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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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痛。但在慕容源看来，那样的笑是很讨厌的，很假，就像带了一个面具。他尤其讨厌水诚月的笑，因为这个人永远口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够了，够了，收起来你的笑吧。”慕容翻了翻白眼道。
　　“好，不笑便不笑吧。慕容，本王有事要问你。”水诚月瞬间把表情都敛了回来，滴水不漏！俨然一副严肃的样子看着慕容源，“妖界除了幽泉林，还有哪些出口？”
　　水诚月的一问，换来了慕容的皱眉。关于六界之间的通道，一向都是不能轻易外传的，本界内的居者也只有少量高层的人知道。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事？”
　　“恩……”水诚月发出了一声沉吟，“本王在洛城之内发现了有妖，身份不明的妖。于是，本王猜测那是从妖界逃出来的妖，因为人界对于那妖的消息一点都没有。那只妖应该不是从幽泉林出来的，因为他并不是生存在林中的生物。”
　　慕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开口说道：“这……这我要调查一下才能答复你。”
　　对于水诚月所说的那只妖的身份，慕容也感到了疑惑。但他并不认为那只妖是从妖界中逃出来的，毕竟每个妖界通道都是很危险的，要离开或是进入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离开自己所居的界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一点对于六界中每界的居者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一定强大的力量，居者都不会离开自己所居的界。
　　“你愿意亲自去查就最好了。”水诚月说着又再次习惯性地微笑。
　　“难道你把赤瞳找来也是因为这个？”慕容露出了一个质疑的表情。
　　只见水诚月呵呵一笑，身形已幽晃到了门边。“其实……也不全然是如此，不过是太久没有见面，多少有点想念。时候不早了，既然赤瞳已送了回来，那么本王也就回去了。”
　　没有等慕容和赤瞳好好理解水诚月的一番话，那人便已幽幽地晃出了东厢。而等到慕容明白了自己被水诚月给诓了出来之时，水诚月也早已走出了诚别馆，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不全然是……那就是肯定是了！
　　“王爷，要回王府去了？”马车轻轻地走着，渐渐远离了诚别馆，驾着马车的炎加轻轻地问了句。
　　回王府去……？
　　水诚月没有回答，只是在思考着。
　　“不用回去了，先到洛河边上转一圈，然后就到南市去。”想到反正没什么事做，今日天气不错便想到出晃晃去。悠闲的日子很多，但这么有闲心的日子却是很少。
　　炎加点了点头，扯了扯手中的缰绳，
　　马车缓缓地向洛河走去。
　　水诚月把马车的布帘轻轻的卷起了一点，河面上吹来了淡淡的风。只见那河边一艘华丽的游船停泊在显眼之处，船头一群年轻男女正是意气风发、谈笑风生。其中，众人之中又有一个金发的少女犹为显眼。
　　金发少女的话不多，在说的几乎都是她身边的男子。那些男子一个个都是赔着笑脸，似是出尽了法宝在哄那少女开心。而少女则非常享受这众星伴月的待遇，偶尔与男子们一笑，便又继续与其他女子聊天去了。
　　水诚月的目光轻轻的掠过那艘游船，碰巧遇上了那少女的目光。只见少女对水诚月淡淡的一笑，笑中带着些妩媚，精致的轮廓看起来非常动人。船上的男子因少女奇异的动作而转目看向水诚月，适逢水诚月还礼一记招牌浅笑，船上的众人的表情都定格于惊艳。
　　水诚月却仿佛是在故意戏弄那些人一样，在留下了一记放人无法忘怀的笑之后便放下了布帘。炎加仿佛通晓了什么，手上的珊瑚鞭一扬，挥落在马儿的身上，马车便是洋洋洒洒地在洛河边奔了起来。
　　微风掠起了马车的布帘，河水的味道飘入，带来淡淡的清新。
　　过了不久，马车便转入了南市。
　　“王爷，已经到了南市了。是要到霸天渡坊，还是要到子月楼？”转入了南市之后，炎加的声音便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都不是。”似乎没有经过思考，水诚月迅速地回答道。
　　这下让炎加疑惑了。难道是要到其他的青楼去吗？“那是要到南伶阁或者是有间妓院？”
　　“嗯，到有间妓院去。”炎加的话让水诚月想起了之前因为徐凌而去到的“未来”，并且想起了之前，在那里看到的东西。他必须再去一次，确认一些东西，顺便之前答应人别人的事情，给那个叫JAY的人做什么模特。
