦之中,雌凤化为白衣少女,在不远处向他伸出手,就要带他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温柔手掌轻轻地为他拂开乱发,匈楚急急地说着什么。
匈楚!
姬麒心惊胆战,瞬间清醒过来,只差一点,他就要牵住凤舞的手。
姬麒费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空气刺激脑海,瞬间清醒过来,眼前却没有凤舞,也没有匈楚。
他翻了个身,仰天看着湛蓝的天空和浮云——雷劫已过,他活下来了!
姬麒畅快地大笑起来,牵动伤口不住咳嗽,片刻之后禁军找了过来,没有李恺,几个曾经跟着李恺的副将便全权听命于他,那些人对白龙飞天之事一字不提,只将他搀扶至安全之地休整。
五神往北逃窜,正是审死眼的方向,那里尚有封魔印镇压,姬麒留了心眼,禁军正在处理再次死去的行尸,一个陌生副将正指挥众人将死去的禁军战士尸体掩埋起来,一路走来,李恺几乎从不和这人说话,又要时刻看他脸色,十有八九正是凤启歌派来监视李恺的人。
李恺一向自傲,却死的如此凄惨,大将裹尸沙场,需收敛归乡,那人却明显是想要将一众牺牲的战士草草掩埋。
姬麒看了片刻,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那些尸体堆在一处,地上已经挖出深坑,用来烧化尸体,李恺的旧部不敢得罪这人,几乎要当场打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头道,“摄政王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厉宇。”
“从未听说睚眦侯有甚亲子,看来只是近臣?”
厉宇不满道,“那又如何?”
“五神已经逃往北方,眼下白石浮云足够安全,为何不将这些人带回凤城好生安葬。”
厉宇仿佛听到笑话般,“带着无用的尸体,耗费的车马,耽误的时辰谁来负责?万一五神回头,又将有多少人被连累?这道理谁都懂得,摄政王怎么如此少年意气?”
姬麒好笑地看着他,“厉将军行事作风,倒是和与睚眦侯一脉相承。”
厉宇转过头去。
姬麒却半跪下来,看着面目全非的李恺,“李将军的尸体我要带回去。”
“为你当初在审死眼相救之恩。”姬麒俯下身去,对李恺叩头而拜。
“将李将军的尸身带走,都听厉将军的,”姬麒喘息片刻,“是姬麒对不住各位。”
人群涌动,许久之后,白石浮云燃起大火,堆在坑底的尸体被点燃,浓烟冲向破开的结界,姬麒站在众人之后,将士们为朝夕相伴的战友送行,各个神情悲壮,面色怆然,无人有心观察姬麒神色。
摄政王笑意阴森,仰头吐出一口龙息,天地间仿佛刮起一阵狂风,卷着火焰扑向四面八方,厉宇瞬间被大火吞没,惨叫声中跌入尸坑,当了陪葬。
“天网恢恢,”姬麒冷冷道,“回家吧。”
当下将禁军分成三波,一队前往审死眼,一队驻守白石浮云结界,其余人和姬麒一并回凤城。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内容已删除,咱们再商量一个安全的方法。
多事之秋,玛德
还有啊,亲爱的萱小天使,不要打零分了,我也刚知道积分是评论打分的平均数,留言直接写在评论下面就行,咱两真是要蠢哭了,我以为我发现了个一章好几个评的新技能……乐滋滋地去给基友好几个零评……噗嗤
第三卷 长安
第56章 长歌当哭
白石浮云天崩地裂,破裂的结界映出苍天之外人间的风风雨雨,归程中,姬麒终于有力气将所有的事思考一遍。
匈楚即便因为关心之切而出魂游离,又哪里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以挡住金佛,还能为他挡下雷劫,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姬麒这时才出了一身冷汗,开始后怕起来。
如果不是匈楚为他挡下雷劫,即使有尸山血海的力量在身,也不定会当场粉身碎骨。