　　听了水诚月的话，炎加扯了扯手中的缰绳，马车又缓缓的往有间妓院的方向去了。
　　在离有间妓院不远的地方，水诚月让炎加把马车停了下来。然而，水诚月却没有下车。
　　只见那有间妓院门前人来人往，一个蓝衣的少女在门前招呼着。她的装扮不如其他那些艺妓一般艳丽，但一身水蓝的罗裙穿在她娇小的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看她应该不是艺妓，因为凡是进出的客人都对她非常恭敬，那种恭敬不是奉承，而是一种畏惧。
　　那其实就是有间妓院的老板，南市的五大龙头之一——凤十娘。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在南市中的势力却已非常的稳固。八面玲珑的性格使她在南市中算是如鱼得水地做着生意，也同时令南市中各个势力无不让她三分。而她向来的一身水蓝更是告昭着她的特殊身份。她是苍一族的人，这也是有间妓院在开业四年便迅速挤身云云艺妓龙头的缘故。
　　水诚月从来都不与凤十娘打照面，原因自然是没有人知道，但也有人猜测是水诚月忌讳凤十娘，忌讳着苍家。毕竟，凤十娘到底与苍一族有何关系，她在苍家中到底是什么地位都是没有人知道的。
　　过了好长的时间，终于，一个侍人匆匆地走到了凤十娘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只见凤十娘点了点头，然后淡然地走入了店中。
　　有间妓院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青楼，但背地里却还有着其他很多的生意。有时候有些生意是需要凤十娘亲自办的，这个时候她才会从门面上走开。有间妓院是全天侯营业的，每天除了深夜到清晨的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之外，凤十娘几乎都在店里打理。
　　看着凤十娘走入店中有段时间之后，炎加才把马车驶到有间妓院的门前。
　　水诚月下了马车便让炎加先行离开。
　　独自一人轻车熟路地走入了有间妓院，按照惯例交了门金，然后便按着上次跟着徐凌所走的路走去。
　　设计室内，JAY正对着画纸在发愁。画纸上只有寥寥的几笔，完全不成东西。他现在一点灵感都没有！
　　本来，一开始早上上班之前，JAY的心情是很好的，但却在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跟意宇碰面了。不用说，意宇那家伙又如往常那班挖苦他，而且当时电梯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但是同在电梯里的是当今的一线名模ANN！JAY怎么能接受在一个美女面前丢了面子？
　　当然，意宇的刻意挖苦与在美女面前丢脸还不是最让他没有灵感的事。在JAY被意宇气的七窍生烟地冲出了电梯之后，因为不小心走错了门而撞坏了总裁办公室的唐代画屏，然后就被徐凝毫不客气地扣掉了半个月的人工。之后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Partner颜欢没有来公司。
　　颜欢是JAY的专用化妆师，快要换季了，而新一季的FASHION　SHOW也快要开始了，本来JAY是打算和颜欢讨论一下SHOW的彩妆问题的。因为除了FASHION　SHOW之外，新上市的衣服也要拍宣传广告，这些全部都是有公司程序的。可虽有此程序，但怎么做，以及时间问题全部都要设计师自己把握。
　　于是乎，今天的工作一点进展都没有。
　　“天啊……再这么下去，新一季的肯定出不了作品了。”JAY抱着头呻吟了声，随手抓起了一张画纸便撕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设计室的门也被打开了。
　　“哟，我回来了，亲爱的JAY弟。”爽朗的声音传入了JAY的耳中，只见门外站了一个长发的年轻男子，他便是颜欢。
　　听到了声音的JAY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转头恰好看见了春风满面的某人。
　　“总算是回来了？失踪了一个早上，也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事情发生了。”JAY的声音中暗暗传着一些别扭的意思，颜欢听了不禁想要发笑。
　　“公司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早上被意宇戏弄了，然后又不小心弄坏了总裁的画屏，因此被扣掉了半个月的钱。”颜欢耸了耸肩，把JAY一天下来的悲哀经历说了一遍。