白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那些奇怪的鳞纹,竟然是龙鳞?姬麒茫然地看着脚下的路,沉默不语,凤舞的死,化身的白龙,逃走的五神,自尽的李恺,匈楚的白影,轩辕昶带着书信,亦不知神帝如何回应,所有事情堆在一起,他心里害怕,恐惧,无措而慌乱,身边跟随着这么多人,竟无人可以拿捏主意。
姬麒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白石浮云,那里一切归于沉寂,战争之后的灰暗被缥缈的浮云掩盖,天空仿佛睁开一只眼睛,认真而凝重地看着他。
五神出现在白石浮云虽然出乎意料,不过却帮了大忙,之所以带轩辕昶来这里,是因为他选中了白石浮云作为人间与魔界的连接处,这里远离凤城,冰原千里,是守卫凤城的一道天险,只要修建一条道路,重兵把守,将一切来往通商控制在一定范围,就能避免有心者威胁凤城安危。
他本来想趁机强开结界,放金龙归天,却被五神捷足先登,无意间揽下私自开界的大罪,姬麒满意地露出一丝冷笑。
鼎月宫。
凤启歌独自坐在大殿顶上,四围优昙婆罗已经盛开,轻风和暖,一身玄袍散落,酒水飞溅入喉,落了一身,他仰头看着远处那道裂口,失声大笑起来。
摄政王私自开界,他虽愤怒,然而暴雷复归平静之后,结界处隐隐显出的人间风景,却让他一阵恍惚,一座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海市蜃楼,悠然浮现在眼前。
那是人间,明媚如许,神采飞扬的人间。
“陛下!”宫女轻声叫道。
凤启歌被打断思绪,回神时莫名带了怒气,“什么事!”
“娘娘她……”
凤启歌叹了口气。
寝宫内,花树上青鸟尸体栩栩如生,厉敏端详许久,微光之下,青碧羽毛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听到脚步声,厉敏转向凤启歌,“青鸟真是好看。”
“当然,”凤启歌漠然道,“有事?”
“父亲让臣妾来看看陛下。”厉敏换了新的妆容花样,盛装打扮跑过来见夫君一面。
两人大婚后从未同塌而眠过,凤启歌对厉敏毫无感情,看着自己相守一生的魔后也没多大感觉,只当是一个把控睚眦侯的筹码,宁愿整晚对着一具尸体。
一辈子都这样过不成?厉敏有时觉得,凤启歌这样的人,当真可怕。
“白石浮云结界开了,父亲说,必将招致四方觊觎,摄政王为魔界招来祸端……”
凤启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些事在重华殿朝拜时说就行。”
“陛下。”厉敏竭力压下火气,“从摄政王走后,陛下已经有两月未登过重华殿……摄政王眼看就要回来了……”
“回来的也不一定就是摄政王,”凤启歌打了个哈欠,“孤累了。”
“陛下!”厉敏恨恨道,“我听闻摄政王身边那兽奴近日一病不起,从前那条金龙在,陛下瞻前顾后,不肯下手,眼下金龙已经离开魔界,何不趁机除掉他!”
凤启歌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舍得?”
“……你!”
厉敏闭了闭眼,“陛下,从前臣妾的确做了些错事,大局当前,陛下当分得清轻重缓急!”
“孤听国丈的,国丈全权去办,去吧。”说罢反身唤进宫人。
天色尚早,酒香未散,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
厉敏气的脸色僵硬,半晌快步离开这里,发簪叮当作响,尽是冷冷嘲笑。
从大婚之日起,厉敏日日沐浴梳妆,只为了凤启歌能肯她一眼,肯宠幸她一次,帝后同住鼎月宫,隔着半个时辰的路,犹如隔着天和地。
她已不是从前恣意飞扬的少女,也不会有人再与她把酒言欢,更不会在兽口下回身相救。
厉敏鼻子发酸,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来,冷静许久,对旁边人道,“去廖化宫。”
“娘娘,”宫女回道,“廖化宫进来看守愈严,不许旁人进出,还有万鹰之神海东青守着……”
“没有消息说,那兽奴得的是什么病吗?”
“没有。”
厉敏吸了口气,“带些贵重药材送去廖化宫,找蓝玉将军,就说永远不忘浮梁坊把酒言欢之时,快去!”
宫女畏惧地点了点头,远远离去。
四下无人,厉敏终于可以偷偷抹去眼角几乎落下来的泪水。
凤启歌看着她走远,回身时,青衣少年剑眉星目,含笑望着他。
“青儿。”凤启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她也说你好看。”
青鸟清声道,“陛下可看到白龙飞天?不觉得有异?”
凤启歌枕在他肩上,默不作声。
“原来摄政王身边还有一条白龙,陛下,那条白龙是何人,潜伏在魔界又有什么目的,”青鸟目光冰冷,盯着凤启歌肩上衣饰,“万一,那条白龙就是摄政王呢?”
“胡说什么,”凤启歌闷闷道,“天上的龙纵然入魔,也不许踏入魔界半步,何况鸾鸾?”
“他是九头凤凰与业火红莲之后,怎么会是一条龙。”
“陛下又在自欺欺人了,”青鸟笑道,“陛下也知道,凤舞公主未婚先孕,那些年公主顽皮,四处游历,万一曾去过魔界之外……”
“放肆!”凤启歌立起身来,“皇家之事,哪里由得你胡乱猜测!”
青鸟脸色一变,柔声道,“何人有龙神血统?摄政王身边那条金龙,可是复姓轩辕。”
凤启歌静了片刻,温声道,“青儿,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些事,坐下来陪我喝酒,好不好。”
“纸醉金迷当然最好,”青鸟指着天空那道触目惊心的裂口,“我有时也很疑惑,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看了许久,总是人心最难懂。”
“陛下不怕摄政王与神帝勾结,夺你的帝位,拿你的江山?”
“你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摄政王居心叵测,我最喜欢看陛下与他勾心斗角,”青鸟嗔笑道,眉眼如醉,除去衣衫,站在他面前,“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交给国丈就好。”
凤启歌脸色难看地笑了笑,“对,今朝有酒今朝醉,过来。”
青鸟笑吟吟地倚进他怀里。
一夜缠绵之后,天亮时青鸟又一次消失不见,凤启歌翻了个身,花树上青鸟尸体就这样看了他们一夜。
“我知道,”凤启歌泪水打湿枕畔,笑道,“我知道那不是你。”
几天之后,摄政王凯旋而归。
凤启歌一觉睡到天亮,等禁军进了城门,才在宫人连声催促下不耐烦地起身穿衣。
归来时万人空巷,迎名将李恺英魂归来。
姬麒一身缟素,亲自押着李恺的尸身,穿过凤城长街。
李恺征战不多,更多的不过是清剿扰民的兽群,流寇,蛮夷,然而他爱民如子,有狼军军纪甚严,从不惊扰百姓。
有狼军无法擅离职守,只能在廖化宫长跪不起。
凤启歌冠带不稳,还在不断抱怨宫人不给他梳发,他倒是预料到死的一定会是李恺,也没有多少震惊之情,只是有些诧异李恺竟死的如此凄惨。
姬麒一身白衣,脸色也苍白无比,看起来竟显得干净清纯不少,啧啧,真是一副好皮囊。
睚眦侯不断使眼色,凤启歌这才回过神来,“飞卫龙骧为国为民……屡立大功……择日行礼吧。”
魔族不立陵墓,死后一把火化为飞灰,撒向苍天大地,魂归魂,土归土,李恺却不能,姬麒向凤启歌行礼,恳求道,“李将军本是半魔,他生于人间,人间最重阴事,不能按魔界规矩来,陛下三思啊。”
“……哦,”凤启歌道,“那就交给国丈去办吧。”
姬麒一愣,凤启歌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如同变了一个人。
姬麒起身,疑惑地看着睚眦侯。
“如今一切国事都交给国丈啦,”凤启歌笑道,“国丈与摄政王是孤左膀右臂,李将军之事可要妥善处理,有狼军与禁军之中都是李将军的亲信弟子,谁能得人心……这可是大事,大事。”
“陛下……”
姬麒眉头紧皱,吊儿郎当的凤启歌却扭头便走,睚眦侯负手而立,道,“接下来的事,还要与摄政王多多商议。”
“好说,李恺的尸体我要先带回廖化宫,”姬麒又道,“陛下近来可是身体不适?”