　　一边说着，颜欢便一边走进了设计室。放下了背上那不知是装了什么的巨大背包，便坐到了画架前，那起笔轻轻地开始画了起来。
　　听了颜欢的话，JAY大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呵，还不是寇焰那丫头。刚回来经过财务部就看见她在喜滋滋的打帐本。”颜欢拿着笔一边侃谈着，一边细细地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什么？寇炎……寇炎她居然那么快？可恶！”听到了颜欢的话，JAY把手中已经撕得零碎的纸抓成了一团。
　　颜欢摇了摇头，在这公司这么久了还不懂这高层们的性格么。总裁徐凝是典型的一只笑面虎，看似最温和实则最危险；首席设计徐凌和徐凝刚刚相反，虽然很冷漠，但却是最纯直的一个人；负责财务的寇焰泼好动，长着一流模特的好身板，却是见钱开眼；开发部的寇炎论难测冷漠都在其他三人之上，但却同时是最不管事的人，这个人只要你不招惹他，他可以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因为他的眼里通常只有实验用的尸体。
　　发现颜欢没有应自己，JAY便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看这人到底在干什么。却没有想到，着一看可吓着了他。
　　“你、你画的是……？”
　　“呵呵，这不就是你的新模特吗？怎么，你自己找回来的Partner都不认得了么？”颜欢笑了笑回答，依旧在画着，那着画笔的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JAY当然知道那是自己找回来的新模特，但重点是颜欢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水诚月这人，JAY自己也只见过一次。
　　看到了JAY的当机模式，颜欢又随即说道：“这其实是我今天看见的啦。”
　　“今、今天？颜、颜欢你你时空旅行了？”颜欢一句话激得JAY立马来了个高桥留美式的惊讶。
　　“是啊。”很奇怪吗？他可不只一次跑到古代去了，而且现在在古代还是个挺有名望的易容师呢。
　　“那、那你是怎么见到那美人王爷的？”
　　“这个啊……就是在一个公主朋友的画舫上啊。那个时候啊，你的美人王爷的马车正好路过哦。然后，公主对王爷微微地笑了笑，然后王爷又对公主笑了笑。就这样看到咯。”一说起那一笑，颜欢又回忆起了当时那一刹那的惊艳。
　　说到底，现代美人不比古代少，颜欢在现代也是个相当有名的化装师，美人自然见了不少。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惊为天人的艳丽气质，本该是轻轻的一笑，但内里那种淡然却无法掩盖。那淡然，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会有的东西，太轻太渺茫，像是天人般地睥睨天下。
　　“对了，我决定你这季的SHOW的彩状用绿色和白色。”稍稍停顿后，颜欢便说回了正事。
　　“为什么？”虽然知道白色是颜欢一向喜欢用的颜色，不过绿色倒是少听说，JAY一时也不明白，况且他设计的衣服颜色跟绿色又不称。
　　“因为很适合王爷啊。”想都不用想，颜欢便如此回答道。
　　听了颜欢这么一句，JAY便突然醒悟了起来。
　　“呀，你提醒了我。设计图还没有画好啊！”JAY再次抱头大叫，不过因为想起了水诚月的身影，JAY竟在脑海里渐渐出现了灵感，“呼呼，不跟你说了。先让我把设计图给画好。”
　　话才刚落，JAY便已抓起了画笔，全情投入到了设计之中。看着JAY已再次开始创作，颜欢轻轻地笑了笑，便继续自己的画了。
　　有间妓院。
　　水诚月缓步地向着之前徐凌所走的方向走去。可还没有走到门前，不远处便传来了凤十娘的声音。
　　“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十娘在南市时日也不短了，你不要以为短短几句话便可以把十娘给欺瞒过去。十娘向来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今日突然带着七色使来，这对十娘的威望有多大打击，楼主你可知道？”一把清脆的声音说着听似怨问实质是咄咄逼人的话语。
　　不用说，在和凤十娘说话的人是红莲。在南市中能被凤十娘尊称一声“楼主”的人，不是逍遥楼的红莲还能有谁？更不用说凤十娘提到的七色使了——红莲的七个得力助手，每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红莲之外都没有人能让他们跟从的。