“……”睚眦侯笑了笑,“陛下身体不适很久了,摄政王此次出征白石浮云,状况颇多,可将一切事宜整理出来,交给我就好。”
“交给你?”姬麒笑道,“好,这就回去着手,路途奔忙,睚眦侯体谅。”
第57章 长歌当哭(二)
姬麒心系匈楚,没有与睚眦侯多做纠缠,马不停蹄地赶回廖化宫。
廖化宫外墙上守着无数苍鹰,有狼军直到他带着李恺尸体回来,才肯起身。
“阿爹!”连城扑了过来,夜枭随后跟着,道,“匈楚病了,殿下快去看看吧。”
“几时病的!”
“白龙……”夜枭道,“白龙飞天那晚。”
“……”
匈楚安安静静地躺着,面色红润,脉搏平稳有力,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然而他已经足足半月没有醒来。
连城不敢惊扰他,夜枭抱着他,默默地躲在门外偷看。
“蓝玉呢?”
“去求药了。”连城小声道。
“求药?”
夜枭忙回应,“魔后曾送过来一些药,可是蓝将军说小心为好,所以亲自去外面求药了。”
厉敏为什么来送药?因为喜欢匈楚?蓝玉不懂医术,向什么人求药?
姬麒低头抵着匈楚额头,“你们出去吧,我和他待一会。”
“我看见过匈楚出去了。”连城怯生生地看着他,“匈楚不理我,他自己走了。”
“连城总说那晚看到匈楚出门了,可是那天匈楚一直在屋里。”
“我明白了,”姬麒舒了口气,“先别走,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摄政王顾不上休息片刻,扣着匈楚掌心,生辰宴上,被凤启歌一剑当胸而过,那晚匈楚生息已灭,是他用血海之力强行扭转生死,将他带了回来,两人之间自此结下以生死为契的纽带,光芒之中,姬麒长发尽白,整个人犹如笼罩在朦胧虚无的银白光晕之中,匈楚感受到他的气息,无意识地微笑起来,光辉之中,纯白少年低头吻住他的唇,瞬息之间心意相通,将他带进匈楚的梦境。
辽远而苍茫的古老大地上,武将背靠巨石,望着远处空旷的天地。
姬麒却成为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白影,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武将身着九鼍烈焰甲,大夏龙雀插‖在身旁沙地上,背影孤独而凄凉。
“波旬?”
武将不曾转身,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姬麒缓缓走进,才发现武将怀中抱着一具少年将军的尸体。
那是他和匈楚。
匈楚低头吻了吻少年冰冷的唇,目光阴狠,怒气汹涌,他从未看到过那个样子的匈楚,仿佛一头被悲伤逼疯的野兽。
姬麒环顾四周,发现脚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道血迹横贯整个沙地,遥远地看不到边际,一直蔓延到那少年尸身脚下,他很想去看看血迹另一头是什么,直觉却告诉他,那一头,就是第一次梦到波旬的上古战场。
匈楚抱着那具与他一模一样地尸体,梦境之中,大漠红日永不落下,匈楚便一直看着——若是没有猜错,昏迷之后,匈楚就一直在这里守着这具尸体。
姬麒想起来,波旬几次三番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却从未看到过波旬的面容。
波旬曾说过,他们有些前世的缘分。
匈楚和波旬,又是什么关系。
“匈楚。”姬麒半跪在他身边,想去推他,白影却直直穿过匈楚的身体,匈楚仿佛有所察觉,茫然地望向他的方向,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神色冷酷,气息强大,无法掩盖的悲伤却让他憔悴不堪,那不是他认识的匈楚。
“你想知道什么。”
在他身后,波旬走出虚空,这一次,却不再隐瞒他的面容。
依旧是匈楚。
“这是怎么回事,匈楚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波旬漠然道,“长的像罢了。”
“……”姬麒道,“你从来不让我看到你的脸……”
“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关系!”波旬怒道,“要说一个出身低微,天生愚钝,懦弱无能的兽奴是战神转世?你不觉得这是个笑话?!”
“那匈楚为什么会沉沦在你的梦里醒不过来?”