　　“也不是本座想让十娘你为难，不过逍遥楼出了叛徒这大事总也不能就这样搁着。虽然出事也要几个月了，但是在逍遥楼的严巡之下那叛徒倒是没能逃出南市。现在要紧地便是要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把那叛徒捉住。相信十娘也该明白本座的难处，此事是绝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不然可就有失逍遥楼的威望了。”红莲沉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十娘你也该明白，若是逍遥楼再失威望，朝廷可就会以此为由取缔逍遥楼了。到时候，那可是大家一起遭殃。之前，南市的失踪人口可是惊动了万国寺呢。本座想，十娘应该不会忘记那与敬王共同搜查的日子。朝廷根本就不相信我们，要是再有个闪失，难保朝廷不会再这样守株待兔下去了。”
　　红莲一番话后，却见凤十娘冷笑了一声：“呵，楼主倒是会说。十娘还以为楼主是很高兴与敬王合作呢。”
　　因为凤十娘的一句话，冷场了半刻。红莲没有反驳，更像是无法反驳。水诚月早在一边听着的时候走到了红莲与凤十娘谈话的房间外。
　　沉默持续了很久，长到水诚月无意再偷听下去。但这个时候，红莲却再次开口了。
　　“本座看起来像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么？凤十娘，你不要以为被后有苍家撑腰便任意妄为了。本座看在苍家的份上对你的生意可没有太多的限制。但若你硬要触本座逆鳞，本座难保你的生意可以继续下去。本座向来最讨厌违碍公务的人。”红莲沉稳的声音中隐出了威吓。
　　听到了这里，水诚月无意再听下去。一方面是红莲与凤十娘都不是简单人物，他偷听了那么久，难保那两人会发觉。红莲他倒不怕，可水诚月却不想与凤十娘这人打交道，总觉得是时机未到。此外，水诚月本来几不是为了偷听才来有间妓院的。至于第三个方面，不提也罢。
　　水诚月转过了身便迈起了轻轻的步子远离了那房间。

　　第十六章　花容艳颜（下）

　　当水诚月来到了设计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发飙画画的JAY，然后则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颜欢。
　　“……”
　　“……”
　　“ZZZZZ……”
　　一阵沉默过后，水诚月决定走出了设计室，并且关上了门，让一切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玄王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传自耳边，那种特别的慵懒轻易地让水诚月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才转过头，便见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的徐凌正靠在墙边看着自己。
　　“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了。”水诚月笑了笑，对于面前这个一向冷淡的少年，不知为何让他很是喜欢。
　　只见那少年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然后又淡淡地问道：“那现在看完了么？”
　　“嘛……没有！”水诚月依旧保持着那笑容，“想要到外面的地方去看看。不知道凌公子可否带路？”
　　徐凌自然是明白了水诚月的意思，也同时明白水诚月的意图。轻轻地点了点头，徐凌只说了声“跟我来吧”便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徐凌带着换了现代衣服的水诚月走到了海边的人行道上。海风远远地吹来，远处可以看见对面的岛上林立着高楼。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中原么？”抚了抚被海风吹乱了的长发，水诚月看着海空上的候鸟问着。
　　徐凌走在了水诚月的前面，双手插在了裤袋里，走路的时候像在拖着脚似的样子。
　　“不是。这里是香港，如果从你们那个时代来看，这里应该算是南蛮之地了，比越国还要南方的一个地方。”徐凌淡淡地回答着，少有地比平时说多了一点话来。
　　水诚月点了点头，看着那深蓝的海，一时无语。
　　原来，这里离迈塔已经是那么遥远了。这里，真好……在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仿佛不再与自己有关了似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这里，真好……”淡淡地叹了一句，但换来的却是冷冷的回应：“却始终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水诚月不属于这个地方，也不属于这个时代。他是在平衡时间的另一边的人，这一点徐凌很清楚地记着。
　　当然，徐凌的意思，水诚月也很明白。他始终是不能摆脱他的命运的，那个他必须背负的诅咒，他的罪孽。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而他也不属于这里，这里没有可以容纳他的地方。
　　“哪怕是一会也好，让我待一下。”靠在了海港边的护栏上，水诚月轻轻地说着。
　　徐凌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黑黑的眸子中带着无法解读的冷漠，一切都是那么安然。
　　“拉……拉拉拉……拉拉……”徐凌站到了水诚月的身旁，然后慢慢地顿在了旁边，口中吭着不知名的旋律。那柔柔懒懒的声音一如既往，但却似乎只回荡在二人的耳边。
　　“原来，凌少爷也是会唱歌的。”水诚月勾了勾嘴角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一首很久很久以前的歌了，明明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唱的歌，却意外在此时此刻不自觉地吭了出来。
　　“没有歌词吗？”
　　“有……不过，忘记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忘记的，连徐凌也不记得了。因为不再唱，所以被自己渐渐地遗忘，而到了现在，记忆中只残留下那隐约的旋律而已。
　　“不若，我来配上歌词吧？”突然兴致大发的水诚月笑了笑，问道。
　　“随你。”徐凌冷冷的说了一句，却是不再吭了。
　　“玄衣一袭负手看天下云消长……青丝云鬓少年郎志气与天长……犹是”回忆着徐凌吭的调子填上歌词，水诚月一句一句地长着，却被徐凌一句“够了！”无情地打断了。
　　水诚月静静地看向徐凌。
　　“若是那么思念便回去吧。反正JAY的作品还没有画好，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事做。回去吧。”
　　不想再听到那旋律了！徐凌的心在狠狠地大叫。
　　“思念吗……”水诚月跟着说了一句，却像在思考。
　　思念吗……？他，在思念谁呢？誉？
　　是呢，这个地方没有誉。
　　“回去吧。”水诚月耸了耸肩，不再看那美丽的海景。
　　徐凌看了一眼水诚月，点了点头。
　　……
　　当两人回到了公司的时候，也正巧遇上了从设计室走出来的JAY和颜欢。
　　“哟，美人！”才看到水诚月，JAY便马上眼前一亮。
　　“你好。”水诚月笑了笑。
　　“嘿，你来的正好。我刚刚把衣服的稿画好了，已经送去裁缝那边去了。你可以留下来几天等等吗？”JAY在完成工作后的脸色非常好看，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看的水诚月也不好拒绝。
　　水诚月点了点头，而站在他旁边的徐凌却皱起了眉。
　　“既然如此，那么玄王你先留下来。我有事，要先到那边一趟。”徐凌淡淡地在水诚月的耳边说道，然后便走开了。
　　“总裁，BYE。是了，王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一起合作的化妆师颜欢。”徐凌才走开，而JAY又继续说道。
　　只见站在JAY身后的颜欢朝水诚月微微地笑了笑，道：“有幸再次见到王爷的风采，颜欢很是高兴。这次是正式见面，还请王爷多多指教。”
　　虽然不知道何时与颜欢见过面，但水诚月对次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等待JAY把其他的事说下去。
　　JAY把一些关于新一季的服装宣传的事跟水诚月说了一下，然后又安排了水诚月暂住到员工宿舍里面去。
　　那说是员工宿舍，但看上去似是JAY特别安排过的一般，布置得非常舒适。因为公司还有会议，JAY便先行一步离开了。剩下的颜欢则留下来，把一些家具用品什么的教会水诚月。
　　“王爷真是聪明，全部都是一教便上手，那么颜欢便放心了。在这几天中，就请王爷先暂住这里吧，待到把平面广告和FASHION　SHOW完了之后，这一季的活动也就此结束了。此外，颜欢就住在隔离的套间，若王爷有什么事可以来找颜欢。”颜欢也算是个热心的人了，与水诚月见面也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却帮了许多的忙。
　　两人聊了一段时间后，也算是熟络，颜欢又干脆地请了水诚月去吃饭。
　　顾虑到水诚月的习惯，颜欢特地地去找了间中式餐馆。
　　“这里的食物真是美味。”一边尝着饭后的点心，水诚月一边赞叹。
　　在这个地方，其实与在迈塔其实也没有不同。水诚月一向不怎么让人伺候，虽说平时出入是乘马车，但现代这里也有代步的工具