“因为他愚蠢,懦弱,软弱,你死了,他遭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不愿清醒过来,宁愿骗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这里没有时间,只要他无法摆脱悲痛,就会永远沉睡。”
姬麒恍惚抓到了什么,那念头却一闪而过,只好道,“要怎么样他才会醒来?”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波旬笑道。
两人靠得太近,鬼使神差地,姬麒上前一步,堵住了那人冷言冷语的嘴。
那是匈楚。
又不是匈楚。
这样冷言冷语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在嫉妒那个懦弱无能的匈楚。
波旬瞬间呆住了。
“三千年了,原来是真的……”波旬长叹一声,梦境纷飞破碎,古老而苍老的战场被旋转翻卷,将死去的少年,沉浸在梦境里无法自拔的匈楚,远处血一样红的圆日,横亘大地的龙骨,一并卷起,画卷徐徐收回,最后一根白发将之系起,将这个永恒的执念封存起来。
波旬静静看着他,“凤启歌身边有大梦妖镜,你要小心。”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匈楚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波旬挥了挥手,狂风吹起,将他推出苍白的梦境之中。
匈楚不舒服的动了动,惊觉身畔还有一个人,睁眼时,却是日思夜想的摄政王。
姬麒缓缓睁开眼睛,匈楚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他的脸。
“我做了一个梦,”匈楚道,“梦见你……你再也不理我了,还梦见一尊大佛……”
“真可怕,还好都是假的,”匈楚欠了欠身,“夜枭说你还得半月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
“今天是什么日子?”姬麒好笑地看着他,“你睡了多久?”
“啊?”匈楚道,“今天不是魔帝下旨,一切国事都交给睚眦侯,连帝玺都交出去了吗?”
“……”
“他疯了吗!”姬麒怒道,突然便明白过来,“他是想让我和睚眦侯自相残杀。”
“睚眦侯虽是他的人,可是这人杀伐决断,一定多有得罪凤启歌,眼下凤启歌只能仰仗睚眦侯,所以干脆让他主政,也好让我和睚眦侯……”
“什么?”匈楚好奇道。
“狗咬狗,”姬麒翻个白眼,“非得说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匈楚忙道,“你回来了,李将军呢?他可有为难你?”
“李恺已经去世了,他战死沙场,尸体就在廖化宫。”姬麒叹气道,“他是为我而死。”
“他是,自刎而死?”
“我怎么好像看见了……”匈楚不解道,“不管怎么样,我得亲自为李将军守夜……”
“你是李恺最钟爱的学生,他在魔界无亲无故,今天开始廖化宫全部着素服,也算尽心。”姬麒道,“你去看看他,不要出宫乱走,你醒来的消息吩咐夜枭,不可让人泄露出去,我去鼎月宫一趟。”
匈楚还想和他说说话,姬麒大事小事分的清清楚楚,也不敢耽误他,只是将他抱了抱,刚见过面,又要各自奔波。
姬麒还记得波旬的话,大梦妖镜可以在任何空间中自由来去,白石浮云时看到大梦妖镜,不知道让金龙看到了什么,大梦妖镜为心魔积攒邪念,力量越大则邪念越强。
大梦妖镜让凤启歌看到了什么?
夜色中,姬麒阻止宫人出声通报,悄无声息地站在凤启歌寝宫门口。
里面嘤咛缠绵,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魔后在?”
宫人却摇摇头,那是个很小的女孩儿,怯怯地看着他,“陛下这个样子很久了。”
姬麒忽地出手,推门而入,青鸟迷离之中竟身形如电,挣来凤启歌臂膀时却被凤启歌大力一扯,毫秒之间,姬麒看到一个衣衫半裸的青衣少年,旋即走入大梦妖镜,无影无踪。
“做什么!”凤启歌怒道,“跑什么!”
“舅舅!”
凤启歌头疼道,“怎么又是你!国丈大权在握,你不去对付他,来打扰我做什么!”
凤启歌披了件衣服,脚步虚浮出来喝水,浑身大汗,满是情‖欲的味道。
“那是你的执念,他是谁?”
“连我和谁睡都要管?你们这些人,贪心不足,小心……”
“他是谁!”姬麒喝道,一掌拍飞他手里的酒壶,酒水撒了出来,酒香和淫麝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凤启歌却不觉得有什么,抬手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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